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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刃藏娇(谢渊宋泱泱)全文浏览_雪刃藏娇全文浏览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4:23:05 

【冷血将军×失忆娇女】

「你要么死,要么做我的人。」

谢渊是北疆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剑下亡魂无数,心比边关雪更冷。

宋泱泱是雪地里捡来的小孤女,记忆全失,柔弱得像株一折就断的春柳。

那日他执剑挑起她下巴:「军营不留废物,想活就证明你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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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抖着握住药杵:「我、我会医术…」

后来——

将士们发现,他们将军的玄甲开始沾上药香;

敌军惊恐看见,那柄斩首无数的剑竟在替人煎药;

朝堂众人震惊,班师回朝的镇北侯怀里,多了个打瞌睡的小娇娘。

【小剧场】

「将军!夫人把您的兵符当花钿玩了!」

谢渊头也不抬:「再铸个小的给她串项链。」

「侯爷!小姐把御史公子揍哭了!」

谢渊擦拭染血的剑:「告诉她,下次用兵器,爹报销。」

**◆铁血战神变宠妻狂魔**

**◆失忆娇女竟是白月光**

**◆养娃日常甜煞全京城**

——

**「当年雪地捡你时,就没打算放你走。」**

1

北风如刀,将营帐牛皮刮出裂帛之声。谢渊指节叩在沙盘边缘,三声闷响,满帐将领瞬间噤若寒蝉。

"第三道防线,撤。"

这句话落下时,他眉间冰凌纹都没动一下。副将硬着头皮上前:"将军,撤了这道防线,敌军若夜袭..."

青铜灯台突然爆出火星,谢渊抬眼。只这一眼,副将的后半句话就冻在了喉间——那双眼比塞外的永冻土还冷,黑沉沉的瞳仁里映着跳动的火光,却融不进半分温度。

"我说。"玄铁护腕撞在沙盘上,惊起一片尘灰,"撤。"

帐帘在此时被掀开,亲卫跪地急报:"西营哨卡发现活物!"刻意咬重的最后两个字,让谢渊按在剑柄上的手顿了顿。边关深夜,能称得上活物的不是奸细,就是...

雪地里那团鹅黄色刺得人眼眶生疼。谢渊站在三步外,玄色大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亲卫正要上前查探,忽见将军佩剑出鞘,剑尖挑开覆在那人脸上的积雪。

是个女子。苍白的脸不及他巴掌大,睫毛上凝着冰晶,像被碾碎的星辰。

"埋了。"

这两个字砸得亲卫一哆嗦:"将、将军?她还有气..."

剑锋突然抵上亲卫咽喉,谢渊的声音比风还冷:"今夜敌军可能偷袭,你要我带着来历不明的女人回营?"

亲卫冷汗涔涔,却见那剑尖忽而一转,挑开了女子腕间衣袖,月牙形红色胎记。

玄铁剑归鞘时带起铮鸣,谢渊已将人裹进大氅。亲卫瞪大眼睛看着将军横抱起那女子,听见比风雪更刺骨的一句警告:"今夜之事,有人多嘴,就割了舌头喂狼。"

——————

炭盆烧到第三更时,军医终于退出来。谢渊坐在案前擦剑,帕子抹过刃口的声音让人牙酸。

"嗯..."一声轻哼从榻上传来。

宋泱泱醒来时,帐内炭火已熄,寒意渗骨。

她刚一动,便听见帐外传来冷冽的声音——

"醒了就滚出来。"

那嗓音低沉锋利,像刀刮过耳膜,激得她指尖一颤。她慌忙拢紧身上单薄的衣衫,赤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忍着刺骨的寒意掀开帐帘。

帐外,谢渊背对着她,玄甲覆霜,高大的身影几乎遮住了晨光。他正擦拭着一柄长剑,剑锋映着雪光,森寒刺目。

"将、将军……"她小声唤道,嗓音细弱。

”为何在这?”谢渊对上她的眼睛,那是一双如小鹿般清澈的眸子,此刻盛满了迷茫与惶恐。

她皱起眉头,似乎在努力回想什么,突然痛苦地抱住头:"我...我不记得了...只知道我叫宋泱泱..."

谢渊眸光微动。宋泱泱,姓宋,这名字像一片羽毛,轻轻拂过他沉寂已久的心湖。

谢渊头也不回,只冷冷道:"军营不留闲人,要么做事,要么滚。"

宋泱泱眼眶微红,却不敢反驳,只低声道:"我……我会些医术,可以帮忙照料伤兵。"

谢渊终于侧眸看她一眼,黑眸如深潭,冷得不见底。

"若治死一个,你偿命。"

帐外传来打斗声,有人惨叫"有刺客"。谢渊反手掷出长剑,帐外顿时响起利器入肉的闷响。他低头看着瑟瑟发抖的姑娘,忽然扯下腰间短剑扔到她旁边。

"收好。"他转身拔出帐外尸体上的剑,血珠顺着剑槽滴在门槛,"弄丢了,我就把你扔回雪地里。"

2

宋泱泱身子骨弱,军营里的寒风一吹,便咳得厉害。可她不敢懈怠,每日天不亮就去伤兵营换药、煎汤,纤细的手指被热水烫得通红,却咬着唇一声不吭。

有士兵疼得狠了,骂骂咧咧,她也不恼,只柔声安抚:"再忍忍,马上就好。"

谢渊偶尔巡视伤兵营,总能看见那道娇小的身影忙前忙后——她踮着脚给高个士兵包扎,够不着时,便踩在小凳上,裙角沾了药渍也浑然不觉。

他冷眼旁观,从未上前帮忙。

直到某夜,他路过药帐,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帐内烛火微弱,宋泱泱伏在案上,单薄的肩膀轻轻颤抖,手里还攥着半截未写完的药方。她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唇色却苍白如纸。

谢渊站在帐外,半晌,冷声道:"要死别死在这儿。"

宋泱泱惊得抬头,见是他,慌忙起身行礼,却因头晕脚软,踉跄了一下。

谢渊皱眉,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她的手冰凉纤细,腕骨脆弱得仿佛一捏就碎。

"……将军?"她怯怯地唤他。

谢渊盯着她片刻,忽然甩开她的手,转身离去。

片刻后,亲卫送来了厚实的狐裘和一碗热腾腾的姜汤。

宋泱泱后来才知道,那夜谢渊亲自去火头军那儿,冷着脸逼着厨子现熬的姜汤。

厨子战战兢兢:"将军,这、这姜汤是给……"

谢渊只扫了他一眼,厨子立刻闭嘴,麻利地煮了起来。

3

再后来,她发现自己的药箱里总会出现一些珍稀药材,而伤兵营的炭火,也比别处烧得更旺些。

没人承认是谁做的。

可每当她抬头,总能对上谢渊远远投来的目光——冷冽、深沉,却又藏着难以察觉的温度。

4

深秋的北疆已飘起雪花。谢渊从校场回来,远远看见宋泱泱站在营门口张望。见他身影出现,她立刻小跑着迎上来,发间落满雪花也浑然不觉。

"将军!"她气喘吁吁地停在他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我、我给您做了手套!"

谢渊展开一看,是一双鹿皮手套,针脚细密,内衬还缝了柔软的兔毛。他常年握剑的手掌布满老茧,此刻却怕粗糙的皮肤刮坏了这精致的礼物。

"边关苦寒,您的手都冻裂了..."宋泱泱小声解释,目光落在他手背的裂口上,心疼地皱眉。

谢渊心头一热,戴上了手套。温暖瞬间包裹了冰冷的指尖,就像这个突然闯入他生命的姑娘,一点点融化着他冰封的心。

"很适合。"他低声道,"以后别在风口等,当心着凉。"

宋泱泱惊喜地抬头,正对上他深邃的目光。雪花落在两人之间,时间仿佛静止。

突然,号角声撕破了宁静。

"敌袭!保护将军!"喊杀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谢渊一把将宋泱泱护在身后,利剑出鞘。箭矢如雨点般落下,他挥剑格挡,却仍有一支冷箭直奔宋泱泱而去。

"低头。"

这声命令像冰锥般刺进宋泱泱耳膜。她尚未反应过来,后颈已被铁钳般的手掌按住,整个人被按进雪堆。三支羽箭擦着她的发髻钉入身后木桩,箭尾犹在震颤。

谢渊剑锋横扫,斩落七支流矢。鲜血顺着他的剑槽滴在雪地上,像绽开的红梅。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右肩那支透骨而过的箭矢仿佛不存在。

"将军!您受伤了!"宋泱泱挣扎着要爬起来。

"别动。"剑尖挑起她衣领往后一甩,宋泱泱像只小猫般被扔到粮车后方。谢渊反手折断肩上箭杆,染血的断箭被他随手掷出,三十步外一名敌骑应声落马。

战况在半个时辰后平息。谢渊踩着满地血冰走回中军帐,左臂不自然地垂着——方才那箭到底伤到了筋脉。帐帘掀开的瞬间,他身形微不可察地晃了晃。

"将军!"宋泱泱扑上来扶他,却被寒冰般的眼神冻在原地。

"出去。"

"可是您的伤..."

"本将说,出去。"

宋泱泱咬着唇退到帐外,却听见里面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她冲进去时,那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男人正单膝跪地,冷汗顺着紧绷的下颌线往下淌。

"找死吗?"谢渊抬头看她,眼底猩红未褪。

宋泱泱突然不怕了。她解下披风叠成方枕,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地垫在他颈后:"将军要治罪,等伤好了再治。"

军医来换药时,谢渊始终闭目不语。直到帐内只剩他们二人,宋泱泱才听见沙哑的声音:"为什么冒险?"

她正拧着帕子,闻言一怔:"什么?"

"敌袭时。"谢渊突然睁眼,鹰隼般的目光锁住她,"你扑向箭垛的方向。"

铜盆里的热水晃出波纹。宋泱泱低头绞着帕子:"我看见有人要放信号火箭..."话音未落,手腕已被擒住。谢渊的掌心像块烙铁,烫得她心尖发颤。

"再有下次,军法处置。"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手上却轻轻拂过她腕上擦伤。

三更梆子响过第七声时,谢渊在剧痛中惊醒。月光透过帐顶的破洞洒下来,照见蜷在脚踏上的小小身影。宋泱泱抱着药箱睡着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他伸手想替她拢一拢滑落的毯子,却在即将触碰时收回了手。十年沙场磨出来的警惕忽然绷紧——少女颈间露出的半块玉佩,在月光下泛着熟悉的青芒。

"宋泱泱。"这三个字在唇齿间碾过,带着铁锈味的回忆。十年前刑场血夜里,那个死死拽着他衣角的小女孩,最后被人强行抱走时,掰断的玉佩溅了他一脸血沫。

帐外北风呼啸,谢渊用剑尖挑开枕下暗格。尘封多年的半块玉佩静静躺在那里,断口处的纹路与少女颈间那块严丝合缝。

晨光初现时,宋泱泱被窸窣声惊醒。谢渊已经整装完毕,玄甲折射着冷光,仿佛昨夜重伤昏迷的是另一个人。

"将军要出征?"她慌忙爬起来。

"查营。"谢渊系紧护腕,突然转身,"这个,认得么?"

合二为一的玉佩悬在眼前,宋泱泱瞳孔骤缩。破碎的记忆如潮水涌来——满院海棠树下练剑的少年,血泊里挣扎的父亲,还有被人塞进密道时,硬塞进她手里的半块玉佩...

"谢...谢家哥哥?"她不确定地轻唤,这个称呼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谢渊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纹。他抬手似乎想碰她的脸,却在半空转道拾起佩剑:"今日起,你搬去西营女眷处。"

"为什么?"宋泱泱抓住他的披风,"是我做错什么..."

"宋御史的千金,不该住在男人帐中。"他斩断披风系带,头也不回地走向晨雾,"当年没护住你,是谢渊无能。"

宋泱泱怔在原地。直到那个挺拔的身影完全消失,她才发觉掌心被玉佩棱角硌出了血。原来那些夜半无人时的轻声安慰,那些总在她需要时出现的披风,那些看似巧合的偶遇...都不是错觉。

5

七日后校场点兵,谢渊正在训斥一名懈怠的参将,忽听阵后骚动。回头时,一袭红衣踏雪而来。宋泱泱穿着改制过的骑装,发间只簪一支木钗,却比满城贵女都耀眼。

"宋泱泱,请入谢家军。"她单膝跪地,双手捧上名册,"通晓医术,识得毒理,能辨十七种暗器。"顿了顿,又补充,"还会补衣服。"

满场哄笑中,谢渊面无表情地走下点将台。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拇指重重擦过她涂了胭脂的唇:"军营不是儿戏。"

我知道。"她仰头看他,眼里有十年前那个小女孩的倔强,"但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归处。"

北风卷着雪粒掠过校场,众将士看着他们冷面阎王般的将军,竟任由那个娇小的姑娘拽住了玄甲袖口。更可怕的是,将军转身时,嘴角似乎...上扬了?

自宋泱泱正式留在军营后,谢渊的军帐里便多了一张小案。

她每日替他整理军报、研墨添茶,偶尔伏案睡着,醒来时身上总会多一件他的大氅。谢渊从不承认是他披的,只冷着脸说:“夜里风大,冻病了麻烦。”

可每当她揉着眼睛醒来,总会发现案上的烛火被挑得极亮,而他端坐主位,剑眉微蹙,似是在批阅军务,却又像是……在守着她。

6

谢渊的冷酷是出了名的。

将士们怕他,敌军闻风丧胆,就连朝中派来的监军见了他都要赔着笑说话。可唯独宋泱泱不怕。

她会在寒冬的清晨,端一碗热腾腾的姜汤闯进他的军帐,不顾他冷冽的眼神,硬塞到他手里:“将军不喝,我就坐这儿不走。”

谢渊皱眉,却还是仰头一饮而尽。

她会在校场练箭时,故意射偏几支,然后眨着眼看他:“将军能教我吗?”

谢渊面无表情地走过来,修长的手指覆上她的手背,嗓音低沉:“握紧,别抖。”

宋泱泱心跳如擂,哪里还顾得上箭往哪儿飞?

7

最暧昧的,是那夜风雪交加。

谢渊从外巡营归来,玄甲上覆满寒霜。宋泱泱抱着暖炉在帐外等他,见他回来,连忙迎上去:“将军,我煮了羊肉汤……”

话音未落,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栽去。

谢渊伸手一揽,她整个人撞进他怀里。

冷冽的雪松气息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宋泱泱脸颊发烫,慌忙想退开,却被他扣住腰肢。

“路都走不稳,还乱跑?”他嗓音低沉,呼吸拂过她耳畔。

宋泱泱耳尖红透,小声嘟囔:“……我担心将军。”

谢渊沉默片刻,忽然抬手,将她发间的雪花轻轻拂去。

“进去。”他松开她,语气依旧冷硬,可转身时,唇角却微微扬起。

8

敌国求和的消息传来那日,军营上下欢呼雀跃。

谢渊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宋泱泱身上。

她正踮着脚朝他笑,眉眼弯弯,像极了春日里最明媚的那抹阳光。

夜里庆功宴,将士们喝得酩酊大醉。宋泱泱偷偷溜到营外的小山坡上,仰头望着满天星辰。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将军?”她回头,见谢渊负手而立,月光勾勒出他凌厉的轮廓。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他问。

“看星星。”她笑着拍拍身旁的草地,“将军要一起吗?”

谢渊静默片刻,竟真的在她身旁坐下。

夜风微凉,宋泱泱偷偷瞥他,却见他忽然开口:“仗打完了。”

“嗯。”她点头,“将军要回京了吗?”

“嗯。”

“那……我呢?”她小声问。

谢渊侧眸看她,黑眸深邃:“你想去哪儿?”

宋泱泱心跳漏了一拍,攥紧衣角:“我……我想跟着将军。”

谢渊盯着她许久,忽然伸手,抚上她的脸。

“宋泱泱。”他嗓音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跟我回京,做我的夫人。”

她呆住,眼眶瞬间红了:“将军……是认真的?”

谢渊低笑一声,忽然倾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从把你捡回来的那天起,就没想过放你走。”

**【回京】**

三匹玄甲铁骑踏碎长安城的晨雾时,朱雀大街的商贩们还没支好摊子。

"是镇北侯!"有人低呼。

百姓们纷纷避让,只见为首的男人一袭墨色锦袍,腰间悬着那柄名震边关的玄铁剑,眉眼冷峻如刀裁,周身肃杀之气未散,惊得路人不敢直视。

而他怀里,却搂着个裹在雪白狐裘里的娇小身影。

宋泱泱睡得正熟,脸颊贴着谢渊的胸膛,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着他的衣襟,像只依赖主人的猫儿。谢渊垂眸瞥了一眼,手臂微微收紧,大氅一裹,将她遮得更严实了些。

回京后,谢渊被封镇北侯,赐府邸、良田,一时风头无两。

可这位冷面将军,却日日被府里的小夫人闹得头疼。

“将军!这簪子好看吗?”宋泱泱戴着新买的珠钗,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谢渊头也不抬:“嗯。”

“将军!我想吃城南的蜜饯!”

“让管家去买。”

“可我想让将军陪我去……”

谢渊终于抬眸,见她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终究是放下军报,起身道:“走吧。”

——

后来,京中人人都知道,镇北侯府的那位冷面阎王,唯独对他的小夫人百依百顺。

她闹,他纵着。

她笑,他看着。

就连她半夜偷溜出府听戏,被他抓回来时,他也只是沉着脸把她按在怀里,低声道:“再乱跑,腿打断。”

可第二日,他还是陪她去了戏楼。

——

**岁岁年年,朝朝暮暮。**

**曾经在雪地里被他捡回来的小姑娘,终究成了他余生唯一的暖阳。**

番外:婚礼

**【纳吉】**

钦天监送来吉日时,谢渊正在校场练兵。

竹简"啪"地落在沙盘上,监正捋着胡子笑道:"下月初六——"

"太晚。"谢渊剑锋一挑,竹简断成两截,"三日后。"

监正看着深深钉入柱子的半截竹简,咽了咽口水:"可、可六礼..."

"今日纳采,明日问名。"玄铁护腕撞在案上,震得茶盏一跳,"后日迎亲。"

满堂文官目瞪口呆,唯有兵部尚书憋着笑——当年边关告急,谢渊攻城也是这般雷厉风行。

**【催妆】**

大婚当日,全京城都挤到镇北侯府看热闹。

谁知新娘子的妆轿还没出门,新郎官已带着玄甲军堵了宋府大门。谢渊一身大红喜袍,腰间却仍配着那柄玄铁剑,惊得喜娘手里的胭脂都打翻了。

"将、将军,这不合规矩..."

"本侯的规矩才是规矩。"他一挥手,亲卫们抬着十箱珠宝鱼贯而入,"宋泱泱,出来。"

绣楼珠帘轻响,新娘子凤冠霞帔,盖头下传来细软嗓音:"将军...不合礼数..."

谢渊直接踏过满地花瓣,打横将人抱起:"等不及了。"

围观百姓只见威名赫赫的镇北侯抱着新娘子纵身上马,喜袍与红盖头在风中纠缠,玄甲军齐声贺喜的声浪震落了满树海棠。

**【拜堂】**

喜堂上,谢渊一脚踹开要闹洞房的纨绔,吓得礼部侍郎念祝词都磕巴:"一、一拜天地..."

宋泱泱刚要屈膝,忽然被铁臂箍住腰肢。谢渊单手按着她后颈,自己却跪得笔直——玄甲将军此生只跪过天地君王,今日为怀中人多跪一次又何妨?

"二拜高堂..."

空置的太师椅上,摆着两枚玉佩——谢家祖传的麒麟佩,宋氏断纹的莲华玉。

夫妻交拜时,谢渊突然掀开盖头一角。满堂惊呼中,他低头在新娘唇上咬了一口:"我的了。"

**【合卺】**

龙凤喜烛烧到半夜,谢渊才挥退所有喜婆。

宋泱泱坐在铺满红枣桂圆的喜床上,指尖揪着嫁衣金线:"将军...合卺酒..."

"叫夫君。"他单手解开繁复的婚服领扣,另一手递来酒杯。交腕饮尽时,琥珀酒液顺着她唇角滑落,谢渊俯身舔去:"甜的。"

窗外偷听的玄甲军集体红了脸——他们将军平日训话都没超过三个字,今夜情话倒是一套一套的。

**【晨起】**

五更鼓刚响,谢渊就醒了。

怀中人青丝铺满鸳鸯枕,雪白肩头还印着昨夜的红痕。他皱眉摸了摸她微肿的眼皮,想起昨晚哭唧唧的求饶声,难得生出几分愧疚。

"将军..."宋泱泱迷迷糊糊往他怀里钻,"腿酸..."

谢渊沉默片刻,突然对外间冷喝:"今日闭门谢客。"

管家在门外一个趔趄:"可、可侯爷得去宗庙..."

"就说本侯病了。"

"什么病?"

"腰疼。"

屋内传来枕头砸门的声音,接着是夫人带着哭腔的嗔怪:"谢渊!"

威震边关的镇北侯低笑着吻住新婚妻子:"嗯,在呢。"

番外:日常

**【纵宠】**

深秋的雨下得缠绵,宋泱泱贪看话本子,在窗边睡着了。

谢渊下朝回来,就见他的小夫人蜷在软榻上,青丝散落满枕,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他皱眉,伸手一探她额头——果然有些发热。

"宋泱泱。"

这声低唤比军令还管用,她迷迷糊糊睁眼,见是他,下意识往他怀里钻:"冷……"

谢渊沉着脸将人裹进大氅,转头就踹开了太医署的大门。

年过六旬的院判被拎来时,谢渊的剑正抵在药童脖子上:"半刻钟不退热,太医院可以换人了。"

老院判哆哆嗦嗦诊脉,却发现只是寻常着凉。刚松口气,就听侯爷冷声道:"开最好的药。"

"可、可夫人这症状..."

"本侯说。"剑鞘重重敲在案上,"开最好的。"

**【吃醋】**

上元灯节,宋泱泱被一群贵女拉着猜灯谜。

"夫人真是蕙质兰心。"年轻的翰林学士递来一盏芙蓉灯,"这盏..."

话未说完,灯已被剑气劈成两半。

谢渊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玄色大氅上还沾着夜露。他慢条斯理擦着剑,目光扫过面如土色的翰林:"手不想要,可以捐给边关当靶子。"

回府的马车上,宋泱泱小声辩解:"人家只是客气..."

"客气?"谢渊突然捏住她下巴,"他看你那眼,够本侯砍十次了。"

见她眼眶发红,又放软语气:"想要什么灯,我给你扎。"

翌日,侯府书房堆满了扎坏的竹篾。威震边关的玄铁剑,此刻正别扭地削着一盏兔子灯。

**【尾声】**

次年春,镇北侯夫人诊出喜脉。

谢渊盯着太医看了半晌,忽然起身往外走。

"将军去哪?"宋泱泱慌忙拉住他。

"宰了昨日让你吃冰的那个厨子。"

"是我自己要吃的!"

谢渊转身,小心翼翼摸她尚且平坦的小腹,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难受吗?"

宋泱泱噗嗤一笑,将他的手按在脸颊边:"夫君亲亲就不难受了。"

满屋太医婢女瞬间低头。

威名赫赫的镇北侯耳根通红,俯身极轻地碰了碰她唇角:"...胡闹。"

窗外春光正好,一枝海棠探进檐下。当年雪地里捡回来的小姑娘,如今正笑着拽他的朝服玉带:"夫君,杏花开了,我们明日去南街好不好?"

谢渊低头给她系披风带子,语气依旧冷硬:"嗯。"

——却悄悄对亲卫比了个手势。

次日,南街所有铺子提前清场,卖杏花糕的老掌柜收到一锭金子:"侯爷吩咐,今日的杏脯,只做给夫人吃。"

番外:养娃

**【出生】**

宋泱泱生产那日,谢渊一剑劈了产房外的石凳。

"侯爷!这不合规矩..."稳婆拦在门前。

"再拦,下一个劈你。"

屋内传来夫人虚弱的哭声,谢渊指节捏得发白,转身就踹开了太医署的大门。当朝院判被玄甲军架着飞来时,正听见镇北侯阴森森道:"保不住夫人,你们全去陪葬。"

直到婴儿啼哭划破夜空,谢渊才像卸了铠甲的士兵,踉跄着扑到床前。

"是位小姐..."嬷嬷喜滋滋地递来襁褓。

谢渊看都没看,径直握住宋泱泱的手:"疼不疼?"

被晾在一边的小女婴:"......哇!"

**【取名】**

"谢凛如何?像将军般英气。"宋泱泱逗着怀里的奶团子。

谢渊皱眉:"太冷,而且囡囡是女孩。"

"那谢暖?"

"太软。"

宋泱泱气鼓鼓地把女儿塞给他:"将军自己取!"

谢渊低头,正对上小娃娃琉璃般的眼睛——简直和她娘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谢棠。"他忽然道,"海棠的棠。"

当年宋泱泱入府时,檐下那枝海棠开得正好。

**【喂药】**

小谢棠染了风寒,哭闹着不肯喝药。

"不喝就扔了。"谢渊冷着脸把药碗一放。

三岁的奶团子缩在娘亲怀里,小脸哭得通红:"苦...爹爹坏..."

一刻钟后,满府下人看着他们家侯爷蹲在厨房,笨手笨脚地熬糖浆。玄铁剑插在灶台边,剑穗上还粘着蜂蜜。

当晚,谢棠捧着甜滋滋的药碗,突然吧唧亲了爹爹一口。

谢渊僵在原地,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习武】**

"手抬平。"

校场上,谢渊用竹枝点了点女儿的手腕。五岁的小谢棠扎着马步,肉嘟嘟的脸憋得通红。

"将军!她才多大呀..."宋泱泱心疼地想抱走女儿。

谢渊剑鞘一横:"谢家的孩子,不能弱。"

话音未落,小谢棠"扑通"摔进沙坑。谢渊皱眉去拎,却被奶团子趁机抓了满脸沙子。

"像爹爹一样...强!"小丫头笑得见牙不见眼。

当晚,宋泱泱给女儿涂药膏时,发现夫君偷偷在书房翻儿童筋骨养护的医书。

**【上学】**

谢棠第一日去书院,揍哭了三个说她爹爹凶的男孩。

"我爹才不凶!"小丫头挥舞着木剑,"他昨晚还给我扎小辫呢!"

谢渊被夫子请去时,整个书院的孩子都在哭。

"谢侯爷,令爱实在..."

"打输了活该。"谢渊拎起挂彩的女儿,转头对亲卫道,"去查谁家孩子先惹的事。"

当晚,那几个男孩的爹都被"请"到校场"切磋"了一番。

**【嫁妆】**

谢棠七岁生辰,谢渊抬了十箱兵器进府。

"将军!"宋泱泱气得拧他耳朵,"哪家姑娘的嫁妆是刀枪剑戟?"

谢渊面不改色:"我的女儿,将来夫婿敢欺负她..."

"就砍了喂狗!"小谢棠挥舞着新得的短剑接话。

宋泱泱扶额,终于明白这父女俩为何连冷笑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花灯】**

上元节,谢棠非要骑在爹爹肩上看灯。

"不成体统。"谢渊嘴上训斥,却已经弯腰把女儿架到肩上。

小丫头一手糖葫芦一手兔子灯,突然凑到他耳边:"爹爹,我昨天看见你偷亲娘亲..."

谢渊脚下一滑,差点把女儿扔出去。

"还说什么...棠儿睡着的时候..."

"闭嘴。"侯爷耳根通红,"明天加练两个时辰马步。"

挂在爹爹脖子上的小谢棠咯咯直笑——她早就发现,只要搬出娘亲,再冷的爹爹都会变成纸做的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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