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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当天,老公让我给童养媳敬酒(江时序苏棠月)全文免费_(江时序苏棠月)婚礼当天,老公让我给童养媳敬酒后续阅读(江时序苏棠月)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3:59:35 

结婚当天,江时序把养在老家的童养媳接来,让我跪下为她敬酒。

我不肯,他就让人拽着我的头发,强迫我磕头行礼。

他伸手替苏棠月擦去唇边酒水,无动于衷地看着我磕破头:

“苏苏是被迫当童养媳的,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我把她当姐姐,让你给她磕头敬酒不算委屈你。”

“你才是我老婆,别乱吃飞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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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转头,他在兄弟面前抱着苏棠月穿过的红嫁衣亲吻。

兄弟调侃他:“那么喜欢娶了苏棠月不行?怎么跟迟非晚结婚了。”

江时序摘下手中的钻戒苦笑:

“苏苏不肯,她生在21世纪却被卖给我当童养媳本就自卑要强,只希望我娶别的女人。”

“迟非晚够乖,怎么折腾都听话,不用担心她以后伺候不好苏苏。”

我确实听话。

我听从离婚律师的建议,录下了这段证明感情破裂的证据。

1

“还是序哥牛啊,花了三年把迟非晚这清冷高傲的美人调教成了听话的菟丝花!”

兄弟们哄笑着向他递酒,羡慕不已。

江时序轻笑一声传授心得:“男人要学会装睡示弱。”

我躲在门外,额头磕出的伤口像是被撒了盐一样疼的更厉害。

三年了,没人比我更懂江时序一句装睡示弱的杀伤力。

原来每次吵架后他不吃不喝,每次深夜的胃疼,每次感冒的楚楚可怜都是对我的“驯服”。

于是我学会了主动低头。

从十指不沾阳春水到哪怕手臂骨折也能面不改色给他做养生粥。

不顾工作后的疲惫日夜照顾生病的他。

而这一切,都是他为了让我伺候苏棠月制造的陷阱。

闻言兄弟们惊叹:“序哥简直是满足了男人现代贤妻美妾的美梦!”

江时序却冷脸挡下酒杯,不悦道:“别用这个词形容苏苏,她最讨厌别人拿她童养媳的身份说事。”

没功夫看一群人哂笑奉承,他拿起红嫁衣警告道:

“我再不走晚晚该闹了,这件事你们给我烂肚子里,我虽然给不了她爱,但不能让她太委屈。”

他快步走向宴会厅,我躲在角落将刚才在门外录的视频发给律师。

“多久可以起诉离婚?”

“七天后开离婚庭。”

看清时间,我攥紧手机苦笑一声。

结婚当天就要起诉离婚的人,天底下或许就我一个。

在宴会厅找不到我,江时序发来信息:

“在哪?宾客还等着我们敬酒。”

“额头的伤口感染了,我在医院。”

我面不改色地瞎编,江时序没有再发信息回来。

偷偷溜到前厅,我看见他身着古式婚服和一身红嫁衣的苏棠月对宾客敬酒,他一只手坚定地揽着女人的细腰,看起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捏起自己白色的婚纱裙摆,突然瞧见了一旁垃圾桶里的西装。

正是江时序在结婚典礼上穿的那件。

此刻像是垃圾一样被扔进垃圾桶。

我这才发觉,他定的宴会厅也是苏棠月喜欢的古式婚礼风格。

不是我喜欢的西式殿堂。

我眼尾泛红,转身回到服装间脱下婚纱,同样扔进垃圾桶。

江时序不要的,我同样不稀罕。

夜深后,我回到别墅,却发现婚房亮着灯。

打开门的瞬间,愤怒直冲我的大脑。

2

苏棠月穿着红嫁衣盖着红盖头羞涩地坐在我的婚床上,浑然不知身下的婚被上浸染了大片暗红的血迹。

甚至娇滴滴道:

“阿序洗完澡了吗?该掀我的红盖头了。”

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扯下她的盖头,将她从床上推下。

苏棠月脸色惨白地尖叫,被冲出来的江时序护在怀里泪眼盈盈。

江时序心疼不已,俊脸黑沉如水冲我低吼:

“你发什么疯!苏苏好心替我们压婚床,你别不识好歹。”

我扫过他理直气壮的脸,冷笑不已:

“压床都是孩子或者处男压,苏棠月哪来的资格压床?”

剑眉紧蹙,他不耐烦地轻啧一声:

“这是苏苏的心意,你别那么迂腐,大清早就亡了!”

指甲掐进手心,我深呼吸一口气咬牙指着被弄脏的床问:

“那凭什么要让她坐在这套婚被上,你明知道这是我妈去世前亲手为我结婚准备的三件套,全是丝绸面料,染色后哪怕洗干净丝绸也会毁掉!”

我鼻子一酸,想到妈妈去世前不肯睡觉,哪怕带着呼吸机也要亲手为我封好新婚三件套。

如今,却被他们这么毁了!

江时序微愣,目光落到被套上的暗红,立刻紧张地抱起苏棠月。

“苏苏你生理期怎么不告诉我,该死,我竟然还让你陪我敬酒!”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关心的脸色。

明明当初他从我妈手中接过三件套时感动不已,握着我的手说会珍惜这份礼物,会一直爱我护我。

可如今他抱着苏棠月嫌恶地拆下被弄脏的被套。

苏棠月得意地扫我一眼,嗔怪道:

“阿序,我没事,就是刚才被晚晚推下来没穿鞋,脚有些凉。”

带着腥臭的被套摔在我的脸上,江时序怒不可遏:

“一件丝绸被套能值多少钱?苏苏要是生理期着凉我不会放过你,还不快去给她拿鞋过来!”

无情的目光击碎我仅有的不甘。

下唇早在不知不觉中被我咬到血肉模糊。

这次,我没再像往常一样对他唯命是从,抱紧了被套,转身甩上了客房的门。

江时序眼中闪过诧异,却被苏棠月的娇嗔拽回目光。

“阿序,都怪你让我穿嫁衣,好好的衣服都被我糟蹋了。”

她衣裳半退,露出白皙肌肤,满意地欣赏着江时序情不自禁滚动的喉结,魅惑一笑:

“我穿嫁衣美吗?”

江时序眼神一暗,应声。

“我亲手帮你换。”

隔着门缝,我看到那个曾经在我生理期连卫生巾都不愿意买的男人,单膝跪地替她擦去大腿上的血。

我忍不住拿出手机问律师:“可以把诉讼时间提前吗?”

“三天后。”

得到肯定回答,我自顾自在床上睡了过去。

却在半夜被大力摇醒。

江时序站在床边,怀里是脸色潮红虚弱的苏棠月。

苏棠月轻咳两声抱着他撒娇:

“阿序,我就是不小心吃冰淇淋才发热,哪好意思把晚晚叫起来照顾我。”

一件围裙被扔在我身上,江时序催促我:

“苏苏生病了,你还不快去给她做养生粥?”

经历一天的糟心事,我身心俱疲,四肢发软,果断拒绝:

“我不去。”

苏棠月正在说要喝什么粥,被我打断后无措地挣扎下来狠狠跪在我床边。

“晚晚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你放心我不敢觊觎阿序,是我逾矩了,我被江家买来做童养媳就是仆人,应该是我伺候你。”

她无助落泪,仿佛下一秒就会哭晕。

江时序心疼咬牙,把人强制抱走。

我以为终于清净的时候,房门又被打开,冰凉刺骨的冰块混着冰水劈头盖脸砸下。

我最怕冷,冰水浸透衣服后牙齿发颤。

江时序居高临下地漠视我,说出的话更是彻骨冷意。

“要不是你吓苏苏,她不可能吃个冰淇淋就发烧!”

“你不内疚还逼着她下跪,那我也让你尝尝生病的滋味,不认错就给我一直待在这反思!”

3

他说完,命人拆下了房内的窗户。

一月的冷风灌进来,让我冻得瑟瑟发抖。

果不其然我也发起高烧,被折磨得头痛欲裂,体温失常,全靠躲在衣柜里才勉强维持清醒。

被江时序放出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

目光落在我苍白如纸的小脸上,他拧紧眉头递上自己的外套。

“不过是关了你一晚上你就装成这幅样子,苏苏痛经都没你能演。”

他叹了口气,随后宠溺地掐我的脸肉。

“乖,我知道你气苏苏之前是我的童养媳,但我们都不认可,你是我身心唯一的老婆,别再乱吃醋为难她了。”

我躲开他的手淡淡道:“知道了。”

江时序脸上这才化冰为笑,推过来一晚红枣粥。

“一晚上没睡好,喝点暖身子,这可是我亲手做的。”

他故意露出手上做饭时的烫伤。

若是之前我早就心疼地对他说以后不许进厨房,包揽一切活,可如今我只是沉默地喝着面前粥。

没得到回应,他的眸子一沉,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

直到苏棠月一路小跑,毫不顾忌地爬上他的腿娇声道:

“阿序,你终于做好饭了,今天也要亲手喂我吗?”

江时序面色一僵,不自然地瞟我一眼,苏棠月惊讶地看向我,随后软声解释:

“晚晚别误会,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互相喂饭是常有的事。”

“不过他太霸道啦!每次给我做饭后都要亲自喂我,就怕我挑食!也只有你脾气好能收了他!”

我勾起嘴角轻声道:“不会。”

她这才放松下来接受男人的投喂,到最后实在吃不下,江时序毫不犹豫地将她喝过的粥吃干净了。

我面上不在意,可心里却钝疼,我现在还记得江时序有洁癖,别说喂我吃饭,我夹过的菜他不会吃第二口。

于是每次,我都等他吃完再吃,哪怕剩饭吃进去也是欢喜的。

江时序等我吃完开口:

“今晚我带苏苏去参见拍卖会。”

参加拍卖会是江时序的爱好,可他从未带我参加过,或许也是想到这个他继续说:

“苏苏一直在乡下,我带她见见世面。”

我点头,等两人走后,手机收到老板的信息,委托我参加今晚的拍卖会替他买下全球只有一颗的海洋之星。

和江时序参加的是同一场拍卖会,所以见到他们并不意外。

可令我惊讶的是拍卖会的人仿佛对苏棠月的出现并不意外,甚至娴熟地攀谈。

我没有理会苏棠月看到我,故意埋在江时序怀里撒娇:

“这拍卖会我都来腻了,要不你非要送我代表爱情的海洋之星,我才不会来呢!”

男人宠溺低笑:“你要是不跟我来,我也懒得在这待。”

突然与我对上眼,他眼中闪过嫌恶:

“你竟然跟踪我到了拍卖会!迟非晚你不觉得你过界了吗?”

4

我拿起手中的竞拍号码:“麻烦让让,别耽误我替老板参加拍卖会。”

江时序脸色铁青,冷脸给我让开路。

海洋之心作为开场品被端上,起拍价一亿。

随着一千万一千万地加价,等到无人再出价时,我扬手:“一亿九千万。”

全场鸦雀无声,直到我以为这块钻石非我莫属时,身后传来江时序的声音。

“两亿。”

“两亿一千万。”

“两亿五千万。”

“两亿六千万。”

江时序凝眉,似乎厌烦了跟我叫价的行为,直接伸手示意。

“点天灯。”

全场惊呼,点天灯意味着就算我出再高的价格,江时序的出价永远会在我之上,继续出价没有意义。

苏棠月兴奋地脸通红,笑眯眯对我吐舌:

“抱歉啦晚晚,不过我有收集钻石的兴趣,实在没办法让给你,要怪你就怪阿序好了,谁让他那么坏,我不喜欢钱和钻石,他就把我关进满是钻石的房间逼我喜欢。”

我被气笑了,这就是江时序说的苏棠月被养在乡下受尽委屈?

拿钻石当石头玩是委屈?

苏棠月继续道:“说起来,你婚戒的钻石本来也是我的,可惜是残次品,我不喜欢,就让阿序送人,没想到被你打磨成钻戒,真好看。”

拇指下意识摩挲手上的钻戒,我对上江时序避开的心虚眼神恍然大悟。

怪不得结婚时他本不同意买钻戒,最后却突然改口。

我满心欢喜甚至拿到钻石后亲自打磨,双手流血也甘之如饴。

可这一点甜蜜竟也是苏棠月的施舍。

我狠狠闭眼,再睁开眼时摘下钻戒放在她手心:

“你喜欢我就送你,也算是物归原主。”

江时序猛地站起身不敢置信地质问:

“你什么意思?你当初为了这枚钻戒不吃不喝去设计,竟然送给别人!”

苏棠月被他猛地推开,撞到前面的座椅后捂着肚子疼出冷汗。

“阿序!”

5

苏棠月怀孕了。

回到别墅后,听到家庭医生说的话,江时序白了脸无措地看了我一眼否认:

“苏苏昨天刚来月经,怎么可能怀孕。”

“怀孕初期不稳定,你们没注意加上那件事太过频繁激烈,出血是正常的,以后注意节制。”

我本以为江时序喜欢苏棠月但起码碍于脸面身子是干净的。

没想到他的身子跟心一样脏。

我眼中闪过厌恶,甩开他抓着的手:

“这就是你说的身心唯一?”

江时序哑口无言,偏偏苏棠月惊恐地缩入他怀中哭得楚楚可怜:

“阿序,我不想失去这个孩子。”

江时序立刻答应她,回头无奈道:

“晚晚,苏苏和孩子是无辜的,我们之间的事......是碍于父母压力,苏苏也是为了在江家自保,你就不能大方点吗?”

“她怀了孩子以后你不就能轻松点避免被催孕吗?这样好了,以后我一三五陪她胎教,二四六和周日陪你睡,多出来的一天是我对你的偏爱。”

“不过她怀孩子身子弱,你多照顾她,做饭什么的我不放心保姆,你来好了。”

我冷笑一声直接把他们都推出房门。

“不用,以后每天你都能跟苏棠月睡。”

江时序不悦地抓住我的手:“你什么意思?”

我抬头看着他,一字一顿道:

“没别的意思,我们离婚吧。”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江时序越看脸越黑。

苏棠月突然从我身后拿过一把水果刀,饱含爱意地看着他委屈流泪: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知廉耻爬了阿序的床,晚晚你别怪他,我会如你所愿从世界消失,你别和阿序离婚!”

江时序快速夺过她手中的刀,怒不可遏地回头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迟非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逼我打掉苏苏的孩子!她和孩子无辜,你太恶毒了!我不同意离婚,也不会让你伤害他们母子!”

脸颊快速高肿,我摸着刺痛的脸嘲讽地看着江时序抱着苏棠月摔门而去。

在我收拾行李的时候,窗外突然绽放了绚丽的烟花。

一朵朵流光溢彩的烟花让人挪不开眼。

我之前觉得和爱人一起看烟花很浪漫。

央过江时序许多次陪我放,却被他以工作忙为借口嫌弃我麻烦不体贴。

下一秒,最漂亮的烟花绽放,显现出一行字:“恭喜最爱的苏苏当妈妈,爸爸会保护好你们。”

原来,再讨厌麻烦的人也会为了心爱的人费尽心机。

可惜我不是那个人。

我拿起行李,毫不犹豫离开了这座别墅。

6

将苏棠月抱在怀里放烟花,江时序有些心不在焉地摩挲自己的手心。

不知怎么眼前浮现迟非晚挨了一巴掌后的冰冷神情,就好像彻底看清他不再沦陷一般。

“阿序,你的仙女棒溅到我手上了!你怎么走神了?”

他回神,苏棠月正幽怨地捂着手娇气埋怨。

“你是不是在想晚晚?你也要心疼她为她打掉我们的孩子吗?”

她不由分说地捶打男人的胸膛飙泪,江时序的手猛地收紧,第一次对苏棠月冷脸。

“别拿孩子的事开玩笑,你明知道我不舍得!”

苏棠月噤声,气势瞬间软化,靠在他怀里,听他岔开话题。

“那边还有不少烟花,我让他们一起点了。”

小心翼翼看了眼他的脸色,苏棠月这才破涕为笑:“阿序你对我真好。”

江时序心不在焉地应声,目光落在漫天烟花上突然想起迟非晚也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

他低声吩咐一旁的助理再定一批烟花,刻上迟非晚喜欢听的情话。

随后给迟非晚发去信息:“乖乖对不起,刚才我只是一时失手。你一直想让我陪你放烟花,可惜我没时间,但专门为你准备了烟花秀,你在别墅就能看见。”

“看过烟花,就不能生我的气了。”

不过是闹脾气,他只要哄一哄迟非晚又要爱他爱得死去活来。

她三年的深情缱绻给了江时序足够的信心。

他等着迟非晚看过烟花秀跟他服软,却没想到比和好来得更早的是法院传书。

“江时序先生您和迟非晚女士的离婚诉讼将在后天于本法院开庭,请您及时出庭。”

他接到电话后赶忙回家,却发现我留给他的只剩下一间空房子。

7

我离开的时间不短,可笑的是江时序直到收到法院传书才知道我离开了。

电话白天黑夜响不停,哪怕我拉黑,他还是会换号码打进来。

我无可奈何接了电话,江时序暗哑的声音立刻传来。

“迟非晚,我太宠你了是吗?你哪来的胆子跟我打离婚官司!”

“去撤诉,别惹我生气。”

闻言,我无语地发出笑声:

“江时序,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诉讼离婚?”

“普通离婚程序太久,我待在你们身边一天都只觉得恶心!”

江时序恼怒低呵:

“就因为苏苏怀孕了?一点小事你至于吗?你要是嫉妒她怀了我的孩子,大不了孩子生出来给你带。”

“以后孩子要喊你妈妈,你跟苏苏计较什么,你照顾她就是照顾你将来的儿子。”

我嫌弃反问:“我不能生?我还没贱到要替你养大私生子!”

说完,我反手挂断电话再次拉黑。

我和江时序相识在一场商业酒会。

我被人刁难,为了谈生意白酒一斤一斤地灌,喝晕时不慎摔在酒塔上,酒水落了一身。

被所有人嘲笑时,是姗姗来迟的江时序为我披上他的大衣外套,将我打横抱起。

我因为酒精过敏引发哮喘,他衣不解带照顾我一晚。

那是我第一次在母亲去世后被人守在床边照顾。

爱意萌动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

直到我知道,那晚他对我的怜惜,不过是因为苏棠月也有酒精过敏的毛病。

法院开离婚庭之前,我拒绝了法院调解。

直到开庭那天,江时序姗姗来迟,他眼下有些淡淡的黑眼圈,往日总被我打理盘顺的领带此刻似乎一拽就掉。

他的衬衫上甚至有些未干的湿色,带着难言的味道让我皱眉。

江时序直勾勾盯着我,忽然勾唇拽起那片布料道:

“抱歉,家里小姑娘孕吐,偏偏娇气地要我用自己的衣服给她擦嘴。”

我眉头拧得更深,暗自拉开和他的距离。

注意到我的动作,他的笑容更深:

“晚晚,你吃醋就说明还在意我,我们感情没有破裂,法院不会判我们离婚。”

他言之凿凿,似乎下一秒我就会跟他回家。

但下一秒,我就在法庭展示屏上打开了那天的录像。

江时序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他撑在桌子上的手臂蜿蜒出青筋。

视频播放完,江时序猛地回头难以置信道:“你都听见了?”

“这些证明不了什么,我当时喝醉酒就是在说胡话。”

他稳了稳神色低声解释。

我接着翻出手机,找到苏棠月今早刚发的朋友圈。

照片中向来矜贵淡漠的江时序,微俯脊背,正小心翼翼地给女孩洗脚。

并配文:“虽然做不了你的妻,但为你绵延子嗣是我的荣耀和爱的证明。”

江时序甚至点了并配文:“心疼你的过去,理解你的将来。”

苏棠月一边厌恶自己童养媳的身份一遍对江时序欲拒还迎的戏码,我早就看腻了。

她那虚伪的独立和自尊,只有江时序会信。

我转头面向法官:“江时序婚前婚内出轨,并且有了私生子,我们的感情确已破裂,希望法院判决我们离婚。”

看到我脸上的决绝,江时序云淡风轻的表情瞬间破裂,跨出座位抓住我的手厉声质问: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揪着苏苏不放不就是嫉妒她怀孕,我答应你,三个月,我让你也怀上我的孩子。”

“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你若还要闹就彻底没回头路了!”

他眸色森然,眼中带着警告。

我淡定地叫来法警,在他震惊的目光中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

鉴于证据和江时序的逆天发言,法院最终判决我们离婚。

江时序追着我跑出法庭,再也忍不住将我压在楼梯间。

他神色冷峻,冷冰冰看了我许久才冷笑着勾唇:

“迟非晚你好样的,你还记得你妈去世之前你答应过她什么吗?”

“你说会跟我如胶似漆一辈子!如今你违背承诺离婚,是想让你妈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心吗?”

8

他话音刚落,就被我打偏了脸。

我直视他愠怒的黑眸,厌恶开口:

“你让苏棠月的经血染红我妈亲手做的被套时,怎么不想想她会不会安心?”

“你爱苏棠月就跟她去结婚,我没兴趣加入你们!”

这次,江时序的手率先失力,我毫不犹豫甩开转头钻上出租车。

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晦气。

江时序站在楼梯间许久才踉跄地走出法院。

听到别墅门被大力撞开,苏棠月立刻上前体贴地脱下江时序的外套。

可手刚伸出去,就被抓住连人扑进男人怀里。

江时序的声音温柔沙哑:

“苏苏,我跟迟非晚离婚了,明天我们去领证好不好?”

苏棠月一愣,笑容有些牵强:“阿序,是不是晚晚又跟你说了什么?”

她眼里含着泪水:

“你明知道我的身份本就敏感,你为了护我现在外面都在传我们的绯闻,要是结婚你让我的脸往哪搁?”

“有我护着没人敢说你闲话,你怀了我的宝宝我想给你家和安全感。”

“我会给你一场天价婚礼,让所有人都清楚你在我心里的地位。”

他话还没说完,苏棠月就哭着摇头,用力将他推开跑回房间。

“你跟你爸妈没区别,我不会为了你牺牲自己的名声!婚礼有我的自尊重要吗?”

江时序被她猛地推开,腰撞到转角柜柜尖,疼痛让他狠狠拧紧眉头嘶了一声。

他抬头,突然看到自己和迟非晚的婚礼请柬。

他到现在还记得,一共三千张请柬,是迟非晚昼夜不分练了三个月毛笔,自己亲手写下的。

他给迟非晚的婚礼,没有求婚,没有婚纱照,他只是拿出苏棠月不要的钻戒她就欣喜若狂地吻上自己,哭着说嫁。

可江时序对苏棠月极尽宠爱,仅仅是提出结婚就让她避如蛇蝎。

当初若不是江家买下她,等着她的就是地下黑市。

在江家二十几年,她被养成金枝玉叶。

或许曾经的江时序会心疼苏棠月的脆弱,可现在他像是突然被这场离婚点醒,对苏棠月的反应只有失望。

9

离婚后,我不需要再像往常一样,因为江时序的一个电话就抛下工作去找他。

在工位上每天都是精力充沛。

我正忙着整理最新的竞标,突然一张邀请信被递到我面前。

顾瑜白单手轻扣邀请信冲我挑眉:

“今晚跟我去拍卖会。”

他是我老板,平日在公司给予我不少帮助,我自然乐意陪他“加班”。

而且上次没能完成他的委托,我没理由拒绝这次邀请。

下班后,顾瑜白亲自开车到公司门口接我一起去拍卖会。

他一身得体西装,绅士般替我拉开副驾驶。

我突然想起同事们的八卦,他一向矜贵禁欲,别说副驾驶坐女人,就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

察觉到我迟疑,淡冷的雪松香从身后靠近。

“怎么了?”

我目光落到他抵在车门上防撞的手,不再纠结坐上副驾。

顾瑜白的车里都是他身上的男士香水味,凛冽的雪松将我紧紧包裹。

他单手开车,突然问:“你离婚了?”

“嗯,不合适就分了。”

我应声道,耳边突然传来他的轻笑,等我看向他时,他还是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进入拍卖场,我突然被人撞到腰,顾瑜白眼疾手快将我扶住。

“晚晚你怎么在这儿?这次还是替你老板参加拍卖吗?”

“也是,你跟阿序离婚后除了工作哪里有资格进那么高档的拍卖会。”

苏棠月脸上的歉意格外虚假,她故意拖着自己微凸的孕肚,一脸幸福地对我说:

“不过你这次也要失望啦,阿序为了迎接宝宝,这次要替我买下所有的拍卖品呢!”

“看你这样,你雇主估计也没几个钱,还是别死要面子参加拍卖会了。”

她口气很大,引得不少人不悦。

能出现在拍卖会上竞拍的人非富即贵,苏棠月这番话无疑把所有人都定义为了穷鬼。

她嘴上不屑,一双眼却频频望向风光霁月的周瑜白。

周瑜白将我拉到身后居高临下道:

“拍卖会不是江时序一人独大,如果他真的拍下所有竞品送你,那我反倒要想想今晚的竞品到底值不值得我出手。”

苏棠月的脸瞬间爆红愤恨地想反驳,却突然被人推开。

“迟非晚,我就知道你还是放不下我,知道我要买下所有拍品送给苏苏和宝宝就马上吃醋跑来阻止我。”

“今天你认个错,我可以同意和你复婚。”

江时序微抬下巴,语气施舍地站到我面前。

我看他的眼神宛如在看神经病,拽着顾瑜白从他身边经过。

“如果知道会碰到你,我肯定不来。”

江时序没得到我一个眼神,脸比夜色还黑。

进入场内,江时序的位置恰好在我们身后。

苏棠月旁若无人地跨坐在他的腿上,故意大声说孩子踢她,让江时序帮她按摩。

江时序看向我的余光存在感很强。

我以为他肯定会抱着苏棠月恩爱时,突然发现他冷淡地把人从腿上推下去,声音不复柔情。

“知道难受就别乱动。”

苏棠月委屈咬唇,她刚想说话,拍卖会就开始了。

如他所言,所有的拍品几乎都被江时序买下,甚至点了不少天灯。

苏棠月脸上的笑越来越得意,她看着我几次对拍品露出惊艳的神情故意嘲讽。

“穷鬼,你有什么资本跟我争?”

她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刚才竞拍失败的老总脸上无光。

我忍不住笑出声,没想到她能蠢到替江时序得罪不少人。

刚才参与竞拍的有不少熟人,都是江氏的重要合作伙伴,此时个个黑脸。

拍卖会的压轴品被端上展示台。

我看着流光溢彩的蓝宝石项链眼中流露出惊艳,沉默了整场的顾瑜白背靠座椅,将拍卖牌放到我手里。

“这就是我今天想要的拍卖品。”

我毫不犹豫举起叫价。

“加一千万。”

江时序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没有回头继续加价。

座椅被故意撞了一下,苏棠月朝我冷哼一声:“阿序会为我点天灯,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放弃吧!”

顾瑜白伸手垫在我背后,扭头对上江时序几乎喷火的眸子。

江时序低头对我说:“你喜欢?我把这条项链送你,今天跟我回家。”

苏棠月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急切地去拽他的袖子。

可他的手刚要抬起来,顾瑜白的声音响起。

“点天灯。”

他儒雅淡笑,对我做出绅士手:

“宝格兰星云,送给苏小姐。”

璀璨的项链被端到我面前时,苏棠月咬碎了一口银牙。

江时序再也忍不住暴怒站起:

“迟非晚,你跟他什么关系!”

“怪不得你执意要跟我离婚,原来是早就找好了下家!你知道你这叫出轨吗?”

他像是被嫉妒冲昏头,口不择言,冷笑着凑近我:

“你怎么哄他为你买的项链,像当初对我一样躺在床上——”

他话没说完,我猛地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声音如切冰碎玉:

“我比你更懂礼义廉耻。”

江时序额角凸起青筋,强硬伸手要把我拽到身边。

下一秒,他被顾瑜白一脚踹到小腹倒地不起。

顾瑜白理了理袖口,低头轻蔑瞧了被苏棠月抱在怀里的男人,语气无辜:

“需要我提醒你已经是前夫了吗江先生,如果你再纠缠,我会帮晚晚告你骚扰。”

10

他说完转身拉我离开。

灼灼的目光盯在我身后,我没有理会,挽着顾瑜白的手离开。

江时序本就有胃病,被伤到小腹后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

可等他再出来时,公司已经岌岌可危。

当初苏棠月心疼他受伤,主动提出替他打理公司,反正有专业助理辅助出不了大错。

可他没料到苏棠月的一张自作清高的嘴惹恼了不少股东和合作商。

听顾瑜白说,苏棠月把对付我那套搬进公司,谁反驳她,她就觉得别人看不起她的出身,暗中告状使绊子。

甚至在有心之人的哄骗下签下许多诈骗合同。

公司亏损无数,哪怕江时序出来后力挽狂澜,公司还是背上了两亿的债务。

苏棠月被江时序强制扭送回乡下老宅,又被苏棠月认为他变心,两人大吵一架,江时序甚至被她抓伤。

借口担心我,顾瑜白连着十多天亲自接送我上下班。

他路过奶茶店,娴熟地下车替我点爱喝的饮品。

我坐在车上隔着玻璃偷偷瞧他,西装笔挺的男人站在多彩的奶茶店竟然有种反差萌感。

我捂嘴偷笑时半降的车窗突然被敲响。

江时序站在车外,疲惫的脸上略带紧张:

“晚晚,你能下车和我谈谈吗?”

我下意识关上车窗,他着急地伸手抵住,哪怕骨头发出清脆的骨折声也不肯收回,甚至祈求道:

“一会就好,我明天就出国了,或许再也不会回来。”

我沉默片刻,还是下了车。

江时序欣喜若狂地伸手想抱我,被我推开后也不恼,反而小心翼翼递上来一个丝绒盒,里面放着眼熟的婚戒,不过上面的钻石变了。

他伸出来的手上带着磨出的伤口和薄茧。

语气雀跃:“晚晚,我把我们婚戒上的钻石换了新的,这颗是专门为你买的。”

“由我亲手打磨,想把它亲手送给你。”

他递过来往我手里塞,我没有接。

钻戒砸在地面,被江时序赶忙捡起。

我错开他发红的眼尾声音没有起伏:

“我不要的东西,不会再捡回来。”

婚戒是,江时序亦是。

江时序眼睫一颤,随后把钻戒狠狠捏进手心,哑声解释:

“晚晚,我把苏棠月送回老家了,以后她不会再回来。”

“之前是我猪油蒙心为她伤害你,她根本不爱我,她最爱的是自己。”

“晚晚,我们复婚好不好?你离开后我才知道自己离不开你,我嫉妒出现在你身边的每一个男人。”

他声音颤抖,说到最后直接不顾我的挣扎将我抱在怀里。

任凭我拳打脚踢也不肯松手。

“江时序你以为你和苏棠月有什么区别,离开了才知道她是什么人,之前你都是眼瞎了吗?”

“你说爱我,不过是觉得我的离开又让你有了新鲜感和征服欲!”

江时序的脸一寸寸变白,他喃喃说着不是。

我气急抬眸,却突然瞪大眼看向他身后。

一辆失控的汽车直冲我们而来,我猛地尖叫出声。

车内,本该在乡下的苏棠月面目狰狞嘶吼着:“贱人去死!”

江时序回头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他紧紧将我护在怀中。

车要撞上来时,我的手腕突然被人拽住,拉出江时序的怀抱。

“砰!”

身后发出巨大响声,我不敢回头,躲在顾瑜白怀中瑟瑟发抖。

他心有余悸地扣着我的头,奶茶撒了一地。

江时序被送上救护车。

苏棠月想逃却很快被警察现场逮捕,被带走前她嫉恨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射在我身上。

“迟非晚都怪你!你离婚挑拨阿序厌恶我!甚至毁了我的名声!”

“怎么被撞的人不是你!”

我的耳朵被温热的手扣上。

顾瑜白弯腰把我打横抱起送进车里。

“错的是他们,世上没有受害者要受到惩罚的道理。”

他用手背温柔拂去我额角的冷汗。

“要是我早出来一会就好了。”

他干涩的话中带着后悔,被我一双手堵在唇边。

“你已经保护我了。”

11

江时序被救回来了,但代价是后半生都要靠轮椅生活。

他双腿残废,出院那天却替苏棠月写下和解书,将她带出警察局。

因为他知道,苏棠月是孕妇,就算判刑也很轻。

被带回去的第二天,苏棠月满身伤痕被送进icu,孩子没了。

醒来后,她神态疯癫着要逃,却从床上摔下来。

医生这才发现,她的双腿断了。

江时序动用人脉关系,把苏棠月接出来,送到以“手段”闻名的精神病院。

婚纱店的小姑娘八卦地跟我分享这些新闻。

她常年服务有钱人,就像在瓜田里四处窜的猹。

我置若罔闻,淡笑着欣赏身上的婚纱。

肩膀上出现一直骨节分明的手掌。

顾瑜白轻咳一声掩住发红的耳尖,一身和我搭配的笔挺西装格外帅气。

“怎么样?喜欢吗?”

我轻笑一声吻住他的薄唇:

“太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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