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嫡女重生:冷面王爷心尖宠(苏清禾萧承煜)最新章节列表_全本嫡女重生:冷面王爷心尖宠全文阅读
我苏清禾重生回选秀前一日,前世被继母妹妹陷害致死,今生誓要踩着阴谋登顶!冷面战神王爷萧承煜竟成我夫君?他表面冷硬如铁,实则把我宠上了天——陪我手撕白莲、智斗皇子,还说要带我看遍漠北胡杨。这一世,我既要复仇爽到底,也要和王爷甜到白头!
1重生归来
苏清禾猛地从床上惊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眼前雕花拔步床,鎏金香炉中飘着沉水香——这是她前世未出阁时的闺房。窗外传来婢女的细碎交谈:"姑娘今日要参加选秀殿试,可千万不能出错......"
铜镜里映出张十六岁的脸,眉梢还带着未褪的青涩。苏清禾浑身发颤,指尖抚过镜中自己的脸颊——她竟重生回了选秀前一日。
前世今日,她听信继母柳氏和妹妹苏明月的话,穿了件素色襦裙去参选,被太后斥为"不祥"。后来她被赐给萧承煜做侧妃,却在新婚夜发现新郎竟是当年救下的小将军。可最终,她被苏明月设计通奸罪名,惨死在天牢之中。
"姑娘,柳夫人和表小姐来了。"丫鬟春桃的声音打断思绪。
苏清禾眼底寒光一闪,对着铜镜勾起抹温婉笑意。门帘掀起时,她已换上袭正红色织金翟衣,珠钗上九颗东珠随动作轻晃,端的是贵气逼人。
"清禾,你这是......"继母柳氏脸色骤变,身旁苏明月更是攥紧了帕子。
"母亲忘了?"苏清禾轻柔抚过袖口金线,"今日是选秀殿试,女儿身为苏府嫡女,自然要穿得庄重些。"
柳氏瞳孔骤缩,这翟衣是她生母留下的嫁妆,前世被她哄骗着改给了苏明月。苏清禾看着两人青白交替的脸色,心中冷笑——这一世,你们欠我的,我要一样样讨回来。
酉时三刻,宫门外车水马龙。
苏清禾攥着袖中金丝软甲,这是前世萧承煜征战时的贴身之物。她记得今夜选秀结束后,三皇子会派刺客埋伏在御花园,而萧承煜将为救圣驾身受重伤。
殿内烛火通明,太后目光扫过众人,忽然定格在她的翟衣上:"这翟衣......"
"回太后,此乃臣女生母所留。"苏清禾跪地叩首,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母亲临终前叮嘱,若有幸入宫,定要穿给陛下和太后瞧瞧,以表对大楚的忠心。"
太后眸中泛起暖意,正要开口,忽闻殿外传来金铁交鸣之声。苏清禾猛地抬头,只见一道黑影破窗而入,手中长剑直取龙椅!
"陛下小心!"
她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袖中软甲在关键时刻挡下致命一击。剑锋擦过脸颊,鲜血滴落的瞬间,她对上了萧承煜震惊的眼眸——这个日后权倾朝野的战神王爷,此刻正徒手握住刺客的刀刃。
"你......"萧承煜喉结滚动,眼中闪过复杂神色。
苏清禾忽然想起前世他临死前说的话:"若早知你才是救我的人......"
殿外侍卫终于闯入,刺客被当场格杀。太后惊魂未定,拉过苏清禾的手:"哀家瞧着,这孩子倒有几分福相。"
皇帝颔首:"既如此,便封为贞宁郡主,赐婚定北王府。"
苏明月的惊呼声从身后传来,苏清禾垂眸掩去眼底锋芒。她能感觉到萧承煜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带着探究与莫名的灼热。
这一世,她不仅要活下去,还要让那些害她的人,亲眼看着她登上世子妃的位置。
2暗潮汹涌
定北王府的喜帖送到苏府时,柳氏正在教苏明月弹《凤求凰》。
"母亲,这不可能......"苏明月指甲掐进琴弦,音色骤然走调,"明明是我穿了表姐的翟衣,为何太后选中的是她?"
柳氏捏紧帕子,目光阴鸷:"定是那小蹄子耍了心眼。明日就是簪花宴,你如此这般......"
春桃抱着喜服进来时,苏清禾正在研究萧承煜的兵书。前世她为讨他欢心,曾苦学兵法,如今却成了救命的筹码。
"姑娘,柳夫人说今日簪花宴,让您穿这件云锦裙。"春桃递上的衣裳绣着并蒂莲,配色却格外素净。
苏清禾指尖划过布料,忽然轻笑出声。这布料看似华贵,实则用了西域迷香,沾了水便会显露出淫秽图案——前世她就是穿着这件衣服,被诬陷与外男私通。
"春桃,去把我压箱底的茜纱裙拿来。"她对着铜镜插上一支红宝石步摇,"今日,我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谁才是定北王府的女主人。"
簪花宴设在御花园,贵族女眷们围坐赏花。苏清禾刚到,便见苏明月穿着她前世那件翟衣,正被一群贵女簇拥着。
"表姐今日怎么穿得这么素?"苏明月掩唇轻笑,眼中闪过算计,"莫不是定北王府瞧不上苏府,这才......"
"明月妹妹这话说的。"苏清禾款步上前,茜纱裙上金线绣的凤凰在阳光下栩栩如生,"我不过是觉得,这并蒂莲虽美,却不如凤凰于飞吉利。"
周围贵女们发出低低惊叹,苏明月脸色一白。恰在此时,侍女捧着金盆来请众人净手,苏清禾注意到苏明月指尖悄悄勾住了她的衣袖。
水刚沾到袖口,异变突生!
原本雪白的布料上竟浮现出男女交缠的图案,周围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柳氏立刻跪下:"陛下明鉴,定是这丫头不知廉耻......"
"慢着。"苏清禾忽然抬手,从发间取下那支红宝石步摇,"方才妹妹与我亲近时,我似乎瞧见这步摇上的宝石蹭到了衣袖。春桃,去把步摇上的粉末验一验。"
片刻后,宫女回报:"回郡主,粉末里掺了西域显影粉。"
全场哗然。苏明月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花架。柳氏脸色煞白,却仍强撑着辩解:"这、这不过是巧合......"
"巧合?"苏清禾冷笑,从袖中掏出半块香帕,"母亲瞧这帕子上的花纹,可是您绣房里的独门针法?"
柳氏瞳孔骤缩,那是她亲手交给苏明月的迷香帕子。苏清禾看着两人慌乱的模样,心中畅快无比——前世你们用同样的手段毁我清誉,今日,我便让你们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
"苏府女眷蓄意陷害郡主,该当何罪?"
威严的声音传来,众人纷纷下跪。苏清禾抬头,只见萧承煜身着玄色劲装,腰间玉佩随动作轻晃——正是她前世临死前托人还给他的那枚。
"臣女恳请陛下,念在往日情分,饶过母亲和妹妹。"她跪在地上,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只是这门亲事......"
"放肆!"萧承煜忽然伸手将她扶起,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本王的王妃,岂是旁人能算计的?"
周围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苏清禾抬眼,正对上他眼底的灼热。前世他从不对她表露心意,原来早在此时,这双眼睛里便有了她的影子。
这一日,苏府母女被逐出京城。苏清禾站在王府门前,望着朱漆大门上的"囍"字,忽然想起前世萧承煜死时,手里还攥着她半块带血的帕子。
"郡主在想什么?"
萧承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清禾转身,见他手中捧着个檀木盒:"这是给你的聘礼。"
盒中是一套凤纹金饰,最中央是枚鸽血红宝石戒指。她忽然想起前世他出征前说的话:"等我凯旋,便给你补上凤冠霞帔。"
"谢王爷。"她伸手接过,指尖不小心划过他掌心的茧子。萧承煜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明日就要大婚了,本王希望......你是心甘情愿的。"
苏清禾抬头,撞上他眼中翻涌的情愫。前世她不懂,原来他早已将心意藏在每一次的暗中守护里。这一世,她不仅要做他的王妃,更要做他心底最珍爱的那个人。
3洞房惊变
大婚那日,京城万人空巷。
苏清禾坐在喜轿里,听着外面的锣鼓声,指尖轻轻抚过袖口的暗纹——那是她特意绣的平安符,用的是萧承煜送的金线。
拜堂时,她注意到萧承煜的腰微微发僵。昨夜她替他揉肩时,摸到了三道陈年旧伤,正是前世为救她留下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当"夫妻对拜"的声音响起时,苏清禾忽然被轻轻托住了腰。她抬头,对上萧承煜藏在喜帕后的笑意,耳尖不由得发烫。
洞房里,喜烛将两人的影子映在帐上。苏清禾攥着手中的合卺酒,听着外面宾客的喧闹声,心中忽然泛起一丝不安。
"怕了?"萧承煜伸手揭开她的喜帕,目光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停留,"我萧承煜的妻子,不该有怕的东西。"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却格外清晰。苏清禾忽然想起前世他醉酒后说的胡话:"清禾,我后悔了......"
"王爷可曾后悔过?"她鬼使神差地开口。
萧承煜动作一顿,眼中闪过复杂神色。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破空之声!
"小心!"
苏清禾本能地扑过去,用身体挡住了射向他的毒箭。剧痛从肩头传来,她却顾不上查看,反手将藏在袖中的匕首掷向暗处。
"有刺客!"守在门外的侍卫终于闯入,萧承煜抱着她的手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别担心,只是皮外伤。"苏清禾勉强扯出个笑容,却见他眼中翻涌着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怒意。
"传本王令,封锁整个京城。"他的声音冷得像是来自地狱,"敢动本王的王妃,就要做好承受雷霆之怒的准备。"
伤口处理妥当后,苏清禾才发现那支毒箭上刻着三皇子的暗纹。她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前世也是如此,三皇子在她新婚夜派人刺杀,只为引出萧承煜的兵力部署。
"在想什么?"萧承煜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替她拢了拢被子,"以后有我在,没人能再伤你分毫。"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眉梢,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苏清禾忽然伸手抱住他,将头埋进他怀里:"承煜,这一世,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萧承煜身体猛地僵住,良久才发出一声叹息,像是要将前世的遗憾都叹出来。就在这时,春桃忽然在门外急声道:"王爷,三皇子求见!"
萧承煜眸色一冷,正要开口,苏清禾却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让他进来吧,我也有话想问他。"
三皇子进来时,脸上带着虚伪的关切:"弟妹受惊了,皇兄已派人去查......"
"查什么?"苏清禾打断他的话,从枕下取出那支毒箭,"三皇兄瞧这箭羽上的纹路,可是您府上的独门标记?"
三皇子脸色骤变,下意识后退半步。萧承煜忽然起身,腰间长剑出鞘三寸:"三皇弟若是想解释,本王倒可以给你个机会——去天牢里慢慢说。"
看着三皇子被拖出去的背影,苏清禾忽然感到一阵疲惫。萧承煜重新坐回床边,将她轻轻搂进怀里:"以后这些事,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她抬头,看见他眼中倒映着的烛光,比任何珠宝都要璀璨。前世她到死都没看懂的心意,今生终于在这双眼睛里找到了答案。
"承煜,"她轻轻唤他的名字,"以后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会。"他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直到白头,永不分离。"
喜烛在此时"噼啪"炸开一朵灯花,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墙上。苏清禾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忽然觉得前世受过的所有苦,都在这一刻有了意义。
这一世,她不仅要做他的妻,更要与他并肩站在权力的巅峰,看尽这万里山河。而那些曾伤害过她的人,终将在他们的光芒下,永远失去翻身的机会。
4犬吠惊情
暮春的风卷着落英掠过回廊,苏清禾扶着腰间的玉佩缓步走向芙蕖池。这是萧承煜昨日刚给她打的新配饰,刻着"承"与"禾"的小字,藏在牡丹纹路里。
"姑娘当心!"春桃的惊呼声突然划破静谧。
一道黑影从假山上蹿下,利齿泛着寒光直扑她咽喉!苏清禾本能地后退,却被裙摆绊住脚步。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玄色身影如雄鹰般掠过,铁臂将她猛地拽进怀里,转身用后背挡住了恶犬的利爪。
"承煜!"
鲜血透过布料渗出,萧承煜却反手掐住恶犬的七寸,直到它断气才松开手。苏清禾颤抖着解开他的外袍,只见肩胛骨处三道血痕深可见骨,正是方才恶犬抓挠所致。
"傻不傻?"她声音发颤,取出袖中金疮药,"为什么不用剑?"
"怕伤到你。"萧承煜低头看她泛红的眼眶,忽然轻笑出声,"这点小伤算什么,当年在漠北......"
他忽然顿住,眼中闪过痛楚。苏清禾心中一紧——前世他正是为了救她,在漠北中了埋伏,落下这三道伤疤。原来有些因果,早在重生前就已种下。
"以后不许这样了。"她按住他的肩膀,不许他再动,"你若出事,我......"
话音未落,喉间忽然哽住。萧承煜却听懂了她未说完的话,指尖轻轻拂过她泛红的耳垂:"好,听王妃的。"
金疮药敷上时,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清禾,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狗有问题?"
苏清禾指尖一顿,抬头对上他探究的目光。方才恶犬扑来的瞬间,她闻到了一丝熟悉的西域迷香——正是前世幕僚陈安常用的香粉。
"三皇子虽被关,可他的幕僚陈安还在暗处。"她将染血的帕子扔进火盆,"这恶犬的牙齿有毒,是漠北狼犬的习性,陈安曾在漠北待过三年。"
萧承煜眸色一冷,忽然将她拉入怀中:"以后你去哪,本王的暗卫就跟到哪。敢动你,就是动本王的逆鳞。"
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苏清禾忽然想起前世他被流放时,仍拼尽全力送她出城的模样。这一世,她再也不要让他独自面对黑暗。
深夜,苏清禾坐在书桌前,铺开陈安的卷宗。烛火跳动间,她忽然注意到卷宗边缘有处极小的朱砂印——与今日恶犬项圈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春桃,去把王府养狗的管事叫来。"她吹灭烛火,指尖在暗处握紧了袖中的匕首,"我倒要看看,这陈安还藏着多少后手。"
与此同时,萧承煜站在王府演武场,手中握着从恶犬牙齿上刮下的毒粉。副将沈砚匆匆来报:"王爷,陈安的书房昨夜遭了贼,所有账本不翼而飞。"
"贼?"萧承煜冷笑,"怕是他自己贼喊捉贼。告诉暗影卫,盯紧苏府旧宅的地窖——当年柳氏藏私钱的地方,如今怕是成了藏污纳垢之所。"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苏清禾脸上,她听着远处更夫敲了三更,忽然起身披上斗篷。春桃要跟,被她轻轻按住:"你留在房里,若有人来,就按我教的做。"
陈安的藏身之处果然在苏府地窖。当她掀开石板时,正看见那男人对着烛火焚烧账本,面上带着孤注一掷的狠戾。
"陈先生这是要毁尸灭迹?"她踏入地窖,声音里带着三分冷意,七分笃定。
陈安猛地转身,眼中闪过惊讶:"你......你怎么知道......"
"知道你惯用西域迷香?知道你养的狼犬只认朱砂印?"苏清禾逼近两步,袖中匕首已经出鞘,"前世你骗我签下的卖契,今生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陈安瞳孔骤缩,终于认出了眼前人。他正要拔剑,地窖上方忽然传来重物倒地声,萧承煜的声音带着冰碴:"陈安,你以为本王会让王妃独自涉险?"
火把亮起的瞬间,苏清禾看见萧承煜袖中露出的半块兵符——正是前世她拼死为他夺回的虎符。两人目光交汇,无需多言,便已明白彼此心意。
这一战,陈安终究不敌两人默契。当他被暗影卫拖走时,苏清禾注意到萧承煜握剑的手微微发颤——方才他为了救她,伤口又裂开了。
"疼吗?"她轻轻握住他的手,指尖抚过他掌心的茧。
萧承煜忽然将她抵在石壁上,呼吸灼热:"疼,但更疼的是......"他喉结滚动,"怕失去你。"
地窖里的烛火将两人影子映得歪斜,却又紧紧交缠在一起。苏清禾抬头,看见他眼中翻涌的情愫,终于踮脚吻上他的唇角——这一世,她不想再等,不想再错过。
萧承煜猛地僵住,随即反客为主,吻得铺天盖地。当呼吸终于分开时,他额头抵着她的,声音沙哑:"清禾,等解决了三皇子,我带你去漠北看胡杨,那里的星空......"
"好。"她打断他的话,指尖勾住他的腰带,"但在此之前,我们要先让那些暗处的老鼠,再也翻不了身。"
地窖外,东方已泛起鱼肚白。苏清禾看着萧承煜袖口沾染的尘土,忽然轻笑出声——这一世的他们,终于可以并肩而立,直面所有阴谋诡计。
而那些曾以为能将他们踩入泥沼的人,终将在他们的光芒下,品尝到绝望的滋味。
5情劫迷障
端午宴那日,苏清禾穿着萧承煜送的蜀锦襦裙,腰间坠着他亲手编的平安绳。宴会上众人觥筹交错,她却注意到三皇子妃频频往她这边张望,眼神里带着算计。
"王妃今日真是光彩照人。"三皇子妃端着酒杯走来,笑容里藏着针尖,"听说定北王从前在漠北有个青梅竹马,不知王妃可曾介意?"
苏清禾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前世她就是被这种话挑拨,与萧承煜产生隔阂。如今再听,只觉得可笑:"王爷的过去本妃自然清楚,不过现在嘛......"她忽然挽住身侧人的手臂,"他的眼里可只有我。"
萧承煜被她突然的动作弄得一愣,随即伸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宠溺:"本王的王妃,自然是最紧要的。"
三皇子妃脸色青白交加,匆匆退下。苏清禾正要松口气,却见春桃匆匆跑来,手中攥着封书信:"姑娘,这是方才有人塞给我的!"
信纸展开的瞬间,她瞳孔骤缩——上面是熟悉的字迹,写着:"戌时三刻,御花园老槐树下,见字如面。"
这是前世她的竹马表哥写的情书,却被柳氏拿去诬陷她与人私通。苏清禾抬眼,正看见陈安的亲信在廊柱后一闪而过。
"怎么了?"萧承煜注意到她的异样,伸手要拿信纸。
苏清禾猛地将信藏在袖中,挤出抹笑:"没什么,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怕他发现眼底的慌乱。前世就是因为这封信,萧承煜误以为她心有所属,两人冷战半月,直到她被打入天牢都未能和解。
戌时三刻,御花园月光如水。
苏清禾躲在假山后,看着老槐树下那个熟悉的身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果然,陈安让人假扮表哥,就是为了引萧承煜来,坐实她"私会旧情"的罪名。
"清禾表妹,你终于来了。"假表哥转身,声音里带着不自然的颤抖。
苏清禾还未开口,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她转身,对上萧承煜冷凝的目光,心中一紧——他还是来了。
"王爷误会了,我......"
"不用解释。"萧承煜声音冷得像是冰窖,却在看见她攥紧的拳头时,眸色微颤,"本王只问你,可曾真心待我?"
这句话如重锤砸在心上,苏清禾忽然想起前世他被流放前,也是这样问她。那时她满心怨怼,竟没看出他眼底的痛楚。
"自然是真心的。"她大步走到他面前,忽然扯过他的手腕,将那封假情书按在他掌心,"但这封信,是陈安的阴谋。"
萧承煜愣住,借着月光看清信上的字,眸色瞬间阴鸷。假表哥见势不妙想逃,却被暗影卫当场制住。
"说,谁让你来的?"萧承煜声音里带着杀意。
那人颤抖着跪下:"是......是三皇子妃,她说只要事成,就放小人出城......"
苏清禾转身看向假山,果然见三皇子妃的婢女慌张逃窜。她忽然轻笑出声,挽住萧承煜的手臂:"王爷可还记得,当年在漠北,有个小丫头为了救你,曾被狼咬过?"
萧承煜身体猛地僵住,眼中泛起惊涛骇浪。苏清禾解开袖口,露出腕间淡色的疤痕——那是前世她为救他,被狼犬咬伤留下的。
"原来......是你。"他声音发颤,指尖轻轻抚过那道疤,"我找了十年的人,原来一直在我身边。"
苏清禾抬头,看见他眼中有泪光闪烁。前世她怕他嫌弃自己身份,从未说过当年救他的事,直到临死前才敢说出真相。
"傻瓜。"萧承煜忽然将她抱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以后不许再瞒我,你的每一分心意,我都要知道。"
她靠在他胸前,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忽然觉得眼眶发酸。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已是子时初刻。
"承煜,"她轻声唤他,"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不要再说’误会’二字,好不好?"
"好。"他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以后你的每一句话,我都信。"
御花园的夜风吹过,老槐树的枝叶沙沙作响。苏清禾看着怀中的人,忽然觉得前世受过的所有委屈,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补偿。
这一世,他们之间再无隔阂。那些试图用阴谋离间他们的人,终将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而她和萧承煜,会像这老槐树一样,根须缠绕,岁岁年年,永不分离。
6计中计破局
中秋宴上,金銮殿内灯火辉煌。
苏清禾穿着萧承煜特意让人绣的凤凰翟衣,头戴九翚金钗,端坐在他身侧。她注意到三皇子妃今日格外殷勤,频频让人给她斟酒。
"这是西域进贡的葡萄酒,妹妹尝尝。"三皇子妃笑容甜美,眼中却闪过一丝狠戾。
苏清禾指尖划过杯沿,忽然咳嗽两声:"不知为何,今日总觉得头晕,怕是不胜酒力了。"
萧承煜立刻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关切:"要不要去偏殿休息?"
"也好。"她起身时,故意将酒杯碰翻,酒水洒在三皇子妃的裙角。对方脸色微变,很快又恢复如常。
偏殿内,春桃端来醒酒汤:"姑娘,方才奴婢看见三皇子妃的婢女往您酒里加了东西。"
"我知道。"苏清禾取出袖中银针,只见针尖已泛青黑,"是迷情散,当年柳氏害我母亲时用过。"
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月亮渐渐被乌云遮住。今夜是三皇子党羽最后的机会,他们要在皇帝面前,用迷情散诬陷她与外男私通,坐实定北王府谋逆的罪名。
"春桃,去告诉王爷,按计划行事。"她重新戴上凤钗,眼中闪过寒光,"今夜过后,再也不会有什么三皇子党羽了。"
子时初刻,月亮彻底被乌云笼罩。
苏清禾故意踉跄着走到御花园,果然看见陈安带着几个蒙面人埋伏在假山后。她假装头晕摔倒,听见陈安低声道:"动手,按计划来!"
就在蒙面人扑上来的瞬间,周围忽然亮起无数火把。萧承煜身着铠甲,手持长剑从暗处走出,身后是整装待发的暗影卫。
"陈安,你好大的胆子。"他声音冷得像是出鞘的剑,"竟敢在皇宫里对王妃动手。"
陈安脸色煞白,却仍强撑着道:"王爷误会了,我等只是路过......"
"路过?"苏清禾起身,拍了拍裙摆,"那你身上的迷情散,可是路过时捡的?"
她抛出个瓷瓶,里面的粉末洒在陈安脚下。三皇子妃的婢女突然从树上跌落,手里还攥着半瓶同样的药粉。
"看来三皇嫂也很’路过’啊。"苏清禾挑眉,看向匆匆赶来的三皇子妃。
对方脸色瞬间惨白,扑通跪下:"陛下明鉴,臣妾也是被他们连累......"
"连累?"皇帝震怒,"来人,将三皇子一脉打入天牢,彻查到底!"
萧承煜忽然握住苏清禾的手,带到皇帝面前:"父皇,清禾此次遭人算计,全因臣弟治理不力......"
"不,是臣妾自己要查的。"苏清禾打断他的话,取出袖中早已准备好的账本,"这些是三皇子私吞军饷的证据,还有陈安伪造的调兵符。"
殿内一片哗然。萧承煜看着她眼中的坚定,忽然想起初见时她扑过来替自己挡剑的模样——原来从始至终,她都是如此果敢聪慧,只是前世他太过迟钝。
"好,好!"皇帝看着账本,连连点头,"清禾不愧是朕亲封的郡主,如此忠勇,当赏!"
"谢陛下。"苏清禾跪地叩首,余光瞥见萧承煜嘴角扬起的笑意。
宴会散后,两人并肩走在回王府的路上。月光穿透云层,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后悔卷入这些纷争吗?"萧承煜忽然开口。
苏清禾抬头看他,眼中是坚定的光:"不后悔。比起在后宅里做个贤妻,我更想做能与你并肩的人。"
萧承煜忽然停住脚步,转身将她抵在宫墙上,吻得热烈而深沉。这个吻里,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迟来十年的心意,更有对未来的期许。
"清禾,"他喘息着开口,"明日我就向父皇请旨,让你做我的正妃。"
她轻笑出声,指尖勾住他的腰带:"傻王爷,我早已是你的妻,何须再请旨?"
"不一样。"他额头抵着她的,声音里带着孩童般的执拗,"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你苏清禾,是我萧承煜放在心尖上的人。"
夜风带来桂花的香气,苏清禾看着他眼中的自己,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前世她在黑暗里独自挣扎,今生终于有人与她共掌灯火,照亮前路。
这一战,他们大获全胜。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待到来年春日,她要与他骑马游街,看遍长安花,让那些曾经轻视她的人,都亲眼见证他们的风华。
7凤冠谜影
卯时三刻,鎏金唢呐声刺破晨雾。
苏清禾坐在雕花辇轿中,指尖轻轻抚过凤冠上的九只金翟。这顶凤冠是萧承煜亲自督造,每片羽毛都用东珠镶嵌,尾羽处还藏着他亲手刻的"永结同心"。
"王妃娘娘,到宣德门了。"轿夫的声音传来。
她掀开轿帘,只见萧承煜身着亲王朝服,站在红毯尽头。他今日未戴面具,剑眉星目在朝阳下格外耀眼,腰间悬挂的正是她绣的平安玉佩。
"紧张吗?"他伸手扶她下轿,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握。
苏清禾抬头看他,忽然轻笑:"有王爷在,臣妾何惧?"
册封大典在太和殿举行,满朝文武皆来观礼。当礼部尚书念到"封苏清禾为定北王妃,赐金册金宝"时,殿外忽然传来骚动。
"启禀陛下,有人呈递匿名信!"
苏清禾瞳孔骤缩,只见五皇子捧着卷轴上前,眼神里藏着算计:"父皇,此信揭发定北王妃与江湖鬼面盟勾结,意图谋反!"
殿内顿时哗然。萧承煜猛地转身,手按剑柄就要发作,却被苏清禾轻轻拽住袖口。她抬眼看向皇帝,眼中一片坦然:"请陛下允臣妾一观。"
卷轴展开,上面赫然画着她与鬼面盟盟主握手的画像,落款竟是"庚午年三月"——可她重生至今,不过才半年。
"五皇叔费心了。"苏清禾轻笑出声,"这鬼面盟五年前就被王爷剿灭,臣妾倒是好奇,这画像从何而来?"
五皇子脸色微变,强撑道:"许是余孽未除......"
"余孽?"萧承煜忽然开口,声音冷如冰窖,"臣弟上月刚从漠北归来,倒是在鬼面盟旧部那里,找到了些有趣的东西。"
他挥手示意,暗影卫押着个蒙面人上前。那人扯下头巾,竟是五皇子的贴身侍卫。
"殿下让小人找画师伪造画像,还说......"侍卫颤抖着跪下,"还说只要扳倒定北王府,就让小人做千户。"
五皇子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香炉。苏清禾取出袖中密信,上面是五皇子与鬼面盟余孽的往来笔迹:"王爷怕臣妾受惊,早就派人盯着鬼面盟的动向,没想到竟钓出了大鱼。"
皇帝震怒,拍案而起:"逆子!竟敢构陷亲兄嫂,来人,剥去五皇子爵位,幽禁宗人府!"
萧承煜忽然握住苏清禾的手,带到皇帝面前:"父皇,清禾为了查证此事,半月未睡好觉......"
"无碍的。"苏清禾打断他的话,对着皇帝福身,"能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荣幸。"
她抬头时,与萧承煜目光交汇。他眼中有心疼,有骄傲,更多的是化不开的深情——前世她总以为他冷硬,如今才明白,他的温柔都藏在这些不动声色的守护里。
册封大典继续进行,当金册交到苏清禾手中时,她忽然听见萧承煜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以后本王的后背,就是你的城墙。"
她指尖一颤,险些握不住金册。前世她独自面对流言蜚语时,多希望能听见这句话。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心中满是酸涩与甜蜜。
大典结束后,两人在御花园散步。萧承煜忽然停住脚步,从袖中取出个檀木盒:"给你的大典礼物。"
盒中是串珍珠项链,每颗珍珠上都刻着小楷,连起来竟是她写过的诗词。苏清禾抬头看他,发现他耳尖泛红,竟有几分少年人的局促。
"上次看你在抄《长恨歌》......"他别过脸,"就想着,刻些你喜欢的句子。"
她忽然伸手抱住他,将头埋进他胸前:"傻瓜,我喜欢的从来不是这些珠宝,而是你。"
萧承煜身体猛地僵住,良久才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以后我的命,我的心,都是你的。"
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正艳,蝴蝶在花间飞舞。苏清禾看着眼前的人,忽然觉得前世受过的所有苦,都成了此刻幸福的铺垫。
这一日,她终于戴上凤冠,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妻。而那些试图阻挡他们的人,终将在他们的恩爱与权势面前,彻底沦为尘埃。
暮色降临,两人并肩坐在王府屋顶。萧承煜指着天边的星子:"看见那颗最亮的吗?我给它取名叫’清禾’。"
她轻笑出声,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那王爷的星星呢?"
"我的星星?"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就在这里,从未离开过。"
夜风带来阵阵花香,苏清禾靠在他肩头,听着他讲述漠北的胡杨与星空。她知道,无论未来还有多少风雨,只要有他在身边,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而属于他们的传奇,才刚刚开始。待到来日,她还要与他共赴漠北,看那片他为她命名的星空,让彼此的故事,在岁月里永不褪色。
8边疆诡云
隆冬时节,漠北急报如雪片般飞至京城。
"北狄可汗亲率二十万大军压境,扬言要踏平定北王府!"八百里加急战报上,朱砂批注刺得苏清禾眼眶发酸。她攥着萧承煜的披风,指尖触到内衬里绣的"平安"二字——那是她昨夜才缝上的。
"清禾,我必须去。"萧承煜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冻疮传来,"但这次......"他喉结滚动,"我怕来不及回来。"
苏清禾抬头,看见他眼底的挣扎。前世他就是在这场战役中陨落,为护她周全,硬是拖着重伤之躯赶回京城,最终倒在王府门前。
"我随你去。"她忽然开口,"漠北的胡杨,我想和你一起看。"
萧承煜猛地愣住,随即轻笑出声,指尖拂过她被寒风吹红的脸颊:"好,带你去。但你要答应我,半步都不许离开我身边。"
三日后,大军开拔。苏清禾身着软甲,骑在萧承煜身后,听着他胸前的兵符与她的玉佩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这是他们第一次并肩作战,却默契得仿佛早已经历过千军万马。
抵达漠北的第七日,斥候传来消息:"王爷,前方峡谷发现北狄伏兵!"
萧承煜勒住缰绳,目光扫过两侧陡峭的山壁。苏清禾忽然注意到崖壁上的枯草排列异常,像是某种暗号——那是鬼面盟的标记。
"承煜,这是陷阱!"她拽住他的手臂,"鬼面盟余孽与北狄勾结,想引我们入谷!"
话音未落,箭矢已如暴雨般袭来。萧承煜立刻将她护在身下,长剑舞得密不透风。苏清禾摸到腰间的袖箭,反手射向敌军主将,正中咽喉。
"好样的!"萧承煜眼中闪过赞许,忽然伸手扯开她的衣领——露出里面贴身穿着的金丝软甲,正是他当年的战衣改制。
"我说过,要你寸步不离。"他声音里带着后怕,却在看到她平安时,勾起抹笑,"不过现在,该让他们看看,定北王府的王妃有多厉害。"
两人背靠背作战,苏清禾用萧承煜教的刀法砍断敌军军旗,萧承煜则以一敌百,护她周全。当夕阳染红天际时,北狄大军终于败退,峡谷里横尸遍野。
"受伤了吗?"萧承煜喘着气,仔细检查她的每一寸肌肤。
苏清禾摇头,却在看到他肩头渗血时,眼眶发酸:"疼吗?"
"不疼。"他忽然低头,在她唇角落下一吻,"有你在身边,刀山火海都是坦途。"
当晚,他们在胡杨树下扎营。苏清禾替他包扎伤口时,忽然听见帐外传来异动。她抄起匕首冲出去,正看见个蒙面人往水井里撒粉——是西域毒粉"含笑半步颠"。
"哪里跑!"她掷出匕首,正中那人后心。
萧承煜闻声赶来,看着地上的尸体,眸色一冷:"是五皇子的死士。看来京中那位,等不及了。"
苏清禾皱眉,忽然想起离京前收到的密信——皇帝最近常召见大宦官王忠,而这王忠正是鬼面盟的幕后金主。
"承煜,我们必须尽快回京。"她攥紧他的手,"京中怕是......"
他点头,眼中闪过狠戾:"明日一早,拔营回朝。这次,我要让所有阴谋,都葬在阳光之下。"
胡杨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苏清禾靠在萧承煜怀里,看着远处闪烁的星空。她知道,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但只要有他在,她就有底气,与所有黑暗对抗到底。
9金銮惊变
腊月廿八,京城飘起鹅毛大雪。
苏清禾跟着萧承煜踏入金銮殿时,正听见王忠尖着嗓子宣读圣旨:"定北王拥兵自重,着即削去爵位,押入天牢......"
"慢着!"萧承煜掷出兵符,声音震得殿上横梁落雪,"臣弟有证据,证明有人通敌叛国!"
他挥手示意,暗影卫押着个浑身是血的人上前——正是北狄的左贤王。王忠脸色骤变,后退半步撞翻了烛台。
"左贤王,你且说说,是谁给你们提供的漠北布防图?"苏清禾缓步上前,袖中藏着从胡杨树下捡到的密信。
左贤王颤抖着抬头,看向王忠:"是......是王公公,他说只要灭了定北王府,就打开城门迎我们入城......"
殿内一片死寂。皇帝猛地站起,手中茶盏摔在地上:"王忠,你好大的胆子!"
王忠忽然拔出藏在袖中的匕首,直扑皇帝!苏清禾眼疾手快,掷出簪子正中他手腕。萧承煜趁机拔剑,剑锋抵住他咽喉。
"陛下可还记得,当年先皇后之死?"苏清禾取出另一封密信,"王忠勾结鬼面盟,在皇后安胎药里下了毒,只为扶持傀儡皇子登基。"
皇帝踉跄着坐下,眼中满是震惊。王忠忽然狂笑出声:"没错!你们都该死......"
他话音未落,忽然七窍流血倒地——竟是服了毒。苏清禾皱眉,看向萧承煜:"看来幕后还有黑手。"
"无妨。"萧承煜握住她的手,转向皇帝,"父皇,臣弟恳请彻查内廷,还定北王府一个公道。"
三日后,真相大白。王忠果然是前朝余孽,暗中培养死士多年。皇帝愧疚不已,不仅恢复萧承煜爵位,还赐他"剑履上殿"的殊荣。
册封仪式结束后,两人站在皇宫高处俯瞰京城。萧承煜忽然指着远处的王府:"看,他们在挂红灯笼。"
苏清禾轻笑,忽然感到一阵眩晕。萧承煜立刻扶住她,眼中满是紧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抬头看他,指尖抚上自己小腹:"承煜,我们要有孩子了。"
他猛地愣住,眼中先是震惊,继而泛起狂喜。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进怀里,像是捧着最珍贵的宝物:"清禾,谢谢你......"
雪越下越大,却挡不住两人眼中的暖意。苏清禾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激动的心跳声,忽然觉得这一路的血雨腥风,都值得了。
前世她孤独地死在天牢,今生却有了爱人、孩子,还有这万里江山作见证。她知道,从今往后,他们一家三口,会在这盛世里,谱写属于他们的传奇。
10盛世长歌(大结局)
次年春日,漠北胡杨花开。
苏清禾坐在马上,看着萧承煜牵着儿子的手,在花海中奔跑。三岁的小团子跌跌撞撞地扑进她怀里,奶声奶气地喊:"母妃看,父王安利!"
萧承煜笑着摇头,捡起地上的胡杨花瓣,别在她发间:"是’万里河山,唯你可安利’。"
她轻笑出声,指尖抚过他眉间的疤痕——那是lastbattle中为救她留下的。远处传来驼铃声,商队正驮着中原的丝绸,走向西域。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他忽然开口,指着天边的星空,"等孩子长大,我们就去最远的那座城,看真正的银河。"
苏清禾点头,怀中的孩子忽然指着星空惊呼:"星星!清禾星星!"
她抬头,看见一颗流星划过天际。萧承煜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这是上天在祝福我们。"
风卷起胡杨花瓣,落在他们的衣襟上。苏清禾看着眼前的父子,忽然想起前世的自己,怎么也想不到,重生之后,竟能拥有如此圆满的人生。
那些曾伤害过她的人,早已消失在历史的尘埃里。而她和萧承煜,却在这盛世中,守着彼此,守着山河,岁岁年年,永不分离。
"父王母妃,抱抱!"小团子张开双臂,打断了她的思绪。
两人相视而笑,将孩子拥入怀中。胡杨花海中,一家三口的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与远处的雪山、星空,共同构成一幅永不褪色的画卷。
这一世,她终于明白,真正的甜宠,不是表面的浮华,而是历经生死后,仍能握住彼此的手,在岁月里慢慢变老。
而他们的故事,将随着这漫天胡杨,在风中代代流传,成为大楚王朝最动人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