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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活死人后,四个未婚夫跪求我回头(何风严琴萧砚生)最新章节_改嫁活死人后,四个未婚夫跪求我回头全文阅读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3:55:17 

06

宾客席里,已经炸锅了。

我转头看了他们一眼。

何风脸色苍白,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

“这不可能……他不是躺了十年?怎么会……”

改嫁活死人后,四个未婚夫跪求我回头(何风严琴萧砚生)最新章节_改嫁活死人后,四个未婚夫跪求我回头全文阅读

程砚川后退半步,咽了口唾沫:“顾沅,你这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他们愤怒、惊讶、错愕,可没有一个人,敢往前一步。

那一刻,他们终于意识到,今天的新郎,不是他们之一。

萧砚生指腹温柔地拂过我耳边湿漉漉的发丝。

他低声说:“顾小姐,稍后劳烦你亲自念一封信。”

然后他转身面对全场,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封口竟是爹的私章。

“此信,是顾督军生前亲手所托,只在‘顾沅被众人背叛、无人可依’时方可启封。”

“如今……也算是时候了。”

他将信递给我,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连喘气声都消失。

我指尖发颤,一字一顿地念出爹留下的字。

“沅儿亲启:

若你看到此信,爹恐怕已不在你身边。

我这一生,运筹帷幄,守军镇国,却始终放心不下你。

你太亮了,太真了,世人却未必配得起你的信任。

爹曾受过一个人极大的恩情,他叫萧砚生。

昔年他为我挡过一记冷枪,我亦曾替他周旋生死。

七年间军中粮秣不断,全赖他暗中调度。只因身份所碍,他不得不做‘活死人’,却始终是顾家隐在暗处的脊梁。此子虽年少,行事却极稳,是为父此生唯一可托生死的至交。

沅儿,若你至绝境,他便是为父为你铸的最后一道甲胄。

你能看到这封信,爹心如刀绞。

萧砚生若肯护你,顾家所有旧部,日后皆可全部听令于他。

只愿吾女,这一生平安康健。

——顾建杰”

我唇齿颤动,曾一度几乎要念不下去。

爹早就知道有这一天。

可我没想到,他真的留了人;更没想到,是萧砚生。

台下安静得可怕。

没人再敢笑,也没人敢动。

程砚川先炸了:“一封信而已?你就敢相信这个人?”

周霆晔怒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自己伪造的?!”

我还没回话,严琴突然扑倒在地,哭得凄惨:“姐姐,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何必利用一个陌生人来压我、来让几位哥哥们心寒?”

何风上前一步,怒斥我:“我看你是为了权位,找人演戏吧?”

“我告诉你顾沅,顾伯父没有从棺材板醒来亲口说,我们就都不信!”

他猛地抬手,竟然再次作势要打。

却在下一秒,被一柄冰冷的枪口顶在了下巴。

“你再动一下,我就让你下半辈子也当个‘活死人’。”

萧砚生淡淡道。

全场震撼,他们四个脸色惨白,心中慢慢信了,此人就是萧砚生。

而他缓缓抬眸,看向所有人:“你们说她恶毒,说她满口谎言……”

“那不如,看看真相。”

06

话音刚落下,几个黑衣人便提着几个人,从后堂押了出来。

是三个男人,满脸惊恐,衣衫不整,膝盖一着地便连滚带爬地磕头:“别杀我们!是、是严琴姑娘让我们演的!”

“那条狗也是她亲手掐死的,她说只要有狗血就能造出被打的痕迹……”

“她只让我们撕烂她的衣裙,其他的我们什么都没碰啊!她还自己撞墙,逼自己流血,就为了让顾小姐背这口锅啊!”

满堂轰然!

“你们胡说!”

严琴尖叫着扑过去,像疯了一样,“你们在撒谎!你们污蔑我!”

她扯着嗓子指向我:“是她!是她指使你们污蔑我是吗?”

四个未婚夫站在原地,一时没人说话。

程砚川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小琴不是那样的人……”

周霆晔咬着牙死死看着那三人。

可那三人慌忙磕头:“千真万确,严姑娘给我们的大洋还在家中!”

“是啊,我们不敢撒谎!”

听罢,陆修森低声骂了句“疯子”。

何风脸上的伪装也终于崩了,眼中写满了迟疑。

“他们胡说的!”严琴继续哭喊着看向他们,“你们不信我吗?你们不是说我最善良的吗?!”

她扑向何风,何风后退半步,没有接住她。

“何风哥哥……我只有你了……”她声音发颤,手死死抓着他的袖子,“你说过的,你会护我的……”

萧砚生却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抽出一份卷宗,丢在严琴面前,语气平静:“别急,还有更精彩的。督军弥留之际,这位姑娘就与一名军区仓管往来频繁,用半数军粮换了大洋。”

“需要我把交易记录,一笔笔念给诸位听么?”

话音落下,一名满脸心虚的军服男人被侍卫押了进来。

“不关我的事!是严姑娘逼我的!那晚她带人撬开仓库,说、说督军快死了,趁乱运走三百担米……”

“账本上记的是战损!可银子全进了她贴身戴的鎏金镯子里,您验她左手!”

全场哗然,严琴本能地捂住左手

萧砚生轻笑一声:“现在藏,晚了。帮她摘下来。”、

侍卫按住严琴,强行褪下镯子。

金镯子在烛光下亮出来时,连何风都倒吸一口冷气。

严琴像是炸了毛的猫:“他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他!这是他们合谋害我!”

她扭头看四人,泪流满面:“你们不信我?你们真的不信我了?”

没有人回答她。

他们只是一个个地后退,脸色难堪,不敢看她。

宾客席上已经有人忍不住开口:“这严琴,表面柔弱,心肠竟这么毒?”

“连宠物都能杀了拿来做戏,她还能对谁有真心?说不定那只猫也是……”

“顾小姐才是被冤枉得最惨的吧……”

另一边,萧砚生低头看着我。

我一直站着没动,像一尊石像,死死捏着爹的亲笔信。

直到他轻声唤我:“顾沅。”

我眼眶忽然又一酸。

他不等我回应,直接弯腰将我整个人抱了起来。

我靠在他怀里,发丝上还粘着酒,泪水悄无声息地滑下来,落在他肩头。

我好累。

不是身体,是那种撑了太久终于可以放下的累。

我曾被他们围在风口浪尖,被冤枉、被唾弃,连一个为我说话的人都没有。

可现在,这个人来了。

他不是我千百次回头哀求来的,也不是我苦等多年的救星。

他是我爹,早早为我建造的一堵墙。

我终于忍不住,低声呢喃:“爹,你给我的这道墙……我现在靠上了。”

萧砚生低头看我,眼神极轻极温,仿佛早就知晓我会流泪。

他一言不发,抱着我,在百官满座、众目睽睽之下,缓缓走出喜堂。

而身后是跪地的严琴、面如死灰的四位未婚夫、纷纷起身致敬我的满堂宾客。

07

从顾府到山庄不过一小时车程,萧砚生抱着我上了马车后,没说一句话。

他将我稳稳放在软垫上,自己却倚靠在对面,双眸微阖,像在沉思。

我心乱如麻,一直到马车停下,都没整理出自己该说什么。

“到了。”他淡淡地说。

我抬头看去。

面前是一处深山环抱的独立庄园,连门匾都极尽低调却考究。

刚踏进内院,我就停住了脚步。

回廊下摆着一整排青白瓷花瓶,全是我儿时在爹书房中最爱描摹的那种。

屋内更甚。

胭脂水粉一应俱全,书案上铺着我喜欢的宣纸,连写字的毛笔都调好了软硬粗细。

我怔怔地转身看向他:“你怎么……”

“……你忘了小时候见过我。”

他轻声道,垂着眼看我,“那年你娘带着你来前线探望你爹,我被带去营里喝药,你喂了我一块糖。”

我愣住。

“你说,你叫顾沅,问我好听吗?我没答出来。”

“但我记住你了。”

我没接话,喉咙一紧,莫名发酸。

他却只是淡淡笑了下,自顾自地往偏厅走去:“我一直是个没人选的人。”

他顿住脚步,转过身望我。

“所以……谢谢你。”

“谢谢你,在所有人退避的时候,主动选了我。”

可他却低下头,语气变得克制:“麻烦解除了。婚书已成,你若后悔,我不怪你。”

“这山庄清净,你若想养养心,我可以安排你住北院,离我远点也行。”

我看着他:“你不想娶我?”

他眉梢一动:“我怕你不愿。”

“可我愿意。”

我抬起手,轻轻拉住他的袖口,“萧砚生,我承认,我一开始选你……并不全是因为你。”

“我是赌气,是怕自己再被人践踏,才选了那个谁都不敢选的人。”

“但你今日站出来,为我揭信,为我挡刀,也为我破局。”

“从那一刻起,我不想再退了。”

他的指节动了动,没说话。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我们是夫妻。”

他耳根微红。

“夫妻哪有分房睡的道理?”

我向前一步,他没退。

下一瞬,我的手扣住他手腕,他愣了一下,接着,我反握住了他的手。

“我不想一个人睡了。”

我声音很轻,“我也不想让你继续一个人睡下去。”

他像终于压不住心里的情绪,一把将我拉入怀中。

夜色沉沉,房门紧掩,烛光摇曳,一夜未眠。

……

翌日清晨,我从他怀中醒来。

他依旧闭着眼睡着,我轻轻凑过去,在他胸口听见他平稳的心跳。

我突然就红了眼。

爹去了后,再也没有人替我说话,可我真的认识了一个愿意为我撕破脸的男人怀里。

他醒来的时候,看见我眼角的泪,没有惊讶,只是将我搂得更紧。

他说:“往后我会代你爹护着你,代你自己守着你,顾沅,这辈子你都不会再是一个人。”

我眼角发酸:“你别说了……你再说我真忍不住哭了。”

他笑了,亲了亲我额角。

“那就哭。”

“哭完了,我们就好好过日子。”

日子真的安稳了几天。

直到这日午后,山庄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侍卫跑进来,低声禀告:“顾小姐,外头来了四位公子……说是您的旧识,求见您。”

我掀起窗帘,望出去。

门外,何风、程砚川、周霆晔、陆修森四人,衣着风尘,神色各异,站在山庄门外,望进来。

我缓缓放下帘子,眼底一片平静。

这场戏,还没完。

08

待我走出去的时候,山庄门前跪满了人。

前院的石阶上,四个身影一字排开,脸上全无昔日倨傲,皆是低眉顺眼、灰头土脸。

是何风、程砚川、周霆晔、陆修森。

他们身后,还站着几位鬓发斑白的长辈,几位曾在我爹还在时,颐指气使、趾高气扬的世家家主,如今脸色沉沉,带着不甘又不敢的姿态,看向我居住的这处山庄。

萧家门口不敢擅闯,他们只能求见。

他们被带了进来。

一进院,几个未婚夫都懵了。

程砚川看着四周布局,低声咕哝:“这……这地儿怎么比咱家都阔气?”

何风死死盯着屏风后的我,一步步走近。

“顾沅。”

他声音嘶哑,“我来,是来认错的。”

“我当初不该那么对你,为我们做了那么多,我却只知道责怪你、羞辱你。”

他忽然膝盖一弯,“砰”一声跪在地上。

“你要打要骂都可以,但这婚事……我还想补回来。”

“你要兵,我给你调;你要命,我也给你。”

我还没说话,周霆晔便冷笑一声,也跪下了:“你算什么好人?她五年被你冷脸相对,如今就一跪想换回一切?”

他转向我:“顾沅,是我陪你一起选刀、学术、建档案库的,是我最早知道你怕黑、酒量差,是我,从没打过你!”

“他打你,骂你,泼你酒,我没有。”

“你若非要选一个,最起码也得是我。”

陆修森也开口:“我不说话不代表我没心。我只是不擅表达,但你在我眼里不是草包。你敢揽军印,我佩服你。”

程砚川冷哼:“你们就会哭惨。我不装,我承认我自私,我就是看不惯她选了别人。你们几个都以为她是你们的,但你们谁敢说这五年里谁把她放在心上?”

“她要选,我就是最干净的那个!”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竟在萧家的地盘当场争起来,甚至掀了袖子,争着抢着吵。

“你行?你以前背后还骂她疯女人!”

“你自己不就是站严琴那边的?你还装深情!”

“你算个什么东西!?”

场面一度混乱得像个市集。

而这时,一道清冷低哑的声音自院后传来。

09

“吵完了?”

众人猛地一顿。

萧砚生穿一身墨色衫袍,自假山后绕过来,眸色沉静,步伐缓慢。

没人敢说话。

他走到我身边,站定。

我仍未起身,只静静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何风终于沉不住气,站起来:“你能给她什么?除了钱,你还有什么?”

“你知道她喜欢什么吗?知道她夜里惊醒的时候梦见谁吗?她五年都在为谁卑微、心碎、等一个回头你知道吗?”

萧砚生淡淡看他一眼:“我知道。”

“我知道她喜欢左侧靠窗,冬日怕冷却不喜厚被,饭不吃姜只喝清汤。”

他目光锋利,语气却始终温柔。

“我知道她这些年都把感情错给了人。”

“所以我不奢望她立刻喜欢我。”

“但我能保证,若她愿意回头,她会知道,留下是她最幸运的事。”

他回头看我。

“你想赶他们走吗?”

我终于抬头,望向那几个曾让我遍体鳞伤的旧人,一字一句道:“我不赶你们走。”

“但你们要看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

“别再踏进我丈夫的地盘一步。”

几人慢慢低下了头,可身后的几家父母坐不住了。

“顾小姐,是我们教子无方,您要打要罚都行,但契约还在,婚事是当年顾督军亲自定的啊!”

“对,说不定这中间全是误会,全是误会啊!”

说着竟真有人抬手“啪”地扇自己耳光,脸顿时肿了一边。

我冷眼看着,没说话。

四位曾经的未婚夫也开始表演。

周霆晔抢先一步扑倒在地,朝我磕了个头,额头重重撞在青砖上流出血来;

程砚川也跪下,一边扇耳光一边抹泪;

陆修森眼圈都红了:“你说我话少,那是我没自信……其实你穿红衣最好看,是我说给我娘听的,不敢跟你说……顾沅,嫁我吧,求你了……”

最后是何风。

他脱了腰带。

啪!

一鞭子抽在自己腿,动作凶狠得像要把皮肉撕开。

“我打自己!我混账!我不是人!”

“是我看错了你,是我心太狠,是我……”

我刚要开口,忽然一道熟悉的尖叫响起。

“何风哥哥!”

一个身影冲了进来,抱住何风的腰就是一通哭:“你不是说过要给我名分的吗?!为何这几日都不理我?”

“你不能不认我……我已经……我什么都给你了啊……”

何风脸色绿得像锅底灰,猛地一脚将她踹翻:“你胡说什么!谁答应你了?!”

“小沅你别信她!她疯了!她自作多情,我根本没碰她!”

可程砚川脸一变,冷笑出声:“哟,这不是打脸了么?前几天在军械库后屋,你俩可亲热得不行啊,我当时就觉得有问题,原来真有一腿。”

周霆晔盯着何风:“顾沅是大小姐,这种被小丫头爬床的事你也干得出来?”

陆修森笑得讽刺:“就这?你也配争?”

我抬手,从袖中抽出那几封爹签字的婚约。

当着众人面,撕成碎片。

“全都滚。”

“从今往后,我不想再见你们任何一个。”

萧砚生淡淡扫了一眼旁边的侍卫。

“送客。”

下一刻,黑衣人出列,刀鞘一横,直接将几人逼退出去。

严琴还要挣扎,结果被程砚川一把甩开:“别演了!你坑死我们了你知不知道?!都这时候了还不肯闭嘴!”

喜堂外鸡飞狗跳,一行人最终被拖下山庄,哭嚎叫骂,乱作一团。

我站在檐下,望着被阳光洒落的院落,这下总该干净了。

10

又过了几日,我单独上街去看首饰。

可刚从小巷转出,一块黑布就兜头盖来。

气味刺鼻,是迷药。

意识模糊前,我只来得及咬破舌尖一口血,狠狠盯住那双布满老茧的手。

再睁眼时,是一间偏僻破旧的小院,窗户被木板封死,屋门反锁。

我双手被反绑在床柱上,衣领被扯开一半,肩头冷得发颤。

院外脚步声渐近。

“人醒了?”

是个女声,细软带笑,却像蛇信子缠人骨。

门被推开。

严琴穿着一身旗袍,手指搅着红帕子,轻轻走进来。

“姐姐,咱们又见面了。”

我冷笑:“你疯了?”

“疯?”她眼圈一红,笑容却没断,“我什么都没有了,当然得疯了!今日我就让你知道,没了萧砚生,你就什么都不是!”

她退到门外,低声招手:“人呢?进来吧,该验货了。”

几个流浪汉走进,人人带着压抑的兴奋。

我忽然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怒吼一声:“严琴你敢!?”

她低头笑了:“我不敢。但有人敢。”

“等你名声臭了,身份没了,地位也塌了,我再请几位故人来看看,顾家掌军的千金小姐,是怎么在外头乱来的。”

“多刺激啊。”

我死死瞪她,眼前血光翻涌,浑身发寒。

可门忽然被撞开。

四个男人先后冲了进来,何风、程砚川、周霆晔、陆修森。

他们脸色煞白,看着被绑着的我,一时间全都怔在原地。

“……顾沅?”

我咬牙:“你们来看笑话?”

何风怒火中烧,一脚将离我最近的黑衣人踹翻在地:“谁敢碰她?!”

周霆晔冲上前扯断我的绳子,颤声道:“你、你没事吧?”

程砚川脱下外套盖住我肩头,陆修森拉着严琴怒吼:“你敢动她一下,我他妈今天就把你活埋了!”

严琴懵了:“你们疯了?你们不是早就不想要她了吗?”

“你算什么东西?”何风冷眼盯她,“你也配碰她?”

这时,一道冷彻骨髓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她当然不配。”

门口,萧砚生来了。

身后跟着一排执法司军卫,全副武装,刀上寒光闪烁。

他径直走进屋中,看了一眼还未擦去血痕的我,低声问:“你还好吗?”

我点头:“没事,脏了点。”

他转头看向严琴,眸色幽沉:“你要拿她的身体做交易?”

“你要引外敌借刀杀人,败坏根基?”

严琴脸色狂变:“你、你在胡说!我只是,只是……”

他抬手,一沓纸扔到地上,厚厚一叠,全是严琴与军械司秘密来往的记录。

“你不承认也可以。”

他轻声抬头,看向执法司:“军统律例第七十六条,里通外敌、毁军误国,依军法处决,当场行刑。”

“是!”

执法司拔刀。

严琴当场跪下,尖叫:“不!我是被冤枉的!他们也有份!何风也和我睡过!我不是一个人,你不能杀我!”

可没人听她。

刀光一闪,血溅当场。

萧砚生捂住我的眼睛:“没事了。”

但这只是开始。

他转头看向四位未婚夫,声音平稳:“你们的家族,参与了几笔军械私账。”

“今晚之前,顾督军留下的合作协议将全部废止。”

四人脸色惨白,程砚川扑上来就跪下:“你不能这样!我家上千口人都靠那几条线活着!”

“顾沅,我错了……我们都错了……求你……”

可我只是淡淡垂眸。

“把他们,送出去。”

侍卫出列,将几人全部拖走。

血气未散,夜风透骨,我靠在萧砚生怀中,忽然觉得真的累了。

……

他带我回山庄那夜,天正好下了一场小雨。

门一关,他取了干毛巾,单膝蹲下,亲自替我擦净脚上的泥水。

“你放心。”他说,“从现在起,不会再有人伤你分毫。”

我眼角泛酸,喉咙发涩,靠在他肩上,沉沉地睡去。

那一夜,我梦见爹坐在屋檐下看书,身后是我娘绣的嫁衣,而我,就倚在他们之间,听风,听雨,听他笑着说:“沅儿,你可以过点安生日子了。”

而外界,已是另一番景象。

顾家与萧家的联合声明一出,整条军政金融线都震了。

何家因卷入军械私账,被连夜查封财产,其父罢官,终身不得再入政界。

程家原本经营的公司,被查出与黑市有往来,断供处分,亲族内斗分崩离析。

周家与陆家虽未直接参与,但因支持黑账合同,同样跌落谷底。

各家跪求申诉无门,几个曾不可一世的家主纷纷卧病在床,豪门一夜坍塌,旧日风光尽毁。

而那具被拖出山外的严琴尸体,至今无人认领。

她以为自己能赢一切,却连落幕都无人送行。

再后来,有人说,顾家大小姐嫁入萧家后,彻底退隐。

那座山庄改名为“青影居”,大门紧闭,只留外头青瓦白墙、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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