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弯了弯唇角，“效果不错。”

这场闹剧最终以回到家中暂停。

程昭捏着衣袖守在我身边，警惕的盯着沈月，似乎生怕她做什么。

沈月身上的东西刚取下，却也是满面阴沉，不得不暂且忍耐。

这种对峙的姿态持续了一炷香时间。

沈月不耐开口，“我和阿恒有事要说，你能不能先出去！”

“夫君的事，不就是我的事。”程昭慢条斯理回答。

“他还没有接亲！”

“我已经去京城亲自登门了，这边只是兖州习俗，走个形式。”

我打断两人的针锋相对，“行了。”

沈月还想说话，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开口。

我看向程昭，“我，的确有一些话想和她说。”

程昭闻言，看着我认真点头，“我就在外面等你，有事叫我。”

她刚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将袖中的箭盒塞到我怀中，警惕的看了沈月一眼，“防小人。”

沈月面色更黑了。

直到大厅变得安静。

她迫不及待开口，“阿恒，跟我回去。”

“我发誓，我会好好对你，绝不会犯和以前同样的错误。”

我直视着那双黑眸，语气平静，“你是觉得，我还和上一世一样蠢吗？”

沈月浑身一僵。

从那个莫名奇妙的梦境开始，我就担心，沈月，也记起来前世。

我开口，“是我主动摔下马，不想娶你的。”

她唇色惨白，微微扇动，“你……你恨我吗？”

我道，“我确实恨过你，在你抛下我和孩子离开的那一刻。但都过去了，曾经我那么执着的想娶你，和你好好过日子。甚至在你表明了不喜欢我的情况下，还一意孤行，也许这是我该吃的恶果。”

每当想起过去，沈月的心就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扼住。

她唇角微微颤抖，“阿恒……我后悔了……”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你既然记得，就该知道，我再也不会选择你。”我冷淡开口。

“既然你这一次选择了楚凌霄，就和他好好过下去吧。”

沈月喉结滚动，睫毛不住颤抖，“你……明知道他心思歹毒，我还曾经想害你……”

多么讽刺。

半年之前，沈月当着我的面反复替楚凌霄证明，说他性格纯良。

“倘若你对我还有一丝歉意，请你离我远一点。”我道，“因为我永远也无法代替处于绝境的那个自己原谅你。”

我站起身，抚平身上的婚服的褶皱。

我有自己的妻子，她还在外面等我。

还没走出几步，身后传来沈月颤抖的声音，“你不要我……也不再想要孩子了吗……”

我定了定身形，道，“你不配做他们的父亲，而且这一世，他们都还没出生。”

没错，这一世我和沈月毫无关系。

以后，也不会有任何关系。

我走出门，正对上程昭的目光。

程昭一直认真的盯着门里的动静，看见我后先是尴尬摸一摸鼻尖，又改口：“我可没有偷听，只是怕你打不过她，好随时进去帮你。”

程昭年纪小，整个人藏不住事，嘴上撒谎，但眼里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