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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病娇姐夫禁锢的救赎全文阅读(念念江砚沉林知雪)最新章节_被病娇姐夫禁锢的救赎全文阅读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13:24:14 

暗恋江砚沉十年,姐姐点名要我给他们设计婚房。

姐姐产后虚弱,我不眠不休地照顾念念。

可念念三岁的时候,突然查出来得了白血病。

“为什么要害我们的孩子?!”

“知雪说你嫉妒我们,我不信,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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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着解释,却被江砚沉拖进小黑屋。

半夜门被踹开,江砚沉猩红着眼扑过来,撕碎我的衣服。

“林知夏,念念需要脐带血,你立刻给我怀孕赎罪!”

01

我浑身像散了架般从剧痛中醒来,朦胧间看见床边男人正慢条斯理扣着衬衫纽扣。

冷汗混着泪痕黏在脸颊,我低头看见锁骨处狰狞的齿痕,忍不住崩溃大哭。

江砚沉动作一顿,“别在这装可怜!害念念生病,现在还有脸哭?”

他猛地转过身,“把衣服穿好,别让知雪看见你身上的痕迹。”冰凉的手指掐住我的脖颈,“要是敢让她伤心,我让你生不如死。”

“你怕姐姐伤心?”我突然笑出声,眼泪顺着眼角滑落,“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对我来说,你连当知雪的影子都不配!”江砚沉掐住我的下巴,拇指狠狠按压我唇上的伤口,“知雪生完念念身体就垮了,我不可能再让她遭怀孕的罪!所以,这个代价只能由你来付!”

江砚沉放下下狠话,转身摔门而去。

我起床选着高领的衣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狰狞的伤疤。

曾经舍命救下的男人,当时紧紧握住的双手,昨夜却嫌恶地扯开我的衣领。

我摇了摇头,此刻念念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我整理好心情,刚打开门,三岁的念念跌跌撞撞扑到我怀里。

“小姨,带我去看小鸭子!”

“脏东西也配碰我女儿?!”林知雪尖叫着冲过来。

念念哇地大哭,我本能地想去护,却被林知雪狠狠推开,后脑勺重重撞在墙上。

“离念念远点!你个害她得白血病的杀人犯!”

念念急得直蹬腿,小脸涨得通红:“小姨不是坏人!小姨每天给我讲故事!”

“闭嘴!”林知雪一巴掌打在念念屁股上,孩子瞬间爆发出凄厉的哭声。

“怎么了?”江砚沉闻声快步走来,目光在三人之间扫过。

林知雪立刻扑进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砚沉!她又想碰念念,不能再让她带小孩了,必须让她立马滚出去!”

江砚沉下意识揽住林知雪,却又看向蜷缩在墙角的我,“别生气了,她既然犯了错,就让她慢慢赎罪吧。你身体不好,不能长期带着念念,还是让她继续带。之后念念去医院,总要有人照应。”

“不准她带念念去医院!”林知雪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我不放心!”

江砚沉拍着她后背哄道:“好好好,那就让她在家照顾。我舍不得你这么劳累。”

“那万一她又对孩子下手怎么办?”林知雪转头狠狠剜了我一眼。

江砚沉眼神瞬间冷下来:“她不敢。如果她再敢动歪心思,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说着低头亲了亲林知雪发顶,又看向哭得抽噎的念念,“你看念念一直是她带的,这么粘她,总要给孩子一个适应过程。孩子已经生病了,不能再让她总这么难过。”

林知雪咬着唇犹豫片刻,终于妥协:“但我要在家装监控,必须得盯着她!”

江砚沉立刻点头:“好,都听你的。”

02

“砚沉,今天我带念念去医院复查。”林知雪小鸟依人地挽住江砚沉手臂。

“我送你们去医院。”江砚沉顺手拿过车钥匙,将林知雪和念念一同揽进怀里。

林知雪踮脚在他唇上轻啄:“公司不是在谈并购案吗?我自己开车就行,有情况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

两人耳鬓厮磨说着叮嘱,临出门时林知雪还不忘回头,冲僵在原地的我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我打扫完家里所有卫生,便一路狂奔回自己家。

房间抽屉内,还整整齐齐码着婚房设计图、材料采购单和环保检测报告。

那些熬夜对比参数、反复确认供应商资质才定下的装修材料,明明是倾注全部爱意的作品,怎么会让念念生病呢?

我立马来到当时装修婚房的装修公司,负责人王伟很热情地接待了我。

看着我带来的文件,王伟一口咬定:“林设计师,当年确实是按这些材料施工的,每批货都有质检记录。”

“明天能来江家说明情况吗?孩子生病,得排查清楚。”我紧紧攥着文件。

王伟沉默片刻,重重点头:“可以。但是这种特殊情况上门,我们是需要收费的。”

我微笑点头,“钱不是问题,主要你帮忙跟家里人解释清楚就行。”

从装修公司出来,看了眼时间不早了,念念应该快回家了,便急忙开车回家。

一进家门,江砚沉黑着张脸坐在沙发上,指间夹着根香烟,林知雪蜷在他身侧,肩膀剧烈颤抖,啜泣声在死寂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现在知道回来了?”江砚沉突然将烟头狠狠按进烟灰缸,他霍然起身,三步并作两步逼近,“你到底去干嘛了?”

“我刚去装修公司,他们说明天会来证明装修材料没有问题。”

“装什么无辜!”话音未落,江砚沉的手掌狠狠甩在我的脸上。

我一个没站稳,瘫倒在地上,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们。

林知雪突然扑到江砚沉怀里,指尖颤抖着点开手机。

我那句“钱不是问题,主要你帮忙跟家里人解释清楚就行。”在客厅里回荡。

“没想到你犯了错,居然还想用钱收买别人。”林知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江砚沉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低头温柔地亲吻她的发顶。

我挣扎着想要开口辩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江砚沉搂着不断抽泣的林知雪转身,主卧的门重重摔上发出巨响。

一道小小的身影跌跌撞撞跑了出来,“小姨别难过!”念念光着脚丫扑进我怀里,小手忙不迭将巧克力塞进我手中,“妈妈新给我买的,说我生病了才能吃,小姨也吃!”孩子仰起光秃秃的脑袋,眸中满是担忧。

我看着念念光亮的脑袋,眼眶瞬间泛红,轻轻抚摸那片本应扎着可爱辫子的地方,“念念!”

“妈妈说了,光头了爸爸才会更爱我!”念念认真地说着,小手拍着我的背安慰我,“小姨不哭,等我头发长出来,就都给小姨扎漂亮辫子。”

03

我颤抖的手指抚过念念泛红的脸颊,声音发涩:“念念,最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怎么不告诉小姨?”

念念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突然压低声音:“我没有不舒服呀!是妈妈给我喝了魔法药水,我才……”她突然凑近我的耳边,“妈妈说,说了就再也没有巧克力吃了。”

话刚说完,念念突然捂住嘴巴,大眼睛里满是惊慌。

我心脏猛地一缩,抓住念念的小手追问:“什么魔法药水?”

念念却慌忙摇头,脑袋埋进我怀里,细弱的声音闷闷传来:“不能说,妈妈说绝对不能告诉别人。”

我刚要追问,林知雪笑意盈盈地探出头,声音甜得发腻:“念念宝贝,快来妈妈这儿,今晚做了你最爱的糖醋排骨哦!”

念念浑身一僵,小手紧张地揪着我的衣角。

林知雪朝她招招手,语气依旧温柔:“怎么啦?是不是小姨欺负你了?乖,过来告诉妈妈。”

念念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小跑过去。

林知雪蹲下身子,亲昵地擦了擦孩子的脸,却在抬头看向我时,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废物东西,还有脸吃饭?今晚就饿着肚子好好反省!要是再敢接近念念,我让你生不如死!”

房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躺在床上,我满脑子都是念念说的“魔法药水”,还有那光洁的脑袋。

化疗至少要下周才开始,为什么这么着急把孩子的头发剃光?

突然,门锁发出转动声,江砚沉阴沉着脸推门而入,我条件反射地抓过被子裹紧自己。

“装给谁看?”他冷笑一声,随手甩上门,“怎么?白天闹得还不够,晚上又要演贞洁烈女?”

“你今晚为什么又来?”

“呵,”他扯开领带,目光在我身上扫视,带着令人作呕的压迫感,“以为一次就能怀上?别做梦了。必须抓紧时间,不然你拿什么弥补对念念的伤害?”

我惊恐地往后缩,江砚沉利落地褪去衣服。

他欺身而上,指尖轻轻抚过我红肿的脸颊,明明是温柔的动作,却让我如坠冰窖:“疼吗?”

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我死死咬住下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江砚沉忽然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白天做了错事,晚上就用你的身体好好赎罪。”

黏腻的汗意还未消退,江砚沉滚烫的手臂突然将我箍进怀里。

我浑身紧绷着,用力去推他结实的胸膛:“放开我,你该回姐姐房间了。”

江砚沉却将我紧紧搂在怀里,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挑眉冷笑:“怎么?现在倒摆出这副碰不得、摸不得的清高模样?”

他随意地伸手,指尖突然触到我腰间的伤疤,“干干净净的身上,怎么独独这里有道疤?”

我的身体瞬间僵硬,那道疤是当年为救他留下的,可是他醒来见到的却是姐姐。

江砚沉看到我流泪,竟然俯身亲吻我的泪水,语气里带着戏谑:“怎么?说你两句就哭?这么说不得?”

我用力扭头避开他的亲吻,却被他捏住下巴强迫转过来。

他的吻带着惩罚意味落在我泪痕交错的脸上,“想让念念的病好?就给我老老实实待着,用身体好好赎罪。”

04

这段日子家里难得平静,林知雪每天准时带念念去医院,其余时间,小家伙照样举着玩具满屋跑,脆生生的笑声倒不让人觉得她生病了。

可这一个多月以来,我心里始终悬着块大石,有关念念说的魔法药水。

我翻遍家里每个角落,衣柜夹层、厨房暗柜,甚至连马桶水箱都检查过,却一无所获。

这天午后,我瘫坐在满地玩具里喘气,随手抓起念念的电话手表。

屏幕亮起,跳出一堆奇奇怪怪的自拍和视频,有我给她涂香香时的侧脸,有我们偷吃冰淇淋的鬼脸,还有小家伙举着镜头咯咯笑:“小姨最好看啦!”回忆涌上来,我忍不住弯起嘴角。

指尖无意识滑动,突然画面剧烈晃动。

镜头里,林知雪背对着镜头站在厨房操作台边,她染着美甲的手正捏着个小药瓶,往另一个透明容器里倒白色粉末。

“妈妈在变魔法哦。”念念稚嫩的画外音突然响起,林知雪猛地回头,画面随之黑掉。

我几乎是哆嗦着将视频转发到自己手机。视频在我脑海中反复回放。不行,不能再等了!

我心急火燎地跑到医院,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我冲到护士台,近乎嘶吼着询问念念的情况。

护士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眼神里满是不耐烦,但还是不紧不慢地翻着记录。

“她之前是误服了有毒的东西,导致肠胃出现严重不适,所以需要定期来医院做检查和治疗。”我不甘心地追问:“是什么东西?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具体是什么我们也不清楚,需要问医生。不过孩子经常说头晕,可能是误服的东西影响到了神经系统。”

听到这话,我的心猛地一沉。头晕?那岂不是很严重!

我顾不上护士的白眼,转身就往医生办公室冲去。

“医生,念念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误服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几乎是撞进了办公室。

医生皱着眉头,有些不悦地看着我:“你是孩子什么人?怎么连这些都不知道?”

“我是她小姨,我一直很关心她。医生,求求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医生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孩子误服的是一种含有毒素的食物,已经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伤害。现在我们也只能尽量控制病情,但是能不能完全康复,谁也说不准。”

听到这些话,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我紧紧攥着衣角,心中充满了愤怒和自责。

如果我能早点发现,念念也不至于受这么多苦。

“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我不能失去她。”

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安慰道:“我们会尽力的,你也别太自责。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孩子。”

我失魂落魄地撞开家门。

厨房里飘出熟悉的奶香味,林知雪正拿着搅拌棒轻轻搅动着玻璃杯里的牛奶。

“你在干什么!”我冲过去,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杯子。

林知雪惊呼一声,抬头看到我手机屏幕上的检查报告照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为什么要骗我们说念念得了白血病?”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这些白色粉末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就是让念念中毒的东西?”

林知雪很快镇定下来,优雅地掏出丝帕擦了擦手:“你在说什么胡话?念念当然生病了,医生没告诉你吗?”

她伸手想夺回杯子,“别闹了,念念还等着喝牛奶呢。”

“别装了!”我狠狠甩开她的手,“我已经看过就医记录了,念念根本没有白血病!你每天给她喝的根本不是补药,是毒药!”

我眼眶发红,几乎是吼出了声,“她那么小,你怎么下得去手!”

05

我和林知雪对峙时,书房门突然被推开。

江砚沉松着领带走出来,眉间拧成川字:“大晚上嚎什么?嫌家里不够乱?”

“念念根本没得白血病!她是中毒了!”我举着手机冲过去,指尖在屏幕上划出凌乱的痕迹,“你看这个视频!林知雪每天给她喝的根本不是药!”

视频里晃动的画面刚播放到一半,林知雪突然跌坐在地,捂着脸发出凄厉的哭声。

“我做错了什么?”她抓着江砚沉的裤脚,“那是医生开的药,我怕念念不肯喝,才骗她是魔法药水。”

“中毒报告怎么解释?”我浑身发抖,将手机里的检查照片怼到江砚沉面前。

林知雪却突然暴起,指甲几乎戳到我眼睛:“你安的什么心!故意伪造报告来离间我们母女!”

她转头扑进江砚沉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老公,我每天带念念跑医院累到崩溃,她还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江砚沉环住林知雪颤抖的肩膀,温柔地拍着她的背,眼神却像寒冰般剜向我:“够了,别在这无理取闹。我会处理,你消停点。”

他低头在林知雪发顶落下一吻,轻声哄道,“不哭了,先带念念喝牛奶睡觉,嗯?”

“不能给她喝!那是毒药!”我冲上前要夺林知雪手中的杯子,却被江砚沉一把推开。后背重重撞在餐桌角,疼得我眼前发黑。

林知雪躲在江砚沉怀里哭得肝肠寸断:“你到底还要怎么样?!念念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害她?你非要把这个家搅得鸡犬不宁才满意吗?”她仰起满是泪痕的脸,可怜巴巴地望着江砚沉,“老公,我好害怕。”

江砚沉阴沉着脸,指着门口对我冷声下令:“滚回房间!再敢闹事,别怪我不客气!”

后背撞在桌角上的钝痛还在蔓延,我死死盯着门缝透进来的光。

不知过了多久,走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扑过去拉开门。

江砚沉被我撞得后退半步,挑眉扫过我泛红的眼眶:“今天怎么这么热情?转性了?”

“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攥住他的袖口,“念念的症状根本不像白血病!”

“够了!”他猛地甩开我的手,“你就这么急着证明念念没病?证明完了,就能光明正大离开我了?”他冷笑一声,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装什么圣母?”

“现在最重要的是念念!我只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我眼眶滚烫,声音不受控地拔高,“你是她爸爸,就真的一点都不怀疑吗?”

江砚沉的吻猝不及防地落下来,滚烫的唇堵住我未说完的话。

“有什么好怀疑的?”他含糊地说,“她是念念的妈妈,怎么会害自己的孩子?”

“可是我也很爱念念!”我推着他的胸膛,声音带着哭腔,“求求你,带念念去别的医院检查一次好不好?就一次!我只要念念好好的”

他的动作顿了顿,眼神晦暗不明地盯着我。

下一秒,他又将我按回柔软的被褥,带着惩罚意味地咬住我的唇:“别再提这件事。”湿热的吻落下来,“再敢质疑知雪,我不会饶了你。”

06

早上醒来时,家里空无一人。

江砚沉应该是去了公司,可往常这个时候林知雪和念念应该都在。

我来到儿童房的门口,满地的积木被扫进纸箱,粉色小熊玩偶却不见了踪影。

林知雪的号码始终无人接听。

我攥着最后一丝希望拨通江砚沉的电话,话音未落就被他的怒吼劈头盖脸砸来:“现在满意了?非要把这个家搅散才甘心?”

我盯着玄关处消失的儿童滑板车,“你快回来看看,念念好多东西都不见了!”

二十分钟后,玄关传来剧烈的撞门声。江砚沉冲进来,他翻遍衣帽间,猛地抽出空荡荡的儿童衣架砸在地上:“你究竟跟知雪说了什么?”

他拨通林知雪的电话,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林知雪带着哭腔的声音:“砚沉,这个家我实在待不下去了……”

“知雪,你先别激动。”江砚沉一只手烦躁地扯松领带,“你现在带着念念在哪里?我去接你们。”

“不用了!我已经带念念住到外面了。她身体那么弱,不能再被刺激。”电话那头传来压低的抽气声,像是刻意隐忍的哽咽,“除非她搬出去,永远别出现在我们面前,否则我和念念再也不会回来了。”

“知雪!”江砚沉还想再说,电话却已经被挂断。

“既然姐姐不想看到我,那我今天就搬走。”话音未落,脖颈突然被灼热的手掌掐住,后背重重撞在冰凉的墙上。

“我说了,不许!”江砚沉眼底翻涌着暗火,“这个家还轮不到你说走就走。”

“为什么?”我死死掰着他的手腕,呼吸变得急促,“当初是姐姐说需要我照顾念念,我才来的。现在她这么讨厌我,我还待在这儿干什么?”泪水模糊了视线,“看着她继续伤害念念,还是看你继续护着她?”

江砚沉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当然是需要你肚子里的孩子来救念念。”

胃部突然一阵翻涌,我踉跄着冲向厨房水池,酸水灼烧着喉咙。

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温热的手掌落在我颤抖的背上,一下又一下地轻拍:“怎么了?”

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从前,泪水和着呕吐物一起涌出。

还没等我平复,新一轮恶心感又冲上喉头,我死死攥住冰凉的水槽边缘。

“是怀孕了?也差不多时间了。”江砚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猛地将我转过身。

我惊恐地摇头:“不会的,不可能。”

“马上跟我去医院,我现在就要知道答案。”我被拖拽着踉跄前行。

江砚沉盯着报告单,嘴角不受控地扬起,抓起手机就拨给林知雪。

“知雪,快带念念回来!”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知夏怀孕了!脐带血能救念念!”电话那头传来刺耳的尖叫,混着孩童模糊的哭闹,随后是重物坠地的闷响。

三小时后,玄关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林知雪抱着念念冲进来,目光死死盯在我的小腹上:“孩子是谁的?”

江砚沉漫不经心地回答:“谁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

他抱起念念,“不过无所谓。你俩是亲姐妹,这孩子的脐带血,大概率能救念念。”

07

江砚沉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挑眉接起电话,声音充满惊喜:“真的是您?好!我立刻过来!”

林知雪摇曳上前,“谁呀?这么晚还叫你出去?”

“大学的周老师!”江砚沉扣上袖扣,“带我们去夏令营那次,我摔下山崖,多亏你冒死把我背上来。他说刚到这座城市,非要见我。”

话音未落,林知雪已踮脚环住他脖颈,轻轻在他嘴角印下一吻,“快去快回。”

随着门重重阖上,林知雪的笑容瞬间消失,“阴魂不散的东西,靠着野种又能苟延残喘了?”

“你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当初生完念念,非要我来照顾她?”

“为什么?”林知雪突然爆发出尖锐的笑,“我就是要你每天看着!看着砚沉把所有温柔都给我,看着我们一家三口幸福!”

她突然逼近,“你不是爱他爱到骨子里吗?痛吗?绝望吗?”

我浑身发冷,想起崖底浑身是血也要护住昏迷江砚沉的自己。

“明明是我救的他,你为什么要抢走一切?”

“因为我想要的,从来都要抢到手!”林知雪扯开我的衣领,露出腰部狰狞的旧疤,“当年你拼死护着他又怎么样?”

她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感激、爱意、婚姻,你的所有,我都会夺过来,看着你在痛苦里腐烂!”

“你还有什么不满足?”我浑身发抖,眼眶通红地盯着她,“你抢走了他,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为什么还要伤害念念?她那么小,你怎么忍心!”

林知雪慢悠悠地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钻戒,“还不是因为你在这个家赖着不走!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恶心!”

“你让我走,我现在就走!只要你保证以后不再伤害念念,我立刻消失!”

“呵,说得轻巧。”她突然逼近,艳丽的妆容下是扭曲的表情,“你以为你想走就能走?看看江砚沉,再看看念念,他们一个两个都不想让你走!”

她伸手狠狠揪住我的头发,“和你妈一模一样,天生就会勾引人!当年你妈用下三滥的手段抢走我爸,现在你又来抢我的男人、我的女儿!”

她的笑声尖锐又疯狂,“可惜啊,你永远只能活在我阴影里,连你的孩子,都只能当我女儿的药引!”

“念念是不是根本没得病?”我踉跄着扑过去,抓住她的手腕,“求你别再给她下药了!我现在就收拾东西,马上离开!”

林知雪慢条斯理地甩开我的手,挑起我的下巴:“晚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不过没关系。”她咯咯笑起来,冰凉的手抚过我的小腹,“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和你的孽种,生不如死。”

不等我开口,她转身往卧室走去,在转角处,她突然回眸,“别想着逃跑,你敢踏出这个家门一步,我就给念念喂十倍的剂量。”

“你疯了!”我嘶吼着跌坐在地,胃里翻涌的恶心感让我几近窒息。

08

不知过了多久,我拖着僵硬的身体回到房间,蜷缩在床角沉沉睡去。

意识混沌间,脸颊突然传来熟悉的触感,温热的手掌轻轻拍打着我的脸。

“醒醒。”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的笑意。

我猛地睁开眼,江砚沉那张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我的下巴,眼底跳动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你怎么在这?”我慌忙后退。

“怎么了?”他挑眉,拇指摩挲着我的下唇,“我不是每天都在这?”

我别开脸,“现在不是已经有孩子能救念念了吗?你不用再过来。”

“这么绝情?”他轻笑出声,将我拽入怀中。

“请你出去!”我用力推搡着他的胸膛,心脏却不争气地剧烈跳动。

江砚沉纹丝不动,反而将我禁锢得更紧,“猜猜今天见到老师,他跟我说什么了?”

“我没兴趣知道,放开我。”

他突然伸手从西装内袋抽出张泛黄的照片,塑料膜包裹的画面里,满身血污的少女用登山绳将自己与昏迷的男人紧紧捆在一起,她苍白的脸贴着男人肩头。

“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我猛地抓住他手腕,

记忆里崖底的暴雨、断裂的绳索、还有为了护住他而撞在岩石上的剧痛,瞬间涌入脑海。

“老师给我的。”江砚沉滚烫的手掌扣住我的后颈,拇指摩挲着我腰部狰狞的旧疤,“原来当时在山崖下哭着抱着我,让我别死的人,是你。”

泪水突然决堤,我颤抖着点头。

他突然将我狠狠按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声音沙哑得可怕:“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宁愿被我误会,也不肯说一句?”

我将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因为那时候姐姐喜欢你,你看她的眼神那么温柔。你们家世相当、郎才女貌,看起来那么相配。”

江砚沉突然捧住我的脸,拇指擦去我眼角的泪,“那你呢?你不喜欢我吗?”

我慌忙垂下头,机械地摇了摇头。心跳地极快,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喉咙。

“这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他的鼻尖蹭过我的。

我攥紧他衬衫下摆,指甲几乎要把布料戳出洞来:“不喜欢。”

话音未落,他突然将我死死箍进怀里,下巴重重压在我发顶:“又撒谎!你的眼睛比嘴巴诚实一万倍。”

我仰起头,“关于念念的事,我真的没有撒谎。”声音哽咽着,“就信我这一次,亲自带念念去医院做检查好不好?别让姐姐跟着,就我们……就你自己带着她去。”

江砚沉突然捏住我的脸颊,轻轻揉了揉:“好,我知道了。”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明天一早,我就带念念去医院,不会让任何人插手。”

09

迷迷糊糊中,卧室的门就被人猛地踹开。

林知雪裹着件丝绸睡袍立在门口,脸扭曲得可怖,眼神直直射向相拥而眠的我们。

“你们怎么敢的!”

我浑身一颤,慌忙扯过被子裹住身体,手指慌乱地扣着衬衫纽扣:“姐姐,我……”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炸开,我侧脸火辣辣地疼,嘴角瞬间尝到血腥味。

“下贱东西!就会用狐媚子手段勾男人!”

“够了!”江砚沉猛地起身,他跨步挡在我面前,反手一巴掌甩在林知雪脸上。

“我再问你一次,”江砚沉声音冷得像冰,“当年在山崖下,到底是谁救的我?”

林知雪捂着红肿的脸颊,突然尖笑出声:“当然是我!怎么,跟这个贱人睡了两晚,连救命恩人都不认得了?”她恶狠狠地瞪向我,眼神里满是怨毒,“不过是个喜欢抢别人东西的野种,和她妈一样下贱!”

江砚沉眼底翻涌着滔天怒意,死死盯着林知雪:“我什么都知道了,老师什么都跟我说了,当年在山崖下拼了命护住我的,是她!”

他重重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失望,“你还记得吗?你说你救了我一命,要我用一辈子来报答你,所以我才跟你结婚。原来这一切,都是骗局。”

林知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却仍强撑着尖叫:“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救你的人真的是我!那个贱人就会颠倒黑白,她就是嫉妒我们幸福!”

她踉跄着扑向江砚沉,“砚沉,你相信我,我才是最爱你的人啊!”

江砚沉紧紧拽着我的手腕,我下意识地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手。他却一个用力,将我狠狠搂进怀里。

“你放开我!”我带着哭腔喊道。

江砚沉看着我,目光里带着一丝无奈和急切,“你不是要带念念去医院吗?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就跟我走!”

听到他提起念念,我瞬间僵住了,心里对念念的担忧让我不再挣扎。

林知雪还在一旁歇斯底里地叫着:“你们不能带走念念!”

江砚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我只是带念念去做检查,别再闹了!”

这时,念念从角落里跑了出来,小脸满是害怕,她哭着扑进我的怀里,嘴里喊着:“小姨,我害怕。”我连忙抱紧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江砚沉护着我们出了门,很快到了医院。

做完一系列检查后,结果显示念念真的中毒了。

我红着眼眶蹲下,轻声问念念:“念念,告诉小姨,是不是每次妈妈给你喝的水,喝了就让你不舒服呀?”

念念眼泪汪汪地点头,声音带着恐惧:“是的,妈妈说不喝就不给我买巧克力,还说要把我扔了……”

江砚沉满脸懊悔,眉头紧蹙,声音里满是自责:“她怎么能这么对念念,她真的疯了!”

说着,他弯腰小心翼翼地抱起念念,“念念,以后我们跟小姨在一起好不好?远离妈妈,她不是个好妈妈。”

念念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小脸上满是惊恐和无措,她用力地摇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不,我要妈妈,也要小姨。”

我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念念的头,强忍着泪水:“念念乖,小姨在呢,不管怎么样,小姨都不会离开你。”

10

回到家,江砚沉眼神冰冷地看着林知雪,语气决绝:“我们离婚,你对念念下毒,我无法原谅。”

林知雪瞪大了眼,情绪激动:“不可能!明明是你出轨,你还有脸提离婚?”

江砚沉深吸一口气:“我接近知夏只是为了救念念,你别转移话题。”

林知雪冷笑:“别再自欺欺人,你一直都爱知夏。不过是念念的病给了你借口!”

“够了!别再说了!”江砚沉大声怒吼,“我现在不想讨论这些,念念是你的女儿,你竟然能下得去手!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林知雪脸色煞白:“你说我下毒?证据呢?”

江砚沉眼神锐利:“你忘了?你为了防着知夏,在家里装了监控,我都看过了,你在厨房给念念下药的画面,清清楚楚。”

林知雪瘫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不要,我可以改,只要你不离婚,知夏也可以继续留在家里,砚沉,你不能把念念带走。”

江砚沉将离婚协议甩到她面前:“别再闹了,签字吧。我不会把你送进监狱,但以后你见念念,必须在我监督下。”

林知雪颤抖着,眼神绝望地看着他:“江砚沉,你好狠的心。”

江砚沉正低头整理着离婚协议,一旁的林知雪眼神疯狂,突然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朝我冲过来。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要跟你同归于尽!”她尖锐地叫着,那眼神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

念念吓得小脸惨白,哇地大哭起来,“小姨!妈妈!”

那锋利的刀直直朝我刺来,我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鲜血瞬间浸湿了衣服。

江砚沉一把将林知雪狠狠推开,她狼狈地摔在地上。

而他迅速将我抱起,大喊:“念念,快跟爸爸走!”

到了医院,我意识渐渐模糊,只知道自己伤得很重。

意识渐渐回笼,待看清床边的景象,江砚沉满脸自责,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念念红着眼眶,小小的身体爬到床边,脸上满是心疼。

“小姨,宝宝没了没关系,以后念念做小姨的宝宝。”念念稚嫩的声音带着哭腔,她伸出小手,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水。

听到这话,我的眼泪决堤般涌出,心里一阵刺痛。

我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念念的头,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是我没保护好你和孩子,是我的错。”江砚沉终于抬起头,声音沙哑,眼神里满是愧疚。

我看着他,张了张嘴,喉咙像被堵住,只能拼命摇头。

房间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息,只有念念的哭声和我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小姨,念念会一直陪着你的。”念念紧紧抱住我,她温暖的小手环在我的脖子上,那小小的身体传递着无尽的温柔和依赖。

11

待我身体恢复后,我和江砚沉来到看守所。

隔着冰冷的铁窗,被羁押的林知雪双眼通红,发丝凌乱。

“怎么?现在是特意过来看我笑话的?”林知雪声音尖锐,双手死死攥住铁栏,“你现在满意了?抢走我的女儿,抢走我的老公!”

江砚沉脸色阴沉,冷声道:“闭嘴!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姐姐,为什么你一直以来都这么恨我?”

林知雪冷笑一声,情绪几近癫狂:“当然恨!还不是因为你!你妈妈勾引了我爸爸,才会有你!你又来到我家,抢走我所有东西!”

“我不知道他们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你妈妈当初故意来刺激我妈妈,导致她生我时大出血去世,我从小就被扔在孤儿院!”我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哽咽。

“进了孤儿院你也不消停!爸爸不过去看了你几次,就非要把你接回家!”林知雪死命拍打着铁栏。

我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可是我到了家之后,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活得连佣人都不如,不是吗?”

林知雪突然仰头大笑,脖颈青筋暴起:“活该!谁让你非要来我们家?!刚进门就抢走爸爸的关心,进了学校还敢勾引砚沉!”

“我没有!”我剧烈摇头,“我从来没想过去抢谁,我只是想要一个家。”

“家?”林知雪突然凑近,“你有把我当家人吗?”

“有,姐姐,我会撤诉,但是你要答应我由我抚养念念,当然你可以随时看她。”

林知雪愣住了,眼眶泛起红潮:“为什么?我对你做了这么多……”

“因为你是我姐姐。”我低下头,“我和砚沉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和他在一起,我只要念念。”

没等林知雪回答,我转身踉跄着往外走,泪水模糊了视线。

江砚沉追上来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将我抵在墙角,“什么叫不会跟我在一起?你要把念念带到哪去?”

我别开脸,“字面上的意思,我会带着她独自生活。”

“我不准!”江砚沉将我死死箍进怀里,“我一直喜欢你,你也一直喜欢我!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是喜欢过你,那时候不管是家里还是学校,我都被欺负,只有你对我好,所以我喜欢你,包括我照顾念念的时候,我也一直默默喜欢你,但是那天晚上你来到我房间强迫我的时候,那些喜欢就全烂在心里了。”

“对不起!”江砚沉额头抵着我的肩,“我只是恨你,明明我记得那时候在山崖下抱着我的是你,你的香味,你的气息,可你为什么总说不是你?”

江砚沉声音发颤:“我要报复你,我要让你在我们身边,看着我们有多幸福。后来我后悔了,我试着对你好,可你总躲着我!”

“放开!”我用尽全身力气推搡。

江砚沉却像疯了般将我揉进怀里,带着哭腔承诺:“原谅我好不好?我们一起养大念念,重新开始……”

“如果觉得亏欠我,就把念念交给我吧。”

桎梏着我的力道突然消失,“为什么?”

我垂眸望着自己裙摆上念念贴上的贴纸,“这世上只有念念是真的爱我,她会把最后一颗糖塞进我嘴里。”我哽咽着,“只有她的拥抱,能让我觉得自己真的有家。”

沉默在两人之间疯长,直到江砚沉颤抖着深吸一口气:“好,念念归你。”

他向前半步,又猛地顿住,“但我不会放弃,我会用往后所有的日子,证明我对你的喜欢,不是伤害,是救赎。”

我笑了笑,转身走了,念念还在家等我带她去看小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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