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几个跟班立刻行动，按住我的肩膀。

另外两个人拖拽着奄奄一息的小军，撬开他的嘴。

黑臭的污水就要灌进小军的嘴里。

“不要！”我挣扎着想要扑过去。

小军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向我。

他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对我的依恋和信任。

那一瞬间，我的心彻底碎了。

为了小军，我屈服了。

膝盖重重砸在地面上，传来骨头撞击水泥地的闷响。

剧痛从膝盖骨直冲大脑，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我错了……”

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嘶哑得不成样子。

顾景言蹲下身，用手背轻蔑地拍着我的脸，像在逗弄一只宠物狗：“这就完了？光认错可不够。”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磕头！磕到我满意为止！”

直播间的弹幕更加疯狂。

“磕头好！让她磕个够！”

“活该！出轨的人就该有这种下场！”

“顾少威武！”

我闭上眼睛，额头重重磕在地面上。

一下。

两下。

三下。

每一次撞击，额头都传来钻心的疼痛。

温热的血液顺着脸颊滴落，滴在灰白的地面上，绽开一朵朵血花。

顾景言还不满意。

“用力点！我要听到响声！”

我咬紧牙关，更用力地磕头。

砰！砰！砰！

头骨与地面撞击的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回荡。

血越流越多，视线开始模糊。

林薇薇兴奋地对着镜头解说：“家人们看到了吗？这就是出轨不忠的下场！沈书瑶，你也有今天！”

直播间的观众数量还在疯狂上涨，已经突破了十万。

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

看曾经的高考状元如何跪地磕头，如何血流满面。

我磕了十几下，额头已经血肉模糊。

顾景言终于开口：“够了。”

我停下动作，浑身颤抖。

我以为这场噩梦终于可以结束了，哪怕只是暂时的。

但他的下一句话，让我彻底绝望。

“现在，爬过去，把那条臭水沟里的水喝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