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文老公哄秘书送我去过喜,我怀孕后他疯了最新章节列表_完结文老公哄秘书送我去过喜,我怀孕后他疯了全文免费阅读(秘书哭着冲进灵堂)
5
我清晰地感受到,扛着我的人身体骤然僵住。
江入年的冷汗淌了下来,同时后脑也有温热的血液渗出。
他僵着脖子缓缓回头。
背后空无一人,陆景和仍然躺在停尸床上,只是姿势稍有不同。
半晌,江入年发出一声嗤笑,「苏星茴,你还真是有本事,竟然串通了这么多人一起骗我!是谁帮你偷偷挪了尸体?!」
我被他强行带走,囚禁在曾经无比熟悉的卧室里。
一勺热粥送到我嘴边。
「看在你怀了我孩子的份上,之前那些我都不跟你计较了,张嘴,乖乖吃饭。」
我却始终嘴巴紧闭,冷冷瞪着江入年。
趁他不注意,我突然蹬腿,滚烫的粥洒了他一身。
白清雨急忙跑过来,作出心疼含泪的样子帮他吹手臂。
「星茴姐也太过分了!不想吃也不用这样啊,这粥可是入年哥哥亲自为你熬的呢!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他能这么爱我,要我现在就死都可以!」
这话似乎触动了江入年,他感动地亲了亲她的头发。
白清雨眼底闪过几分得意,顺势贴心道:
「入年哥哥,我看星茴姐好像不太喜欢肚里的孩子……你那么期待孩子,如果我可以给你生一个就好了。」
「我从小就不被家里人喜欢,也很想感受家庭的幸福,我也想拥有一个孩子!」
江入年的眼神微微闪动,眼看着白清雨踮脚亲了上来。
可在即将触碰到时,他忽然意识到我还在旁边,慌忙推开了她。
白清雨眼中顿时溢满愤恨,她狠狠剜我一眼,倏尔勾起唇角笑了。
「我真羡慕姐姐啊,有你这么爱她,哪怕她平常那么放荡……」
说到一半,她忽然假装惊慌地捂住嘴。
江入年敏锐道:「她平时怎么放荡了?说下去!」
白清雨装作抱歉地看我一眼,「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揭穿你的!」
「我只是以前常常看见星茴姐和不同的男人来往,被留在殡仪馆之后,我担心她受委屈,就悄悄拜托工作人员照顾她。他们却告诉我,她在这里快活得很,行为不是很检点……」
「入年哥哥,你说姐姐肚里的孩子,会不会真不是你的呀?算了算了我就是信口胡说,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影响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就不好了!」
可江入年看我的眼神已经愤怒得像要杀人。
他攥紧了拳头,从喉间挤出几个字。
「她都跟谁快活了?给我查!」
十几个青壮年男人一字排开,七嘴八舌说着我是如何跟他们亲热的。
白清雨得意地瞥我一眼,夸张地捂嘴惊讶道:
「姐姐,这是真的吗?这下连我都不想帮你说话了,你实在太过分了!」
而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他们一眼,只是安静地低头织我的毛衣。
江入年突然掐住我的后颈,鼻息喷在我的侧脸,一双眼睛像要喷火。
「他们说的是真的?苏星茴,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爱我?!」
他的力气很大,我的骨头都有几声弹响,可神情却似古井无波。
对峙良久,江入年咬牙道:
「苏星茴虽然荒唐跋扈,可唯独爱我这件事,我相信她不会撒谎。」
「你们说跟她亲热过,证据呢?」
那些男人瞬间低头不敢接话,有些人还有意无意地求助般看向白清雨。
最终,江入年的目光缓缓挪到我肚子上。
「是不是真的,做个亲子鉴定就知道了!」
可医生却面露难色,「可现在夫人刚怀孕三个月,强行做亲子鉴定的话,对她身体的伤害极大,还可能会有流产几率……」
江入年厉声打断,「伤害再大都得查!这些人挨个给我鉴定!」
我被摁在手术台上抽血后,鉴定结果接连出来。
第一个排除的就是江入年,结果显示这不是他的孩子。
男人英俊的脸上仿佛酝酿着无尽惊涛骇浪,他失控地狠狠甩我一耳光。
「苏星茴,你竟然真的背叛我!这孩子到底是他们谁的!?」
可结果一个个出来,全都排除了。
直到最后一份报告出来,管家失声惊呼,「怎么可能是他!?」
江入年骤然起身夺过报告,「是谁的孩……」
仿佛被掐住嗓子,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双眼陡然瞪大。
那张单子上,写的是陆景和的名字。
听见这个名字,我高兴地拍手笑。
「老公,那是我老公!」
6
江入年终究带我回到了殡仪馆,我迫不及待地飞奔向停尸间去找陆景和。
他默然盯着我的背影,牙咬了又咬,还是忍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他交代下去。
「把所有工作人员都叫来,我要好好查查,我妻子这三个月到底经历了什么!」
白清雨听后立刻变了脸色,她应了一声转身就走,心里想着先跟那些人对号口供再说。
可突地,江入年疲惫地拉住她的手,「小雨,让陈叔去办吧,你留下来陪我,我现在实在是太累了。」
白清雨急得直咬牙,却说不出一个不字,只能提心吊胆地为江入年按摩着太阳穴。
她眼珠子转了转,忽然虚弱道:
「入年哥哥,我的头忽然好晕啊,我们能不能改天再来调查?可以先送我去医院吗?」
江入年满脸关心,立刻派人要送她去医院,自己却并未动弹。
明显是今天不查出真相就誓不罢休的姿态。
白清雨只能尴尬地摆手说,「我突然又不晕了,我还是留在这里陪你吧。」
殡仪馆的全体工作人员很快就集齐了。
被问及我究竟在这里经历了什么时,他们一个两个都神情心虚,不约而同纷纷看向了白清雨。
江入年自始至终从未怀疑过她,可陈叔却敏锐地察觉了,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牢牢挡住了他们求助的目光。
「我已经派人去查监控了,如果你们不主动交代,而是等着被查出来,后果你们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还是说,你们更希望我把你们单独隔开,逐个审问?」
在场谁权势最大地位最高,这他们心里还是有数的。
有个人突然颤声道:
「我先招,一切都跟我们没关系,是白秘书逼着我们做的!我们都还以为这是江总的意思……」
白清雨简直急得要红了眼,她狠狠瞪对方一眼,「你瞎说什么!这是污蔑,我可以直接去告你们!」
一听这话,对方却更急了,集体倒豆子般道:
「我可没撒谎,就是白秘书指使的!」
「她让我们好好折磨夫人!夫人刚来时,干的是最累最脏的活,住的是最差的房间,还有人故意把她锁在停尸间一夜。」
「后来白秘书又不满意,逼我们对夫人动手动脚……但江总放心,夫人很爱江总,不惜以死相逼,我们就没敢逼她!从头到尾我们都没碰她一下!」
江入年的瞳孔剧烈震动,他还一直以为我在这里享福,从未想过,我竟然在这里吃了这么多苦!
胸膛起伏几下,他强行压下愤怒,冷声道:
「那过喜是怎么回事?」
「我们不敢碰夫人,白秘书就不高兴了,她说既然活人不敢碰,那就把夫人送去给,给死人。恰好当时陆家在找年轻女人过喜,白秘书就让我们把夫人送去。」
「陆家人只是将遗体丢给我们,自始至终从没看过新娘,也就不知道……不知道那是夫人。」
经理越说越小声,而江入年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白清雨,你不该跟我解释点什么吗?」
白清雨一颤,还想装柔弱,正想眼含热泪表忠心,却骤然被江入年掐住脖子。
「我不想再听你的花言巧语了!我只要你把以前的星茴还给我!」
7
江入年再过来找我时,我正在悉心擦拭陆景和的身体。
男人的胸膛本就有极其细微的起伏,经过之前一闹之后,我总觉得他的呼吸更明显了。
我叹了口气,「老公,你什么时候能真正醒过来呀?之前我明明看见你动了。」
在我背后,江入年忍不住红了眼睛。
他温柔地抱住我,「老婆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苦,我发誓我再也不骂你了,咱们回家吧,把这个孩子打掉,我会再给你一个健康的孩子的。」
从来对我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半跪在我面前,神情几乎算是哀求。
他小心翼翼伸手想摸我的肚子,我却万分警惕地狠狠打他几下。
江入年苦笑几声,突然用力扇了自己几巴掌。
「我真蠢,如果我以前知道珍惜你就好了!」
「星茴,我这也是不得已,希望你别怪我。」
话落,他突然紧紧抱住我,想强行将我带走。
有了之前的经验,我立刻扒住柜子,大哭大闹用脚狠狠踹他。
江入年满眼绝望地吼我,「苏星茴你快想起来好不好?我才是你最爱的人啊!你以前说过非我不嫁,只想给我生孩子的!」
我的确说过这话,那是在以前我爸妈刚意外过世时。
十六岁的江入年爬上我家墙头,变魔术似的给我变出了一叠相册。
「苏星茴,你别哭啦,我爸妈说哭着睡着会变成疯子的!我是我在我家发现的,这是以前宴会的合影,里面有你爸妈,送给你。」
那时他没日没夜陪着我,告诉我要好好收拾心情,爷爷年纪大了,肯定比我伤心一万倍。
我必须坚强起来,才能让爷爷有难过的资格。
毫不夸张地说,那时江入年撑起了我的一片天。
只可惜物是人非。
我更加奋力地踹他,扯着嗓子大吼道:
「我最爱的人早就死了!他宁可陪别的女人也不愿意送我去医院,还欺负我爸妈不在了爷爷身体不好,霸占了我家的财产,他早就变了!」
闻言江入年满脸愧疚,他被踢出了满脸血,却依然不肯放手。
还是管家看不下去了,低声劝道:
「少爷,就算你不在意自己受伤,夫人现在怀着孕,太过激动也不好啊!」
闻言,江入年只能松开我,让我继续住在这里。
只是这次他吩咐下去,所有人都不许让我干活,每日三餐必须好生照顾。
交代完这些他还不放心,索性跟我一起留了下来。
也是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最近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虽然没人强迫我,但我依然很有眼力见地干活,来了尸体我是第一个冲上去扛的,吃饭却又总是自觉地落在最后一个。
睡觉时便默默回到停尸间,冷得裹紧被子。
昔日折磨我的那些人被吓出一身冷汗,只能哀求我别再这样了,我却恍若未闻。
江入年盯着我劳作的身影,指甲攥进了手心里都恍若不觉。
「是我对不起星茴,以前伤害过她的那些人,我要他们一个个都还回来!」
8
殡仪馆的负一层是很昏暗的,简直像一座地牢。
江入年的皮鞋踏在地面上的声音,一下下像地狱的勾魂使者。
白清雨抖了一下,惊恐地抬起头。
她已经被关在这里整整三天了,在惴惴不安的想象中度过三天,直到现在江入年才来看她。
她拿不准他是什么想法,只能拿出最擅长的招数,凄楚地含泪道:
「入年哥哥对不起,我实在是太爱你了,我看不惯星茴姐表面上装出爱你入骨,私下却判若两人的样子,才想着自作主张替你惩罚她。」
「如果你恨我的话,你可以杀了我或者赶我走,此生再也见不到你,大概就是对我最大的惩罚了吧!」
这番话说完,房间里寂静半晌。
突地,江入年扯出一抹冷笑。
「赶你走?那也太便宜你了吧。」
「你把星茴害得那么惨,我都想象不到她是怎么度过这三个月的,你去体验一下,然后告诉我,好吗?」
话落,他看都不看一眼白清雨恐惧的神情,直接叫人将她关进了长廊尽头的大停尸间。
所有暂时无人认领或等待火化的遗体都放在那里。
门开的瞬间,森森寒气逼人。
一架架冰冷的铁床整齐排列,白布仿佛招魂幡。
白清雨是被强行推进去的,铁门关上时,她爆发出撕心裂肺恐惧至极的哭嚎。
「入年哥哥我错了,我愿意磕头给星茴姐道歉,求你放过我吧!」
江入年却不为所动,他只是在想,我第一次被关在这里时,也是这么恐惧的反应吗?
越是这么想着,他就越是心痛自责。
求饶声一路飘进了小停尸间,我不甚在意地听着,轻轻哼起了小曲。
此刻我最重要的,还是照顾陆景和。
拿热水又给他擦了一遍身体,然后是帮他活动腿脚和手指。
我与他十指交扣,帮他活动着指关节。
突地,他的手好像抽动了一下。
我静静瞧着他,停止了动作。
男人的眼睫在疯狂翕动,像是被困在什么地方般拼命挣扎,我只能握紧他的手,轻声道:
「老公,快醒过来吧,你已经昏迷很久很久了。我就在这里陪你。」
骤然,眉目英挺的男人张开了双眼。
9
这夜下了很大的雨,雷电交加。
江入年做了很久的噩梦,梦见我在殡仪馆是如何被折磨,如何恐惧着找他求救却被掐断最后一丝希望。
忽然他被一阵欢呼声吵醒,辨认了很久,才意识到那是我的欢呼声。
「醒了!我老公终于醒了!老公我们去踏春吧?」
醒了会儿神,他才意识到这话背后的意思,后背立刻攀上一层冷汗。
我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近了。
直到他的房门被打开,又是一道惊雷闪过,照亮我的身影。
而我身边还有另一个高大的男人,面色惨白,身形略显僵硬。
江入年发出了有生以来最惨绝人寰的叫声,拼了命地往后缩。
我却笑嘻嘻地凑过去,递给他一份文件。
「我老公醒来,你不许再霸占他的位置了,这个你签了吧。」
这是一份离婚协议,还有零星关于财产分配的文件。
江入年疯狂哆嗦着,却还是不愿放开我,眼神还有些挣扎。
我便轻轻抚着小腹,「宝宝,有人打扰我们一家三口,你去惩罚他好不好?」
这下子江入年彻底吓疯了,看都没看就签了文件。
而等他再睁眼时,房里已空无一人。
我和陆景和的遗体消失了,整个殡仪馆都没找到我们。
直到一周之后,首富陆家长子陆景和高调回归,大刀阔斧地整改公司。
并提交了继母毒害他的证据——
其实陆景和从未死去,他离奇暴毙是因为中了毒。
在他「死」后继母想彰显自己慈悲,就又是捐款又是大办葬礼,还假惺惺地说要找年轻姑娘给陆景和过喜。
阴差阳错找到了我。
当初我被强行架进房间,原本整个人极度恐惧不安,直到我发现床上的人是陆景和。
而半昏死状态的他也听见了我的声音。
他们给我喂了什么药,我迷迷糊糊地便爬到他身边,自己脱了衣服。
自此,生死一线间,我将他拉了回来,而他免我再受折磨。
我也是那时才发现,他其实没死,只能到处偷偷求医,每天为他按摩身体,企图救回他。
陆景和要躲继母的眼线,而我要逃白清雨的折磨。
他装死,我装疯,那段黑暗绝望的日子里,我们是彼此唯一的救赎。
而我们给江入年签的文件,除了离婚协议之外,还有这些年他不知不觉霸占走的我家家产。
以前我爱他入骨,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他,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傻。
但还好,一切都还能挽回。
这段故事掀起了惊涛骇浪,几乎是人尽皆知。
江入年自然也知道了,他盯着手机上我和陆景和并肩而立的照片,恨得咬碎了牙。
我们再相见,是在一个名流晚宴上。
10
江入年如今虽不算是人人喊打,但每个人看他的目光也都十分异样。
他看起来狼狈极了,连胡子都没刮,整个人万分落魄。
他失神地盯着我,望见我清明的眼睛,盯着我亮丽的长裙和微微隆起的小腹。
这下子才真叫物是人非,我也心情复杂地回望他。
以为他要骂我。
却没想到他只是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声音低哑道:
「星茴,真是万幸,还好你没事。」
这时陆景和走过来,搂着我微微侧身,高大的身形完全挡住了江入年的目光。
「她没事是因为她自己坚强,而不是你的幸运。」
「而且抱歉,星茴现在是我太太,请你离她远点。」
说着,他还故意摸了摸我的肚子,「宝宝,今天乖不乖啊?」
我家和陆家是世交,我和陆景和其实从小就认识,只是一直不算熟。
在殡仪馆意外遇见,我只当他是并肩作战相互救赎的战友。
直到他醒来之后,我才知道,他竟然一直偷偷喜欢我。
只是看我爱江入年爱得难以自拔,才将心意悄悄藏起。
而事到如今,我想,我也该放下过去,开始新的生活了。
我盯着江入年,淡淡笑道:
「我和你没什么旧好叙的,江入年,是你对不起我。现在你这么惨,就当我们两个扯平了,以后就生死陌路吧。」
话落,我再也不看他一眼,挽着陆景和转身就走。
背后传来绝望的嘶吼,「苏星茴,不许你忘了我!谁要跟你生死陌路?我偏要生死都跟你纠缠不休!」
陆景和不动声色地揽住我,替我挡住他灼烫的目光。
而我没给他半个眼神。
后来我跟陆景和结婚了,婚礼那天,听说白清雨跳楼自杀了。
她好像被江入年折磨得很惨,实在受不了,就一死了之。
而江入年,好像疯了。
婚礼上他浑身是血地闯过来,被保安拦在门外。
他指着自己一身伤口,哀哀地看着我,「星茴,我知道你恨我,我没法想象你那时受到的伤害,只能尽量还给你。」
「他们都不敢打我,这是我自己割的,如果你觉得不够,那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好不好?」
那天之后,人人都知道陆家附近多了个疯子。
为此我还搬了两次家,又让精神病院收容他。
可江入年不知怎么,总能逃出精神病院找过来。
虽然有保安在他无法接近我,却总让人觉得十分不安。
直到几年后的某天,他突然消失了。
不久后人们在附近的山崖下发现了他的尸体。
他手里攥着一束花,恰巧是我最爱的山茶,大家推测他应该是摘花时不小心失足坠崖了。
我与陆景和十指相牵,也只是唏嘘地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没人知道,在几天前的那个雨夜,有个瑟缩发抖的流浪汉再次从精神病院逃出来。
他不断地喃喃着,「星茴爸妈去世了,她一定很难过吧?我要去看她!」
他爬上那棵山茶花树,以为自己爬上了我家当年的院墙。
然后空中的虚影笑着向他招手,那是这几年来他头一次看见我向他露出笑容。
江入年幸福地抹了抹眼泪,一脚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