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才啧了一声，“忘记了，你是个聋子，听不见。”

苏若华淡淡瞥了她一眼，并未说话。

程羽柔如今说什么，对苏若华都毫无影响。

毕竟，自己马上就要消失了。

再跟程羽柔争执这些，实在无聊。

程羽柔却一把抓起她的头发。

“你这种人，到底有什么资本来跟我争？”

“之前是比赛，现在是萧寻。”

“苏若华，你该死。”

苏若华的头皮被揪得生疼，她抓住程羽柔的手臂，一把将她甩开。

争执中，一股浓烈的烟味却飘了进来。

苏若华猛然抬头看过去，病房门前不知何时已经浓烟滚滚。

而火势已然蔓延到自己的病房了。

她顾不得其他，将床单用水浸湿披在身上，想要离开。

可程羽柔即便被呛到意识模糊，还是伸手死死抓住苏若华的腿。

苏若华奋力挣扎，可程羽柔却依旧不为所动。

她冲苏若华一笑，“你说，阿寻会怎么选？”

苏若华瞪大了眼，瞬间意识到着火并不是意外。

程羽柔，还真是疯子。

“是时候，让阿寻做出最后的选择了。”

“今天，你必须死在这里。”

吸入的烟尘越来越多，苏若华的伤势本就没养好，此刻更是没了力气。

她瘫软在地，看着弥漫在屋内的黑烟，只觉得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撞开，萧寻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

“羽柔！”

在看到已经昏迷的程羽柔时，萧寻毫不犹豫地冲上前抱起她。

萧寻走得很快，甚至从未注意到只有一丝意识的苏若华。

苏若华想要开口，可张开嘴，是无尽的烟尘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