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归位后徐青州薛悠悠推荐完本_已完结白月光归位后(徐青州薛悠悠)
我突然胃病发作跪倒在地,请求徐青州给我打救护车。
他瞟了我一眼继续打字发消息,抽空帮我打救护车电话却因突然发来的语音信息匆忙挂断。
“青州,我现在到机场了你不来迎接一下吗?”
对面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徐青州笑逐颜开随即拿过一旁的外套飞身离去。
直到我忍着剧痛拿到手机给自己叫了车便再也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从医院醒来,徐青州电话姗姗来迟。
“学妹刚从国外回来不认路我去接她晚点回来,你要是没事了做一份糖醋排骨我们招待一下她。”
这个相爱了五年的男人如今终于等来了他的白月光,我胃痛到昏死过去又算的了什么。
我沉默着攥紧手机,打开另一个界面,订好了一周以后回家乡的车票。
1
从医院回来,抬眼就能看到玄关处摆着一个木雕娃娃。
此前徐青州一直不让碰怕我弄坏,想着是他艺术生的通病我也没在意。现下我走近它鬼使神差的仔细端详起来。
娃娃的下面刻着的“悠”字,我一直以为是我名字里的字,可是他的学妹薛悠悠名字里也有悠”字。
门口传来嬉笑打闹的声音,渐渐到门口就噤了声。
随后徐青州热情的领着薛悠悠进来,而我在看到她脸瞬间愣在原地。
我们长得竟有七八分相似。
“嫂子好。”
甜甜的声线传入耳膜,而我的思绪早已飞远直到徐青州着急的催促声我才如梦初醒。
“你把拖鞋让给悠悠,地板凉。”
我的视线向下,薛悠悠光脚踩着凉鞋,而我又何尝不是。
徐青州看我不为所动于是顺着我的视线看去,这才反应过来若无其事的补充。
“你再去找双袜子穿上。”
我兀自冷笑,看着我男朋友对着别的女人热情献殷勤,对自己的女朋友颐指气使冷若冰霜。
我把拖鞋踢开给她,徐青州当下脸色铁青拽住我的胳膊。
“她是客人你干嘛?快道歉!”
他一脸愤愤不平,还是薛悠悠在一旁轻轻捏了他的衣角才让他情绪平稳下来。
我心底一凉,随后是整个身体不自觉冷汗直冒。
这就是我暗恋三年相爱五年的男人,为了另一个女人作践我的心。
我踩着冰冷的地板回屋,徐青州环顾厨房和餐桌后眼皮一跳,兴师问罪般的冲了进来生怕饿坏了她。
“糖醋排骨呢?我不是说了让你做好…”
我笑了一声打断他。
“不好意思,我也刚从医院回来。”
徐青州闻言一愣,转而一脸大惊小怪的看着我。
“你那是老毛病了,喝点白粥好好调理一番就行了。”
我自嘲的一笑。
他口中的老毛病每每发作让我痛不欲生跪地打滚,轻则布洛芬重则叫救护车拉走。
医生给出的治疗方案他嫌太贵拒绝了,转头和我说回家喝粥也能调理好何必花冤枉钱,而我信了他的话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说罢他想到他们刚风尘仆仆的从机场回来,早已饥肠辘辘等着我做好的饭菜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
他上下嘴皮一碰想再教育我一番直到薛悠悠跟了进来。
“算了,青州,我们点份外卖就行。”
她拽了拽徐青州的衣袖,十分善解人意般为我们打圆场,随后转头冲我一笑。
“嫂子,虽然我一直想尝尝你的手艺,但是你没做我也不介意。”
徐青州低头看着她甜美的笑脸这才缓了脸色,一脸你看看人家多善良懂事的神情白我一眼任由她拽着从房间出去。
饭后徐青州自然的让她留宿过夜。
薛悠悠一脸夸张的惶恐样子看着我。
“这不太好吧,毕竟这是你和嫂子的房子。”
薛青州无所谓的摆摆手,替我做主。
“没事,我都跟她说好了你是我认识很久的学妹,悠然不会介意的,对吧?”
他冷冰冰的看我一眼,似乎还在为我没为他们做饭的事情耿耿于怀。而后他又想到了什么一样低下头似是惋惜。
“你就像我的妹妹一样…这没什么好介意的。”
他的话我没时间顾及,
因为我从始至终视线一直落在他随意搭在椅子的白色衬衣上,
上面有一个艳丽玫红的吻痕。
和薛悠悠的唇色一样。
2
我盯着那个吻痕思绪越飘越远。
在我暗恋了徐青州的第三年,终于鼓起勇气跟他表白了。
没想到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竟然就答应下来。
那晚我彻夜难眠,心跳久久不能平息。
之后我更是舔狗一样整日追在昔日男神的身后,仅仅一句关心就能让我脸红心跳,他牵起我手的那晚我激动的牵着楼下的流浪狗跳了一整夜。
他是艺术生,周围总围绕着一帮莺莺燕燕,长相帅气家世背景又好让我总是没有安全感。
为此我只能对他更好,对他言听计从,记下他所有喜好,吵架绝对我先低头。只为了牢牢抓住他的心。
可他对我的态度忽冷忽热让我暧昧不清。
直到很久之后从他醉酒的兄弟口中得知,他有一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出国留学不知道何时回来。
本来他要表白却不小心错过,那时他一下子憔悴了十几岁。
没过多久就遇上了我。
我细细思考这些年他对我时而冷漠时而热烈的态度,这才了然怎么回事
原来与薛悠悠七八分相似的我,得以成为她的替身才能留在他的身边。
而如今白月光回来了,替身也该消失才对。
徐青州顺着我的视线看去最后也落到那个突兀的吻痕上,眼神顿时慌乱。
他想说什么最后哑口无言,还是薛悠悠先反应过来。
“嫂子别误会,是我刚才绊着石头摔倒不小心蹭上去的。”
徐青州连忙点头。
“对,你别想太多。”
他慌乱的看我一眼,而我只是抿唇一笑而过。
“我理解。”
睡前,薛悠悠主动要求睡沙发,徐青州闪过一丝的不忍转过头幽怨的看了我一眼。
她在我们的浴室洗完澡之后,顺手拿起一旁徐青州早已准备好的睡衣套在身上。
那件睡衣几周前就放在衣柜里我以为是他为我准备的,所以想当然的要穿上身。
没想到徐青州青筋暴起一把从我身上薅下来,说那是他给家里人订做的。
那件明显是年轻女士的睡衣,可我从未听说他家里有姐妹。
当时百思不得其解现在也终于明白了。
学妹也可以是妹妹。
徐青州看着薛悠悠身上的睡衣眼前一亮,而后却看到我眼神落在那件衣服上若有所思。
他以为我肯定会吃醋质问他怎么回事,于是神情不耐烦的走过来想要解释一番。
可我只当没看见,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他张了张嘴,对我的反应有些不习惯。
薛悠悠滴答着发丝的水珠,卷起一缕秀发放在肩头,柔弱娇媚声音婉转而来。
“这个衣服是几年前我们同窗的时候他答应给她买的,嫂子你没吃醋吧?“
她睁着大眼睛无辜又委屈似的看着我,一旁的徐青州抢着回答。
“不会介意的,她没那么小心眼。”
吻痕的疑虑还没过多久又来了新的问题,徐青州看着我的脸色也不免心虚起来。
但转念一想,他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只不过对许久未见的学妹热情了些,何必还要看他人的眼色。
他抬头看我一眼,最后半分的心虚也荡然无存。
3
第二天我从里屋醒来,听到客厅一阵热闹的声音。
是徐青州的爸妈突然登门来看望自家儿子。
徐青州的爸妈从第一眼就不喜欢我。
“无论是样貌,学识还是家境你哪一点配得上我儿子?姑娘我劝你有点自知之明。”
刻薄威严的神情历历在目,而如今他们一反常态拉起薛悠悠的手满脸慈爱的问候她留学生活的艰辛。
不顾反对和他在一起之后,他爸妈便再也没来家里看过我们,也不同意我登门拜访。
可如今薛悠悠一回来他爸妈就上门见女婿一样,这少不了徐青州在背后的推助。
此时的他鞍前马后一副男主人做派,在他爸妈问道是否还单身时,薛悠悠轻轻摇头,一旁的徐青州倒是先红了脸。
看他们一家其乐融融,我才像个局外人。
他们通知我订好了餐厅,不由分说带上了我。
到了餐厅他们一家四口在前面欢声笑语的走过,徐青州终于想起来我似的回头蹙眉看我一眼。
“别落在后面,快跟上。”
说完这句话他就像完成了什么任务一样,再无顾忌的和薛悠悠打情骂俏起来。
饭桌上我点开a市总部公司的调任材料填写信息。
不日就可以回到家乡的分公司任职更高级别的职位。
早一开始,老板对我青睐有加想把我分配过去,虽然是我的家乡但一想到要跟男朋友就此异地恋爱我还是狠心拒绝了。
如今我只想笑自己是个恋爱脑,还好老天又给我了一次机会。
一切就绪,抬眼就看到面前我爱吃的糖醋排骨被徐青州端走送到薛悠悠面前,似乎还觉得油腻便把一旁的拌凉菜一起送到她面前。
我伸筷子的手一顿。
和他相爱五年,他为我做的还不如短短两天为薛悠悠做的一半多,我竟不知他如此贴心,还以为他是天性凉薄之人。
我怎么捂也捂不热的心,薛悠悠一个眼神即可冰山化解。
她看到我的脸色,嗔怪的顶了一下徐青州的胳膊。
“我看嫂子也想吃这个,你给她一块。”
徐青州掀了掀眼皮,这才施舍般夹起一块放到我的碗里,末了还责怪一句。
“你不是说要减肥吗?”
他嘀咕一句,薛悠悠也太瘦了要多吃肉才行。
我食之无味的想快点结束这场外人局,转盘转到了花生他为我停下来,贴心的送到我面前。
“你爱吃这个是吧?”
徐青州爸妈听到动静一下子眼神不善的扫过来。
我笑了。
相处这么些年我无数次说过不爱吃花生,但他时而记得时而不记得最后连自己都搞混了。
倒是记得自己白月光的喜恶把葱花都挑了出来。
我没说话,也觉得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
饭局最后他爸妈订了一份情侣甜点套餐收尾。
服务员看了我们一眼确信无误的送到徐青州和薛悠悠面前,只因徐青州帮她夹菜倒水整个人都快要贴在她的身上。
而我像被迫参与饭局的局外人,无人搭理只能低头玩手机。
没有人指出服务员的错误,一切好像本该如此。
徐青州爸妈得意的看我一眼,故意想让我知难而退。
我善解人意般的起身告辞。
毕竟真正的徐家儿媳妇回来了我这个冒牌货也该退下了。
4
我明明是知趣地离开给他们留下一家子团圆的时刻,徐青州却还是怪我不懂事。
没走多久他就发来短信。
“长辈还在呢你就自行离开,这像什么话?”
他怪我没礼貌,我祝他们吃得开心。
回想我们这五年,仿佛是一场粉丝永远看不到希望的追星族史。
先告白的人并不一定处于低位,可是我暗恋他三年,他那样干脆地答应反而让我受宠若惊担心突如其来的双向奔赴只是梦一场。
所以这些年尽我所能让他开心。
他喜欢打游戏我便省吃俭用给他买了最新款游戏机。
他喜欢干净我便下班回来把家里打扫的一尘不染。
他不喜欢吃外卖,我便为了他从零开始学厨艺。
还要听他讲突如其来的白月光如何如何的故事。
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公主到了他面前也变成灰头土脸任劳任怨的小媳妇。
爸妈要是知道不知道会有多心疼。
好在已经不到一周的时间,我只要整理好所有行李和证件,交代好工作事宜就可以离开了。
一切就要结束了。
回到家里,徐青州细细打量我的表情,似是终于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可能会让我不开心。
他一反常态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温柔的帮我穿上了拖鞋。
“地板凉。”
我有些意外。
看着他身后空无一人,黏腻的身影突然不见了很让人不习惯。
“你学妹呢?”
“购物去了。”
他敷衍的回答,随后突然贴身逼近在我脖子上挂一条钻石项链。
他得意的看着我,一副想看我受宠若惊的表情,
毕竟这些年他给我买礼物的次数屈指可数,哪一次我不是欢呼雀跃。
可现在我内心毫无波澜,
甚至因为他的靠近想要洗澡。
晚上薛悠悠当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的开门进来,她的脖子也有一条钻石项链。
明明和我一样的款式,我的暗沉粗糙她的却颜色透亮净纯。
我轻笑一声,心下了然。
回到卧室想拿东西的功夫,就听到里屋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青州,你破费了,我说一句好看你就给我买也不看看价格是多少。”
薛悠悠的语气似乎有一些嗔怪,但明显开心藏不住一点。徐青州语气里满是宠溺。
“只要你开心就好。”
薛悠悠像是想到什么哎呀了一声。
“你给嫂子买的那一条是假的,她要是发现了怎么办?”
徐青州毫不在意,似乎被我撞破也毫无难度,胸有成竹。
“我就是怕她吃醋才买的,已经很给她面子了,就算她发现是假的又如何还想怪我不成?”
我转身撤下项链扔进了马桶冲走。
嫌脏。
5
一大早醒来,就看到门口的快递大包小包往我们家送。
我正疑惑,薛悠悠不好意思的看着我。
“嫂子,这都是我的。”
徐青州睡眼惺忪的走过来,以为我在刁难她,马上护鸡崽儿般的冲到她面前替她辩解。
“悠悠她刚回国还没找到地方住,我让她先暂住我们家。”
我冷冷看他,没有说话。
其实从他领着薛悠悠进家门的那一刻就是不正常的。
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在女朋友在场的情况还要拉第三人进家留宿过夜,一天又一天。
我冷眼看他们懒得搭理,转身下楼去超市。
本来相安无事过几天我就走人了,没想到却撞见恶心的一幕让我忍不住离开的那一天。
从食品超市回来,我在虚掩的门缝里听到他们亲吻的声音足足一分钟。
我推门而入把他们吓了一跳,徐青州更是一把推开他的白月光,因为着急连嘴唇都咬破了皮。
“你们亲的好大声隔壁邻居都要投诉了。”
我哂笑,徐青州连忙解释。
“别胡说,那是开水壶的声音。”
“嫂子,你误会了…”
薛悠悠好似被我污蔑了清白,几滴眼泪就要落下来。
我懒得搭腔。
原来这个家里脸皮厚赖着不走的人是我。
行李收拾到一半,徐青州突然攥紧我的手腕问我在干什么。
“看不见吗?我留在这里难不成给你们当电灯泡?”
他神情不耐的揉了揉眉心。
“能不能别无理取闹,刚才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示意他接着说下去,他张了张嘴发现一时还真想不到什么像样的理由,索性把这些怪罪到我头上。
“说过很多次了大门要关紧,你是不是又忘带钥匙了?”
我冷笑一声,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行李箱起身要走。
徐青州神情慌乱的拽住我的胳膊要挽留我。
“嫂子,你别走,应该我走才对。”
薛悠悠也着急了觉得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哭着跑来劝我别走却不小心平地摔了一跤,崴了脚。
“悠悠!”
徐青州一声惊呼顿时心疼的不行,刚才对我的不舍一扫而空,转而埋怨鄙夷的看我一眼。
他着急的抱起薛悠悠走向我们的房间,末了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晚上我被闺蜜收留。
到了饭点他打电话让我闹够了就回去。
“要是半小时之内你不回来,就再也不用回来了,我们分手。”
以前他一句分手会要了我的命,让我无数次跟他妥协,他早已用惯这个杀手锏。
如今,他还以为我会被这句话吓到屁滚尿流地回去。
“呵,分手?”
正合我意。
我关掉手机跟闺蜜聊天。
一小时之后,急切的铃声从闺蜜手机中响起。
是酒吧服务员请我清走烂醉的徐青州。
我不予搭理,但对方接二连三来电话表现的很着急说严重妨碍了工作。
我张了张嘴有无数个比我更合适的人去接应他,但熬不过服务员的再三请求。
可等我赶到吧台走了一圈最后却在包房找到的他。
大门虚掩看得一清二楚,他并没有像服务员说的那样烂醉如泥相反他很清醒。
围坐在一堆兄弟们面前,旁边还亲密的搂过薛悠悠。
她不经意间朝我看过来勾唇一笑,而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投入聊天之中。
“冯悠然?你看我们哪里相配?她只不过是我挥之即来招之即去,任劳任怨的舔狗。”
男的们一起起哄,吹嘘他驾驭女友功力了得,徐青州在一声声马屁中迷失自我,大手一挥更显豪迈。
“爸妈也看不上她,等到了结婚的年纪就甩了她,给你们找个门当户对的新嫂子。”
“徐哥,那新嫂子是…”
几个男的起哄看着薛悠悠一阵欢呼。
薛悠悠腼腆的一笑,徐青州红着脸闷了一口酒。
“那要看她愿不愿意…”
随后便是一阵又一阵的起哄声让他们亲嘴,我恶心的后退一步。
默默暂停录像退出房间,一切了然于心。
是薛悠悠设计让我看到今天这一幕,分享在雌竞中获得首冠的喜悦。
我只觉得的庆幸,这种垃圾货就送给你,祝你们锁死。
6
凌晨时分,徐青州想当然的打来电话叫我接他回家。
他早已习惯这些年不管多晚,我都毫无怨言的从睡梦中醒来义无反顾的接应他。
刚才他在众人面前说我舔狗的话历历在目。
我攥紧手机,不敢相信世界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每回我因担心他喝醉晕倒的惨状,常常连鞋子都不顾穿就驾车赶过去。
而他在背后这样想我。
我一言不发的拔掉电话卡。
好在这一切都结束,第二天就可以回家了。
爸妈听到我回来的消息高兴的跟街坊邻居奔走相告,早早摆开家宴。
距离家仅五分钟路程的新公司,睡到自然醒徒步过去即可。
一切就绪,准备迎接崭新美好的新生活。
另一边薛悠悠本想把烂摊子交给我,没想到我竟然真的狠心不管他。
她嫌弃他身上臭哄哄的味道,随便花钱找了人打理然后扬长而去。
徐青州醒来的第二天习惯性去拿水杯,里面应该照例备好了解酒汤。
可是杯子里空空如也,他倏的愣住,顿时清醒一大半。
昨晚他明明打通了我电话却没有过来接他,这很反常。
他承认这几天自己和薛悠悠关系亲密了一些让我情绪不好,但他已经解释过了,而且他也没做出实质性的出轨行为,顶多亲了嘴可这放到国外根本不算什么。
想到这里,他给我发出了最后的警告。
“一小时内我见不到你,我们就彻底分手。”
薛悠悠买完早点回来叫他过来吃,没想到平时招呼一声就腆着脸过来的徐青州,此时兴致缺缺。
他攥紧手机,只等铃声响起。
可是页面纹丝不动。
他魂不守舍的等到晚上,期间薛悠悠早已像女主人一般穿梭于主卧和里屋,她好奇的拉开梳妆台上的的柜子发现里面竟有几个日记本。
她勾唇一笑刚要拿起来嘲笑一番,一只手就压下来禁锢住她的手腕。
“别碰,那是她的。”
已经等了一天,我没有回复他任何一个消息。
难道是生气了?
眼下他看着薛悠悠自然的穿着我没带走的家居服,脸上敷着我冰箱留下的几片面膜,面色一沉。
她怎么这么随便用我的东西?
徐青州拧眉看她,薛悠悠亦是疑惑他的眼神。
半晌他清醒了几分。
薛悠悠可是他等了五年的白月光,用一下我的东西又怎么了,她刚回来没地方住,让她来家里暂住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吗?
他面色越来越沉,曾经理所应当的事情不知为何竟无法完全说服自己是正确的。
索性他关掉手机不去想。
他决心再给我一次机会,只要我能在两天之内认错回来,一切照旧他也不再计较了。
徐青州心不在焉的陪着薛悠悠玩乐了两天,第三天他迫不及待的打开手机。
想象中应是满屏99条未读消息显示,然而页面除了公司合伙人的工作进程催促什么也没有。
他讶然不已,甚至觉得出现了什么幻觉。
放到以前最多也就一天,一天之后无论谁对谁错多么大的争吵都会在我一遍遍的道歉声中化解。
他慌乱的拨打我的电话却怎么也接不通,于是他又编辑短信,最后他全平台找到我的账号质问我在闹什么脾气。
薛悠悠白了一眼这个魂不守舍的男人,最后娇柔抚媚的蹭着他的胳膊坐下来。
“她爱来不来,到时候她认错想回来你可不能原谅她。走,我们先去看电影。”
薛悠悠还在自顾自说着新上市的电影,徐青州烦躁的甩开她的手推开了她。
“烦不烦?还有你不打算找一下房子吗?”
言外之意是赶她走。
薛悠悠倏的愣住,她突然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了。
大学时期他整整追了自己四年,生病时送药,饿了送餐食到宿舍楼下,一句冷了就让堂堂艺术系校草师哥翘掉期末考试不顾重修的风险给自己带了一件衣服出来。
她知道徐青州对自己的感情,欣欣然接受这一切却从不表态。
而后她从国外回来,一切照旧。
一个电话就让他赶到机场,不顾他女朋友的异样坚持住在他家,约定好的情侣睡衣当着我的面穿上,故意在衬衣上留的吻更是从徐青州的表现判断出来,
他并不爱我,我不过是个替身。
她享受着雌竞中不断对比胜利的快感,终于决定等适婚的年纪就让他蹬了我,自己上位。
可现在,他竟然赶她走?
徐青州懒得管她,等了十分钟见我不回应终于忍不住一脚油门开出去找我可能会去的地方。
深夜,他风尘仆仆一脸疲惫的回来,看到薛悠悠不仅没走还在敷面膜,气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还在这?”
薛悠悠闻言怒上眉梢。
“什么意思!徐青州是你求我留下来,我才待在这里的!”
徐青州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薛悠悠气到面膜四分五裂,忽而想到什么笑容浮了上来。
“你不会以为我们亲在一起的时候她没看到吧?那天酒吧她也在现场,是我把她叫来的。”
“什么…”
他猛地顿住。
薛悠悠面露狠色,不管不顾。
“你不是说我才是你的唯一吗?你不是说喜欢了我整整四年愿意等我吗?反正她早晚要给我让步,我只不过让她提前知道真相识趣的离开而已。”
徐青州看着薛悠悠的嘴在面前一张一合思绪早已飞远。
脑海中出现一个人,每次他醉酒都温柔的拿毛巾擦过自己的手脚并清早煮一杯醒酒汤。
每次因为工作大发脾气就想尽一切办法逗他开心。
永远不会争吵,永远也不会去质疑他,永远满心满眼都是他。
可现在这样的人,走了。
徐青州猩红了眼,猛然起身掐住她的脖子。
“谁让你自作主张!你个…贱人!”
过去的几年单恋之情早已抛之脑后,现在的徐青州满眼是和我在一起的整整五年,
我为他做的点点滴滴。
7
我来新公司上班短短几天已经和周围同事打成一片,带我的组长还是曾经关系不错的学弟顾唯。
午休时间,我们一行人插科打诨向餐厅走去,突然一个黑影窜出拦在我的前面。
“悠然,你怎么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
同事们停下来吃瓜但都被学弟遣散,回过神来我的视线在他身上上下一扫。
“我们都分手了,你还来骚扰我做什么?”
徐青州瞬间瞪大眼睛,握住我的手臂。
“我不同意!悠然,我不计较了这回就算是我错了,你跟我回去吧。”
我翻了个白眼无语至极,学弟大步一迈站到我们中间掐住他的手腕扔开。
“离她远点。”
徐青州这才看清面前这个比他高一个头的男人,面露凶恶。
“悠然,他是谁!”
我轻笑一声。
“我的学弟。”
徐青州倏的愣住,莫名其妙想起来薛悠悠,那时他介绍说是他的学妹。
会不会是吃醋了,故意用同样的方式报复自己?
徐青州无奈的笑了。
“别闹了悠然,跟我回去吧。你不是想要结婚吗,我们现在回去就准备然后找个好日子订婚。还有,你想去冰岛看极光我现在订机票就带你去,好不好?”
我心里猛烈的酸涩翻涌而至。
原来他都知道,知道我想要什么,只不过不愿意为我做罢了。
无数次暗示的婚礼,他懵懵懂懂当作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我日日夜夜想去看极光,为此省吃俭用攒下一笔钱恳求他陪我去,他一句没意思浪费钱就给我打发走了。
薛悠悠来我们家的第一天,我连夜翻看她的朋友圈,竟在其中发现她和徐青州在冰岛极光下十指相扣的图片。
日期是去年,那时徐青州跟我说要出差一周,原来是陪他的白月光去了。
因为已经去过了所以觉得没意思,跟着自己的白月光自然是比跟一个替身出去幸福的多。
“够了,你现在说的这些我都觉得没意思极了。”
我无意纠缠转身要走,徐青州还想抓住我的胳膊结果被顾唯阻拦,他瞬间恼羞成怒。
“是不是你移情别恋了,因为他?”
他跳起身来要打顾唯,我把他拉到身后并把那天的酒吧的录像横在徐青州的眼前。
嘻嘻哈哈有嘲讽有恭维,最显眼的还是坐在主座上的人,正吹嘘自己的女朋友像狗一样伺候他。
徐青州看到之后愣了片刻马上反应过来,他讨好般上前解释,他们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我笑了一声,倏的抬起胳膊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开玩笑?那我现在也是在开玩笑而已。”
徐青州长到现在第一次被人打脸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转而满眼愠怒。
“你疯了?”
我抢着回答。
“对,我就是疯了,不然怎么看着你把小三领回家同住一屋檐却一声不吭?看着你的衬衣被人留下唇印,看着她穿上你们的情侣睡衣,看着你在木雕上毫不避讳的刻上她的名字…我却无动于衷。”
“甚至那天,你们在屋内相拥热吻,我竟然没冲进去手起刀落砍了你们…”
“我确实疯了,容忍你们到现在,你竟还敢自己找上门厚着脸皮说这些丧尽天良的话?”
看着我越发激动,很快就要失去理智,徐青州吓得眼神慌乱起来。
“悠然,你冷静一下…”
顾唯怕我上火赶忙把我拉到身后安抚下来,跟徐青州隔离开。
徐青州趁乱烦躁的接起响了无数次的电话。
“有屁快放!”
他不耐烦的神色随着对面的内容转而变得越发沉重,他眉头紧锁最后快速的挂断电话。
他看着我最后一次恳求。
“悠然,都是我的错,跟我回去吧。现在我公司遇到了瓶颈,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顾唯无语的揉了揉眉心,一脚把他踹出门外。
徐青州仍不死心,给我留下一句话叫我等他回来,一切都会解释清楚的。
8
徐青州爸爸的公司被人举报栽赃贿赂被关押调查,随后不久公司和手底下的几套房子全被查封收走。
而他自己的公司合伙人无缘无故要求解绑,并找出了当年的合同纰漏要求赔偿金。
一夜之间,徐青州失去了一切并欠下巨款。
他胡子拉碴想了几天完全没有头绪到底哪一步出了问题。
直到他发现公司合伙人新的合作伙伴是薛悠悠。
他气疯了去找她对峙,没想到被对方骂了个狗血喷头不说,还被要求像狗一样趴着汪汪叫才可以考虑不要他的违约金。
那天他阴沉着脸回到几平米的库房沉思了一整夜,过了几天拿着刀追去合伙人和薛悠悠的办公室,没想到他们二人正在里面忘我的热吻缠绵。
他目瞪口呆,久久才回过神来。
徐青州一下子想到了他和薛悠悠背着我亲吻的样子。
那时的我也像这般心如绞痛,濒死窒息的感觉吗?
他不自知的流下几滴泪,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随后,他拿着刀冲上前去狠狠刺伤了他们数刀。
合伙人因为抢救及时捡回一条命。
薛悠悠却因失血过多输入大量不干净的血液感染恶疾,没过半年就死了。
儿子因为故意伤人罪被判了几年,处尊养优的夫妇俩一夜之间老了十岁,房子被查抄只能住在捡破烂的收容所里度日如年。
几年之后,徐青州刑满释放他充满愧疚的想要跟我说一声抱歉,另外他还想问我一句话。
如今的他一贫如洗还有案底,我会因此嫌弃和厌恶他吗?
我摇下车窗,拉下墨镜,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几年过去,如今我已经成为了分公司的老板,并持有总公司的股份,手下掌管一大批员工。
家里的房子翻新再翻新,最后干脆买了几套房爸妈住哪里舒服就去哪里。
顾唯第二年就辞职出去创业,几年过去也闯出一番名堂。
等公司上市,他就回来正式上门提亲并和我领了证。
徐青州见我只是盯着他却一言不发,面色渐渐尴尬起来。
他硬着头皮上前一步,鼓励自己把想说的那句话说出来。
“悠然,我真的悔过自新了,如果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老婆!”
顾唯下了班远远看到我像个快乐小狗般跑过来,待看清车前的人他脚步一顿。
徐青州不可置信般的看向他。
“你叫她什么?”
“麻烦你可以让一下吗,你挡到我老公上车了。”
徐青州目光一顿,他一寸寸向后退去,行尸走肉般的让出位置给顾唯。
我仔细回味他刚才说的话,放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原谅?在看到薛悠悠和你信任的合伙人搞在一起的时候你原谅他们了吗?你都做不到我怎么能做到?”
徐青州面色惨白,怔在原地。
我懒得搭理他,疾车而去。
一周后,徐青州酒驾翻下悬崖的消息上了新闻,但很快这则消息就隐于众多新闻当中。
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