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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月光,被傅总血祭救女兄弟全文阅读(傅夜沉苏念林瑶)最新章节_我,白月光,被傅总血祭救女兄弟全文阅读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4:26:23 

大学时,我主动撩拨了校草,傅夜沉。

人人都说傅夜沉不可能看上我,他那样耀眼的家世,那样清冷的性子。

可我知道,那耀眼的少年,在我一次次大胆的撩拨里,比我陷得还要深。

后来,我狠心提了分手。

傅夜沉双眼通红,死死抓着我的手腕,像是要将我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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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热滚烫的泪,一滴滴砸在我的手背上,烫得我心口都在抽搐。

他低哑的声线,一字一句,冻得我身体发僵:“苏念,你就这么不稀罕我?好,那就分开……你别后悔。”

朋友苏晴后来告诉我,曾经那么骄傲耀眼的a大校草,在我走后把自己折腾得不像样子。

他不知道,不是玩够了,是我快死了。

三年后,我从国外回来,看着隐在光影里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还是鼓足所有勇气,过去要联系方式……

1

酒吧。角落幽暗。空气里酒精致幻的甜腻。

我看着光影里的傅夜沉。

他指尖猩红明灭。下颌线紧绷。周身寒气。

三年。他褪了青涩,添了凌厉,多了沧桑。

我舔了舔干唇,声音尽量放轻:“学长,好久不见。留个联系方式?”

他身边的公子哥们,眼神齐刷刷扫过我。审视,不善。

又望向他,目光复杂:阿沉,顶住!

傅夜沉没动。烟圈缓缓吐出。

烟雾后面,那双曾为我盛满星空的眸子半眯。七分嘲弄,三分我不敢看的痛与恨。

他笑了声,声音比秋夜还凉:“苏念,你真敢回来?国外玩腻了,觉得我这回头草新鲜?”

心口像被细针密密地扎。

我脸上笑意不减,声音却发软,带着自己都未觉的颤:“学长说什么呢,我这不是一回来就想你了嘛。”

他却轻笑出声,指了指大腿,声音懒散又危险,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坐这儿来要。”

见我站着没动,男人眉梢一挑,眼底的嘲讽更深:“怎么,三年不见,苏念你玩不起了?”

话音刚落,我深吸一口气,在他和众人错愕复杂的目光中,一步步走过去,在他腿上坐了下来。

我能清晰感觉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和他隔着薄薄衣料传来的,骤然加快的心跳。

“现在,可以给我你的联系方式了吗,傅校草?”我仰头,声音娇软,带着孤注一掷的破碎感。

他猛地掐灭烟。动作快。

下一秒,天旋地转,我被他一把从腿上拎起,粗暴地扛在肩上,狠狠抵在洗手间外狭窄冰冷的墙壁上。

“阿沉!”我惊呼。背上火辣辣地疼。

“呵,不装了?苏!念!”他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腥红的眼剜着我。

“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三年!说消失就消失,屁都没留下!现在又来招惹我?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傻子?”

他吼得声嘶力竭。眼底却迅速漫上水汽。

热泪,一滴,两滴,砸在我颈窝。滚烫。

“我做错什么了?你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他声音发抖。最后的质问,近乎呜咽。

“为什么…为什么你都这么对我了,老子他妈还是…还是这么没出息地惦记你!”

我踮脚,想去摸他微抖的头。喉咙哽住。

半晌,才找回声音:“对不起,阿沉。是念念不好。”

他没说话。只是将我死死扣进怀里。烟草和酒气。他肩膀在我颈间剧烈抖动。压抑的哭声闷闷传来。

我没哭。三年的治疗,熬干了我的眼泪。只剩苦涩。

良久。他埋在我肩上,鼻音浓重,哭腔更甚:“苏念,你就是不爱老子。你连一滴眼泪都没为我哭过。”

我心尖一颤。无言以对。

“所以,”他猛地抬头。眼红肿,却闪着破釜沉舟的狠,和一丝卑微的希冀。

“这次,你还没得手。记得,把我哄高兴点儿。哄不好,老子就当这三年,被疯狗啃了!”

他在用最别扭的方式,给我机会。也给他自己,一个借口。

2

接下来,我把当年“撩拨”他的本事,变本加厉地使了出来。

他嘴上说:“苏念你少恶心我。”身体却诚实。

我在他常去的球场“扭伤”脚踝。他黑着脸,小心翼翼抱我回家。

我“偶然”做他爱吃的菜。他骂咧咧说“谁稀罕”,却多添两碗饭。

我“无意”说起他送的兔子玩偶丢了。他表面不屑。第二天,我在他书房抽屉深处,看到一只一模一样的兔子。

他像被抛弃过的小狗。渴望,又怕。伸出爪子小心试探,稍有动静就缩回,龇牙虚张声势。

一个月后。清晨。我第n次“偶遇”他晨跑,递上他爱的蓝山咖啡。

他接过。咖啡滚烫,他却未觉。

半晌,从牙缝挤出一句:“苏念,户口本带了吗?”

我一愣。

“啊什么啊!”他瞪我,语气凶巴巴,“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敢迟到一秒试试!”

就这样。我和傅夜沉,在闺蜜苏晴“卧槽!念念你这是羊入虎口还是虎入羊口啊!”的惊呼中,闪电领证。

合法夫妻。

没有婚礼。没有祝福。只有两本红刺眼的结婚证。和他眼底,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偏执光芒。

领证当晚。苏晴拉我到一边,神色凝重。

“念念,傅夜沉是真的爱你,但也真的偏执得可怕。你当年走得太决绝,伤他太深。他这么快跟你结婚,更像是一种捆绑。”

她叹气。“你这幸福,跟偷来的似的。太过招摇,太过刻意。我总觉得不踏实。太过得瑟,容易乐极生悲。他心里那股劲儿要是没顺过来,或者再受刺激,我怕他会做出更极端的事。你好自为之。”

我当时沉浸在失而复得中,没当回事。

现在想来,句句是谶言。

3

婚后。日子短暂如梦。

傅夜沉病态地黏着我。占有欲令人窒息。

我洗澡,他守门口。

和苏晴通话,十分钟,他的电话就追魂似的打来。

电视上男明星,我多看一眼,他便把我按在沙发上,狠狠地吻。宣示主权。

我无奈。也贪恋这份浓烈。

我以为,乖乖待着,能抚平他的伤。

平静,很快碎了。

婚后第二周。傅夜沉被狐朋狗友拉去“庆祝单身结束”。回来时满身酒气,和炫耀后的疲惫。

第二天。林楚楚,“碰巧”在同一家会所。他公司新实习生。长相清纯,说话细声细气,看他时,眼神总带着小鹿般的湿漉,叫“夜沉哥”。

她在我面前“不经意”提起。办公桌上,她放着一张傅夜沉大学演讲时的抓拍照,眼底的迷恋几乎不加掩饰。

“念念姐,”她搅着咖啡,语气天真,带着“同情”,“你别生夜沉哥的气。他昨晚可能喝多了。”

我心一紧:“他说什么了?”

林楚楚咬唇,欲言又止。“他说…当年是你死缠烂打追的他,他根本没看上你。还说娶你,不过是想看你玩出什么花样。等他玩腻了,就一脚踹了,让你也尝尝被抛弃的滋味。”

她说完,还“体贴”拍拍我手背,眼眶红红。“念念姐,别往心里去。夜沉哥肯定不是真心的。男人嘛,都爱面子。”

手脚冰凉。血液凝固。

玩玩而已?腻了就踹?

这桩婚,在他眼里,只是一场报复游戏?苏晴的警告,在耳边炸响。

我强撑笑脸送走林楚楚。门一关,力气被抽空。瘫坐在地。眼泪无声滑落。

傅夜沉。你好狠。

原来,深情是伪装。温柔是陷阱。

把我捧上天,再狠狠摔下。

4

心冷了。对傅夜沉的态度,无法再热烈。

我开始刻意保持距离。他靠近,我下意识闪躲。

他敏锐察觉。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家里的气压,低得窒息。

这时,林瑶出现了。傅夜沉的大学同学,事业伙伴。行事雷厉,打扮中性,以他“好兄弟”、“最懂他的人”自居。

她第一次拜访。上下打量我,毫不客气:“苏念,我说话直。阿沉事业上升期,你作为妻子,也得有点追求。别让他觉得你们差距越来越大。”

她又看我茶几上的时尚杂志,意有所指:“女人不能只靠脸蛋撒娇。内在价值,才能让男人长久尊重。”

我被噎住。

更过分的是,她当着我对傅夜沉说:“阿沉,你就是太惯着念念了。女人不能太娇气。”

他的兄弟也跟着附和:“你看人家林瑶,当年你那么难,她是怎么帮你把公司撑起来的?那才是能与你并肩作战的女人。对公司,对你,都有好处。”

“女人嘛,在一起久了都一样,都会变成上铺的兄弟。那不如现在直接选我们的女兄弟林瑶。一步到位。”

傅夜沉沉默。脸色越发难看。

从那以后,他开始变本加厉挑剔我。

“不思进取。”“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甚至干涉我社交,不许我跟苏晴见面太频繁,说苏晴“会带坏我”。

我们爆发了婚后第一次激烈争吵。

他猩红着眼,掐我肩膀,嘶吼:“苏念!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对你不够好吗?为什么总是冷冰冰!是不是又在盘算着怎么离开我!”

我看着眼前陌生的傅夜沉。

突然想起,图书馆自习室。那年冬天。

窗外大雪。室内温暖。他耐心为我圈重点,讲高数。

灯下,他微蹙的眉,专注的眼,低沉的声音。

讲完题,他揉揉我头发,笑:“小笨蛋。”

那时我们,简单快乐。

现在,他看我的眼神,只剩猜忌。不耐。

5

林瑶。这个名字,像根无形的刺。扎在我婚姻的每个角落。

她会“恰好”在他加班深夜,送养生汤。

会“不经意”提起我离开那三年,她如何陪伴他,帮他处理公司事务。

会用看似同情实则炫耀的语气对我说:“念念姐,你真幸福,夜沉哥那么爱你。不像我,只能默默支持他。”

林楚楚和张岚,像她的左右手。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不断在傅夜沉面前强调林瑶的“贤惠”“能干”,又在我面前暗示我的“不懂事”“曾经的背叛”。

傅夜沉对林瑶的态度,也让我心寒。

他当着我接林瑶电话,语气温柔。与对我的不耐,对比鲜明。

他会因林瑶一个求助,立刻放下一切。哪怕是我们约好的纪念日晚餐。

他看林瑶的眼神。感激。依赖。甚至,我不敢深究的温情。愧疚。

我开始整夜失眠。看着身旁熟睡的他。那张曾让我爱入骨髓的脸,此刻如此陌生。冰冷。

我一遍遍问自己。苏念,你回来,对是错?

这场豪赌。你真的能赢吗?

还是,从一开始,我就注定是那个输得一败涂地的“玩物”?

6

为了摆脱窒息,我决定重返职场。经苏晴推荐,我入职一家跨国公司,任艺术顾问。

意外的是,直属上司竟是alvin。曾在法国治疗期间认识的华人。

他成熟稳重,儒雅绅士。对我颇为照顾。异国职场重逢故人,一丝慰藉。

但这慰藉,很快变成噩梦。

林楚楚“恰好”在公司附近咖啡馆“偶遇”我和alvin讨论方案。她拍下几张角度刁钻的照片,我因谈及过去略显放松,alvin绅士地递过纸巾。

她立刻发给傅夜沉:“夜沉哥,我好像看到念念姐了。她和一个很帅的男士在一起,笑得好开心。那位先生看念念姐的眼神,好深情专注呢!他们看起来真般配。”

傅夜沉当晚回来。浑身酒气。

他将照片狠狠摔在我脸上,猩红的眼要喷火:“他是谁?!苏念,你他妈是不是又在外面勾搭野男人了!”

我试图解释:“alvin是我在法国认识的朋友,现在是我的上司。我们在谈工作。”

“谈工作?”他冷笑,一把夺过我的手机,粗暴地翻看,“谈到咖啡馆里笑得那么开心?苏念,你当我是傻子吗!”

他摔了手机。砸了梳妆台。

从此,他对我变本加厉地控制。

行踪报备。手机检查。甚至跟踪。

他那套“自我进化”也愈演愈烈。仿佛要向我,向那个莫须有的“情敌”,宣示主权。

7

傅夜沉的“自我提升”计划,越来越诡异。

他偷偷上网搜:“如何挽回妻子的心”。“妻子疑似出轨怎么办”。“高段位绿茶识别手册”。

浏览器历史看得我哭笑不得。

一天,我趁他洗澡,在他书房保险柜最深处,发现了他那份《念念绝对守护&魅力再造计划v5.0》。

内容从外形到内在,到情感维系,甚至“情敌alvin性格弱点分析及应对策略”。详细到发指。荒唐到心酸。

我拿平板质问他。他脸上血色褪尽,又涨得通红。

他先是羞愤。随即又委屈巴巴承认,是怕我“玩腻”他,怕alvin把我抢走。

他说,林楚楚“无意中”跟他提过,alvin那种儒雅博学的艺术家,才是我真正欣赏的。他怕自己这个“只会赚钱的粗人”留不住我。他一遍遍问我:“念念,我是不是很差劲?你是不是真的觉得他比我好?”

看着他像做错事的大男孩,手足无措。眼底是真实的不安和恐惧。

我心底坚冰,有了一丝松动。

我暂时信了他。以为闹剧可以结束。关系或能转圜。

8

短暂平静。暴风雨前夜。

就在我以为一切好转时,林瑶出事了。

据说是深夜开车给傅夜沉送加急方案。路上避让小狗,方向盘失控。车翻下山路。

傅夜沉接到电话时,我正和他商量周末去郊外。

他脸色瞬间惨白。手机“啪”地掉在地上。整个人像被抽走灵魂。看都没看我,抓起车钥匙就疯了般冲出去。

我不放心。也跟着赶到医院。

抢救室外。傅夜沉像失魂的雕像。抱着头蹲在墙角。浑身不受控地颤抖。

他平日的骄傲霸道,此刻荡然无存。只剩绝望无助。

那是我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脆弱。却不是为我。

9

林瑶失血过多,垂危。医生说她是罕见rh阴性。血库告急。

我几乎下意识开口:“我是。”声音在压抑的走廊里,突兀,清晰。

傅夜沉猛抬头。布满血丝的眼里闪过错愕。随即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的狂喜和命令。

“念念!太好了!你快去救她!一定要救活她!”他紧抓我手腕,力道像要捏碎我骨头。

看着他为另一个女人焦灼至此。心口像被钝刀反复割。痛得麻木。

我想抽回手。也想解释我的身体状况。

“阿沉,我……”

话未出口,就被林楚楚尖锐的声音打断:“苏念!你怎么还犹豫!瑶瑶姐是为了谁才出事的?你还有没有良心!”

张岚也帮腔:“就是!要不是瑶瑶姐这三年照顾阿沉,他早就垮了!你以为傅太太这个位置轮得到你坐吗?!”他妹妹傅思雨更直接骂:“苏念你这个白眼狼!我哥真是瞎了眼!”

一句句指责,如毒箭穿心。

我看着傅夜沉。他脸色难看到极点。眼神复杂。失望。恳求。还有一丝我当时看不懂的,濒临绝望的痛楚。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被周围的声浪淹没。

20

“念念,”傅夜沉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那双曾只为我闪耀的星眸,此刻盛满为一个不相干女人的哀求,“算我求你,救救她。她对我真的很重要。只要你救她,以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真的很重要。”五个字,像重锤击溃我最后一丝防线。

我惨然一笑:“好,我去。”

抽血室。冰冷的针头刺入血管。

我看着血流向另一个女人。对护士轻声说:“我身体不好。最多抽200cc。”

“200cc怎么够!”傅夜沉在旁厉声打断。耐心耗尽。“林瑶需要大量输血!给她抽!抽到够为止!她要是出事,我让你陪葬!”

护士为难:“傅先生,这位小姐脸色很不好。”

“她能有什么不适!我看她好得很!”傅夜沉粗暴打断。“苏念,别跟我装!赶紧抽!抽800cc!抽到她醒过来为止!”

我闭上眼。绝望。力量被一点点抽离。意识模糊。

原来在他心里,我连林瑶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我说身体不适,他也只当是我狠毒的借口。

陷入黑暗前,只听到傅夜沉不耐烦催促:“快点!救人要紧!”

11

醒来时,在家。卧室漆黑。冷如冰窖。

胃里空得发慌。喉咙干得冒火。

我挣扎想倒水。浑身无力。

“王嫂。”我虚弱地喊。

没有回应。别墅空荡。静得可怕。

摸到手机。想给傅夜沉打电话。却先看到家庭微信群。王嫂半小时前发的:

“先生,林小姐醒了,说想喝您亲手煲的鸽子汤。我刚炖好,现在就送去医院。家里太太那边,应该没什么事吧?我去看过,她睡得很沉。”

傅夜沉秒回:“嗯。”又一句:“林瑶那边要紧,你多费心。”

我的心,彻底沉入深渊。

在他眼里,我真的“没什么事”。

我这个刚为他“红颜知己”献完血的妻子,远不如他“白月光”一碗鸽子汤重要。

我连一口热粥都喝不上。

12

绝望中,我想起苏晴。电话接通。听到她声音,眼泪断了线。

苏晴和她男友周放火速赶到。看我惨白虚弱,苏晴气得大骂傅夜沉不是东西。周放沉默地把我从床上背起,送往他们家。

在苏晴家。我终于喝到一碗暖粥。感觉像从地狱捡回条命。

苏晴心疼得掉泪,抱着我:“念念,离开他吧。这样的男人,不值得。”

平静很快被打破。

第二天下午。傅夜沉怒气冲冲找上门。一脚踹开苏晴家公寓门。指着我鼻子骂:

“苏念!你长本事了啊!刚从医院出来就迫不及待跑来勾引别的男人?嫌我一个满足不了你,想让周放也尝尝你这狐媚子的滋味?”

林楚楚不知何时也跟在他身后。拉着傅夜沉胳膊“劝慰”:“夜沉哥,你别生气。念念姐可能只是一时糊涂。周放哥对念念姐那么好,念念姐会错意也是难免的。”

字字诛心。坐实我的“不知廉耻”。

“傅夜沉!”苏晴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念念为你那个林瑶抽了多少血你知道吗?她差点就死了!是我们把她从你那个冰窖家里救出来的!你身为她丈夫,不闻不问,现在还有脸来血口喷人?”

13

傅夜沉被打偏过头。脸上迅速浮现清晰指印。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但依旧嘴硬,眼神凶狠瞪我:“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她三年前能走,现在就能为了别的男人再次抛弃我!”

我看着他因嫉妒愤怒而扭曲的脸。心力交瘁。不想苏晴和周放因我陷入麻烦。

挣扎起身,声音虚弱却坚定:“阿沉,我跟你回去。”

回到那个冰冷的“家”。等待我的,是更深的囚笼。

傅夜沉大概觉得丢了面子。怒火全发泄在我身上。

他收走了我的手机、钱包、身份证。还有,我的护照。

他将护照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后当着我面,锁进书房保险柜。

“苏念,这辈子,你休想再离开我半步!就算是互相折磨,你也得给我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

我的身体每况愈下。头晕乏力。我知道,旧病,有复发的迹象了。

我必须尽快回国外治疗。

可是,没有护照,寸步难行。

14

就在我为护照焦虑时,王嫂哭哭啼啼从乡下回来。说儿媳妇早产,母子危急,求傅夜沉让她回去。

傅夜沉准了假。还给了王嫂一笔“慰问金”。

然后,扭头,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对我说:“王嫂家现在乱成一团。你去厨房做点月子餐,煲些汤,送去医院。我们不能太没人情味。”

我看着他。只觉荒谬。

我一个自身难保的病人,他让我去给别人做月子餐?

“我身体不舒服。做不了。”我虚弱拒绝。

傅夜沉的妹妹傅思雨恰好来访。闻言立刻尖酸刻薄:“嫂子,你也太金贵了吧?王嫂以前没少伺候你,现在人家遭难,你帮个小忙都不愿意?做人可不能这么忘恩负义!”

张岚也“恰好”打来电话。听傅夜沉说了情况,在电话那头“义正言辞”附和:“念念,思雨说得对。女人不能太自私。阿沉那么忙,总不能让他亲自下厨吧?”

她们一唱一和。用“良心”“情分”这些枷锁困住我。

我身心俱疲。麻木。连争辩的力气都没了。

15

傅家每月一次家庭聚餐。

林瑶也盛装出席。

宴席上。林楚楚和傅思雨一左一右“热情”招待我。不停夹菜,嘘寒问暖。那副“姐妹情深”的模样,看得我恶心。

傅思雨更是“好心”将一只硕大基围虾夹到我碗里,笑靥如花:“嫂子,你最近脸色太差,肯定是贫血。多吃点海鲜补补。这虾可新鲜了,特意让厨房给你做的。”

我看着碗里的虾。胃里翻腾。以我现在糟糕的免疫状况,虾,极易引发严重过敏。

我下意识想拒绝。

傅夜沉却冷冷瞥我一眼,语气带着警告:“思雨一番好意,别不识抬举。”林瑶也柔柔劝:“念念姐,思雨也是心疼你。你就吃一点吧。”

一桌人。或虚伪,或看好戏。在傅夜沉逼迫的眼神下,我颤抖着手,夹起虾。像吞毒药般,放进嘴里。

几乎瞬间。剧烈过敏反应如海啸席卷全身。

手腕、脖颈迅速发痒。大片红疹。喉咙像被扼住。呼吸急促困难。

意识模糊,从椅子上滑落的最后一刻。我看到傅夜沉终于从与林瑶的谈笑中回过神。脸上惊慌失措。以及林楚楚和傅思雨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与阴狠。

16

我被紧急送往医院。免疫系统全面崩溃。并发严重过敏性休克。多器官功能衰竭。

医生说,我能撑到现在,已是奇迹。

抢救室外。医生当着傅夜沉众人,神色凝重,带着怒气质问:“病人有极其严重的免疫系统基础病史!明确的虾类过敏史!你们是怎么照顾的?这次严重过敏直接诱发免疫系统崩溃!差点要了她的命!她之前是不是还经历过大量失血?身体已亏空到极点!简直是胡闹!”

傅夜沉如遭五雷轰顶。僵住了。脸色惨白。喃喃自语,声音发抖:“免疫系统基础病史?虾类过敏?大量失血?这…这怎么可能。”他猛抓医生胳膊,“医生!你一定搞错了!她以前身体很好的!她只是…有点娇气。”

林楚楚和傅思雨脸色煞白。

17

苏晴接到电话,疯了一样冲进医院。

看我躺在icu不省人事,她再也控制不住。将我当年因患罕见免疫系统疾病而不得不远走他乡、独自求医的真相,连同厚厚一叠国外病历、检查报告、病危通知书,狠狠砸在傅夜沉脸上。

“傅夜沉!你睁大狗眼看清楚!这就是念念当年离开你的真相!她怕拖累你!怕你看着她死!她一个人在国外,九死一生!为你守身如玉!好不容易捡回条命回来找你,你他妈就是这么对她的?!”

苏晴指着林楚楚和傅思雨,声音发抖:“还有你们!念念海鲜过敏你们会不知道?当年阿沉追她,恨不得把她的禁忌昭告天下!你们分明就是故意的!想害死她!”

傅夜沉颤抖着手,翻看那些病历。每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心上。

他终于明白我当年的不告而别。明白我在酒吧说“眼泪早就流干了”的含义。明白我为什么只能献200cc血。

他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嘶吼。猛扬手,狠狠给了自己几个耳光。然后冲到我病床前,“扑通”跪倒。握着我冰冷的手,一遍遍嘶喊:“念念,对不起。是我混蛋!是我瞎了眼!是我害了你!你醒醒。看看我。求求你。”眼泪汹涌而出。

18

我在生死边缘徘徊了半个月。傅夜沉寸步不离守在我床前。不眠不休。日夜祈祷。形容枯槁得像老了十岁。

他遣散王嫂。开除林楚楚。与张岚断绝生意往来。甚至和傅思雨也爆发激烈争吵,几乎断绝兄妹关系。

他为那些伤害过我的人,划清了界限。

他通过苏晴,联系到我国外的主治医生。不惜代价包机将那位免疫学权威请到国内。只为给我寻求一线生机。

当我终于醒来。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

胡子拉碴。眼窝深陷。布满血丝的眼里满是失而复得的狂喜,和浓得化不开的愧疚。

他想碰我。手却在半空颤抖。不敢落下。

我看着他。眼神平静。或者说,一片死寂的冰冷。

他所有的悔恨和弥补。在我经历了这一切之后。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甚至可笑。

19

我的身体,在顶尖医生的救治下,奇迹般一点点恢复。

但心里的裂痕,却似乎永远无法愈合。

傅夜沉将公司事务全权交托。自己则像个孩子,笨拙地学着照顾我。

他学煲汤,却常糊了或淡了。学按摩,却总弄疼我。每天在我床前,絮叨讲趣事、冷笑话,试图逗我开心。但我大多数时候,都只是沉默。

一天。他将一本崭新护照和一张没有目的地的单程机票放在我床头。声音沙哑:

“念念,这是你的护照。如果你想走,想离开我,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都不再拦你。只求你好好活着。”

他顿了顿。眼底是无尽痛楚和卑微乞求:“但如果你…还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赎罪的机会。我发誓,我会用余生,弥补对你的伤害。我会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你。只要你…别再离开我。”

我想起毕业那天。阳光灿烂。

他穿着学士服,在榕树下,单膝跪地,举着易拉罐拉环做的“戒指”,郑重向我求婚。

他说:“苏念,我傅夜沉这辈子,赖定你了!我要给你一个世界上最盛大、最独一无二的婚礼!”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眼里的爱意纯粹热烈。

而今。再也回不去了。

是我傻。总沉溺在过去。

物是人非事事休。

番外:傅夜沉

我叫傅夜沉。

苏念回来前,我已经三年没睡过一个好觉。

头一年,我几乎是用酒精泡过来的。

苏晴那女人指着我鼻子骂我没出息,说念念瞎了眼才会看上我这种废物。

我知道,她也在替念念不值。可她们谁都不知道,那女人走的时候,连一句像样的解释都没给我。

“玩够了?”“腻了?”“是不是我太无聊了?”这些念头在我脑子里炸开,把我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

我砸东西,飙车,没日没夜地把自己灌醉。傅家的人看我的眼神,从痛心到失望,最后是麻木。

傅校草?呵,不过是个被女人耍了的可怜虫。

身边不是没有过女人。

林瑶算一个。在我最颓废的时候,她确实像个知心大姐,陪我喝酒,听我那些翻来覆去、颠三倒四的醉话,甚至在我烂醉如泥的时候,把我从酒吧拖回家。她温柔,体贴,处处周到,几乎是所有男人眼中理想妻子的模样。张岚不止一次暗示我,林瑶对我用情至深,家世背景也与傅家相配,是能帮我稳定事业的贤内助。

我承认,有那么几个瞬间,特别是在宿醉醒来,头痛欲裂,看着她安静收拾残局的背影时,我确实动过一丝念头。或许,就这样吧。找个安稳的女人,过安稳的日子,忘了那个名字里都带着让我心悸的苏念。

可这念头,只要一碰上苏念那张在我脑海里鲜活得过分的脸,就立刻溃不成军。林瑶很好,好得像一杯温水,妥帖,却解不了我心里的渴。苏念不一样,她是烈酒,是毒药,明知会伤,却总让人忍不住想再尝一口。她会爬到我背上耍赖,会在我打球时大声给我喝倒彩,会在我生气时不怕死地来捋虎须,然后在我快要爆发的边缘,狡黠一笑,轻易就灭了我的火。

那种鲜活,那种能轻易撩拨我所有情绪的劲儿,林瑶没有。她太“对”了,对到让我觉得,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在提醒我苏念有多“错”,而我有多犯贱地想念那种“错”。

林楚楚那样的小实习生,就更不必提了。眼神里的野心和算计,几乎不加掩饰。她会学着苏念的样子,在我面前故作天真,或者在我加班时送来咖啡点心,叫我“夜沉哥”。我不是看不出她的心思,只是懒得拆穿。她那点小心机,比起苏念当年那些明目张胆的“撩拨”,实在太寡淡无味。苏念撩我,像只狡黠又大胆的猫,爪子挠得人心痒,却又让人甘之如饴。而林楚楚,像只急于证明自己能干的雏鸟,生涩,刻意,反而让人提不起兴趣。

有一次,她借着汇报工作,几乎要贴到我身上,身上那股刻意调配的香水味,冲得我太阳穴直跳。我脑子里闪过的,却是苏念身上那股淡淡的、混着茶香和奶味的、让我安心又躁动的气息。

那天,我直接让她滚了出去。大概从那时起,她对苏念的敌意就更深了吧。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把她放在眼里。

这三年,我就像行尸走肉。白天是傅家的继承人,是公司杀伐果断的傅总。夜晚,只有在酒精和尼古丁的麻痹下,才能短暂地不去想她。可她总能轻易闯入我的梦里,有时是初见时她大胆邀舞的模样,有时是分手时她决绝的背影,每一次都让我痛醒。

我知道,我病了。病名叫苏念。无药可医。

所以,当她在酒吧里,顶着那张既熟悉又因这三年经历而添了几分憔悴的脸,再次走到我面前,问我要联系方式的时候。

我承认,那一瞬间,我所有的防备、所有的骄傲、所有的故作冷硬,都他妈的差点崩盘。

烟雾都挡不住她眼底那该死的、熟悉的狡黠和一丝我不敢细看的脆弱。

我听见自己用最刻薄的话嘲讽她,看她脸色白了一瞬,心里却他妈的在滴血。

把她拽到墙角,听着她带着颤音说“对不起”,感受着她瘦得硌人的身体在我怀里微微发抖,闻着她身上那股让我魂牵梦萦的气息,我积攒了三年的委屈、愤怒、不甘和思念,瞬间决堤。

我一个大男人,在她面前哭得像个傻逼。

她说她眼泪熬干了。呵,这女人,永远这么狠心。

可当她说“是念念不好”的时候,那股熟悉的、带着撒娇意味的软糯,还是轻易就击溃了我最后一道防线。

“这次,你还没得手。记得,把我哄高兴点儿。”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傅夜沉,你他妈还能再没出息点吗?

可看着她眼底重新燃起的那一丝光亮,我知道,我又一次,心甘情愿地,把刀递到了她手上。

只要她还愿意回来,哪怕再被她捅得鲜血淋漓,我也认了。

因为这世上,除了苏念,再也没有哪个女人,能让我觉得活着还有点意思。

其他的,都差点味道。

差的,是她的味道。

可后来,她回头了。

我却把她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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