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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柏柏的小说京圈太子爷爱上清道夫的那天那天男女主角分别全文在线阅读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4:34:29 

我叫凌夜,京城凌家的,钱能买到的东西,说真的,早腻歪了。

所以当那些狐朋狗友知道我花天价拍了条丑到家的清道夫,都笑我疯了。

他们不懂,那鱼眼底透出的那点儿光,跟当年我快淹死时,把我从水里捞出来的那片鳞有点像。

这条鱼倒是没让我失望,在我那价值不菲的鱼缸里,它直接把微缩的亚特兰蒂斯给撞了个粉碎。

缸里的水搅得跟刚煮开的锅似的,咕嘟咕嘟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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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奇怪的是,每到月圆那几天,我房里就总有股咸腥的海风味儿,还夹着点女人的香气。

弄得我第二天醒来老是没精打采的,浑身发虚。

这种情况断断续续的。

直到那天晚上,我半夜渴醒了想去倒杯水,结果亲眼看着,那条鱼的第三人称变了。

从它变成了她。

1

拍卖会的光影晃得人烦,那些所谓的名流雅士,围着些镀金的玩意儿瞎起哄。

我的视线,却落在了角落一个不起眼的水箱上。

里头一条鱼,黑乎乎的,身上布满了疙瘩,嘴巴咧得快到眼角,丑得可以。

主持人介绍起来都透着点儿尴尬:“编号77,深海异种清道夫,底价一万。”

没人吱声,底下净是些憋着的笑。

“一百万。”我举了牌子,声音不大,场子却一下静了。

狐朋狗友凑过来:“夜少,这玩意儿……您来真的?”

我懒得理,就盯着那鱼。它在水里一动不动,只有那双眼珠子,在暗光里,透着点儿怪异的琉璃色。

像,太像了。当年那冰凉的河水,那只抓住我手腕的冰冷,还有昏暗里救了我一命的那双眼睛。

“一千万。”我又开了口,这下彻底没人说话了。

就这么着,这条叫“阿丑”的鱼,被我带回了凌家。

我把它放进卧室最显眼的那个特制生态鱼缸,那地方原来是我最宝贝的一条a级红龙的。

阿丑刚进缸,连个适应的工夫都没有,尾巴一甩,我花大价钱弄的缸底那个微缩水晶宫殿,哗啦一下就碎成了渣。

缸里原来的主儿,那条值百万的红龙,被它一口啃掉了半边尾鳍,吓得直往角落里缩。

管家张伯看得眼都直了:“少爷,这条鱼……也太凶了点。”

我倒是乐了。越凶,才越有看头。我就想瞧瞧,它到底能有多不一样。

我开始花大把时间瞅着阿丑。它多数时候都挺安静,可那安静里,有股子生人勿近的横劲儿。

喂食的时候,它那张丑嘴,吃起顶级的鱼食来,又准又快,连我拿镊子逗它,它都敢扑上来咬。

我就喜欢这种不听话的劲儿。

慢慢地,到了深夜,我老觉得鱼缸那边有点细碎的动静。

不是鱼游水的声音,倒像是……有人轻轻叹气,水面也好像被什么东西极轻地拨弄了一下。

我估摸着是最近应酬太多,有点神经衰弱,都出幻听了。

张伯不止一回替我操心:“少爷,您这几天脸色差得很,眼圈都发黑了,还是多歇歇吧。”

我摆摆手,只当是工作累的。可对阿丑那股劲儿,是越来越上心,比我那摊子律师事务所的破事儿上心多了。

我还发现,我身上好像也起了点怪变化。早上起来老觉得没劲,就跟精力被什么东西悄悄抽走了一点似的,身体里像是温着一锅快开不开的水,有点闷。

有回喝多了点,我晕乎乎地坐在鱼缸前,对着阿丑自言自语,说起小时候差点淹死的事儿。

那些模模糊糊的记忆,冰凉的触感,还有绝望里看见的那点奇异的光。

阿丑本来趴在缸底,听着我絮叨,居然慢慢游了过来,用它那丑脑袋,轻轻蹭了蹭鱼缸玻璃,正对着我的脸。

那一瞬间,我心跳都漏了半拍。是我想多了?它好像……听懂了?

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满足感冒了出来。我开始更勤快地跟它“唠嗑”。

我发现,阿丑好像只有我走近鱼缸的时候,才肯好好吃饭。有时候,它还会追着我在缸外比划的手指头,在水里划出些笨拙又固执的道道。

它依赖我。这念头让我兴奋得不行。

它是我的,独一份儿,只属于我凌夜的怪东西。

月圆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身上那股疲乏感,还有那莫名的燥热,也越来越厉害。

鱼缸里的阿丑,也明显焦躁起来。它不再老实待着,开始在不大的鱼缸里来回乱撞,拿身子一下下砸着厚实的玻璃,发出“咚、咚”的闷响。

一股子不好的预感,沉甸甸地压在了我心口上。

2

又是月圆,我给噩梦魇醒了,一头冷汗。

嗓子眼儿干得冒火。

屋里窗户关着,那股子浓得呛人的海腥味儿,还带着点怪香,又来了。我警觉起来,往鱼缸那边瞅。

月光从落地窗大片洒进来,屋里清冷得厉害。

鱼缸里的阿丑没了,水花却“哗啦哗啦”折腾得凶,还夹着声女人的抽泣,压着嗓子,听着又疼又勾人。

我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光着脚,一步步挪到鱼缸边。

月光底下,我看得血都凉了。

一个光溜溜的女人,正费劲地从鱼缸里往外爬,那缸里本来只有阿丑的!

身条儿挺拔,皮肤在月光下白得发亮,滑溜溜的。

一头蓝得发黑的湿头发,乱糟糟地披着,长得拖到腰。

她背对着我,看不见脸,就瞅见她后背微微发抖,估计是没劲儿了。那蓝头发一泻下来,闪着点儿怪光。

她好不容易才从水里出来,晃悠了一下,跪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小声喘着气。

然后,她慢慢地,转过头来。

那一转,我气都喘不上来了。

那脸蛋,漂亮得不像话,有点冷,又有点说不出的贵气。

那双蓝眼睛,蓝得跟深海似的,水汪汪的,里头全是疼和迷糊劲儿。

吓人的是,这脸我好像在哪儿见过,特别是那眼睛的颜色……跟阿丑那双琉璃珠子似的眼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瞧见缩在影子里头的我,蓝眼睛里先是一慌,跟着就变成一种……我说不上来的眼神,又想过来又害怕。

她张了张嘴,想说啥,可一点声儿都没有。

然后她就伸出手,跌跌撞撞地想往我这边挨。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心里头发毛。这啥玩意儿?妖怪?还是我脑子不清醒了?

看我往后躲,她眼睛里的那点想头一下就没了,跟着就绝望了。

她“哼”了一声,身子一软就跪地上了,难受得缩成一团,抖个不停。

月光照着,我清楚瞧见她雪白的皮上,冒出些细细的、淡蓝色的鳞片印子,时有时无的。

我脑子乱糟糟的,还是怕,可看她那么难受,心口也跟着抽了一下。

“你……到底是个啥?”我嗓子都哑了,自己都佩服还能说出话。

她没吭声,还是那么缩着,嘴唇一张一合的,好像想从空气里吸点啥,可没用。

我壮了壮胆,往前挪了小半步,伸手想碰碰她。

我指尖刚要挨着她肩膀,她猛地抬头,使出吃奶的劲儿抓住了我手腕!

一股冰凉气儿,立马从她手心钻进我身体里,凉得我一激灵。

怪的是,这股凉气过去,我先前那股子口干舌燥、浑身没劲儿的感觉,倒轻快了不少!

她呢,本来白得跟纸似的脸,抓着我之后,也回了点血色,眼睛里的难受劲儿也散了些。

她贪婪地吸着,眼神都迷了,然后嘴唇动了动,干巴巴地挤出俩字儿:“阳……气……”

阳气!

我一下明白了!怪不得我这些天老没劲儿,屋里那股腥味儿,鱼缸不对劲儿,还有她现在这样……

敢情是这条“鱼”,不对,是这个妖怪,在吸我的阳气!

一股火“噌”地就上来了,我他妈竟然被个怪物给耍了!

我使劲想甩开她的手,她倒抓得更死,那双蓝眼睛里全是求饶。

可看着她那张脸,又可怜又勾人的样儿,我心里的火气,竟然慢慢消了。

反倒是一股子说不出的兴奋劲儿,还有那股子非要占着她的念头,越来越强。

她是我的。

不管她是鱼还是人,都他妈是我的。

这事儿,只有我一个人能知道。

光想着这点,我就爽得发抖。

3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手上的劲儿却一点没松。

她,或者说蓝鳞,缓过来点儿了,慢慢抽回手腕。身子还是软的,眼神倒清亮了不少。

她抬起那双幽蓝的眼睛瞅着我,声音有点飘,带着股说不出的难受劲儿:“我叫蓝鳞,从深海焱m国来的。你看见那清道夫的样子,是我们族里传下来的咒。”

深海王国?诅咒?这些词儿砸得我有点懵。

“每到月圆,咒的力量会弱点,我才能变回人样。但得吸纯阳气才能保住人形,不然……就魂飞魄散了。”她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真的。

我死死盯着她,小时候掉河里差点淹死那事儿,忘得差不多的记忆,一下子全冒了出来。冰凉的河水,那种快死了的绝望,就在那时候,一团蓝幽幽的光破开浑水,有个滑溜溜、冰凉的东西缠住了我手腕,把我往岸上拽。

当时太小,吓傻了,就记得那片蓝光,还有水里一双发亮的眼睛。那鳞片的颜色,那眼睛……

“是你?”我嗓子发干,声音都抖了,“当年河里救我的,是你?”

蓝鳞眼睛里闪过点惊讶,跟着就全是难过:“原来……是你。我那时就觉着有股很强的活人气,没看清你长什么样。”她低下头,蓝头发遮住了脸,“我们焱王国,一直守着海洋之心。百年前,国里叛乱,宫殿毁了,族人差不多死光了。我带着海洋之心,被叛徒和一帮叫‘影’的神秘家伙两头追杀,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海洋之心?”我皱了皱眉。

“那是我们王国的力量根源,也是整个海的命根子。”蓝鳞眼睛里全是疼和恨,“那些人,手黑得很,什么高科技、老邪术都用。他们一直惦记海洋之心的力量,想用它控制整个海,甚至把你们陆地上也给掀了。我身上的咒,也是他们搞的鬼,想用这法子逼我把海洋之心交出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听着像瞎编的,可她眼睛里的绝望和那股子真诚劲儿,还有我身上实实在在的感觉,都在告诉我,这恐怕是真的。

我没吱声,过了一会儿,冷笑一声,走近两步,捏着她下巴让她看着我:“所以,你看上我了?因为我是凌家大少,有钱有势,能罩着你?还是因为我这一身‘纯阳气’,是你保命的药?”

蓝鳞被我捏得眉心都蹙了起来,眼里有不甘心,但更多的是伤心。她没挣扎,就那么静静看着我,那眼神好像能看穿我。

“把我当什么?避难所?还是你的人形血袋子?”我话里全是刺儿,也确实有点被耍了的火气,可心底深处,却又冒出点自己都不想认的兴奋——她挺特别,而我是她特别“需要”的。

她没辩解,闭上眼,一行泪从眼角滑下来。跟着猛地咳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红。她睁开眼,瞅着我,声音弱却很清楚:“你的阳气……确实是我碰过的最纯的,最能压住我身上咒的反噬。但我选你……可能,从你进那拍卖会起,就注定了。”

我看着她咳出的血,看着她那张漂亮却虚弱的脸,看着她眼睛里那股子绝望、依赖,还有点儿……认命的意思?心里的火气被一股更复杂的东西顶下去了,说不清是可怜她,还是想更狠地占着她。

最后,我松开手,拿指头使劲擦掉她嘴角的血,声音又低又横:“记住,从今儿起,没我点头,你不能死。你的命,是我的!”

头顶天花板那方向,隐约传来一声轻微的摩擦声,不像是平常动静。

我眼神一沉,马上调出书房那边的监控。屏幕上,一个黑影跟鬼似的,正想从窗户钻进来,动作利索,家伙也齐全,一看就是练家子。

“找上来了。”蓝鳞脸都白了,眼睛里全是怕。

我哼了一声,直接用内部通讯,叫了埋伏在别墅里外的保镖动手。同时,我拉着蓝鳞,快步进了地下室的避难间。

“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我一边开避难间的防御,一边问她。

蓝鳞摇摇头,满眼绝望:“海洋之心在我身上,他们有专门追踪的法子。除非……我跟它彻底断了联系。”

我开始用自己的路子,使劲查这个“影”。结果让我心里一紧,这帮家伙藏得太深,势力盘根错节,比我想的要大得多也狠得多,好像对那些神神叨叨的力量特别上心。

我不由得替蓝鳞捏了把汗,同时也觉着有股子说不出的劲儿头,想跟他们碰碰。

避难间里,空气有点闷。

蓝鳞看着我鱼缸里那些被她撞坏的小宫殿模型,眼睛里都是难过:“那些……是我故国宫殿的碎块。我一直把它们变小带在身边,提醒自己别忘了仇。”

我瞅着她,头一回,对这个“怪物”真有点可怜的意思。

但转念,更强的念头又冒了出来。她是我的,她的仇,也该我管。

4

“影”那探子嘴硬,酷刑之下也只认了目标是蓝鳞和她身上的“海洋之心”,别的屁都没多放一个,没多久就服毒死了,干净利落。

我知道,这事儿没完。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得有点不对劲,空气里那股子压抑,像是暴风雨憋着劲儿呢。

律所的事我暂时丢给副手,自个儿几乎是脚不沾地守在别墅。安保提到最高,明哨暗哨撒得到处都是,一只苍蝇飞进来都得被盯死。

蓝鳞在我边上,看着是安心了不少。除了月圆,她多数时候还是鱼的样子。我让人给她换了个更大的生态缸,按她说的,把她老家的宫殿给微缩了进去。

瞅着她在里头慢慢悠悠地晃,我心里头竟也跟着静了点。

这安静,没能撑多久。

那晚不是月圆,寻常的一夜。我书房里理着几份急件,旁边特制的小缸里,蓝鳞还是鱼样,安安静静的。

突然,别墅的警报跟疯了似的,尖锐的啸叫声能把人耳膜撕破!红灯乱闪,整个屋子跟染了血似的。

“少爷!好多人闯进来了!家伙太猛!快顶不住了!”对讲机里,保镖队长嗓子都喊劈了,跟着就是枪声、惨叫搅成一团。

我心直往下沉,“影”这帮孙子,真敢下死手动强攻!我凌家的豪宅,在他们眼里跟纸糊的没两样!

“护着蓝鳞!”我低吼一声,一把抄起装着那条鱼的小缸,就往避难所那边撤。

可他们跟算好了似的,目标清楚得很!

几道手电光柱子似的,穿过烟雾就直往我手里的鱼缸射!

“凌夜!把海洋公主交出来,饶你不死!”一个声音,沙哑得像破锣,从外头传进来,威胁味儿十足。

我抱着鱼缸,手下人拼死掩护,艰难地往地下室挪。爆炸声、枪声、玻璃碎掉的声音,响个没完。我的人都是好手,但对方显然是冲着下死手来的,家伙什也比我们高不止一个档次。

“轰!”一声闷响,地下室那防爆门,竟被什么怪家伙轰了个大窟窿!

几个黑衣黑裤,脸上扣着怪面具的“影”成员冲了进来,手里家伙发着幽幽的蓝光,瘆人得很。

“抓住她!”打头的指着我手里的鱼缸,厉声喝道。

一道能量光束眼瞅着就要打中鱼缸,我想都没想,把鱼缸猛地往旁边一推,自个儿拿身子去挡!

“噗——!”

后背一阵钻心的疼,像是被烧红的铁条子给硬生生烙了一下。我闷哼一声,整个人往前栽,衬衫后面立马红了一片。

完了……要死了?

我趴在地上,脑子开始发昏,就觉着背后火辣辣地疼,力气一点点往下掉。

就在我觉着自己快不行的时候,一股凉飕飕但又带着股劲儿的能量,从我刚推开那小鱼缸那边涌过来,裹住了我后背的伤口!

那股能量,有点熟悉,带着点海水的咸腥味儿。

我费劲儿地扭过头,看见的景象让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里头发寒!

本该是鱼样的蓝鳞,竟然不是月圆夜,强行化成了人!

她光着身子,就那么挡在我前面,用她那瞧着单薄的脊背,硬生生扛了敌人后面几下能量攻击!

“噗——!”她猛地喷出一口血,溅在她雪白的胸口,也甩了我一脸,热乎乎的,刺眼。

她胸口,“海洋之心”那地方,幽蓝的光一闪一闪的,跟快灭了的蜡烛似的。

她回过头瞅我,那双蓝眼睛里,全是疼,还有股子狠劲儿,但又带了点……我从没见过的,温和的笑。

“不……许……死……”她声音轻得跟羽毛似的,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钻进我耳朵里。

我愣住了,跟着心里头一阵狂跳——她救了我!随即就是撕心裂肺的疼——她这是在拿命换我!

“公主殿下!为一个凡人,烧自己本源强行化形,值吗?”一个戴青铜鬼面具的女人,慢吞吞从烟里头走出来,声音又冷又冲,听着像是“影”的头儿。

蓝鳞压根没理她,就那么死死盯着我,眼神里全是舍不得。她身子开始有点发虚,皮肉底下的蓝鳞片隐隐约约能看见,显然是到头了。

我眼眶子都要裂了,一股子从没有过的没辙和恨意冲上了头!

是我害了她!要不是我,她不会露馅!不会弄成这样!

“啊啊啊——!”我喉咙里挤出野兽似的吼声,挣扎着爬起来,什么都不管了,一把抱起摇摇晃晃的蓝鳞。

“想带她走?做梦!”面具女冷笑,抬手就要动手。

我眼里闪过一丝豁出去的狠劲。

我从身上摸出个一直藏着的小遥控器,上头就一个红钮。这是我凌家最后的招儿——整个宅子同归于尽的玩意儿。按下去,三分钟,这儿所有东西都得变灰!

“要么一块儿死,要么……滚!”我吼着,眼珠子都红了,像头被逼急了的狼。

面具女显然没料到我能这么疯,动作顿了一下。

就是现在!

我没半点犹豫,狠狠按下了那个红钮!

比刚才更尖更瘆人的倒计时警报又响了起来,带着股子绝望的味儿!

“疯子!”面具女骂了声,她也知道这玩意儿意味着什么。她恶狠狠瞪了我一眼,又扫了眼我怀里快没气的蓝鳞,像是在算计什么。

最后,她不甘心地一挥手:“撤!”

“影”的人退得跟潮水似的。

我抱着蓝鳞,发了疯似的往别墅外头那条唯一的秘密地道冲。

每一步,都跟踩在刀尖上似的。

蓝鳞在我怀里,身子越来越凉,那幽蓝的光也越来越暗。

“撑住!蓝鳞!我带你走!我们走!”我颠三倒四地喊,眼泪不听使唤地往下掉。

这是我凌夜,头一回掉眼泪。

5

身后轰隆一声,地都晃了。

热浪夹着碎石砸过来,我下意识把蓝鳞死死护在怀里,后背火辣辣的。

眼前的光越来越暗,最后只剩一片红。

彻底黑过去前,我好像看见蓝鳞动了动,她眼睛睁开条缝,嘴唇翕动,可我啥也听不见了。

……

再睁眼,是医院。消毒水味儿钻鼻子,阳光晃眼。

我动了动,身上竟然一点不疼,反倒有股说不出的劲儿。之前背后那一下,像是没发生过。

不对…蓝鳞!

我噌地坐起来,屋里就我一个。

“蓝鳞!蓝鳞呢?!”我朝着门口喊。

张伯推门进来,脸色不大好看:“少爷,您醒了。昏迷了三天。”

“蓝鳞!她怎么样了?”我一把抓住他。

张伯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个小玻璃瓶,里头是那个微缩的海底宫殿,旁边还有片小小的蓝鳞片,摸上去还带着点暖意。

我心口猛地一抽,疼得厉害。

“这是在老宅找到的。新闻报了,说凌家老宅炸了,现场有好几具烧焦的尸体,估计是那些闯进来的人。”张伯声音发紧。

影的人…活该。可蓝鳞呢?

难道她也……我脑子嗡的一声,掀开被子就要下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手往床头柜上一撑,摸到个什么东西。

是张巴掌大的透明薄片,有点像干海藻,上面用发光的海水写着几个字,歪歪扭扭,但看得出秀气:“以吾心,换汝命。凌夜,珍重。勿寻。”

是她!蓝鳞!她没死!她救了我!

一股劲儿顶上来,鼻子发酸,可紧跟着心就像被掏空了一块。

“以吾心,换汝命……”我念叨着,每个字都扎心。

海洋之心……她用了本源力量。我不但活了,伤全好了,她自己呢?那片鳞……

她让我别找她……是回了深海,再也变不回人样了?

我不知道,只知道我把她弄丢了。

我凌夜,以前总觉得什么都能攥在手里。

到头来,一个真心对我的人,我却护不住。

出院后,我干了件让所有人都傻眼的事。

把手头大半活钱都拿了出来,弄了个叫“深蓝守护”的基金会,专门搞海洋保护和未知海域探索。

以前那些名贵鱼,那些乱七八糟的局,全戒了。

心思都扑在了基金会上,派了一拨又一拨人下海,去找那些没人知道的海洋秘密,也找她……尽管可能永远也找不着。

他们都说我疯了。

也许吧。

好些年过去了,外面人看我,还是那个凌家少爷。

只是他们看不懂我眼睛里的东西。

拍卖会再也没去过,家里的鱼缸,也一直空着。

倒是厨房里,偶尔会自己煮点东西,听着锅里咕嘟咕嘟响,能走会儿神。

下雨的晚上,我老爱一个人站窗户边,看外头的灯火被雨水打湿。

雨声里,总觉得能听见海潮声,远远的,带着点咸味儿,还有声轻轻的叹息。

蓝鳞,不管你在哪儿,人海还是深海。

我都会等。

用你换给我的这条命,一直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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