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后,我秒跪!(萧景珩楚明德)最新章节_亡国后,我秒跪!全文阅读
敌军攻打进来时,父皇正举着剑追着我们砍。
“你们不肯就死,朕只得亲自送你们上路了。”父皇的声音嘶哑如破锣,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的龙袍沾满了血,不知是他昔日宠妃的的还是他女儿们的。
说完他对着六姐一剑捅了过去,六姐的眼睛还睁着,里面盛满了难以置信——她到死都不明白,为何最宠爱她的父皇会杀了她。
“要死你死!”当他转向我时,我不知哪来的勇气,一脚踹向他的膝盖。父皇踉跄着倒地,剑锋在石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没办法,我实在不愿意就这么赴死,我的母亲是个地位低下的宫女,被老东西处死后,我就成了这个皇宫最可怜的公主。
不仅三餐不济,还时常被其他皇子公主欺负戏弄,连宫女太监都能对我吆三喝六。
这老东西昏庸无道,搞的民怨沸腾,自己亡了国,居然想拉我这个没享受过一天好日子的公主陪葬。
做他的春秋大梦。
我果断逃跑,那老东西在身后穷追不舍
我赤着脚在冰冷的宫道上奔跑,满心只有对生的渴望,连脚底被碎石划破也浑然不觉。
远处传来喊杀声和兵刃相接的铮鸣,叛军已经攻入了内宫。转过一道回廊,我猛然刹住脚步——前方火光冲天,叛军的旗帜在夜色中猎猎作响。
身后,老东西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咬咬牙,钻进了旁边一条狭窄的夹道里。这是我多年来躲藏发现的妙地,胖点的人都进不来。
老东西身体肥硕压根挤不进来,他拼命的伸着胳膊想要戳到我。
“逆女!你与你那低贱的母亲一样,罪该万死!”老东西的声音在通道外回荡。
我咬紧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低贱?我母亲不过是个洗衣宫女,是他酒后乱性强迫了她,事后又像丢弃破布一样抛弃了我们母女。
“就你高贵,你高贵的都亡国了。”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出奇地平静。
“逆女,我要杀了你!”夹道外传来一声怒吼,老东西的手臂更加疯狂地挥舞起来,剑锋几次差点碰到我。
我忽然笑了,笑声在狭窄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脆:“你过来呀!”
外面的咒骂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脚步声和金属落地的声响。
我竖起耳朵,听到老东西似乎在和什么人说话,语气突然变得卑微而惊恐。
一声闷响打断了他的话,接着是身体倒地的声音。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手心沁出冷汗。是谁杀了老东西?叛军?侍卫?还是……
一道阴影笼罩在夹道口,遮住了本就微弱的光线。我屏住呼吸,看到一双沾满血迹的战靴停在入口处。
“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命令道,低沉冷冽如冬夜寒冰。
我没有动。出去是死,留在这里也是死,至少在这里我还能多活一会儿。
“我数到三。”那声音继续道,“一……”
我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发簪——这是我唯一的武器。
“二……”
发簪的尖端抵在我的掌心,疼痛让我保持清醒。
“三。”
一道寒光闪过,一柄长剑精准地刺入夹道,距离我的喉咙只有一寸之遥。我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
那人抽回了剑,“现在,自己爬出来,否则我就放火烧了这条通道。”
我知道他不是在虚张声势。深吸一口气,我开始慢慢往外挪动。
当我终于爬出夹道时,刺眼的火把光芒让我一时睁不开眼。
适应光线后,我看到面前站着一个身着玄甲的高大男子,肩披暗红色战袍,面容在跳动的火光中棱角分明。
他身后站着十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胜利的狂热。
而在我脚边,父皇的尸体仰面躺着,眼睛瞪得极大,喉咙上一道狰狞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那把曾经杀死六姐的宝剑掉在一旁,剑身上的血已经半凝固。
“报上名来。”玄甲男子命令道,他的剑尖仍指着我。
我强迫自己把目光从父皇的尸体上移开,利落的下跪磕头:“奴婢是宫女石榴。”
我伏在地上,露出后颈最脆弱的部位。这是我在宫里学会的生存之道——越是示弱,越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周围响起一阵窃窃私语。玄甲男子挑了挑眉,上下打量我——赤脚、沾满泥土的素衣、凌乱的头发,确实像个奴婢。
“宫女?”他重复道,语气中带着怀疑,“为何躲在夹道里?”
“皇上……疯了,举着剑四处砍人。奴婢惊恐之下才躲进夹道。”我低着头努力挤着眼泪,想让自己看上去楚楚可怜。
玄甲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又恢复冷峻:“这么说你倒是个可怜之人,我们萧家军不会为难平民百姓。”
“萧将军!”一名传令兵匆匆跑来,“东华门已经控制,丞相府投降了!皇宫已经被我们控制!”
萧将军。我在心中记下这个称呼。原来他就是叛军首领萧景珩,那个传说中三个月就攻下楚国半壁江山的战神。
“奴婢拜见吾皇!恭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为了活命,什么忠心、节操统统不存在的。所以我干净利落的跪倒在地,还磕了几个头。
随着我的动作,周围所有人纷纷下跪磕头,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萧景珩站在那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悲,没过多久才笑道:"平身吧!传我……朕的指令,宫中不反抗的宫女太监一律免除死罪,身世清白的放出宫去,后宫女眷一律流放岭南。"
“吾皇圣明。”我又反应飞快地磕了几个头。
“这小宫女倒是机灵,”萧景珩点点头,“就留在我宫中当差吧!”
当宫女的日子反而比当公主好了很多,寝宫的活很少,萧景珩是位励精图治的好皇帝,每日大半时间都泡在政事里。
他对吃的喝的并不讲究,吃不完的都会让寝殿当值的人分着吃掉。就这样我瘦骨嶙峋的身子终于日渐圆润起来,连个头都长高了些许。
这天深夜,轮到我值夜,半梦半醒之间我听见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透过虚掩的门扉,我看见三道黑影正将萧景珩逼至角落,寒光闪烁的匕首直取他咽喉。
“小心!”我本能地扑过去,烛台砸中刺客手腕的瞬间,温热的血溅在我脸上。
又一名刺客袭来,我咬着牙抱住刺客的腿,生生在他脚踝上咬出个血窟窿
另一把匕首已刺到眼前,却被萧景珩用砚台挡开,他把我护在身后时,我闻到他衣领上的龙涎香混着血腥味。
事后他亲手为我包扎伤口,指尖在掌心停留太久:“为什么救我?”
“陛下死了,我也活不成。”我故意说。
他忽然用力按住我的伤口,疼得我抽气。“撒谎。”他的呼吸拂过我耳尖,“你扑过来时,刺客离我还有三尺远。”
我眼睛转来转去想要岔开话题,却猛然发现他的手臂上也有血迹,我一把扯开他的衣袖,果不其然萧景珩手臂上的伤口狰狞地翻卷着,血珠顺着肌理滚落。我下意识撕下内衫一角,却被他扣住手腕。
“小伤而已。”他语气平淡,却在我碰到伤口的瞬间肌肉紧绷。月光透过窗纱,我看见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陛下也会疼?”我故意用力按了按,换来他一声闷哼。
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我的:“石榴,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温热的呼吸里带着淡淡的药香,让我想起冷宫里那些偷偷熬药的夜晚。
我慌乱地后退,却不慎打翻了药箱。瓷瓶碎裂的声音惊动了门外侍卫:"陛下?"
“无碍。”萧景珩头也不回,目光却锁在我脸上,“朕的猫儿打翻了东西。”
经过了这件事,萧景珩对我信任了不少,任由我在皇宫里自由走动,得益于做公主时不得宠,加之大多宫女和太监都被放出了宫,更没人能认得我。
我也逐渐放心大胆起来。
这天,我奉命去尚宫局取新制的衣裳。回程时,一个老太监拦住了我的去路。
“十六公主。”他低声道出我的身份,让我如坠冰窟。
我强装镇定:"这位公公认错人了,奴婢是宫女石榴。"
“老奴是楚国内侍总管赵德安,公主幼时,老奴曾抱过您。”他的眼中闪着泪光,“天佑大楚,您还活着。”
我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没用的萧景珩处理余孽都处理不干净。
赵德安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公主如今近水楼台,正是天赐良机。”
说着他塞给我一个小纸包,“这是无色无味的毒,公主只需在他的茶水或者吃食里放那么一小点……”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要我刺杀萧景珩?”
“事成之后,大皇子自会杀进皇宫,”赵德安得意的笑了“到时您将会是权力滔天的长公主!”
我点点头。
那个曾经虐杀我小狗儿,时不时虐待我的变态老哥,就他还想做皇帝?
“终于落到了我手上……”我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我是说……这事交给我,让他放心!”
回宫里见到皇上我就抱着他大腿哭,哭的很伤心。
“你有话好好说!”萧景珩不耐烦地抖了抖腿,试图把我甩开。
我哆哆嗦嗦地递出毒药包。
“奴婢今日去尚宫局的途中,有人拦住奴婢,威胁奴婢毒害皇上!他还说……是前朝余孽大皇子指使的!”
萧景珩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毒药包上,眼神骤然转冷。他接过那包药粉,轻轻掂了掂。
“大皇子?”他冷笑一声,“楚明德倒是命硬,三番五次从我军的围剿中逃脱。”
我仍跪在地上,不忘添油加醋:“陛下明鉴,这种前朝余孽就不能姑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萧景珩伸手将我扶起,他的手掌宽厚温暖,却让我感到一阵战栗。
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十六公主,你确定要对所有前朝余孽斩草除根么?。”
我浑身一僵,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他居然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皇上饶命……”我的声音微微发颤。
“朕很好奇。”他松开我,转身走向御案,“你为何不答应那老太监?这可是为你楚国复仇的好机会。”
我直起身子,做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因为……因为我知道大皇子是什么样的人。他若登基,百姓只会比老东西在位时更苦。”
萧景珩挑眉:“仅此而已?”
“还有……”我羞涩的笑了一下“楚明德得罪过我。”
“这句应该是真话。”萧景珩莞尔一笑“这件事朕会差人调查,至于你,最近没事别出去乱晃。”
我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退了出去,刚转过回廊就腿一软靠在宫墙上。
娘啊!女儿差点就小命不保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待在寝宫中做些洒扫奉茶的活计。
不去找事,不代表事不找我,不日,皇上差人接我去天牢见前朝余孽楚明德。
楚明德时他早已没有了当初高高在上的模样,而是脏兮兮的狼狈的缩在牢房的墙角。
当年小小的我也是他这般模样,狼狈的哭着求他:“大皇兄,求求你。小狗儿是我娘送给我的,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但是那个人人赞叹贤德的君子,楚明德却狞笑着高高举起我的小狗儿:“十六皇妹,父皇一直教导不可玩物丧志,今天让为兄来教教你。”
他举起小狗儿一下,捡起来又是一下,我哭着想要救救它,太监们却死死摁住了我。
我的小狗儿临死之前还在努力的爬向我。
“你是,十六?”
楚明德沙哑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唤醒。
“大皇兄,好久不见啊!”我笑容灿烂地晃了晃手中的食盒,“今日小妹特来送你一程!”
楚明德那张曾经英俊的脸现在脏得像抹布,他惊恐地往后缩了缩:“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自然是报答大皇兄对我的教导之恩。”我打开食盒,里面是御膳房特制的“断头饭”——一碗白米饭,一碟咸菜,还有...一只烤乳猪。
“看,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我笑眯眯地把乳猪推到他面前,“记得吗?就像当年我的小狗儿一样大。”
楚明德的脸色瞬间惨白:“你……你这个贱婢生的……”
“给我进去摁住他!”我收起了笑容,转头对着侍卫说道。
“皇妹我呀特地在里面加了料,我磕了半天头求来的好药—断肠散”我笑着一勺一勺的给大皇兄喂饭。
怕他不知道什么是断肠散,我还解释道:“断肠散顾名思义,就是会让人肠穿肚烂痛苦万分,要一炷香时间才能断气呢!”
“你这个大逆不道的毒妇!”楚明德拼命挣扎还不忘骂我。
“哪里有你和你老爹毒啊!”我狠狠地又塞了一勺饭:“楚氏皇朝就没有正常的男人,都是残暴的疯子,早该死绝了。”
“咱爹那个老东西死的太轻松了,要让我说,他应该体验体验我娘受的凌迟之刑。”
楚明德很快就痛的哭爹喊娘,满地打滚,我心中却一片畅快,激动的啃着指甲看着,想把这幅场景记在我的脑海中。
“别看了。”多管闲事的萧景珩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用袖子蒙住了我的眼。
“我娘只是个宫女,每日在这个皇宫战战兢兢,只盼着有一天能早日出去。”我忍不住又啃起了指甲:“却被醉酒的老皇帝强暴,生下了我,因为生了我,后宫所有的娘娘都来欺负她,羞辱她。”
“有一天老皇帝又遇到了她,却因一杯打翻的酒,就将她凌迟处死。她被拖下去之前一直喊着‘石榴活下去!’”
“老皇帝的儿子们个个都像他一样残酷荒淫,所以他们都该死去!”
我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在这个吃人的皇宫,我是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存在,是我娘给我起名,教我坚强,她走后一次次的倒下,一次次的站起来,终于等到了看着楚国皇室覆灭的时候。
快哉!幸哉!
再次清醒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皇帝的寝宫,看见我醒了,萧景珩放下奏折:“早知道不该让你去,不然这宫中要出现个疯皇后了。”
“皇后?”我跳下床榻,不解地看着他。
“我助你报仇,你是不是应该也帮我一个忙呢?”萧景珩微笑着,仿佛在说一件很小的事情,“前朝很多固执的老臣颇有才能,若是能娶得前朝公主,想必他们的态度也不会那么刚强了。”
不愧是能当皇帝的人,这样的老谋深算。
“可以倒是可以,”用我的身份帮他做做戏倒是可以的,“只是陛下要答应我,朝堂稳固后,容我死遁,重获自由。”
“小没良心的,利用完就想跑?”萧景珩挑眉,突然伸手捏了捏我的脸:“不过你放心,朕的皇后,想杀人时不必偷偷下毒,想放火时也不必躲在夹道——毕竟,这皇宫以后归你说了算。”
对此我将信将疑。
直到大婚那日,我穿着繁复的凤冠霞帔,被萧景珩牵着走上金銮殿。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一枚虎符放在我手心。
“北境三十万大军,朕的命脉。”他声音不大,却让满殿哗然,“今日起,交予皇后执掌。”
我震惊地望着他,这和剧本不一样啊,我都不知道该回什么台词,他却只是笑着捏了捏我的指尖:"现在信了?"
大臣们纷纷跪谏此举不妥,萧景珩一甩袖袍:"朕的皇后当年为救朕,敢用烛台砸刺客的脑袋。这份胆识,配不上这虎符吗?"
夜里,他亲手为我卸下凤冠,我连忙把虎符塞给他:“还你还你,万一给你弄丢了我就完了。”
萧景珩像是看到了什么非常搞笑的事情,笑的前仰后俯。
我气鼓鼓地瞪着他:"笑什么?这可是三十万大军!我记性一向不好,给你弄丢了怎么办?"
他忽然止住笑,伸手抚上我的脸颊:“弄丢了我也不怪你。”他的指尖温热,带着常年握剑留下的薄茧,“朕是真心要把这天下与你共享。”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慌忙别过脸去:“陛下说笑了。”
“朕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是谁。”他打断我,声音低沉,“你在夹道里骂楚哀帝时,虽然没见到你,但我能想象的到那双眼睛一定亮得像淬了火的星辰。”
铜镜里,我看见他俯身靠近,下颌抵在我肩头:“后来你又泼辣的举着烛台来救我,那时朕就想,这样烈性的女子,应该是朕的皇后。”
“所以……你早就……”我的声音微微发颤。
“一开始想看看你究竟要做什么,”他轻笑,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可是越是相处越觉得动心,朕为何要留一个来路不明的宫女在身边?”
我心头一热,却仍嘴硬:“那虎符……”
“是真的。”他扳过我的身子,让我直视他的眼睛,“朕要你明白,在这深宫里,你永远不必像从前那样提心吊胆。你想杀人,朕给你递刀;你想放火,朕给你递火把。”
我鼻尖一酸,慌忙低头掩饰泛红的眼眶:“那……那要是我把江山玩没了呢?”
“那就没了。”他答得干脆,“石榴,朕一生背负着国仇家恨,没有一天过的真正快乐过,可是遇到了你,我才觉得人生还是有值得快乐的事情。”
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眼泪却也跟着落下。他伸手拭去我的泪水,动作轻柔得不像个征战沙场的将军。
“不过现在,”他忽然正色,“朕有件更重要的事。”
“什么?”
“为江山开枝散叶,”他一把将我抱起,吓得我惊呼出声,“等太子成年,我就带你云游四海去。”
“谁要给你生……”我的抗议被他以吻封缄。
红烛高烧,映照着交叠的身影。我恍惚间明白了,原来命运给我的补偿,远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
(多年后)
“母后!儿臣每日四更天不到就要起来批奏折!”年轻的太子哀嚎着冲进御花园,“你们现在又要偷溜出宫出去玩是不是?”
我悠闲地往湖里撒着鱼食,笑眯眯地转头:“乖儿子,你父皇说带我去江南吃蟹。黎民百姓就交给你啦!”
“你们……”太子气得跳脚,“上次去漠北也是这么说!回来又生了个皇妹,没带几年又扔给我!”
远处传来萧景珩的呼唤:“石榴,快些!走了!”
我提起裙摆就跑,身后传来太子崩溃的喊叫声。
清风拂面,我笑着奔向那个等了我一生的男人。这深宫曾是我的囚笼,如今却成了我最温暖的归处——因为这里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