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男背叛后我让他们身败名裂(周慕深章节)最新推荐_最新推荐被渣男背叛后我让他们身败名裂(周慕深章节)
一条匿名短信,戳破了我对男友周慕深和学生白露的所有幻想。
相恋三年、亲手资助,他们竟联手盗我心血设计,要在展销会署上白露的名字,将我彻底踢出局!
电话里,周慕深假惺惺劝我退展位,得意快要溢出屏幕。
退?当然退!
看着手机上【周慕深展位取消成功】的提示,我冷笑,游戏才刚开始,你们准备好付出代价了吗?
1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那条冷冰冰的短信,指尖微微颤抖。
【别取消摊位,周慕深马上会把它转给白露,你的心血设计就等着被她署名了。】
心口猛地一缩,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
这个展销会,是我熬了几个通宵,倾注了所有心血准备的。
它是工作室翻身的机会,是我全部的希望。
现在,一条匿名短信,像一把尖刀,撕开了我从未敢想的阴谋。
我和周慕深在一起三年,他是我从大学时期就仰望的师兄。
他温柔体贴,总是鼓励我追求手工艺的梦想。
毕业后,我们一起创办了这家工作室,他负责运营,我负责设计和制作。
我以为我们是灵魂伴侣,是并肩作战的创业伙伴。
而白露,是两年前我从贫困山区资助来的学生,聪明伶俐,对我很是崇拜。
我把她带进工作室,手把手教她技艺,像亲妹妹一样对待。
现在,短信告诉我,他们勾结在一起,要夺走我的一切?
我难以相信。
恰在此时,周慕深的电话进来了。
他温柔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
“晚秋,展销会那边怎么样了?我看规模不大,客户质量也一般,要不你把摊位退了吧?省点钱,工作室最近开销挺大的。”
每一个字都像在印证短信。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翻涌的怒火,声音尽量平静:“嗯,是有点犹豫……感觉不太划算。”
“那就好,听我的准没错。”
他的语气瞬间轻松,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得意。
那种得意像一根刺,扎进我本已鲜血淋漓的心。
“你啊,就是太拼了,要多休息。工作室有我,我会打理好的。”
“好。”
我轻声应着,指甲却几乎掐进掌心。
挂断电话,我看着手机屏幕,眼神一点点冷下来。
退摊位?可以,退!但绝不是我的!
我迅速打开展销会官网,找到预订页面。
我记得周慕深之前为了“分担”,特意以他的名义也预订了一个小摊位,说是可以多展示一些作品。
指尖飞快操作,取消了预订——不过是周慕深的摊位号!
看着预订成功的提示,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周慕深,白露,你们以为我是软柿子吗?
既然想玩,我就奉陪到底。
算计我的心血,要付出代价!
我不知道发短信的人是谁,她为什么帮我,但这条短信无疑拉开了帷幕。
我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埋头苦干的林晚秋,我是被背叛、被算计的复仇者。
周慕深很快发现了他的摊位被取消了。
我听到他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摔东西的声音隐约传来。
他冲出来,看到我时,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但在看到我平静的脸时,又迅速压了下去,换上担忧的表情。
“晚秋,你是不是退错了?把我的摊位退了?”
他走过来,语气里带着责备,但又努力表现出无奈。
“我不是说了让你退你的那个吗?我的虽然小,但也是个备用方案啊!”
我心里冷笑,面上露出无辜的表情:“啊?怎么会?我只退了我自己的那个呀?难道是系统出错了吗?”
我走到电脑前,假装查看,心里则在想,他果然急了。
他的计划里,一定需要那个摊位来承接白露的“作品”。
“怎么可能系统出错!”
他声音抬高了一点,随即又放缓。
“算了算了,可能是我自己记错了摊位号。真是的,好不容易抢到的位置。”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又装作轻松地说:“没事,大不了我们这次就用你那个摊位挤一挤。你那个位置更大更显眼,也好。”
他不知道,我的那个摊位,他很快也用不上了。
看着他因为计划被打乱而略显慌乱的样子,我心里涌起一丝报复的快感。
这只是开始,周慕深。
2
工作室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周慕深因为摊位的事情心情很差,虽然没再明说,但时不时就会因为一些小事对我发脾气。
我像往常一样忍耐着,扮演着那个“不懂经营、只懂手工艺”的傻白甜。
同时,我也在寻找机会,想要证实短信内容的真实性,以及他们到底计划到哪一步了。
机会很快就来了。
那天下午,我准备去楼梯间拿一些放在那里的备用材料。
刚走到转角,就听到里面传来周慕深和白露的声音。
他们以为工作室里没人,肆无忌惮地聊着天。
我立刻屏住呼吸,躲在布帘后,竖耳倾听。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耳朵里。
“慕深哥,这次展销会,真的能行吗?”
白露的声音娇滴滴的。
“当然行!”
周慕深的声音带着得意,甚至还有一丝轻佻。
“已经打好招呼了,展会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舞台。晚秋那些设计,风格正好适合主题,署上你的名字,肯定能一炮而红!”
“到时候你名利双收,我作为你的经纪人,也能跟着沾沾光!”
我的手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眼泪瞬间涌上来,模糊了视线。
他们竟然要偷我的设计!
而且,周慕深竟然说展会是为白露量身打造的舞台!
他根本不是我的合伙人,而是白露的经纪人!
而我,只是他们计划中的垫脚石!
“可是……晚秋姐那边……”
白露似乎犹豫了一瞬,声音里带着虚伪的担忧。
“她会不会发现?”
“她当然不知道!”
周慕深不屑地勾起嘴角,语气里的轻蔑让我遍体生寒。
“她就是个傻白甜,一心扑在手工艺上,根本不懂经营。设计放在她手里就是明珠蒙尘!交给你才能发挥价值!”
“再说,我这不是为了工作室好?你红了,工作室名气也上去,还不是算她的功劳?她傻,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嗯,慕深哥说得对!”
白露瞬间兴奋起来,声音里的崇拜和娇嗔让我胃里一阵翻涌。
“我就说慕深哥最有远见!晚秋姐啊,就是太单纯了,什么都不知道。”
“她当然不知道!”
周慕深更得意,那种小人得志的嘴脸让我恨不得冲出去撕碎他。
“我跟她在一起,不就是为了她的设计吗?你以为我图她什么?年纪一大把,不懂情调,每天就知道埋头苦干。”
“跟她在一起,简直浪费我青春!要不是看在她那些设计还能榨点油水,我早就甩了她了!”
“噗嗤!”白露娇笑出声,带着一丝讨好和幸灾乐祸。
“慕深哥,你真坏!”
我死死掐住手心。
原来如此!
周慕深,这个我曾深爱的男人,从一开始就只图我的设计!
他所谓的温柔体贴,所谓的并肩作战,都是假的!
他看上的只是我的才华,我的作品,以及它们能带来的金钱和名利!
而白露,这个我当亲妹妹看待的学徒,这个我悉心教导,给予她一切帮助的女孩,竟然早就和他勾结,背叛了我!
她所谓的崇拜和感激,也都是假的!
她只是一个贪婪的寄生虫,想要吸干我的血肉,踩着我爬上去!
怒火、心痛、屈辱几乎将我撕裂。
我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呼吸困难。
我感到一阵阵眩晕,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但我不能。我死死咬着牙,将所有的情绪压回心底。
过去三年我眼中的温柔体贴,并肩作战,原来不过是包裹着贪婪算计的糖衣。
我亲手浇灌的花,竟开出了毒刺,想要反过来刺穿我的心脏。
我把狼崽子当女儿养,结果她只想吃掉我!
好,真好!
你们成功地杀死了过去的林晚秋。
那个傻白甜已经死了。
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你们亲手催生出来的复仇者。
我要冷静,忍耐,搜集证据。
我要他们为这份背叛,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我悄无声息地退回工作室,靠在门后,大口大口地喘息。
眼泪无声地滑落,但我没有擦。
让它们流吧,洗刷掉我对这两个人的最后一丝幻想和感情。
从现在起,我的心里只剩下复仇。
我拿出手机,检查了一下录音功能——幸好,刚才的对话全都录下来了。这是第一份证据。接下来,我需要更多。
3
接下来的日子,我继续扮演着那个被蒙在鼓里的林晚秋。
周慕深和白露在我面前演着拙劣的戏码,一个继续扮演着深情体贴的男友,一个继续扮演着单纯感激的学徒。
看着他们虚伪的笑容,听着他们在我面前假惺惺的话语,我只觉得恶心。
我开始暗中搜集证据。
楼梯间的对话我已经用手机录了下来。
我还偷偷备份了电脑里所有设计的原始文件,包括创作过程的视频、草图、以及每一次修改的记录。
那些都是我的心血,绝不能拱手让人。
我也开始留意工作室的财务状况,周慕深负责这块,他总是说资金紧张,让我省着点花。
现在回想,这可能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掏空工作室,让我一无所有。
我偷偷查阅了账目,发现最近的开销确实陡增,很多款项去向不明,或者以材料费、宣传费的名义被挥霍。
我看着白露,想起她刚来工作室时的样子。
瘦弱,怯生生,眼睛里带着对知识和机会的渴望。
我可怜她,把她接到家里住,给她买新衣服,带她去各种展览,手把手教她刺绣、染布、编织……
我教给了她所有我掌握的技艺,甚至包括一些独创的秘诀。
我以为我是在帮助一个有天赋的年轻人,为传统手工艺培养传承人。
没想到,我养大的是一条毒蛇。
每次看到她“晚秋姐”长“晚秋姐”短地叫着我,再想起她在楼梯间和周慕深的对话,我就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那种被至亲之人背叛的滋味,比刀割还痛。
周慕深“大发慈悲”,说要带我和白露去高档材料市场采购。
说是采购,分明是带着白露来挥霍我的资金,顺便炫耀他们的亲密。
自从听了他们的对话,周慕深对我表面上越温柔,越是让我觉得恶心。
市场里,他出手阔绰,专挑最贵的。
什么法国进口丝线、日本手工染料、意大利头层皮革……
每一样都价格不菲。
白露兴奋不已,看什么都要,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完全没有了当初那个贫困学生的影子。
“慕深哥,这个琉璃珠好漂亮!做配饰肯定很出彩!”
白露指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珠子,眼睛都不眨一下。
“喜欢就买!”
周慕深立刻豪气地说,仿佛花的是他自己的钱。
“这个丝线也好漂亮!颜色好特别!”
白露又拿起一捆金色的丝线,爱不释手。
“都买都买!”
周慕深宠溺地看着她,语气里满是纵容。
他们一唱一和,完全把我当透明人。
看着他们肆无忌惮地花我的钱,我心如刀绞。
这些钱,是我熬夜赶工,一件件作品卖出去,一分一毫拼来的!
是我为了工作室的未来,为了我们的梦想,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现在,却被这两个人像流水一样花掉,只为了满足白露的虚荣心和周慕深的表演欲。
更无法忍受的是,他们竟然当众羞辱我。
白露拿起一块昂贵的进口皮革,那块皮革小小的,但价格却要几千块。
“晚秋姐,你看这皮革,做包包肯定高级!”
她故意问我,眼神里带着挑衅。
几千块一块小皮革!
工作室资金紧张,我一直都精打细算。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平静。
“这个……有点贵了吧?我们可以先买一些常用的,这种特殊的以后再说?”
我委婉开口,试图提醒他们注意成本。
“贵什么贵?”
周慕深立刻打断,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和轻蔑。
“做手工艺,就是要用最好的材料!你总是这么抠门,难怪工作室一直做不大!眼光要放长远,林晚秋!”
这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
周围的同行和店员纷纷侧目,眼神有看热闹的,有嘲讽的,仿佛我是一个守财奴,拖了工作室的后腿。
我脸颊火辣辣的,像被火烧一样。
胸腔里翻涌着巨大的屈辱和愤怒,但我强忍着泪,努力维持最后的尊严。
我看着周慕深那张虚伪的脸,又看看白露得意洋洋的表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忍!
“好,既然你们觉得好,那就买吧。”
我拿起手机,默默记下每一笔账。
周慕深,白露,你们给我等着!
今天的羞辱,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我会在展销会上,让你们所有人都看清你们的真面目!
4
夜深,工作室只有我一人。
白天的羞辱和偷听到的真相像冰冷的针扎着我,让我夜不能寐。
我坐在工作台前,手里拿着一件未完成的绣品,却怎么也无法集中精力。
周慕深和白露的对话,周慕深轻蔑的眼神,白露贪婪的嘴脸,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循环播放。
门开了,周慕深带着酒气进来,手里提着甜点盒,脸上堆着虚伪的笑。
“晚秋,还没睡?给你买了提拉米苏。”
他走过来,习惯性地想揉我的头发,像以前无数次那样。
我避开他,看着他那张在我看来无比恶心的脸,胃里一阵翻涌。
“谢谢,没胃口。”
我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疲惫。
他笑容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温柔,走过来搭上我肩膀。
“我知道你今天不高兴了。是我不好,说话太直接。别往心里去,嗯?”
肩膀的触碰让我感到无比恶心,但我强迫自己放松,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丝疲惫的苦笑。
“我只是……有点累了。而且,你说得对,工作室确实需要考虑成本,可能是我太固执了。”
我刻意放软姿态,装出被他的“教导”说服的样子。
我垂下眼帘,不去看他,以免他看出我眼中的恨意。
他眼中的警惕果然松懈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掌控感和得意。
“你能想通就好。你啊,就是太投入了。工作室有我帮你把关。”
他拍拍我肩,语气施舍而理所当然,仿佛他是什么救世主。
“你放心,以后我都会替你考虑周全的。”
“嗯。”
我低头应了一声。
心里却在冷笑,你确实会“考虑周全”,只不过是为你们自己。
第二天清早,他捧着一束鲜红的玫瑰又来了,歉意笑容恰到好处。
“晚秋,别生我气了,好吗?我知道错了,不该说那些话让你难堪。”
我后退一步避开他递过来的花。
“不用了,花粉过敏。”
我撒了个谎,那鲜红的颜色像血一样刺眼。
“昨天的事,没放在心上,都过去了。
”我继续整理工作台上的东西,表现得并不在意。
他举着花的手顿了顿,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反应,但很快又急切地问。
“还在生气?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好不好?”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平静地看他,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和无奈。
“慕深,我知道你是为工作室好。那些话确实伤人,但我也理解你的压力。不过没事,都过去了,我没那么脆弱。”
我放软姿态,点到即止,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你能理解就好!”
他如释重负,脸上的笑容更加真诚——或者说,更加虚伪。
“我就知道你大度,不会跟我计较。”
他顿了顿,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对了,展销会摊位的事……你退了吗?”
“哦,那个啊……”
我低头整理东西,声音含糊,仿佛还在犹豫。
“正打算处理呢。”
他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看我低头忙碌、情绪不高的样子,大概以为我还在纠结是否退掉自己的摊位。
他没再追问,拍拍我肩,语气轻松:“你自己看着办。别太累,工作室的事我会多分担。”
“嗯。”我应声。
他假意关心几句,见我兴致缺缺便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脸上的温顺和委屈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坚定。
我拿起剪刀,将那束丢在桌上的玫瑰一枝枝剪断,花瓣、花枝、绿叶散落一地,像我破碎的心,又像我即将进行的清理。
我把它们全部丢进垃圾桶。
周慕深,你的算盘打得真响。
想让我退摊位,让白露顶上?
想看我一无所有?
那就等着。
展销会上,我会让你们知道,谁才是一败涂地!
我的心血,绝不会成为你们的垫脚石!
除了备份设计文件和录音,我还做了一件事。
我联系了几个相熟的,在行业内颇有声望的媒体记者,以及一些手工艺协会的元老。
我没有提前透露任何细节,只是说我在展销会上准备了一个特别的展示,可能会涉及到一些行业内的不正之风,希望他们能关注一下。
他们出于好奇和对我的信任,都答应会到场。
这一切,都在悄无声息地进行着。
暴风雨前的平静,往往是最可怕的。
5
展销会如期举行。
我按照计划,并没有退掉我的摊位。
周慕深虽然对我没退摊位有些不满,但大概觉得一个展位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加上他自己的摊位被我“不小心”退了,他急着让白露的作品亮相,也就没再纠缠我。
他甚至还大方地表示,既然我的摊位位置更好,就让白露的作品也放在我这里展示一部分,以“扩大影响力”。
我当然欣然同意了,忍不住嗤笑一声,这正好省了我一番功夫。
我甚至主动帮他们把那些“白露原创”的作品摆在我的展位最显眼的位置。
展销会现场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我的摊位虽然不像那些大品牌那样豪华,但我的作品本身就独一无二,充满匠心,很快就吸引了不少真正懂行的人驻足。
周慕深和白露的摊位就在对面,位置更好,装修豪华,还请了模特展示。
白露穿着一身精心挑选的礼服,笑容甜美地介绍着“她的”作品。
那些作品,赫然就是我的设计!
看着她站在那里,把我的心血说成是自己的创意,脸上带着虚荣和得意,我只觉得无比刺眼。
她甚至模仿了我介绍作品时的语气和神态,仿佛她就是我,而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周慕深站在白露身边,扮演着成功人士和“幕后推手”的角色,不时帮白露补充几句,脸上是那种“看,这是我培养出来的艺术家”的表情。
他们吸引了不少媒体和观众的目光。
白露发现我也成功参加了展销会,而且作品就在对面展示时,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和惊恐。
她大概以为我真会听周慕深的话退掉摊位,或者以为我即使来了也只是随便展示一下不重要的东西。
但她已经报上了盗来的设计,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参展。
她强装镇定,甚至还向我投来一个略带挑衅的眼神,仿佛在说:即使你来了又怎样?这些设计,现在是我的了!
看着她得意的样子,我心里冷笑。
白露,你真以为能偷走我的心血,踩着我上位?
今天,我就让你身败名裂!
你享受的每一分荣耀,都将变成刺向你的刀!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情绪,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朝着周慕深和白露的摊位走去。
“周慕深,白露,你们的作品,很不错嘛。”
我站在他们的展位前,语气平静,眼神却锐利如刀,扫过那些本该属于我的作品。
白露笑容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镇定,挤出笑容。
“晚秋姐!你也来了!快看,都是我和慕深哥精心设计的!你看看怎么样?”
她指着展位上最显眼的一件绣品——正是我的得意之作“蝶舞花间”。
这件倾注我无数心血,本应是我的代表作的作品,此刻竟署着白露的名字,堂而皇之展出。
我抬眼看白露,嘲讽一笑,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周围的人都能听到。
“是吗?我看看。”
我拿起那件“白露原创”的绣品,仔细端详。
“这件绣得不错,针法细腻,配色大胆,漂亮,有灵气。”
她得意地谦虚:“晚秋姐过奖了,我随便绣绣,跟您差远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却飘向周围的观众,享受着他们的赞许。
“是吗?随便绣绣就这么好,你天赋真高。”
我语气意味深长,眼神锐利地盯着她,让她无法回避。
“不过,这风格怎么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尤其是这只蝴蝶,这片花瓣……好像和我之前在工作室里做的一件作品很像啊。”
白露的笑容彻底僵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也开始颤抖,眼中充满了恐惧。
她知道,我这是要算账了。
周慕深察觉不对,皱着眉头走过来,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和警告。
“林晚秋,你什么意思?有什么话回家说,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呵——”
我目光嘲弄,从包里拿出u盘,插进旁边周慕深为白露准备的用来展示作品的电脑里,打开文件。
6
大屏幕上,瞬间出现了我工作室的监控录像。
画面清晰地显示着我一步步创作“蝶舞花间”的全过程,从最初的设计草图,到选材,再到一针一线地绣制,每一个细节都清清楚楚。
我的脸,我的手,我的签名草图,一切都无可辩驳。
接着画面切换,是周慕深和白露在楼梯间密谋盗取设计的录音。
他们的对话,他们对我的嘲讽和轻蔑,毫无保留地播放出来。
“她就是个傻白甜,一心扑在手工艺上,根本不懂经营!”
“我跟她在一起,不就是为了她的设计吗?你以为我图她什么?年纪一大把,不懂情调,每天就知道埋头苦干。跟她在一起,简直浪费我青春!”
“晚秋姐啊,就是太单纯了,什么都不知道。”
“她当然不知道!”
那些恶毒、轻蔑的话语,像一把把刀子,再次在我耳边响起,却也同时刺向了周慕深和白露。
录音播放完毕,全场哗然!
原本嘈杂的展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聚焦在周慕深和白露身上,充满了震惊、鄙夷、愤怒和幸灾乐祸。
那些媒体记者手中的相机闪光灯此起彼伏,记录下这戏剧性的一刻。
手工艺协会的元老们更是脸色铁青,他们最痛恨的就是这种盗窃原创的行为。
白露脸色惨白,身体剧烈颤抖,双腿一软,差点跌倒。
她看着屏幕上的证据,又看看周围那些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知道一切都完了。
她引以为傲的天赋和才华,瞬间变成了窃贼的标签。
周慕深更是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声音因为愤怒而扭曲,带着一丝色厉内荏。
“林晚秋,你……你竟然敢阴我!你伪造证据!你诬陷我们!”
“阴你?”我走到他们面前,眼神冰冷。
“周慕深,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们想盗我设计,踩着我上位,把我往死里逼,还妄想掏空工作室,让我一无所有!那我就让你们当众原形毕露,身败名裂!”
我转身走到自己摊位前,拿起一件全新的“蝶舞花间”,这件是我特意留下的,没有被他们染指。
我高高举起,对着所有参观者,声音洪亮,响彻全场,每一个字都带着力量和尊严。
“各位,这才是真正的原创‘蝶舞花间’,我林晚秋亲自设计,亲手绣制!倾注了我半年的心血!”
“对面展示的,不过是盗窃来的赝品!请大家擦亮眼睛,认清真相!这个展会,是他们为自己搭建的坟墓!”
我的话掷地有声,像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炸开。
所有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敬佩和同情。
周慕深和白露狼狈地站在那里,被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彻底沦为笑柄。
有认识他们的同行,立刻拉开了距离。
有原本对白露作品感兴趣的客户,立刻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甚至有人当场将刚才拿到的白露的宣传册撕碎丢在地上。
保安很快赶来,要求周慕深和白露撤展。
他们试图争辩,但监控视频和录音证据确凿,任何狡辩都显得苍白无力。
在众人的围观下,周慕深恼羞成怒,一把推开白露,低吼道:“都是你!你这个蠢货!”
白露也被他推得一个趔趄,眼中闪过一丝怨恨。
“不是我!都是周慕深的主意!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突然尖叫,声音尖锐刺耳,像受伤的野兽。
所有目光再次转向白露。
她抓住救命稻草般地辩解,试图将自己从泥潭里拉出来。
“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周慕深告诉我设计是他的,让我展出的!他说这是他为你准备的惊喜,让我配合他!”
“我以为是他的作品!我被他骗了!晚秋姐,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这些设计是你的!”
她转向我,脸上带着泪水和乞求,就像变回了当初那个可怜兮兮的学生。
周慕深被彻底激怒,他没想到白露会当众反咬一口,指着她破口大骂。
“白露,你这个贱人!出卖我!明明是你贪慕虚荣想出名,死皮赖脸地缠着我,让我帮你!现在事败露就想把我当替罪羊!要不要脸!”
白露也不甘示弱,反击道。
“周慕深,你才是贱人!利用我,欺骗我!你说跟我在一起是为了我的才华,说要捧红我!结果呢?事败露就想把我踢开!没门!要死大家一起死!”
两人当众互相撕咬,揭短,把那些不堪入目的秘密全部抖了出来。
他们丑陋的嘴脸暴露无遗,令人作呕。
这就是白露的真面目,自私,虚伪,贪婪,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随时出卖任何人。
她哭喊着,不是因为悔恨,而是因为计划落空,前程尽毁。
看着这场闹剧,我心里只有厌恶。
我没有上前,也没有说话。
他们之间的互相指责,比我任何的指控都更有说服力。
这就是他们应得的下场。
保安强行将两人架起,推搡着往外走。
周慕深还在挣扎,试图冲向我,嘴里骂着恶毒的话。
在混乱中,他被保安绊了一下,狠狠摔倒在地,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他受伤的那条腿似乎扭到了,他惨叫一声,再也站不起来,只能被保安半拖半架地带离现场。
白露则像一滩烂泥,被另一个保安扶着,哭哭啼啼地跟着离开。
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我心里没有想象中的狂喜,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以及,对过去三年的彻底告别。
7
展会现场的喧嚣还在继续,只是议论的焦点从我的作品变成了周慕深和白露的丑闻。
我的摊位前却围满了人。
媒体记者纷纷上前采访,同行们表达支持和赞赏,客户们争相下订单。
我的作品,我的名字,一夜之间在行业内声名鹊起。
展会结束后,我收到了很多善意和机会。
工作室的订单像雪片一样飞来,甚至有知名品牌寻求合作。
我的名字,林晚秋,不再是那个默默无闻的手工艺人,而是成为了原创、匠心和坚韧的代名词。
周慕深和白露的消息很快也传来了。
周慕深因为盗窃设计和商业欺诈被我的律师起诉,工作室面临巨额赔偿和破产。
他在展会上的摔伤,导致腿部骨折,需要长期治疗,加上官司缠身,身败名裂,银行冻结了他的账户,他彻底垮了。
白露也被手工艺协会除名,取消了所有资助,名声扫地,再也无法在手工艺圈立足。
她试图找其他工作,但她的丑闻已经在圈子里传开,没人敢用她。
她曾经在我面前挥霍的钱,那些昂贵的材料,都成了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因为那些都是工作室的资产,现在都要被用来偿还债务。
我没有去关注他们的具体下场,那些已经与我无关。
我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努力创作更好的作品。
我换了工作室的门锁,删除了所有与他们有关的联系方式。
我卖掉了和周慕深一起买的房子,丢弃了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
每一次丢弃,都像是在剥离身上腐烂的血肉,虽然疼痛,但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由。
我彻底与过去告别,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我搬到了新的地方,一个安静舒适的公寓,有独立的创作空间。
我雇佣了几个助理,都是真正热爱手工艺、品行端正的年轻人。
工作室的名字没有改,但它已经被赋予了新的意义,是我的,也是属于每一个热爱原创、尊重劳动的人的。
我再也没有主动打听过周慕深和白露的消息,他们就像我生命中的两颗毒瘤,被我彻底切除,我只想离他们越远越好。
直到有一天,我在参加一个行业交流活动,刚走出酒店门口,就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他形容邋遢,胡子拉碴,衣衫褴褛,双腿似乎有些不便,拄着一根拐杖,像个乞丐一样坐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
是周慕深。
他曾经是意气风发的创业者,是无数人羡慕的青年才俊,是我深爱的男人。
现在,他却落魄至此,像一条丧家之犬。
看到我,他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狂喜,急忙挣扎着站起来,瘸着腿朝我跑来。
“晚秋,等等我!”声音沙哑急切,带着卑微和乞求。
我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眼神毫无波动,像看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
他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让我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有事吗?”
我的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情绪。
他跑到我面前,脸上满是悔恨和痛苦。
“晚秋,我知道错了!真的!求你原谅!我现在一无所有了,白露也跑了,她卷走了最后一点钱,把我扔下了……”
“我什么都没了……已经走投无路了,求你帮帮我!看在我们以前感情份上!看在我们一起创办工作室的份上!”
他伸出手试图抓住我的衣角,但被我避开了。
“机会?”
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周慕深,你真有脸说!当初你和白露设计陷害我,盗取我心血,把我往死里逼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给我机会?”
“你策划着掏空工作室,让我身败名裂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一起创办的事业?现在落魄了,才来求我原谅?晚了!”
我的语气冰冷决绝,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晚秋,我后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走投无路了,求你帮我!看在我们以前感情份上!”
他还在苦苦哀求,脸上带着泪水,样子十分可怜。
“感情?”
我一脸冷漠,仿佛听到了什么脏东西。
“周慕深,你配谈感情吗?你对我只有利用和欺骗!我对你最后一点感情,已被你消耗殆尽!”
“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没有一丝同情,只有解气!这都是你咎由自取!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被我的冷漠彻底击垮,身体晃了晃,似乎无法接受我的反应。
但他没有放弃,突然单膝跪地——他受伤的那条腿无法弯曲,跪得有些别扭,从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小盒子。
“晚秋,我知道我错了,但我还是爱你的!嫁给我吧!我会重新开始,我会加倍补偿你!我会用我下半辈子来弥补对你的伤害!”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廉价的戒指,在阳光下闪烁着可笑的光芒。
我看着他可怜又可笑的样子,再看看那枚戒指,忍不住放声大笑。
我的笑声清脆响亮,在酒店门口回荡,吸引了周围路人的目光。
“周慕深,你是不是被打傻了?嫁给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乞丐?残废?还是个名誉扫地的罪犯!”
“你拿什么娶我?凭你偷来的设计?凭你那颗肮脏的心?还是凭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我毫不留情地嘲讽他,将他所有的不堪全部揭露出来。
我拉起身旁一位年轻帅气、穿着笔挺西装的司机的手臂,他是我最近雇用的私人司机,为人正直可靠。
“周慕深,看看清楚,我身边不缺优秀的人。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而我,才刚刚开始。”
我挽着司机的胳膊,淡淡地看了周慕深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周慕深被我的嘲讽和举动彻底击垮,他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我挽着另一个男人,谈笑风生,消失在他视线中。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一口鲜血涌上来,喷洒在地面上。
他瘫倒在地,像一团被丢弃的垃圾。
我没有回头。我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也知道他感受到了什么。
他悲惨的结局,是他咎由自取。
我坐进车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
过去的一切,都像窗外的风景一样,正在离我远去。
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傻白甜,我是林晚秋,一个独立、强大、掌控自己人生的女人。
我看着窗外晴朗的天空,深吸一口气,仿佛闻到了自由和希望的味道。
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