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逃婚？渣男！

我穿着婚纱，站在镜子前，手里攥着手机。

秦远的消息弹出来——

「萱儿，对不起，我想了很久，我们还是不合适。」

我盯着屏幕，手指发僵。

化妆师还在我身后喋喋不休：“萧小姐，头纱要不要再调整一下？新郎那边准备好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微笑：“不用了，婚礼取消。”

化妆师手里的发夹“啪嗒”掉在地上。

半小时后。

我踩着高跟鞋，拎着婚纱裙摆，大步冲进酒店宴会厅。

宾客已经坐满一半，我妈红着眼眶迎上来：“萱儿，秦远他……”

“跑了。”

我打断她，声音冷静得不像自己，“妈，把司仪的话筒给我。”

司仪战战兢兢递过来，我一把抓过，站上台，扫视全场。

“各位，感谢你们来参加我的婚礼。”我微笑，“但现在，婚礼取消。”

台下瞬间炸开。

“秦远觉得我太会算计，太会讨价还价，配不上他。”

我抬高声音，“所以，今天的酒席照旧，但改成退款大会——所有人，凭请柬退红包，酒店费用我来砍！”

全场寂静两秒，随即爆发出一阵惊呼。

我转身，一把扯下头纱。

对酒店经理勾勾手指：“现在，我们来谈谈违约金。”

酒店经理脸都绿了。

“萧小姐，您预订的是顶级套餐，合同规定取消需支付全款……”

“合同第七条，”

我打断他，“‘若因不可抗力或重大情由取消，双方协商赔偿’——新郎逃婚，算不算重大情由？”

经理噎住。

我冷笑，掏出手机调出录音：“另外，你们销售当初口头承诺过，如果婚礼取消，可以退还50%定金，需要我放给你听吗？”

十分钟后。

酒店同意全额退还定金，并免费提供今天的场地。

我妈拽着我袖子，小声问：“萱儿，你真没事？”

我低头，看着自己指甲上镶的碎钻，淡淡道：“能有什么事？砍价可比结婚容易多了。”

晚上，我坐在闺蜜林悦的酒吧里，灌下第三杯龙舌兰。

林悦夺过我的杯子：“别喝了！为了个渣男不值得！”

“谁说我为他喝？”我嗤笑，“我是在庆祝恢复单身。”

手机震动，秦远又发来消息——

「萱儿，我们能不能谈谈？」

我直接拉黑，打开电脑，登录我的工作邮箱。

“悦悦，帮我发个朋友圈。”

我敲着键盘，“就说——‘专业砍价师，接单中，婚礼砍价经验丰富’。”

林悦瞪大眼：“你疯了吧？今天才被逃婚，明天就工作？”

“不然呢？”我抬头，冲她咧嘴一笑，“男人会跑，钱不会。”

第二天，我顶着宿醉的脑袋，杀到秦远公司楼下。

前台小妹拦我：“萧小姐，秦总在开会……”

我直接推开会议室门。

秦远正在和客户谈笑风生，看到我，表情瞬间凝固。

“各位，”我微笑，“打扰一下，我和秦总有点私事。”

客户识相地离开，秦远压低声音：“萱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放心，我不是来闹的。”

我从包里掏出一叠文件，“这是婚礼支出的明细，你该承担的部分我圈出来了，一共七万八，现金还是转账？”

秦远脸色难看：“你就非要这么计较？”

“对啊，”我歪头，“你不是说我只会讨价还价吗？那就让你见识下，什么叫专业。”

三分钟后，他黑着脸签了支票。

我转身要走，他突然喊住我：“萱儿，你以后能不能别这么强势？男人都喜欢温柔的……”

我回头，冲他甜甜一笑：“关你屁事。”

三天后，我的“砍价女王”事迹上了本地热搜。

#女子被逃婚反砍回全部损失#

#职业砍价师萧萱儿#

林悦兴奋地晃着手机：“萱儿！你有新客户了！还是个大单！”

我懒洋洋地接过手机，看到邮件标题——

“穆氏集团诚邀萧女士洽谈合作”

穆氏？

那个科技巨头？

我挑眉，回复：“接，时间地点发我。”

林悦挤眉弄眼：“听说穆氏总裁穆飞是个超级帅哥，就是性格冷得要死……”

我合上电脑，冷笑：“再帅的男人，在我眼里也只有两种——给钱的，和欠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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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砍价女王vs冰山总裁

我踩着七厘米的jimmychoo走进皇冠酒店大堂。

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林悦给我的资料上说，这家酒店的商务会议室报价虚高30%。

我的客户——一家初创公司需要在这里办产品发布会，预算却只够支付标价的60%。

"砍下40%，否则抽成免谈。"客户在电话里是这么说的。

我勾了勾嘴角。正合我意。

前台小姐抬头看了我一眼："请问有预约吗？"

我把名片推过去："萧萱儿，职业砍价师，约了你们李经理谈a厅的租赁。"

她的表情瞬间变得微妙。

看来我的"恶名"已经传开了。

李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油光满面的脸上堆着假笑。

"萧小姐，久仰大名啊。"

他递过来的咖啡我碰都没碰，"不过我们酒店的报价一向公道，恐怕没什么砍价空间。"

我慢条斯理地打开平板："去年三月，同样规模的b公司租用a厅，成交价是标价的65%。"

李经理的笑容僵了僵："那是有特殊优惠..."

"去年八月，c集团的活动，成交价是标价的58%。"

我继续滑动屏幕，"上个月d公司的晚宴，你们甚至接受了55%的分期付款。"

李经理的额头开始冒汗。

我合上平板："我的客户愿意支付60%的现金，今天就可以签合同。"

"这不可能！"他猛地站起来，"我们从来没有..."

"那太好了，"我微笑着打断他，"看来我们可以开创先例。"

谈判进行到第十五分钟时，李经理已经扯开了领带。

"萧小姐，你这样砍价，我们酒店还怎么盈利？"

"李经理，"

我端起咖啡杯又放下，"你们a厅的使用率不到40%，空着也是空着。60%的价格，总比零收入强，对吧？"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看了一眼屏幕，他的表情立刻变得恭敬："是，是，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他擦了擦汗："我们大老板突然来视察，今天的谈判恐怕要..."

"正好，"

我站起身，"我也想见见能培养出你这么优秀员工的老板。"

没等他阻拦，我已经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出去。

走廊尽头站着一个男人。

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身高至少一米八八。

侧脸线条像被冰刀削出来的。

他正在听一个高管汇报，眉头微蹙。

李经理小跑过去："穆总，这位是..."

男人转过头。

我呼吸一滞。

他的眼睛是罕见的深灰色，像暴风雪前的天空。

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我竟然有种被x光扫描的错觉。

"萧萱儿，"我主动伸出手，"职业砍价师。"

他没有握我的手，只是冷冷地扫了眼李经理："会议室租出去了？"

"还、还在谈..."李经理支支吾吾。

我收回手，丝毫不觉得尴尬："穆总，您的员工很优秀，就是价格体系有点混乱。同样规格的场地，不同客户差价能达到40%，这对酒店声誉可不太好。"

穆飞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所以？"

"所以我帮您发现了管理漏洞，"

我笑得人畜无害，"作为回报，a厅60%的价格，不过分吧？"

整个走廊突然安静得可怕。

李经理的脸色像见了鬼。

穆飞盯着我看了三秒，突然冷笑："砍价师？不就是高级乞丐？"

我的笑容丝毫未变："穆总这么理解也没错。不过乞丐是伸手要钱，而我..."

我向前一步，仰头直视他的眼睛，"是让你们心甘情愿把钱交出来。"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

"有意思。"他的声音像淬了冰，"李经理，给她50%的价格。"

李经理张大嘴："穆总，这..."

"条件是，"穆飞的目光锁住我，"她亲自来签合同。"

我挑眉："成交。"

他转身要走，我又补了一句："对了穆总，您西装袖口的纽扣快掉了，建议找家靠谱的裁缝。"

我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他的袖口，"毕竟，细节决定成败。"

穆飞的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经理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你知不知道刚才那是谁？穆氏集团的..."

"穆飞，"

我整理着文件，"福布斯亚洲三十岁以下精英榜第三位，皇冠假日酒店实际控股人。"

我冲他眨眨眼，"怎么，你以为我砍价前不做功课？"

签完合同出来，我的手机响了。

陌生号码。

"喂？"

"萧小姐。"低沉的男声让我脚步一顿，"我是穆飞。"

我靠在酒店门口的罗马柱上："怎么，穆总后悔给我50%的折扣了？"

"明天上午十点，"他完全无视我的调侃，"穆氏集团总部，有个项目想和你谈。"

"什么项目？"

"来了就知道。"他顿了顿，"记得穿正式点，我不喜欢和乞丐谈生意。"

电话挂断了。

我盯着手机看了两秒，突然笑出声。

林悦说得对，这个男人...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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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百万契约

早上九点五十分。

我站在穆氏集团总部大楼前，抬头望着这座玻璃幕墙的庞然大物。

昨晚挂断电话后，我花了三小时研究穆氏最近的动向。

科技板块股价下跌12%。

旗下直播平台陷入数据造假丑闻。

董事会成员公开质疑穆飞的管理能力。

我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整理衣领。

深蓝色西装套裙，珍珠耳钉，头发一丝不苟地扎成马尾。

"不像乞丐了吧，穆总？"我对着空气挑了挑眉。

电梯直达顶层。

秘书带我走进会议室时，里面已经坐了五六个西装革履的高管。

穆飞坐在主位，正在翻看文件。

阳光从他身后的落地窗照进来，给他的轮廓镀了层金边。

该死的，这个男人连发梢都透着股精英味。

"坐。"他头也不抬。

我在长桌另一端坐下，打开笔记本："穆总想谈什么项目？如果是酒店续约..."

"星耀计划。"

他打断我，推过来一份企划书，"下个月的科技峰会，我们需要把预算控制在五百万以内。"

我翻开企划书，差点笑出声："按照这个规格，至少八百万。"

"所以找你来砍价。"

他终于抬眼看我，"抽成按行业标准的两倍。"

会议室鸦雀无声。

所有高管都盯着我，像在看什么稀有动物。

我把企划书合上："理由。"

穆飞眯起眼睛。

"穆氏不缺钱，"我指尖敲着桌面，"更不缺顶级采购团队。为什么找我？"

一个戴金丝眼镜的高管突然开口："因为只有你能..."

"张总监。"穆飞一个眼神就让对方闭了嘴。

他站起身，"其他人先出去。"

当会议室只剩我们两人时，穆飞解开西装扣子，在我对面坐下。

"三件事。"

他修长的手指在桌面敲了三下，"第一，星耀计划是挽回股价的关键，但董事会设置了预算上限。"

"第二？"

"有人在做空穆氏。"他眼神锐利，"最近所有的负面新闻都不是巧合。"

我心跳突然加快。

这已经超出普通砍价师的业务范围了。

"第三？"

他推过来一张支票。我数了数后面的零，呼吸一滞。

一百万。

"假扮我女友三个月。"

他说得好像在讨论天气，"期间你需要出席必要场合，应付媒体，以及..."

"等等。"我打断他，"你雇我当砍价师，还是当演员？"

穆飞突然倾身向前。

我闻到他身上冷冽的雪松味："萧萱儿，你昨天在酒店的表现，证明你擅长两件事——"

"把价格砍到骨头里。"

"和让人心甘情愿接受条件。"

他的目光落在我嘴唇上，我猛地后仰："这不在我的服务范围内。"

"违约金三倍。"他又推来一张纸，"当然，你可以拒绝。"

我扫了眼合同，手指微微发抖。

这笔钱足够我开自己的工作室，再帮妈妈还清债务。

"为什么是我？"

穆飞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因为全城都知道，萧小姐刚被未婚夫抛弃。"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没人会怀疑这是个契约。"

我抓起钢笔，在合同上签下大名。

"条件。"

我竖起三根手指，"一，不接吻不上床。二，不干涉彼此私生活。三..."

"三？"

"我要知道是谁在做空穆氏。"

穆飞挑眉："好奇心会害死猫。"

"我是砍价师，不是猫。"

我把合同拍在他胸前，"现在，告诉我第一个要砍价的对象。"

他抓住我的手腕，体温透过衬衫传来："第一个是你自己。"

"什么？"

"下午三点，"

他松开手，"形象设计师在66楼等你。穆氏总裁的女友，不能穿打折货。"

我看着他走向门口的背影，突然喊道："穆飞！"

他转身。

"西装第三颗纽扣，"我指指他胸口，"还是松的。"

下午的设计沙龙像场酷刑。

"萧小姐的皮肤状态很好，就是手部有点干燥..."

"腰臀比例完美，适合鱼尾裙..."

"发型建议做成..."

我像个洋娃娃被摆弄了三小时。

当设计师拿着一条标价六位数的裙子过来时，我终于爆发了。

"这价格够买我公寓一平米了！"

我抓过吊牌，"同样的面料，深圳代工厂出货价不到十分之一。"

设计师尴尬地看向门口："穆总..."

穆飞不知何时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杯咖啡。

他今天换了深灰色西装，那颗该死的纽扣终于不见了。

"给她看原厂订单。"他抿了口咖啡，"萧小姐需要学习怎么花钱，而不是省钱。"

我夺过他的咖啡一饮而尽："省下的就是赚到的，穆总。"

他盯着我沾了咖啡渍的嘴唇，突然伸手用拇指擦过。

我浑身僵住。

"第一课，"他声音低沉，"在公众场合，我们很恩爱。"

我的心脏突然跳得厉害。

糟了，这戏是不是接得太危险了？

晚上八点，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发现门口站着个陌生男人。

"萧小姐？"他递来一个丝绒盒子，"穆总给您的。"

盒子里是枚钻戒。

我正要打电话骂人，手机震动。

穆飞的短信：

「明晚七点，家宴。戴戒指，别说话。」

我翻出合同又读了一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好像把自己卖给了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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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契约条款

我盯着梳妆台上的钻戒看了整整三分钟。

这玩意儿至少三克拉，切割完美，在灯光下闪得刺眼。

我拿起手机查了查同款价格，差点把手机摔了。

"疯了..."我捏着戒指像捏着个定时炸弹，"这够买我半套工作室了。"

手机突然震动，穆飞的第二条短信：

「戒指是莫桑石，别紧张。」

我对着灯光仔细检查。

这火彩，这净度，骗鬼呢！

门铃响了。

快递员递给我一个印着穆氏logo的黑色礼盒。

"萧小姐，穆总吩咐必须亲自签收。"

盒子里是条香槟色礼服裙，标签已经被剪掉。我抖开裙子时，一张卡片掉出来：

「17:30接你。别想着穿自己的地摊货。——m」

我气得把卡片揉成一团。

林悦的视频电话突然打进来："宝贝！你上热搜了！"

她发来链接：#穆氏总裁新欢#配图是昨天穆飞在沙龙擦我嘴唇的照片。

评论区炸了：

"这不是那个被逃婚的砍价师吗？"

"穆飞好这口？专捡别人不要的？"

我手指发凉，正要关掉页面，突然刷出一条新评论：

"这女的前天还在皇冠酒店砍价，今天就勾搭上穆总，手段可以啊。"

手机又震。

穆飞这次直接打电话：

"看到新闻了？"

"托您的福。"我咬牙切齿，"现在全城都知道我是拜金女了。"

"正好。"他声音带着几分愉悦，"晚上家宴，记得演得像一点。"

晚上。

穆飞的迈巴赫准时停在楼下。

我穿着那条该死的礼服裙，浑身不自在。

领口开得太低，后背几乎全裸，走路时布料窸窣作响，像把钞票穿在身上。

车门打开，穆飞西装革履地坐在里面看文件。

听到动静，他抬头扫了我一眼，目光在我锁骨处停留了两秒。

"项链呢？"

"卖了。"我系安全带，"上周帮客户砍价挣的抽成。"

他皱眉，从西装内袋掏出个蓝丝绒盒子："戴上。"

又是珠宝？

我打开盒子，倒吸一口冷气——

宝格丽的serpenti系列，蛇形设计，眼睛是祖母绿。

这条我认识，官网标价够我砍半辈子价。

"假的？"我警惕地问。

穆飞突然倾身过来，我后背紧贴座椅。

他的手指擦过我后颈，冰凉的项链贴上皮肤。

"真的。"他在我耳边低语，呼吸喷在耳廓，"所以别弄丢。"

我浑身绷紧："合同第一条，不许肢体接触。"

"第二条补充条款，"他扣好项链退回原位，"必要场合除外。"

车子启动，我摸着项链上的蛇头："你家人很难搞？"

穆飞看着窗外："我父亲认为我需要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

"比如？"

"比如你刚才戴的那条项链的主人。"

穆家别墅比我想象的还夸张。

喷泉，雕塑，穿着制服的佣人排成两排。

我们刚下车，一个穿旗袍的中年女人就迎上来。

"这位就是萧小姐？"她打量我的眼神像在验货，"果然和新闻上说的一样...特别。"

穆飞搂住我的腰："二婶，萱儿是职业谈判专家。"

我暗中掐他手臂，脸上保持微笑："阿姨好。"

宴会厅里已经坐了二十多人。

水晶吊灯下，我看到几个经常出现在财经杂志上的面孔。

最引人注目的是主位旁边的白衣女子。

黑长直，珍珠耳环，正在优雅地切牛排。

"白玥。"穆飞低声介绍，"我父亲选中的儿媳。"

我差点笑出声。

所以今晚是鸿门宴？

穆飞突然抓住我的手，十指相扣："记住，我们现在很恩爱。"

他的手心很烫。

晚餐像场酷刑。

"萧小姐是做什么的？"穆父第一句话就充满火药味。

"砍价师。"

我微笑，"专门帮人省钱。比如这道松露，产地溢价至少30%。"

餐桌一片死寂。

白玥轻笑："真可爱。飞哥以前最讨厌斤斤计较的人。"

"人是会变的。"

穆飞切了块牛排放我盘里，"萱儿教会我，精打细算才是持家之道。"

我差点被红酒呛到。

这演技，奥斯卡欠他座小金人。

穆父突然拍桌："胡闹！穆氏需要的是能撑场面的女主人，不是菜市场讨价还价的..."

"伯父。"

我放下刀叉，"您去年收购德国工厂时，如果有个专业砍价师，至少能省两亿。"

全桌哗然。

穆飞在桌下捏我手指，但我继续输出："顺便说，您现在的私募经理收3%管理费，而行业标准是1.5%。"

穆父脸色铁青。

白玥的珍珠耳环晃得厉害。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进来："老爷，秦先生来了。"

我转头，看见秦远捧着一束玫瑰站在门口。

世界真小。

"萱儿。"秦远深情款款地走过来，"我听说你在这里..."

穆飞突然揽住我肩膀："秦总认识我女朋友？"

"女、女朋友？"

秦远表情扭曲，"不可能！萱儿上周才和我..."

我举起左手，钻戒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秦先生，请叫我穆太太。"

谎话说出口的瞬间，穆飞突然扳过我的脸。

"闭眼。"他低声命令。

然后吻了下来。

他的嘴唇很凉，带着红酒的涩味。

我僵在原地，听见周围一片抽气声。

三秒后他放开我，拇指擦过我的嘴角："沾到酱汁了。"

白玥的叉子掉在地上。

穆父气得发抖："你们...什么时候的事？"

"三个月前。"穆飞面不改色，"萱儿帮我谈成了德国项目。"

秦远突然抓住我手腕："萱儿，他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

我慢慢抽回手，笑得甜蜜："秦远，有些东西..."

我看向穆飞，"你永远出不起价。"

穆飞的眼睛亮得惊人。

完蛋，我好像入戏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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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同居战争

家宴结束的当晚，穆飞就把我塞进车里带回了他的豪宅。

"合同里没写要同居。"我扒着车门不肯下去。

穆飞单手松了松领带，月光下的侧脸像冰雕："秦远现在肯定派人跟着我们。"

他俯身靠近，呼吸喷在我耳畔，"穆太太，敬业点。"

我抬头看了眼三层楼的别墅，每个窗口都亮着灯，像在嘲笑我的天真。

管家拉开大门："萧小姐，您的行李已经送到了。"

"什么行李？"

"我让人从你家收拾的。"

穆飞迈着长腿往里走，"反正都是些地摊货，扔了也不可惜。"

我冲上去就要踹他，突然看见客厅里堆着的十几个购物袋。

全是今天沙龙里我嫌贵没要的衣服。

"这些..."

"道具。"他头也不回地上楼，"主卧在二楼右转，别走错了。"

主卧大得离谱。

kingsize的床，落地窗外是私人泳池，衣帽间比我原来的客厅还大。

我坐在床沿，给林悦发消息：

「救命，我好像把自己卖进狼窝了」

消息刚发出，浴室门突然打开。

穆飞腰间裹着条浴巾走出来，水珠顺着腹肌往下滑。

我手机"啪"地掉在地上。

"你...你怎么在这？"

"我的卧室。"他用毛巾擦着头发，"有问题？"

我指着隔壁："合同第二条，不干涉私生活！"

"补充条款。"

他拉开衣柜拿出睡衣，"在外人面前我们必须同住主卧。"

"现在又没外人！"

穆飞突然把睡衣扔到我脸上："管家每天六点会来送早餐，园丁七点修剪草坪，保洁八点打扫。"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觉得他们不会汇报给老爷子？"

我扯下睡衣，闻到上面淡淡的雪松香，耳根发烫："那也不能..."

"放心。"

他冷笑一声，从柜子里又拿出套被褥扔在地上，"我对打折商品没兴趣。"

凌晨两点，我被渴醒。

轻手轻脚下楼，打开冰箱的瞬间我惊呆了——

整整齐齐几十瓶矿泉水，全是依云。

我拿起一瓶看了看生产日期，差点骂出声。

"过期半个月了还留着？有钱人都是傻子吗？"

身后突然响起冷冰冰的声音："那叫最佳饮用期。"

我吓得差点把瓶子扔出去。

穆飞穿着睡袍靠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杯威士忌。

"大半夜不睡觉偷喝过期水？"我反唇相讥。

他晃了晃酒杯："查财报。"目光落在我睡裙下裸露的小腿上，皱了皱眉，"你就穿这个到处跑？"

"我睡衣都被你收走了！"这件真丝吊带裙明显是今天送来的"道具"之一。

穆飞突然大步走过来，我后退撞上料理台。

他伸手从我头顶的橱柜取出个玻璃杯，倒满水递给我。

"喝完上楼。"

他转身时睡袍带起一阵风，"明天早上九点，公关部会来商量通稿。"

我对着他的背影竖中指。

同居第三天，战争全面爆发。

起因是我在超市大促销时买了三箱纸巾、两桶洗衣液，还有半打折的临期进口食品。

"把这些垃圾扔出去。"

穆飞下班回来，盯着玄关的战利品脸色铁青。

"什么叫垃圾？"我护住我的宝贝们，"这个牌子的纸巾平时卖39.9，今天只要19.9！"

他扯松领带："穆太太不需要用打折货。"

"但萧萱儿需要！"

我抓起一包饼干，"你知道同样东西便利店贵多少吗？"

穆飞突然抢过饼干扔进垃圾桶："你知道吃临期食品中毒的医疗费是多少吗？"

我们剑拔弩张地对峙，管家在旁边假装自己是盆栽。

最后我使出杀手锏："合同第三条，不干涉私生活！我的钱爱怎么花怎么花！"

穆飞眯起眼睛，突然笑了："很好。"

当晚我洗完澡，发现所有囤货不翼而飞。

衣帽间里却多了整排当季新品，连吊牌都没剪。

手机上收到条消息：

「现在它们是你的私人物品了，随便砍。——m」

我气得把枕头砸在门上。

第五天，我发现了穆飞的弱点。

他怕辣。

"咳咳...这是什么？"穆飞盯着我点的特辣小龙虾，额头冒汗。

我嗦着手指头："夜宵啊。你们有钱人不吃这个？"

管家在旁边欲言又止："穆总胃不好..."

"是吗？"我故意夹起最红的一只放到他盘子里，"尝尝嘛，老公~"

穆飞盯着我看了三秒，突然摘下手表卷起袖口："你喂我。"

"......"

"不是要演戏吗？"他微微张嘴，"啊。"

我硬着头皮把虾递过去，他一口咬住。

连我的指尖一起。

酥麻感顺着手指窜上脊背，我猛地缩回手。

穆飞面不改色地咀嚼，耳尖却红得滴血。

管家突然咳嗽："老爷子电话。"

穆飞接起电话，声音冷静："在陪萱儿吃宵夜...她很会照顾人...嗯，下次带她回去..."

挂断电话，他喝了整整一壶冰水。

我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突然有点内疚："不能吃辣早说啊。"

穆飞扯开两颗衬衫扣子："比起辣，我更讨厌输。"

灯光下，他锁骨处的汗水晶莹发亮。

我喉咙发紧，低头猛扒米饭。

周日早上七点。

我被健身器材的声音吵醒。

推开健身房的门，穆飞正在做引体向上，背肌绷出漂亮的线条。

汗水顺着下颌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小片水洼。

"看够了吗？"他突然开口。

我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你晨练的声音整栋楼都听得见。"

"习惯就好。"他跳下来擦汗，"以后每天这个时间。"

"以后？"

穆飞把毛巾甩在肩上："老爷子要求我们同居满三个月。"

我眼前一黑："合同只签了三个月！"

"所以。"

他走近几步，身上热气扑面而来，"你最好快点习惯我的...一切。"

我转身就走，却听见他在身后说："对了，你前男友今早发了朋友圈。"

我回头，穆飞把手机递过来。

屏幕上，秦远晒了张照片：我大学时期穿着廉价连衣裙在快餐店打工的偷拍照。

配文是：

「有些人再怎么包装，也改不了骨子里的穷酸。」

穆飞的声音冷得像冰："需要我处理吗？"

我夺过手机，三两下调出秦远公司最新的采购单，群发给他所有客户。

"不用。"我甜甜一笑，"砍价师最擅长的，就是让人付出代价。"

穆飞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去换衣服。"

"干嘛？"

"教你用健身器材。"

他嘴角微扬，"免得你以后谋杀亲夫的时候，连哑铃都举不动。"

阳光穿过落地窗，在他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金影。

我忽然发现，这个男人笑起来...

该死的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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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危机公关

周一早晨，我是被手机震醒的。

林悦发了二十多条消息，最后一条是语音："萱儿！出大事了！"

我迷迷糊糊点开热搜。

#穆氏总裁包庇商业流氓#的词条后面跟着个爆字。

置顶微博是张泛黄的报纸截图：

《小企业主跳楼自杀，职业砍价师被指压价过狠》

配文：「这就是穆飞新欢的真面目？三年前萧萱儿帮大客户压价，导致文具厂老板负债自杀！」

我手指一抖，咖啡洒在穆飞的高级地毯上。

穆飞的电话在第八声铃响才接通。

"看到新闻了？"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那是诬陷！"

我指甲掐进掌心，"当时我帮客户谈的是合理降价，那家工厂早就资金链断裂..."

"赵世诚的手笔。"

穆飞打断我，"他控股的媒体在带节奏。"

背景音里有人在快速汇报："穆总，股价已经跌了5%..."

我胸口发闷："需要我做什么？"

"待在别墅别出门。"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声，"公关部会..."

"不行！"我抓起外套，"给我两小时，我能反转舆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你知道现在楼下有多少记者吗？"

"所以才要正面刚。"

我拉开窗帘，果然看到花园外围着长枪短炮，"穆总，砍价师最擅长的就是——把劣势谈成优势。"

穆飞突然笑了："车库有辆红色保时捷，钥匙在玄关。"

我戴着鸭舌帽从地下室溜出来时，还是被记者堵住了。

"萧小姐！请问你对三年前的命案有何回应？"

"穆氏知道你的黑历史吗？"

闪光灯晃得我睁不开眼。

我索性摘下帽子，直视镜头："各位，与其在这里堵我，不如去城西工业园看看。"

记者们面面相觑。

"当年那家文具厂被人超低价拿到。"

我提高声音，"而投资方——"我故意停顿，"恰好是赵世诚赵总。"

人群瞬间炸锅。

趁他们愣神，我跳上车绝尘而去。

后视镜里，已经有记者在打电话："快查赵世诚和那家工厂的关系！"

我在星耀大厦18楼见到了赵世诚。

他正在高尔夫模拟器前挥杆，看到我进门，肥厚的脸上挤出假笑："哟，这不是穆飞的小情人吗？"

"赵总好手段。"我把报纸拍在桌上，"拿死人做文章。"

他耸耸肩："商业竞争嘛。"

突然凑近，"不如你跟了我？穆飞给你多少，我出三倍。"

我强忍恶心，调出手机里的文件："去年三月，你通过壳公司收购那家工厂，只付了原价30%。"

赵世诚脸色微变。

"更巧的是，"

我滑动屏幕，"工厂老板自杀前一周，你名下的信贷公司刚拒绝了他的贷款延期申请。"

"胡说八道！"他猛地摔了高尔夫球杆，"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我笑了："赵总，您说如果媒体知道，当年逼死人的其实是您..."

他额头冒汗："你想怎样？"

"两件事。"

我竖起手指，"一，撤热搜发澄清。二，把工厂原址的地契转给死者家属。"

"做梦！"

我拨通穆飞电话，按下免提："穆总，赵总想和您聊聊做空穆氏的事。"

赵世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等等！热搜我马上撤！"

一小时后，穆氏集团会议室。

公关总监正在汇报："舆论已经开始反转，赵世诚的黑历史被扒出来了..."

穆飞抬手打断他，看向我："地契呢？"

"明天过户。"我喝了口咖啡，"条件是家属不追究当年的事。"

高管们看我的眼神像看外星人。

穆飞突然起身："散会。"

他拽着我进了私人电梯，门刚关上就把我按在镜面上："你知道刚才多危险吗？"

"危险？"

我挑眉，"赵世诚办公室的监控我全程直播给了媒体，他敢动我..."

"我不是说这个。"穆飞声音沙哑，"谁准你单独去见他的？"

他的体温透过衬衫传来，我心跳加速："合同又没规定这个。"

"现在有了。"

他低头逼近，"补充条款第四条——"

电梯门突然打开，秘书站在外面目瞪口呆。

穆飞松开我，整理领带："下午三点记者会，你和我一起出席。"

记者会现场闪光灯如暴雨。

"萧小姐，请问你如何回应’职业砍价师不道德’的质疑？"

我微笑着亮出手机："这是我刚收到的消息——当年那位厂长的女儿，刚刚被穆氏资助去哈佛深造。"

全场哗然。

穆飞接过话筒："穆氏将成立中小企业扶持基金，由我未婚妻全权负责。"

我差点被水呛到。

未婚妻？

戏是不是过了？

最后一个记者举手："穆总，传闻您和萧小姐是契约恋爱？"

穆飞突然揽住我的腰，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住我。

这个吻又深又狠，我揪着他西装领子才没腿软。

分开时，他拇指擦过我的唇角，对着镜头冷笑："现在，还有人怀疑我们的关系吗？"

记者们疯狂按快门。

而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蛋，我好像真的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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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假戏真心

记者会结束当晚，我发起了高烧。

一定是淋了雨又穿太少，再加上被穆飞当众强吻的冲击。

这个借口我自己都不信。

凌晨三点，我浑身滚烫地爬起来找水喝，却在厨房撞见正在倒酒的穆飞。

"你..."我嗓子哑得不像话，"还没睡？"

他转身时酒杯"咣当"掉在地上："你脸怎么这么红？"

冰凉的手掌贴上我额头，舒服得我差点呻吟出声。

"三十九度二。"

穆飞看了眼智能手表上的读数，眉头拧成死结，"白痴吗？不舒服不会说？"

我眼前发黑，只记得最后被他打横抱起的失重感。

再醒来时，我躺在主卧的大床上，额头上贴着退烧贴。

穆飞坐在床边敲电脑，衬衫袖子卷到手肘，眼下挂着两片青黑。

晨光给他侧脸镀了层毛边，柔和了轮廓的锋利感。

"几点了？"我声音嘶哑。

他合上电脑："早上七点。"

递来杯温水，"医生来看过了，病毒性感冒。"

我小口啜饮，突然意识到："你...一直在这？"

"怕你烧成傻子。"他冷笑，"毕竟契约还没到期。"

我瞥见床头柜上堆着的药盒、冰袋和毛巾，心脏像被温水泡过一样发胀。

"谢谢。"我小声说。

穆飞突然俯身，近到我能数清他的睫毛："萧萱儿，你知不知道你睡着会说梦话？"

"我说什么了？"

他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你说...穆飞是混蛋。"

我呛得咳嗽："本来就是！"

"还有，"他拇指擦过我嘴角的水渍，"你说戒指太闪了，戴着不习惯。"

我猛地低头。

那枚三克拉的"假"钻戒还牢牢套在我无名指上。

中午我勉强能下床时，发现别墅安静得诡异。

"管家呢？"我问正在厨房熬粥的穆飞。

等等，穆飞熬粥？

他笨拙地搅动着锅里的不明物体："给他们放假了。"

"为什么？"

"太吵。"他嫌弃地看了眼糊掉的锅底，"影响你休息。"

我鼻子一酸，赶紧转身："我来吧，你这粥狗都不喝。"

抢过汤勺时，我的手擦过他手背。

穆飞突然反手扣住我手腕："萧萱儿。"

"嗯？"

"你手上这是什么？"他盯着我虎口处一道细疤。

"大学打工时被热油烫的。"我试图抽手，"早不疼了。"

他却低头在那道疤上吻了一下。

我浑身过电般僵住。

"以后..."他声音低沉，"不准受伤。"

锅里的粥"噗"地溢出来，就像我失控的心跳。

病好后的周末，穆飞带我去参加他表妹的婚礼。

刚进场就看见白玥挽着穆父的手臂，俨然一副准儿媳姿态。

"飞哥。"白玥穿着香槟色礼服款款走来，"伯父正说要给你介绍..."

我猛地挽住穆飞胳膊："老公~我想吃草莓蛋糕！"

声音甜得我自己都起鸡皮疙瘩。

穆飞嘴角抽了抽："好。"

白玥脸色煞白："你们...已经叫得这么亲密了？"

"还有更亲密的呢。"

我踮脚在穆飞脸颊"啵"地亲了一口，"对吧，亲爱的？"

穆飞突然搂住我的腰："不够亲密。"

然后当众加深了这个吻。

分开时，我嘴唇发麻，听见他在耳边低语："演技不错，穆太太。"

我红着脸埋头吃蛋糕，没敢说刚才心跳快得要蹦出来。

回家路上，穆飞接到穆父电话。

"相亲？"他声音骤冷，"我有未婚妻了。"

电话那头传来咆哮，我都能听见"白玥才是门当户对"之类的字眼。

穆飞直接挂了电话。

车内气压低得吓人。

"喂，"我用脚尖碰碰他，"要不我假装吃醋？给你爸点刺激？"

穆飞挑眉："怎么装？"

我打开朋友圈，迅速发了张我们十指相扣的照片，配文：

「有些人总想当小三，也不照照镜子#守护最好的老公#」

设置仅穆父和白玥可见。

穆飞看着操作全程，突然笑出声："萧萱儿。"

"嗯？"

"你吃醋的样子..."他指尖划过我发烫的耳垂，"很可爱。"

我心跳漏了一拍。

这混蛋，不会看出我是故意的吧？

当晚，我在书房门口听见穆飞在开视频会议。

"星耀项目的预算再压20%。"他敲着键盘，"用萧萱儿上次教你们的砍价策略。"

我愣在原地。

他...在用我的方法？

转身要走，却撞上端着咖啡的管家。

"萧小姐，"他笑眯眯的，"穆总这几天熬夜看完了您所有的砍价案例。"

"为什么？"

"他说..."管家压低声音，"想学会用您的语言爱您。"

咖啡杯"咣当"砸在地毯上。

书房门猛地打开，穆飞黑着脸站在门口："陈叔，你话太多了。"

管家溜得飞快。

我抬头看着穆飞泛红的耳尖，突然笑了："穆总，想学砍价直接问我啊。"

"学费很贵。"他把我抵在墙上。

"多贵？"

"这样。"他低头吻住我。

这个吻温柔得不像话，我揪着他衣领的手慢慢松开，攀上他后颈。

分开时，他额头抵着我的："萧萱儿，契约到期后..."

手机突然响起。

是林悦：

「萱儿！秦远找到你妈店里闹事了！」

穆飞眼神骤冷："走。"

他抓起车钥匙时，我看见他无名指上的戒痕。

他什么时候也戴过戒指？

～～～～～～～～～～～～～～～～～～～

08.宣示主权

我妈的杂货店一片狼藉。

货架倒在地上，打折饼干散落一地，玻璃柜台裂成蜘蛛网。

我妈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攥着半截拖把杆。

"妈！"我冲过去检查她有没有受伤，"秦远那个混蛋呢？"

"走了。"

我妈拍拍我的手，"就是砸了点东西，没动手。"她看了眼我身后的穆飞，"这位是？"

穆飞弯腰捡起滚到脚边的苹果："阿姨好，我是萱儿的..."

"男朋友！"我抢着回答。

穆飞挑眉看了我一眼，没反驳。

玻璃碎片在他皮鞋底下咯吱作响。

他掏出手机："陈叔，带人来把阿姨店里恢复原状。"

顿了顿，"再查查秦远现在的位置。"

我们在我家老房子的客厅里等消息。

穆飞一米八几的个子坐在我妈的碎花布沙发上，膝盖都快顶到茶几。

他接过我妈倒的茶，居然说了声谢谢。

"小穆啊，"

我妈眼睛毒得很，"你们公司还招人吗？我们街坊有个孩子..."

我赶紧打断："妈！人家是总裁，不管招聘！"

穆飞却认真掏出手机："把简历发给我助理。"

我妈乐呵呵去厨房切水果，我瞪他："你干嘛？"

"讨好未来岳母。"他抿了口茶，"不行？"

我耳根发烫："戏过了啊穆总。"

他忽然凑近："你刚说我是你男朋友的时候，可没觉得过。"

厨房传来我妈的咳嗽声，我慌忙拉开距离。

秦远比想象中来得快。

门铃响起时，穆飞正帮我妈修货架。

他袖子卷到手肘，小臂线条绷紧，螺丝刀在他手里像件精密仪器。

"萱儿！"秦远捧着束玫瑰站在门口，"我们谈谈..."

他看见屋内的穆飞，表情像生吞了只苍蝇。

穆飞头都没抬，继续拧螺丝："秦总擅闯民宅，还破坏私人财产。"

他放下螺丝刀，"是想上社会新闻还是财经新闻？"

秦远涨红了脸："我和萱儿的事轮不到你管！"

他抓住我手腕，"我知道你是为了钱，他给你多少？我..."

"松手。"我冷声说。

"萱儿，我后悔了..."

话没说完，穆飞已经一把将他扯开。

两个男人对峙的瞬间，我闻到火药味。

"她现在是我的。"

穆飞声音不大，却让秦远踉跄着退了一步，"再碰她一下，我让你在金融圈混不下去。"

秦远突然笑了："穆总好大的口气。"

他掏出手机，"不如我们先看看这个？"

屏幕上是我和穆飞签的契约照片。

空气凝固了。

我妈端着果盘站在厨房门口，表情茫然

穆飞的下颌线绷得像刀锋。

"一百万买三个月的女朋友？"秦远得意洋洋，"萱儿，你什么时候这么廉价了？"

我抄起茶几上的水杯泼在他脸上："滚出去。"

"恼羞成怒？"

秦远抹了把脸，"穆飞，你以为这种女人真看得上你？她不过..."

穆飞突然一拳砸在他脸上。

秦远撞在门框上，鼻血直流。

穆飞甩了甩手腕："这一拳是替阿姨打的。"

我惊呆了。

穆飞居然会动手？

秦远爬起来要还手，我妈突然举起拖把："再不走我报警了！"

秦远指着穆飞："你给我等着！"

门摔上的瞬间，屋里安静得可怕。

"妈..."我嗓子发干。

我妈放下拖把，叹了口气："你们年轻人啊..."

她看了眼穆飞，"小穆，能修好货架吗？"

穆飞点头："马上好。"

就这样？

我准备好的解释全卡在喉咙里。

我妈把我拉进卧室："契约是怎么回事？"

我硬着头皮交代了来龙去脉。

"傻丫头。"我妈戳我额头，"那孩子看你的眼神，像是演戏？"

我愣住。

客厅传来穆飞打电话的声音："对，全面收购秦远的公司...不，我要他滚蛋。"

回程的车上，穆飞一直沉默。

"那个..."我打破寂静，"契约照片..."

"赵世诚给的。"穆飞握方向盘的手背青筋凸起，"他和秦远联手了。"

我低头玩手指："我妈那边..."

"我会处理。"他瞥我一眼，"现在去哪？"

"回家啊。"

穆飞突然打转向灯，车子拐上高速："去个地方。"

四十分钟后，车停在一栋玻璃别墅前。

泳池在月光下泛着蓝光，远处是整座城市的灯火。

"这是？"

"我真正的家。"他解锁大门，"带你看样东西。"

书房墙上挂着一幅巨型照片。

三年前的商业论坛，我作为砍价师代表在台上发言，穆飞坐在第一排。

"我们...见过？"

他轻笑："当时你在台上说，’砍价的本质是公平’。"

手指抚过照片上的我，"我记到现在。"

我心跳如雷："所以契约..."

"是借口。"

他把我困在照片前，"萧萱儿，我早该这么做了。"

低头吻下来的瞬间，我闭上眼睛。

这次，没有契约。

～～～～～～～～～～～～～～～～～～～

09.契约曝光

穆飞吻我的第七秒，我的手机响了。

林悦的夺命连环call。

「萱儿！出事了！」

我喘息着推开穆飞，划开屏幕。

热搜第一：#穆飞百万买女友#后面跟着个爆字。

点进去是高清版的契约照片，还有银行转账记录。评论区炸了：

「果然是个拜金女」

「被前男友甩了立刻傍大款，666」

「穆氏股价暴跌，活该！」

我手指发抖，穆飞一把抢过手机。

"赵世诚。"他声音冷得像冰，"他黑进了我的电脑。"

窗外突然闪过刺眼的亮光。

我拉开窗帘，十几辆媒体车堵在别墅门口，长枪短炮对准我们。

穆飞猛地拉上窗帘："我让司机从后门送你走。"

"不用。"我抓起外套，"我自己解决。"

他扣住我手腕："现在出去等于自投罗网。"

"所以呢？"我甩开他，"继续演你的深情戏码？"

穆飞瞳孔骤缩："你说什么？"

"契约都曝光了，穆总。"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戏该杀青了。"

争执被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

穆飞接起来，脸色越来越难看："什么时候的事？...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他抓起车钥匙："董事会紧急会议，有人在做空穆氏。"

"去吧。"我低头收拾包包，"正好我也该走了。"

他拦住我："等我回来。"

"等什么？"我扯下脖子上的蛇形项链扔在沙发上，"合约终止，穆总。"

穆飞的眼神让我心脏抽痛。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我从后门溜出去时，还是被记者堵住了。

"萧小姐！请问契约恋爱是真的吗？"

"你收了多少演出费？"

我摘下墨镜，直视镜头："真的。一百万。满意了？"

闪光灯几乎晃瞎我的眼。

我躲到林悦家第三天，新闻持续发酵。

穆氏集团官微发了声明，白底黑字：「穆飞先生与萧萱儿女士的合作关系已终止。」

连句解释都没有。

林悦气得摔鼠标："狗男人！就这么撇清关系？"

我盯着屏幕上穆飞的侧脸，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手机震动，陌生号码：「看财经频道。」

电视里正在播穆飞的记者会。

他西装笔挺，面对镜头面无表情："关于近日传闻，穆氏已启动法律程序..."

记者突然打断："请问您和萧小姐真的只是金钱关系吗？"

穆飞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波动："萧小姐是优秀的商业伙伴。"

他顿了顿，"仅此而已。"

我关掉电视。

林悦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好吧？"

"好啊。"我扯出笑脸，"白赚一百万呢。"

转身进浴室，我打开水龙头，让水声盖过自己的哽咽。

一周后，我租了间小办公室，挂上「萧萱儿谈判工作室」的牌子。

开张第一天，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客户，开门却看见白玥。

她穿着高定套装，笑容优雅："萧小姐，聊聊？"

"没空。"我正要关门，她抵住门板。

"飞哥让我来的。"她晃了晃手机，"他想买回契约原件。"

我冷笑："告诉穆飞，东西我早烧了。"

"真可惜。"白玥故作遗憾，"他下周就要和我订婚了。"

我死死掐住掌心："恭喜。"

"对了。"她转身前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你知道为什么飞哥突然和你切割吗？"

我沉默。

"赵世诚用你的安全威胁他。"她轻笑，"没想到吧，穆飞也有软肋。"

门关上后，我瘫坐在地上，眼泪砸在地板上。

原来这就是真相。

又过了两周，我的工作室渐渐有了起色。

帮老太太砍下天价保健品费用，替创业大学生谈下办公室租金，每个案子我都亲力亲为。

只是夜深人静时，总会想起穆飞说"我早该这么做"时的眼神。

这天加班到凌晨，我锁门时发现路灯下站着个人影。

高大，挺拔，熟悉的轮廓。

我转身就走。

"萱儿。"穆飞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穆总认错人了。"我没回头，"你的商业伙伴在隔壁街。"

他几步追上来，抓住我手腕："契约原件真的烧了？"

"不然呢？"我甩开他，"留着纪念我被当傻子耍？"

穆飞突然掏出一份文件："那这份呢？"

我低头一看，呼吸停滞——

新的契约，只有一行字：

「萧萱儿必须嫁给穆飞，期限一辈子。」

我抬头看他，穆飞的眼睛在路灯下亮得惊人。

"赵世诚进去了。"他声音低沉，"商业欺诈，至少十年。"

"所以？"

"所以没人能威胁我了。"他向前一步，"萱儿，我..."

我后退："穆总的演技我领教过了。"

"那这样呢？"

他突然单膝跪地，掏出枚素圈戒指："不是演戏，不是契约。"

他的喉结滚动，"我要你，真的那种。"

我鼻子发酸："为什么？"

"因为..."他苦笑，"我学会砍价后才发现，有些东西，我舍不得砍。"

"比如？"

"比如你的笑容，你的倔强，你讨价还价时的神采飞扬。"

他抬头看我，"萧萱儿，我投降。"

夜风吹乱我的头发，也吹落我的眼泪。

"戒指太小。"我撇嘴。

穆飞眼睛一亮："能砍价吗？"

"不能。"我伸出手，"终身不议价。"

他将戒指套上我手指的瞬间，整条街的路灯突然亮起来。

远处，林悦和我妈鬼鬼祟祟地从墙角探头，比着胜利手势。

原来这场追妻火葬场，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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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真相浮现

我在穆飞书房发现了一份奇怪的文件。

烫金的"绝密"印章下，是我妈那家小杂货店的地址。

"这是什么？"我举着文件问刚洗完澡的穆飞。

水珠从他发梢滴到锁骨，顺着胸肌线条滑进浴袍领口。

他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你翻我保险箱？"

"是你自己没锁好。"我抖开文件，"为什么调查我妈的店？"

穆飞叹了口气，从书桌抽屉里又拿出一份档案袋："本来想婚礼后再给你。"

档案袋里掉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三年前，赵世诚和秦远在咖啡厅握手，背景里赫然是我妈的小店。

"这是......"

"你被逃婚的真相。"穆飞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段监控视频。

画面里，赵世诚递给秦远一个信封："只要取消婚礼，贷款马上批下来。"

我手指发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妈拒绝把店铺卖给他。"

穆飞调出另一份文件，"这片要建商业综合体，只有你妈的店不肯搬。"

视频里秦远的声音清晰可闻："可萱儿她......"

赵世诚冷笑："就说她太会算计，不像个女人。"

我猛地合上电脑。

阳光透过纱帘照在床上，我却浑身发冷。

三年前那场羞辱，原来都是算计。

穆飞从背后抱住我："我已经让法务部起诉赵世诚商业欺诈。"

"不够。"我翻身面对他，"我要他亲口承认。"

穆飞挑眉："劫狱犯法，穆太太。"

"谁说要劫狱了？"我摸出手机，"看守所可以探视的。"

穆飞眸色一暗："我陪你去。"

"不行。"我戳他胸口，"你去了他还敢说真话？"

他抓住我手指："那约法三章。"

"嗯？"

"第一，不超过十分钟。"

"第二，全程录音。"

"第三......"他忽然压下来，"今晚我要收利息。"

阳光突然变得燥热。

看守所会客室比想象中冷。

赵世诚穿着囚服走出来时，我差点没认出来。

曾经油光满面的脸现在垮得像沙皮狗，眼里却还闪着精光。

"萧小姐。"他咧嘴一笑，"来落井下石？"

我按下录音笔："来谢谢你。"

"哦？"

"要不是你设计秦远逃婚，我也不会遇到穆飞。"

我微笑，"知道吗？你当年想强拆的那片地，现在是我的嫁妆。"

赵世诚表情扭曲："那本来该是我的！"

"所以你就造谣我太会算计？教秦远在婚礼当天羞辱我？"

"不止呢。"他凑近玻璃，"我还告诉他，你妈店里卖假货，你们家都是骗子......"

我等的就是这句。

"赵总。"我举起录音笔，"知道商业欺诈判几年吗？加上教唆作伪证呢？"

他的脸瞬间惨白。

回程路上，我把录音发给律师。

等红灯时，发现路边有家婚纱店正在清仓。

原价六位数的婚纱现在三折，我职业病发作，抬脚就往里走。

"萧萱儿。"穆飞的声音从蓝牙耳机里传来，"你敢买打折婚纱试试。"

我吓得缩回脚："你跟踪我？"

"车载gps。"他轻笑，"回来，有惊喜。"

推开家门，我被眼前的景象震住——

客厅里挂着我穿过的每一套"道具"礼服。

从第一次家宴的香槟色长裙，到记者会的白色套装，全部精心熨烫保存。

穆飞站在楼梯口："漏了一件。"

他展开手里的婚纱。

正是我在橱窗里多看了两眼的那件，却不是店里那件。

"原版，刚从巴黎空运来。"他低头吻我发顶，"我的新娘不穿样品。"

我眼眶发热："败家爷们......"

"不过。"他忽然抱起我往卧室走，"穿之前，先收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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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追妻火葬场

我蹲在工作室的仓库里清点样品，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林悦连发十几条消息。

最后一条是视频：「你男人疯了？！」

视频里，穆飞穿着高定西装站在菜市场的鱼摊前，。

手里拎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鲫鱼，正严肃地和老板讨价还价。

“18块太贵，15。”

鱼贩子一脸无语：“大哥，你开迈巴赫来的，跟我计较这三块钱？”

穆飞面不改色：“我老婆说，买菜必须砍价。”

镜头一转，我妈站在旁边，笑得直捂嘴。

我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地上。

穆飞。

那个连矿泉水只喝指定产地的穆飞。

在菜市场砍价？**

热搜炸了。

#穆氏总裁菜市场砍价#

#穆飞人设崩塌#

#萧萱儿调教有方#

评论区一片欢乐：

「救命啊哈哈哈哈这还是那个高冷穆总吗？」

「萧女王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蛊？」

「这婚戒戴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名草有主」

我红着脸关掉微博，工作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穆飞站在门口，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

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领带松松地挂着。

他手里还拎着那条鱼。

“……”

“……”

我们大眼瞪小眼。

最后我憋出一句：“鱼快死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嗯，所以便宜了三块。”

我：“……”

他把鱼放进工作室的小冰箱，转身递给我一张发票。

“你妈让我买的，报销。”

我接过一看。

「鲫鱼一条，15元（原价18）」

我抬头：“你真给了15？”

他挑眉：“不然？”

“我妈买菜从来不讲价。”

“……”

空气突然安静。

穆飞轻咳一声：“……练习。”

我愣了两秒，突然反应过来。

他在学我。

学我怎么砍价，学我怎么生活，学我怎么…

让他一步步沦陷。

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第二天一早，我工作室楼下挤满了人。

林悦疯狂拍我：“萱儿！快看窗外！”

我拉开百叶窗，差点当场去世——

穆飞站在楼下，面前摆了一排奢侈品专柜的展示架。

上面全是当季新品，连吊牌都没拆。

而他手里举着一个手写牌：

「求萧女王砍价，砍我一辈子。」

围观群众举着手机狂拍，有人起哄：“嫁给他！嫁给他！”

我僵在原地，耳朵烧得发烫。

穆飞抬头，精准地找到我的窗口，唇角微扬。

他在等我下去。

我冲下楼时，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穆飞把牌子递给我：“砍吗？”

我咬牙：“……你演偶像剧呢？”

他低笑：“嗯，男主角。”

我一把拽住他的领带，逼他低头：“穆飞，你到底想干嘛？”

他顺势扣住我的腰，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

“想让你收了我。”

“……”

“合同我拟好了。”他从西装内袋拿出一张纸，“新条款。”

我低头一看——

「甲方：穆飞

乙方：萧萱儿

条款：乙方必须爱甲方一辈子，不得议价。」

我眼眶一热，抬头瞪他：“……这合同不合理。”

“哪里？”

“没有违约条款。”我哑声，“万一你反悔呢？”

他眸色一深，直接吻下来。

“那就罚我一辈子，再也遇不到你。”

人群的尖叫声中，我闭上眼，终于笑了。

这场砍价，我输得心甘情愿。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