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抹了把额头的汗，黑色运动背心贴在后背洇出深色水痕。她第27次偷瞄力量区那个男生。

宽肩窄腰的身形裹在灰色速干衣里，起跳投篮时腹肌若隐若现。

"再看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闺蜜林悦凑过来咬耳朵，"听说体院新生，要不要姐姐帮你……"

杠铃架突然发出刺耳摩擦声。

苏晚转头瞬间，180斤的杠铃正朝她砸来。天旋地转间，薄荷混着汗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她整个人被圈进滚烫的怀抱。

"呼吸。"

低哑声线震得耳膜发痒。

苏晚这才发现自己的脸正贴着对方胸口，水珠顺着少年锋利的锁骨滑进衣领。

他小麦色小臂青筋暴起，还维持着格挡杠铃的姿势。

2

林悦的尖叫打破寂静："江野？你就是那个连刷二十个火箭的’晚风’？"

少年触电般松开手，后撤时运动鞋在地板蹭出刺啦声响。

苏晚看着他瞬间红透的耳尖，突然想起每次直播时准时出现的那个id，永远在弹幕刷"姐姐练完记得拉伸"。

"我……我去买水！"

江野同手同脚往外走，撞到罗马椅差点摔倒。

苏晚憋笑扯住他衣摆，布料下的腹肌骤然绷紧。

"微信转账还是以身相许？"

她故意凑近他渗汗的颈侧，"小……榜……一？"

江野喉结剧烈滚动，睫毛上还挂着方才溅到的汗珠。

他忽然抓住苏晚手腕按在自己心口，蓬勃心跳震得她掌心发麻。

"从你第一天直播减肥……这里就在跳快板。"

少年眼睛亮得惊人，"现在它要敲架子鼓了，姐姐听不出来吗？"

暴雨砸在伞面上噼啪作响，苏晚偷瞄身侧紧绷的胳膊。

江野把伞全倾向她这边，右肩校服已经洇成深蓝。

"其实我英文……"

"姐姐不是说想学投篮姿势？"江野突然停步，雨帘中他的侧脸朦胧又锋利，"三步上篮要先看准篮板那个白框。"

苏晚还没反应过来，后背突然贴上温热胸膛。

江野从身后虚环住她，带着薄茧的手掌覆上她手腕："手腕下压，像这样……"

薄荷气息混着雨水萦绕鼻尖，苏晚看着篮球划出弧线，却听见"咚"的一声砸在消防栓上。

江野闷笑的气息喷在她耳后："教学事故，赔姐姐杯奶茶？"

便利店的暖光里，收银小妹正红着脸偷拍江野。

苏晚咬着奶茶吸管，看他弯腰挑选关东煮时卫衣下露出一截腰线。

少年突然转头，晃着手机上的付款码挑眉："这位姐姐，你的眼神够买三份虾滑了。"

雨势渐小时，江野在校门口突然拽住她衣袖："下周体测，能借姐姐家阳台看操场吗？"

他睫毛上凝着水汽，"我……我怕高。"

苏晚刚要开口，三个穿jk的女生突然围住江野。为首的女孩扯着他湿漉漉的衣角："学长上次说好教我运球的……"

她看着少年慌乱抽回手的模样，奶茶突然泛起酸涩。转身时手腕却被攥住，江野湿漉漉的刘海贴在额前："要查岗吗？"

他打开手机相册，最新二十张全是她直播截图，"锁屏密码是你生日。"

雨滴顺着伞骨滑进领口，苏晚却觉得浑身发烫。

少年带着薄茧的拇指摩挲她腕间红痣，声音轻得像叹息："姐姐，体测那天……你会来看小狗摇尾巴吗？"

苏晚调整好环形补光灯，直播间刚开就涌进三万人。弹幕突然开始刷屏：

「晚姐脖子上有蚊子包！」

她手一抖，粉扑差点砸到镜头。锁骨处暗红痕迹在4k镜头下无所遁形。

那是今早江野帮她戴项链时没刹住车啃的。

「这是……」她话音未落，浴室门突然撞在墙上。

江野顶着湿漉漉的头发闯入镜头，腹肌上水珠滚进松垮垮的浴巾边缘。

弹幕瞬间炸成烟花：

「卧槽活的体育生！」

「晚姐家浴室走出来的！」

少年僵在原地，水滴顺着发梢砸在手机屏上。苏晚看着飙升到十万的在线人数，扶额想起昨晚他撒娇要留宿的模样。

突然一条金色弹幕刺眼地飘过：

「当初嫌我应酬多，现在包养小狼狗倒是积极？」

3

前夫周牧的id带着至尊特效，瞬间点燃整个评论区。

江野突然弯腰撑住电竞椅，湿发扫过苏晚泛红的耳垂："姐姐，我能说句话吗？"

没等她反应，少年已经按下连麦键。

直播间响起他低哑的轻笑：

"周先生是吧？您可能不知道……"

他指尖划过苏晚颈间红痕，"被爱着的人从不需要主动索吻。"

弹幕突然卡顿，后台显示同时段流量爆了服务器。

苏晚看着近在咫尺的喉结，突然被少年捏住下巴转过去。薄荷味的气息笼罩下来时，她听见混着电流声的喘息：

"姐姐，这次是真的要教学事故了。

4

小宇班主任第2次打来电话时，苏晚正在给江野的手掌缠绷带。

少年昨夜徒手捏碎红酒杯的伤口还在渗血，接电话的动作却比她更快。

「小宇妈妈，孩子又和同学打架……」

江野突然起身套外套，运动鞋带在掌心绕出蝴蝶结：「我去接。」

他低头蹭了蹭苏晚鼻尖，「家长会上次留的是我号码。」

幼儿园滑梯旁，小宇正攥着变形金刚抹眼泪。

江野单膝跪地时，小男孩突然扑进他怀里：「他们说野哥是花钱雇的！」

少年浑身一震，沾着机油的手指轻轻擦掉小宇的泪花：「那咱们得证明给坏蛋看。」他突然托住孩子腋下举高高，「抱紧喽，江野号飞船要发射了！」

苏晚赶来时，正看见江野扛着小宇在操场疯跑。

夕阳把两人影子拉得很长，少年回头时扬起的发梢镀着金边：「报告苏老师，成功捕获逃家宇航员一枚！」

深夜给小宇讲完故事，苏晚转身撞进薄荷味的怀抱。

江野把她困在儿童房门口，鼻尖蹭着她发顶轻嗅：「姐姐身上都是宝宝霜的味儿。」

突然响起的视频通话打断旖旎。

江野母亲冷艳的面容出现在屏幕里：「明天十点，蓝湾咖啡。」

她目光扫过苏晚真丝睡裙，「江野要出国，希望苏小姐学会体面。」

电话挂断时，江野正把苏晚冰凉的脚捂在腹肌上。

少年低头咬住她颤抖的指尖：「姐姐，明天带上户口本好不好？」

他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我想给小宇改监护人。」

窗外惊雷炸响，苏晚摸到他后背冷汗涔涔。

少年人炽热的心跳贴着她掌心，一声声敲着鲁莽又赤诚的爱意。

5

"江野要出国读运动康复学。"美甲嵌着碎钻的贵妇把支票推过桌面，"苏小姐应该明白，你们连喝咖啡的店都隔着两个消费层级。"

苏晚摩挲着杯沿上少年留下的唇印："阿姨知道吗？他每次来我家，都要偷偷把星巴克杯子换成蜜雪冰城。"

玻璃窗突然被拍得砰砰响。江野浑身湿透贴在落地窗上，额角还带着球场擦伤。他竟跟着出租车跑了三条街。

"妈！"

少年冲进来时带进一地水渍，"您当年不也嫁了比自己大十五岁的……"

清脆巴掌声惊飞窗外白鸽。苏晚看着少年脸上红印，突然想起他总说"姐姐的手好软"。

6

氤氲热气中，江野的腹肌在水面若隐若现。

苏晚调整浴巾位置，却被少年握住脚踝拽进汤池。

"姐姐抖什么？"

他指尖划过她后背比基尼系带，"上次直播连麦时不是很大胆？"

水珠顺着他下颌滴在苏晚锁骨。

跟拍摄影师突然咳嗽："两位要不要试试喂葡萄……"

江野已咬住紫葡萄俯身渡来。

苏晚慌得去推他胸口，却摸到剧烈心跳。

"卡啦"一声，更衣室方向传来异响。

江野瞬间用浴巾裹住苏晚，自己赤着上身冲出去。

月光下，偷拍者的相机屏幕还亮着，竟是周牧助理。

7

记分牌跳动最后十秒，江野突然朝观众席比心。

全场欢呼中，他撕裂对方防线完成绝杀，却在落地时重重摔在地上。

苏晚冲进球场时，少年正捏着脚踝倒抽冷气。

她跪在地上帮他冰敷，突然听到看台惊呼，大屏幕正在放大她无名指上的创可贴戒指。

"上次你说……"

江野突然扯开护腕，内侧竟纹着"sw&jy2025.5.4"，"这个日期够不够当婚书？"

颁奖仪式上，少年当着直播镜头把奖牌挂在她颈间："这个金牌，换姐姐锁骨上永远留着我的牙印行不行？"

8

蒸腾的热气在竹帘外凝成白雾，苏晚第n次偷瞄手机。

置顶聊天框还停留在江野早上发的语音："姐姐要穿那件黑色蕾丝泳衣哦……"

"晚姐，设备调试好了。"

摄影师小王擦着汗凑过来，"等会江哥从左边入镜，你喂他吃……"话音被更衣室方向的水声打断。

江野踩着木屐晃出来时，在场所有女性工作人员同时倒吸凉气。水滴顺着八块腹肌滚进白色浴巾边缘，人鱼线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看够本了？"

他突然贴近苏晚耳畔，薄荷味呼吸烫得她后颈发麻，"昨晚谁说要在温泉池教我……成年人的事？"

导演喊开始的瞬间，少年突然揽住她的腰沉入池中。

38度的温泉水漫过胸口时，苏晚的蕾丝肩带悄然滑落。

"江野！"

她慌忙去捞飘走的玫瑰花瓣，却被少年扣住手腕按在池壁。摄像机红灯在雾气中明明灭灭，他的膝盖不容置疑地挤进她双腿之间。

"姐姐现在像熟透的水蜜桃。"

他犬齿轻轻磨蹭她耳垂，"我要是现在舔一口……"水下的手突然抚上她大腿，"算不算直播事故？"

"咔嗒"一声异响从竹墙后传来。

江野眼神骤变，抓起浴巾将苏晚裹成春卷，自己赤着上身翻出汤池。

月光下偷拍者的相机还在录像，屏幕里赫然是前夫周牧阴鸷的脸。

"找死。"

少年一拳砸在对方脸侧，指节擦过石灯带出血痕。

转身时却撞见苏晚浴巾散开的模样，喉结剧烈滚动："姐姐……你扣子……"

苏晚低头看见胸前春光，突然笑出泪花："不是说要做成年人？"

她勾住少年浴巾边缘用力一拽，"教你第一课，面对意外要坦诚。"

竹影在月光下摇晃，更衣室里未关紧的花洒淅淅沥沥滴着水。

江野的掌心还沾着温泉硫磺味，却已经虔诚地捧住她的脸。

9

更衣室的灯泡接触不良，在头顶滋啦滋啦闪。

江野大咧咧坐在长凳上，右手指关节还在渗血，却嬉皮笑脸仰着脖子："姐姐轻点，我怕疼。"

"现在知道怕了？"

苏晚攥着碘伏棉签的手直抖，刚才这傻子徒手砸石灯笼的画面还在眼前晃。

消毒水刚碰到伤口，少年立刻倒吸冷气，湿漉漉的脑袋往她肩窝里钻："要姐姐吹吹才能好。"

薄荷味的呼吸喷在锁骨上，激得苏晚手一歪，棉签直接戳进伤口。

江野"嗷"地弹起来，后腰撞到储物柜发出巨响。

"你别乱动！"

苏晚慌忙去扶，却被少年带倒在长凳上。浴巾早在拉扯间散开，她的大腿正压在对方腹肌上，掌心下是剧烈起伏的胸膛。

二十公分的距离里，苏晚数清了他睫毛上凝着的水珠。

江野喉结动了动，突然抓起她手腕按在自己左胸："这里更疼。"

蓬勃心跳震得她指尖发麻，"从看见姐姐浴巾滑落就开始疼。"

储物柜的凉意渗进后背，身前却是滚烫的少年躯体。

苏晚的指甲无意间刮过他胸肌，立刻激起一阵战栗："你自找的……"尾音消失在他突然压下的唇间。

门外突然传来导演的喊声："晚姐！周总来探班了！"

江野的犬齿还叼着她下唇，闻言突然发了狠。

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时，苏晚摸到他后背绷紧的肌肉块，像头被侵犯领地的小豹子。

"让他看。"

少年带着薄茧的手掌探进她泳衣下摆，"正好教教老男人……"话音被破门声打断。

周牧的鳄鱼皮鞋踩在积水瓷砖上，手里攥着个正在录像的手机。

镜头里赫然是两人交叠的身影："苏晚，你说这段视频值多少钱？"

江野突然抄起碘伏瓶子砸过去，玻璃炸开的瞬间，苏晚看见他眼底从未有过的阴鸷。

少年用浴巾把她裹成粽子推进隔间，转身时肩胛骨绷出漂亮的肌肉线条。

"周先生。"

他扯下墙上挂的消防斧，斧刃在幽光里泛着寒芒，"你猜正当防卫判几年？"

10

更衣间的霉味混着碘伏刺鼻的气味，苏晚的指尖悬在江野后背那道十公分长的疤上。疤痕像只僵死的蜈蚣，从右肩胛骨一直爬到第四根肋骨。

"小时候摔的。"

江野突然出声，喉结抵着她锁骨上下滚动，"姐姐别摸，痒。"

苏晚的指甲轻轻刮过增生组织，少年立刻触电般绷紧腹肌。

这根本不是摔伤。

她产后护理课上学过，这种不规则的增生分明是烫伤后反复溃烂留下的。

"撒谎。"

她突然含住他耳垂，满意地感觉少年浑身战栗，"是烟头？还是……"掌心下的肌肉突然痉挛，江野猛地转身将她抵在隔间门板上。

泛黄的灯光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界，苏望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暴戾。

这样的江野太陌生，像是撕开糖纸后露出的锋利刀片。

"八岁那年除夕。"

少年突然抓起她的手按在伤疤上，"我妈的翡翠镯子摔碎了，我爸说是我碰倒的香炉。"

他带着她的手在疤痕上游走，"三十七个烟头，正好凑够他打麻将输的数目。"

隔间外传来周牧被警察带走的喧哗，苏晚的眼泪砸在江野肩窝。

少年却低笑着舔去她眼角的泪："姐姐哭什么？"

他扯开运动裤腰绳，侧腰赫然纹着串条形码，"这才刺激呢！江家给我的商品编号。"

苏晚的唇比意识先动，轻轻吻在那串数字上。

江野突然闷哼一声，掐着她腰肢的手背青筋暴起："别……别碰那里……"尾音发颤，竟带着哭腔。

"为什么纹这个？"

"提醒自己……"

少年突然咬住她肩带，犬齿磨着蕾丝边缘，"要么被明码标价卖掉，要么……"湿漉漉的睫毛扫过她胸口，"学会先撕碎价签。"

更衣室突然断电，黑暗中有冰凉金属贴上苏晚脚踝。

江野喘着气给她系上条细链："定位器。"

他在她掌心一笔一画地写，"上次你被周牧关仓库，我找了整整十八小时。"

远处传来警笛声，苏晚却听见更清晰的声响。少年左胸腔里那个曾挨过三十七支烟头的心脏，此刻正用130的时速撞击她的掌心。

"江野，跟我回家。"她突然咬破他下唇，"不是公寓，是东北老家的火炕。"

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带你看看我245斤时砸出来的炕坑。"

少年突然托着她臀抱起来，后腰撞上储物柜发出巨响。

他埋在她颈间深嗅，声音闷得像暴雨前的雷："要钻姐姐被窝，闻你生小宇时留下的妊娠纹。"

犬齿刺破皮肤，"让它们和我的疤配对儿。"

11

记者会的镁光灯亮得刺眼，江野在桌下捏了捏她发抖的膝盖，少年掌心还带着昨夜抹药时沾的碘伏黄。

"苏女士，听说您包养江野是为报复前夫？"

斜刺里窜出的提问让全场哗然。

江野突然扯开高领毛衣，喉结下方暗红吻痕在直播镜头下纤毫毕现。

"这位记者眼神不太好。"

他指尖摩挲着吻痕轻笑，"这牙印深度，该是谁包养谁？"

大屏幕特写突然切换到苏晚泛红的耳尖，她今早确实被这小狼狗咬得直讨饶。

后台突然传来骚动，江野母亲踩着十厘米红底鞋闯进镜头。

她甩出份文件，扉页"领养协议"四个字被镜头精准捕捉。

"江野是江氏集团收养的赛事机器。"

贵妇的钻石项链割裂了苏晚的瞳孔，"苏小姐确定要跟个被标价的商品谈真爱？"

江野突然踹翻主席台，碎木飞溅中他扯开衬衫。

腰侧条形码纹身在闪光灯下泛青，少年抓起苏晚的手按在上面："现在它是姐姐的专属二维码。"

他当着三十个机位吻住她颤抖的睫毛，"扫一扫，试试能不能扫出真心？"

直播流量爆掉的瞬间，苏晚尝到血腥味……

江野舌尖有她刚咬破的伤口。少年趁机将钻戒塞进她掌心，冰凉的铂金圈还沾着他手心的汗。

"要现在戴，还是……"

他突然单膝跪地，拽着她手贴上自己狂跳的颈动脉，"套在这里当项圈？"

12

东北大雪封山第三天，苏晚裹着江野的羽绒服缩在炕头。少年正对着她产后留下的银白色妊娠纹发呆，指尖悬在半空不敢触碰。

"丑吧？"

她自嘲地扯下毛衣，"当年胖到245斤时……"

话音被突然落下的吻截断。江野的唇细细碾过每道褶皱，像朝圣者亲吻经筒。

"这里……"

他犬齿轻咬她腰侧软肉，"怀着小宇时半夜腿抽筋，是不是扶着这里起来的？"

掌心贴合凹陷的妊娠斑，"我缺席的七年，现在能分期补上吗？"

灶坑突然迸出火星，江野后背的烫伤疤在火光中忽明忽暗。

苏晚的泪砸在他锁骨上，少年却笑着含住她耳垂："姐姐的眼泪是甜的。"

他抓着她手按在自己腰侧条形码，"现在它扫出来的不是商品编号……"

窗外暴雪呼啸，少年喘息混着柴火噼啪："是……晚晚独家……认证码……"

13

暖气管道突然爆裂时，江野正用牙齿解苏晚的毛衣扣子。

零下二十度的寒风卷着雪粒子灌进来，瞬间在少年结霜的睫毛上挂了层冰帘。

"我去修！"

江野抓起工具箱就往炕下跳，赤脚踩在结冰的水泥地上。

苏晚拽过军大衣裹住他，却摸到他后背烫伤疤在发颤——这是江家留给他的创伤后遗症。

阁楼上的维修过程变成灾难现场。江野第三次被扳手砸到脚趾时，苏晚终于笑倒在掉漆的暖气片上："小少爷不是会修投篮机吗？"

话没说完就被少年扑倒在工具堆里，螺丝钉硌得她腰生疼。

"姐姐教啊。"

江野叼着手电筒，昏黄光晕里他的虎牙闪着狡黠的光，"手把手教我怎么……"

他故意用冻红的鼻尖蹭她颈动脉，"通管道。"

当冰凉的扳手贴上腰间软肉，苏晚猛地弓起身子。

少年趁机扣住她脚踝，指尖在产后浮肿未消的脚背画圈："当年肿得穿不下鞋的时候……"

他突然含住她冰凉的脚趾，"是不是比现在还疼？"

维修以暖气管炸了满屋热水告终。

两人裹着同条棉被发抖时，江野突然从工具包里摸出个生锈的饼干盒。泛黄的孕检单上还沾着巧克力渍——那是苏晚245斤时藏零食的秘密基地。

"原来姐姐偷吃奥利奥时……"

少年舔去她唇边的饼干渣，"我也在江家阁楼偷止痛片。"

他掀起毛衣露出腰间手术疤，"他们抽了我两根肋骨，说篮球天才不需要完整的胸腔。"

窗外暴雪呼啸，苏晚的吻落在他残缺的肋骨处。

江野突然翻身压住她，将尖叫吞进唇齿间。掉漆的暖气片在墙上投出纠缠的影子，像两株暴雪里相互绞杀的藤。

14

复播的镜头刚亮，弹幕就被江野腰间的纹身惊得炸屏。少年当着百万观众掀起卫衣，手术疤上纹着苏晚产后妊娠纹的复刻图案。

"这是我们的情侣纹身。"

他拽过苏晚的手按在凹凸的皮肤上，"她替我怀过世俗的刀，我替她挨过江家的子弹。"

突然闯入的江母举起dna报告："这野种根本不是江家血脉！"

她猩红的指甲戳向江野，"不过是贫民窟捡来的垃圾！"

江野突然笑出声，掏出皱巴巴的领养协议拍在镜头前："巧了，我这有份江氏集团购买’篮球神童’的合同。"

他点开手机银行流水，"当年你们花八十万买断我人生时，没想过支付利息吧？"

苏晚的妊娠纹特写突然被投屏，与江野的纹身合成完美的心形。

少年在沸腾的弹幕中单膝跪地，掏出用暖气片铁锈捏的戒指："姐姐愿意收留个被退货的商品吗？"

他咬破指尖在苏晚掌心画了枚血戒指，"有效期一辈子，支持无理由退换。"

直播中断于江母晕厥的瞬间。

苏晚在满屏的祝福弹幕里咬住少年渗血的指尖，咸腥味混着泪水的苦涩在舌尖炸开。

江野突然抱起她撞向衣柜，二十年前的孕检单雪花般飘落。

"当年你在这藏饼干……"他舔掉她锁骨上的铁锈，"现在该藏我了。"

15

江母雇佣的私家侦探闯进门时，苏晚正在给江野后背的伤疤抹药。u盘砸在茶几上蹦出火星，监控录像里赫然是她产后抑郁时自残的画面。

245斤的躯体上布满指甲抓挠的血痕。

"苏小姐当年差点掐死亲儿子吧？"

侦探的镜头怼着她颤抖的瞳孔，"这样的疯女人配当母亲？"

江野突然扯下脖子上的红绳，上面串着枚变形的银戒。

苏晚离婚当天扔进下水道的婚戒，竟被他淘遍三条街的下水道找回："我姐当年没掐死孩子……"

他掰开苏晚紧攥的拳头，掌心月牙疤在镜头下渗血，"她掐的是自己。"

直播镜头突然切到七年前的产房录像。

画面里刚生产完的苏晚浑身浮肿，突然发疯般掐住自己脖子，助产士冲进来时听见她嘶吼："怪物！把孩子抱走！别让他看见我这恶心的身体！"

江野当众解开皮带，腰间手术疤与苏晚的妊娠纹拼成残缺的蝶翼："现在这具身体……"

他拽着侦探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装着我姐用自残教会我的爱。"

江母的尖笑刺穿直播间："好个母子情深！这野种背着你偷办领养手续，要把你儿子送……"

"是要把福利院的弃婴接回家。"

江野突然亮出领养文件，申请人签名处按着两个血指印，"我姐教我的，伤疤可以变成接住雨燕的巢。"

苏晚的妊娠纹特写被投在市政厅巨幕时，江野正跪着给她浮肿的脚踝戴脚链。

少年突然咬破舌尖，在链坠上舔出个血色的"囚"字："把我囚在姐姐的皱纹里好不好？"

他鼻尖蹭着她静脉曲张的血管，"这里埋着七年前就该相遇的我们。"

16

台风过境夜，江野失踪了。

苏晚攥着定位器冲进暴雨，最终在恶臭的下水道口逮到浑身淤泥的少年。

他正跪在污水里摸索，指节被碎玻璃割得血肉模糊。

"你疯了吗！"

苏晚的怒吼混着雷鸣。

江野突然举起淤泥里的银戒，那是他亲手掰直的变形婚戒，戒圈内壁刻着"sw245"，她最胖时的体重。

"当年它从这里冲进大海……"

少年把戒指套上她无名指，"我潜了三个港口才捞回来。"

他撕开防水袋，七年来每天写给她的未寄信笺泡成纸浆，"现在能兑换成婚书吗？"

警笛声由远及近，江母带着保镖围住井口。

江野突然把苏晚推进污水管，在彻底被黑暗吞没前，她看见少年用铁链把自己锁在井栏上："姐姐往前走，别回头。"

腐臭的水流中漂浮着星星点点的光亮。苏晚摸到管壁上的荧光涂鸦，是江野这些年刻下的日记。

最新一行还泛着磷光："今天捡到姐的婚戒，想改造成项圈戴自己脖子上，这样她每次扯链子都会想起……"

管道尽头豁然开朗，市政厅大屏正在直播江野的审判。

少年当庭撕开衬衫，露出背上的条形码纹身："扫描结果出来了？"

他挑衅地晃着手机，"恭喜江氏集团，你们贩卖人口的转账记录真清楚。"

苏晚浑身恶臭冲进法庭时，江野正被法警按在地上。

他歪头舔了舔嘴角的血，冲她比口型："快看窗外。"

暴雨初歇的空中，无人机编队正用她的妊娠纹图案拼成巨幅二维码。

江野在被告席上笑出虎牙："扫扫看啊法官大人，能扫出我们儿子第一声妈妈呢。"

17

庭审直播镜头晃得厉害，江野腕间的手铐磕在金属栏杆上叮当作响。

苏晚攥着泡胀的求婚戒指冲进来时，少年正用牙齿撕开衬衫纽扣，腰侧条形码在闪光灯下泛着靛青色。

"反对！"

江母的律师拍案而起，"这是无关证据……"

法官突然抬手示意安静，老花镜片反着手机蓝光。

他正在扫描江野背上的妊娠纹二维码。

扩音器里突然传出婴儿啼哭，混着苏晚七年前在产房里的呢喃："宝宝别怕，妈妈在这……"

江野突然拽过法警的配枪，人群尖叫逃窜中，他把枪口塞进自己口腔："江女士，当年你买通孤儿院给我打镇静剂……"

扳机扣响的瞬间，弹匣空空如也，"就像现在，你永远算不准人心。"

苏晚无名指上的污泥戒指突然被法槌砸中，金属变形裂开，露出内壁激光刻的领养编号。

江野放肆大笑，腕间手铐链子哗啦作响："惊喜吗？这才是真正的领养文件！"

陪审团传阅的文件上，江野七年前的笔迹稚嫩却认真："我，江野，自愿成为苏晚女士的法定监护人……"

墨迹被泪水晕开的地方还粘着块奥利奥碎屑。

民政局的玻璃被台风刮得嗡嗡震颤，苏晚拽紧头纱。

江野蹲在地上给她系绑带凉鞋，腰间手术疤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姐姐的脚比七年前小了两码。"

钢印压下瞬间，少年突然掀开白衬衫。

肋骨处的妊娠纹纹身渗着血珠，他抓过红印泥按上去："现在它是婚书了。"

鲜红指印沿着银色疤痕蜿蜒，像雪地里绽放的红梅。

结婚照背景板被风吹跑时，江野正咬着她后颈摆姿势。

摄影师尖叫着追出去，少年趁机把苏晚压倒在宣誓台上："当年在这领养小宇……"

他的犬齿陷进她锁骨，"现在该领养个妹妹了。"

暴雨冲刷着落地窗，江野的婚戒是根拴着螺丝帽的铁丝。

他虔诚地吻过苏晚每道妊娠纹，突然从裤兜掏出个奶嘴："福利院打电话说……"

湿漉漉的睫毛扫过她胸前的玫瑰纹身，"我们女儿会喊爸爸了。"

18

三年后的网红店里，妊娠纹巧克力卖到脱销。

江野系着围裙给客人讲解："这道疤对应榛子味……"

他撩起衣摆露出腰间纹身，"当时我老婆孕晚期……"

苏晚抱着女儿从仓库出来，小丫头突然揪住爸爸的肋骨疤："要啾啾！"

江野立刻弯腰让她亲手术疤，店外围观人群发出善意的哄笑。玻璃门突然被撞开，江母的轮椅卡在门槛。

她颤抖着举起皱巴巴的领养协议，江野却先一步把女儿塞进她怀里："奶奶该喂孙女吃熔岩蛋糕了。"

暮色漫进橱窗时，苏晚正帮江野调整假肢。

他三年前为救弃婴被钢筋刺穿右腿。

少年突然咬住她盘发用的铅笔："姐姐，其实条形码……"

他拽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扫这里能听见二十岁江野的情书。"

监控镜头记录下这个瞬间：妊娠纹巧克力在展柜里融化，玻璃倒映着他们纠缠的身影。

窗外樱花纷飞，每片花瓣都像从旧伤疤里绽出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