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云初不能走，她要葬在皇陵，葬在朕的身边。”

他急促地呼吸两下，又吐出一口血，“她是朕的妻子，碧落黄泉，都要陪在朕身边。”

长生叶的毒来势汹汹，他急怒攻心，双眼已经开始发黑。

云生将那截衣袖从他手中抽出，看着他怔怔地仰倒下去，轻声说：

“云初只是云初，从不是你的妻子。”

“是你辜负了她。”

16.

云生拿走了魏临身上的印信。

侍卫见了印信，不敢再拦，云生畅通无阻地走到栖梧宫中。

向来一身华服满头珠翠的钟宛宛只着素衣，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身旁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像是做了噩梦，她紧闭着眼，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云生站在床边看她良久，等到她醒了，才慢条斯理取出匕首。

雪亮的光映在眼底，钟宛宛惊叫一声，缩着身子往后躲。

“你做什么！本宫是皇后！来人！快来人啊！”

云生掐住她的脸，迫她张口，看着她死命摇头，嘴里“呜呜”地哭，眼泪鼻涕糊满了脸，面露疑惑：

“娘娘为何要哭？你不是最爱折磨人么？怎么刀子落到自己身上，反而怕了？”

话音落，他割下了钟宛宛的舌头。

“阿姊一定求过你，你却不肯放过她。”

云生拖着她，一路来到殿中最大的镜子前，让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被黥面。

下贱二字一左一右被刻在她雪白的脸上，钟宛宛眸中全是痛苦之色，哀求地看着云生：

“杀、杀了我……”

云生摇了摇头，匕首抵住她的肩膀，很是执拗。

“阿姊受过的苦，你都要再受一遍。”

钟宛宛瞧着比我还惨。

毕竟现在她还活着，硬是生生受了削去四肢的痛楚。

17.

第七日。

云生带着我回到了永州，为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