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安慰道：“等三年后，再去接向蓉妹妹，好好认个错吧。”“她那么爱你，三年……很快就能过去的。”最后一句话顾云封自己说的也没有底气。三年的确很短，可能改变的却很多。尤其是一个死了心的人，三年的时间足以愈合伤口，甚至心里可以住进其他人。这些道理，不用顾云封说，贺文华自然懂得。寒风刮在他苍白的脸上，他捏紧了手中的报告单，第一次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她父母临终前，把她托付给了他。

没人知道，那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名正顺言的牵起她的手时，是用了多大力克制，才没让那只手发抖。

那一刻他想就这样吧。

既然挣脱不开，只要有借口把她圈在自己的身边就好。

许向蓉永远和以前一样活在他的庇护下。

……

“那你对向蓉妹妹……”顾云封脑海理了许久，才出声。

贺文华回神，像是自嘲一般：“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顾云封震惊地不行，他从小和贺文华穿一条裤子长大。

他所认识的贺文华都是骄傲、自信、优越的。

从未有过这般颓废，自嘲的时刻。

一定是他喝多了。

顾云封叹了一口气：“那你为什么不和向蓉妹妹说你的心意啊。”

顾云封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跟他说有什么用，要去跟向蓉妹妹说啊。

但凡贺文华露出一点心意来，媳妇也不会跑了。

贺文华缄默不语，闭上了眼睛，呼吸一阵阵地发胀。

……

大年初四，贺文华查到了许向蓉的准确行踪。5

看到报告上，为期三年的封闭式项目时。

他第一次确切地知道了文字也可以伤人。

比战场上打中他的子弹，还要来的疼，疼得窒闷。

不见血tຊ，却附在骨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陪他一起来的还有顾云封。

顾云封也收起了一贯的嬉皮笑脸，不好再多说什么刺激他。

只安慰道：“等三年后，再去接向蓉妹妹，好好认个错吧。”

“她那么爱你，三年……很快就能过去的。”

最后一句话顾云封自己说的也没有底气。

三年的确很短，可能改变的却很多。

尤其是一个死了心的人，三年的时间足以愈合伤口，甚至心里可以住进其他人。

这些道理，不用顾云封说，贺文华自然懂得。

寒风刮在他苍白的脸上，他捏紧了手中的报告单，第一次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贺文华回了家，算了算假期，还有五天。

去上海来回一趟也要四天。

他薄唇紧抿了一下，还是决定去一趟。

就算见不到她，也要知道她在那边的生活环境怎么样。

他要给她送点东西。

万一她不习惯那边的饮食怎么办？

那边偏冷，万一她带的衣服不够怎么办？

从他记事起，许向蓉从来没有在他眼皮底下了无音讯这么久。

贺文华不敢想了，怕再想下去，他会失控。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贺文华黑眸有亮光闪过，即使知道不可能，但脚步还是加快了几分。

顾念薇穿了件很喜庆的袄子，笑着说：“新年好，文华。”

贺文华湛黑的眸子暗了暗，“新年好。”

顾念薇自然看见他的情绪变化：“不给我，包个红包吗？”

说着她的眼光直直地落在茶几上的红包纸上。

贺文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然后毫不犹豫道：“抱歉，这是向蓉做的，我不太想给，年后给你补上。”

顾念薇嘴角的笑意凝了一瞬。

她恰紧了手心，试探性地开口：“听说，向蓉走了。”

“嗯，暂时离开，会回来的。”

贺文华答的很快。

顾念薇的心脏紧了紧：“文华，我知道你不喜欢她，既然她离开了，那我们……”

还没说完，贺文华就打断了她：“顾干事，我们只是朋友，向蓉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她。”

简单的一句话，扼掉了顾念薇所有的想法。

顾念薇脸色白了一瞬，“你之前明明说过只拿她当侄女，而且在我们书信对话中，可以明显感觉到你是被这段婚姻束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