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我每天打三份工，供我的“穷”男友沈彻读完博士。毕业典礼上，

他身后降落一架直升机，笑着告诉我，他家是首富，之前的一切，都是对他未来妻子的考验。

他妈递给我一份婚前协议，温柔地说：「签了它，你就是我们沈家的人了。

这是你应得的奖励。」协议第一条：乙方需无条件服从甲方的任何指令，如同宠物般忠诚。

我笑了笑，当着所有媒体的面，将一个加密视频发给了他家的死对头。「陈总，

你要的核心技术，我拿到了。」1.毕业典礼。我穿着一百块买的裙子，站在人群里，

激动地看着台上的沈彻。七年，我每天只睡四个小时，打三份工，

从餐厅服务员到通宵的便利店店员，再到周末的家教。我所有挣来的钱，

除了最基本的生活费，全都用来支持沈彻的博士学业。他家境贫寒，父母体弱，

他是全村的希望，也是我的希望。现在，他终于毕业了。主持人念到他的名字，

他穿着博士服，自信又英俊。我激动地拿出手机，准备记录下这荣耀的一刻。就在这时，

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从头顶传来。所有人都在惊呼。一架黑色的直升机，盘旋着，

缓缓降落在典礼台后方的草坪上。舱门打开，一个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快步走下，

身后跟着一排黑衣保镖。男人径直走向沈彻，恭敬地递上一份文件。沈彻接过，没有看，

而是转身，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我身上。他笑了。那笑容，陌生又冰冷，

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傲慢。他拿起话筒，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整个校园。「苏念，过来。」

我愣住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好奇，有嫉妒，有鄙夷。我脚下像灌了铅，

一步步走向那个万众瞩目的高台。「沈彻，这……」他打断我，

从那个男人手里接过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在我面前单膝跪地。人群爆发出尖叫。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七年的苦难，终于要迎来圆满的结局了吗？他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枚硕大的钻戒。「苏念，七年了，你通过了最终考验。」「考验？」

我脑子一片空白。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里带着施舍般的恩赐。「没错，考验。

我家是盛宇集团，我爸是沈万山。我不是什么穷小子，之前的一切，

都是我们家对未来儿媳妇的品性测试。」「恭喜你，苏念，你合格了。」我的大脑轰的一声，

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炸弹。盛宇集团？全国首富沈万山？我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那张我爱了七年的脸，此刻写满了轻蔑和得意。周围的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天啊，

他居然是首富的儿子！」「这个女的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居然能攀上这种高枝。」

「你看她穿的，地摊货吧？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我浑身冰冷。原来，

我七年的含辛茹苦，七年的掏心掏肺，在他和他家人眼里，

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可笑的「考验」。我不是他的爱人，我只是一个通过了测试的候选人。

2.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在保镖的簇拥下缓缓走来。她保养得极好，看我的眼神，

像在打量一件货物。「你就是苏念吧？」她上下扫视着我，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我是沈彻的妈妈，刘婉。」我僵硬地点点头。

这就是沈彻口中那个常年卧病在床、需要昂贵药费的妈妈？她看起来比我妈还要健康精神。

刘婉从助理手中拿过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微笑。「这是给你的奖励，

我们的婚前协议。签了它，你就是我们沈家的人了。」我颤抖着手接过。协议很厚，

我直接翻到第一页。白纸黑字，

清晰地写着：「第一条：乙方（苏念）需无条件服从甲方（沈彻及其家人）的任何指令，

如同宠物般忠诚，不得有任何异议。」「第二条：乙方不得拥有个人财产，

所有收入需上交甲方统一管理。」「第三条：乙方需在婚后一年内为甲方诞下子嗣，

若未能完成，甲方有权单方面解除婚姻关系，且乙方需净身出户。」……后面的条款，

我一个字都看不下去了。这不是婚前协议，这是一份卖身契，一份宠物驯养手册。

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那几张纸。七年的付出，换来的就是这个？「怎么，不满意？」

刘婉的语气冷了下来，「苏念，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们沈家愿意让你进门，

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沈彻也皱起了眉，语气里带着不耐。「苏念，

别闹了。我妈说的对，这对你来说是天大的好事。你还在犹豫什么？」他伸手想来拉我，

被我猛地甩开。「好事？」我气得发笑，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把人当狗一样耍，

耍完了再用一根骨头来收买，这就是你们沈家的好事？」我的声音不大，

但足以让周围的人听清。刘婉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

敢这么跟我们说话？」「就是，彻哥给你脸了，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走了过来，亲昵地挽住沈彻的胳膊，挑衅地看着我。我认得她，

沈彻的表妹，林菲菲。以前她总是在视频里哭穷，说舅舅舅妈身体不好，让沈彻好好学习，

别辜负家里期望。她身上那件衣服，我前几天在杂志上见过，高奢品牌，六位数。原来，

他们一家人，都是演员。而我，是那个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傻子观众。「苏念，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沈彻的耐心彻底耗尽，眼神冰冷，「签了它，或者，

带着你的穷酸和骨气，滚出我的世界。」滚？我为了他，连滚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唯一的亲人，我的妈妈，早在半年前就去世了。因为我拿不出手术费。当时，

沈彻跪在我面前，哭着说他的毕业论文到了最关键的时刻，需要买一台顶配的实验设备，

不然七年的努力就全白费了。他求我，「念念，再帮我最后一次，等我毕业了，我加倍还你，

我给你妈妈最好的治疗！」我信了。我把准备给我妈做手术的救命钱，全都给了他。

我去医院，给我妈磕头，说女儿不孝，求她再等等。妈妈只是虚弱地笑着，

摸着我的头说：「傻孩子，妈没事。」一周后，她就走了。

我甚至没钱给她买一块好点的墓地。而现在，沈彻告诉我，他家是首富。

那台所谓的「顶配实验设备」，对他家来说，恐怕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我的心，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到无法呼吸。我看着沈彻，看着刘婉，

看着他们全家那一张张写满傲慢和讥讽的脸。我笑了。笑得眼泪汹涌。我擦干眼泪，

拿出手机。点开一个我加密了半年的文件夹。里面，是我这半年多以来，

偷偷拷贝的所有沈彻的博士研究数据，以及我和他、和他家人的每一次通话录音。

我找到那个备注为「陈总」的联系人，将一份压缩好的文件发送了过去。然后，

我附上了一句话。「陈总，你要的核心技术，我拿到了。你答应我的事，还算数吗？」

3.陈氏集团的继承人陈景，是盛宇集团的死对头。半年前，我妈去世后，

我偶然在沈彻的电脑里，看到了他和刘婉的聊天记录。「妈，

苏念那个蠢货已经把她妈的救命钱给我了，你放心吧。」「干得好，儿子。这个女人虽然蠢，

但确实好用。等她帮你把博士项目搞定，我们就把她一脚踢开。我们沈家的儿媳妇，

怎么能是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那一刻，我如坠冰窟。我才知道，我妈的死，不是意外，

而是他们母子俩精心策划的一场谋杀。他们不仅要我的钱，还要我的命，

要我一辈子活在愧疚和痛苦里。从那天起，我不再是那个一心只有爱情的苏念。

我开始偷偷搜集证据。沈彻的博士项目，是盛宇集团未来十年最重要的战略核心，

一种新型半导体材料技术。而我，因为要帮他整理数据、撰写论文，对这个项目了如指掌。

我联系上了陈景。我们做了一笔交易。我帮他拿到盛宇的核心技术，他帮我，毁掉沈家。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景的回信。只有一个字。「算。」我收起手机，抬头看向沈彻，

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沈彻，你是不是觉得，你赢定了？」他看着我的笑容，

没来由地一阵心慌。「苏念，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游戏结束了。」我将那份所谓的「婚前协议」撕得粉碎，扬手洒向空中。「你和你的家人，

为我妈偿命吧。」刘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偿命？就凭你？一个穷酸的孤女，

拿什么跟我们斗？」「就凭这个。」我点开手机里的一段录音，按下了功放键。

沈彻和刘婉那段策划，如何骗取我妈手术费的对话，清晰地回荡在整个会场上空。「妈，

苏念那个蠢货已经把她妈的救命钱给我了……」「干得好，

儿子……等她帮你把博士项目搞定，我们就把她一脚踢开……」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那些刚才还在羡慕我、嫉妒我的人，此刻都用一种同情和震惊的目光看着我。

媒体的闪光灯像疯了一样对着沈家的人狂闪。沈彻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

「不……这不是真的！苏念，你伪造的！你这个**，你敢陷害我！」

他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想抢我的手机。一直站在我身后的几个黑衣人突然上前，

将他死死按在地上。是陈景的人。刘婉尖叫起来：「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儿子！保安！

保安呢！」然而，会场的保安，早已被陈景的人控制住了。「沈夫人，别白费力气了。」

一个沉稳的男声响起。陈景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缓步走来，他身后，跟着一群律师和警察。

他走到我身边。「别怕，我来了。」4.沈彻被保镖压在地上，像条死狗，

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咒骂。「陈景！**的算计我！苏念，你这个吃里扒外的**！」

刘婉看到陈景，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扑了过去。「陈总，陈总你听我解释，

这都是误会！是这个女人，是她勾引我儿子，是她居心叵测！」陈景甚至没看她一眼，

只是挥了挥手。两个警察上前，将语无伦次的刘婉架住。「刘婉女士，沈彻先生，

我们现在怀疑你们涉嫌商业诈骗和间接故意杀人，请跟我们走一趟。」冰冷的手铐，

铐住了沈彻和刘婉的手腕。刘婉彻底崩溃了，披头散发地嘶吼：「你们凭什么抓我！

我爸是……我老公是沈万山！你们敢动我一下试试！」林菲菲也吓傻了，

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沈彻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解。「为什么……苏念，

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我都要娶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到了这个时候，

他还在问我为什么。是啊，在他看来，他愿意「娶」我，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我应该感恩戴德，跪下来舔他的脚趾。我看着他，只觉得可悲又可笑。「沈彻，

你还记得我妈临死前，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他愣住了。我轻声说：「她说，

念念，别怪沈彻，他有他的难处。」「她说，让我好好跟你过日子。」「我妈到死，

都还在为你着想。而你，却连她最后活下去的机会，都残忍地剥夺了。」我的声音很轻，

却狠狠砸在沈彻的心上。他终于意识到，他失去的，不仅仅是未来和财富，

更是一个曾经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人。警察将他们带走，一场盛大的毕业典礼，

变成了一场人尽皆知的丑闻。陈景走到我面前，低声问：「还好吗？」我摇了摇头，

又点了点头。七年的噩梦，终于结束了。可我的心，却空荡荡的。「谢谢你。」我对陈景说。

「我们是交易。」他语气平淡，「你给了我想要的东西，我做了我该做的事。」他顿了顿，

又说：「盛宇集团的核心技术泄露，股价已经开始暴跌。不出三天，

就会被我们陈氏全面收购。沈万山，也自身难保了。」我看着他，这个男人，

冷静、强大、杀伐果断。他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他问。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报了仇，然后呢？我的人生，好像已经没有了方向。

「我给你安排了住处，先好好休息一下。」陈景说，「你给我的资料里，

有很多关于盛宇集团内部财务的漏洞，我需要你帮忙。」他这是在给我找一件事做，

让我不至于沉浸在过去。我点了点头：「好。」5.陈景给我安排的住处，

是市中心的一套顶层公寓。装修奢华，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夜景。我洗了个澡，

换上陈景助理送来的新衣服。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我才恍然发现，

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过自己了。我才二十六岁，却因为常年的劳累和营养不良，

看起来比同龄人憔悴许多。晚上，陈景来了。他带来了一份工作合同。「陈氏集团，

特别顾问，年薪七位数。你的工作，就是配合我们的法务和财务团队，

彻底瓦解盛宇的商业帝国。」我看着合同，有些犹豫。「我……我只是个本科生，

做不了这么重要的工作。」七年来，为了供沈彻读书，我放弃了所有自我提升的机会。

我的知识和技能，还停留在七年前。「你的价值，不在于你的学历。」陈景看着我，

眼神深邃，「苏念，你比你想象的，要强大得多。」「你隐忍、坚韧，而且足够聪明。

你在那么艰难的环境下，还能搜集到如此完整的证据链，甚至懂得利用我和沈家的矛盾，

来为你自己复仇。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的话，让我有些惊讶。原来在他眼里，

我是这样的。「可是……」「没有可是。」他打断我，「这是你应得的。

你用七年的青春和血泪，换来了扳倒沈家的筹码。现在，是你收获战利品的时候了。」

战利品。这个词，让我心里五味杂陈。「我不需要这么多钱。」我说，

「我只想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钱，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力的武器。」陈景淡淡地说，

「它可以让你保护你想保护的人，让你活得有尊严，让你再也不会因为没钱，

而眼睁睁看着亲人离去。」他最后一句话，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脏。是啊，如果我有钱，

我妈妈就不会死。我握紧了拳头，接过了那份合同。「好，我做。」接下来的日子，

我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我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待在陈氏集团的办公楼里，

和律师、会计师们一起，分析我从沈彻那里拷贝出来的海量数据。那些数据，

不仅包括了盛宇集团的核心技术机密，

还隐藏着他们多年来偷税漏税、非法洗钱、贿赂官员的大量证据。每找出一个新的证据，

沈家的罪名就加重一分。沈万山动用了所有关系，想把沈彻和刘婉捞出来，但都失败了。

在陈景的强势打压和确凿的证据面前，没有人敢帮他们。盛宇集团的股价一泻千里，

很快就被陈氏集团以极低的价格收购。曾经的商业帝国，轰然倒塌。而我，

也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学生，变成了陈氏集团举足轻重的特别顾问。我有了自己的事业，

有了可观的收入。我给我妈换了一块风水最好的墓地，墓碑前，摆满了她最喜欢的百合花。

「妈，女儿不孝，现在才来看你。」「妈，你看，女儿现在有出息了。以后，

再也不会有人欺负我了。」我跪在墓前，泪流满面。6.沈家的案子，开庭审理了。

我作为重要证人，出席了庭审。在被告席上，我再次见到了沈彻和刘婉。短短一个月，

他们像是老了十几岁。沈彻形容枯槁，眼神呆滞，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

刘婉则像个疯婆子，头发花白，不停地咒骂着。看到我，她激动地扑向护栏，面目狰狞。

「苏念！你这个**！你害得我们家破人亡！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法警将她拖了回去。

沈彻抬起头，空洞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庭审过程很顺利。我提交的录音、聊天记录和各种数据，

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沈彻和刘婉的罪行，无可辩驳。最终，法院判决。沈彻，

因故意泄露商业机密罪、诈骗罪、间接故意杀人罪，数罪并罚，被判处无期徒刑。刘婉，

作为共犯，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沈万山，因偷税漏税、非法经营、行贿等多项罪名，

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五年，并处没收全部个人财产。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家族，

就此彻底覆灭。走出法院的时候，阳光灿烂。陈景站在门口等我。「结束了。」他说。

「是啊，结束了。」我轻声回应。大仇得报，我却没有想象中的快意，心中反而是一片空虚。

「晚上有空吗？陪我参加一个晚宴。」陈景发出邀请。我有些意外。这段时间，

我们除了工作，几乎没有任何私人交集。他对我，一直保持着一种礼貌而疏远的距离。

「什么晚宴？」「一个庆功宴，庆祝我们，打败了共同的敌人。」晚宴在一个私人会所举行，

来的人都是商界名流。我穿着陈景为我准备的晚礼服，挽着他的手臂，走进宴会厅。瞬间，

我们成为了全场的焦点。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扳倒沈家的关键人物。他们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敬畏和好奇。我有些不习惯这种场合，下意识地抓紧了陈景的手臂。

他感觉到我的紧张，低声在我耳边说：「放轻松，你现在是女王，

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灰姑娘了。」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温热而暧昧。我的脸，

不争气地红了。晚宴上，不断有人过来跟我们敬酒，祝贺陈氏集团的胜利。

陈景都替我挡了下来。他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各色人物之间，强大而迷人。我看着他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