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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文棠梨煎雪待君归最新章节列表_完结文棠梨煎雪待君归全文免费阅读(沈知意萧景珩)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4:26:50 

1雪夜囚笼

北风如刀,将隆冬的雪粒子削成尖锐的冰刃,劈头盖脸砸在东宫的青瓦上。沈知意蜷缩在霉味刺鼻的柴房草堆里,粗布裙摆早已被雪水浸透,冰冷的湿气顺着小腿往上爬,冻得她牙齿咯咯打颤。头顶的茅草簌簌掉落,混着梁间垂下的蛛网,在昏暗的光线里摇曳出诡异的弧度。

三天前的场景在脑海中不断回放。那时她刚穿越到这个陌生的朝代,还没来得及适应身份的转变,就被分到东宫做洒扫宫女。懵懂间跟着其他宫女穿梭在红墙碧瓦间,看着雕梁画栋上精美的蟠龙纹,她满心都是新奇。直到那日在御膳房外,听见几个宫女议论太子萧景珩的暴戾。

“听说太子殿下发起怒来,能把人活活杖毙。”

“可不是,上回有个小太监打翻了茶盏,直接被丢进了护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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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鬼使神差地插了句嘴:“说不定太子殿下只是被误会了呢?人不可貌相,也许他......”

话没说完,就被领头的女官一记耳光打断。“大胆贱婢!竟敢妄议储君!”紧接着,她就被拖到这柴房,罚她在这零下十几度的寒夜里思过。

草堆里的干草扎得皮肤生疼,但比起彻骨的寒冷,这点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沈知意抱紧双臂,试图用仅存的体温取暖。恍惚间,她想起现代的自己穿着白大褂,在温暖的急诊室里跟着导师抢救病人的场景。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同事们关切的话语,还有休息室里永远温热的咖啡......这些画面此刻都成了遥不可及的梦。

雪粒子依旧敲打着屋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无数细小的爪子在抓挠。沈知意迷迷糊糊间,仿佛听见柴房外传来脚步声,靴底踩在积雪上的“咯吱”声由远及近。她猛地睁开眼睛,黑暗中,一道修长的影子透过门缝投射进来,在地上拉出长长的轮廓......

门缝钻进的寒风卷着细碎雪沫,在她冻得通红的脚踝边打转。恍惚间,记忆回到穿越那日——御花园的梅花开得正好,她正蹲在墙角辨认草药,冷不丁撞上一双绣着金线蟒纹的皂靴。抬头时,玄色大氅下露出的面容惊为天人,剑眉星目间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眼尾却缀着颗朱砂痣,平添几分惑人风姿。

2朱砂情愫

"大胆宫女,见了太子殿下还不速速行礼!"女官尖利的呵斥声将她拉回现实。沈知意强撑着冻僵的身子爬起来,却在推开柴房门的瞬间,直直撞进一个带着暖意的怀抱。

"这么怕冷?"熟悉的龙涎香扑面而来,萧景珩低头看着她青紫的嘴唇,眸色渐深。他解下身上的貂裘将她裹住,掌心贴着她冰凉的后颈,"谁准她们罚你的?"

沈知意望着他眉间的愠色,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那颗朱砂痣:"殿下这颗痣,像极了红梅落雪。"话音未落,便见萧景珩耳尖泛红,猛地将她打横抱起:"既如此,本殿便让你日日都能瞧见。"

暮春的暖阳斜斜照进东宫书房,鲛绡纱帐被穿堂风掀起一角,将满室龙涎香揉碎在春光里。沈知意跪坐在萧景珩身侧的软垫上,手腕轻转研磨,墨锭与砚台相触发出沙沙细响。忽然腰肢一紧,带着温热的气息扑在后颈:"阿意磨的墨,总比旁人香三分。"

她脸颊发烫,却见朱砂笔已从奏折上移开,在她掌心轻轻勾勒。痒痒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缩手,却被萧景珩另一只手按住,"别动。"他说话时睫毛扫过她耳尖,"瞧,小狐狸的尾巴要画歪了。"待她低头,一只歪歪扭扭的朱砂狐狸正蜷在掌心,狐狸眼的位置还点着颗俏皮的红点,恰似他眼角的痣。

夜色初临时,宫墙根下的狗尾巴草在风里摇晃。沈知意攥着萧景珩递来的灰布斗篷,看他褪去蟒袍换上月白长衫,腰间只系着根简单的墨玉坠子。"小心些。"他先翻身跃上墙头,再俯身将她稳稳接住。两人踏着青石板路溜出侧门时,暗卫们化作黑影悄然跟在十丈开外。

京城夜市的灯笼次第亮起,像坠落人间的星河。萧景珩任由她拽着袖口挤进糖画摊,看老艺人一勺糖稀在空中划出银线,转眼间便凝成活灵活现的凤凰。"我要这个!"沈知意踮脚指着糖画,发间茉莉香混着甜腻的糖味,引得萧景珩喉结微动。他摸出碎银时,摊主多找的铜板被他随手赏给了街边卖唱的盲女,惹来沈知意嗔怪的目光:"哪有公子像你这般阔气。"

最难忘的是梅雨缠绵的深夜。沈知意望着案头现代风格的素描本发呆,炭笔在宣纸上勾勒出模糊的医院轮廓。泪水滴在纸页晕开墨痕时,熟悉的龙涎香突然笼罩过来。"又在想家乡?"萧景珩将她圈在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阿意抬头看。"

她顺从地仰起脸,却见他指尖夹着盏精巧的琉璃灯。烛光摇曳间,灯壁上流转的七彩光晕,竟与记忆中医院走廊的夜灯有几分相似。"这是命人照着你描述的样子做的。"他声音放得极轻,"若还想家,我便把这天下奇巧之物都寻来,拼成你心中的模样。"

窗外雨打芭蕉,沈知意转身埋进他怀里,听着沉稳的心跳声渐渐平复心绪。琉璃灯的光晕在墙上投下交叠的影子,恍惚间竟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3宫闱惊变

可命运总爱捉弄人。当沈知意发现月事迟迟未来,又出现恶心嗜睡的症状时,心底泛起惊涛骇浪。太医院确诊的那刻,整个东宫都陷入了死寂。皇后娘娘摔碎了手中的玉盏,厉声斥责:"区区贱籍,也妄想生下皇家血脉?"

鎏金龙椅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太极殿内寂静得能听见朝珠相碰的轻响。沈知意攥着衣角的手指几乎失去知觉,绣着并蒂莲的裙摆被冷汗浸出深色痕迹。三日前皇后一纸懿旨,将她召进椒房殿时,翡翠护甲碾碎安神茶盏的脆响,此刻仍在耳畔回荡。

"太子妃人选关乎社稷,岂容儿戏!"皇帝将奏折重重拍在龙案上,震得青玉镇纸滑出半寸,"沈氏出身低微,难登大雅之堂!"满朝文武齐刷刷跪倒,朝服织锦在青砖地上铺开暗沉的浪,唯有萧景珩依旧笔直地立在丹墀之下。

他玄色冕服上的金线蟒纹随着呼吸起伏,腰间明黄丝绦无风自动。沈知意望着他后颈暴起的青筋,突然想起昨夜他握着她的手说"等我"时,掌心烫得惊人。此刻那双温暖的手,正悄然背在身后,向她比出个安抚的手势。

"儿臣有话要说!"萧景珩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大殿,惊得梁间燕雀扑棱棱乱飞。他转身面向沈知意,桃花眸中翻涌着滚烫的情愫,"三年前雪夜,儿臣在柴房初见阿意,她冻得唇色发紫,却仍惦记着给受伤的小太监包扎。"

殿外惊雷炸响,雨幕斜斜掠过朱红廊柱。萧景珩解下身上的玄狐大氅,轻轻披在她肩头,龙涎香混着雨腥味将她包裹:"她以现代医术救过太医院束手无策的瘟疫百姓,用产科之术保下难产的丞相夫人与双生子。"他的声音突然拔高,"这样的女子,哪点配不上太子妃之位?"

"大胆!"皇后凤驾重重碾过青砖,珠帘晃动间露出震怒的面容,"来人,将这妖女拖出去!"话音未落,萧景珩已抽出腰间佩剑,寒光一闪挑断了皇后身侧的鸾凤珠帘。珍珠噼里啪啦砸在地上,溅起细小的尘埃。

"儿臣此生,非阿意不娶!"萧景珩将沈知意牢牢护在身后,剑尖直指穹顶蟠龙,"若父皇母后执意阻拦,儿臣甘愿放弃太子之位!"这句话如重锤砸在每个人心头,满朝文武惊得面面相觑。沈知意望着他挺直的脊梁,想起无数个深夜他伏案批奏折时,总会抽空给她揉酸胀的肩膀。

雨越下越大,顺着鸱吻汇成水帘。沈知意的泪水混着雨水滑落,她伸手抓住萧景珩的袖口,却摸到一手温热的湿意——不知何时,他的掌心已被剑柄磨出血痕。"殿下......"她哽咽着开口,却被他温柔地捂住嘴唇。

"莫怕。"萧景珩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全然不顾满殿惊愕的目光,"我说过,要护你一世周全。"他转身时,溅起的雨珠在阳光中折射出细碎的彩虹,恍惚间竟像是为他们的誓言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

4生死相随

永和宫的铜鹤香炉里,龙脑香混着血腥气在殿内翻涌。沈知意死死咬住浸湿的锦帕,指甲深深掐进萧景珩掌心,指缝间渗出的血珠顺着他玄色衣袖蜿蜒而下,在明黄的龙纹上绽开诡异的红梅。窗外乌云如墨,惊雷碾过九重宫阙,将窗棂上的囍字剪纸震得簌簌发抖。

"殿下!胎位不正!"稳婆的惊叫刺破凝滞的空气。萧景珩猛地扯开领口盘扣,滚烫的呼吸扑在沈知意汗湿的额发上。他颤抖着拨开她黏在脸颊的发丝,却见她苍白如纸的唇畔洇开血迹——方才剧痛中,她竟生生咬穿了自己的舌头。

"阿意!"萧景珩的声音突然破碎,像被利爪撕碎的玉磬。他抓过案上裁纸刀,寒光闪过已在掌心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看着我!"他将流血的手掌按在她唇间,"你尝尝,这是我的血,我们早就该血脉相融。"咸腥的血味漫开,沈知意混沌的意识被刺痛唤醒,恍惚间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恐惧几乎要将她溺毙。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皇后的凤辇停在滴水檐下。"若保不住皇孙......"翡翠护甲叩击辇杆的脆响混着雨幕,"即刻送她去往生殿!"萧景珩猛然转身,佩剑出鞘的龙吟惊得众人后退半步。他浑身浴血般的模样让皇后瞳孔骤缩——那是沈知意染在他衣袍上的血,此刻却像是他自己从骨子里渗出的杀意。

"谁敢动她!"萧景珩将染血的剑横在颈间,龙涎香混着血腥气在暴雨中蒸腾,"当年在柴房救下她的命,今日便是要拿我这条命去换!"他转身时衣摆扫落药碗,苦药汁在青砖上蜿蜒成河,"阿意你听着,我们的孩子叫棠棠,你若敢死......"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我便抱着棠棠跳进护城河,让这江山社稷,给我们一家三口陪葬!"

沈知意的意识在剧痛与惊惶间沉浮,却死死盯着他眼底燃烧的血色。记忆突然闪回初见那日,雪粒子砸在青瓦上的声响里,那个玄色身影弯腰将她裹进貂裘。此刻他颤抖的指尖抚过她的脸颊,像捧着最易碎的琉璃:"阿意,再使把劲......你看,窗缝里透进光了......"

破晓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乌云时,婴儿的啼哭响彻永和宫。沈知意望着萧景珩小心翼翼抱起孩子的模样,他颤抖的手指抚过婴儿皱红的小脸,突然将额头抵在她汗湿的鬓角。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脖颈,分不清是泪还是血:"阿意,你看,我们的棠棠,带着太阳来见我们了......"

一声清亮的啼哭划破长空,沈知意望着萧景珩小心翼翼抱着粉雕玉琢的小皇子,泪水夺眶而出。窗外,初雪纷纷扬扬落下,将整个东宫染成一片银白。萧景珩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轻声道:"阿意,我们的孩子,叫棠棠可好?就像初见时,你最爱的那株棠梨树。"

5棠梨情深

金秋的未央宫浸在琥珀色的夕照里,廊下的风铃被穿堂风撞出细碎清音。沈知意扶着雕花窗框,望着远处演武场的身影,腹中的胎儿突然轻轻踢了她一下,仿佛也感受到了外头的热闹。

演武场上,十岁的棠棠骑在雪鬃马上,身姿挺拔如小松树。萧景珩牵着缰绳缓步行走,玄色锦袍下摆扫过满地银杏叶,惊起一群扑棱棱的白鸽。"父王,我自己能骑!"棠棠脆生生的声音传来,发间的玉冠随着动作晃动,眉眼间尽是萧景珩年少时的英气。

萧景珩闻言松手,却仍半步不离地跟着。夕阳为他镀上金边,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稳稳笼罩着前方骑马的小人儿。看着父子俩相似的背影,沈知意的思绪不禁飘回十年前。那时的萧景珩,也曾这样小心翼翼地抱着刚出生的棠棠,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襁褓中熟睡的孩子。

"娘娘,小心风凉。"宫女轻声提醒,递上一件绣着并蒂莲的披风。沈知意披上披风,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襟上的盘扣。这是萧景珩亲手为她系上的,就像无数个夜晚,他会亲自为她掖好被角,或是在她害喜时变魔术般掏出蜜饯。

御花园方向,那株棠梨树的枝桠探过宫墙,金黄的叶子在风中沙沙作响。还记得初入宫时,萧景珩特意命人从宫外移栽了这棵树,说是"阿意喜欢,便种满整个园子"。如今,棠梨树早已亭亭如盖,春日繁花如雪,秋日硕果满枝,见证着他们走过的岁岁年年。

远处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沈知意抬眼望去,只见棠棠骑着马欢快地奔来,萧景珩则在后面笑着追赶,衣摆飞扬间,腰间的龙纹玉佩隐约可见。"母后!快看我骑得多快!"棠棠勒住马,兴奋地挥舞着马鞭。萧景珩赶到时微微喘气,伸手将女儿抱下马,目光却始终落在沈知意身上:"当心站久了累着。"

沈知意笑着摇头,感受着腹中生命的律动,心中满是安宁与幸福。谁能想到,那个在现代医院忙碌的实习医生,会穿越时空,在这红墙碧瓦间寻得一生挚爱,拥有如此圆满的人生。

暮霭如琥珀色的绸缎,缓缓覆上未央宫飞檐。檐角铜铃在渐凉的秋风中轻晃,撞出的声响混着远处归巢雀鸟的啁啾,为这方天地添了几分烟火气。沈知意望着演武场上追逐的身影,腹中的胎动突然变得欢快,像是迫不及待要加入这份欢愉。

棠棠将马鞭在空中甩出清脆的响,雪鬃马踏着满地碎金般的银杏叶疾驰。十岁的小皇子身姿矫健,银白软甲上的麒麟纹在夕照下泛着微光,发间玉冠垂落的流苏随着动作轻摆。萧景珩虽贵为储君,此刻却全然没了朝堂上的威严,他撩起锦袍下摆追赶,玄色衣袂扫过飘落的银杏叶,惊起几只停驻的蝴蝶。

"父王又输啦!"棠棠勒住马缰,清脆的笑声惊起一片栖在槐树上的寒鸦。萧景珩赶到时微微喘息,伸手刮了刮儿子的鼻尖:"明日定要你心服口服。"他转身望向倚在雕花窗边的沈知意,目光瞬间变得温柔,那双曾在朝堂上握剑的手,此刻小心翼翼地接过宫女递来的披风。

沈知意感受着丈夫轻柔地为自己披上绣着并蒂莲的披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襟上的盘扣。这是萧景珩特意命尚宫局改制的,每颗盘扣都用金线绣着小小的棠梨花,恰似那年他在她掌心画的朱砂狐狸。"当心着凉。"他的声音裹着暖意拂过耳畔,带着龙涎香的气息,与十年前在柴房将她裹进貂裘时如出一辙。

御花园的方向,那株棠梨树的枝桠越过宫墙探出身来。金黄的叶子在风中沙沙作响,宛如千万只振翅的蝴蝶。还记得初入宫时,萧景珩亲自监工移栽这棵树,连树根处的每捧土都是从宫外运来。春日时繁花如雪,他会带着她在树下饮茶;深秋落叶纷飞,棠棠便会在铺满金叶的草地上打滚。

棠棠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手中捧着几枚饱满的银杏果:"母后,这果子烤着吃可香啦!"萧景珩伸手将儿子抱起,另一只手稳稳扶住沈知意,三人并肩走在铺满落叶的小径上。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父亲的身影宽阔如山,母亲的身姿温婉如月,小小的棠棠夹在中间,像初升的朝阳。

脚下的银杏叶发出簌簌声响,沈知意望着漫天飘落的金黄,恍惚间又回到初见那日的雪夜。那时蜷缩在柴房的她,从未想过命运会这般眷顾。如今,她不仅拥有了携手一生的爱人,还将迎来新的生命。御花园的棠梨树仍在风中摇曳,金黄的叶子纷纷飘落,如同撒下满地星辰,见证着这份穿越时空的爱情,在岁月的长河中,愈发璀璨动人。

暮色如浓稠的蜜,缓缓流淌在未央宫的飞檐斗拱之间。鸱吻在霞光中褪去白日的威严,化作轮廓柔和的剪影,檐角悬挂的三十六盏琉璃灯次第亮起,将萧景珩玄色大氅上的金线龙纹映衬得愈发鲜活。他将妻儿拢入怀中的动作轻柔至极,锦缎摩擦的窸窣声里,裹着棠棠按捺不住的雀跃。

"母后一定要去!我新学的箭术准能猎到最肥的野兔!"棠棠扒着父亲的手臂,软甲上的银丝麒麟随着动作微微起伏,发间玉冠垂下的珍珠流苏扫过沈知意手背,带来酥痒的触感。十岁的小皇子眼睛亮若星辰,像藏着整片银河的璀璨,连说话时露出的小虎牙,都沾着蜜糖般的甜意。

沈知意笑着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指尖刚触到衣料,便感受到里面传来轻轻的悸动。"说不定是妹妹呢?"她话音未落,腹中的小生命仿佛听懂了般,又轻轻踢了一脚,惹得棠棠惊呼着凑过来:"弟弟在跟我玩!"萧景珩俯身时,鬓边碎发扫过她泛红的脸颊,温热的呼吸裹着桂花酿的醇香:"明日让御膳房备上你最爱的糖蒸酥酪,再温两壶梅子酒。"他说话时特意压低声音,目光却警惕地扫过四周——远处的宫墙上,暗卫如夜枭般隐匿在阴影里。

回廊下的宫灯次第亮起,晕开的暖光里,三人的影子交叠成紧密的圆。萧景珩讲述着郊外新开的梅林,说等来年春日,要带着全家去赏梅。沈知意听着他低沉的嗓音,感受着棠棠攥着她小指的温度,腹中的小家伙又轻轻动了动,仿佛也在应和这份欢愉。这一刻,所有的风雨与等待都化作绕指柔,将幸福的滋味酿得愈发醇厚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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