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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婚姻二十年,丈夫竟有私生子(沈怀瑾林瑶)最新章节列表_全本婚姻二十年,丈夫竟有私生子全文阅读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4:27:30 

1谎言崩塌

那封匿名信在我手中,纸张微微颤抖——不是因为风,是因为我的手在抖。

“沈教授与学生林瑶已有私情六年,育有一子小辰,现年六岁。”

二十年的婚姻,像是一场精心编织的谎言,在这一刻崩塌。

门铃响了。

全本婚姻二十年,丈夫竟有私生子(沈怀瑾林瑶)最新章节列表_全本婚姻二十年,丈夫竟有私生子全文阅读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二十出头的年纪,妆容精致,眼里含着泪水。

“您好,我是林瑶,这是小辰。”

我震惊的看着他们。

林瑶跪在了我家门口,怀里的孩子好奇地看着我。他的眼睛,和沈怀瑾的一模一样。

“苏姐姐,我不求名分,只求您能理解怀瑾的难处。他真的很爱您,只是…”她哽咽着,哭得梨花带雨,“男人都希望有个孩子传宗接代,怀瑾不例外。我不奢求什么,只希望小辰能有个完整的家…”

我一字一句的说:“请你离开。”

“晚晴。”

沈怀瑾从电梯口快步走过来,站在了林瑶母子身后。

“都进来说吧,别在外面。”他说。

看着他搂着林瑶的肩膀进门,我的很愤怒,我径直走向书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打印材料,平静地对沈怀瑾说:“两条路,要么你现在就和她们断绝关系,要么,我就把这份材料交到学校纪律委员会。”

材料上详细记录了沈怀瑾与林瑶的不正当关系,包括时间、地点、照片证据,足以让他失去教职。

沈怀瑾的脸色变了,他走过来,二话不说,抓起那份材料撕得粉碎。

我心头闪过一丝希望——他选择了我?

接下来的五十二个夜晚,这个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沈怀瑾偶尔回来只是拿些衣物,连一句话都不愿多说。

直到那天,许晴打来电话:“晚晴,你知道吗?林瑶怀二胎了,我刚在医院碰到她,她还得意地告诉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却已经听不见了。

当晚,沈怀瑾回来了。他看我的眼神漠不关心:“她已经毕业了,举报威胁也没用了。是时候谈谈我们的未来了。”

“什么未来?”我问。

“你可以善待林瑶和孩子们,或者继续独守空房。”他直视我的眼睛,语气中带着指责,“我们结婚二十年,你连个孩子都不给我,现在林瑶已经怀上二胎了,难道你还要阻止我有自己的孩子吗?”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如死灰:“不是还有其他选择吗?我选择离婚。”

沈怀瑾愣住了,随即冷笑:“很好玩吗?什么事都要拿离婚来逼我?”

“不,这次是真的。”我抬头看他。

他愤怒地摘下戴了二十年的戒指,用力摔在桌上。

我深吸一口气,也摘下自己的戒指,放在桌上。这是当年沈怀瑾变卖三金给我买的唯一保留物,如今我也要还给他了。

“吴悦晴,不要胡闹了。”他换了称呼,喊我的旧名字,“林瑶已经做出很多让步了,小辰才六岁,你也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难道你忍心让他没了父亲吗?”

我猛地抬头。同床共枕二十年的人,竟然拿我最不堪回首的童年来说事。

那些封尘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我们的丁克承诺、为爱私奔、我意外怀孕、流产、他去结扎…等等,六年前我怀孕时,林瑶的孩子应该刚出生,他所谓的结扎根本就是谎言。

“你说不忍心让孩子没有父亲,那么你就忍心让我没有丈夫吗?”我声音颤抖,“我只有你了啊。”

沈怀瑾闭上眼,像是在挣扎,最终却说:“林瑶怀着二胎,我不能丢下她。你要是愿意,可以把她们接过来一起住,你是正室,这点你不用担心。”

“你把她接过来,那我算什么?”我哭泣着,“三妻四妾里的大房?还是照顾他们的保姆?沈怀瑾,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小辰站在那里。

“我回去了。”沈怀瑾起身,留下一句“你再考虑一下”,便带着小辰离开了。

这是我独守空房的第五十三个夜晚。我撕下日历,拨通了法学院朋友的电话:

“可以给我草拟一份离婚协议吗?这次是真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一声轻叹:“你确定吗?”

“我确定。”

2心碎真相

那晚拨出电话后,我如释重负地睡了一觉。

我拿出手机点开了林瑶的微信,点进她的朋友圈。

最新一条是一段孕期瑜伽视频,林瑶身材纤细,只有小腹微微隆起。评论区里,沈怀瑾的留言让我心痛:“孕期瑜伽结束后我去接你。”下面是沈母的回复:“多拍点乖孙,爱看。”

我手指颤抖,继续往下翻。越往前翻,越是心如刀割。六年前,沈母就已经在林瑶的照片下留言点赞,称呼亲昵,俨然一家人。原来只有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妻子,原来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二十年的婚姻,竟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我浑浑噩噩地出门,想要逃离这种窒息感。小区门口的菜市场传来熟悉的喧嚣,我机械地挑选着蔬菜,试图用日常琐事麻痹自己。

“奶奶,我要那个饼干。”

我转头,看见沈母牵着小辰站在几步之外。沈母对小辰满脸慈爱,可一抬头看见我,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你来干什么?”沈母不屑地上下打量我,“是不是想害我乖孙?”

我默不作声地转身要走,沈母却跟了上来:“就算你死皮赖脸不离婚,也改变不了小辰身上流着沈家的血脉!至于你,害我儿子吃了这么多年苦,我沈家不认你这个媳妇!”

小辰好奇地看着我手中刚买的桃酥饼干,我蹲下身,想递给他一块。沈母却一把抢过整袋饼干,厌恶地丢进垃圾桶。

“别碰她的东西!她心里恨你爸爸,说不定会在食物里下毒!”

我站在原地感到一阵委屈,转身就走了。

回到家,胃部开始剧烈疼痛,像是有人用刀在搅动。我蜷缩在床上,疼得满头冷汗。这是老毛病了,每当情绪激动,就会胃痛发作,眼睛不争气的流泪了。

我艰难地伸手去床头柜找药,却发现药盒空了。疼痛让我意识模糊,我下意识地拨通了那个刻在骨子里的号码。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门被推开。沈怀瑾快步走到床前,从口袋里拿出药片,倒了杯温水递给我。这个场景太过熟悉——过去二十年,每次胃痛发作,他都是这样照顾我的。

药效慢慢发挥作用,疼痛逐渐缓解。沈怀瑾坐在床边,轻轻抚摸我的头发。

“好点了吗?”他的声音温柔,“接到你电话我立刻赶回来了。不管发生什么,你才是最重要的。”

他俯身抱住我,轻吻我的额头。我沉浸在他的温柔里。

“沈怀瑾,”我轻声问,“我们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

“别多想,”他紧了紧手臂,“我们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我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如果这一刻能永远持续下去该多好。

突然,屋外传来一声小小的咳嗽。沈怀瑾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晚晴,”他松开我,眼神躲闪,“林瑶和小辰也来了,他们在客厅等着。我想…我们三个人好好谈谈。”

他的出现不是因为爱我,而是为了把林瑶和小辰光明正大地带进这个家。

我缓缓从床上坐起,看着沈怀瑾,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所以,这就是你的’解决办法’?”

3最后抉择

他的眼神游移不定,明显有话要说。就在这尴尬的沉默中,门帘被掀开了。

林瑶牵着小辰走了进来。

我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年轻女孩——她只有二十多岁,穿着时尚的孕妇装,肤白貌美,就连那微微隆起的孕肚都显得那么优雅。反观我,因胃痛而蜷缩在床上,头发散乱,面色苍白。

“小心台阶。”林瑶刚踏进来就被门槛绊了一下。

沈怀瑾立刻松开我,快步上前扶住她。

“没事吧?小心点,肚子里还有宝宝呢。”他轻声问道,眼中满是担忧。

这个细节比任何言语都伤人。

林瑶冲我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阿姨,顾老师已经和你讲那件事情了吧?”

我愣住了,什么事?沈怀瑾根本没提任何事。

林瑶见我表情,立刻“恍然大悟”,眼眶瞬间红了:“顾老师,你骗我!你说苏阿姨已经答应了,你只是回来看她!”

沈怀瑾脸色难看,一时语塞。

林瑶抹着眼泪继续说:“既然你没说,我就直说了。苏阿姨,就是想把小辰户口先迁到这边,再通过夫妻身份转到您名下。”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您名下有b市最好学区的房子,小辰马上就要上小学了。”林瑶一脸真诚,“我平时工作忙,也能刚好请您帮忙照顾小辰。”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那套学区房是我早逝母亲留下的唯一遗产,是我和沈怀瑾最艰难时期的栖身之所,是我憧憬老年回归的家。现在他们竟然打起了那里的主意!

“门都没有!”我浑身颤抖,声音尖锐,“那是我的房子!就算我送给别人,也不会让小三的孩子住进——”

“吴悦晴!”沈怀瑾猛地打断我,“当着孩子的面,你在说什么!”

他立刻俯身捂住小辰的耳朵,满脸心疼地看向林瑶:“别听她胡说,我答应你的事一定算数。”

林瑶眼泪顿时涌出,身体微微抽搐。沈怀瑾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别哭,对宝宝不好。”

他转向我,眼神冷漠:“我不会抛弃她们母子。如果你不让步,我就在学区房附近重新买套房子,写小辰和林瑶的名字。”

他补充道:“b市是林瑶长大的地方,谁走也轮不到她走。”

这句话如一盆冰水浇在我头上。我明白了,该走的人是我。

将他们一家三口送出门时,我将离婚协议塞给沈怀瑾:“以后别见面了,离婚协议签字后邮递给我就好。”

第二天,我强撑着去学校上课。没想到沈怀瑾竟然亲自送我,车上依然载着林瑶母子。更令我震惊的是,林瑶带着小辰坐在教室后排,全程听我讲课,那眼神赤裸裸地宣示主权。

下课后,我躲进实验室整理数据。门突然被推开,小辰蹦蹦跳跳地进来,林瑶却不见踪影。

“阿姨!”小辰环顾四周,开始乱动我的实验器材。

“别碰那些!”我厉声阻止,“很危险。”

小辰没理我,径直走向我的工作台,抓起一叠文件开始撕扯。我冲过去才发现,那是我半辈子心血的实验报告原稿!

“住手!”我揪住小辰的衣领,“立刻道歉!”

小辰不但不认错,反而扑哧一笑:“凭什么?我妈妈说了,你最后的实验结果都是她的。只要妈妈一哭,爸爸就会把你的所有东西送给我们。”

说着,他从桌上抓起一枚白色药片就往嘴里塞。我认出那是实验室的试验药物,危急关头,一掌把药片拍飞,却不小心打到小辰脸上。

“你疯了吗?那是药物样品,不能乱吃!”我厉声呵斥。

小辰立刻嚎啕大哭。实验室门被猛地推开,林瑶冲了进来。她二话不说,将我推倒在地,怒吼道:“你竟敢打我儿子?”

“我没有!他要吃实验药物,我——”

“你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连个六岁孩子都容不下!”林瑶凶狠地打断我。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沈怀瑾冲了进来。他一眼看到小辰脸上的掌印,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爸爸!”小辰扑到沈怀瑾怀里,哭诉道,“坏奶奶要喂我吃东西,我不吃她就打我!”

“我没有!”我拼命摇头,“是他自己拿药片要吃,情况危急我才——”

沈怀瑾弯腰捡起地上的白色药片,脸色阴沉。那是我们联合研究的实验药物,本该锁在冷柜里。

“冷柜钥匙在你那里,为什么药片会出来?”他盯着我,“你打开了冷柜?”

“不是我!我没有!”

沈怀瑾上前一步,抬手一个耳光重重打在我脸上。口腔瞬间弥漫着血腥味,但比起身体的疼痛,我的尊严和心在这一刻彻底碎裂。

林瑶抱着小辰哭道:“这样的女人,根本没资格做孩子的干妈!顾老师,我要报警,她虐待小辰!”

沈怀瑾从口袋里掏出那份离婚协议,已经签上了他的名字,重重扔在我面前:“离婚协议我签了,但我留了后路——好好向她们母子赔不是,等他们气消了,也许我会考虑和你复婚。”

我笑了,将协议捡起来装进口袋,眼神平静:“不必了,我从没考虑过重新开始。”

4新生活启航

我站在学校人事处门口,手里拿着辞职信,指尖微微颤抖。办公室的人看到我,面露惊讶。

“苏晚晴?你真要辞职?”人事主管翻阅着我的辞呈,“你的眼疾…”

“检查结果不太好。”我勉强笑了笑,“长时间盯着显微镜已经很吃力了。”

这只是一半理由。另一半——每次走进实验室都会想起那个耳光,想起他的偏心,想起那些被撕碎的资料。研究所已经成了我的伤心地。

走出人事处,我径直前往实验室,许晴早就等在那里。

“真决定了?”许晴帮我整理桌面文件,“实验进度这么好,就这么放弃?”

我点头,把一个厚厚的文件夹递给她:“这是我的研究笔记和实验数据,交给你了。”

许晴接过文件夹,迟疑了一下:“不给沈教授吗?毕竟这也有他的心血。”

“他不值得托付。”我轻声说。

许晴没再追问,默默帮我收拾东西。整个实验室安静得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

“我搬去学区那套老房子了,不回去了。”我说。

“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东西不多。”

把实验室的事安排妥当后,我回到了那栋小区房。我以为这个家里会有很多两个人的回忆,现在细看,几乎所有东西都是我的。

我走进卧室,打开衣柜。沈怀瑾的衣物少得可怜,一只手就能数完。再看浴室里的洗漱用品,他的牙膏已经过期。

我忽然明白了,这里对他而言不过是个旅馆。谁会把生活用品全放在旅馆里?他的家,真正的家,在别处。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中介的号码。

“您好,我想出售一套房产…对,学区房…越快越好。”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兴奋,大概没想到会有人急着卖学区房。我报了个合理但偏低的价格,中介立刻答应帮我尽快处理。

我开始收拾行李。那些沉重的大件家具,我一样也不打算带走。那些他剩下的东西,我堆在门外的走廊上,告诉邻居随便处理。

许晴下班后来看我,我把几样小家电和一些书送给了她。

“你要去哪儿?”她问。

“回老家。”我笑了笑,“时候到了。”

收拾得差不多时,我发现了那条金项链。那是我和沈怀瑾刚结婚时,为了凑首付卖掉的三金之一。后来他瞒着我,啃了三个月馒头把它赎回来送我。我把它装进一个小盒子,写上许晴的地址寄了出去。

第二天,我刚收拾完最后一点东西,门铃响了。许晴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手里拿着那个小盒子。

“你干嘛把这个寄给我?”她打开盒子,金项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当年为了赎这条链子,沈怀瑾可是吃了三个月馒头啊。”

我摇摇头,苦笑一声:“他赎错了。”

“什么?”

“他记错了款式,赎错了。”我轻声说,“那条真正的项链早就找不回来了。”

就像我和他的感情,一去不复返。

“你…打算怎么处理它?”许晴小心翼翼地问。

“融了换新的吧。”我说,“新的开始需要新的东西。”

登机前,我往窗外望了一眼。二十年了,一别两宽,再不相见。

飞机缓缓升空,窗外的b市渐渐变小。我竟一眼就认出了大学的轮廓,那里有我们相识相恋的地方,也有我从教授变回普通人的地方。

根据课程表,此刻沈怀瑾应该在讲台上讲课。我猜他会是什么表情?会不会想起我?

我猜错了。后来听许晴说,沈怀瑾自实验室那场闹剧后就请了长假。他说自己最近总会梦到我临走时的眼神,像一块重石压在他心上。

飞机飞入云层,一切尘埃落定,我闭上眼睛。从此以后,再无沈怀瑾,我要开始新的人生。不带任何包袱,不留任何遗憾。

我想起那个耳光,想起他说的那句“我留了后路”,不由得嘴角上扬。有些路,一旦错过,就永远不会有回头的机会。

5绝地重生

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提示是许晴。

“喂,小许。”

“晚晴,沈怀瑾来学校找你了,他知道你辞职了。”“他像疯了一样到处找你。”

我笑了笑:“随他去吧。”

“你真的决定了?”

“嗯,决定了。”我轻声说完,挂断了电话。

公交车到站,我拖着行李箱上了车,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b市已经不再是我的家了。

沈怀瑾疯了一样敲打着我们曾经的家门,等了许久没有人应。

“你找苏教授啊?她好像好几天没回来了。”隔壁邻居好心地提醒。

沈怀瑾脸色大变,立刻赶往学区房。那是我们曾经苦苦挣扎也要保留的家,是我们二十年婚姻的证明。

可他踏进小区,却看到陌生人从那个熟悉的单元门里走出来。

“请问…这是苏晚晴的房子吗?”沈怀瑾声音颤抖地问。

陌生人摇头:“我们刚搬进来,听中介说前主人很着急卖掉这套房子,价格还挺便宜的。”

沈怀瑾一时站不稳,扶着墙才勉强站住。他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打碎了。他打车去了学校,直奔我的办公室。

“苏教授已经辞职了。”系主任看着他憔悴的样子,叹了口气,“真遗憾失去这么好的老师。”

沈怀瑾像行尸走肉一般走出学校,拨通了许晴的电话。

“她去哪了?”他声音嘶哑。

“我不知道。”许晴冷冷地说。

“你肯定知道…”沈怀瑾几乎是在请求了,“求你告诉我。”

“沈教授,你知道吗?她把所有东西都送人了,连那条你赎回来的金项链都不要了。”许晴的声音里带着嘲讽,“她说那条链子你赎错了,根本不是当初卖掉的那条。”

沈怀瑾手机差点滑落。他记得那是他用三个月的馒头生活换回来的…原来一直是错的?就像他对我的爱,也是错的吗?

他不死心,一遍遍拨打我的电话,全部是冰冷的系统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将您列入黑名单…”

一连三天,沈怀瑾像个疯子一样在b市兜圈,他去了我们曾经约会的咖啡厅,去了我喜欢的书店,甚至去了火车站和机场…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没有我的踪影。

我就这样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第四天,沈怀瑾以两倍的市价,从那户新业主手里买回了学区房。所有家具都被新主人搬空了,只留下斑驳的墙壁和空荡的房间。

他搬回了原本的床,那张我们曾经一起睡过的床。夜深人静时,床板吱呀作响,像是在诉说过往的时光。

沈怀瑾躺在床上,竟然感到一丝虚幻的开心。这里还留着我的气息,我总会回来的,对吗?

可每当夜半时分,他总会从噩梦中惊醒——梦里我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他追不上,喊不住。

一次次从梦中惊醒后,沈怀瑾终于崩溃了,他疯狂地捶打墙壁,指节鲜血淋漓。

“都是因为林瑶,都是因为那个孩子!”他咬牙切齿地说。

第二天一早,沈怀瑾给林瑶打了电话。

“我决定了,这个孩子,我不要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是林瑶压抑的哭声:“你说什么?”

“我会给抚养费,但是我不能给你名分。”沈怀瑾冷漠地说,“我不能让任何女人出现在我和晚晴的家里。”

下午,林瑶找上门来,哭得梨花带雨:“顾老师,这些天我一直心慌意乱,差点流产…你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沈怀瑾看着这个曾经让他意乱情迷的女人,心里只剩下厌烦:“对不起,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

“是因为实验室那件事吗?我知道是小辰乱吃了药片,不是苏教授的错。”林瑶试图挽回,“我可以道歉,我们一家人重新开始…”

“一家人?”沈怀瑾冷笑,“我跟你什么时候是一家人了?你只是我的学生,顶多是孩子的母亲。”

林瑶从背后抱住他,哭着说:“苏晚晴不会回来了!求你跟我结婚吧,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

沈怀瑾猛地推开她:“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开始的吗?那次聚会,是我父母给我下了药。他们希望我有个孩子,而你正好是他们物色的对象!”

林瑶被推得踉跄后退,摔在了地上。她捂着肚子,突然发出一声尖叫,裙子下面流出了鲜血。

“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林瑶痛苦地哀嚎。

沈怀瑾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拨通了120,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

他曾经对相守二十年的我无情,现在同样对林瑶无情。

而远在家乡的我,推开了花店的玻璃门,阳光透过花瓣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我深吸一口气,微笑着看着周围的鲜花。

这是我从小的梦想——开一家花店,被芬芳和色彩环绕。此刻,梦想终于实现了。

“姐姐,我想要这束百合。”一个年轻女孩走进店里,眼睛亮晶晶的。

“送给男朋友?”我一边包装一边问。

“是的,今天是我们交往一百天。”女孩有些羞涩。

“祝福你们。”我微笑着递上包好的花束,“记住,爱情需要双方经营,不是单方面付出就能长久的。”

女孩点点头,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谢谢姐姐的建议。”

我的花店渐渐成了年轻人的驿站,他们来这里不仅买花,还寻求情感建议。我的阅历成了他们的借鉴,我的教训成了他们的警示。

某个星期六的下午,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站在店门口,手里捧着一朵被揉得有些蔫的玫瑰。

“你好,小朋友。”我蹲下身,平视她的眼睛,“需要我帮你包装这朵花吗?”

“我…我没有钱。”小女孩低下头,“我只是想看看花。”

“没关系,我可以送你一朵。”我笑着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星。”女孩轻声回答。

我带小星参观了花店后面的小花园,给她泡了杯热巧克力。聊天中我得知,小星的父亲出轨,母亲受不了打击生了重病去世,父亲不知所踪,她成了孤儿。

看着小星,我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同样是父母离异,同样是孤单无助。

“小星,你愿意和我一起住吗?”我轻声问,心跳加速。

小星惊讶地抬头,眼里闪着泪光:“真的可以吗?”

“真的可以。”我抱住她,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第二天,我就开始着手办理领养手续。许晴来电话时,我正在帮小星安置新房间。

“晚晴,林瑶流产了。”,“沈怀瑾还在找你。”

我看着正在摆放自己小熊玩偶的小星,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告诉他,不用找了。”

挂断电话,我帮小星整理好了床铺,又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次,我会好好守护这个家,这个全新的、健康的家。

“阿姨,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小星睡前问我。

“因为每个人都值得被爱。”我轻声说,关上了灯。

躺在床上,我闭上眼睛,感觉这二十年的重担终于卸下。沈怀瑾的电话突然打来,我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6终花开花落

“晚晴,我找到你了。”他的声音带着疲惫和一丝欣喜。

我没有说话,只听见小星在隔壁房间翻身的声音。

“我明天就过来,等我。”沈怀瑾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心里没有波澜。四个月过去,我已经习惯了没有他的生活。

第二天中午,当我正在给一束白玫瑰扎包装时,风铃叮当作响,沈怀瑾推门而入。他比上次见面瘦了许多,眼睛红肿,胡子拉碴。更让我意外的是,林瑶居然跟在他身后,低着头,手中抱着一束百合花。

“晚晴,”沈怀瑾快步走到柜台前,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手里的剪刀停顿了一下,继续慢条斯理地剪着丝带。

“你好,沈教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淡淡地说,就像对待一个普通客人。

沈怀瑾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冷淡。林瑶向前一步,把花束放在柜台上:“苏阿姨,我来向你道歉。”

“阿姨不要你的花!”突然,小星从花店后面冲出来,一把抓起花束朝林瑶扔过去,“她不是阿姨,她是我妈妈!”

林瑶被砸了个措手不及,踉跄后退。沈怀瑾伸手想拦住小星,但小星敏捷地躲开了。

“小星,别这样。”我把她拉到身边,抚摸她的头发,“去后面帮我整理一下那些太阳花,好吗?”

小星不情愿地点点头,但临走前还是瞪了沈怀瑾和林瑶一眼。

林瑶突然跪在了地上,眼泪不停地流:“苏教授,我知道错了。实验室那天真的是小辰自己乱吃药片,我不该冤枉你。小辰现在已经跟我父母住在老家,我和沈教授已经断绝关系了。”

沈怀瑾面容憔悴,满脸悲痛:“晚晴,我查清楚了一切。我已经和林瑶断绝了关系,小辰也送到我父母那里去了。我知道我错了,我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求你原谅我。”

我看着他们表演,心里没有一丝波动。我只是拿起抹布,擦了擦柜台,然后指了指门口:“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不需要道歉。你们请便吧。”

沈怀瑾大喜过望,以为我原谅了他。他一把推开林瑶,向我伸出双臂:“晚晴,你还爱我,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放弃我们二十年的感情。”

我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拥抱:“过去了不代表我原谅你,更不表示我们能够重新和好。你走吧。”

沈怀瑾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身体微微颤抖:“晚晴,你是在开玩笑吧?我都已经和林瑶断绝关系了…”

“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我转身整理花架上的鲜花。

“那…那个小女孩是谁?”沈怀瑾强装镇定,语气僵硬。

“小星是我领养的孩子。”我平静地回答,“她父亲出轨,她母亲因此病死,她成了孤儿。”我看着沈怀瑾的眼睛,“听起来很熟悉,是不是?”

沈怀瑾脸色变得惨白,强撑着笑容说:“我很喜欢小孩。”

我无语地笑了:“我记得你之前一直说自己不喜欢小孩,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沈怀瑾沉默了,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所谓的“喜欢小孩”不是自然而然的变化,而是因为林瑶怀孕后,他家需要继承人,他的想法才被打败。

“我会在这里等你改变主意。”沈怀瑾固执地说,拉着林瑶往外走。

三天后,当搬运工人开始搬运花店的盆栽和货架时,沈怀瑾又出现了。他惊愕地看着忙碌的场景:“你要搬走?”

“是的,我决定带小星去另一个城市生活。”我头也不抬地继续打包花店的账本。

沈怀瑾呆立在原地,眼睛里充满绝望。他毫无征兆地开始大哭,像个孩子一样。

“晚晴,我是不是伤你太深了?求你给我机会…我会重新给你开家花店,摆满向日葵好不好?”

我冷笑一声:“沈怀瑾,难道你还没发现吗?我的花店根本没有向日葵,我根本不喜欢这种花,喜欢它的是你。我也不喜欢大晴天坐在院子里喝茶…喜欢这一切的只有你一个人。”

沈怀瑾怔住了,他环顾四周,发现整个花店的确没有一朵向日葵。他终于明白,我一直在迁就他,妥协着他的喜好。他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就在这时,沈怀瑾的父母闯了进来,强行将他拖了出去。我听见沈母歇斯底里的哭喊:“小辰死了!那孩子偷吃了安眠药,救不回来了!都是你害的!”

沈怀瑾像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木然地被拖走了。

一周后,我从许晴那里得知,林瑶得知小辰死亡后,与沈怀瑾大闹,甚至将他学生期间出轨的丑闻曝光。学校以品行不端为由辞退了沈怀瑾,但他毫不在意,反而盘下了我卖掉的花店,留在那个城市,仿佛在等我回去。

十二年后,小星的成年礼那天,我收到了一笔丰厚的遗产。原来,在我离开的第三年,沈怀瑾就自杀了。他找不到我们,只好立下遗嘱将遗产留给我和小星。

律师递给我一封信,是沈怀瑾生前写的。信中表达了他的悔恨、醒悟,说他后悔伤害我,希望能和我幸福生活,不想要孩子,只想要我。

我戴着老花镜读完信,轻轻一笑,将信丢进了火堆。岁月和时间已经治愈了我的伤痛,我知道自己当初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花店里依然没有向日葵,小星正在为自己的婚礼挑选着鲜花。她的未婚夫站在她身边,眼中满是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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