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戌边不觉一笑。“是啊，我还记得那时候的你，只有我的腿高。”“但是生气后，跑的特别快。”卫安宁余光落向秦戌边冷冽的侧脸上。“小叔，我……我真的很喜欢你。”秦戌边一愣。卫安宁又赶忙说：“不过，我对你的喜欢，是对父亲的崇拜，我会永远崇拜你。”秦戌边深邃的眸子微微颤动。“嗯。”1卫安宁看着他如释重负。她还想说什么，这时远处传来另一道声音。“戌边！”“你怎么在这里？你忘了今晚要去医院的吗？”

“小叔，我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不会随便闯祸的。”

“我就是想给你买个礼物，你看看，喜欢吗？”

卫安宁喃喃道。

秦戌边看了看腕上的珠峰牌手表，又看向面前已经长成大姑娘的卫安宁。

忽然发现，时间过得真快。

当初他收养卫安宁的时候，自己也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在军队里面只是一名普通军人。

凭着一腔热血，收养英雄遗孤。

“喜欢，你送小叔什么，小叔都喜欢。”

卫安宁想到今晚自己就要离开了。

她忍不住说。

“小叔，你可以陪我一起河湾公园散散步吗？我想看看那里的芦苇荡。”

“好。”

秋天的芦苇荡白茫茫一片，偶尔还会有一两只野鸭子冒出来。

“小叔，我记得，以前我和你一闹别扭，我就会跑到这里来。”

卫安宁伸出掌心接住飘散的芦花。

秦戌边不觉一笑。

“是啊，我还记得那时候的你，只有我的腿高。”

“但是生气后，跑的特别快。”

卫安宁余光落向秦戌边冷冽的侧脸上。

“小叔，我……我真的很喜欢你。”

秦戌边一愣。

卫安宁又赶忙说：“不过，我对你的喜欢，是对父亲的崇拜，我会永远崇拜你。”

秦戌边深邃的眸子微微颤动。

“嗯。”1

卫安宁看着他如释重负。

她还想说什么，这时远处传来另一道声音。

“戌边！”

“你怎么在这里？你忘了今晚要去医院的吗？”

——是梁如霜。

她的手放在肚子上，直勾勾望着秦戌边。

卫安宁见此情况，对秦戌边说。

“小叔，你有什么事，就去忙吧。”

“好，有什么事，我们明天说。”

秦戌边说完，快步朝着梁如霜走去。

卫安宁看着他们的背影越来越远，转身和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而秦戌边带着梁如霜往医院路走的时候，眼底都是烦闷：“你刚才为什么要叫我戌边？”

梁如霜的手攥紧了几分。

“戌边，你该不会觉得卫安宁真的很单纯吧？”

“我们在一起这么长一段时间，难道她真的就看不出什么？”

“女人最了解女人，她肯定什么都知道了。”

秦戌边神情剧变，就要回头去找卫安宁解释清楚，却被梁如霜一把抓住了手。

“秦戌边，你该不会真的喜欢卫安宁吧？”

十九年的朝夕相处，怎会没有感情？

秦戌边脚步顿住，他看着梁如霜一字一句。

“我知道安宁对我的感情，我也清楚，我对她不是爱情。”

“我看着她一点点长大，像是父母一样照顾她，如果我存在肮脏的心思，那我不配做人。自始至终，我只把她当成我的亲人，没有其他。”

梁如霜眼眶骤然红了，抱住他。

……

另一边，卫安宁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她要在十一点的时候，随医疗队登机。

知道小叔今晚肯定不会回来。

卫安宁先是伏在书桌上写了许多小纸条。

“满身大汗回来不要急着冲凉水澡，不要喝生水。”

“无论多忙，都要记得吃饭。”

“受伤生病了一定不要硬扛，去医院或者找梁医生。”

“……”

卫安宁拿浆糊把无数张纸条，贴在对应的位置，橱柜、医药箱、冲凉房……

最后她在桌上写下了一封‘致秦戌边’的信件。

“小叔，对不起，有些话我没敢当面告诉你。”

“我放弃了机长的工作，还是选择继续做一名空军飞行员。”

“我今天就要去松赞县了，不能再留在你的身边了。”

“你一直说我长大了，以前我不觉得，直到今天我和你站在一起，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气，我才发现，我是真的是大人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和梁医生的事了。我不会怪你，也不会和你生气，我要飞向更旷阔的天地了。”

“最后，我走了，你不要担心我。”

“我希望你幸福。——卫安宁。”

卫安宁小心翼翼地把信放好，而后背起柳条包。

她最后眷恋地看了这个生活了19年的家一眼。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名为‘秦戌边’的避风港。

苍茫肃穆而无边无际的夜色中，一架飞往西北松赞县的专机正在等候。

“报告，飞行员卫安宁——申请入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