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拘留室的铁门刚关上，外面就炸了锅。

我爸的怒吼声：“赵铁山！你个畜生！”

铁门被猛地推开，我岳父冲进来，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

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蔓延到整张脸，我的头被扇偏了，嘴角渗出血丝。

“你还有脸！”岳父的声音都在抖。

“桂芬跟了你十几年，你就这么糟蹋她！”

我妈和岳母跟在后面冲进来，两个老太太哭成了泪人，对着民警连连鞠躬。

“警察同志，是我们没教好孩子！”我妈的声音颤抖。

“求求你们，我们赔钱，多少钱都行，马上领他们回去！”

岳母更是直接跪了下去：“我替这个不孝的东西给你们磕头了！”

民警们都傻眼了，赶紧去扶两个老太太。

我看着两个苍老的身影，胸口沉闷。

他们满头白发，佝偻的背，为了我这个“败家子”在派出所里下跪道歉。

但我不能走。

老民警已经动了恻隐之心，走过来准备开锁。

“算了，这夫妻俩也够可怜的，先领回去吧。”

不行！

我猛地站起身，一头撞向铁栏杆。

砰！

额头瞬间破了个口子，血顺着眉骨流下来，滴在地上。

“我不走！”我大吼，“今天不把这败家娘们关起来，我就死在这里！”

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爸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你…你…”

王桂芬这时候也配合得天衣无缝，从隔壁的拘留室冲出来，一把撕扯着我岳母的衣服。

“妈！你别管了！”她哭得撕心裂肺。

“他今天在外面养的小妖精都找上门了！当着我的面搂搂抱抱！”

这话一出，我岳父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差点栽倒。

岳母扶住他，声嘶力竭地喊：“不可能！铁山不是那种人！”

我趁热打铁，状若疯魔地大喊。

“对！我就是有人了！怎么了！

那女人比你女儿漂亮一百倍！我受够了这个黄脸婆！我要离婚！”

“你混蛋！”我爸冲过来要打我，被民警拦住。

岳父彻底崩溃了，指着我的鼻子骂。

“赵铁山！你个白眼狼！桂芬嫁给你的时候，你家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是她陪你一点一点攒起来的家业！”

“那又怎样！”我红着眼睛反驳。

“现在我有钱了，凭什么不能换个年轻漂亮的！”

岳母当场晕了过去。

我妈也瘫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造孽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民警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提放人的事。

我爸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失望，有愤怒。

“好！好得很！”他咬着牙说。

“从今以后，我赵家没有你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