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面对堆积如山的“铁证”，我闭上嘴。

不是我认罪，是我说什么都没用了。

钱主任被请来了。

他当年扶持我创业的时候，我还是个连西装都买不起的穷小子。

现在他站在审讯室门口，看着被铐在椅子上的我。

他的眼睛红了。

“铁山，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我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物证在那摆着，人证也在那站着。

我说什么？说我是被陷害的？谁信？

岳母已经哭晕过去两次了。

钱主任摇头：“我看错人了。”

胡三还在外面添油加醋。

“铁山早就跟我说过，他想干一票大的。干完就跟王桂芬离婚，带着小情人远走高飞。”

“我当时还劝他，做人要知足。没想到他真的铤而走险。”

县里的报纸记者闻风而动，长枪短炮对着我。

闪光灯亮得刺眼。

记者问：“赵铁山，作为致富带头人，你为什么要走私？

是为了钱还是为了女人？”

标题都想好了：《致富带头人竟是走私巨枭》

缉私队长给我戴上更重的手铐。

“准备移交市看守所。”

我被推搡着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