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扼得脸颊通红，呼吸困难。

就在我以为要被萧凛掐死之时，萧凛松开了我，将一个瓷瓶塞进了我手中。

“娘子，为夫要你下次你再上周砚舟的床，杀了他！”

我闻言，握紧了手中的瓷瓶，低声问。

“是不是杀了周砚舟，你就不会再纠缠我？”

“当然。”萧凛回答。

“好。”

我和萧凛擦身而过，去房中找了条云纱掩住脖颈淤青。

今日是一年一度男女相看的赏春宴。

沈母让我参加。

我换了一身简单素色衣服，来到了春宴中。

无数双充满嘲讽、好奇、怜悯的目光朝着我看了过来……

窃窃私语不绝于耳。

“这就是丞相府那位伺候过西厂厂督的沈大小姐？看起来确实风韵多姿。”

“一个丧夫的残花败柳来赏春宴做什么？莫非还要寻找二春？”

“伺候过西厂厂督又伺候过摄政王，我倒想尝尝她是什么滋味……”

“她不是在替沈二小姐做试婚丫鬟吗？听说这几日摄政王十分喜欢她。”

也在宴会中的沈明珠，听到这句话瞬间变了脸色。

她摘下了头上的朱钗，起身一步步朝着我走了过来。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她抬手将朱钗朝着我的脸上狠狠地戳了上去！

“砚舟表哥什么时候喜欢你了？！”

“长姐，你不要脸，妹妹就帮你毁掉！”

我一次知道脸被划伤，一开始是不疼，只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流。

我一把将沈明珠推开。

“啊——！”周围的名门闺秀看到这一幕，不由惊叫出声。

而我用手触碰脸颊，只见指尖上都是血……

周砚舟含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明珠，你做什么？”

沈明珠丢下手中的簪子，竟然先落了泪：“砚舟哥，我好难过。”

“怎么了？”

周砚舟闻言看着沈明珠的眼中都是关切，根本没有去看右边脸上都是鲜血的我。

与此同时，听到动静的沈母也急匆匆过来，一时间查看沈明珠。

“明珠，出什么事了？你没事吧？”

我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想起在鹤鸣山我的那些师弟师妹们。

若是他们看见现在的我，一定会很心疼吧。

我独自回相府。

晚上的时候，沈母才找到我。

“阿微，你不在的十几年，是明珠一直陪着娘，在娘膝前尽孝。这次的事，希望你不要记在心上。”

听到母亲说的话，我偏头看向她。

“原来她对您尽孝后，就可以肆无忌惮伤害我。”

沈母这才看到我侧脸上明显的伤痕。

她一瞬间说不出话了。

而此时，摄政王府接我去试婚的嬷嬷来了。

我起身从沈母面前走过。

“娘，师尊曾告诉过我，父母溺爱子，犹如害子，沈明珠如此行径，终有一日会遭反噬。”

……

夜半，我被准时接到王府。

坐在床榻上，我下意识捏紧了袖中厂督萧凛给的瓷瓶，手心都是细汗。

这次，过了很久，周砚舟才推门进来。

当他看向我脸上的疤痕时，朝着我递过来一瓶药膏。

“这药可以让你脸上的疤痕浅一些。”

我却没有接：“皮相而已，不重要。我们今夜还……”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周砚舟打断。

“明珠会吃醋，以后你如常来我这里，但我们不行夫妻之事。”

我愣住了，没想到周砚舟真的会信守对沈明珠的诺言。

我实在是不明白，忍不住问：“表兄，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何事？”

“你为何那般喜欢沈明珠？”

明明他所说的善良单纯，沈明珠根本没有，为何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