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女羊最新章节列表_卖女羊全文免费阅读(老邹刘雁)
9.
「妈妈!」
邹老大缩在床上,啜泣着,怀里是那堆被老邹剪碎了的红色碎布和四散的头发。
等他哭累了,我拿着一块面包,塞进了他手里。
他估计是饿了,抓起面包就开始啃了起来。
见他情绪平稳了下来,我顺势坐在了他身边,试探地摸了摸娃娃残破的头颅,以示自己的善意。
见他没有抗拒,我靠近了点,开口问道:「你妈妈,去哪儿了?」
「妈妈,妈妈钻进去了,变成了一只大肥羊……」
说这话时,他望向窗外,看着的,正是那间柴房。
「我想要……想要去找我妈妈!」
此时,望着那间柴房,我的心脏砰砰跳了起来。
我猛地起身,朝门外跑去。
可是院子门口已经落了锁,就连栅栏篱笆上,都是被封死的木板和砖头。
「嫂子,你要出去吗?」
身后,是邹老二的声音。
我顿了脚,没有扭头,而是赶紧俯下身子捂住了小腿。
「昨天下床的时候磕到了脚,我寻思着出门买瓶药水涂一涂。」
「家里有呢!我帮你吧。」
没法子,我只好转过身,跟着邹老二一瘸一拐地进了他的屋子。
坐在凳子上,他撩起了我左边的裤腿,露出只蹭破了一层皮的地方。
「里……里头有点疼,不知道是不是伤到骨头了。」
「伤到骨头啊?那可要慎重点,赶明儿我借辆车,带你去镇里看医生去。」
邹老二笑了笑,收起了药箱,放回了床底。
明天能出去?
我泄了口气,今天出不得,大不了明天找机会跑出去。
正当我想着事儿的时候,那邹老大突然像是发了疯一样,突然从隔壁冲了过来。
他的手里,不知道什么多了把剪子,叫嚣着,便冲向了羊圈。
嘴里,喊着几句极为难听的腌臜话。
邹老二像是习惯了一样,他拿起一边的板凳,一下人给砸晕过去,送进了屋里头。
「嫂子,你别害怕,我哥以前因为一些事受了刺激,睡一觉就好了。」
他把吓得跌坐在地的我扶起。
而后捡起剪刀,自顾自地回到羊圈里干活去了。
夜里,外出的老邹回家了。
我躺在床上,听见了声响,又吓了一跳。
「妈妈……」
床上的邹老大还抱着那个坏了的玩偶,两只手不停地揪着那团头发。
突然,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凑到他耳边。
「你妈妈,到底去了哪儿?你和我说,我带你去找她好不好?」
听了我的话,邹老大两眼瞪大,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
他的嘴巴一张一合,两只眼睛比以前明亮了许多。
「妈妈,我想她了!是我……是我害了她。」
10.
邹家卖羊的秘密,还要从七年前讲起。
那一年,邹老大刚刚从集市上买回来了几只小羊崽。
老邹种地,老邹的媳妇就在这村里卖卖羊奶。
这日子过得也算轻松快活。
可平静的日子很快就被打破。
那天,邹家迎来了一件喜事。
来村里散心度假的富商买了他家的羊奶,喝完就张口夸赞。
富商大气地甩了一沓票子,说要包下邹家一个月的羊奶。
谁能跟钱过不去呢?
老邹一家又喜又乐,痛快答应了。
可他们不知道,这有钱人看上的哪里是羊奶啊,分明是卖羊奶的女人啊!
没过多久,那人又上门了。
这事在村子里不太稀奇,可老邹媳妇是千万个不愿意,她原以为自己的丈夫会一口拒绝。
可老邹应下了,甚至为了配合富商的要求,他答应把女人塞进羊肚子,再装进畜生笼里,送去镇上。
「我家老爷子身体不行,就喜欢养几头温顺安静的畜生在身边,他年纪大了,我这个做儿子的,也该尽尽孝了,你说是吧,老邹!」
装畜生,进笼子。
女人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屈辱。
盼不上丈夫,老邹的媳妇只能向自己的儿子求救。
可原本孝顺有加的兄弟俩,却保持了沉默,他们放任了自己父亲所做的一切,甚至在有人听见声响经过时,特地锁上了门,替父亲撒了谎。
让本来有希望逃走的母亲永远地被锁进了笼子里。
只因为富商出的钱,恰好能够支付当年他们俩人上学的学费。
母亲被带走后的第二个月。
邹老二就离家,去上学了。
可邹老大,却疯了。
他含糊不清地对着我,说着当年的罪孽,怀里那只破碎了的娃娃已经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
那是小时候他妈妈送他的礼物。
里头塞着的,也是当年他追悔莫及发了疯之前,保存下来的妈妈的头发。
11.
凌晨一点半,四周静悄悄的。
我紧张地捏着手,直到外头一阵缓缓的脚步声响起。
有人推开了门,走到了我的床前。
「嫂子?嫂子?」
放在床头的空碗被收起,一双手从腰的两侧把我单薄的衣服从下到上掀起。
我使命地闭着眼,一声也不敢发。
冰凉的刀面划过我身体的每一寸,那人忙活了很久,仔仔细细地检查,才放下剪刀把我抱起。
也许是嫌我太瘦,只剩一幅骨头架子,那人啧了一声,似乎不太满意。
「快点,待会车就来了!」
我悄悄撑开了眼皮,看见了木板上的那只奶山羊。
等到邹老二把我放下了,老邹就和上次一样,两手撑开了羊的肚子。
这次,我不仅真真切切地看清了里头的东西,还闻到了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我未着寸缕地摊在木板上,任由两人摆弄,将我一寸一寸地往羊肚子里塞去。
先从后腿,再到脊背,最后是前肢。
羊肚里滑溜粘腻的触感,让我浑身毛骨悚然。
随着晃动,越来越刺鼻的气味一股股散出。
「对了,这舌头还没剪呢!把剪子给我拿来!」
老邹接过了剪子,让邹老二撑开了我的嘴,企图用两指把我的舌头夹出来,可滑溜溜的舌头像是一条泥鳅,愣是让他夹空了几次。
「笨手笨脚的!我来!」
老邹甩了甩手,拿起剪子,直接要往我舌头上刺来,可那剪子举到半空,突然掉到了地上。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翻了白眼倒在了一起。
惊魂未定,我全身发抖,缩在了羊肚子里。
晚上的那顿饭,我偷偷加了点从邹老二药箱里顺出来的催眠药,谁知道这两人吃了,居然扛了这么久才睡着。
「呕……」
不知是恶心还是害怕,我爬出来后,对着秽桶狂吐了起来。
门外,又有人走了过来,他大哭大闹着,手里还攥着那团又红又黑的棉花。
「妈……妈妈,你说要带我见我妈妈!」
「邹强?」
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可他满脸痴呆,似乎已经不记得和我的那一场对话。
只是一直哭着,嘴里喊着要见自己的妈妈。
11.
凌晨四点多,门口的鸣笛响了将近半个小时。
这两人才迷迷糊糊地站起。
「糟了,我的羊!」
老邹被吓得从地上蹦起,突然发现,羊好端端地躺在了原地,似乎一夜都没挪动过位置。
两人都傻了,甚至怀疑昨晚是不是已经缝好了羊的肚子。
「明天早上,就会有一辆车来把你接走,你就能见到你妈妈,但你千万不能说话,因为羊,是不会说话的。」
昨晚我嘱咐他的,邹老大都牢牢地记在心里。
老邹挥着鞭子,和之前一样把羊赶上了车,这只羊,连一声痛苦的「喝喝」都不曾发出来过,也许,皮毛之下,他那张脸还是微笑着的。
而我,穿着邹老大的衣服,压着帽子站在一旁。
一个傻子,没有人会在意他究竟又在玩什么花样。
卖羊的钱,老邹多抽出了十几张放在了兜里。
这是下一批,给邹家儿子娶亲的钱。
这两天,我没有离开过邹家。
而是寄了一封求救信回家,顺道把邹家卖羊的秘密写在了信上,隐晦地说清了这是个能够赚钱的好法子,并且让他们千万不要再告诉外人。
在信里,我也尽量详细地把如何制作特殊的羊的流程,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
我扮成了疯疯傻傻的邹老大,为了不露馅,手里一直扯着那个坏了个娃娃,学着他每天傍晚都到羊圈子里打滚几圈。
12.
新来的两个姑娘,我看着眼生。
应该不是我们村里的女人。
她们穿着那件不合身的红色喜服,脸上化着夸张又艳俗的妆容。
等到炸耳的鞭炮声停了,太阳也落山了。
送进邹老大这屋子里,叫翠梅,是个给人缝纳鞋底的小姑娘,她的手很巧,接过我手里的破碎的玩偶,低着头就开始缝起来。
隔壁那屋,是翠梅的表妹翠兰。
两人似乎都没有听过邹家克妻的事儿。
翠梅看着一身脏兮兮的我,脸上满是淡然和顺从。
「我也不怕你是个傻子,爸妈说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什么样的日子只要用心,都能好好过的。」
「不过,你这身衣服得换一换,晚上咱还得……」
她说着,就要上前来扯我的扣子。
我往后一退,学着傻子一样,哼哼唧唧地表示抗议。
可我的举动似乎把她给惹恼了,她丢下了手里的玩偶,一把把我拉到身边,硬是要把我的外套给扯去。
「你别动!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翠梅的劲儿大,我招架不住,差点被她剥了个精光。
直到隔壁又传来熟悉的响动,她才像如梦初醒般停了手,红着脸坐回到床上。
豆大的眼泪从她眼睛里掉了下来,她狠狠踢了一脚床边的木桌,扯过一旁的软枕埋头大哭了起来。
我愣住了,回过神后赶紧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裳,推门往羊圈子里跑去。
这几天生怕露馅,我一句话也不敢说。
不是在院子里晃荡,就在羊圈里蹭蹭奶山羊。
屋里的翠梅像是认了栽,倒是没有再强迫我。
只是一直不停地缝补这那只玩偶。
终于,等到了那天晚上,我瞥见院子大门旁的草垛里,钻出了两颗人头。
是我爸妈。
他们往院子里看来,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我找到了机会,趁邹老二和老邹都不在家的时候,把院子里的钥匙踢到了草垛边去,隔天,那串钥匙就不见了。
13.
奶山羊成熟了,比之前的那两只还要大一些。
老邹乐呵呵地坐在羊圈子里剪毛,我低着头盯着门外的草垛。
这几天,总是阴雨绵绵。
空气里都是一股潮湿膻臭的味道。
门口的两颗槐树,被风吹落了一地叶子,叶子被雨水冲刷,慢慢腐烂,渗进了泥巴地里。
翠梅缝了三天的玩偶,缝好后,静悄悄地把它放在床头。
屋里的铁盆没了柴火,她跑到柴房里捡了几根,却看见了柴房里那块木板下,已经干涸暗红的血迹。
「嫂子,看什么呢?」
邹老二刚从厕所里出来,提着裤子靠近了。
「别看了,我爸宰羊的地方,又臭又脏。」
翠梅没有接话,只是点点头绕过他,捧着柴火就往我屋子里走。
邹老二追了上来,把她拦下,他回头望了望自己那屋,里头的翠兰还在沉沉地睡着。
「嫂子……」
「邹强!」她瞪着眼睛,突然大声喊叫着邹老大的名字,「帮我开个门!」
我立刻冲到了门前,开了门,把柴火给她接了过来。
翠梅进屋了,可邹老二却提住了我的领口。
语气里带着质问的意味:「邹强?」
「大哥什么时候记得了自己的名字?」
我全身僵硬大口喘气,梗着脖子不敢回头。
想要挣开往前走,却被他死死地拽住了。
大衣的领口已经被他扭得变形,我的后脖子一凉,他居然伸着手摸了进来。
我赶紧掏出裤子里藏着用来防身的剪刀,扭头就往他手上扎去,可剪刀还没扎进去,那只手就被他给控住,剪刀落到了地上。
邹老二伸着脖子,低下了头,终于看清了我压在帽子下的脸。
14.
「徐粒?怎么是你,我大哥呢?」
邹老二眉头一皱,那高出我一个头的身子把我抵在了墙角。
「去找他妈妈了!」
我笑了笑,抬起脚就往他两腿之间踹去。
可他似乎早有防备,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提前将我的双腿给狠狠地压在了墙上。
见我再没了反抗的能力。
他摘掉了眼镜,把我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我的脑袋狠狠地磕在了地上,刺痛让我眼前一阵迷糊,一股热流顺着脖子滴了下来。
「听刘雁说你对我有意思?怎么,回来是因为舍不得我吗?」
他舔着嘴,吹着哨,拖着我的一条腿就往屋子里走去,根本不在乎站在一旁已经被吓傻了的翠梅。
等他把我拖到了床上,一脸焦急地要卸下裤子时。
突然,哐当一声,翠梅手里的铁桶掉在了地上。
满桶的碳灰飞出,邹老二也跟着倒在了一旁。
「咋了咋了!这屋里……」
隔壁的翠兰也被吓醒了,套好了衣裳跑了出来,就见到这一地狼藉。
15.
我挑明了一切,往邹老二的嘴里灌了两碗那天的催眠药。
合着翠梅一起把人给抬到了床上。
可翠兰不信,还嚷嚷着要出去找老邹回来,要把我这个胡搅蛮缠的女人给赶出去。
「表姐,你咋信了这疯女人的话,邹家可是这村里的好人家,别让这女的把咱的日子给搅和了!」
翠梅也犯难,如果真是想我说的那样。
为什么我当时不马上跑回去,还要扮成一个疯子,待在邹家?
「回不去了,回去了也是死,我还能逃到哪里?」
外头,响起了车轱辘的声儿。
是老邹回来了。
「我无缘无故骗你们做什么,这事人命关天,你们要是愿意被塞进羊肚子里去,我也不拦着。」
提到生死,翠兰到底还是怕了。
只好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下来。
傍晚回来的,不只老邹一个,还有上次那个来挑羊的富商。
这次,富商来得格外的早。
我爸妈也跟在后头,好声好气地给老邹递上了两瓶烧酒。
「亲家,上次那事我和你道歉,这酒虽然不是什么好牌子,但也是我们一片心意,收下了,咱之间就没有过节了。」
也许是看有外人在场,老邹这次接过来酒,哼哼了几句,这才把我爸妈给打发走了。
可人没走远。
两人蹲在了草垛边上,似乎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
16.
老邹问起:「翠兰,老二呢?」
「他……」翠兰看了我一样,「他下午说有点累了,就先睡下了。」
听到她的回答,我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
我蹲在羊圈子里,一边看着草垛旁那两人的动静,一边听着厅里几个人的几人的谈话。
那瓶烧酒被老邹拿回来后,就丢进了垃圾桶里去了。
和之前一样,富商单独和翠梅翠兰两人吃了饭,而我就蹲守在羊圈里,看着站在门口吞云吐雾的老邹。
他来回踱步,又低头看了看表。
突然,往邹老二房间里走了过去。
绝不能让他发现!
我偷偷把羊圈的栅栏给推开,用剪刀轻轻扎了奶山羊的屁股,两只羊一同受到了惊吓,一齐冲着外头跑去。
老邹听见了声响,赶紧掉了头,追着羊就去了。
院子里的动静吵到了饭桌上。
富商捧着肚子刚刚踏出了门,就被一只冲来的羊结结实实地撞倒在了地上。
闹剧过后,老邹使命地道歉,这才把富商给哄好送走了。
可他不知道,真正的闹剧,马上就要开始了。
半夜,院子大门的锁头叮铃作响。
奶山羊烦躁的在圈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发出沉沉的低鸣。
门口,两个人影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羊圈旁边,他们牵着羊,照着我信上所说的,将羊赶进了柴房里。
邹老二的屋子里,两个人正板板正正地躺在了床上。
我爸妈下了药的烧酒虽然被丢了,但是晚饭里,还有我特地放进去的催眠汤。
透过窗缝,两道正在忙碌的黑影映在了羊圈旁边的泥墙上。
院子里,响起了悉悉索索的拖地声,柴房的门吱呀乱响,两人点起了蜡烛,往四周望了望,才安心地拿起了身旁的柴刀。
17.
对面的柴房,透出和那一晚同样昏黄的烛光,我静静地趴在窗口上看着。
他们完全按照了我信上写的那样,有条不紊地劳作着,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而是满满的兴奋和欢悦。
仿佛大把大把的钞票,就在自己眼前跳舞。
他们将还在熟睡的两人放入了热气腾腾的水桶里,灼烫的水花溅到了地上,两人扑腾着,却被狠狠地压住了脑袋,无法挣脱出来。
很快,两条血淋淋的舌头掉了下来。
紧接着,是一缕一缕白的黑的,混杂在一起的毛发。
对了。
为了叫他们多享受几分钟做人的时光。
我特别在信中嘱咐,人的脚皮和手皮一定要完完整整地揭下来,手脚和羊蹄子里的肉或许能长到一起去,这样,他们也就不方便逃跑了。
在最后进入羊腹中时,老邹和邹老二还在剧烈地挣扎。
他们往外瞟着,似乎在寻找任何一丝能够解救自己的办法。
突然,他们瞥到了窗外的我。
他们看着我的脸,我便冲他们微微地笑了一下。
那两双眼,瞬间溢满了绝望。
18.
天蒙蒙亮起,夫妻两人运着羊,租了一辆牛车往镇上赶去。
柴房里只剩一地的血迹和毛发。
院子里的枯井,也早用石板紧紧地封死了。
听说富商又来邹家运羊,那天下雨路滑,四轮的车蹭满了泥泞,只听一阵巨响,居然翻进了水沟里去。
车子坏了,还压坏了一地的秧苗。
发起飙来的村民,把车里的人给拉出来揍了一顿,后来,才来了辆救护车把人给接走了。
这事,富商自然不敢声张。
邹家两口人,一夜失踪。
村里议论纷纷,传的最多的说法就是,邹家人克死的女人太多,让阎王先给收走了。
至于徐家丢了的两个人,那就更好解释了。
欠了钱,还不起、
家里也没有了可以抵债的女儿,跑了那也是正常的。
而翠梅翠兰,就打算和我留在这里。
「什么样的日子不是过呢?待在这儿也挺好的,我们嫁了人再回去,村子里没人会给好眼色的。」
「是啊!回去了,我爸铁定会打断我的腿!」
两个姑娘蹲坐在地上,虽然下了决心,但还是满脸迷惘。
除了嫁人,伺候男人。
父母似乎没有再教给她们更多的东西。
「出去吧,咱把羊崽子卖了,出去看看外头的日子。」
「出去?去镇上?不行,万一被那个男人看到了,可就糟了。」
翠梅慌了,连连摆头。
「不去镇上,往更外头去,你都说了,什么样的日子不是过呢?」
我的话,激励了两个姑娘。
因为邹家卖羊这事,圈子里的这几只羊崽子还没半天就被卖了个光。
我拿着这沓厚厚的票子,带着两个姑娘,还有三张前往陌生城市的车票。
可在抬脚进入车厢时,我却犹豫了。
「快走啊!粒姐!」
翠兰快活地在前头喊着。
我也终于鼓起勇气,撕破了眼前缠住了自己的牢网,踏进了车厢。
19.
开往外头的车,一路颠簸着。
车窗晃啊晃。
傍晚的夕阳照进了车厢。
耳边,突然传来了几声「咩咩」的怪笑声。
车座上,坐着几个看起来十分眼熟的男人,他们手里攥着一团团羊毛,冲着我诡异地笑了笑。
我睁大了左眼,再往侧边看去。
侧边,是两头被人圈在手里的奶山羊。
好疼啊!
不管是身体,还是顶在颅骨上的脑袋。
男人谈笑咳痰的声响盖住了三只羊从喉咙里奋力发出的哀嚎。
我再次睁眼,像是突然被人从冰冷的湖水中拖起一般,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翠梅担忧的脸出现在我眼前。
她伸出了手,轻轻抱住了我。
「做噩梦了?别怕,难过的事儿都过去了。」
20.
两天后,江林市奉春镇中,警方抓获了两名嫌犯。
两名嫌犯将受害人塞入羊身中,进行买卖,行径极其恶劣。
根据嫌疑人供述以及所提供的信件。
警方调查发现,此次案件还涉及奉春镇殷氏集团企业的老总。
在搜查殷某以及其亲属名下几处豪宅中,发现了十名受害人,这些受害人均以相同的姿势,被塞入羊身中。
且皆遭到了不同程度的虐待,残害。
三人死亡,两人昏迷,五人重伤。
据调查,受害人全都来自离奉春镇不到几公里的凤霞村中,且都与一户姓邹的人家有关。
该报道一出,引起网民热烈讨论。
群众请愿,对涉事人员从重惩处。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相关案件接连浮现。
而最初的这次案件,它就像是一块飘在水面上的浮冰。
浮冰之下,在没有光透进来的地方,还有藏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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