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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回归,钟舒音抬眸,“皇上恕罪,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见钟舒音服软,傅津霄的语气又柔和下来,关切地看着她:“发生什么了?为何突然问这些?”
“皇上,魏登黎去边关多久了?”这是她第三次问他这个问题。
“我不是说了吗,他才去边关几个月不到,阿音就这么思念他?”
没有意外,和前两次一样的回答,前两次她虽有疑虑,但还是选择相信他。
但这次,她动摇了。不只是纪西陆的话,更是自己内心真实的感触。
她常常觉得许久未见魏登黎了,以前她只当自己太思念他了,可如今,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这种感觉。
“他真的只去了几个月吗?”她抬眸,与他都没目光对视。
“当然了。”傅津霄果断回答。随即又一脸心痛道:“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皇上,皇上没有理由骗我。”这是说给他听的,也是自己一直以来的心中所想。
他没有理由骗自己,所以一直以来,他说的所有话她都选择相信。
“阿音,我当然不会骗你了。”他扶着她的肩,真诚道。
“皇上可看到那个和魏登黎一模一样的人了?”她又问。
她当然知道他已经知道了纪西陆的存在,不然他也不会禁止他进入春华宫。但她还是想亲耳听到他的回答。
傅津霄明知故问道:“你说那个纪西陆?”
钟舒音没有回答他,而是自顾自的说道:“皇上,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纪西陆就是魏登黎。”
傅津霄厉声反驳,没有一丝犹豫:“没有可能!”
他非常肯定,魏登黎已经死了。
钟舒音被他的反应惊到了,她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皇上为何如此确定他们不是一个人?”
傅津霄俯身看着她,有理有据的解释道:“阿音,魏登黎此时在边关呢,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宫里。而且若是他回来了,又怎会不找我们,何需隐姓埋名?”
“也许他经历了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所以才...”钟舒音仍不服输的设想着其他的可能。
但话未说完,傅津霄便打断了她:“阿音,我知道你想他,但是你也不能因为有一张相似的脸,就说那是他啊。若是他知道了,他该有多难过啊。”
他试图打感情牌,打消她的猜测。
“不仅仅是因为一样的脸,他还有独属于魏登黎的东西。”
“什么东西?”傅津霄的眼神突然变得警惕起来。
“玉佩,只有魏登黎有的玉佩。”
傅津霄心中一震,他看了看徐谓,态度突然缓和了下来,“阿音,要不这样,我先差人调查,证实一下。若有消息,我定告知你,如何?”
钟舒音点了点头,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待钟舒音离去,傅津霄这才沉着脸问徐谓:“魏登黎是否真的死了?”
原本他是笃定魏登黎已经死了的,但如今竟然出现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而且还有他的东西,这不禁让他动摇了心中的肯定。
“皇上,属下肯定,他已经死了,皇上忘了,当年还是皇上与舒妃娘娘去收的尸。”
当年是他徐谓和张炎亲眼看到他倒在血泊之中的,流了那么多血,他不可能不死。
傅津霄若有所思,眯着眼道:“可你别忘了,朕收的是一具白骨,虽然白骨身上的东西可以证明是他,但也不排除有人李代桃僵。”
徐谓低头,沉吟片刻,开口道:“皇上,属下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当时属下亲眼所见他被万箭穿心,若如此亦能安然无恙,除非神仙在世。”
“那阿音说他身上有魏登黎的玉佩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他与魏登黎无关吗?”
“皇上,根据属下所查,他的确与魏登黎无关。”徐谓弯腰低头小心翼翼解释道,“但不排除他硬要制造有关。”
“此话何意?”
“今日有宫人瞧见舒妃娘娘与一侍卫在桂园相见,经属下确认,此人便是纪西陆。”
徐谓余光瞥了瞥傅津霄,又继续说道:“当时娘娘似乎将一件黑色衣服给了纪西陆,属下猜测,前几日大雨那次,娘娘见的人应该也是他。”
“皇上,属下适才便是要与你说此事。”
当时他只顾着品尝桂花糕,便让他退至一旁稍后再报。
原本前几日大雨,众人都在躲雨,并未看到钟舒音与何人相见,只是看到她披着黑色披风从外面回来。
所以此事便就作罢,当时傅津霄还以为是自己多想了,如今看来,并非自己想多了。
“皇上,依属下之见,此人定不简单。”
徐谓的话音落下,傅津霄的手也握的越来越紧,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狠厉起来:“纪西陆,看来是朕低估他了。”
“去将他带来。”
不久,徐谓带着纪西陆来到御书房。
“参见皇上,不知皇上找属下有何吩咐?”纪西陆朝坐在书桌旁的傅津霄行礼道。
傅津霄冷着脸,声音低沉:“你到底是谁?”
“皇上,属下纪西陆。”纪西陆低着头。
傅津霄冷眸直直盯着他:“那你身上的玉佩从何而来?”
“玉佩?皇上说的是这个吗?”说着,纪西陆从怀中拿出玉佩。
傅津霄没想到他竟这么容易就将玉佩拿了出来,看到玉佩,傅津霄的眼睛突然亮了,连忙站起身来走到纪西陆面前,拿过玉佩,仔细端详着。
他虽没仔细看过这块玉佩,但曾经他的确看见过魏登黎随身带着一块玉佩,而这块玉佩看起来就是魏登黎的那块。
傅津霄瞪着他:“这个玉佩,你从何而来?”
纪西陆低着头,有些惶恐道:“这个玉佩应该是属下的。”
“应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应该是什么意思?”
“属下记不清了,属下一觉醒来,这玉佩便在属下身上了。”
傅津霄急了:“什么意思?说清楚一点。”
“四年前,属下受了一次伤,醒来后便什么也不记得了,但这块玉佩当时就在属下身上。”
傅津霄看了看徐谓,又看了看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你因何受伤?又是在何处受的伤?”
“皇上,这些属下都不记得了。”
傅津霄微眯着眼,“那你受伤为何人所救?”
“是属下的义父。”
“他又是何人?”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猎户,他救了属下,又无儿女,所以属下便认了他做义父。”
傅津霄背过身,淡淡道:“好,朕知道了,下去吧。”
纪西陆微微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傅津霄:“皇上,属下的玉佩?”
傅津霄瞥了瞥他,“这不是你的东西。”
纪西陆有些疑惑,“皇上,这玉佩一直在属下身上...”
傅津霄打断他,“这是朕的东西。”
“可是...”
“你不是不记得了吗?怎么肯定这是你的东西?朕说是朕的,就是朕的。”
无奈,纪西陆只能行礼离去:“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