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句子网

木天蓼的小说冷宫棋局萧渊文懿皇全文在线阅读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4:08:51 

class="reading"

对我有救命之恩的文懿皇后身故不到七天,我便爬上了龙床。

所有人都在唾弃我的薄恩寡义,在我被打入冷宫后更是落井下石。

然而半年后,

阖宫上下,

只剩我一人独活……

木天蓼的小说冷宫棋局萧渊文懿皇全文在线阅读

——

「皇后娘娘薨了!」

宫里丧钟齐鸣,我一下子瘫软在地。

「娘娘……娘娘!」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却不想因为慌张踩到自己的裙摆又一次跌坐在地。

「娘娘!」

我抬头看着那摇摇欲坠的未央宫,慌乱爬起连滚带爬地冲了进去。

今夜是月圆之夜,月亮照得地面亮堂堂、光闪闪。

那悬在梁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敬爱的皇后娘娘!

她身着白衣,头歪着悬在梁上,飘飘荡荡。

一般人此时都是面容可怖,但是皇后娘娘却依然面容恬静,像是……解脱。

原本以为,在见到娘娘尸体的那刻我会哭的不能自已,未曾想,我的心却在见到娘娘的瞬间变得平静异常。

因为这对娘娘来说,真的是一场解脱……

……

娘娘头七那日,我穿着孝服替皇后娘娘守灵。

因为娘娘的母族已经尽数被诛,身为皇后娘娘义女的我在娘娘的苦苦哀求下才侥幸留下一命。

当然,我知道,我之所以能留下性命,可不仅是因为娘娘的哀求,还有我在这宫中无人能及的美貌。

在我低头哭泣的时候,皇帝萧渊已不知何时来到我身侧,轻轻地将我搂在怀里,一下又一下摸着我的脊背。

我浑身战栗不止,是因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而战栗……

第二日,我便有了封号,并一连专宠百日。

宫中谣言四起,前朝大臣指责我是祸国妖妃,后宫嫔妃更是说我不知礼义廉耻、薄恩寡义。

但那又如何?

这后宫之中,女人最大的武器,向来只有自己!

……

宫中的风向向来让人摸不准猜不透,从某一日起,文懿皇后的名号便好像成了一种禁忌,谁都不能提起。

我一把捏碎手中的玉簪,对我而言,这名号既是禁忌,也是助力!

夏日蝉鸣之时,我终于等来了想要的时机!

玉妃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引起了萧渊的注意,让萧渊多日来在她的萦华宫中留宿。

除了我,她是第二个能让萧渊一连专宠多日的女人。

「皇上又在玉妃那边过夜了。」贴身的宫女小紫小声对我禀报,她的目光中带着嫉妒与怜悯。

我假装没看到她的表情,询问道:「哦?已经是第几晚了?」

「已经连续五夜了,娘娘,这宫中的风声你应该也知道。」小紫说得遮掩,但我何尝不清楚。无非就是柔妃失宠了之类的,怎么难听怎么来。

我勾唇一笑,「既然风刮到了这里,我便去看看热闹。」

「娘娘,万万不可啊!」小紫双目瞪大,连忙跪下来劝我。

我眼神一扫,望着跪在地上惶恐不安的她,露出一个宛若惑国妖妃的笑容:「在我回来前,你还有机会离开柔福宫。」

说完,我直接快步走到外面,吩咐人起轿萦华宫。

轿子在宫路上颠簸,里面的我心如止水,脸上却带着既定的戏谑。夜风乍起,带来凉意与秋意交织的独特气息。轿前灯笼晃动,仿佛我正在风波中起伏的心境。

「到了,娘娘。」前方的小太监低声通报。

我提起裙摆,从轿中缓步踏了下来。

萦华宫的门敞开,仿佛盛情邀请。我走进去,宫女们忙不迭地跪下行礼。

「皇上呢?」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回柔妃娘娘,皇上与玉妃娘娘正在宫内歇息。」一名宫女声音颤抖着回答。

「带路。」我挥手示意,声音平平,眼神却如刀剑般锋利。

「这……」几名宫女左看右看,谁也没有起身,年纪最小的那个面上已经挂了泪。

我哂然,自顾自地朝里面闯去。

谁不知道,高坐一宫主位的柔妃,不仅生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还有一副骄纵的性子。

性子上来时,谁的面子也不给。

踏过曲径通幽的花廊,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康定早早地收到消息过来拦我。

「柔妃娘娘,陛下已经歇息了,有什么事您改日再说。」

我换上焦急的神色,一把将他推开,不断朝内高喊着:「陛下!陛下!」

周围有太监想要将我拉开,又不敢太过使劲怕伤到我,吵吵嚷嚷间,皇帝也终于听见了动静。

萦华宫内殿,披着披风的皇帝正一脸郁色。也是,任谁睡得正香被吵醒,都不会开心。

我假装没看到他的表情,委屈着扑进他的怀里,声音如泣如诉地说道:「陛下,您已经好几日不来看臣妾,臣妾想您想得紧啊!」

我对他这副情深义重的模样,终于让皇帝冷厉的面容融化了些许。

他一下一下摸着我的脊背,嗔怪道:「过于不合礼数了。」

「臣妾不管礼数,臣妾只爱陛下。」我双目定定地看着他,里面的深情浓得像要溢出来一样。

一旁的玉妃恨得险些咬碎了银牙,也在一旁哀哀戚戚地唤了声:「陛下……」

不得不说,玉妃生了一副好嗓子,所有皇帝才会赐封号为玉,意指她声如玉石。

皇帝看着我们两个齐齐站在他面前,头疼地捂住额角。

无论他骨子里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但是他面上表露的可是宽和的仁君形象,我便是拿捏了这点,才敢闯宫。

除了对待文懿皇后时……想到皇后,我双手下意识地握紧,赶紧将自己愤怒抛出脑海,一脸忧伤地看着萧渊:「陛下,你都好几日不曾看臣妾了,臣妾实在想您!」

我的时机来得也刚刚好,在他兴致褪去时过来,还不会扫了他的兴,又觉得我深爱他。

果然,萧渊的声音也缓和下来,「知遥,夜也深了,回宫休息去吧。」

「你今日行径,朕,暂且先不追究了。」

他说不追究可不行,那我这一番功夫岂不是白费了?

想到这儿,我眼眶一红,骄纵道:「陛下!当年您在文懿皇后灵前可是承诺过,要一直对我好的!」

我话刚出口,一旁的大太监康定便面色煞白地喝道:「柔妃娘娘慎言!」

我像是也才反应过来般,吓得跪倒在地,「臣妾……失言……」

霎时间,整间宫殿内静得仿佛落根针都能听见。

良久之后,我头顶传来皇帝冷漠刻薄的声音:「传旨下去,柔妃沈知遥目无尊卑礼法,即日起剥夺封号,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一夜间,荣华尽褪,有人为此唏嘘,有人为此欢呼。

只有我,坐在冰凉的冷宫中,勾起一抹尽在掌握的笑。

可笑那些人以为自己台高枕无忧,不知道人生何处不逢杀……

最开始来到冷宫的前几天,众人还在观望,不知道皇帝是一时之气还是如何,宫人也没有克扣。总体来说,除了寂寞些并没有什么不同。

期间,有几个看似中立的妃子还过来试探过我,被我全部抓破了胳膊打了出去。

「滚!我不需要任何人来同情我!」

我朝着众人啐了一口,重重关上了冷宫的大门。

「真是个疯子!」门口的几名妃子看着胳膊上的血痕,愤愤然地走了。

我则是在冷宫里继续摆弄那些没有人理会的杂草,偶尔有小虫落在上面,我也不将它们赶走,只是笑。

……

直到半个月后,萧渊一次都没有提起过我,所有人这才真正意识到从前圣恩隆重的柔妃彻底失势了。

最开始过来踩我的便是位分较低的妃子,郑才人。

「呦,记得姐姐不是非露水不喝的么?如今怎么喝起这普通的井水来?」

彼时,我刚艰难地提了一桶水上来,额间是累出的薄汗,粗粝的布衣将细嫩的皮肤刮得生疼,我不拘小节地拿起一旁的水瓢饮了一口,朝着郑才人阴森一笑。

「这井里不知困着多少冤魂,我这可不是在饮水,是在求这些冤魂助我一臂之力啊!」我一边说一边步步朝着郑才人逼近,眼眸中闪烁着疯狂的光。

「到时候,谁欺负,我就带着这群冤魂一起喝她的血、饮她的肉……」我死死抓住郑才人的胳膊,一字一顿地说道。

「啊啊啊啊!」她吓得大叫不止,挣脱我跑了出去,却没注意到我尖锐的指甲‘不小心’划破了她娇嫩的皮肤。

兴许是我的语气过于惊悚了些,郑才人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出门时还被过高的门槛绊倒,摔了个狗啃泥,

当天,宫中便有谣言传出,说冷宫闹鬼,柔妃被吓疯了。

我双手合十,站在空荡荡还有些破败的木桌前低下头,仿佛正对着娘娘的牌位:娘娘,再等等我……

这一幕‘无意中’被冷宫里的小太监看到,算是彻底坐实了柔妃疯了的传言。

郑才人不过是个马前卒,在她过来试探我,而没有引起皇帝任何责罚之后,这些妃子便渐渐肆无忌惮起来,先是吃食被克扣,月钱也少了一半。

又有几个才人、宝林纷纷过来拉踩。导致我院子里的杂草都踩秃了一半。

可惜那些高位嫔妃却一个也没有出现。

能做到那个位置的无一不是人精,即使她们纷纷认为我彻底失宠了,但是在我之前,确实没有一个妃子,能做到连着专宠百日。

其实这件事真的很好做到,简而言之,不要脸就行。

原先,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孤女,文懿皇后北巡时救了我,带我回宫,将我收为义女,我却在她死后的第七天为了爬上萧渊的床。

当时,我连着看了三天的避火图。

不得不说,学习是有用的,光凭美貌是无法长久的,但是这书中教会我的技巧,却让我一直盛宠不衰。

那日的我与一向规矩的后宫嫔妃相比,像是一堆清粥小菜中的轰天椒,令萧渊惊喜。

并且,我还虚心好学,不断充实自己,所以,我不受宠谁受宠呢?

同时令我苦恼的是,我太受宠了,因此我故意派人将萧渊的一些小癖好泄露给玉妃,这才有了玉妃的连宠五日。

但是生来是二品大员之女的她,可不会像我这般豁得出去。想必,萧渊要过来找我了。

……

我正在冷宫中悉心照料着剩余的那堆杂草,屋内忽然响起‘簌簌’的响声。

我起身走入屋内一看,已经有人在屋内等候了,他戴着面具,也不废话,直接向外禀报这几日宫中的消息。

「越贵人新诞下一名皇子,是皇帝的第五皇子,赐名为丰,丰隆的丰。」

「可惜,为什么不是疯子的疯?」我一边在指甲上涂抹那些杂草制成的蔻丹,一边不以为意地说道。

「你究竟要做什么?」男人的目光隐在面具下看不真切,但是他话语里的关切却做不得伪。

「我能干什么?自然是想重新夺得陛下的宠爱。」我没有多说,挥挥手让他消失了。

他叫雾行,原本是钦天监的监正,后来犯了错,被施了宫刑罚入掖庭。

我想,他应该是喜欢文懿皇后的,所以才会一直履行皇后娘娘让他保护我的诺言,并想方设法地想要带我离开皇宫。

但是我不愿意,在文懿皇后死去的第六天,我冷漠地拍掉了他过来拉我的手。

「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享尽荣华。」

彼时,我是那样说的。

我在冷宫里又怡然自得地过了半个月,玉妃也赶过来看我的笑话。

浩浩荡荡地宫女太监跟在她身后,打着仪仗伞,但是冷宫门比较小,仪仗伞进来需得放下横过来进,这样子可就显不出她的威仪了。

「玉妃娘娘在此,还不跪拜?」玉妃身边的大宫女菱香颐指气使地来到我面前。

我眉一挑,「真是什么狗,都能仗人势了。」

「你!」菱香气得直咬牙,但是又奈何不得我,只能愤恨地看着她的主子,等她给自己撑腰,将一条狗的姿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忍不住嘲笑出声,玉妃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沈知遥,你还真是好心态,都被打入冷宫了,还能笑得出来?」

我擦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冲她勾勾手指,「你过来,我告诉你个秘密。」

「你当我傻?」玉妃转身欲走。

「别人母凭子贵,你却一直无所出,甘心么?」我淡淡地开口,玉妃面色瞬间一变。

我缓缓地走近她,菱香欲拦,被玉妃抬手止住。

曾经,玉妃是孕育过一次子嗣的,只不过生下来是个死胎,打那之后,便再也没有过子嗣,这一直是她的一块心病。

我凑到她耳边,轻轻吐出两个字:「明月……」

玉妃面色一变,我则是忽然朝她的脸抓去,「你还真是大胆敢让我离你这么近!我要抓花你的脸!」

「你……」

周围的太监宫女连忙过来拦我,撕扯间,我还是抓破了她的脚踝。

最终,玉妃给我两个嘴巴,浩浩荡荡地带着怀疑的种子走了。

我躺在尘土飞扬的地里,带着血迹的唇角扯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意,嘶!好疼!

当晚,我拖着满是淤青的身体,依旧在破败的桌案前祈祷。

娘娘,就快了,请再等等我!

……

没过几日,我便听说了五皇子染上风寒,伤重不治的消息。盛夏的六月里,风寒,挺有意思。

宫中人人自危,嫔妃们互相猜忌,却谁都没有怀疑到我的头上。

只有雾行沉默地看着我,好半晌才终于开口:「是你么?」

我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提醒道:「我在冷宫!」

自打入冷宫后,我可是一直规规矩矩地,一步都没有踏出去过,只是其他的,就不一定了……

我望着院子里越来越少的杂草入神……

我得罪的人一直很多,准确点来说,是自打我爬上萧渊的床后,我不是已经得罪了人,就是在得罪人的路上,一刻也没有停歇。

尤其是得了恩宠后,我在路上看见别的宫里的狗都得打两巴掌。

这股跋扈劲儿让人恨得牙痒痒,偏生又毫无办法。因为我足够小心,平日也不怎么离开自己的宫室范围,就连身边的宫女,我都是半个月换一茬。

因此,接下来的日子我过得分外艰难,吃的都是馊饭不说,白日里想挑个水喝都没时间。

因为我白日里的大多数时间都用来和别人打架了。

黛贵嫔,承宠前我把皇帝在路上拐走了……魏婕妤,陛下赏赐的玉簪让我摔断了……虞美人,嗯……我想想,她的位份是我降的,原来好像是嫔来着!

如此众多恶行,数不胜数。

但即使他们人多势众,我依然像只滑不留手的泥鳅一样,总能精准地挠破点她们的皮,让她们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当晚,雾行再次沉默:「我教你的身法,你用来干这个?」

我不解:「不然呢?用来躲猫猫么?」

雾行:「……」

一连两个月过去,这宫里几乎每个宫的妃子都被我抓破点皮,我为此感到骄傲,雾行却说是因为我平日树敌太多,因此才格外招人恨。

他说话总是让人不想听,但是今晚,我忽然勾住他的身体。

「雾行……」我的手渐渐滑至他的腰间,并不断向下游移,「我知道,娘娘救了你,其实你没有受宫刑……」

他身躯一震,一把抓住我的手,声音暗哑:「……那你,和我离开这里么?」

我笑着吻上他的唇,「总得先验验货再说吧……」

我们都被同一人所救,因同一人的情谊而维系,在冰冷的皇宫中,我们是同一条案板上的鱼……

可惜的是,我只是在利用他,毕竟再深的情谊也比不过血海深仇带来的怨憎恶。

他一连几日都没再过来找我,应该是生气了,但是我算了算时间,现在也没时间管他了。

因为我将宫内嫔妃都打了个遍的原因,她们再也不肯亲自来看我的笑话了,只是每日派宫人过来奚落我。

冷宫原本是禁止他人出入的,但是萧渊对此却额外纵容,就如同老皇帝在他年少时,纵容底下的人欺侮他一般。

那些阴暗腌臜的过往,他原以为已经随着岁月埋葬,却不想我再一次提到文懿皇后,将他的伤口再一次撕裂、摊开在他面前。

所以他有气我非常理解,但是他离不开我,只有我,能容纳他那因过往产生的欲与恶……

果然,三日后的夜晚,在我一如往常般在破败的桌案前祈祷的那刻,余光中,我发现面前的地上出现一道颀长的身影。

我眉梢一挑后,瞬间换了一副表情,声音也变得如泣如诉:「求上苍,让陛下怜爱于我……」

身后的萧渊过来时便看见了这一幕。

他曾恩宠的人穿着破烂的衣衫站在桌前,发丝凌乱地乞求,

绝美的脸仰头对着残破的屋顶,月光顺着窗棱洒下来,眼角落下一颗如珍珠般的眼泪。

衣袖从双手合十的臂间滑落,露出几处青紫,他瞬间便冲了进来,抓住我的胳膊,眼眸中酝酿着如海上风暴般的情绪。

我惊慌了一瞬,委屈婉转地喊了一声:「约郎……」

他最喜看美人垂泪。

如今的我楚楚可怜,唤着只属于我们两个单独时的爱称。

月色朦胧,萧渊呼吸渐重,再也忍不住,将我打横抱起……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