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新房装修，我和老公就暂住在公婆家。婆婆在我搬来后天天指着我骂：“狐狸精，

天天穿这么骚，勾引我老公。”我向老公陈默提议搬出去住，他却说条件不好，让我忍忍。

忍？我直接把公公和他男友热吻的视频发在家族群里。1“林娇娇！

”婆婆张美娟的声音又响起来了，瞬间撕碎了客厅里勉强维持的平静，“我不是说过么，

这种衣服不能穿，伤风败俗。”我还没来得及放下手里倒猫粮的小碗，

橘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喵呜”一声，炸着毛飞快地窜到了沙发底下，

只留下一双警惕的眼睛在阴影里闪烁。我低头看了看，身上是一件浅米色的无袖针织衫，

柔软贴身，领口开得再正常不过，堪堪露出锁骨，裤子也是家居短裤。

何况我只是刚刚从房间出来给橘子喂点东西吃。“妈，”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

不去理会手背上的红痕，“天太热，这只是件普通的上衣，而且我之前在家这么穿，

陈默也没说过什么。”“普通上衣？”婆婆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她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

此刻却因激动而微微扭曲。“露胳膊露膀子的，跟没穿有什么区别？你当我是瞎子？

还是当你公公是死人？！”话完，她的目光狠狠扎向坐在旁边单人沙发上的公公身上。

“还好意思说陈默，陈默那是老实，被你这副样子迷昏了头！他懂什么？

他只知道由着你胡来！”说着婆婆步步紧逼，手指几乎戳到我脸上，“林娇娇，我警告你！

进了这个门就给我夹紧尾巴做人！再敢在我老公面前搔首弄姿，我立马让你滚蛋！”“勾引？

搔首弄姿？”我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声音因极度的荒谬感而发颤，“您说我勾引爸？妈，

您……”2“装！接着装！”她冷笑，“穿成这样在我老公面前晃来晃去，

喂个猫都扭来扭去的，不是勾引是什么？林娇娇，我警告你，离你公公远一点！

他不是你这种女人能惦记的！再让我看见你不知廉耻，别怪我让你在这个家待不下去！

”荒谬，勾引我那常年伏案工作、发际线岌岌可危、永远沉默寡言得像个背景板的公公？

住这后，我跟公公单独说过的话，加起来恐怕都不超过十句！“妈！”我霍然站起身，

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调，“您怎么能这样污蔑人？我什么时候……”婆婆看见我这样，

更加笃定了什么，脸上那种“被我抓到了”的得意感直接显现出来。“哼！这么大反应，

心虚了吧？别以为你那些花花肠子我看不出来！滚回你屋里去！少在这儿碍我的眼！

”最后一丝理智的弦彻底绷断，我死死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才勉强抑制住想要尖叫和撕碎一切的冲动。我猛地转身，“砰”地一声甩上门，

背靠着门板滑坐到地上。门外，婆婆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地数落着，透过门板清晰地传进来。

咒骂声终于渐渐低了下去，大概是骂累了，或者觉得我躲进房间就是认怂服软了。

客厅里传来电视新闻主持人字正腔圆的播报声，夹杂着公公偶尔一两声沉闷的咳嗽。

不知过了多久，门锁轻轻转动了一下。3陈默下班回来了。他推开房门，

带着一身室外的燥热和汗味。看到我坐在地上，眼睛红肿，他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掠过一丝了然。“又怎么了？”他扯下领带，随手丢在床头，“跟我妈又闹别扭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那张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脸，喉咙堵得厉害，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只有眼泪流得更凶。少顷，我抬头望着他：“老公，我们搬出去租房住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唉……”他重重叹了口气，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带着哄劝的口吻，

“是不是又为衣服的事？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妈就那样，老思想！封建！

”他伸手想把我拉起来：“多大点事儿？至于哭成这样吗？回头我私下再跟她说说，啊？

别哭了，起来洗把脸，妈饭快做好了。”我倏然抬起头：“婆婆天天那样指桑骂槐，

你没听见？那是当婆婆该说的话吗？！”我挥开陈默的手，声音因为哽咽而嘶哑，“陈默，

你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她骂我不要脸！骂我勾引！那是对一个人最基本的侮辱！

你让我怎么忍？”4陈默被我挥开手，脸上那点强装的耐心也消失了，眉头紧紧锁起，

声音也沉了下来：“林娇娇！你能不能懂点事？她是我妈！生我养我的妈！你让我怎么办？

跟她吵？跟她闹？把她气出个好歹来你负责？还是我负责？啊？”他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一种“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的责备：“不就是几句难听话吗？

又不会少块肉！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就完了？非得搞得家里鸡飞狗跳你才高兴？忍一忍，

风平浪静。咱们是新婚，你多体谅体谅我，体谅体谅老人，行不行？算我求你了！

”又是这样。在这个家，婆婆可以随意剪烂我她看顺眼的衣服，可以随意造谣辱骂我，

可以限制我说话的自由。看着陈默呢，当时他是怎么说的？“她是我妈，年纪大了，

脾气是有点怪，可她也只是刀子嘴豆腐心。都一家人，别计较这么多，你就忍忍吧。

”他的无奈是对他妈的，他的责备是对我的。在这个天平上，

我永远是被要求妥协、被要求“懂事”的那一端。我的委屈，我的屈辱，在他眼里，

似乎都成了不懂事、不体谅的矫情。“忍一忍？”我仰着脸，泪眼模糊地看着他，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陈默，你告诉我，要忍到什么时候？忍到她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

还是忍到她把我扫地出门？”5陈默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语气彻底失去了耐心，

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粗暴：“够了！林娇娇！你越说越离谱了！哪有那么严重？

我妈就是嘴快，心不坏！你能不能别钻牛角尖？日子还过不过了？你要是不想过，

现在就……”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但那未尽的威胁像冰水一样浇了我一个透心凉。

我看着他脸上那种混合着烦躁、疲惫和不耐烦的表情，心一点点沉下去，沉到无底的冰窟里。

所有的委屈和愤怒，似乎都失去了意义。我怔怔地看着陈默，手脚冰凉地僵坐着。这一刻，

好像什么都变了。“好了，刚刚是我不对，没控制好情绪。

”陈默看着我这样子终究还是抱着我哄了哄。“你也知道的，我刚下班回来是想放松心情，

结果……，刚刚都是气话，我们出去准备吃饭吧。”从这之后我变得异常沉默。

在这个所谓的“家”里，我几乎不主动开口说话。每天下班回来，就径直钻进次卧，关上门，

仿佛只有这方寸之地能隔绝外面令人窒息的空气。说话？我怕。我怕我发出的任何一个音节，

都会被扭曲成某种罪证，成为婆婆新一轮攻击的靶心。这种令人窒息的日子，

终于在一个闷热的夏夜被彻底撕裂。6这天是周末，

陈默被一个关系不错的同事硬拉出去喝酒了，说是庆祝项目完成。婆婆下午接了个电话，

神神秘秘的，脸上难得露出点笑意，晚饭后就拎着她那个装广场舞装备的小包出门了，

临走前还特意叮嘱公公“在家老实待着”。家里只剩下我和公公**。这天，

我早早躲回了次卧，开着电脑，漫无目的地浏览着网页，公公那边一直很安静，

只有偶尔传来的咳嗽声。大概晚上九点多，客厅里似乎传来一点窸窸窣窣的动静，

接着是防盗门被轻轻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有人出去了？我有些疑惑，公公这么晚出去干嘛？

但转念一想，也许是下楼倒垃圾或者买烟？我并未在意。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快十一点了，

陈默还没回来，婆婆也没回来。突然，一阵极其轻微的开门声传来。不是大门！

是……阳台门？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我们住的次卧窗户紧挨着连接厨房的小阳台。

阳台门是那种老式的推拉玻璃门，滑轨老化，开关时会发出特有的刺耳摩擦声。

刚才那声音……绝对是阳台门被打开了！有人在阳台上？心脏骤然狂跳起来，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谁？婆婆？不可能，她出门时带了钥匙。公公？

他出去还没回来？还是……小偷？7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我屏住呼吸，僵在椅子上，

一动不敢动，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了耳朵上。阳台那边静悄悄的，再没有任何声响。

仿佛刚才那声轻微的开门声只是我的错觉。不，不可能听错！那声音太清晰了！

就在我疑神疑鬼，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看看时，客厅通往阳台的门那边，

又传来一点细微的动静。像是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不止一个人？紧接着，

一个刻意压低的陌生男音，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黏腻感，断断续续地飘了进来：“周哥，

可想死我了，你这几天都不理人。”嗡——！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

周哥？这称呼，这语气，有意思！还没等我从这惊悚的称呼中回过神来，

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是公公**！那声音不再是平日的深沉，

而是有些急切的沙哑：“嘘——小点声，家里有人。”“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那个陌生男声传出轻佻的笑意，更低了些，模糊不清，但紧接着，

传进来的声音让我头皮发麻，是那种湿濡黏腻的亲吻吮吸声！！！！！“唔，别，别在这儿。

”公公的声音压抑着喘息，带着一丝慌乱，但更多的是……欲拒还迎？轰隆！

一道无声的惊雷在我脑海里炸开！“我个乖乖，玩的可真够花的！！！”在意识到，

不小心把心声低喃出口的我，猛地捂住了嘴，小心翼翼从椅子上站起来，

蹑手蹑脚地关掉了房间的灯，将自己彻底隐藏在黑暗中。黑暗中，使得听觉更加灵敏。

我悄悄地挪到窗边，阳台那的声响还在继续，其中好像有夹杂着衣物摩擦和压抑的喘息声？

8我挑了挑眉，莫名变得兴奋起来。机会来了！我匆忙环视四周，一片黑暗。“啧，

关键时刻犯蠢。”对，手机！我的手机就在电脑桌上充电！屋里，

我像一具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行走，僵硬而缓慢地伸出手，摸索着手机外壳，一把攥住。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手指颤抖着点开相机图标，屏幕亮度调最低，

最后切换到录像模式。阳台那的声响，取而代之的是窸窸窣窣整理衣物的声音，

还有那个陌生男人意犹未尽的低语：“周哥，下次去我那儿，安全。

”然后是公公**含混不清的回应：“好，好，快走吧，她快回来了。

”脚步声朝着客厅方向移动，接着是大门被轻轻拉开又合上的声音。走了？那个男人走了。

“不是，我还没开始呢！”刚准备往窗外探去的手僵在原地，我撇撇嘴“唉，可惜了，

果然还是人老了，没用。”张美娟那晚哼着歌回来时，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我抱着被子躺在床上，听着她趿拉着拖鞋在客厅里来回走动，

嘴里还念叨着“建国这死鬼又跑哪儿去了”。公公**，在外都说是个“老实人”，

只有我知道他比婆婆更加让人恶心。在家，婆婆每每污言秽语指向我时，

他永远只是个背景板。仿佛被妻子指着鼻子骂“勾引”的不是他的儿媳妇，

而是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这种置身事外的冷漠，比婆婆的辱骂本身，

更加使我心底发寒。更何况还有现在这种事。而婆婆那些恶毒的指控，和捕风捉影的污蔑，

此刻都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像个蒙着眼睛的疯妇，

把所有的猜忌和怒火都倾泻在我身上，却浑然不知自己枕边人怀里搂着的，是另一个男人。

一家的神经。9几天后，我坐在一家藏在写字楼深处的**事务所里。“**，男，

47岁，退休中学教师，”我把一张打印好的基本信息推过去，

“我要他近三个月所有非工作时间的行踪轨迹，特别是与他固定交往的男**相关的信息。

照片、视频、开房记录、消费场所，越详细越好。”桌对面的男人，姓王，四十岁上下，

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他扫了一眼资料，又抬眼看了看我：“目标人物有反侦察意识吗？

”我扯了扯嘴角，想起那晚阳台门被小心翼翼推开的声音：“有，但不高，

主要是谨慎、怕被发现。他妻子也就是我婆婆，控制欲很强。”王侦探点了点头：“明白了。

这种家庭内部定位比较敏感，费用会高一些，周期大概两周起。定金先付百分之五十，

有突破性进展会及时同步你。”“钱不是问题。”**脆利落地扫码支付了定金，

“我只要结果，要快，要实锤。”从侦探事务所出来，我深吸一口气，我现在只需要等待。

接下来我依旧每天正常上班、下班，再回到房间，关上门。不同的是，心里揣着的那秘密，

让我在面对张美娟日益变本加厉的刁难时，竟生出一种平静和不屑。“哟，舍得出来了？

我还以为你死屋里头了呢！”晚饭时，我刚在桌边坐下，婆婆的冷嘲热讽就追了过来。

她今天似乎格外烦躁，大概是**又借口什么老年大学活动晚归了。我没吭声，

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粒。“看看你这副死样子！给谁甩脸子看呢？”她把筷子重重拍在桌上，

瓷碗发出刺耳的碰撞声，“一天到晚丧门星似的！我儿子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没教养的东西，连叫人吃饭都不会了？你爹妈怎么教的？哦，忘了，你没有！

”陈默坐在旁边，眉头拧成了疙瘩，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烦躁地扒了一大口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