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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重生之逆命香(安陵容林姨娘)全文浏览_安陵容重生之逆命香全文浏览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4:47:17 

1重生

安陵容猛然睁开眼,是被一阵尖锐的瓷器碎裂声惊醒的。

入目是熟悉的青纱帐,帐上绣着几枝半开的梅花——这是她十二岁时的闺房。

她颤抖着抬起手,纤细的腕子上没有冷宫里的淤痕,指尖也没有常年调香留下的薄茧。

窗外传来一阵尖锐的斥骂声:“贱婢!连盆水都端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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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浑身一僵。

——是林姨娘的声音。

她赤着脚冲到窗边,透过雕花木窗的缝隙,看见母亲正跪在院子里,一盆冷水泼在她身上,单薄的衣衫瞬间湿透。

而林姨娘站在廊下,满脸刻薄,身旁的丫鬟还在嬉笑。

安陵容死死攥紧窗棂,指甲几乎掐进木头里。

前世,母亲就是在这个冬天,因风寒加重,最终咳血而亡。

而那时的她,懦弱胆小,只会躲在房里哭。

——这一世,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安陵容翻出床底的木匣,里面是她这些年攒下的碎银和几件不值钱的首饰。

前世,她在宫中精进一手制香的本事,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青黛。”她低声唤道。

角落里,一个瘦小的丫鬟抬起头,眼神沉静,像一潭深水。

青黛不爱说话,但做事极稳妥,前世曾为她挡过林姨娘的毒打,最终病死在一个雪夜里。

安陵容将一张写满香料的单子递给她:“去药铺,按这个买。”

青黛扫了一眼,点头,转身就走。

“等等。”安陵容叫住她,从匣子里取出一支银簪,“若钱不够,把这个当了。”

青黛接过,点点头。

说完,身影已消失在门外。

三日后,安陵容在偏房的小炉前熬制香膏。

青黛守在门外,突然低声道:“来了。”

安陵容迅速将香膏倒入瓷盒,藏进袖中。

下一秒,林姨娘带着人闯了进来。

“哟,大小姐这是做什么呢?鬼鬼祟祟的。”林姨娘眯着眼,目光扫过桌上的香料残渣。

安陵容垂眸,故作怯懦:“姨娘,我、我只是想给父亲制些安神的香……”

林姨娘冷笑,一把扯过她的袖子,瓷盒“啪”地摔在地上,浓郁的花香瞬间弥漫开来。

“这是什么?!”林姨娘厉声质问。

安陵容咬唇,轻声道:“是……是女儿照着古方调的‘玉容香’,听说……知府夫人最爱这个。”

林姨娘一愣,眼中闪过贪婪的光。

她当然知道,若能将此香献给知府夫人,老爷的仕途必定更顺……

当夜,安父罕见地踏入了安陵容的院子。

他摩挲着那盒香膏,语气和蔼了许多:“容儿,这香……当真能入知府夫人的眼?”

安陵容低头,声音轻柔:“女儿听说,盐运使司的夫人曾出百两银子求购此香……”

安父呼吸一滞。

百两银子!足够他打点关系,谋个实缺了!

他眯起眼,打量着这个素来不起眼的女儿:“你从哪儿学的这个?”

安陵容早有准备,轻声道:“母亲祖上曾出过御医,留了些香方,女儿近日翻出来的……”

安父满意地点头,又假惺惺道:“你母亲身子不好,明日我请个大夫来看看。”

安陵容垂眸,掩住眼中的冷意:“谢父亲。”

待安父离开,她立刻去了母亲的院子。

床榻上,母亲咳得厉害,脸色灰败。

安陵容跪在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母亲受苦!

2香动西市

天刚蒙蒙亮,安陵容的素手已在西市末排支起香案。青黛沉默地摆出七种香品,最显眼处放着鎏金小盒装的"雪肌香"。

"这香味倒是别致。"绸缎庄的周娘子捏起香丸轻嗅,"比林记香铺的还清透三分。"

安陵容帷帽下的唇角微勾:"夫人好眼力,这里头加了清晨带着露水的白兰。"

话音未落,斜里突然伸来一只涂着丹蔻的手:"贱婢!偷了林记的方子还敢卖!"

林记香铺的胖掌柜扯着嗓子喊:"大伙儿瞧瞧!这丫头前日还在我们铺子外头转悠呢!"

青黛突然掀开装香料的竹篓,露出底部"安氏香坊"的火漆印——那是安陵容连夜用父亲废弃的官印烙的。

"五两?!"安母惊得碰翻了药碗,"容儿,这...这够买半亩水田了!"

安陵容将银锭塞进母亲枕下,转头对青黛比了个手势。丫鬟默默捧出个陶罐,倒出三十七个铜钱——这是她们藏在灶膛里,没计入账的私房钱。

"娘,西街赵员外家订了十盒祛疤香膏。"她蘸着药汁在母亲手上画圈,"等治好您的手皴,女儿带您去挑匹缎子。"

窗外突然传来安父的咳嗽声。母女俩瞬间绷直脊背,却见他提着盏参汤迈进门槛,脸上堆着罕见的笑:"听说容儿结识了赵员外?"

安陵容低头搅动药碗。参汤的甜腥味里,混着林姨娘最爱的茉莉花香。

"这香...咳咳...怎的突然..."林姨娘抓着红肿的脖颈,妆奁上摆着安陵容"孝敬"的安神香。

安父皱眉翻看香灰:"容儿,这..."

"女儿按《香谱》制的柏子香。"安陵容满脸无辜,"倒是姨娘房里的茉莉香..."她故意欲言又止。

三日后,林姨娘被送去乡下"养病"。安陵容站在母亲新换的棉褥前,指尖拂过枕畔香囊——里头装着真正的安神香。

青黛深夜带回个湿包袱。油纸展开,竟是半株沾着泥的雪莲。

"当铺...后巷。"丫鬟难得说全句子,"药铺...扔的。"

安陵容指尖发颤。前世她入宫后才知,这雪莲能治母亲的眼疾!窗外突然传来安父的朗笑:"好容儿!盐课司李大人邀为父赴宴!"

她望着母亲熟睡的侧脸,将雪莲藏进妆匣底层。匣中官印的边角,沾着半点朱砂,艳如血痂。

3香局惊变

安父将盐课司李大人送来的请帖翻来覆去看了三遍,指节敲着桌面:"容儿,你那’瑞麟香’,再备上十盒。"

安陵容垂眸应是,转身却让青黛换了配方——新添的龙涎香,价比黄金。

"小姐,太招摇。"青黛罕见地劝阻。

"要的就是招摇。"安陵容将香盒递给父亲时,故意露出腕上淤青——那是前夜林姨娘派人来偷香方时留下的。

安父盯着那道伤痕,突然道:"明日你随我去李府。"

李府花厅里,安陵容的"瑞麟香"被摆在主案。盐课司李大人捏着香丸赞叹:"这香气韵悠长,竟有几分御香的气派!"

"大人谬赞。"安陵容福身,袖中暗藏的香粉随风散开——那是能诱发咳疾的"碎玉香"。

酒过三巡,李大人突然剧烈咳嗽。安陵容"惊慌"献上随身香囊:"家传的’止咳香’,请大人一试。"

不过半刻,李大人呼吸渐平,拉着安父的手连声道:"安兄有女如此,福气啊!"

归途马车上,安父摩挲着新得的盐引批文,突然开口:"明日给你娘请个大夫。"

林姨娘从庄子里送来的信,被青黛截下扔进香炉。安陵容看着火舌吞没纸上的"有孕"二字,转身取出一盒新制的"海棠春睡香"。

"送去给父亲。"她指尖轻点香盒暗格,"就说...此香最宜安神。"

当夜,安父宿在书房。三更时分,林姨娘安插的丫鬟红绡偷偷潜入,将香灰倒进花盆——三日后,她十指溃烂,哭着说是"撞了邪祟"。

雪莲终于凑足三两。安陵容跪在药碾前,将花瓣与晨露一起研磨。

"我知道。"安陵容添了勺蜂蜜,这是前世在冷宫时,那个听到宫女闲聊的法子。

药汁涂上母亲眼周,安陵容屏住呼吸。直到母亲颤抖着拍拍她的手,模糊地唤了声"容儿",她才发觉自己满脸是泪。

年关将至,这日她正在调香,青黛突然扯她衣袖——铺子外停着辆朱轮马车,帘子掀起一角,露出半张不怒自威的脸。

"小姐..."青黛声音发紧,"是...知府大人的车驾。"

安陵容从容净手,捧出早已备好的鎏金香盒。盒底压着张名帖,赫然写着:金陵织造局采办。

4香动官场

知府夫人的指甲划过鎏金香盒,染着凤仙花汁的指尖在"御香遗韵"四个字上顿了顿:"安小姐这香,当真源自宫廷?"

安陵容福身时,袖中暗藏的香囊漏出一缕清苦药香:"夫人明鉴,不过是祖上曾得太医院指点。"

她余光瞥见厅角那尊青铜香兽——兽嘴里的残香灰白中泛青,正是她特制的"引兽香"。

三日后,知府后院传出奇闻:大人最爱的西域猫竟日日蹲守香炉,连最得宠的姨娘都唤不走。

林姨娘挺着微凸的肚子回府那日,安陵容正在蒸制新香。青黛突然冲进来,掌心躺着半块沾血的玉佩——是安母的嫁妆。

"庄头...送的。"丫鬟嘴唇发白,"说姨娘...赏的。"

安陵容将香甑下的火拨旺三分。当夜,林姨娘房里的安神香被换成"梦甜香",她在梦中惊叫失禁,生生吓掉了三个月大的胎儿。

盐课司李大人亲自登门时,安父正为税银亏空焦头烂额。安陵容"不慎"打翻香炉,青烟中飘散的"醒神香"让李大人精神一振:"安小姐这香..."

"原是为家父调制的。"她将香灰扫入绣着貔貅的锦囊,"听闻大人近日为盐税烦忧?"

离府时,李大人袖中多了个香囊,安父手里则多了份补缺的批文。

青黛从当铺赎回最后一盒雪莲时,安陵容正对着铜镜练习微笑。

镜中人眼角眉梢已褪去稚气,倒映出身后母亲穿针引线的身影——那双曾经浑浊的眼睛,如今能看清最细的绣线。

"小姐。"青黛突然跪地,捧出个褪色的荷包,"奴婢...赎回了。"

荷包里躺着对翡翠耳坠,正是安母当年为女儿攒的嫁妆。窗外飘起今冬第一场雪,安陵容将耳坠贴在胸口,那里跳动着比香灰更灼热的温度。

年关宫宴前,知府夫人突然差人送来描金帖子。安陵容展开一看,竟是织造局年贡的香料单子,末尾朱批写着:"安氏香品,可试贡。"

青黛点燃庆贺的沉香时,安父正在前院接待媒婆——这回说的,是五品知州家的嫡次子。

香雾缭绕中,安陵容摩挲着母亲新绣的鸳鸯枕套。枕芯里藏着雪莲最后几粒花籽,正静静等待春天。

5香动官场

暮春三月,江南突传疫病。安陵容站在父亲书房外,听着里头传来知府焦灼的声音:"……死者已逾百人,若再控制不住,朝廷必会问责!"

她轻轻叩门,捧上一只锦囊:"女儿听闻古方记载,以苍术、艾叶、雄黄制香囊,可避疫气。"

安父皱眉:"胡闹!官府大事,岂容儿戏?"

"父亲不妨一试。"安陵容垂眸,"若无效,不过几两银子;若有效……"

三日后,知府亲自登门——首批试用的差役,竟无一人染病。

巡抚衙门的朱漆大门前,安陵容亲手将"防疫香囊"系在巡抚夫人腕上。那香囊绣着缠枝莲纹,内里却暗藏玄机——除了避疫药材,还掺了一味能宁神的苏合香。

"这香气倒是特别。"巡抚夫人轻嗅,"比太医院制的还清透些。"

安陵容温婉一笑:"夫人若喜欢,陵容再制些安神的送来。"

当夜,巡抚书房灯火通明。安父捧着连升两级的调任文书回来时,脚步都是飘的。

新任知州府的接风宴上,安陵容第一次见到甄珩。

他站在回廊下,指尖捏着一枚香囊细细分辨:"这香……可是添了薄荷脑?"

安陵容心头一跳——前世在宫中,唯有甄珩能一眼辨出她调的香。

"公子好眼力。"她福身,"薄荷醒神,正适合春困时节。"

甄珩抬眼,目光如清泉般透彻:"姑娘这制香的手艺,倒像极了家母常提的一位故人。"

风过回廊,他腰间玉佩与香囊轻轻相撞,发出清越的声响。

林姨娘跪在祠堂哭诉时,安陵容正在调一味新香。青黛匆匆进来,附耳低语:"姨娘派人去甄府递话了,说小姐的香……"

"说我的香有问题?"安陵容轻笑,将刚制成的"九和香"装入锦盒,"正好,这份贺礼该送去了。"

次日,甄老夫人大寿。当安陵容的"九和香"在众宾客间传看时,另一边林姨娘的婆子正被衙役拖出安府大门——她怀里掉出的砒霜,在青石板上洒出一道刺目的白。

"安小姐。"甄珩在梅树下拦住她,"家母想请教,这香中的秋海棠蜜要如何提取?"

安陵容望着他掌心熟悉的鎏金香盒,忽然想起前世冷宫里,那个唯一给她送过海棠香的人。

"取晨露未晞时的花瓣。"她轻声答,"蜜要现酿的才清甜。"

风过梅枝,落了她一身香雪。甄珩突然伸手,拂去她发间一片花瓣:"就像这样?"

远处,安父正与甄老爷把臂同游,笑声隐约传来。

6香缘再续

立夏这日,甄府送来一匣洒金笺。安陵容展开一看,竟是甄珩亲笔所书的《香谱拾遗》,页边还缀着细密批注。

青黛默默递上配套的锦盒——里头躺着十二味珍稀香料,正是书中提及却难寻的几味。

"小姐要回礼么?"青黛罕见地主动询问。

安陵容指尖抚过笺上未干的墨迹:"把新制的’荷露香’装一盒。"顿了顿又添了句,"用那个青瓷莲纹盒。"

端午宴上,甄珩腰间突然多出个玄色香囊。安陵容瞳孔微缩——那正是她上月"遗失"在佛寺的旧物。

甄老夫人笑着招手:"安丫头快来,珩儿非说这香囊是你绣的。"

香囊被递到眼前,安陵容看见内衬处自己绣的暗纹"安"字,耳尖顿时烧了起来。甄珩却从容取出枚香丸:"安小姐请看,这’沉水香’的配方..."

"添了荔枝壳。"她脱口而出,随即怔住——这是前世她为皇帝特制的秘方。

甄珩眸光深邃:"果然如此。"

林姨娘突然在佛堂昏厥的消息传来时,安陵容正在调一味新香。青黛附耳低语:"她偷用了小姐房里的’玉容散’。"

"那可是给母亲特制的。"安陵容碾碎手中香饼,"里头有雪莲..."

话音未落,前院突然传来安父的怒吼。母女俩赶到时,只见林姨娘满脸红疹,正抓着父亲哭诉:"定是有人下毒!"

安陵容静静奉上的账本——上面清楚记着林姨娘这月支取的二十两银子,用途赫然是"购砒霜"。

最后,林姨娘和手下丫鬟们被安父发卖出府。

甄家来下聘那日,安陵容在闺房发现个精巧的鎏金香球。轻轻拨开,里头竟藏着枚刻有"珩"字的羊脂玉佩。青黛突然从袖中掏出封信:"甄公子...让给的。"

信上只有一行字:"海棠依旧,香如故否?"

窗外传来母亲与媒人的笑声,安陵容将香球贴近心口。那里跳动的,是比任何香料都炽热的情愫。

大婚前夜,安母为女儿梳发时突然落泪:"娘从前只盼你平安,如今..."安陵容将母亲生茧的手贴在脸颊:"女儿会过得很好。"

妆台上,甄珩送来的四季香静静燃着。青黛默默捧来嫁衣,衣襟内里绣着个小小的香囊——里头装着安家灶膛的土,和母亲的一缕发。

晨曦初现时,安陵容望着镜中凤冠霞帔的自己,轻轻抿了口脂。这一世,她的命终于如这唇色般,鲜亮明媚。

7香婚之喜

大婚喜烛将新房照得通明,安陵容端坐在描金拔步床上。青黛正为她卸下凤冠,忽听得窗外一阵环佩轻响。

"少夫人。"甄府的徐嬷嬷笑着进来,"少爷让送这个来。"呈上的鎏金香炉里,一缕青烟袅袅升起,正是安陵容最爱的"雪中春信"香。

她指尖轻颤——这香方她只在前世宫中用过,甄珩竟能复刻得分毫不差。

合卺酒过三巡,甄珩忽然从袖中取出个褪色的香囊:"夫人可认得这个?"

安陵容瞳孔微缩。那是她十二岁时"遗失"的初作,粗糙的针脚里还藏着半片干枯的海棠花瓣。

"那年上元节..."甄珩将香囊放在她掌心,"有个小姑娘为追偷儿,险些跌进池塘。"

烛火噼啪一响。安陵容望着他含笑的眉眼,突然想起前世冷宫里,那个悄悄递来海棠香包的侍卫背影。

"夫君怎会..."安陵容话音未落,甄珩已执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玄色婚服下,一道陈年箭伤狰狞可辨。

"三年前西域平乱,若非怀中这香囊挡了半寸..."他引她触碰伤疤,"为夫早该来寻你。"

安陵容倏然落泪。前世她至死不知,那年大雪纷飞的冷宫外,为何会有人冒险送来一包海棠香。

青黛悄悄退出去时,听见香炉里爆了个清脆的灯花。窗纸上交叠的身影,正将合欢香的味道搅得更浓了些。

次日清晨,安陵容在甄老夫人房里敬茶。老人家笑着将个紫檀匣子推过来:"珩儿说你能辨这个。"

匣中十二格香料混作一堆。安陵容垂眸轻嗅,不过半盏茶功夫便分拣妥当。最后一味龙涎香下,压着张地契——正是安家老宅。

"你父亲升任知州,昨日已赴任去了。"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这宅子,珩儿特意留着给你母亲养老。"

回门那日,安母站在修葺一新的安府门前,眼中再无阴霾。青黛抱着个包袱过来:"小姐...少夫人的香案。"

安陵容掀开包袱,露出她亲手制的鎏金香炉。炉中新添的"长春香"正缓缓燃烧,那是用雪莲最后几粒花籽调的。

甄珩在马车边朝她伸手,指尖沾着些香灰。安陵容突然想起重生那日,母亲眼中渗血的纱布。如今岁月静好,唯有这缕香烟,还在诉说着曾经的血泪与沉香。

番外1海棠春深

番外:海棠春深

雪夜,甄珩从军营归来,大氅上还沾着塞外的寒气。

安陵容正对灯调香,见他指尖冻得发红,忙将手炉递去。甄珩却不接,反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层层揭开,里头竟是株带着冰碴的西府海棠。

"边关将士说,这花能在雪里开。"他睫毛上的霜渐渐化成水珠,"让我想起..."

话未说完,安陵容已将那花插入案头瓶中。瓶中水泛着淡青色——是掺了特制的养花香露。不过片刻,蜷缩的花苞竟在暖香里颤巍巍绽开。

甄珩忽然握住她沾着香粉的手:"那年..."

"夫君。"她截住话头,将花枝轻轻别在他襟前,"今岁春早,我院里的海棠,也该开了。"

窗外雪落无声。青黛悄悄进来换茶时,看见那瓶中的海棠映着烛光,在墙上投出并蒂花的影子。

案上香炉里,前世今生都化作一缕青烟,绕着新开的棠瓣打了个旋,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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