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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冒领功劳的恶毒女配(容宣)全文浏览_我是冒领功劳的恶毒女配全文浏览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4:22:35 

我在河边捡了个受伤失忆男人,颜好腰细胸大。

趁他失忆,我忽悠他跟我成了亲。

后来他记忆恢复,成了名满上京的容相。

我仗着对他的救命之恩,成了诰命夫人。

人要睡,钱要花,惹我不高兴了还要扇他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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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我刚扇完容宣巴掌,眼前闪过一片弹幕。

【这个女配真是让人火大,抢了女主的功劳,还虐待男主,什么时候能下线!】

【当初明明是女主救了男主,转身去找人帮忙的功夫,男主就被女配带走了。】

【扇男主巴掌你是心高气傲,等男主知道真相你是生死难料。】

我手一抖,秒怂。

从此躲着容宣走。

直到有一天,容宣喝了药找到我。

“初初,我喝药了,这次保准你满意。”

1

我躺在床上喘息不止,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容宣,你个伪君子。”

“说好的都听我的,我让你停下为什么不停?累死我了。”

容宣随手捞起件衣服披在身上,抱着我去洗澡。

“明明是我在出力,你累什么?”

跟快要虚脱的我比起来,容宣可谓是神清气爽,像个刚吸人精气的老妖怪。

凭什么?

他这副精神十足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来气。

我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可我现在着实没什么力气。

这一巴掌显得软绵无力,但容宣的脸还是被打得偏向一侧。

他摸着被打的半边脸,缓缓回过头,目光幽幽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心里没底,往后缩了缩。

嘴硬道:“不许你这么看着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是我顶着大太阳走了五里地,才把你从河边背到医馆,还省吃俭用给你看病。”

“我身体就是那时候熬坏的,哪能经得起你那样折腾。”

说着说着,声音就染上了哭腔。

容宣轻叹一声,手伸到我腰腹处轻揉。

“有没有好些?”

我舒服地眯起眼,容宣按摩很有两下子。

我嗯嗯两声,刚想夸他几句。

眼前忽然闪现一片弹幕。

【看得我要乳腺结节了,这女配不仅抢了女主的功劳还打男主,如果她的下场不够惨,我将打低分。】

【女主实惨,当初救了男主后就转身找人帮忙的功夫,男主就被女配捡走了。】

【女配现在也仗着救命之恩作,技等男主知道真相她就死定了。】

我身体一僵,看向容宣。

真相竟是如此!

2

我是个心思深沉、斤斤计较的村姑。

施恩是一定图报的,当初我就是靠着恩情才拿捏了容宣。

趁着他失忆,我隔三差五地就在他面前哭诉。

哭我父母早逝,黑心大伯要抢走家里仅剩的两间屋子和几亩薄田,还要把我嫁给村长的傻儿子。

“为了给你抓药看伤,家里钱都花完了,就剩下这屋子是爹娘给我的念想,也要被人抢走。”

“要是有人愿意入赘就好了。”

容宣被我哭得心软了,主动说自己愿意入赘。

我感动得热泪盈眶,抓住他的手说:“你放心,我一定待你好的,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

新婚我就露出真面目。

我不止想保住房子和地,我还想要他这个人。

我成功把他拐到床上,但是他有点不乐意。

每次都一声不吭,埋头苦干,脸上也没什么欢愉的表情。

后来容宣恢复记忆,成了名满京都的容相。

我跟着他一起回了京都。

管家嬷嬷曾偷偷告诉我,容宣出了名的洁身自好。

曾经有人在他的必经之路故意从二楼跳下来,但他直接躲开了。

跳楼的人也不知去向,从那之后再也没人故意碰瓷了。

弹幕还在继续飘:

【男主守身如玉二十多年,最后居然被女配给毁了,真是该死啊!】

【女主才惨,往后只能用二手根了。】

【俺不中嘞,俺雷不洁。】

【大家放心,这女配下场是剥皮抽筋,被熬成灯油,够惨了吧!】

我一个激灵。

这不是够惨,这是太惨了!

容宣察觉到我的异样。

蹙眉问:“力道不合适?”

我立刻躲开容宣在给我按摩的手。

从浴桶里爬出来,找衣服胡乱穿在身上。

“春禾你怎么了?”

容宣不解地看着我。

我声音有些发抖:“那个……都是误会。”

“当初我看你一个人在河边躺着,就把你带回家了,但把你从河里捞出来的另有其人。”

“但是啊!我这也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不是?”

“我知道。”容宣垂下眸子。

“当时正值酷暑,你背着我走了五里地,衣衫都被汗浸透了,后来还把家中银钱都拿出来给我治伤。”

“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在小河边了,这辈子我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这些你都跟我说过很多遍了,我从不敢忘。”

他缓步靠近,牵起我的手放在胸膛上。

俯身在我耳边轻声说:“我的命是你救的,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耳畔,有点痒,我手下不自觉用力,惹得容宣轻喘一声,看向我的目光渐深。

眼前大量的问号中夹杂着少量的文字。

【男主不是清冷的高岭之花人设吗?这只男狐狸精是谁?】

【女配果然手段了得,都把男主调成这样了,可以起个情感号然后出教程圈钱。】

【楼上的你还起号圈钱呢,等男主知道真相她就死定了,你也想被熬成灯油吗?】

容宣在我耳边轻喘不止,牵着我的手在他胸前打转几圈,随后缓缓往下。

“春禾。”他唤我一声,眼中似有水汽弥漫。

他的脖子上挂着个劣质的小玉牌,上面刻着我的名字。

是我跟他到镇上逛街时,花十文钱买的。

我把它戴到容宣脖子上。

说:“从今天起你的主人就是我。”

而那天晚上,他也真的喊了。

换做以前他这么勾我,我早就饿虎扑食般扑上去,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但是现在,我一把推开他。

3

拢好衣服,连连后退。

“我只是把你捡回去了,把你从河里捞上来的才是你真正的救命恩人。”

“你对我的报答已经够多了,不用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容宣闻言脸色骤变。

“为什么?”

“你在外面吃饱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想到哪里去了。

我急忙反驳:“你别瞎说,什么吃饱没吃饱的。”

“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光风霁月的容相爷,是雪山之巅难以企及的雪莲花。”

容宣的脸色更难看了。

沉默片刻后。

“对不起,是我做得不够好,总是顾及丞相的身份,官架子太大。”

“往后,我一定好好学怎么把你伺候得更舒服。”

他理解到什么地方去了?

头一次痛恨自己以前给容宣灌输那么多知恩图报的想法。

他怎么变这样了啊!

等他以后得知真相,发现我这个救命恩人是假货,真的会被他熬成灯油了。

4

我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村姑,语言贫瘠,说不好漂亮话。

我决定用实际行动来表明立场,转身就要走。

没走两步,忽然感受到一股力把我往回拉。

我这才发现,容宣脖子上的小玉牌被我攥在手里。

因为刚才的拉扯,容宣脖子上的皮肤有些泛红。

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纠结,还有一丝屈辱……

这是什么眼神?

空气安静了一瞬间,随后容宣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在我面前缓缓跪下,膝行几步到我面前,抱住我的双腿。

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我:“主人,奴以后会乖乖听话,不要抛弃奴。”

弹幕都快疯了。

【我没看错频道吧?你们玩这么花的?】

【死丫头吃这么好,快出来换我进去演两集。】

【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教程又在哪里?】

【我愿意要教程,哪怕粉身碎骨。】

我是直接被容宣这通操作惊得一魂出窍,一魂升天,还有一魂在挣扎。

我慌忙去解他脖子上的小玉牌。

嘴里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解下来的小玉牌随后丢到角落里。

然后,我逃了。

跑得太快,以至于没看到容宣落寞受伤的眼神。

5

得知自己下场后,我开始尽力补救。

收起那些看一眼就让人脸红心跳的衣服和用品,也不再使唤他干这干那了。

开始向他不断示好。

比如在深夜他政务缠身时给他送碗人参枸杞汤暖身体。

再时常炖点十全大补汤给他送去。

在我的投喂下,容宣的气色肉眼可见地好起来。

看我的眼神也越发不一样。

真好,他肯定记住我的好了。

往后他知道真相,我就能保住性命。

晚饭时,我殷勤地给容宣盛了碗十鞭汤。

“这汤最补了。”

“我特意吩咐人给相爷做的,你多喝点儿。”

我笑得一脸谄媚,但容宣好像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沈瑶,你觉得我需要喝这种东西?”

这种东西?

他是不是嫌弃这些东西太下里巴人,不够阳春白雪?

管家嬷嬷都说了,这汤非常补!

我苦口婆心地开始劝:“这些都是滋补的好东西,虽然不够风雅,但胜在实用。”

“大补!”

容宣脸上的表情更屈辱了。

在我的殷殷注视下,他带着奔赴刑场的决绝把汤全喝了。

我满意了。

等到了晚上,我洗完澡回到房间发现床帘已经被拉下来了。

我没多想直接走过去,刚拉开帘子腰上就传来一股大力。

我忍不住惊呼,抬眸对上了容宣一双充满欲色的眸子。

他的发烧还是湿漉漉的,身上弥漫着淡淡的澡豆香,应该是刚洗完澡。

“春禾,汤我都喝了,该验验效果了。”

容宣喉头滚动,声音暗哑。

身上的单衣还很懂事地落了下来,露出线条流畅、饱含力量的胸肌。

天知道,这一幕对我来说是多大的诱惑。

我咽了口口水,尽量目不斜视,尽量不乱摸的情况下,伸手帮他把衣服拢好。

沉声道:“抱歉,伤害男人的事我做不到,往后我也不再让你做这样的事。”

“为什么?”

容宣声音尖利,眼尾带红,连手都在微微颤抖。

他好感动啊,都快要哭了。

我立刻再接再厉,绞尽脑汁地想些漂亮话。

“容宣,我非常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付出,以前我太任性,都不顾及你的感受。”

“你放心,往后我肯定以你的感受为主,绝不勉强你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情。”

容宣被我请下了床榻,跌跌撞撞离开了房间。

看起来好像很难过。

估计是我的错觉吧!

6

翌日早上,刚睁眼就看到弹幕在欢呼。

【喜大普奔,女主从金陵外祖家回来啦!马上就要和男主见面啦!】

【男主见到女主后肯定一眼就能感到她和别人的不一样,开始怀疑,开始彻查,最后真相大白。】

【虽然是常见的失忆套路,但是我土狗我爱看。】

【什么时候男女主才能上演甜甜的剧情,我想看他俩疯狂做恨。】

我瞬间清醒,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收拾过后跑去找容宣。

被下人告知在书房。

去了书房,发现没人。

我正要离开,却发现桌案宣纸下露出的一角书。

《风流xx,俏xx》

上面的字我认不全。

这是什么书?

翻开一看,小脸通黄。

不认得字,画我还看不懂吗?

心绪浮动之际,门忽然被打开。

容宣同管家站在门口。

看到我手里的书,容宣脸色一变。

“你先下去。”话是对着管家说的。

管家一走,他立刻关上房门。

大步上前夺掉我手里的书,压到他那对治国策论下面。

“明日徐大人家举办宴会,你要不要去?”

容宣面上波澜不惊,一本正经,如果忽略他通红的耳尖会更有说服力。

“去,当然要去。”

徐大人家已经就是女主家了,估计这场宴会就是男女主相遇的契机。

肯定不能错过。

7

徐家的女儿自幼养在金陵外祖家,最近才回来。

这场宴会是她的接风宴,也是为了带她进入上京的权贵圈子。

我刚到场,一位高髻华服的夫人正带着位妙龄少女跟众人说说笑笑。

应当就是女主徐钰,和她娘徐夫人。

容宣看向被众人簇拥着的徐钰儿,眉头微蹙,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男主听出女主的声音,当时他虽然昏迷没看到女主的样子,但他是有意识的,记得女主的声音。】

【哪怕只是听到你的声音,我也会为你心动千千万万遍,今天是甜度爆炸的一天呢~】

【不会先甜后虐吧,男主报恩报到女配身上了,身子都搭进去了,后面估计有的虐!】

徐夫人带着徐钰来到我们面前。

“小女的接风宴,多谢相爷赏脸。”

徐钰儿在徐夫人的示意下向容宣行了个礼。

标准的像个模板。

容宣好像还在神游天外,人家那边行完礼,他迟迟不给反应。

就这么入迷吗?

还相爷呢,大陆俗货一个。

我心里起了点火气,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这才回神。

微笑道:“徐夫人客气。”

男女不同席。

容宣跟着徐大人去了男宾那边,我跟徐夫人在女客这边。

那些未出阁的姑娘们跟我们这些已婚的虽没有明显隔开,但却自动分成了两拨人。

姑娘们在赏花扑蝶,我们这些夫人就凑在一起喝茶聊天。

我是村姑,我知道他们都有些看不上我,不屑与我交谈。

可碍于容宣的面子又不敢怠慢我,甚至还不得不迁就我说些东家长西家短的大白话,生怕我听不懂,觉得遭了冷落。

她们说得难受,我听得也不开心。

就借口溜出来透口气。

就是那么巧地看到湖边并立的两道身影。

男的身姿挺拔,如同风中柏杨木,女的身量纤纤,好似春日里盛开的海棠。

俩人看起来太般配,弹幕磕疯了。

“女主往男主面前一站,可爱的跟块小蛋糕似的,太般配啦!”

“女配都看到了,站在她的角度看有点心酸是怎么回事?”

“是有点,站在女配的角度看就是自己夫君跟别的女人亲近,她也没干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现在不干,不代表以后不干,除非她现在开始悔改,往后也不要作妖。”

弹幕的话驱散了我心里的那点难过。

弹幕都看到我的好,说明这段时间我行动颇见成效。

8

身后猝不及防被人踢了一脚。

我毫无防备地摔了个狗啃泥,与此同时听到一声落水声。

“我的簪子!”

我急忙爬起来捂住那人大喊大叫的嘴。

“怎么是你?”

容宣的妹妹容玥。

此时容玥瞪大了眼睛,满面怒容地看着我。

眼神疯狂示意我:“快松手!”

“为什么踢我?”

“唔唔唔……”容玥一顿叽里咕噜的我也听不懂。

想了想说:“我松手你不许乱叫,听到没?”

容玥眼神带着屈辱,但还是狠狠点了头。

我松了手,她立刻呸呸呸。

“你这村妇居然敢用你那脏手碰我。”

“脏死了,脏死了。”

从见到我第一面,容玥就一连哼三声,一声高过一声。

“哥,你怎么找了这么个粗陋至极的村妇。”

来到相府,容玥就没看上过我。

我心里冒出个恶劣的想法。

“哎呀!我刚从茅房出来,还没来得及洗手呢。”

容玥僵住了,好像还要碎掉了。

“你,你……”容玥颤抖着手指着我,话都说不利索了。

她深吸一口气,恨恨地道:“你完了,你把我的珊瑚珠排串步摇宝蓝点翠珠钗弄掉湖里了。”

“那簪子都够买个你了,我要……”

“所以那名字老长的簪子到底值多少钱?”

容玥傲然道:“千两银子。”

“哇,我原来值这么多钱!”

村里王婶一双儿女都卖进大户人家做奴婢才卖了二十两。

我居然值一千两,我真是不同凡响。

“这是重点吗?”容玥看我满眼冒星星的样子,被气得跳脚。

“重点是你把簪子弄掉湖里了,不给我找回来……”

我又捂住她的嘴:“我帮你找回来还不行吗?你小点声。”

男女主第一次正式见面,决不能被打扰。

“你不许乱叫昂!”

说完,我松开手,卸下身上的钗环首饰整齐放到一边。

这些虽然没容玥的那支金贵,但随便拿个出来也够我吃一年了。

不容有失。

接着我一头扎进湖里。

我从小就下河摸鱼抓虾捡螺蛳,水性极好。

湖里能见度很低,簪子找起来并不容易。

我只能越游越深,越游越远。

湖底的我不知道,岸上的容玥已经走完从看好戏到担忧到崩溃的心理路程。

她呆愣愣地看着平静的湖面,终于忍不住崩溃地嚎起来。

“哥!嫂子被淹死啦!”

9

容宣听到声音匆匆赶来,他率先看到地上的钗环,还有被吓傻的容玥。

“你嫂子呢?”

容玥颤巍巍地指向湖泊。

容宣二话不说脱掉外衫,径直跳下湖。

与此同时,我手里攥着簪子,刚露了个头就见上方一片黑影。

“啥!?”

我被容宣重新撞回湖里。

手一松。

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簪子又掉进了湖底。

“唔……咕噜噜……”

容宣钳制住我的下巴,给我渡了口气。

把我心里骂爹的话全堵回去了。

我想去捞簪子,但被他强硬地拖出水面。

“都怪你,我都找到那根簪子了,这下又没了。”

“什么破簪子那么重要,值得你用命去捞。”

岸上容玥本来有点高兴的脸,此刻深深地低下头。

容宣看了她一眼,蹙起眉头。

“自己去祠堂领罚。”

“其余的回去再说。”

容宣把他的外袍裹住我,将我打横抱起。

我惦记着那一千两簪子。

小声提醒:“簪子。”

容宣脸都黑了。

“我会让精通水性的人来打捞的。”

这我就放心了。

徐钰儿迎了上来。

我挣扎着想让容宣把我放下来,被女主看到我们这么亲密,后面会解释不清的。

但容宣手上的力道大得像是要嵌入我的身体里。

我挣扎无果,徐钰儿已至近前。

“丞相大人,我已命人准备了干净衣物,请二位移步厢房更衣。”

“不必麻烦,相府的马车就在外面,我们先行离去。”

擦肩而过时,我看到徐钰儿垂下眸子。

看上去有些失落。

【真是好心机,故意落水,不仅惹得男主怜惜,还搅了女主的宴会,一箭双雕。】

【亏我刚才还觉得她可怜,我可真是瞎了眼。】

……

有个词怎么说的来着?

功亏一篑。

10

马车就在徐府门外,但是徐府很大。

我们距离徐府门外还有段距离,府中宾客众多。

我把头埋在容宣胸前,不敢露脸。

好不容捱到马车上,我着急从他怀里出来还磕到了头。

“疼死了。”

“磕着了,我看看。”

容宣凑过来想要看仔细点,我侧身躲开。

“不严重不严重的。”

“你凑那么近干什么?”

容宣看了眼我的额头,松了口气。

旋即又冷下脸,找出马车上的备用衣物丢给我。

“不想风寒就赶紧把湿衣服换下来。”

说罢,他自己先开始脱衣服,我猛然捂住眼睛。

容宣动作顿住。

“你这是干什么?”

我两指微分,从指缝中看他:“不是你常说非礼勿视。”

容宣简直要气笑了。

“那你换衣服的时候我是不是也要回避?”

“当然,我也要换衣服了,你快转过身,不许偷看。”

容宣磨了磨后槽牙,转过身去。

“你把本相当什么人!”

看着他的背影我幻视曾经养过的一只兔子。

那只兔子一生气就会跺脚转身,背对着人。

此刻的容宣跟兔子有一定程度上的相似。

我默默转过身开始换衣服。

我这个人很公平的,他不偷看我,我也不会偷看他的。

“你换好没有,我要转过去了,你可别说我偷看。”

“我换好了,你转过来吧。”

容宣也换好了衣服,绷着一张脸不跟我说话。

我觉得跟他保持点距离比较好,也没主动跟他说话,开始神游。

“那个……容玥是不是经常趁我不在欺负你?”

我收回思绪,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没有,她也就嘴上刺儿我几句,但我都怼回去了。”

容宣沉默片刻,一点点挪过来抱住我。

“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往后我定好好约束府中上下,再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我心中警铃大作,说话就说话,抱什么抱?

我伸手推他,没推动。

加大力道再推,他抱得更紧了,还是没推动。

我一通乱蛄蛹,容宣整个人都贴过来了。

“春禾,别动了。”

我不动了。

感受到他身上的凶器了,不敢动了。

“你你你,你可别乱来啊!”

“咱们什么没干过?你怎么还这么害羞?”

“这可是在马车上。”一帘之隔就是车夫和大街上的百姓。

容宣轻笑,在我耳边吹了口气。

“那回房就可以了。”

下一刻,马车停下。

车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大人,到了。”

容宣不顾我的反对,把我直接扛回卧房。

他把我放到床上,床帷被放下来。

“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在马车上没做完的事。”

容宣俯身靠近。

“你最近都冷落它了,不安慰安慰它吗?”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是朵高岭之花能说出来的话吗?

“容宣,你不顾及你丞相的形象了吗?”

“以前是我太端着了,我最近新学了很多,要试试吗?”

容宣握住我的手缓缓向下。

好烫……

“不行不行,不能这样。”

我用力抽回手,手脚并用推开容宣。

11

容宣突然闷哼一声,弓起身子倒在床上,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容宣你怎么了?”

我该不会踢到什么不该踢的了吧。

“我……我没事……”

什么没事,他额头都开始冒冷汗了。

真踢到啦!

“你快让我看看要不要紧?”

我过去扒他的裤子,容宣死死捂住不让我看。

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担心。

要是真把他踹成公公了,我还有活路吗?

“就算真有问题,我也不会嘲笑你的。”

“有问题我们就抓紧时间治,不能怕看大夫。”

他应当是极疼的,疼得身上都没什么力气了。

我轻而易举地掰开他的手。

看到了。

容宣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变成了粉红色。

“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我仔细端详了一番,看着好像没什么问题。

“我觉得光看看不出什么问题,还是要找大夫看过才能放心。”

我转身要去找大夫,却被容宣一把抓回来。

一阵天旋地转,我跟他的位置掉了个。

我被他压在身下。

“我有个更快更有效更让你放心的办法。”

我眼睛一亮。

“你自己来试试它的能力如何不就一切分明了。”

“不行,我不能跟你做那种事。”

“为什么?”容宣好像要碎了。

看到弹幕的事不好解释。

于是我说:“我不想。”

容宣碎掉了,片刻后又把自己粘回来了。

他目光阴沉地看着我。

“沈春禾,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心中一紧:“没有,我衣食住行都在相府,有什么值得隐瞒的?”

容宣想想也是这么个理。

“你最近为什么那么奇怪?以前恨不得榨干我,现在我碰你一下都要后退三尺远。”

“我哪有……”

我小声反驳,虽然他颜好,活好、身体好,以前我也挺喜欢的。

“难道是被外面的野花勾了魂?不应该呀!谁能从我身边把人勾走?”

眼看着容宣越想越偏,我赶紧出言制止。

“你别胡思乱想了,我就是觉得我们不应该这样。”

我只是个捡漏别人功劳的恩人。

是假的。

容宣瞳孔地震,满脸震惊。

“我们不应该?那你还给我熬劳什子的汤。”

“以后不许再给我熬了,我就不应该喝。”

他松开我,站起身飞快地穿衣服。

“不做就不做,我也没有很想你。”

穿好衣服临出门之际,他撂下狠话。

“沈春禾,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房门被“砰”的一声关上,抖了三抖。

我也没说什么呀,他怎么这么大火气?

【男主女配真是天生的磁场不合,男主还没发现真相,两人就闹掰了。】

【可是我怎么觉得男主最后那句是在说,你快来哄哄我,我还想跟你好。】

【我也这么觉得,男主就是个装货,女配这时候过去亲他一下,他能立马变狗。】

【你们想多了吧,男主怎么可能喜欢上女配,救他的是女主。】

各执一词,好像谁都有理。

我没看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12

容宣一连好几日没来找我,我也刻意避开了他经常出没的地方。

自那天之后,我们就没见过了。

我在府中待得无聊,就出门逛街。

没成想遇到徐钰儿。

“没想到能在此处遇到丞相夫人,真是巧呢!”

我尬笑两声。

“真是巧呢!”

徐钰儿:“听说夫人跟丞相结缘,是因为救了在金陵受伤失忆的丞相。”

“我自幼长在金陵,曾在河边救下一名男子,是不是更巧?”

徐钰儿是标准的大家闺秀,说话也是温言软语。

虽然她在点我就是了,但本来也是我理亏。

我诚恳道:“不巧,你救的那名男子就是容宣。”

“我当时路过,看他自己躺在那里,就把他捡回家了。”

“你才是他的救命恩人。我们现在就去告诉他实情。”

【这就不演了?就这么说出来了?】

【女配脑子是被门夹了吗?她不该死死捂住秘密,抱住自己的荣华富贵吗?】

【这可是本书最大的误会,要到快结尾时才解开,现在解开了,还有后面的恨海情天吗?】

弹幕很惊讶,徐钰儿也很惊讶。

“你为什么要说出真相?”

当然是因为想要尽可能补救啦!

我叹了口气。

说:“曾经我仗着救命之恩,对容宣做了不少过分的事情。”

“可纸是包不住火的,与其等他自己发现,不如我主动坦白,也算……”

“你是怕他发现真相后报复你?”徐钰儿立刻听出我的话外音。

我猛猛点头。

女主就是女主,脑瓜子就是聪明。

她做出保障:“你自己去找容宣说清楚,我可以在容宣面前保下你,并且送你离开。”

这我怎么可能不答应嘛!

13

回到相府之后,我立刻收拾了一个小包袱出来。

问题是,我最近都见不到容宣。

没办法,我只好起了个大早,蹲在他上朝的必经之路上。

看到他过来,我立刻从暗处冲出来堵他。

容宣见到我弯了弯嘴角,哼了一声。

“找本相何事啊?”

“来跟你道歉。”

容宣嘴角弯得更明显了。

“那本相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

“这话说得有点早了。”

“什么?”

我递出手里的道歉信。

信是请徐钰儿代笔的,里面详细说了我救他的前因后果,最后奉上我无比真诚的道歉。

“这是给你的道歉信。”

“嗐,搞什么道歉信,我也没有很生气,说哄不好只是想吓吓你。”

容宣说着就要去拆信,我急忙拦住他。

“还是等你下了朝再拆。”

那时候我应该已经在徐钰儿的安排下跑远了。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紧张,这信上都写了什么?”

“哎呀,就是我对你的歉意啊!”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看?”

“我,我……我这不是怕你上朝迟了。”

替他身后的仆从适时接话:“大人,再不出发就真要迟了。”

容宣看了看信封,凑到我耳边低声道:“要是这上边写什么让我不开心的事,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收拾”两个字容宣咬得格外重,满满的都是威胁。

这人当我傻的吗?

都说了要收拾我,还想我乖乖待在家等他回来。

本来还想着他要是来质问我,我再当面道次歉的。

现在看来,还是现在就跑吧!

我打了个寒颤,得赶紧跑路。

徐钰儿说到做到,给我准备一艘乌篷船在江边等我。

“这船会送你到你想去的地方,这里面是些碎银子,够你一段时间的花用了。”

我从她手中接过小荷包,快要被感动哭了。

虽然我从相府搜刮了不少财物,足够后半辈子的花销。

但她可真是大好人呐!

“谢谢。”

我上了船,对她挥了挥帕子。

她也对我说了句谢谢。

“徐家最近沾上了点麻烦,需要容相出手相助,我很需要他的报恩。”

船夫撑着乌篷船驶离,徐钰儿在我眼中变得越来越小。

徐钰儿叹了口气。

“李叔,容相与夫人素来恩爱,我为一己私利便拆散了她们,是不是很自私?”

李叔:“小姐不必愧疚,只是个即将消失的村姑而已,跟徐家比起来不值一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徐钰儿惊道。

管家自信一笑:“小姐不是说要让他跟容相再不能相见,这世上有什么比阴阳两隔更保险的呢?”

“那个船夫是我找来的杀手,保证不会失手。”

“我是让你把她送走,不是让你要她的命。”

“快停手。”

李叔面露为难:“人都走远了,来不及了啊!”

徐钰儿急得团团转。

我站在船头,看着岸边的那个小黑点左右移动,上下蹦跳。

徐钰儿这是在干嘛?跟我挥手告别?

都走这么远了还跟我挥手告别,真是热情啊!

我站在船上不方便跑跳,也不管她能不能看到,就使劲跟她挥手。

不知不觉间,船停了下来,本该在船尾的船夫走到我身后,向我亮出匕首……

14

我在村里过了一年有钱有闲的日子。

宣!

我还染上了个极为风雅的爱好。

垂钓。

从前停容宣说好多大儒名士都爱垂钓。

如今,我也算是跟那些名士有相似之处了。

我背着钓竿鱼篓往河边走。

盘算着要是钓到鱼就晚上加餐,要是没钓到就去买只烧鸡加餐。

走到河边,甩出钓竿。

很快就听“噗通”一声,不是鱼上钩了,是有人掉河里了。

我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救人,把人捞起来一看。

我的老天奶,怎么是容宣!

河边,昏迷的容宣,差点分不清今天是哪一年。

一年不见,他瘦了些,憔悴了些。

好在还是帅的。

可他来这干嘛?不会是来找我报仇的吧!

要不把他扔这儿去找别人救他?

我还在犹豫,容宣幽幽转醒。

我一惊,他一喜。

“是你救了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愿以身相许。”

我又把容宣捡回家了,因为他又失忆了。

一问三不知,只知道报恩报恩。

咋说呢,有点难受。

白天他就把家务都收拾了,晚上就光着个膀子在我面前晃悠。

我好像有点馋他,但他已经不是我夫君了。

我不能对他动手动脚了。

如此过了几天。

容宣忍不住问我:“你怎么还不要我以身相报?”

这次失忆的容宣怎的如此放浪。

“救你不过举手之劳,你做些杂活便能抵消。”

容宣脸都黑了。

“那我这些天做的够抵消恩情了吗?”

我当他是想走了,就点点头。

“足够了,你要想走随时可以走。”

容宣脸上泛起绯色。

气的。

“明日天一亮我就走。”

说完转身就走。我看着气鼓鼓的背影提醒道:“可以,但是今晚记得把碗洗了。”

晚上,我洗完澡准备睡觉。

刚上传就摸到滚烫的躯体。

“春禾,我好像吃错东西了,身上好热好难受。”

“你帮帮我好不好?”

这是什么情况!

许久不见的弹幕再次出现。

【现在我相信男主是真爱上女配了,这一年来找疯了,察觉女配想抛下自己立刻装失忆。】

【懂事的男主自己会给自己下药,女配会无动于衷吗?】

【男主内心:娘子怎么还不吃我呀?难道是我容颜有损不够美味了,那给自己加点料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夜荒唐。

15

第二天醒来后,容宣开始跟我要说法。

“我不管,你得对我负责。”

这个装货,居然想用这种方式赖上我。

“不是,你让我帮你的。”

“我是让你泼我几盆冷水,没让你用这种方式。”

“我可是好人家的公子,你这样我往后还怎么娶亲?”

我上下扫视一圈,做出无赖的样子。

“这事你又不是第一次办了,不是早就娶过亲了。”

“搁着装啥呢,容宣。”

我尾音拉长,意有所指。

容宣面皮逐渐变红:“你都知道啦!”

“嗯。”我点点头。

容宣“嗷”地一声扑进我怀里。

“留份信就消失,知道我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且不说你也救了我,就算没有,把误会说开就好了啊!报恩又不是只有以身相许这一条路。”

“在你眼里,我们那么多的恩爱日子还不能让你信我吗?”

“算了,肯定有我做的不够好的地方让你没安全感了,以后会改的。”

他就这么把自己哄好了。

我都还没想好措辞呢。

“跟我回去吧。”

话都说开了,我就跟容宣回京了。

徐钰儿哭着来接我。

“幸亏你没事,你要是出了事,我这辈子都良心难安。”

我安慰她:“别哭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

“话说,你现在怎么这么憔悴?”

徐钰儿从前是朵开得正艳的海棠,现在这朵海棠有些脱水了。

徐钰儿有些咬牙切齿:“如今我在普陀寺为国祈福,日子自然清苦些。”

容宣从身后揽住我:“徐小姐没有别的事,我跟春禾就先不奉陪了。”

容宣带着我回了相府。

“徐钰儿去庙里祈福有你的手笔。”

“夫人,先不要关心别人了。”

“你可还记得一年前我说过,这信里要是有什么惹我不开心,我就要‘收拾’你了。”

容宣边说边解腰带。

“现在可是大白天,你想干什么?”

“好春禾,你说呢?”

“你不要过来啊!”

“晚了。”

腰带从他手上,到了我手腕上。

剩下的,不便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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