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念冬垂下眼，尾音微颤：“难道那天我说的不够清楚吗？你因为跟少从蓉赌了口气，便随意问我要不要嫁你，我反倒想问你为什么，为什么拿我的人生去赌气？”宁华林不解。“我想娶你，不是因为其他人，否则我为何要向陛下求得赐婚？”竹念冬疲惫地阖上眼。显然，她不信。如果不是想了无牵挂，堂堂正正的回随州，她不会再跟他纠结和离的事。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华林终于开口：“等你身体恢复好后，我们就和离。”

决绝的话像无数根针，直接扎进了宁华林的心里。

他看着竹念冬的眼神，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破绽，好让他反驳这句话。

可她好像一下平静了，看过来的目光像看一个陌生人，疏离淡漠。

宁华林捏紧的手骨节开始泛白：“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有和离的打算？”

在她拦住他马车说要和离的前一天，她还会温柔深情地叫自己‘哥哥’，那个时候竹母没有来，更没有少从蓉，她没理由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竹念冬垂下眼，尾音微颤：“难道那天我说的不够清楚吗？你因为跟少从蓉赌了口气，便随意问我要不要嫁你，我反倒想问你为什么，为什么拿我的人生去赌气？”

宁华林不解。

“我想娶你，不是因为其他人，否则我为何要向陛下求得赐婚？”

竹念冬疲惫地阖上眼。

显然，她不信。

如果不是想了无牵挂，堂堂正正的回随州，她不会再跟他纠结和离的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华林终于开口：“等你身体恢复好后，我们就和离。”

竹念冬皱起眉，睁开眼望向窗外：“可以，但在此之前，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十足的抗拒让宁华林的心涌上股怒火，可他又没立场去生气，只能沉着脸出去。

当他离开房间，竹念冬才脱力般地重新躺下去，隐忍半天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往下掉。

房外，在门口的小涵和苏白见宁华林出来，尴尬地互视一眼。

他们并没有偷听，实在是竹念冬刚刚激动的声音太大。

宁华林又恢复了以往淡漠的模样，只是眉眼间多了丝沉重：“我能把她带回将军府调养吗？”

苏白愣了瞬：“……可以，将军府的条件自然是更好的。”

宁华林看向苏白：“苏大夫，如果可以，能麻烦您也一起去到将军府，再照顾她一阵吗？”

“您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

苏白皱眉，他隐居溯溪山就是不愿再沾染尘世，开口想要拒绝时，便听见小涵道：“少从蓉在你府上？”

听见这话，宁华林脸色就变了，显然不乐意听见这个人名。

小涵双拳捏的死死的，难不成自己看到的人真是少从蓉？

见小涵阴沉的面孔，苏白赶紧将小涵拉到身后，答应了宁华林下山的请求。

“丫头，你先别急，我见过少从蓉的画像，我去帮你证实这件事好吗？”

“你莫要冲动了，待我调查清楚就回来。”苏白将小涵拉到角落，按着她的肩膀安抚道。

当日，竹念冬就被接回了将军府。

竹念冬知道这是宁华林做的决定，也没有拒绝，左右待身体康复后两人就要一拍两散了，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梧桐院内，苏白整日照顾着竹念冬，或偶尔出去闲逛，或给宁老太太把脉。

但总是只远远瞧见少从蓉的侧面，正面一直没看清。

天气越来越热，梧桐院的角落堆着大桶的冰块用来降温。

从训练场上下来的宁华林连训练服都顾不得换下，就来到了梧桐院，只是刚到寝殿门口，就听见苏白和竹念冬交谈的声音。

“你真的想跟宁将军和离？”苏白问道。

宁华林步伐一顿，不由自主在里面的沉默中屏住呼吸。

过了很久，竹念冬的声音才缓缓传出。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