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爷爷轻蔑地摇摇头，“你到现在还觉得钱能解决一切？”

“那您要什么？股份？公司？我全都给您！”李洪涛急切地说。

爷爷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工厂的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李洪涛，你知道什么叫因果报应吗？”

“我…我不懂您的意思…”

“不懂？”爷爷转过身，眼中带着深深的失望，“那我就说得明白点。第一，你必须公开承认，"御膳房"的所有菜谱，都是刘宗师的创作，向他的家人公开道歉。”

李洪涛的脸色变了：“这…这会毁掉我的名声的！我在商界还怎么立足？”

“名声？”我忍不住冷笑，“刘宗师的名声被你毁掉的时候，你考虑过吗？”

李洪涛咬着牙，半天才说：“好…好，我答应第一条。还有呢？”

爷爷继续说道：“第二，"御膳房"餐饮集团的全部股份，无偿转让给刘宗师的女儿。”

“什么？！”李洪涛腾地站起来，“那是我半辈子的心血！您这是要我的命啊！”

“要你的命？”爷爷冷冷地看着他，“刘宗师的命就不是命了？”

李洪涛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在原地踱了几步：“这个…这个太过分了！我可以给一半，不，三分之一的股份！”

“你在跟我讨价还价？”爷爷的声音骤然变冷。

就在这时，工厂里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那个大师和徒弟又开始撕咬自己的手臂了。

李洪涛吓得脸色发青：“好好好！我答应！全部股份都给！”

“第三，”爷爷没有因为他的妥协而放过他，“你和你儿子，必须在刘宗师坟前守灵七天，日夜忏悔。”

“七天？”李洪涛瞪大了眼睛，“我还有公司要管理，还有会议要开…”

“你的会议重要，还是你儿子的命重要？”我冷冷地问。

李洪涛张了张嘴，最终无力地点了点头：“我…我都答应…但是您能保证，做了这些，我儿子就能好起来吗？”

爷爷看了看那两个还在自残的人，又看了看李洪涛：“这要看你的诚意了。如果你心里还有半点不甘，还想着事后反悔，那就别怪我没提醒你。”

李洪涛浑身一颤，连连摆手：“不敢不敢！我绝对不会反悔的！”

“那就好。”爷爷转身向外走去，“记住，刘宗师在看着你呢。”

当所有条件在律师的见证下签署完毕，李洪涛父子跪在刘宗师坟前的那一刻，医院里的李杰、工厂里的大师和徒弟，同时停止了哀嚎。他们身上的饥饿感消失了，但身体已经彻底垮掉，余生只能在病榻上度过。

我则亲自下厨，用爷爷给的“阴阳灶”，完美复刻了刘宗师那道佛跳墙。骑着地府赔给我的新款小电驴，将这份迟到的敬意送到刘宗师的墓前。

饭香四溢，刘宗师的魂影最后一次出现，他不再是饿鬼模样，恢复了生前的宗师气度。他对我深深一揖，喝下那碗汤，随后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天地间。

我回到家，手机app“叮”地一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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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跨上电驴，拧动符箓油门，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