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碎我的伴生石后,老婆跪求原谅(苏云曦陆景明)最新推荐_最新推荐摔碎我的伴生石后,老婆跪求原谅(苏云曦陆景明)
5
电话突然响起。
「福伯?怎么了?」
「大小姐,您能回来一趟吗?保姆打扫书房时发现了一封信,我想您得亲自过目。」
福伯的声音有些颤抖。
苏云曦心头一跳。「是谁的信?」
「是先生的的。」
挂断电话,苏云曦几乎是冲出了办公室。
苏云曦握方向盘的手指关节泛白。
一个急刹车,她停在了老宅门前。
福伯已在门口等候,看见她下车,立即迎上前。
他的手中拿着一个泛黄的信封,信封上有一个星形的火漆印。
「在哪里找到的?」她急切地问。
「老爷书房的暗格里,保姆打扫时不小心触动了机关。」
苏云曦接过信封,指尖微颤。
苏云曦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苏云曦,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已离开人世。
数百年前,我下凡游历,遇见你的先祖苏明远。
彼时身受重伤法力尽失,为他所救,从此与苏家结下因果。
星辰石是我护佑苏家的根基,如今已毁,苏家气运已尽,你自珍重。
陆景明心怀叵测,不可深信。
若你读此信,证明你心中尚有疑虑,仍有救赎可能。
今生情缘已断,盼你看在我曾真心待你的份上善待儿女。
——楚星沉」
信纸从苏云曦手中滑落。
她猛地站起,双目血红,踉跄着退后几步,直至撞上墙壁。
「不可能……」她喃喃自语,
「怎么会……」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来电显示是公司秘书林雅。
「苏总,出大事了!财务部发现账目严重异常,有人挪用了公司大笔资金,而且……」
林雅急促地说,「这些钱都转去了陆景明名下的离岸账户!」
苏云曦呼吸一滞。「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才!我们立刻调查了陆景明的背景,发现他根本不是什么医学博士,
以前也没在国外留学过,全是伪造的!查到的资料显示,他曾因诈骗被判过刑,后来不知怎么洗白了身份。」
「他现在在哪儿?」
福伯:「就在地下室。」
6
我本想离开,但回去面对的也是孤寂的星宿。
索性,隐身留下来看这出人间悲剧如何落幕。
苏云曦风一般冲了下来,发丝凌乱,眼中带着最后一丝希望。
她站在门口,面对的只有空悬的镣铐和冰冷的地面。
「啊——!!!」她的尖叫撕裂了地牢的死寂。
那声音凄厉得如同被生生剥开皮肉,露出鲜血淋漓的心脏。
「星沉!楚星沉!你在哪?!」她跪倒在地,指甲抓挠着地面。
每一下都蹭出血痕,但她似乎感觉不到痛。
「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她的泪水坠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多讽刺啊,几日前她还在这里举刀相向。
几日前还恨我入骨的女人,如今却为我痛哭流涕。
「我不该信他的!我不该毁了石头!求你回来!」
她终于明白「石毁,我亡」的真意,却为时已晚。
我听着她的哭喊,灵体漂浮在虚空,仿佛在云端听风。
曾经的爱恋,曾经的温柔,曾经的誓言,一切都如尘埃散落。
她的忏悔再也无法激起我心中半分涟漪。
「你看看我……你惩罚我……怎么样都行!求你回来!」她撕心裂肺地喊着。
陆景明走到她身后,脸上的慌乱无法掩饰,眼中却藏着算计。
「你看!我就说他跑了!这个懦夫、骗子!他——」
「闭嘴!!!」苏云曦猛地回头,双目赤红如恶鬼,泪水肆意流淌。
「是你!陆景明!是你害了他!是你骗了我!」她声嘶力竭地控诉。
她扑上去,如同困兽,撕咬着陆景明的脸庞。
指甲在他脸上留下道道血痕,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滴落。
他惊恐地后退,却被她纠缠不放,连连后退。
「疯子!你疯了!楚星沉已经死了!他活该!」陆景明狰狞地喊道。
孩子们在楼梯口,瑟瑟发抖,眼中满是惊惧。
苏念星抱紧了妹妹,颤抖着问:「妈妈……爸爸……真的……没了吗?」
苏云曦听到儿子的声音,身体微微一颤,却无法停下对陆景明的进攻。
她的眼泪洒在地面,混合着自己指尖的血,形成诡异的图案。
「骗子!垃圾!你利用我的孩子!你毁了我的家!」
我俯视这一切,灵魂超然物外,心中只剩下冰冷和麻木。
陆景明面色惨白,步步后退,喊道:「来人啊!她疯了!她需要医生!」
福伯听到动静冲了下来,看到地上的信件和空荡的镣铐,眼中闪过了然。
「大小姐……」他轻声唤道,声音中带着悲哀。
其他仆人也跟着涌入,看到地牢中的情景,脸上满是震惊和不解。
苏云曦突然从疯狂中清醒过来,眼中的怒火凝固成冰。
「把他给我抓起来!」她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福伯一声令下,几个保安立刻冲上前控制住陆景明。
「就关在这里,星辰所承受过的,你也要一一受一遍。」苏云曦冷漠地宣判。
陆景明脸上的狠厉被恐惧取代,他奋力挣扎:「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是他自杀的!」
我看着他被扔进囚室,满心讽刺,已无法为他的下场感到丝毫怜悯。
福伯领着壮汉将陆景明剥光衣物,绑在我曾经的囚柱上。
镣铐扣住他的四肢,冰冷的铁锁勒进他的皮肉。
苏云曦走进地牢,手中拿着一把精致的小刀,刀尖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现在,尝尝你对他做过的一切。」她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陆景明惊恐地挣扎着,锁链撞击发出刺耳的声响。
「云曦,你疯了!我是为了爱你才这么做的!」他嘶吼着。
苏云曦轻笑一声,那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刀尖抵上他的胸膛,在皮肤上轻轻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爱我?你连爱是什么都不懂。」她每说一个字,刀尖就深入一分。
陆景明的惨叫在地牢中回荡,令人作呕的求饶声不绝于耳。
我看着这荒诞的一幕,心中毫无波澜,只觉无趣至极。
这场复仇戏码索然无味,不过是人类愚蠢自私的又一次展现。
我转身离开了地牢,灵体穿墙而过,飘向星空。
但星辰之力仍连接着我的意识,无法完全断绝与人间的联系。
远离尘世的纷扰,我漂浮在云端,俯视着这场人间悲剧的继续。
苏云曦的折磨持续了三天三夜,陆景明已经奄奄一息。
他曾经英俊的脸上布满伤痕,眼中的光芒逐渐暗淡。
她用尽了我身上曾经承受过的每一种痛苦,一一施加在他身上。
福伯劝阻无果,只能叹息着为陆景明涂抹药物,维持他的生命。
第四天,念星病情加重,高烧不退,医生束手无策。
苏云曦不得不暂停复仇,日夜守在儿子床前。
陆景明抓住这个机会,他用藏在床下的铁钉撬开手铐,偷到了一部手机。
颤抖的手指拨通了警方的电话,声音虚弱却充满恶毒。
「救命……苏家……非法囚禁……虐待……」他断断续续地说道。
警方破门而入时,发现的是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陆景明。
他蜷缩在地牢角落,看到警察如同看到救星,泪流满面。
「她疯了……她想杀我……替她死去的丈夫报仇……」他哽咽着说。
苏云曦面对警察的质询,眼神空洞,不发一言。
庭审当天,我的意识穿过法庭的墙壁,看着这场荒谬的审判。
陆景明坐在轮椅上,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的律师指着照片上的伤痕,义愤填膺地控诉苏家的暴行。
而苏云曦,只是冷漠地坐在被告席上,眼神中充满了对世界的绝望。
她的律师提交了陆景明的诈骗证据,但法官更关注的是囚禁和虐待罪行。
「被告苏云曦,你可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法官问道。
苏云曦缓缓抬头,眼中没有半点悔意:「我只后悔没能亲手杀了他。」
法庭上一片哗然,陆景明却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最终,陆景明因诈骗罪被判十年,而苏云曦因非法囚禁罪获得两年缓刑。
但她失去的,远不止这些。
狱中的陆景明开始频繁做噩梦,梦中总有无数星光追逐着他。
每当深夜,他都会尖叫着惊醒,满身冷汗,喊着「星君饶命」。
狱警以为他装疯卖傻,却不知那是天道对于他冒犯星君的惩罚。
最后监狱医生诊断他为精神崩溃,将他转入了精神病区。
而我,只是冷眼旁观这一切,既不解气,也不痛快。
7
苏云曦站在拍卖台上,身体虚弱得几乎无法支撑。
念星和逐月躲在角落,两张小脸惨白如纸。
台下的嘈杂声刺痛我的耳膜。
「下一件,苏家祖传玉玺,起拍价五十万!」拍卖师的声音在空荡的大厅里回荡。
苏云曦死死盯着那块传了几代的玉玺,心如刀割。
「苏家不是号称有仙人守护吗?现在怎么沦落到卖祖产的地步?」有人大声嘲讽。
这话像把锋利的刀,直直插进苏云曦的心脏。
「都是苏云曦不忠,为了情夫害死自己丈夫,家破人亡,现世报啊!」
苏云曦咬紧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想反驳,却无力发声。
她看向角落里的念星,他正捂着嘴咳嗽,指缝间渗出鲜血。
如果能重来,苏云曦绝不会相信陆景明那条毒蛇。
「成交!五十二万!」拍卖师的锤音敲碎了她最后的体面。
大厅很快清空,只剩苏云曦一人站在原地,如同一尊被遗弃的雕像。
「大小姐,该走了。」福伯走到身边,苍老的声音里满是无奈。
她点点头,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一个音节。
福伯欲言又止,眼中闪过复杂神色。
「还有消息……陆景明……他疯了。」
苏云曦身体微微一颤。
那个毁了她一切的男人,竟然疯了?
「听说他整日对着墙壁磕头,嘴里不停喊着'星君饶命'……」
「还说有无数星光追着他……医生诊断为精神崩溃。」
「前几天,趁看守不备,撞墙自尽了。」
苏云曦以为会感到快意,但心里却像压了一块巨石,让她喘不上气。
真正该死的人是自己。
是我她死了星沉,也害了孩子。
苏氏企业已破产清算,她们身无分文。
苏云曦摸了摸胸前那枚小小的玉佩,上面刻着「星辰」二字。
这是我留给她的唯一念想。
拍卖时,众人都嫌它晦气,无人问津。
苏云曦拉起念星和逐月的手,离开了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苏宅。
走出大门那刻,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
曾以为自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却不知一念之差,毁掉了所有人的幸福。
念星走路时又开始咳嗽,小脸苍白如纸。
是她逼走了最爱我们的人。
「妈妈,我们去哪里?」逐月怯生生地问,小手冰凉。
「我们……」苏云曦哽咽了,找不到任何能给孩子希望的答案。
前方是茫茫人海,她们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尘埃。
她该怎样向念星和逐月解释,是他们最爱的母亲亲手将他们的父亲推入深渊?
夜晚,寒风呼啸的桥洞下,是他们临时的栖身之所。
废弃的纸板勉强隔开冰冷的水泥地。
念星的咳嗽声在空旷的桥洞下回响,每一次都像是敲在云曦的心上。
逐月蜷缩在她怀里,冻得瑟瑟发抖。
「妈妈,冷……」逐月小声呢喃。
她脱下自己单薄的外套,裹紧女儿,目光空洞地望着桥外川流不息的车灯。
悔恨如同毒藤,缠绕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翻找着仅剩的包裹,试图找到一点能换钱的东西,却只摸到那枚冰冷的玉佩。指尖触及「星辰」二字,一阵莫名的心悸传来。
这几日,她时常感到胸口发闷,气短,有时会咳出血丝。
雨水顺着桥壁渗漏下来,滴落在念星苍白的脸上。他猛地咳嗽起来,这一次,咳出的不再是血丝,而是大口的鲜血,染红了破旧的纸板。
「念星!」云曦慌忙抱起儿子,试图用手捂住他的嘴。
念星抓住她的手,微弱地喘息着,眼神涣散,却带着一种解脱般的清明。
「妈……妈妈……」他声音嘶哑,气若游丝。
云曦紧紧握住儿子的手,泪水无法抑制地滑落。
「我……对不起爸爸……是我……是我害了他……」
念星眼中泛着泪光,断断续续地说着:「陆叔叔……教我……说爸爸的石头是坏东西……
会吸走……吸走好运……让妈妈生病……是我……拿了玩具……骗爸爸取下来的……」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凌迟着云曦的心。
她死死抱紧儿子,身体因巨大的悲痛和自责而颤抖。
「不怪你……念星……不怪你……是妈妈的错……都是妈妈的错……」
「我好痛……妈妈……我好想爸爸……」念星的声音越来越低,身体开始抽搐。
几下微弱的挣扎后,他彻底不动了。
小小的身体在她怀里逐渐冰冷。
云曦抱着儿子冰冷的尸体,坐在桥洞下,直到天色微明。
逐月被哥哥的动静惊醒,看到这一幕,吓得不敢出声,只是默默流泪。
埋葬儿子是不可能的。
她用仅剩的钱,在一个偏僻的角落,简单处理了念星的后事。
回到桥洞,看着蜷缩熟睡的逐月,云曦的心彻底沉入冰窖。
她自己也时日无多了。
她不能让逐月跟着自己一起毁灭。
她带着逐月,凭着最后的力气,找到了还在勉力维持生计的福伯。
「福伯……」她声音虚弱,几乎站立不住。
福伯看到她们的惨状,老泪纵横:「大小姐……您这是……」
「求你……收留逐月……」云曦将女儿推到福伯面前,「我活不了多久了…………」
福伯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咳出的血染红了衣襟,
明白了什么,哽咽着点头:「大小姐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小小姐……」
云曦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逐月,眼中充满了不舍与决绝。
她最后吻了吻女儿冰冷的额头,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蹒跚地走入冰冷的晨雾中。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身体越来越沉重。
最终,在一个堆满垃圾的后巷角落,她蜷缩着倒下。
高烧让她意识模糊,肺部的剧痛让她无法呼吸。
走马灯般的记忆碎片疯狂闪现。
陆景明的诱惑,孩子们的哭闹,她自己的虚荣和愚蠢……还有……那个模糊的白衣身影……
记忆深处,那被遗忘的画面猛然清晰起来。
三岁那年,高烧不退,所有医生束手无策。
父母绝望之际,一个白衣男子悄然出现。他不是凡人,周身似乎有星光流动。
他手中捧着一块璀璨夺目的石头,轻轻放在她滚烫的额头上。
「以吾之灵,护你周全。」
那声音温和而遥远,带着一种不属于人间的力量。
高烧奇迹般退去。
她当时记住了那张脸……那张脸……就是……楚星辰!
原来,他早就救过她。
原来,他一直护着她。
她亲手毁掉了救了自己两次的人!
悔恨如烈焰焚心,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颤抖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紧紧攥住了胸前那枚冰冷的玉佩,上面深刻的「星辰」二字硌着她的掌心。
城市的喧嚣依旧,车水马龙,无人留意这阴暗角落里一个生命的悄然逝去。
寒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覆盖在她逐渐冰冷的身体上。
玉佩从她松开的手中滑落,在肮脏的地面上,沾染了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