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句子网

意外的葬礼最新章节列表_意外的葬礼全文免费阅读(章节)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4:35:05 

我叫阿光,今年18岁了,家里兄弟姐妹四个。

上个星期父亲去世了,处理完后事,大姐说要分家。

大姐已经嫁人,按我们这的风俗,不该参与分家产。

可是大姐夫在镇上当官,听说很厉害。

二姐马上就要结婚,听说二姐夫是做买卖的,也很厉害。

意外的葬礼最新章节列表_意外的葬礼全文免费阅读(章节)

三哥比我大一岁,还在上大学,心很野。

大姐分走了房子,二姐分走了地,三哥分走了存款,我得到了父亲的五手面包车。

分完家,当天晚上,我就被赶出了住了18年的家。

为了活命,我只能去镇上拉活。

第一次拉活,也没经验,再加上车也破,等了一天也没揽到活。

正寻思去哪混口吃的,忽然一个男人朝我走来,问我拉不拉货?

“什么货?”

那人头戴鸭舌帽,一副小墨镜,留着山羊胡,说:“三箱演出道具,送到黑皮山!”

黑皮山!那可是国界处,听说最近不太平!

万一出点事,命就没了!

我刚要拒绝,他掏出一沓子钞票,说:“我给你5000!这是一半!回来再给你另一半!”

5000块钱啊!闹呢,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买我命绰绰有余!

我没有任何犹豫,说:“给我地址!”

装了道具,我按着地址就出发了。

我平时都是帮父亲开车,但自己单独开,这还是第一次,路太颠,道具散了一车。

收拾道具的时候,发现有一套警服,还有手枪!

我很高兴,胡乱把警服装进箱子,拿起手枪,嘿,还真别说,跟真的一样!

我一边开车,一边把玩着手枪,幻想自己是个孤胆英雄。

穿山路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女人拦车,满脸是血。

吓得我一脚急刹,车直接熄火了。

正在重新启动的时候,她自己爬上副驾驶,“带我离开这!快!”

我很生气,指着道具箱,说:“我没空!没看见忙着呢!”

她看了一眼道具箱,发现露出的警服,心里一惊。

我赶紧探身把道具塞进道具箱,不小心露出腰间别着的道具枪。

她更加吃惊,满脸狐疑地看着我,语气也平和不少,说:“同志!我什么都没看见,绝对不会瞎说,求你救救我!”

我看着她脸上的血,以为她受伤了需要救治,就不再说什么,继续开车。

因为怕误事,我使劲踩油门。

一路上,也没见到个诊所,不过看她情况也不是很严重,我决定把东西送到了,再拉她去包扎。

她看着前面的路,问我去哪?

我说去黑皮山,她吓了一跳,“那地方可危险!”

我没好气地说:“我知道!这一趟随时可能没命,你现在下车还来得及!”

她见我这么说,看我的神情都变了,问我:“你挣多少钱?”

我不耐烦地说:“2000!”

她听了,眼睛放光地看着我,略带尊敬地问:“小同志,你今年多大了?”

我都烦死了,说:“谁跟你是同志!别问了!”

她听了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尊敬地看着我,“好,我不问,我都懂,得保密!”

我心想,你懂屁啊,什么保密不保密的!就不再搭理她。

进了山,不时能听到枪炮声,我有点儿害怕,但想想5000块钱,我还是咬着牙继续开车。

她有点儿心疼地看着我,自言自语说:“这么年轻,就要拼命,明明害怕,还义无反顾,真是好样的!”

我纳闷她嘀咕什么呢,一个没留神,车子陷进一个大坑,这回麻烦可大了!

我下车看了看情况,陷得死死的,这回彻底完了!

“真倒霉!要是赶不到,可怎么办?”我垂头丧气地说。

正在这时,突然从林子里出来一群人,把我团团围住。

我看着他们,一个个都拿着砍刀铁棍,吓得我腿直哆嗦。

一个蒙着脸的大汉走过来,对我说:“你是谁的人?来这干什么!”

我战战兢兢地说:“我来送货,车坏了!”

“黑货还是白货?”他又问。

我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不知道怎么回答。

“老大,车上还有个妞!”一个人喊到。

那大汉听了,朝副驾驶走去。

女人被他们拽下车,很镇定,整理了一下头发。

“还挺标致,怎么这么多血!兄弟们,把货搬下来带走!这妞也带走!晚上大家快活快活!”

一群人开始搬东西,女人开始反抗,大喊:“放开我!”

我看着他们搬东西,心里很着急,求饶道,“大哥,行行好吧,这东西送不到,我就没法活了!”

大汉走过来,对我说:“没法活?那就死去!你个毛都没长全的小杂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儿,敢来黑皮山,自己找死呐!”

他扇着我的脸,一口唾沫啐我身上,然后哈哈大笑。

“饶了我吧,我下回不敢了!”我哀求到。

他把腿一抬,撅起屁股,指着裆说:“从这爬过去,我就饶了你的狗命!”

我满脸通红,为了活命,只能这样了。

刚一弯腰,就被腰间的道具枪隔了一下。

那女人大喊:“不能钻啊!男子汉大丈夫!”

我听了,愣了一下,心想,大丈夫个屁!家没了,亲人散了,东西也被劫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豁出去了!不就是一死嘛!下辈子当牛做马也不当人了!

我拔出手枪,朝天上扣动扳机,“啪!”的一声,枪响了!

卧槽!现在道具做得都这么逼真嘛!震得我耳朵嗡嗡的。

听到枪声,他们都安静下来。

大汉放下腿,惊讶地看着我。

我吼道,“来呀!砍死我啊!”

大汉赶紧扔了手中的刀,也没了张狂劲儿,“大哥,您有枪您早说啊,都是误会,误会!”

“你不是要砍死我嘛!还有谁要砍死我,过来!”

他们都赶紧扔了刀。

我拿枪指着大汉,“把车抬出来,东西给我放好!”

大汉赶紧说:“都特么愣着干什么呢!没听见呐,抬车啊!”

一群人很快把车推出来,又把东西放好。

我拿枪指着他,让他把女人放了。

女人上车后,我又朝天开了一枪,“不想死就滚啊!”

人们抱头鼠窜,大汉屁滚尿流。

我赶紧上车,挂了两次挡都没挂上。

女人见我这样,说:“我会开车!”

坐在副驾驶,手一直在抖,头上一直流汗,她问我去哪,我大脑一片空白,直接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身边站着一个美女。

“醒了啊!”她问我。

我看了看周围,问这是哪。

她没有回答,拿起一旁的电话,拨通后说:“红姐,他醒了。”

没多久,一个女人在几个保镖的簇拥下,来到我面前。

我看着她,感觉面熟。

“怎么?不认识了!”她凑到我面前,“你昨天救了我,忘了?”

我好像想起来了,问:“你到底是谁?”

旁边的美女说:“你居然不认识红姐!”

“红姐?”我真不认识。

“你们都下去吧!再把他吓着!”女人吩咐。

那些人恭敬地退了下去。

她坐在床边,笑呵呵地看着我,把道具枪扔在床上,“你小子可以啊!把我都给哄住了!”

我看到道具枪,想起自己活还没干完,就要起身。

“干什么去?”她问我。

我把自己给剧组拉道具的事说了一遍,她听完笑得合不拢腿。

“我得赶紧走,再晚就拿不到剩下的钱了!”

她随手从包里拿出两捆现金,扔在我面前,“够不够?”

我拿起崭新的现金,眼瞪的像铜铃。

她问我,“你这么玩命,图什么?”

我笑了,说:“我就剩一条贱命了,不玩命玩什么!”

她拿出烟盒,递给我一根烟。

我不会抽烟,拒绝了。

她点燃一根烟,嘬了一口,塞我嘴里,说:“不会就学!我教你!”

然后把手放在我的肚子上,说:“吸!”

我猛吸一口,呛得咳嗽。

烟掉在床上,床单烧了一个洞,我赶紧拿起烟头,“我赔!”

“这床单是真丝的,八万,赔吧。”

我把还没捂热乎的钱,不舍地又递给她,说:“我口袋里还有两千,剩下的打个欠条,我一定还!”

她没拿钱,笑着问:“你拿什么还?”

“我拉货赚钱还!”

“行!欠条就不用打了,我相信你!”

我穿好衣服,和她一起下楼,发现这里居然是别墅!

数不清的人喊她红姐。

来到车库,我都傻了,偌大的车库里,各种各样的豪车,应有尽有。

“挑一辆吧!”

“我的车呢?”

“你那也配叫车!扔了!”

我发狠地拽住她衣领,“你凭什么扔我的车!那是我爸留给我的!”

旁边的保镖像保护总统一样扑上来。

她抬起手,喝退他们,“都下去!”

待他们都走后,她非但没有挣开我的手,反而扑到我怀里,狠狠亲了我一口。

我有点儿呆若木鸡。

她指着一台盖着红绸的车,说:“骗你呢,那不在那呢!”

我挣开她,跑过去,掀开红绸,果然是我的车!

感觉比之前新,原来所有老旧的零件都换了!

现在这就是一台崭新的旧面包车!

她把钥匙在面前晃了晃,“上车!”

我拿过钥匙,启动车,对她说:“谢谢你,我挣了钱就还你!”

她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你个傻子!还你大爷!”

我无语,拉着她朝外面开去。

根据车上的导航,我开到大门口,停下车对她说:“我走了,你下车吧。”

“说你傻,你还真傻!走,我跟你一起回家!”

她一脸宠幸地看着我。

我低声回答:“我没有家。”

“那可太好了!”她很激动,“去你父母家!”

“我没有爹妈了。”

“太好了!哦,不对,太可惜了。”她的愉悦之情溢于言表,“那就去你亲人家。”

“她们不认我了。”

她拍了一下大腿,“那可太...太可怜了...”

我感觉她都要憋不住了。

“那你还能去哪?”她问我。

我说:“我得先把货送到,拿了钱还债。”

“你还有外债?”

我看着她,说:“刚欠的,你忘了?”

她终于王八脱壳——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她笑得这么丧尽天良,我很想哭。

笑了很久,她才停下来,说:“那就去剧组!”

我朝剧组的方向开去,身后跟着一支庞大的车队。

所过之处,人们都停止交火,给车队让行。

我看着他们,眼里都是真心的崇敬。

“看来你真的很厉害。”我说。

红姐把座椅往后调了调,翘起二郎腿,说:“还行吧。”

到了剧组,我把车开进拍摄现场,导演怒气冲冲地走来,破口大骂。

红姐缓缓地摇下玻璃,导演看到她,跪下来对自己施加暴力。

我把东西搬下车,对他说:“不好意思,来晚了。”

导演哭着对我说:“大哥求放过。”

我说:“还差3000块钱。”

导演给了钱,红姐让他滚,他很开心地滚了。

我把钱给红姐,说还差55000。

红姐不开心,骂我是白痴,骂的很温柔。

我们开车往回走,她要去我原来的家看一看。

一路上,我给她讲了我那所谓的家和家人,她没有说话。

庞大的车队穿街过巷,引来无数人围观。

来到原来的家,发现挖掘机正在拆家,我赶紧下车阻拦。

“不要命了!滚开!”一个地中海冲我喊到,我认出是村长。

我问他凭什么拆我家。

他冷笑道,“这不是你家了,是你大姐让拆的!”

我不信,她也在这里住了很多年,为什么父亲刚走,就着急要拆呢?

他们告诉我,她要建一个小别墅,村里最豪华的别墅,砖都买好半个月了,下午就要开工。

我看着只剩半个客厅的老屋,墙上还挂着父亲的遗像,桌上是我亲手包的饺子,父亲生前最喜欢吃饺子。

我不顾一切,冲进废墟,抱着父亲的遗像嚎啕大哭。

村长喊了一声,“别管他,接着拆,烂命一条,死了活该!”

挖掘机朝我开过来,我闭上双眼。

忽然间,一群人冲了过来,挖掘机停止了轰鸣。

我睁开眼,发现村长跪在我面前,他身后站着红姐。

她拿着挖掘机的钥匙,说:“挖个大点儿的坑,把他们都埋了!”

一个手下过来拿钥匙,被红姐痛骂,“让他们自己挖!”

拆我家的人拿着铁锹开始挖坑,一边挖一边喊妈。

红姐扶起我,把我带上面包车,说:“你使劲哭,哭完咱们回家!”

我抱着父亲的遗像,却再也哭不出来。

大姐夫开着他的奥迪来了,大姐一下车就凶恶地冲我走来。

指着我,破口大骂:“你居然还有脸回来!”

我抬头看她,身后的大姐夫一头白发。

红姐让人把她和大姐夫抓了,跪在遗像前。

大姐夫惶恐地给红姐磕头,像是见了狸猫的耗子。

大姐抬头看我,眼神变得温柔,问我为什么不想回家。

挖坑的人们见状,哭声更加的悲伤。

没多久,二姐和准二姐夫也来了,开着一辆大奔。

二姐下了车,还没来得及骂我,就看到大姐和大姐夫,问他们为什么如此?

大姐看向一旁的红姐,冲她摇了摇头。

准二姐夫虽然一身肥膘,但是脑袋转得快,拉着她就往车里跑,被保镖一把拽下。

跪在我面前,准二姐夫对红姐说自己瞎了狗眼,没有认出她来。

红姐说:“既然瞎了,又是狗眼,那就别要了。”

一个手下,熟练地掏出匕首,准备给他来个肥猪现杀。

二姐求饶的哭声,和村头杀猪时,一模一样。

我对红姐说:“吵到我父亲了。”

红姐才让手下暂时住手。

三哥刚买好回去的车票,正往人群里钻进来看热闹,被我发现了。

我招呼道,“三哥,来的正好。”

他见势不妙,掉头就要跑,被身手敏捷的保镖拿下。

看着跪在父亲面前的一家人,我也跪下来,说:“爸,大家都来看您了!”

在我的带领下,一家人给父亲磕了三个头。

我站起身,说:“大姐,你要分家,我没意见,二姐,你要地产,我也没意见,三哥,你要遗产,我更是没有意见。”

她们都哭着望着我,眼神里都是家人的温暖。

“可是爸的头七还没过,你们不能拆家啊!你们把家拆了,爸怎么走得安心啊!”

我说完,她们的哭声小了很多。

红姐走到我身边,说:“你放心,你爸就是我爸,我会让咱爸走得安心的,实在不行,让哥哥姐姐们一路上陪着他!”

听了她的话,她们哭得悲痛欲绝,死去活来。

“伯父你看,她们多孝顺,都愿意送送您!”红姐看着父亲的遗像说。

她们一个个都玩命摇头地哭着,像几只拨浪鼓一样。

红姐看她们摇头,又说:“你们摇头,就是说不想行孝,当儿女的不孝,怎么还有脸活着呢,我帮你们去跟伯父道歉吧!”

她们又都开始点头,像秋后的蚂蚱一样。

看着她们一会儿摇头,又一会儿点头,红姐一脸的惆怅,问:“你们到底是孝顺啊,还是不孝啊?搞得我好为难啊!”

村长那边坑快挖好了,红姐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咱这样吧,让老天爷做决定吧。”

她拿出一枚硬币,说:“我朝天上抛,字朝上,就代表你们孝顺,花朝上,就代表你们不孝顺,如果是立在地上,那就代表老天爷也为难,我就不管了!”

说完,她把硬币抛向天空。

大姐发疯了似的嚎啕,二姐大喊:“老四,你究竟想怎样!?”

我伸手攥着硬币,说:“够了,就这样吧。”

红姐拍拍手,所有保镖撤回身后,“那咱走吧!”

“等下!”我走到大姐面前,扶起大姐:“我有个小要求。”

“你说!什么我都满足你!”

我看了眼红姐,对大姐说:“还有三天就是爸的头七,你们给爸重新办一场吧,爸连个棺材都没有,太寒酸了,这回一定要体面。”

大姐点头说:“你放心,一定风风光光的!”

我把父亲的遗像给她,上了车。

红姐又给她们说了几句,也上了车。

回红姐家的路上,我问她说了什么。

她说没什么,就是交代了些注意事项。

我开着车,笑着点点头,“多谢你了。”

她把腿伸过来,搭在我的膝盖上,说:“客气什么,我刚才都管伯父叫爸了,怎么还这么生分!”

回到大别墅,红姐带我回房间,说要好好安慰我。

我不明白为什么,安慰人需要花费这么大力气,害得我腿都软了。

可能是我涉世未深,很多事还不知道。

安慰完,她再次把烟塞进我嘴里,这一次,我没敢使劲嘬。

倒不是我学会了,只是没有力气了。

仍旧还是咳嗽,她仍旧还是笑我。

“我还欠你五万...五万五!”

我把烟叼在嘴里,伸出五根手指,又伸出五根手指。

她把我一只手按下,说:“刚才表现不错,算奖励你的,给你减五千!”

明明是她要安慰我,为什么要奖励我?

我不懂,但是大受震撼,原来赚钱这么简单!

我忙问:“是只奖励一次?还是次次都奖励?!”

她开怀大笑,说:“小伙子,我劝你好自为之!”

我就知道,赚钱没有这么简单,说:“那我也要谢谢你的安慰!”

红姐掐灭烟,说:“听姐一句劝,来日方长,要细水长流!”

我没怎么读过书,听不出这话的深意,对她说:“我只想赶紧还上债,我喜欢躺平,但不喜欢躺在坑里。”

红姐点点头,起身披上我的衬衣,朝卫浴走去。

她走进透明的浴室,伸出脑袋问:“会搓澡吗?”

我摇头,“不会,我只给爸爸搓过,他骂我劲儿太小。”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有多小!”

她打开水龙头,放了一池子水,试了试水温,钻了进去。

看着她靠在浴缸里,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感觉她好像睡着了。

我悄悄起身,来到浴缸前拿我的衬衫,已经湿了一半,攥了攥水,把衬衣拧干。

她突然睁开眼,吓了我一跳,“想跑?”

我摇头说:“没想跑,光着身子怕着凉。”

红姐笑了笑,翻了个身,趴在一旁,说:“来吧,搓澡!”

“我真不会!”

“一次一万!”

“搓澡巾在哪?”

从那一刻起,我明白了一句父亲从小就教我的话——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我发现,我不光会搓澡,还会做精油spa!

靠自己的劳动赚钱,果然心安理得,搓了两个小时,我就赚了一万块钱!

我更加坚信,勤劳致富,不如现金支付。

晚上,红姐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她教我如何喝红酒,又教我怎么用刀叉。

我学了半天,还是不得要领,左手总跟右手打架,感慨外国人真有意思,一只手就能搞定的事,为什么非得用两只手?

她告诉我,用两只手显得优雅。

“我感觉我一点儿都不优雅。”

红姐说不用刀叉会让人笑话。

说完就让人拿来筷子。

我拿着筷子说:“让人笑话,你还给我筷子。”

她笑了笑,说:“这里没人敢笑话你。”

旁边的服务员,双腿憋得直哆嗦。

我感觉筷子异常沉重,她说是纯金的,所以要重一些。

我拿着金筷子,感觉还不如用刀叉,没夹几块肉,手就抽筋了。

红姐说:“这筷子和刀叉一样重,一只手很难掌控。”

我回答,“虽然不好用,但是我却不想放下。”

红姐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替我稳住右手没说:“这不是你的错,是人都会这样,我曾经就被沉重的财富,压得喘不过气来,每天一睁眼就是花不完的钱,我为此很是苦恼,一直到我三十岁!”

我很好奇,问她然后呢?

她长出一口气,说:“然后我就习惯了。”

我崇拜地看着她,她的话如此地振聋发聩!

这就是有钱人的烦恼,她们同样也是人,也有空虚和无助。

我把筷子放下,拉住红姐的手,说:“真希望能替你分担烦恼。”

红姐眼前一亮,眼角挂着泪水,“你就是上天派来的小天使,不光救了我的命,还填补了我空虚的精神!”

“好人有好报!红姐,你是个好人!”我由衷的说。

红姐说:“上天让我在最虚空的年纪,遇上最勇猛的你,简直就是绝配!”

气氛烘托到这里,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红姐笑道,“又犯傻,红酒不是这么喝滴,你以为是喝白酒嘛!”

我傻傻地笑着,“第一次而已。”

“来,我教你!”

她解开我的上衣,我很好奇,为什么要这样做。

旁边的服务员见状,赶紧都撤了出去。

红姐说,“红酒喝多了会热,这样有利于保持凉爽。”

我点点头,表示非常科学。

接下来,红姐给我从头到脚的演示了一遍如何品红酒。

经过半小时的学习,我立刻现学现卖,向她展示了学习成果。

可能是喝得有点多,我有点儿上头,她扶我回屋休息。

躺在床上,她依旧摇晃着红酒杯。

渐渐地,渐渐地,周围的一切开始旋转,我感觉像飘了起来。

第二天,一通电话打来,吵醒了我。

看着红姐闭着眼,一顿摸索,我不敢吭声。

她接通电话,先是骂了一通,那边耐心听完后,说了一句,“画面调好了,您直接打开投屏就行。”

红姐又是在我身上一顿摸索,半天才找到遥控器,按了一下,一个超级大的屏幕从房顶缓缓落下。

我看着屏幕,居然是我家!

顾不上燥痒,我紧盯着屏幕。

屏幕上,被拆掉的家,居然神奇的复原。

还看到大姐一家,二姐准一家和三哥一人,都披麻戴孝,痛哭流涕。

村长带领着一群人,跪在一旁,非常整齐。

红姐可能是觉得哭声吵到自己睡觉,想调小一下声音,在我身上按来按去。

我拿起遥控,把声音放小,静静地看着。

大姐哭得那叫一个悲伤,她瘦小的身体,爆发出大大的能量。

她为这个家付出的最多,仅次于父亲。

从记事起,她就捍卫这个家的荣誉。

无论是东家长,还是西家短,哪里有吵架哪就有她。

街坊邻居都赞美她是口吐芬芳,就连村里的狗都得绕着我家门走。

我看着比父亲小一岁的大姐夫,他的两鬓更加斑白,不时地扶掉下来的眼镜。

他是个文化人,村里人都叫他大文豪,父亲的挽联就是他写的。

再看二姐,她比大姐小半岁,却比大姐看上去更成熟,在我印象中,她总是争强好胜。

无论是牌九还是麻将,她都从不认输,直到输干输净为止。

有时候她出去打麻将,一打就是一宿,前半宿输钱,后半宿还账。

她旁边的二姐夫,面红耳赤,如同刚烤好的红薯。

不到三百斤的他,身高足足有一米六五,平日里蹲下都是一件难事,如今跪在那里,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个在地上趴着的人是谁?为什么他趴在那里。

我起身靠近屏幕,仔细看了一会儿,才从他新买的球鞋上认出,他是我三哥!

三哥怎么这么憔悴?!

难道是父亲的死,让他痛不欲生!?

一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

头分家前,我就在柴房里听到,他大声呼唤父亲的名字,那喊声响天彻地。

他埋怨父亲走得太突然,自己还没毕业,他怎么就走了呢!

直到大姐告诉他,父亲早已经把学费攒够,他才停止了哀嚎。

他那时肯定在心底里感谢着父亲,因为大爱无言!

再看村长,他高举着招魂幡,带领着大家一起缅怀父亲。

父亲活着时,他经常来我们家,而且和大姐非常要好!

据说大姐和大姐夫喜结连理,就是靠村长帮忙牵线的。

有一日,他偷偷摸摸来找大姐,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我当时在厕所解手,正好看到。

他溜进大姐的屋里,待了整整一下午,不时从屋里传来欢快的笑声和哭喊声。

笑声想必是大姐遇到真爱,发自内心的欢乐。哭声可能是想到要离开家,舍不得这里才发自内心的哀伤。

直到后半夜,村长才从她屋里出来,恋恋不舍地离开。

第二天村长就带着大姐夫来了,又在大姐屋里待了一天,我腿都蹲麻了。

从那以后,大姐就忙着约会,很少回家了。

看着一家人如此悲伤,我都有点感动,掉下来泪水。

红姐见我哭了,一把推倒我,又进行了一番安慰。

我听着她的安慰声,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感觉好像在哪听到过。

当我翻身看到大姐时,才恍然大悟,我是不是也该回去哭一哭?

红姐告诉我,不要着急,她走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她们哭够三天三夜,直到头七。

我“啊~~~~”了一声,抱住红姐,你真是我的好大姐!

红姐也抱住我,告诉我,等头七,她和我一起回去,送父亲和大家最后一程。

我感恩地点点头,我也该长大了,以后的路,希望红姐带我一起走。

红姐亲了亲我的额头,指着窗外的蓝天,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直到天涯的尽头......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