全本老公说女儿被绑架,骗我献身赎回女儿(苏景彦岁岁夏妍妍)最新章节列表_全本老公说女儿被绑架,骗我献身赎回女儿全文阅读
老公创业失败破产,女儿还被对家绑架。
对方提出让我献身一夜就把女儿还给我的无理要求,我在苏景彦的苦苦哀求下答应了。
当我蒙上双眼被送到豪华套间的床上时,却听见外面响起苏景彦的声音。
「会所的女人多脏啊,等会就让你们看看曾经的京圈名媛林疏棠在床上是什么样子。」
「这女人蠢死了,我说什么她都信。」
「我告诉她女儿被对家绑架了,其实只是犯了错被我关在苏家老宅的地下室里反省而已。」
我心头一惊,想起女儿患有幽闭恐惧症和心脏病。
苏景彦的小青梅娇笑:「我就知道景彦哥哥疼我,那个死丫头竟然敢盯着我的生日蛋糕看,就该让她长长记性!」
原来没有所谓的创业失败付不起赎金,也没有女儿被绑架的狗血戏码。
我和女儿都只不过是苏景彦讨好夏妍妍的工具罢了。
1
用来蒙住双眼的酒红色丝带已经被我的眼泪完全浸湿。
外面传来苏景彦那群狐朋狗友的笑声。
「还是彦哥有手段,想当年林家还没出事的时候,林疏棠是那样一朵只可远观的高岭之花,现在被彦哥调教的……嘿嘿嘿……」
「彦哥,你就不怕等会林疏棠发现跟她上床的所谓对家,其实就是你吗?」
「是啊彦哥,万一她发现了闹起来怎么办?」
苏景彦声线里带着不屑的轻笑:「林疏棠已经被我玩成破鞋了,她又没有娘家了,这样的女人离开我还能去哪?」
话音落下,众人的讥笑声此起彼伏。
我的尊严就这样被苏景彦无所谓地丢在地上,肆无忌惮地践踏。
当我得知绑架女儿的人可以不要赎金,只要我陪他们睡一晚上就可以把女儿放回来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拒绝的。
我想让苏景彦去向他父母低个头认个错,问他父母借钱把女儿赎出来。
可是苏景彦跪在我面前:「老婆,我已经去求过我爸妈了,可我爸妈出钱的条件是让我跟你离婚去娶夏妍妍,这种无理要求我怎么能答应!」
「老婆,你就答应吧,救我们的岁岁更重要啊!」
「你放心,就算是你被玷污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因为我知道,你是在为了这个家,为了我和岁岁做出牺牲。」
当初我和苏景彦结婚的时候,林家已经家破人亡,再不是当初那个京圈第一名门。
苏景彦说他爸妈因此很看不上我,就连我们的婚礼二老都没来参加。
他为了娶我也跟家里翻了脸,自己出来创业。
因此,我才咬咬牙同意了对方的要求。
在苏景彦一行人走进这个套房之前,我不停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我的清白和尊严,哪里比得上岁岁的安全重要呢!
就当自己是和一群动物睡一晚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只要一个晚上,岁岁就可以安全回到我身边了。
可是,现实却将我的脸打得啪啪作响。
我以为为了娶我不惜跟家里翻脸,深爱我的老公,可他只是把我当成一个玩物。
我以为自己的屈辱可以换来女儿的安全,可这一切都只是场笑话。
「彦哥,我听说你女儿有心脏病,你把她关在地下室两天了,不会闹出人命吧?」
听到他们提及岁岁,我竖起耳朵。
「哪有那么娇气,心脏病不受到惊吓刺激不会发病的,何况我让人在地下室放了吃的和水,不会死人的。」
苏景彦的小青梅夏妍妍娇媚的声音传来:「前天景彦哥哥给我过生日的时候,那个死丫头居然敢一直盯着我的蛋糕看,我说了一句这孩子真不懂礼貌,景彦哥哥就把她关进了地下室。」
「林疏棠教出的孩子这么没有教养,景彦哥哥身为孩子的父亲,自然应该好好教育一下孩子了!」
我震惊地摘下蒙眼的丝带,望向卧室门。
前天,是岁岁的五岁生日。
苏景彦说要带着岁岁出去过生日,但是那之后,岁岁就没有再回来。
原来,只是因为岁岁在自己的生日当天多看了几眼生日蛋糕,就被苏景彦给关进了地下室。
岁岁大概以为那是爸爸为她准备的生日蛋糕吧。
2
「彦哥,今天晚上的特别节目什么时候开始啊?」
他们好像要进来了,我顾不得那么多,擦干眼泪,光着脚跑到阳台上,利用暧昧的酒红色窗帘藏身。
「马上,我特意让人给林疏棠准备了情趣内衣。」
苏景彦一边笑一遍扭动卧室门把手:「你们还没看过林疏棠穿情趣内衣的样子吧?」
「彦哥好本事啊!」
夏妍妍挽着苏景彦的胳膊:「林疏棠那种下贱货色在景彦哥哥手中也不过是个乐子罢了!」
苏景彦享受着众人的恭维走进卧室。
「等下你们可以拍几张照片回去自己欣赏,机不可失……」
床上空荡荡的,只有床单上的褶皱表示这上面躺过人。
「林疏棠人呢?!」
窗帘缝隙里,我看到了苏景彦目瞪口呆、又有些恼怒的表情。
「彦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苏景彦怒声道:「这个死女人跑到哪里去了!」
多么讽刺!
我不过是没有听他的话躺在床上衣衫不整地任由他和他的那帮狐朋狗友取笑,他便生气了。
苏景彦低头皱着眉,不一会儿就带着这帮人走出套房,大概是去找我了。
我趁机赶紧溜出套房。
我不敢走电梯,生怕被苏景彦发现,只能走安全通道。
严冬腊月,我光着脚,身上只穿了一件勉强遮住隐私部位的情趣内衣,一步步从88楼走下去。
冷风从安全通道的门口灌进来,刚出过汗的身体霎时间冷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冷吗?
很冷。
可是我一想到苏景彦说的我的岁岁还被关在苏家老宅的地下室里,我就心痛不已。
我这副打扮,就连出租车司机都不敢载我。
路边零零散散的路人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
可我半秒钟都不敢耽搁,就这么衣不蔽体地往苏家老宅的方向跑去。
为了忽略寒风给我的躯体带来的痛苦,我一边跑一边想苏景彦说的话。
他曾告诉我说苏家父母因为林家家道中落而对我产生偏见,不同意我进门。
苏景彦为了和我在一起也被赶出苏家了。
那岁岁怎么会被关在苏家老宅的地下室呢?
不知道跑了多久,在我四肢逐渐变得僵硬的时候,我终于来到了苏家大门口。
「海棠?」
海棠是我的小名,我父母还在世的时候都是这么叫我的。
那时候的苏家与林家关系不错,苏家父母也会这么叫我。
我脚下不稳地扑在了苏母怀里,艰难地发出声音:「苏阿姨,地下室,救救岁岁……」
两行眼泪簌簌流下,寒风中迅速在我的脸颊上凝成了两道白花花的泪痕。
苏母把自己的大衣裹在我身上为我取暖,什么都没问就要带我进去取暖。
可我脚下却像是被定住一般,拉着苏母的手求她带我去地下室。
我要见到岁岁。
立刻!
3
地下室的门一打开,扑面而来的阴冷潮湿感令人不寒而栗。
地下室很宽敞,或者说是很空旷。
里面只有一盏昏黄的吊灯,约莫是太久没用,有些短路,吊灯一闪一闪的。
昏黄闪烁的灯光,映出墙角有两个铁制小碗。
一个里面装着混浊不堪的水,也不知道是因为放了两天了才变浑浊,还是原本就是泥水。
一个里面放着半个脏兮兮沾满泥渍的馒头。
而旁边,只穿着单薄的秋衣秋裤的岁岁,蜷缩在角落里,毫无生机。
「岁岁!」
我哭喊着扑过去,将岁岁冰冷僵硬的小身体抱进怀里。
我摸着岁岁在昏暗灯光下都肉眼可见惨白的小脸,一遍一遍地叫她的名字。
「岁岁……岁岁不怕……妈妈来接你了……」
可是岁岁一点回应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从前我像抱婴儿的姿势将岁岁抱在怀里的时候,她的小脑袋都会像一只撒娇求摸摸的小猫异样在我胸口乱蹭。
可现在岁岁的身体还是那么僵硬。
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怖的想法,手指颤抖地放在岁岁鼻子下边试探。
没有呼吸……
岁岁死了……
怎么可能!岁岁怎么会死!
我忽然感到喉咙里涌起一股腥甜的味道,「哇」地吐出一口淤血就倒了下去。
「海棠!」
……
意识再次回笼时,我睁开眼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海棠,你醒了。」
是苏母守在我的床前。
「岁岁……」
喉咙里仿佛着火一般火辣辣的干痛,我费力地叫出岁岁的名字。
苏母叹了口气:「海棠,阿姨把你当做亲生女儿,你的孩子出了事,你放心,阿姨也会把她当做苏家的孩子来为她安排后事的。」
安排后事……
我的岁岁真的死了……
就因为生日当天,多看了一眼蛋糕,被她的爸爸关进地下室害死的!
岁岁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和幽闭恐惧症,那件地下室连个窗户都没有,那么可怕的氛围,岁岁一定会受到惊吓的。
何况,岁岁那么小,被关在那里,连吃的喝的都没有。
岁岁究竟是心脏病发过世,还是饿死渴死,亦或是活活冻死的,都未可知……
我的岁岁,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了!
我呜咽痛哭,手指紧紧地攥住身下的床单用力猛锤,宣泄痛苦。
苏母试图喂我喝鸡汤:「逝者已矣,海棠,你要节哀顺变啊……」
我的情绪久久难以平复,苏母便留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平复心情。
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苏母端着饭菜走进来在床边坐下。
她仔细观察我的神色,确认我已经好多了,她才开口:「海棠,孩子没了,你还是要联系一下孩子爸爸来料理孩子的后事啊……」
我惊讶。
是啊,昨晚只顾着悲痛,竟然忽略了苏母对待我的态度这么重要的细节。
苏母对我这般无微不至的照顾,显然并不是如苏景彦所说的,苏母因为林家家道中落而对我生出诸多不满的样子。
而且,看着苏母让我联系岁岁的爸爸如此认真的神色。
她似乎并不知道我跟苏景彦结婚了?
我哑着声音开口:「岁岁是我和苏景彦的女儿。」
4
得知我六年前就和苏景彦结婚了,并且生下了一个五岁的女儿。
苏母大惊失色。
「可……景彦告诉我们你嫁去外地,他不得已才娶了夏妍妍……」
苏景彦真是玩得好一手暗度陈仓。
我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苏母当着我的面就要打电话给苏景彦质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想听听苏景彦到底要怎么解释。
即便昨天我亲耳听见了苏景彦做的那些不要脸的勾当,可我还是想听他确认一遍。
结婚六年,他一直对我无微不至。
甚至,除了让我答应献身赎回岁岁这件事,我想不到任何一点他对不起我的事情。
可电话没人接,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苏母让我先在苏家住下,她预约了明天一早送岁岁去火化。
翌日一早,我和苏母一同去了火葬场送岁岁最后一程。
我将刚让人从我和苏景彦的家里取来的我的手机充上电开机后,一百多个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一股脑地弹出来。
全部都是来自苏景彦。
我无心看他发了什么消息,就直接给他回了一个电话。
响了一分多钟,终于被接起来。
可我还没来得及出声,苏景彦的骂声就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
「林疏棠!你死到哪里去了!」
「不就是让你跟绑架岁岁的人睡一晚吗?你都已经被我玩了六年了,早就已经是破鞋一只了!装什么贞洁烈女啊!」
「岁岁的安慰难道还比不上你的身体?」
「我警告你现在赶紧赶过来,多陪他们睡两天,赶紧把岁岁赎出来!」
我平静地打断他:「岁岁今天火化,在南山火化场。」
「什么?」
苏景彦好像没有听清楚,抑或是没反应过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女声:「景彦哥哥,林疏棠也太过分了,为了骗你回家竟然能编出孩子死了的谎话……」
是夏妍妍。
他们还在一起。
苏景彦愤怒的声音传来:「林疏棠你疯了!」
夏妍妍的声音离手机话筒很近,她撒娇的声音清晰地从手机那头传到我的耳朵里。
「景彦哥哥,人家新买的你最喜欢的蕾丝内衣,你来帮人家试试合不合身嘛……」
苏景彦撂下一句:「不要再无理取闹了,赶紧过来!」
就挂断了电话。
我闭了闭眼,将眼泪拂去,通知工作人员火化可以开始了。
不一会儿,岁岁的骨灰盒就躺在我的怀里了。
岁岁就是这样在我的怀抱里长大的,今年她五岁了,怎么却比刚从医院抱回来的时候还轻了呢?
「苏阿姨。」我始终不肯以苏景彦妻子的身份叫苏母一声「妈」。
苏母倒也没怪我。
「我想带着岁岁离开南城,永远不再回来了。」
苏母看着我,眼里蓄满了泪水。
她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我抱着岁岁的骨灰转身离开,回了我和苏景彦的家。
不,那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客厅里乱的不成样子,地上散落着女人的高跟鞋和内衣。
我想要找苏景彦谈离婚,可是羞耻心又让我做不到直接闯进卧室。
我抱着岁岁的骨灰盒坐在沙发的一角,安静地等着。
一个小时后,苏景彦和夏妍妍从卧室出来,衣衫不整。
当他们看到我抱着岁岁的骨灰盒,如同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般坐在沙发上时。
苏景彦的脚步猛地一顿,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我缓缓抬起头,目光冷冷地落在苏景彦身上。
我把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放在茶几上。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岁岁死了,我们离婚吧。」
5
苏景彦怔在原地,他的目光落在我怀中抱着的骨灰盒上。
这时,夏妍妍却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开口了:「哼,林疏棠,你随便往个破盒子里放点石灰,就想骗景彦哥哥说这是孩子的骨灰吗!」
苏景彦听了夏妍妍的话,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将怀疑的目光投向我。
他愤怒地指责道:「林疏棠,你太让我失望了!」
「岁岁现在被绑架生死未卜,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争宠?」
「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做母亲的样子!」
他指责我的样子真是理直气壮,难怪我会听信他的,甚至愿意通过陪睡这种方式将岁岁赎回来。
我看着苏景彦,心中满是悲凉。
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还在骗我说女儿被绑架!
我知道,在他心里,夏妍妍的话比我的话可信千倍万倍。
夏妍妍见我不说话,以为我默认了她的说法,更加得意起来:「景彦哥哥,你看她那心虚的样子,肯定是被我说中了!」
「她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引起你的注意,真是可笑!」
苏景彦厌恶地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林疏棠,我真是看错你了!」
苏景彦紧紧搂着夏妍妍的腰,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他现在连装作爱我的模样都懒得装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心中没有一丝留恋,只有无尽的解脱。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走进岁岁的房间。
房间里的一切都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那些她生前喜爱的玩具、衣服,每一样都承载着我们曾经的回忆。
我轻轻地将它们一件件收拾好,放进一个箱子里,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生怕惊扰了女儿的灵魂。
收拾完岁岁的东西,我回到客厅,将婚戒摘下来和离婚协议书一并放在茶几上。
婚戒上的钻石小得几乎要用放大镜才能看得到,戴在手上就像是一个素圈戒指。
而刚刚,夏妍妍总是有意无意地向我展示她无名指上那颗闪瞎眼的大钻戒。
苏景彦向我求婚的时候他说因为他坚持要娶我,被他父母扫地出门了,没有钱给我买大钻戒。
彼时的他握着我的手,单膝跪在我面前,深情款款:「棠棠,等我创业赚了钱,我就给你换大钻戒好不好?」
可我这一等,就等了六年。
我并不在意自己的手指上有没有大钻戒,可我接受不了他骗我说创业失败女儿被对家绑架,接受不了他因为女儿多看了一眼生日蛋糕就把女儿关进地下室害死!
我又拿出手机,将手机卡掰断。
我知道,只有这样做,才能彻底断了苏景彦找到我的路。
做完这一切,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经充满欢笑,如今却只剩绝望的家,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
走出家门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松快。
当晚,苏景彦定好的豪华套房里,气氛格外热闹。
苏景彦带着夏妍妍和一群狐朋狗友都聚集在这里,他们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正等着看一场好戏——看我为了赎回女儿,任由他们将我的自尊踩在脚下。
「彦哥,你说那林疏棠这次会不会乖乖就范啊?」一个染着黄发的男人摩拳擦掌地问道。
「哼,她要是不想岁岁有事,就肯定会来。」
苏景彦一脸得意地说道,仿佛已经看到了我狼狈的样子。
「哎呀,景彦哥哥,你可真是太坏了!」
「不过我还真有点期待看到林疏棠那副狼狈不已的模样呢。」
夏妍妍娇嗔地说着,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就在他们欢声笑语,满心期待的时候,套房的门突然被猛地撞开。
众人惊愕地望去,只见苏母带着一群保镖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妈,你……你怎么来了?」
6
苏景彦看到苏母,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恐和慌张。
苏母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瞬间明白了他们的龌龊打算,怒目圆睁,大声喝道:「把这群畜生都给我带出去!」
保镖们立刻行动,如鹰抓小鸡一般,将那些还没反应过来的狐朋狗友一个个押了出去。
他们叫嚷着,
「你们凭什么抓人!」
「彦哥,怎么回事啊!」
但苏景彦此时已自顾不暇,根本无力顾及他们。
又一名保镖迅速上前,一把按住夏妍妍,让她动弹不得。
夏妍妍尖叫起来:「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苏景彦见状,慌了神,急忙冲过去,想要掰开保镖捏着夏妍妍肩膀的手,却无济于事。
他只能紧张地问:「妍妍,你有没有受伤?」
随后苏景彦又一脸责备地看向苏母:「妈,你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的儿媳!」
夏妍妍也趁机娇怯怯地喊了声:「妈……」
苏母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夏妍妍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在房间里回荡。
「儿媳?我呸!你也配叫我一声妈?!」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恶有恶报!」
苏母怒视着夏妍妍,又看向苏景彦,「你这个混账,竟敢玩暗度陈仓!」
「当年你告诉我们,说海棠甩了你,嫁给了一个外地的暴发户,我和你爸这才不得已同意你娶了夏妍妍。」
「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你娶的就是她,才害得林疏棠和岁岁流落在外,最后害死了我的乖孙女岁岁!」
苏景彦听到苏母提起林疏棠和岁岁,顿时觉得这一切都是林疏棠的阴谋,急忙劝道:「妈,你别被林疏棠骗了!那个所谓的骨灰盒里面装的都是石灰,她就是在演戏!」
「演戏?」
苏母气得嘴唇都在颤抖,抄起拐杖就朝苏景彦背上抽去,「你这个混账东西!到现在还执迷不悟!」
苏景彦一边躲避着拐杖,一边解释:「妈,你听我解释,岁岁不可能死!」
「岁岁现在就在苏家老宅的地下室里,我给她好吃好喝的,她怎么会死呢!」
「我只是关她禁闭,惩罚一下她不懂礼貌而已。」
苏母气得不行,又是一拐杖抽了上去:「你还有脸说!我亲眼看着海棠将心脏病发而死的岁岁从地下室里抱出来!」
「你这个当父亲的,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苏景彦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在原地,「不……不可能……岁岁怎么会死……我只是关个禁闭……」
他不敢相信这一切,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
苏母看着他,满脸的失望与痛心,「你不知道岁岁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和幽闭恐惧症吗?把她关在地下室,那就是要她的命!」
苏景彦震惊地看着苏母,颤抖着声音:「幽闭恐惧症?我只知道岁岁有心脏病,那个什么幽闭恐惧症,我从没听林疏棠提起过啊……」
苏母一脸绝望地看着苏景彦,恨铁不成钢道:「看来这么多年,你对海棠她们母女简直就是不闻不问!你眼里心里只有这个女人!」
苏母指着夏妍妍,眼中满是厌恶。
苏景彦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他终于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岁岁真的死了。
「岁岁……爸爸对不起你……」苏景彦痛苦地抱住头,蹲在地上。
苏母看着眼前这个让她失望透顶的儿子,长叹一口气,带着保镖转身离开。
苏母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绝望:「海棠已经带着岁岁的骨灰离开了,你好自为之吧!」
7
苏景彦抬起头,看着苏母离去的背影,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夏妍妍在一旁哭泣着,「景彦哥哥,我好害怕……」
苏景彦却充耳不闻,他的脑海里全是林疏棠和岁岁的身影,如今她们都离开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夏妍妍娇滴滴地依偎进苏景彦怀里:「景彦哥哥,林疏棠不是给你一份离婚协议书吗?」
「你签了字,刚好就可以娶我了……」
从前苏景彦最喜欢夏妍妍这副娇柔模样了,可如今他看着夏妍妍缠在自己身上的样子,只觉得无比烦躁。
苏景彦推开夏妍妍,在夏妍妍震惊的目光里缓缓站起身来。
他看了一眼夏妍妍,眼中满是厌恶。
苏景彦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夏妍妍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景彦哥哥,你在说什么……我是爱你的啊……」
「呵!爱我?」
苏景彦冷笑:「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小三!」
苏景彦像发了疯似的,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
此刻,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林疏棠,求她原谅,重新开始。
他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完全忘记了要打车,只是一味地狂奔,仿佛这样就能追回一切。
他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到过去。
他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曾经,是真的爱过她啊……
那时,林家在京圈是首屈一指的名门,林疏棠作为林家唯一的千金,那可是京圈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媛。
她就像一朵孤傲的高岭之花,绽放在雪山之巅,美得让人只能远观而不敢亵玩。
苏景彦为了接近她,处心积虑地制造了一次又一次的偶遇。
每一次看到林疏棠那清冷的面容,他的心就愈发炽热,渴望得到她的念头也愈发强烈。
为了得到她,我甚至……甚至设计害死了她的父母……
苏景彦想到这,脸上露出痛苦又扭曲的神情。
在林疏棠最脆弱的时候,他趁机接近,用那些虚假的温柔和关怀,终于虏获了她的芳心。
后来,因为林父林母的过世,林家彻底倒台。
苏景彦却觉得没有了家族支撑的林疏棠,除了那张美得如同天使的脸蛋和那令人着迷的尤物身材,再也没有了利用价值。
恰巧一次同学聚会,他发现自己年少时的女神竟然有意无意地向自己投怀送抱。
于是,他转身投向了高中同学夏妍妍的怀抱。
不仅如此,苏景彦竟然想利用林疏棠的身体去赚那些脏钱……
还想当着那群狐朋狗友的面和她……还允许他们拍照录视频……
苏景彦越想越后悔。
还好,还好棠棠发现了,没有让我那愚蠢至极的计谋得逞。
要是她真的知道我这么对她,以她要强的性子,她一定会受不了的,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不可挽回的事……
就在他满心悔恨的时候,天上忽然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鹅毛大雪。
南城是一座地地道道的南方城市,从未下过雪。
雪花如同一片片破碎的梦,纷纷洒洒地落下。
苏景彦在路中央缓缓停下了脚步,他抬起头,任由那冰冷的雪花落在自己的脸上,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和雪花混在一起。
「棠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苏景彦对着漫天飞雪大声呼喊着,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和那越来越密集的雪花。
就在这时,一辆车疾驰而来,由于雪天路滑,司机来不及刹车,直直地朝着苏景彦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苏景彦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鲜血从他的身体下面蔓延开来,迅速染红了洁白的雪花。
「这就是我的报应吗……」
苏景彦喃喃自语,意识开始渐渐模糊。
「棠棠……岁岁……对不起……」
苏景彦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了这几个字,随后,他的双眼缓缓闭上,身体也渐渐没了动静。
大雪依旧纷纷扬扬地下着。
8
我离开南城后,带着岁岁的骨灰去了漠河。
那是中国最北边的一个小镇,名副其实的冰雪世界,甚至还可以看到极光。
是我一直以来向往的地方。
我想岁岁一定也会喜欢这里的。
我用变卖父母留下的两处房产的钱在这里买了一个小房子,在这里过了一年的安稳生活。
这一年里,虽然没能顺利和苏景彦离婚,但他也从没有来骚扰过我,过得也算惬意。
这天晚上,我如往常般准备出门去拍摄极光,我打开门,却被门口的一幕惊得愣在原地。
苏景彦竟坐在轮椅上,就那样静静地堵在我的门口。
我上下打量着他,心中颇有几分惊讶。
苏景彦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尴尬地解释道:「出了个车祸……所以才坐上了轮椅。」
他将自己出车祸九死一生才保住一条命,但双腿彻底残废的事情一笔带过。
我对此并没有太多关心,毕竟他的遭遇与我而言,已然是过去式。
既然他找上门来,我便直截了当地说道:「既然你来了,那就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给我吧。」
早点离了婚,我也不用总是记挂着这件事。
苏景彦却对离婚的话题避而不谈,他操纵着轮椅,试图往屋里进。
我横跨一步将他挡在门外,意思很明显。
苏景彦语气里带了几分哀求:「棠棠,让我进去吧,我……我想祭拜一下岁岁,我毕竟是她的爸爸。」
听到他提起岁岁,我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我怒视着他:「你还敢说你是岁岁的爸爸?」
「哪有爸爸会因为别的女人一句话,就把自己的女儿置于死地?」
「岁岁死得那么惨,她在天之灵肯定不想再见到你!」
说着,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手上那枚戒指,心中满是悲痛与自责。
我把岁岁的骨灰做成了一枚戒指,骨灰盒不方便随身携带,我想要时刻把岁岁带在身边。
上次我让岁岁离开我身边,跟着苏景彦出去过生日。
结果……
结果就害得岁岁再也没能回来……
苏景彦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愧疚,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哀求道:「棠棠,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跟夏妍妍有任何关系,我只想跟你好好过日子,重新开始。」
我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讽刺道:「重新开始?你不过是因为自己变成残废了,别人不要你了,这才想起我来的吧?」
苏景彦急忙辩解:「不是的,棠棠,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是真心想要弥补过去的过错。我这些日子,无时无刻不在悔恨,我……」
我打断他的话,口气决然:「我不需要你的弥补,也不会原谅你,岁岁也是。」
9
就在这时,苏母出现了。
她走上前,默默地握住轮椅的把手。
苏母看着我,眼中满是歉意,说道:「海棠啊,阿姨跟你道歉,我……我只是想让景彦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让他彻底死心。」
我看着苏母,明白她的苦心,「阿姨,我不怪您,您身为母亲的心,我能理解。」
「也希望您能理解我,作为一个母亲,我真的无法原谅他。」
苏母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着泪光,「我懂,海棠,是我们苏家对不起你和岁岁。」
说罢,她便推着苏景彦准备离开。
苏景彦却突然挣扎着,从怀里掏出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和一枚崭新的大钻戒,递给我,哀求我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棠棠,这是离婚协议书,还有这枚戒指,收下吧……」
我沉默了片刻,伸手接过离婚协议书,却并没有去接那枚钻戒。
苏景彦见我没有接钻戒,眼中满是失落,但仍不死心地继续哀求着。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将钻戒接过来。
苏景彦看到我收下钻戒,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希望,仿佛以为我们还有机会重新开始。
然而,下一秒,我当着他的面,将那枚钻戒取了出来,然后毫不犹豫地扔进了一旁厚厚的积雪里。
我看着他,平静而坚定地说:「我已经有戒指了。」
苏景彦的眸子瞬间黯淡了下去,他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无力地靠在轮椅上。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看着我,眼中满是绝望与悲伤。
随后,苏母默默地推着苏景彦离开了。
我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
我带着岁岁出门去拍摄极光。
当我来到那片空旷的雪地上,抬头望去,极光如梦幻般在夜空中舞动,美轮美奂。
我举起相机,透过镜头,我仿佛又看到了岁岁那纯真无邪的笑容,她在极光下欢快地奔跑着,笑声回荡在这片冰天雪地之中。
「岁岁,妈妈会一直陪着你……」
「你也要一直陪着妈妈……」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