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戌边点了点头：“但是不怕。”不怕，是说让她不要害怕，还是说作为军人从来都不怕？“那你告诉梁医生了么？和她告别了吗？”卫安宁下意识想到今天才‘和解’的梁如霜。她真的很喜欢小叔，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了，小叔却要离开这么久。“你和如霜？”秦戌边有些讶异。“我和梁医生都把话说开了，我叫她如霜姐，我觉得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等你们办婚礼了，我就叫她小婶婶，你觉得怎么样？小叔。”

“小叔，你这是要……”

卫安宁猛地站起了身，一个不好的预感瞬间在脑海中形成。

秦戌边抿了抿唇，面容严肃：“临时出了个任务，要出一次远门，大概三个月左右。”

果不其然。

听到这话，卫安宁脸上露出担忧之色：“会很危险吗？”

“嗯。”秦戌边点了点头：“但是不怕。”

不怕，是说让她不要害怕，还是说作为军人从来都不怕？

“那你告诉梁医生了么？和她告别了吗？”

卫安宁下意识想到今天才‘和解’的梁如霜。

她真的很喜欢小叔，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了，小叔却要离开这么久。

“你和如霜？”秦戌边有些讶异。

“我和梁医生都把话说开了，我叫她如霜姐，我觉得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等你们办婚礼了，我就叫她小婶婶，你觉得怎么样？小叔。”

卫安宁神情平静，嘴角荡漾着释然的笑。

秦戌边却听得心间苦涩。

他轻声回答：“当然好，只是你去上学我不能送你了。”

“没事儿，到时候军区里有那么多同志和我一起去报到，而且我也是出过远门的了，小叔不用担心，你就放心去保家卫国吧，我还没去学院的时候我会帮你照顾好如霜姐的。”

午后的阳光温柔地洒在卫安宁的侧脸上，显得那么熠熠生辉。

长大这个词好似忽然就变得具象化。

秦戌边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女孩不再是自己掌心捧着怕摔了的小姑娘了。

过去的那些事是真的过去了。

“安宁。”秦戌边郑重地叫了一声卫安宁的名字。

“嗯？”卫安宁疑惑。

“小叔很为你骄傲。”秦戌边弯了弯唇角，眼中无限温柔。

“我知道，我也为小叔骄傲。”

卫安宁走过来，像小辈抱长辈那样轻轻抱了一下秦戌边。

她说：“小叔，你不要对我感到自责或者愧疚，你把我养大的恩情我本身就报答不完了，而且我知道你的肩上不仅有对我的责任，还有对秦家、对军区、对国家的责任。”

“小叔，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不是吗？”

沉默许久，秦戌边艰涩开口：“是。”

“所以小叔，你要记住，家里还有我和如霜姐等你，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卫安宁强忍着眼眶的酸涩。

每次秦戌边出任务，她都总是很担心。

“好，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秦戌边承诺。

“嗯。”卫安宁露出笑容。

三天后。

梁如霜和卫安宁送走了秦戌边。

哪怕是已经结婚，哪怕现在可以光明正大。

梁如霜和秦戌边也只有克制而匆匆的一个拥抱。

“如霜同志，等我回来，我们就举行婚礼。”

“好。”梁如霜红了眼眶。

看着秦戌边走向飞机，看着飞机起飞消失在蓝色的天空。

梁如霜终于忍不住伏在卫安宁肩头哭泣。

谁能真正预测离别的期限是多久，谁又能保证一定能够在危险的战场平安无事地回来？

卫安宁心中也是无限惆怅。

她想到了远在天边的另一个人，——陈春生。

不知道他在遥远的漠河是否一切都好。

扶着虚弱的梁如霜走回家时，骑着二八大杠风里来雨里去的邮差从身后叫住了卫安宁。

“小卫同志，有你的信，是从漠河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