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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性情大变全文小说何榆树黄兮陈犀小说在线阅读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13:09:04 

导语:

身上鲜血直流,浑身近乎麻木。

我像个被人遗弃的娃娃,孤零零躺在地下室里。

眼前的闺蜜发狠式的揪着我的头发,把我半张脸拎起来,“杨舒林,你死的时候小声点,别打搅我和陈犀哥洞房。”

我冷笑着看向她,恨她,更是恨自己蠢。

重生后我性情大变全文小说何榆树黄兮陈犀小说在线阅读

黄谣满天飞,竹马恨透我,被逼嫁给比自己大十来岁的老富商。

我不敢相信这一切倒霉的事竟然全是我的闺蜜在背后推波助澜。

目的既然只是单纯地嫉妒我过的比她好。

再睁眼,我回到了被逼订婚的那个晚上。

1.

视线从模糊的一片白,开始变的清晰。

身边的声音也越发地真切。

“舒林,我说的话你到底听到没!”父亲严厉的声音让我彻底回过神来。

我大汗淋漓,惶恐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我既然真的重生了。

“伯父,您别激动,舒林妹妹只是天性活泼,爱玩了点。”

天性活泼?爱玩了点?

在我黄谣满天飞,父亲急着把我塞给那个老富商的节骨眼上说这样的话,真是巴不得坐实我的坏名声。

好刺耳的声音,好一个不动声色的内涵。

亏我前世,还傻乎乎觉得你是在为我求情。

我冷笑着看向闺蜜,“不劳黄兮姐姐求情,毕竟论玩,妹妹没有姐姐会。”

闺蜜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一直傻傻愣愣的我这次竟然会听懂她的内涵。

“舒林,怎么和黄兮说话的,她也是为你好。”父亲立马维护。

也是,我怎么能和他那爱而不得的白月光生的女儿相提并论。

我早就见怪不怪,毕竟在他心里黄兮就像她母亲一样善良美好。

无论长相和性格都是他理想中的完美女儿形象。

和我这个黄谣满天飞,名声早就烂透的女儿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上一世,如果不是她放纵黄兮这个女人肆意欺负我,我也不至于会死的这么惨。

想到这,我对这个生父仅存的点善意已经耗尽。

忍无可忍,则无需再忍!

“死一边去,这么会说话,让她当你爹得了!”我当众骂回去。

父亲不可置信得瞪大眼珠子,“你说什么混账话呢!”

众人也纷纷被我突然的巨变给惊到。

“混账话当然是要对畜牲说。”我一但开始就没有准备停下的意思。

父亲气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我骂:“你还敢给我脸色,要不是我,你和你那个捡垃圾的妈还不知道怎么活呢!”

说到这,我就更加来气。

上一世,唯一真的心疼我的人,就是我母亲。

可怜我的母亲是个善良的苦命人。

出生普通家庭的她在嫁给我父亲后一直任劳任怨。

我们家最困难的时候是靠着她打三份工和捡垃圾撑过来的。

如果她知道她努力扶持起来的男人在她死后是这么欺负她女儿时会多难过啊。

我有时候甚至会想如果我的母亲坏一点,自私一点,她会不会就不会活活累死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她和我一样幸运。

一样可以获得一次重生的机会。

我跳上餐桌,踹走桌上的刀叉和盘子,直冲向我父亲。

我父亲看到这一幕,吓得连忙后退。

不过为时已晚,我已经冲到他面前,拽起他的衣领,把他狠狠地砸向地面。

他圆滚滚的肚皮率先着地,砸出闷闷的响声。

“你没有资格侮辱我母亲,如果再让我听到你说她一次坏话,我不介意当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我恶狠狠地警告他。

在我父亲惊恐的眼神里,周围的人冲上前把我拉开。

2.

所有人都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我。

我知道从今往后我的罪名又加了一条---“当众殴打生父!”

我自以为自己完全不在乎,可当那个日思夜想的声音在耳旁出现时,我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微微抖动。

“舒林。”背后的声音很轻。

我听得出来他很震惊。

见我没回头,他直接不顾众人的眼光,拧着我的胳膊,把我转向他。

“你怎么了?”他的眼神里堆满了困惑。

我很清楚他在困惑什么。

我毫无征兆地冷笑了一下。

“是不是有种砸中心灵的失望感,如你所愿,我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女人。”我冷冰冰地看着他。

他眉头轻轻挑了一下,没说话。

我和他的对话不经意间戳中了某人幼小的嫉妒心。

以至于当众不顾脸面冲过来,硬生生扒开我和竹马。

“陈犀哥,离她远点,她可能是失心疯了。”她轻轻地拨开竹马搭在我肩上的手,又重重地把我推开。

竹马怔了一下,看向她,“失心疯?”

在竹马质疑的眼神里,不出所料,她又开始造谣我。

“嗯,都当众殴打自己父亲了还不是失心疯吗?”她说。

我再也忍不了。

疯笑着,抓着她的头发,把她丢向地面。

她疼地哇哇大叫,拼命求救,“陈犀哥,快救我!”

“你不是说我失心疯吗?好,我疯一个给你看!”我拖着她满地跑。

现场一片混乱,我的订婚宴在我的努力下直接成了打架宴。

我的竹马见事态彻底失控,喊来了保镖,才得以把我控制住。

头皮掉了一大块,脑门上鲜血淋淋的黄兮哭唧唧地抱住我的竹马。

“陈犀哥,你别怪她,她只是得了疯病,不是故意的。”她说。

竹马对我也彻底失望,“舒林,我一直以为你最起码是个明理的人。”

"明理,明哪门子理,死了一次的人又不是你。"我冷眼看人。

在他微微愣神的眼睛里,我读出了点隐晦的恨意。

他恨我杀死了他记忆里那个曾经听话,善良的小青梅。

他不能接受自己暗恋了这么久的人是个让他丢尽脸面的泼妇。

“你如果一直这样,我不介意替你父亲管教你。”他压着怒火说。

我说:“你忘了,自己今天来这是做什么的吗?”

他彻底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今天是我的订婚宴,我要嫁的人又不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越过我未来老公管教我。”我说。

3.

一阵喧哗声里。

那个穿着黑西装,冷淡地坐在人群中一言不发的男人终于鼓着掌站了起来。

“真是精彩!”男人朝我走来。

我瞥了这个老男人一眼,“这婚还订吗?”

“订啊,为什么不订,”男人笑着说:“应该尽快完婚。”

上一世,我和他结婚之后,他几乎就没有出现过。

对于我家里的烂事,他向来是不关心的。

毕竟没人会在乎一个名声烂透的小老婆。

“我父亲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我忍不住问。

他不动声色地靠近我,示意控制着我的两个保镖松开我,“说真的,我没有好处。”

“那你就是脑子被门夹了,不然怎么会想娶我。”我说。

“何必如此看轻自己,你看这也不只是我一个想娶你的吧。”他瞟了旁边的竹马一眼。

我没看竹马,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现在见识到我的真面目了还不跑。”

“刚刚有发生什么吗?我怎么没看到。”胡说八道这一块上,他还是和上一世一样。

老奸巨猾!

上一世,如果不是闺蜜在我临死前为了恶心我对我说出那番话。

我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在背后对我做的那些恶心事。

说到底,闺蜜哪来的那么大底气敢这么害我。

还不是有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在背后给她撑腰。

“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我努力克制自己的表情说。

他笑了笑,凑过来。

下一秒,一个响亮的巴掌就扇到了他脸上。

他僵在原地,眼神冷到了骨子里。

“你也给我死一边去。”我毫不遮掩自己的恨意。

比他率先跳脚的人是我的父亲。

“舒林,你这是干什么!”父亲急疯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平日里乖巧的女儿竟然敢当众扇何榆树巴掌。

何榆树不仅是他的上司,更是他拼了命想要搭上关系的人。

为此,他不惜将自己的女儿送给对方当小老婆。

上一世,我傻乎乎地觉得父亲是爱我的,只是有所顾忌才会这么做。

但现在的我早已不是从前,我再活一次,就是要所有人都不痛快。

哪怕这个人是何榆树。

4.

“这婚还结吗?”我几乎是挑衅的口吻。

何榆树不愧是老谋深算的体面人,就算被我当众扇巴掌也能做到丝毫不露怒色。

“心情有好点吗?”他笑着问我,同时也避开我的问题。

“不是很好。”我冷哼一声回答。

“要怎样才会好?”他问。

我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一屋子人没一个我喜欢的,好什么好!”

“那我让他们滚。”他笑着看我。

“舒林妹妹,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和朋友,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黄兮又开始了她的表演。

我直接瞪她,“刚刚没被打够?”

“够了,舒林,你不是这种人。”一直隐忍不发的竹马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你也闭嘴吧,没骨气,没实力,没脑子的废物男!”我今天誓要来一个骂一个。

“我废物?”他不可置信瞪大眼。

“你可不就是一个废物吗?黄兮这种蠢货的话,你都能信,你不是蠢是什么?”我一点也不忍他。

“舒林,你一定是疯了。”他咬着牙强行解释我不合理的行为。

“姐没疯,姐一直是这样,没脑子的东西躲远点吧。”我说。

“你骂人有点戳心,但我喜欢。”何榆树说。

我看了他一眼,觉得有点奇怪,这一世的他似乎话比以前多了。

在我记忆里,他和我总共没说过几句话。

“你喜欢,我其实也可以骂你。”我说。

他识趣地笑笑,“我没能么贱。”

“既然大家都这么不愉快,那就都回去吧。”他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开始严肃地清场。

我看得出来,他对我今天的行为是窝着火的,只是碍于人太多,不好发作。

“你也该滚。”我冷笑。

“这是我的地盘。”他没看我,而是看向我父亲。

我父亲立马弓着腰凑到他跟前,小心翼翼地给我使眼色。

我当然是直接装看不见,“我说了,你也该滚。”

这次,他转过头来看了看我,没说话,直接走了。

他走了,其他人也都跟着离开,只有竹马还愣在原地。

就在我也准备离开之际,竹马突然抓住我的胳膊。

我嫌弃地甩开拉着我的手,“你有事?”

“你还在生我气对吗?”他皱着眉头问我。

“对你大爷,你当自己是小说男主呢?一堆人每天没事干就为了故意气你。”我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似的露出恐怕的神色。

“舒林,我不介意你的名声,别嫁给何榆树嫁给我好吗?”他苦笑着问。

我一下子就乐了,“虽然那个性何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至少不是个软蛋。”

上一世,我到结婚都没等到他的出现。

临死之前,我被黄兮灌醉,拖到地下室里折磨时他明明看见了却什么也没做。

这个男人喜欢的从不是我,只是曾经那个跟在他后面,以他为中心的小青梅。

哪怕他的小青梅已经那么听他的话,那么爱慕他,可他还不是一直装聋作哑,眼睁睁地看着青梅被活生生折磨死。

说到底就是个没用的软蛋。

“陈犀,你不喜欢我。”我直接挑明。

他像被踩到尾巴一样,情绪激动起来,“我怎么会不喜欢你?舒林,你一定是误会我了。”

他青筋暴起,眼眶红肿,抓着我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我虽然胆子大,但面对一个比自己力气大这么多且情绪崩溃的男人时还是忍不住害怕。

"你撒手!"我一边拼命挣开他,一边往酒店外跑。

“舒林,你一定是得了失心疯才会变成这样,你别害怕,我带你去治病。”他紧紧从后面抱住我。

我被吓得拼命呼救,“救命!有没有人!”

“陈先生,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抱着我的未婚妻,不好吧。”何榆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将他从我身上扒开。

“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舒林她爱的是我。”陈犀攥着手心说。

“陈先生,我是有几个臭钱也不只是有几个臭钱,你很清楚在这个年代有钱意味着什么?”何榆树冷静地看他。

有钱有时候意味着拥有某些隐晦的特权。

这些特权使得别人在欺负你时会有所顾忌,就像现在的陈犀攥了半天拳头却也不敢真的打出去。

“你给我等着。”陈犀咬牙切齿地离开。

“你怎么没走?”我说。

“我说了这是我的地盘。”他说。

“把这一切搞成这样,图什么?就这么不想嫁我。”他又说。

“因为你该死,你们都该死。”我眼里的恨意漫了出来。

他微微震惊,“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们,但你想恨就恨吧。”

“是不是觉得我突然疯了。”我说。

他点了点头,莫名笑了,“是有点奇怪,前几次见你,你还挺温婉的。”

“有种自己老婆好像被人掉包了的感觉。”他意味深长地看向我。

我没把他的话放心上,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走了。

他看着我的背影小声嘀咕,“也有可能不是掉包,是受伤了。”

5.

半个月后,我还是嫁给了何榆树。

重生一次,我总觉得自己可以完完全全属于自己,想过什么生活就过什么生活,想嫁给谁就嫁给谁。

但事实是就算重来一世,你也还是在你原本的生活圈里重生。

一切的一切还是会按照曾经的方向发展,我能改变的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少。

婚礼这天,身为伴娘的黄兮假惺惺地帮我梳头,“舒林妹妹啊,以后这嫁人了可不能在这么胡作非为。”

我冷笑着一声不吭。

上一世就是在婚礼开始之前,她故意把我骗去楼道,趁着我不注意把我推下楼梯,让我成为人人笑话的瘸腿新娘。

这次我定要她自食恶果。

“舒林,我有个礼物要给你,你跟我来一下。”梳好头发,她摸着我的小脸说。

“谢谢姐姐。”我笑着应和。

我跟着她一起来到楼道,我在前,她在后。

在楼道的拐角处,一只手伸向了我的后背。

因为提前有心理准备,我躲开了。

她扑空后,脸上有些尴尬。

“姐姐这是要摔死我?”我笑着盯着她。

“妹妹误会了。”她赔着阴冷地笑。

下一秒我收起笑容,一把抓着她的手,把她甩下楼梯。

在她惊恐的眼神里,她摔了下去。

听见骨头撞击的声响,我笑出了声。

“你个疯子!”她疼的哇哇叫还不忘骂我。

我一步一个楼梯悠哉悠哉地走到她面前,“你现在是不是想去告状,放心这次我会赶在你之前先去告状。”

我用脚踢开她,走出楼道,直奔宴会大厅。

宴会大厅高朋满座,我哭唧唧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我也没想到黄兮姐姐这么恨我,竟然要拉着我一块当瘸子。”我泪眼花花的抱着何榆树就是哭。

何榆树从刚开始地懵圈到震惊在到最后的欣慰。

他配合着我一块演戏,“舒林,你不要害怕,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我们两个影帝影后般的演技马上获得了在场所有人的支持。

等黄兮拄着拐杖出现时她已经成为众人共同的讨伐对象。

“黄兮姐姐,我知道你一直嫉妒我过的比你好,但这也不能怪我啊。”我扑在何榆树的怀里边哭边瞟她。

她看向何榆树又看向众人,“我没有欺负你,你少冤枉我。”

“是不是冤枉大家都清楚。”何榆树看着拄着拐杖的黄兮昧着良心说。

“何老板······”她张着大嘴,哑口无言。

“她这人怎么这样?”

“看不出来她这么恶毒!”

在众人的讨伐声里,她抱着最好的希望向何榆树投去求救的目光。

可惜她最大的靠山此时正在被我拿捏。

“你怎么不英雄救美啊,何老板。”我小声在某人怀里蛐蛐。

“救啊,我怀里的不就是。”他说。

“长的恶心,说话还这么令人作呕。”我说。

他看着我把鼻涕一条条全摸他西装上时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我好心帮你,你就这么恩将仇报?”

“这是你欠我的。”我瞪他。

6.

婚礼结束后,我那消失已久的竹马终于肯出现了。

他把我堵在酒店的房门口,质问我,“你为什么要欺负黄兮。”

“忘了。”我敲着脑袋说。

“欺负别人这种事,你也能忘记!”他说。

“我忘了,你是个没脑子的。”我说完就想忽视他直接走。

毫不意外,他又拉住了我。

我低头挣开他的手,“你还有事吗?”

“你要小心何榆树。”他神情有些怪异。

我微微怔住,一时不知说什么。

有着前世记忆的我,自然知道何榆树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只是我没想到第一个提醒我的人会是他。

“舒林,不要对我这么冷漠好吗?我受不了。”他语气讨好。

我冷哼了一下,“受不了就自己去和何榆树说你要抢他老婆,怎么?不敢?”

他眼神渐渐变的冰冷,带着刺眼的亮光死瞪着我,“这是你逼我的。”

“陈犀,别高看自己,想想自己的本事有多大。”我持续地故意激怒他。

他不出我所料地彻底破防,红肿着眼,伸手掐住我的脖子。

我非但不感到害怕,还发出嘲讽的笑声。

他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在这一刻受到了践踏,手上的力气越发用力。

有那么一刻,我觉得自己呼吸不过来,身上也开始失力。

濒临死亡的恐惧也曾让我后悔过自己选择这么铤而走险地激怒他,但我很清楚只有这样我才能让这个懦弱的渣男付出他应有的代价。

就在我视线开始变的模糊时,走廊里的声音开始变的嘈杂。

我知道这是我提前安排好的人来了。

最后时刻,脖子上束缚的蛮力消失,我终于得以再次呼吸。

我瘫软在地上,迷迷糊糊看着陈犀被人压走。

关系和人影交织在一起,我勾起了唇角。

“杨舒林!你故意的!你为什么要害我!”

在竹马地叫喊声里,我逐渐清醒。

颤颤巍巍地起身,扶着墙角,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渐渐地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周围的环境也由熟悉变的陌生。

直至周围彻底安静下来,我彻底支撑不住,再次瘫倒,放声大哭。

重活一次,我只有复仇这一个目的。

一次次的经历像本残酷的书,每翻开一页,上面都写满了我是个没人爱的人。

但我不能因此就自暴自弃,我不仅要活下去,而且还要活好我的人生。

我整理好情绪,擦干眼泪,若无其事地站起来。

7.

走出酒店,我看到了何榆树的车。

他朝我招手示意我上车。

我像个没事人一样,冷静地上车。

上车后,我发觉气氛不对。

车内冷的像冰窖,而何榆树则是一个人冷冷地握着面前的方向盘不说话。

他没有开动车子,我也一句话不吭地静静坐着。

三分钟后,我听到他冷冷地哼了声。

是那种轻视里夹杂着些许仇视的冷哼。

“这都是你的手笔?”随后他质问我。

我唇角微微上浮,眉眼间也由刚开始的淡然变的幽深,“何老板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盯着他的侧脸,内心开始有点害怕。

“是我小看你了。”他冷笑着看向我。

“如果是因为海边那个项目,你应该去问我父亲。”我说。

他脸上依旧挂着冷冷的笑意,只是笑意越发地瘆人,“我刚知道海边那个项目出问题时也以为是你父亲的手笔,那时候我还在想就那个没骨气的墙头草是怎么敢对付我,给我下绊子的,但后来我亲自去调查后发现是你,我亲爱的老婆再给我埋刀。”

我强压住心里的恐惧,扯住他的领带,拉近距离,“那个项目很重要吗?”

他神情很有兴趣地打量我,“亲爱的,因为这个项目出了问题,我亏了很多钱。”

“你就该亏钱啊”我装着无辜说。

他轻笑出声,“这才刚结婚,你就已经见不得我好了。”

“你娶老婆前不被调的吗?你是第一天知道我是什么人?”我笑着问。

我们两个冷笑着对视,眼波间满满地较量。

我那个卖女求荣的老父亲也远没有大家所看到的那么没本事。

毕竟如果真的只是个没什么本事,随意就可以捏死的老丈人,何榆树可是不会要的。

他娶我无非是看上了我们家在当地的人脉和资源。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亲自选好的贤妻实际上是个想要的老命的女人。

上一世,他为了利益一而再地将我的行踪卖给黄兮兮,甚至还在其加害我后帮忙逃罪。

比起他对我做的这些,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挺好玩的,我就喜欢有难度的女人。”他笑着去启动车子,实际上脸阴的不成样子。

“何老板打算这么处理这个出问题的烂摊子?是想找我父亲算这笔账,还是我?”我问。

他笑了笑,“哦,亲爱的,在你心里我是个这么不大度的男人。”

“你是个大度的小人。”我丝毫没有给他留情面的意思。

重活一次,我依旧学不会人情世故。

无时无刻,巴不得膈应死仇人。

“忍忍呗,日子还得过。”他说。

“我心情不好,你出钱让我出去散散心。”我说。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很合理的需求,说吧,要多少钱?”

我心里止不住地发笑,掷地有声地回答:“两千万。”

“狮子大开口也不是这么个开法。”他回答的很快。

我看看他说:“不想给,那以我的名声要是传出什么婚后私会男人的事影响你名声会不会不太好。”

“真聪明,知道我最近公司要上市很在意这个东西。”他假惺惺地夸我。

“所以给吗?”我问。

“下午前,钱会到账,”他乐了,“下次要钱态度稍微女人点。”

“不愿意。”我翻他白眼。

8.

下午,我拿着他的钱去找了他的竞争对手。

办公室里,他的竞争对手看了看我说:“你做这些图什么?”

“图他不痛快。”我说。

竞争对手笑着说:“可以,钱给我,事我来办。”

我心情大好从对家公司出来却没想到迎面撞上了个晦气东西。

“舒林妹妹怎么会出现在这?”黄兮一瘸一拐,贱兮兮嗖地凑上前。

我直接抢过她的拐杖,“哟,会走路了就可以出来作妖?”

她身体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面目狰狞地仿佛要吃人,“你······”

"你什么你!是个晦气东西,就老实在家待着,别再出来祸害人。"我直接把她的拐杖丢开十米远。

她破口大骂我,“杨舒林,你个疯女人,害的陈犀哥哥坐牢,现在还要害我!”

“你的消息都是灵通,知道自己的陈犀哥坐牢了还不快快也进去陪他。”我蹲下来盯着她说。

她张牙舞爪地想要抓我,但都被我躲开了,“陈犀哥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害他?”

“好?这个好给你要不要,他进去是因为他恼羞成怒,差点没把我掐死,所以他进去了,你们两个一个蠢一个坏,般配的很。”我抓着她的脑袋把她摁在地上。

她脸面和大地肌肤相亲时还不忘痛骂我,“杨舒林,你给我等着,我迟早有天要让你好看!”

“我本来长的就比你好看,还有该等着的人是你,不是我。”我一点也不惯着她,拎起她的脑袋再次重重砸在地上。

她疼地龇牙咧嘴,“疼!快松手!!有本事你再弄我一次!”

我当然是很通情达理地满足她的要求,又给她来了一次。

她被气的已经开始胡言乱语,我也懒得陪她纠缠,赏赐了她一巴掌后潇洒离开。

9.

刚踏入家门,我就看到亲爱的老父亲一脸严肃地坐在沙发上,边上还围着几个面面相觑的小保姆。

“混账东西还知道回家。”他咬着牙骂我。

看着他那憋屈的样子,我打算自己以后绝对不能像他一样憋屈。

“哟,老东西在外面跪舔别人回来的这么早。”我翻着白眼坐到他面前的茶几上。

“我可是你父亲!”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我皱眉说:“我也没说不是啊。”

“是你害的陈犀进去的?”他问。

“实在是冤枉啊,明明是他想要我的小命在先,我只是自保而已。”我淡定地拿起旁边的水壶给自己倒水。

“陈犀他能有什么错,你一个女人名声这么差,他还愿意这么喜欢你,你别不知好歹。”他眼里的怒意是毫不遮掩。

我拎起水壶看了眼,又看了看他,下一秒直接整个水壶丢他身上。

“你这么干什么!”他尖叫地蹦起来。

旁边的小保姆也被吓的一跳,“小姐,你这个在干什么!”

我十分遗憾地摇着头,“可惜了是凉白开。”

“我都结婚了,他还一边对着黄兮眉来眼去,一边跑到酒店对我拉拉扯扯,他能是个什么好东西。”我喝了口水说。

“好这件事暂且不谈,那海边那个项目又是怎么回事?”他强忍着怒火问我。

我若无其事地回答:“是我做的,又能怎么样?”

“你知不知道你害的我们亏了多少钱!”他彻底忍不住了,想要跳过来打我。

可惜他自己不争气,啤酒肚太笨重,卡在了茶几和沙发之间。

随即我们家就开始变的混乱,一幅诡异又滑稽的画面出现了。

一大帮小保姆围在一起,用力想要把一个大肚翩翩的老年人从茶几和沙发的空隙之间拯救出来。

我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在爆发的谴责声里,我独自一人收拾好行囊离开了这个伤害我多年的家。

10.

刚从这个发霉腐烂的家出来,我又独自一人去了另一个“家”。

一进门,我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精味。

穿过一堆堆乱七八糟的杂物,我终于见到了喝的烂醉的何榆树。

他看到我过来,硬是撑着烂成泥的身子,摇摇晃晃站起来。

“你回来了?”他红着脸问我。

我耸了耸肩,“你这是被夺舍了吗?”

在我印象里这个男人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清醒冷静的模样。

像现在把自己喝的烂醉和被夺舍了有什么区别。

“我果然还是小看了你!”他一手拿着喝空的酒瓶,一手撑着墙看我。

我冷眼看他发疯。

“你以为你瞒着我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我会毫不知情。”他醉醺醺地说。

我不想搭理他,转身就要走,结果被他从后面抱住。

他手里的酒瓶子摔在地上,脆裂成一块块。

我尝试着挣开,但发现无果后直接放弃。

他抱了我一会,就自动松开。

“你究竟怎么想的?拿着自己老公的钱跑去对家公司找人害我?”他说这话时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

我不得不佩服他的确有着常人没有的强洞察力和控制力。

“黄兮和你说的?”我想起不久前在对家公司门前的那一幕我问。

他冷笑着看着我,“我想知道什么从来不需要靠那个蠢货。”

“你知不知道自己真的很自负。”我说。

“我有自负的资格,我三十多岁就已经做到了别人七八十岁甚至一辈子做不到的成绩,我那叫自负吗?”他毫不在意。

我没说什么,也不是很想接他的话。

我没走,完全是因为我好奇他会怎么解决我。

我不相信一个做事这么狠,从来不给别人留情面的笑面虎在知道我一而再的侵害他的利益后会好好地放我离开。

其实说到底,我活这一次就是为了报复他们。

至于我能不能活,我并不在意。

我相信也没人会在意。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却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早点休息吧,这里我会让阿姨收拾。”

我愣在原地,不敢相信他会这么轻轻地接过。

他看我傻楞着没动静,又补了句,“我说了我大度的很,下次背叛我做到隐蔽点,别让别人发现·······更不要让我发现。”

我久久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第一次怀疑上一世自己对这个的记忆是不是有什么遗漏。

或者我的判断出了错。

仔细搜索自己的记忆后,我发现我对他的判断完全取决于在地下室的那个晚上黄兮对我说的话。

他真的是背后想要害我的人吗?

他现在是在故意迷惑我?

他到底是个什么鬼?

11.

半个月后,陈犀出狱并和黄兮在一个庄园大婚。

受邀参加婚礼那天,我整个人都十分的忐忑不安。

上一世,就是在今天的晚上,我流着血被人拖进地下室活活折磨至死。

坐在主驾驶位的何榆树瞥了我一眼,把我微微颤抖的双手拿过去,放在他的手掌心里。

“你结婚我也没见你这么紧张,别人结婚你紧张什么?”他试探着问。

他现在这个人在我这打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没办法立刻判断他是不是真的想要害我,还是黄兮在骗我。

于是我将手从他掌心抽出,他愣了一下看我,“怎么了?”

“你们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害我?”我小声嘀咕,注意力完全不在他这边。

他把我的脸掰过来,“没人要害你。”

“你骗人,”我依旧害怕的不行,“你也要害我。”

他微微怔了一会说:“舒林,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吗?你这段时间以来就像变了一个人。”

“我做不成你们心目中的好女儿,温柔贤惠的老婆,不要一直问问个不停,这段时间以来每一个见到我的人无一不会提醒我变了,说什么,以前的我多么天真,多么善良,有多么的好,现在的我多么的恶毒,多么的蛮狠,有多么的坏。”我越说越激动。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哭的泪流满面,“为什么无视我的情感需求,想着法子来害我,我是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我又不是什么ai定制出的精品女儿或老婆,你们就当以前的我死了吧。”

他静静的听着我发疯,眼神里夹杂着很多很多我看不懂的情绪。

下车的时候,他走在我身边,低声跟我说:“今天不要到处乱跑,跟紧我。”

我若有所思地回看他,没吱声。

婚礼开场,黄兮穿着一身白婚纱从大门走出,眉眼含笑地看向陈犀。

然而陈犀却是板着一张生硬的脸,眼神时不时往我这边瞟。

我不想脏了自己的眼,于是低头玩手机。

台上,黄兮笑脸盈盈地看着陈犀,“陈犀哥,我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陈犀心不在焉地说:“嗯,辛苦你了,黄兮。”

婚礼进行到一半,我放下手机对身旁的何榆树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他点了点头,目送我离开。

走在空旷的走廊里,我的心脏止不住地乱跳。

上一世死前的一幕幕控制不住地涌入大脑。

我深呼吸让自己平复下来。

等再次抬眼时,黄兮已经站在我面前。

我淡笑着看向她,“黄兮。”

“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大家都在合影呢。”她一脸假笑着过来拉我,“快和姐姐走。”

我跟着她走,下意识害怕地到处乱看。

这个庄园是她选的,我对这里并不了解,心里忍不住担心自己提前安排好的人到底能不能及时找到自己。

她有所察觉,“妹妹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强装镇定,“陈犀呢?”

她微微怔住,盯着我不说话,眼神仿佛要吃人。

她说:“你还关心他呢?”

关心谈不上,我只是害怕这个不确定因素会打乱我的计划。

我说:“随便问问,别介意。”

她依旧笑嘻嘻,“没事,我们走吧。”

越走到后半程,我的头就越晕,肢体变的绵软无力,像被下药了一样。

重活一次我依旧没法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药。

等我再次醒来时,手脚都已经被捆住。

漆黑的地下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这时的她也早就换了个人,露出凶狠的神色。

“你说你明明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和我抢呢?”她拿着一把小刀在我脸上轻轻的拂过。

我冷笑地问:“我抢你什么了?”

她突然变的面目狰狞,将我踹倒在地,“凭什么你生下来什么都有,家世比我好,长的比我好看,就连陈犀哥都喜欢你。”

“这就是你要害我的理由?”我也变的面无表情。

“这理由还不够吗?”她笑了,“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你马上就会从这个世上消失。”

“杀人犯法。”我说。

“没人会知道我杀人。”她摇着头说。

她抓着我的头发把我从地下室的这头拎到那头,眼睁睁地看着我痛的浑身颤抖。

“你敢这么肆无忌惮是不是因为何榆树在背后给你当靠山?”我忍疼问她。

她冷笑着说:“当然,你以为你老公是个什么好货色,就连这个庄园还是他给我提供的,他巴不得你早点死。”

这个回答和上一世一模一样。

我不再多问,无奈地承受着她的折磨,心里默默念叨他们赶紧来。

在她准备拿刀捅我之际,紧闭的地下室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我趴在地上,抬眸迎着外面的光线。

可光线里出现的人不是我提前安排的人,而是何榆树。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我已经被人从地上抱起。

我迷迷糊糊,只觉得自己躺在一个很温暖的地方。

我最后是在医院里醒来的,醒来时身边只有何榆树一个人。

“庄园是你给她的?”我问。

他眼神古怪地看着我回答:“是。”

“为什么这么做?”我问。

“我如果不做这些就会有人替我做这些,那还不如我来。”他说。

“她们呢?”我面无表情。

“都进去了。”他说。

“你也重生了对吗?”我停了一会说。

他眼神清冷,没回答。

“上一世我死的时候,你知道吗?”问完后,我都觉得好笑。

“上一世,你死的时候,我一直在找你,可我找到你时你已经死了。”他说完后,头低了下去。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一切,也不再想沉溺在过去的痛苦里。

我无视任何人,从医院的病床上下来,光着脚,走出去。

外面的冷风吹过来,我觉得心里的阴霾淡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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