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老公金丝雀后,他疯了(裴修泽柳依依)已完结,赶走老公金丝雀后,他疯了已完结
1金丝雀之谜
结婚第八年,我做了一件蠢事。
我把裴修泽最爱的金丝雀”藏了起来“,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他知道后,对我展开了疯狂报复。
只是动动手指,就逼得我弟弟要还债千万,父亲被殴打,母亲被羞辱。
现在他居高临下地踩着我的脸,随时准备对我动手。
”慕晴,你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现在长本事了?
“该让你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了。”
我看着慕阳跪在地上,额头磕得鲜血淋漓。
"姐夫…不,裴总!看在我姐的面子上,求您高抬贵手…我错了!"
裴修泽居高临下,冷笑着重复:"看她的面子?"
他猛地抬脚,狠狠踹在慕阳的肩窝。
慕阳像破烂一样被他踹开,撞在茶几角上,头上流出来鲜血。
裴修泽转向我:"慕晴,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裴修泽…他还是个孩子,一时糊涂…放过他,冲我来!"
"冲你来?"他摔来一叠文件:"看清楚!你弟弟干的好事!"
"一千三百万!一夜之间赌桌上输得干干净净!"
我蹲下捡起散落的欠条,上面数不清的零让我感到一阵眩晕。
慕阳爬过来:"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姐夫他…"
裴修泽打断他:"那你告诉我,这些欠条是什么?"
他揪住慕阳的头发:"你不是仗着你姐姐,觉得我不敢动你吗?"
"你姐姐不是很能耐吗?想方设法要赶走我的依依?"
"现在,知道惹怒我的后果了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咬紧牙关质问他。
裴修泽站起身整理袖口:"很简单,告诉我,柳依依在哪里。"
他突然扬手,一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
不等我反应,他扼住我的脖子,将我狠狠掼在墙上。
"告诉我!依依在哪!你这个贱人,敢动我的人!"
我艰难呼吸:"告诉你…就放过…我弟弟?"
"当然,"他松了些力道,"不过…光放过你弟弟,恐怕还不够让你听话吧?"
他掏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想知道你爸妈现在怎么样了吗?"
屏幕上是我父亲被按在地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画面一转,是我母亲蜷缩在角落,脸色惨白。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裴修泽!你这个畜生!"
"没什么,找了几个’朋友’,去陪爸妈聊聊天。"
他点开了视频的声音,父亲痛苦哀嚎声清晰传出。
"别放了!求你!"
"很简单,告诉我依依在哪,否则…那些’朋友’会对你妈妈做点别的’交流’。"
"你疯了裴修泽!你就是个魔鬼!"
裴修泽擦过我脸上的泪痕:"别激动,我的宝贝。快说吧,依依在哪?"
"如果我告诉你…你保证放过我爸妈和弟弟?"
"当然,只要找到依依,你的家人自然就安全了。"
我一字一句,将柳依依的去处告诉了他。
裴修泽满意地转身离去:"等我找到依依,你就能见到你父母了。"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慕阳。
慕阳蜷缩在角落,低声啜泣:"姐…对不起…"
慕阳爬到我身边:"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告诉我,那笔赌债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姐夫带我见世面…开始赢了点…后来他们设局…"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晴晴,是我,林叔。"
"林叔!我爸妈他们…"
"他们暂时安全,我来安排你们离开!"
我转向慕阳:"别哭了!收拾东西,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慕阳惊恐地瞪大眼睛:"离开?姐夫不会放过我们的!"
"从他为了那女人对我动手、拿爸妈威胁的那一刻起,他现在只是一个疯子,人渣!"
正收拾行李时,别墅大门被推开。
2提拉米苏的屈辱
裴修泽回来了,身边挽着柳依依。
"哎呀,慕晴姐姐,"她娇滴滴地开口,"我们这时候回来,没打扰到你吧?"
裴修泽为她整理耳边的碎发,眼神宠溺。
柳依依靠在他怀里:"修泽你看,姐姐好像不欢迎我呢…我好委屈哦…"
裴修泽目光冷下来:"慕晴,依依刚受了惊吓,过来,给她道歉。"
"我没错,凭什么道歉?"
柳依依马上换上可怜的表情:"我只是太害怕了…修泽也是心疼我…"
裴修泽搂紧她的腰:"依依从今天起就住在这里,这也是她的家。"
"真的吗?修泽?我真的可以住在这里吗?"
"当然,你喜欢哪里就住哪里。"
"裴修泽,我们离婚。"我冷笑着说。
裴修泽脸上的笑容凝固:"离婚?我还以为你会哭着求我别不要你呢。"
"收起那可怜样吧,当初嫁给我,不就是看上了我的钱和地位?"
我冲上前去,他却伸手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踉跄后退,撞翻了行李箱,衣物散落一地。
我将无名指上的钻戒狠狠摘下。
"裴修泽!这八年!就当我眼瞎喂了狗!"
我将戒指砸在地面上,它滚落到裴修泽的皮鞋边。
他捡起戒指把玩:"闹够了吗?这么多年了,脾气还是这么幼稚。"
柳依依挽住他手臂:"修泽,我有点饿了呢…你一直夸姐姐做的提拉米苏最好吃,我也想尝尝。"
裴修泽唇角勾起冷笑:"依依想吃,你就去做一份吧,算是赔罪了。"
"做梦!"
他踩在我的行李箱上:"要么去厨房做甜点,要么就永远别想再见到你爸妈!"
我看着地上的衣物,看着得意的柳依依,想到父母…
裴修泽牵起柳依依往楼上走:"依依累了吧?我们先上去休息。"
经过楼梯口时,他回头冷冷道:"等我们’休息’好下来,我要看到提拉米苏,否则,后果自负。"
厨房里,我机械地拿出材料。
墙上挂着旅行时的照片,照片上的他笑得阳光。
楼上传来令人作呕的嬉笑声,甚至有床铺摇动的声音,他们竟然故意不关门。
柳依依刻意拔高的呻吟和裴修泽的喘息,那场景就像在我眼前发生的一样。
我盯着碗里搅拌了一半的面糊,胃里翻搅着。
这提拉米苏,我做过无数次,而这一次,充满了屈辱。
我拿出藏在围裙口袋的备用手机,拨通林叔电话。
"晴晴?"林叔声音压得很低。
"林叔,计划…还能进行吗?裴修泽带着那女人回来了。"
"能!必须能!接应车在别墅区后门小路。"
3逃出金笼
我看向沉重的铸铁平底锅:"给我二十分钟,我会想办法。"
"好!千万小心!"
挂断电话,我走向慕阳:"跟我来,我们必须马上走!"
厨房后门锁着,但小窗户的锁扣坏了。
"你先爬出去,沿墙根往后门跑,看到黑色商务车就上车,那是林叔的人!"
"姐!那你呢?"
"我随后就到!快!"
慕阳翻窗而出,消失在夜色里。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裴修泽换了家居服,柳依依穿着我的真丝睡袍。
"甜点呢?"裴修泽看到未完成的面糊,眉头皱起。
柳依依嘟嘴:"姐姐,你怎么还没做好呀?我都等不及了呢。"
"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长记性!"裴修泽朝我走来,扬起手。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父亲的号码!
裴修泽示意我接听。
"喂?爸?"
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慕小姐吗?你爸妈现在在我手上呢。"
"你说什么?!林叔明明说…"
"林叔?那老头差点就把人接走了,可惜我们动作更快,裴总早就安排我们等着了。"
裴修泽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怎么样,慕晴?"他抬起我的下巴,"现在,还想跑吗?还想离婚吗?"
柳依依走过来:"姐姐,何必呢?乖乖听修泽的话不就好了?"
电话里的男人继续:"裴总说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伺候裴总和柳小姐,否则你父母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你还想要那个提拉米苏吗?"裴修泽诱惑道,"做好了,我或许让你跟父母通个电话。"
我慢慢转身,走向料理台,拿起打蛋器。
裴修泽和柳依依露出满意的笑容。
下一秒,我猛地转身!
手里握着的不是打蛋器,而是沉重的铸铁平底锅!
我用尽全力,朝着柳依依的头上狠狠砸去!
柳依依应声倒地,额角流出了鲜血。
裴修泽的瞳孔骤然紧缩,脸上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我没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再次高高举起手中的平底锅。
"慕晴!你疯了!"裴修泽终于吼出声,但已经晚了。
"砰!"又是一记沉闷的重击。
他这次有了防备,狼狈地侧身躲闪,锅沿擦着他的肩膀砸下。
他重心不稳,踉跄着扑倒在地。
趁他试图撑起身体的瞬间,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脚踹向他的腰侧。
肾上腺素让我浑身发抖,但头脑却异常清晰。
我抓起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冲向后门。
林叔那辆熟悉的黑色商务车静静等候在那里。
车门猛地被拉开,慕阳探出半个身子,脸上写满了焦灼和恐惧。
"姐!快!快上车!"
我几乎是把自己甩进车里的。
几乎就在同时,别墅里传来裴修泽撕心裂肺的怒吼。
"慕晴!你这个贱人!你逃得掉吗?!"
车子飞快驶离别墅区,将那座囚禁了我八年的华丽牢笼远远抛在身后。
"晴晴,对不起,计划出了点意外。"林叔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
"什么意外?"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裴修泽提前在路上安排了人手,我们接应你爸妈时,差点被截住。"
"那他们现在呢?!他们怎么样了?!"我抓住慕阳的手臂。
"别担心,林叔反应快,爸妈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他们没事。"
车子最终驶入郊外一处农庄,门口亮着温暖的灯光。
我看见灯光下那三个熟悉的身影——我的父母,还有先一步抵达的慕阳。
母亲看到我踉跄着下车,张开了双臂。
我扑进她怀里,那曾经温暖厚实的怀抱,此刻却瘦削得硌人。
父亲站在一旁,平日里总是挺直的脊梁微微佝偻,双手紧握成拳。
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破裂,曾经乌黑的鬓角,此刻染上了霜白。
"爸……"我哽咽着。
"别说了,晴晴,我们都没事……都没事就好。"
三小时后,在林叔的安排下,我们登上了一架小型私人飞机。
狭窄的机舱内,寂静得可怕。
母亲疲惫地靠在父亲肩上,闭着眼睛。
父亲则一直望着窗外无边的黑暗。
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于我。
是我引狼入室,嫁给了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还曾天真地以为那是救赎和爱情。
飞机降落后,林叔的哥哥,一位面容和善的中年人亲自来接机,将我们带往住处。
"这里是安全的,裴家的势力,暂时还伸不到这么远。"
第一个夜晚,我坐在陌生的床上,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三十二个未接来电和几十条未读信息。
全部来自裴修泽。
我取出手机卡,两根手指狠狠一掰,"咔嚓"一声脆响,卡片断成两截。
从窗户望出去,这座陌生城市的灯火如同散落的星辰,遥远而冰冷。
我们在这里一无所有,举目无亲,前路茫茫。
但……至少,我们还活着。
至少,我们一起逃出了那个地狱。
那个曾经让我盲目沉溺的爱情牢笼,现在,已经被我亲手打破。
这一夜,我在陌生的床上辗转反侧,却也有一丝微弱但真实的希望,在心底悄然升起。
明天,太阳会照常升起。
我们,也必须重新站起来。
我在餐厅后厨洗完盘子,手上的裂口被冷水刺激,传来阵阵刺痛。
三个月了。
父亲大部分时间只是沉默地坐在窗边。
母亲坚持出门做一些零工,每次回来都累得直不起腰,却倔强地把薪水交给我。
变化最大的是慕阳。
戒赌的过程很艰难,但他挺过来了。
如今每天雷打不动地学习当地语言,然后去码头、工地干最累的活。
"家里情况怎么样?"林叔每周都会准时打来越洋电话。
"挺好的,林叔。爸妈在慢慢休养,慕阳也适应得不错。"
"那就好,晴晴,别太累着自己。困难是暂时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一晚特别忙,我机械地重复着洗、冲、沥干的动作,直到餐厅打烊。
已经是深夜,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后巷倒垃圾。
眼角的余光瞥见旁边停着一辆异常熟悉的车。
4裴修泽的陷阱
我的心跳,在那一瞬间,骤然停滞!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我意想不到的面孔。
裴修泽。
"裴太太,放着舒适的豪宅不住,跑到这种地方来……洗盘子?"
他的目光轻蔑地扫过我身上沾满油污的工装。
我转身想逃,但他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啊!"手上的伤口被他粗暴地握住,剧痛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放开我!"我挣扎着,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才三个月不见,你就把自己弄成了这副鬼样子?"
"你带走慕阳,就是为了让他跟你一起在这种地方挣扎求生?"
"我们是活得艰难,但总比给你当摇尾乞怜的走狗强!"
"走狗?别忘了,慕阳欠下的赌债,如果不是我当初帮你压下去,他早就没命了!"
"你闭嘴!你明知那些钱根本不是他欠的!是你设圈套引诱他陷进去!"
"晴晴,别嘴硬了。"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
"跟我回家吧。回到我身边,你还是裴太太,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要恍惚了。
但那些柳依依躺在我们床上的画面,那些他对我父母和弟弟做的一切……
"晚了!裴修泽!"我甩开他的手,"那个地方从你带着柳依依踏入的那一刻起,就再也不是我的家了!"
"别这么不识抬举。那女人被打进医院躺了快半年,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
"是吗?那她可真是命大。"我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她不过是我一时兴起的玩意儿,一个意外!你真以为我会为了那种货色放弃你?!"
"意外到你带她睡在我们结婚的床上?裴修泽,收起你那套说辞吧,真恶心!"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晴晴,听话,我们重新开始,嗯?"
"我说过了,晚了!"
他脸色彻底沉下去。
"你父亲那些试图东山再起的小动作,林家那点保护……在我眼里,简直可笑!"
"晴晴,别再挣扎了,你逃不掉的。"
"滚开!"我狠狠一脚踹向他的膝盖侧面!
裴修泽猝不及防,闷哼一声,吃痛地后退了两步。
"敬酒不吃吃罚酒!"
"别碰我!"我抄起手边的铁质垃圾桶盖,挡在身前。
"我宁愿带着我爸妈弟弟一起死在外面,也绝不会再回到你那个地狱里去!"
他猛地拽住我的头发,巨大的力道扯得我头皮生疼,眼前发黑。
"啊——!"我拼命挣扎,指甲在他脸上、手臂上抓挠,留下几道血痕。
"贱人!你还敢抓我!"他扬手就是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痛瞬间炸开,耳边嗡嗡作响。
我用尽力气挣脱开他。
"裴修泽,你打我?"我的声音不大。
他猛地再次抓住我的手臂,粗暴地把我往车子那边拖拽。
"放开!救命!help!"我拼命挣扎呼救,但深夜的后巷空无一人。
他强行把我塞进车里,然后自己也坐了进来,"砰"地一声甩上车门并锁死。
"慕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跟我回去。"
"死也不回!"。
"你——!"他脸色扭曲,像是要再次出手。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呵斥突然从车窗外传来。
"住手!警察马上就到!"
裴修泽猛地回头,只见餐厅的老板手持电话,正警惕地盯着我们。
我抓住这瞬间的机会,猛地按下车窗紧急开关,将头探出窗外。
"救命!他要绑架我!helpme!"
几个过路的外国男人听到呼救声,立刻警觉地向这边走来。
裴修泽的脸阴晴不定,最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慕晴,别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我给你一周时间考虑,否则,后果自负!"
他威胁地低语后,突然启动引擎,车子猛地蹿出。
我被这突然的加速甩出车窗,重重地摔在地上,膝盖和手肘顿时皮开肉绽。
"小姐!你没事吧?"老板连忙跑过来扶我。
我顾不上疼痛,立刻掏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林叔留给我的紧急联系号码。
"林叔!他找到我们了!裴修泽找到我们了!"
林叔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用冷静得可怕的声音说:
"立刻回家,收拾必要的东西,二十分钟后,我派人去接你们。"
回家路上,我像只惊弓之鸟,不断回头查看是否有人跟踪。
推开门,慕阳正在看书,看到我的狼狈样子,立刻惊跳起来。
"姐!你怎么了?!谁干的?!"
"裴修泽找到我们了。"
父亲手中的报纸"啪"地掉在地上,母亲捂住嘴,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二十分钟后,林家的人准时到达,我们只带了最简单的行李,再次踏上逃亡之路。
整整一周,我们辗转了三个城市,每天都住在不同的地方。
终于,在第八天,林叔打来电话:"晴晴,有个好消息。"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压抑的兴奋。
"裴修泽在国内出事了。"
原来,就在他追踪到我们的第二天,他回国处理紧急事务。
一个商业对手抓住这个机会,联合几个同样被裴修泽陷害过的家族,对裴氏集团发起了总攻。
而慕阳之前在网上匿名发布的那些裴修泽违法证据,被不知名人士大肆传播。
一夜之间,裴修泽的商业帝国开始土崩瓦解。
"慕阳,是你干的?"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弟弟。
他只是淡淡一笑:"姐,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我们家人。"
我突然意识到,那个曾经被我护在身后的弟弟,如今已经能够独当一面。
林叔继续说:"现在裴修泽自身难保,暂时无暇顾及你们。这是我们的机会。"
"什么机会?"
"回国。"林叔的语气坚定,"趁他病要他命。趁现在裴修泽焦头烂额,你们正好可以悄悄回去,收集更多证据。"
"过去三个月,慕老先生的一些老朋友一直在暗中帮忙,已经掌握了一些裴修泽的把柄。"
"但最关键的证据,还在你们当初住的别墅里。"
一周后,我们回到了阔别三个月的祖国。
与出逃时的狼狈不同,这次回来,我们带着明确的目标和精心的计划。
林叔安排我们住在郊外一座隐蔽的别墅,四周都是他的心腹把守。
"裴修泽如今焦头烂额,集团股价暴跌50%,多个项目被迫停工。"林叔递给我一份报纸。
"他现在急于堵住董事会的质疑,恐怕暂时顾不上你们。"
"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我放下报纸,"那个证据到底在哪?"
"在你们婚房的保险柜里,是一枚u盘,记录了裴修泽这些年的犯罪证据,包括洗钱、走私和行贿的具体细节。"
"怎么会在那里?"我疑惑不解。
"是裴修泽的一个得力助手背叛了他,那人已经被裴修泽处理掉了,但在临死前,他把资料交给了同情你的一个女佣。"
"那女佣不敢拿出去,就藏在了里门的保险柜里,因为那是裴修泽最不会去查的地方。"
"她知道密码?"
"不,但她知道你的生日是密码的一部分。"
我沉思片刻:"我必须亲自去取。"
"太危险了!"父亲猛地站起来,"要去也是我去!"
"爸,您的腿伤还没好。"我坚定地摇头,"而且保险柜在主卧,我最熟悉那里的环境。"
经过一番争论,最终敲定了计划。
三天后的午夜,趁裴修泽出席一个不可推辞的商业晚宴,我将潜入曾经的家。
这天下午,林叔带来了让我惊讶的消息。
"晴晴,你原来的司机小陈愿意帮忙。"
"小陈?"那个总是沉默寡言,却在我被囚禁时偷偷给我送过食物的年轻人。
"他说裴修泽这段时间对下人极尽苛责,他早就想离开了。"
"他能帮上什么忙?"
"他可以在你行动那天负责开车,避开监控进入别墅区。"
就这样,计划确定了。
行动当晚,我披上黑色风衣,戴上鸭舌帽,坐在小陈驾驶的车后座,心跳如鼓。
"小姐,裴先生确实出门了,但别墅里还有两个保镖和几个佣人。"小陈低声道。
"佣人不必担心,他们晚上十一点后都回宿舍了。保镖呢?"
"一个在大门,一个在书房。"
车子从员工通道悄悄驶入别墅区,在花园边缘停下。
"小陈,谢谢你。如果我半小时内没出来,你就先走。"
"小姐,我等您。"他坚定地说。
我穿过熟悉的花园,借着夜色的掩护,来到厨房后门。
这扇门的锁很简单,是我曾经为了方便女佣们而特意换的。
几秒钟后,我轻轻推开门,潜入了这座曾经囚禁我的豪宅。
5真相的代价
屋内一片黑暗,只有走廊尽头书房透出一丝光亮。
我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走上楼梯,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声响。
终于,我站在了主卧门前。
轻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曾经的婚床,如今上面铺着陌生的床单。
墙角的保险柜被一幅画遮掩着,正是我亲手挑选的那幅。
我拉开画,露出那个熟悉的保险柜。
输入密码——我的生日加上我们的婚礼日期。
"咔嗒"一声轻响,柜门应声而开。
里面是一些珠宝首饰,文件,还有——一个红色的小u盘,静静地躺在角落。
我刚要伸手去拿,突然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
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我迅速抓起u盘,轻轻关上保险柜,把画挂回原位。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是往楼上来了!
我环顾四周,迅速钻进了衣帽间,躲在厚重的窗帘后面。
脚步声停在了主卧门口,然后门被推开了。
透过窗帘的缝隙,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裴修泽!
他怎么回来了?!
裴修泽站在门口,仿佛在嗅着什么气息,然后缓缓走向保险柜。
我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
他掀开画,看了一眼保险柜,似乎若有所思,但并没有打开。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什么事?……我马上回来。"
挂断电话后,他最后环视了一圈房间,然后转身离开。
我差点瘫软在地,但知道必须立刻离开。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我从衣帽间出来,悄悄下楼。
客厅已经亮起了灯,我只好改从侧门离开。
就在我即将到达侧门时,一个保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什么人!"他厉声喝道,同时打开了手电筒。
强光照得我睁不开眼,但我没有犹豫,一个箭步冲上前,用林叔教我的方法,狠狠一击打在他的喉结上!
保镖闷哼一声,捂着脖子踉跄后退。
我抓住机会,推开侧门,飞奔向停车的地方。
"小陈!快走!"
引擎声轰鸣,车子像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后视镜中,我看到几个黑影追了出来,但很快就被甩在了后面。
回到安全屋,林叔立刻将u盘交给了等候多时的律师和记者。
三天后,各大媒体和网络平台同时爆出惊人新闻:
"商界巨头裴修泽涉嫌多项严重经济犯罪"
"独家:裴氏集团黑幕全曝光"
"震惊:知名企业家如何一步步沦为商业罪犯"
所有报道都附上了详实的证据——来自那个小小的红色u盘。
当晚,裴修泽被警方带走协助调查。
一周后,他被正式批捕,罪名包括洗钱、偷税漏税、商业贿赂等多项重罪。
三个月后,法院宣判——裴修泽获刑十五年,罚金数亿元,裴氏集团多个核心资产被查封。
而我,在律师的帮助下,不仅要回了属于慕家的一切,还获得了可观的赔偿。
父亲的公司慢慢恢复元气,母亲的身体也在逐渐康复。
慕阳重返校园,这次他选择了金融专业,立志要光明正大地在商场上证明自己。
那天,我站在重获自由的慕家别墅阳台上,望着远处的城市天际线。
曾经以为再也不会有的平静与安宁,如今重新回到了我的生活。
我深吸一口气,风中不再有恐惧的味道。
裴修泽,那个曾经在我噩梦中挥之不去的阴影,如今已被牢牢关在高墙之内。
我终于,真正地,自由了。
6重生的光芒
三年后,我站在曼谷的市集中,五彩缤纷的香料堆淹没了视线。
手机振动起来,是国内的新闻推送——“昔日商业天才裴修泽,如今面临绝境”。
轻点进入,映入眼帘的照片让我愣住,曾经不可一世的裴修泽躺在医院病床上,面无表情,双眼空洞。
“……因无法承受多重打击,在狱中跳楼自杀,虽保住性命,却成为植物人……”
我关掉手机,感受不到预想中的快意,只有一种淡淡的释然。
市场的吆喝声重新充斥耳边,刚买的芒果香气浓郁。
这三年,我走过泰国的海岛,埃及的金字塔,摩洛哥的沙漠。
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收到林叔的消息,告诉我国内的动态。
半年前的消息说,柳依依在圈内已经无法立足,。
最后一次听到到她的新闻,是她在某小酒吧当服务员的模糊照片,眼中再无当年的得意。
旅途中我收到过无数次林哲远的邀约。
林叔的儿子,当年正是他亲自来接我们离开那个噩梦。
“晴晴,我就在巴黎,要不要见一面?”
“晴晴,听说你到了罗马,我下周也会去那里。”
每一次,我都婉拒了。
我需要一个人的时间,需要重新找回那个不依附于任何人的自己。
夜晚回到酒店,父亲的视频电话准时打来。
“晴晴,公司最近又签下了两个大项目,你什么时候回来?”
“再给我点时间,爸。”
“好,不急,你妈说这次你应该接受林家小子的邀请,人家追了你这么久。”
我笑而不语。
挂断电话,我站在阳台上,曼谷的夜景灯火辉煌。
明天,我要去清迈,那是这段旅程的最后一站。
清迈的宁曼路上,我走进一家小咖啡馆。
一种熟悉的感觉忽然袭来,我抬起头,恰好对上一双温和的眼睛。
林哲远坐在角落的位置,正微笑着看向我。
“这次可不是跟踪,纯属偶遇。”他举起手中的咖啡杯。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圈温暖的轮廓。
我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你怎么在这里?”
“来考察新项目,听说清迈适合养老。”他把菜单推给我。
“三十岁就考虑养老?”我挑起眉毛。
“不,是考虑将来。”他直视着我的眼睛。
我低头看菜单,避开他炙热的视线。
随后几天,他成了我的导游,带我去了清迈郊外的村落,去了不为人知的小寺庙。
“我该回国了。”在离开清迈的前一晚,我对林哲远说。
他没有挽留,只是问:“慕晴,这些年你找到自己想要的了吗?”
我望着眼前的男人,回想起这三年的旅程。
那些陌生的语言,迥异的风景,不同的文化,都让我明白,我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女人。
“我想回去了,回去做真正的自己。”
“那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夜风带着微凉,吹乱了他的头发。
“为什么这些年,不接受我的任何邀请?”
“因为我需要确定,我的每一步,都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依赖另一个人。”
他沉默片刻,然后露出理解的表情:“我明白了。”
第二天,机场分别时,他塞给我一张纸条:“如果某天,你觉得可以为自己做出选择了,这是我的新号码。”
飞机起飞那刻,我没有回头。
回国后,我接手了父亲公司的海外业务,用旅行中学到的经验,打开了全新的市场。
慕阳毕业后,也加入了公司,将他曾经用于堵伯的聪明才智,全部用在正途上。
有时夜深人静,我会想起裴修泽,想起那段黑暗的日子。
但那些回忆,不再有力量让我战栗。
半年后,我独自前往新加坡谈一个重要项目。
签约成功的晚上,我站在酒店的高层,俯瞰整座城市。
掏出手机,我看着那个许久未拨的号码。
不再是为了依靠,不再是为了逃避,只是一个独立的灵魂,向另一个灵魂发出邀请。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笑着说:“林哲远,我在新加坡,想请你喝一杯咖啡。”
另一端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定下午的机票。”
挂断电话,我望向窗外绚烂的夜景。
这一次,我不再逃离,而是主动迎接生活给我的每一种可能。
未来会怎样,我不知道,但我已经足够强大,可以面对任何挑战,无论是独自一人,还是与人同行。
重获新生的感觉,原来如此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