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发颤。

回忆起，当年宋斯聿想要立功，闯入敌营却遭人暗算，是我不顾危险也要冲入敌营拿下对手头目，是我救下他后失去孩子，痛不欲生下，他跪在我面前扇了自己99个耳光，哭到失声。

「姜栀！」

「是我对不起你！」

「是我的错！」

他跪在我面前，像个虔诚信徒，哭到颤抖，哭着发誓：「我再也不会犯错！」

「我这一生，都会护你周全！」

「如若背弃誓言，天打五雷轰！」

是宋斯聿哭着和我说：「栀栀，我们还会有孩子！一定会有。」

宋斯聿誓言言犹在耳，可如今，他却亲手撕开了我狰狞伤口，将我腐烂旧疤撕碎给另一个人当作谈资，用作打我脸的证明，证明我是个放荡不堪的人。

我手不自觉颤抖，连同拽着程婉言头发的动作也停住。

宋斯聿却以为我在服软，语气也跟着软下来。

「姜栀，你——」

我抓起翡翠碎片，用力刺在宋斯聿脸上，笑了。

「宋斯聿，这一刀，是你欠我的！」

碎片从皮肉刺入，又拔出。

鲜血飞溅在脸上，我看着当年宋斯聿为我留下的疤被我挑开，告诉他。

「从今天起，我和你势不两立！」

我抓起碎片，又要刺下去，却被程婉言用力推了一把。

她发疯朝我大吼。

「姜栀！你凭什么伤人！」

掌心被割裂，不断渗出鲜血，我对上程婉言愤恨的眼，抬起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你要真想进这个门，最好让宋斯聿八抬大轿娶你，废了我这个正妻，不然，」我拽着程婉言头发，拿着碎片割在她喉咙：「你就只是我的玩物，被我一点点玩弄到死！」

「姜栀！」

程婉言脖颈渗出血，哭红了眼睛，眼神却倔强。

「你别以为我怕你！我根本不怕你！只要和斯聿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

我倏地怔主，却被宋斯聿用力推开：「姜栀，我不和你和离。」

「只是因为，」宋斯聿说：「你父母与我有恩，我和你有过命交情，你不要再消耗我对你的耐心，不然，你一定会后悔！」

程婉言扑到在他怀里，哭着大喊：「斯聿！我不要住在这里！我不要！」

「我害怕！」程婉言哭着拽着他衣领，歇斯底里：「我不要和这个疯子住在一起！她会杀了我会杀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