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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搞丢后,坏人闻着味儿就来了(魏凛宋流遇)已完结,我被搞丢后,坏人闻着味儿就来了已完结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4:07:59 

我是一个舞女,身份低贱。

但我命好,得了凌王宋流遇的倾心。

按照我的身份,本来连他的妾都够不上。

但宋流遇不在乎,还要娶我做他的正妻。

为了我的体面,他找来权倾朝野的首辅-魏凛做我的义兄。

我被搞丢后,坏人闻着味儿就来了(魏凛宋流遇)已完结,我被搞丢后,坏人闻着味儿就来了已完结

认亲当天,我与首辅初见,他却如同发了疯一般。

“混蛋,竟然拐带我的妻!”

1.

三个月前,我失足落水,醒来就在凌王宋流遇的府邸之中。

但我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连名字也不记得。

宋流遇说我是京城万花楼里最有名的舞姬。

舞技无双,名动京城。

无数名流权贵一掷千金,为我折腰。

我打量自己一圈,没想到自己竟然出身青楼。

倒吸一口气,问道:

“我是个娼妓?”

宋流遇眉眼弯弯,没有回答。

我叹了口气,道了谢,便准备回万花楼。

谁知宋流遇竟然拦下我:

“弯弯小姐姿色无双,本王亦心向往之。”

喔,原来我叫弯弯。

我有些错愕,难道这凌王也是我的入幕之宾?

有些尴尬,想着青楼里姑娘的做派,我扭了扭身体,正准备拒绝。

却一个崴脚,直接扑到了地上。

我有些尴尬:业务也太不熟练了,我以前是青楼头牌?腰肢硬得像堵墙,我以前舞技无双?

我努力摆正身体:

“王爷天潢贵胄,我,哦不,妾只是一个妓女,我与王爷云泥之别。王爷勿要说笑。”

宋流遇没有说话,只是央求我明日再走。

只是第二日,我刚睁开眼,卖身契和赎身文书跃然眼前。

2.

我在凌王府住了下来。

宋流遇给我指了一处院子,又拨给我几个丫鬟和小厮。

府里的周管家亲自给我送了几箱东西:“弯弯姑娘,这些都是王爷给您挑选的钗鬟衣裙,您看看合不合心意。”

我道了谢,受宠若惊地打开箱子。

哦莫,差点亮瞎我的眼!

但无功不受禄。

晚上我坐在金丝木凳上,托着下巴,苦苦思索,要如何报答宋流遇。

或者说他所图为何。

我对着镜子细细流连。

峨眉微蹙,容光胜雪,双唇不点而朱,倒也称得上绝色二字。

蓦然想起那句:“弯弯小姐姿色无双,本王亦心向往之。”

打定主意,我转头往宋流遇院子而去。

宋流遇知道我的来意后,无奈叹气,轻笑道:“本王虽对弯弯姑娘有意,但绝不乘人之危。”

我的双眸睁大:喔,宋流遇是个君子。

往后的日子他待我极好。

他是个清闲王爷,所以有大把时间。

每日不是教我骑马射箭,就是带我游览山川。

我们趁东风,放纸鸢。

送给我院里的绫罗绸缎、珠钗玉环络绎不绝。

甚至是上供给宫中娘娘的螺子黛,也为我寻来。

我拿起螺子黛,心里很不安。

我和他非亲非故,他既尊重我,不要我的身子,难道是要心?

3.

直到上元佳节。

上元节,是燕国的大日子。

这天京城名流权贵三五成群,举办宴席。

宋流遇也带我去了。

起先,我并不愿意,我这样的身份,实在尴尬,说不定那些人里还有我的入幕之宾。

可宋流遇坚持,他说:“弯弯,我会保护你的。”

最终,我答应了。

但我不犯人,人会犯我。

宋流遇虽然没有实权,是个边缘王爷。

但他才华横溢,风流倜傥,不少京城贵女慕名而来。

是以我这张陌生的脸一出现在贵女圈里,就引起了太傅孙女罗飞苑的注意。

这会儿宋流遇去买花糕,这位太傅贵女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朝我走来。

她满头珠翠,盛气凌人。

“听说凌王殿下最近得了个舞女,宝贝得很,什么时候都要带着。凌王殿下向来洁身自好,能惹得殿下如此,这狐媚术指不定怎样厉害。各位夫人可要将自家夫君看紧了。”

这话是对旁人说的,眼神却直勾勾落在我的身上。

我沉默着,没有搭话。

我深知身份低贱,不敢与人相争。

只是内心早已翻腾似海,鼻间不断呼出热气。

“哟,看着挺有气性。”

罗飞苑见我没有搭话,又来抢我手中的花灯。

这是宋流遇猜灯谜赢来的。

我将花灯牢牢拽在手中。

这似乎惹恼了罗飞苑,她竟不管不顾伸手来抢。

眼看着花灯要被毁坏,我索性松手。

不料手劲儿陡然松懈,罗飞苑竟然没有站稳,掉进了河里。

罗飞苑不会水,在河中扑腾,眼看即将溺亡。

不知为何,我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些游水的片段,下一秒我飞扑入河。

寒冬腊月,河水冰凉刺骨,等我将罗飞苑救上岸时,她早已昏死过去。

我的体力耗尽,晕死过去之前,隐约看见宋流遇飞奔而来的身影。

4.

再度醒来,是在牢狱里。

我心下了然:太傅是当朝重臣,位高权重。罗飞苑落水之事肯定是要赖在我的头上。

看守的小厮见我醒来,匆匆向外跑去。

不多时,一群狱卒匆匆而来。

“飞苑小姐可是太傅大人的掌上明珠,太傅大人说了,须得让这卑贱舞女醒着受到折磨才痛快。”

下一秒,一块飞红的铁烙在我白皙的手臂上。

我禁不住痛呼出声,额头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刑罚还在继续,我的意识逐渐模糊。

身前忽然出现一道白色身影:

“你们不准动她。”

“王爷,这女子这名字得罪的可是太傅大人,臣等也没有办法。”

“难不成,您还想和太傅大人对抗,要是此事再落到圣上耳里,殿下又要受罚了。”

对话之人声色轻蔑,说罢,烙铁继续朝我靠近。

宋流遇眼角通红,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

“你们住手,我有免死金牌,我现在赐予弯弯,谁敢造次?”

后来宋流遇告诉我,这金牌是先帝赐予他唯一的保命手段。

只因他没有实权,母族又凋敝。

若不是得先帝喜爱,恐怕连亲王之位也保不住。

先帝去后,他几番遇害,后来索性装傻充愣,清闲度日,才逃过一劫。

但当今圣上疑心深重,始终忌惮这个弟弟。

如今他却将这唯一的保命机会给了我。

再次醒来,我又回到了凌王府。

丫鬟红着眼在给我上药。

“姑娘,这疤痕可能消不掉了。”

消不掉就消不掉吧,我并不在乎。

说来也怪,宋流遇说我是京城闻名的舞姬。

可我腰腹间还有一块长条状的疤痕。

若身着露肚装,暴露无遗。

又如何能成为京城第一舞姬?

且上元节那天,没有一个人与我有相熟的意思。

我有些怀疑我的身份。

5.

夕阳西下时节,宋流遇终于回来了。

不知为何,他的双脸肿胀,但眼角眉梢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弯弯,从今以后你都不会受到轻视了!”

“我已经说服了皇兄,让我娶你为妻。”

“为妻?”

手上的茶杯滑落。

“我这样的身份,陛下如何肯?”

宋流遇眼神半是落寞,半是欣喜。

“弯弯,你知我不被看重,又遭皇兄猜忌,比起那些大家族女子,他更愿意让我娶你。”

“而且,我已经说服皇兄,让首辅魏凛大人做你的义兄,魏凛是当朝重臣,身份显赫无比,如此一来,皇室也无人敢说什么了。”

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我对宋流遇是有些好感,但一想到要做他的妻,心里就隐隐地不自在。

我转移话题。

“殿下的伤是怎么回事?”

宋流遇笑得憨傻:“无妨,被皇兄打了几巴掌。”

随即又补充道:“不是因为你,皇兄自小厌恶我,拿我出气罢了。”

我叹了一口气。

宋流遇自顾自说着:“我刚去了魏府,后日便行认亲礼。弯弯可欢喜?”

我有些犹豫,但最终点了点头。

一个青楼女子能做凌王妃,我该知足了。

我与他不算两心相悦,但这已是我最好的归宿。

只是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我提了一个要求:“殿下,可否帮我找找家人?我入青楼前的家人。”

6.

三日后,认亲礼举行。

出席的人很多,京城权贵到了一大半。

但他们不是因为宋流遇,而是因为魏凛。

这几日,我对魏凛也有了些许了解。

据说他权倾朝野,一手遮天,雷霆手段,杀绝政敌。

据说他面如冠玉,眉若星辰,无数贵女为他前赴后继。

魏府门客络绎不绝,连皇帝对他也十分忌惮。

这样的一人,也不知道宋流遇是怎么说服他当我的义兄的。

认亲礼很简单,魏凛将刻有“魏”字的玉环交给我,便算礼成。

可眼见要错过了吉时,魏凛还没有出现。

名流权贵是惯会拜高踩低的,趁着魏凛未到,他们开始拿我的身份拉踩宋流遇。

宋流遇爱重我,自是与他们辩驳。

但招架不住有些人语言恶毒。

他鲜少与人相争,脸涨得通红。

我心里很难过,是我让宋流遇有了污点。

熙熙攘攘间,魏凛裹着大氅信步走来。

“各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说话还是文雅些。而且此处乃魏某家宅,这些污言秽语,还是吞进肚子里为好。”

一时间,噤若寒蝉。

威压逼人,那些皇室宗亲在他面前都毫无分量。

他很高,我低着头,直到脚底出现一圈阴影。

“你就是我那个干妹妹?”

我缓缓抬起头,下一秒,他一双不羁的眼陡然转换为震惊。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似乎要将我看穿。

过了很久,他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对着身旁小厮耳语了几句。

小厮得了命令匆匆而去。

魏凛坐下后,众人纷纷入席,几杯酒下肚,脑子晕乎乎的。

魏府管家见状,提出送我去休息。

我看了眼宋流遇,他眉眼弯弯:“去吧,弯弯。等会儿我去接你。”

7.

我陷入昏睡。

迷蒙中好似有人在扯我的衣服。

我想挣扎,但浑身无力,双眼也无法睁开。

恐惧犹如野兽,横冲直撞。

我摸着发髻,抽出发尖的簪子。

下一秒,朝着对方刺去。

一声闷哼响起,床上之人跌落地面。

空气中弥漫出浓重的血腥味儿,我也逐渐睁开眼。

朝着地上望去,竟然是魏凛。

我刚认为义兄的,魏凛?

此刻,魏凛捂着胸口,倪着眼,恶狠狠地望着我。

我咬着唇,朝着床尾缩去。

连被侵犯的愤怒都顾不得,此刻全是对刺杀权臣的恐惧。

我想起他的传闻,恐惧让我的声音如同漏斗:

魏,魏大人,我是未来的凌王妃,你岂敢如此对我?”

魏凛冷嗤一声,撑起身子,朝我缓缓走来。

“晏泱泱,你好得很,我找了你数月,你竟然勾搭上了宋流遇。”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明明叫弯弯。魏凛这是认错了人?

“魏大人,我不是什么晏泱泱,我叫弯弯。”

此话似是激怒了魏凛,他箭步上前,再度将我按压在软榻中。

“弯弯?真难听的名字。哪怕你化成灰,我也不可能认错!”

密密麻麻的吻再度落下,恐惧蔓延整个心脏。

我大哭大喊,巴掌不住地落在魏凛的脸上,可他还是没有松动半分,直到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

“大人,不好了,凌王中毒身亡了。”

这话泛起惊涛骇浪。

魏凛皱眉,起身而去。

而我如同晴天霹雳,顾不得形容不整,跟着冲了出去。

迎接我的是宋流遇的尸体。

七窍流血,唇色乌黑。

胸腔传来尖锐的疼痛,刚才还对我言笑晏晏的人,不过半刻,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

巨大的悲伤让我说不出话,流不出泪。

我跪在宋流遇的尸身前,拼命摇晃,不愿意相信他已经离去。

宋流遇的小厮清荣劝我:“弯弯姑娘,请节哀,御医和仵作还要验尸。”

我恍若未闻,忽然被人一把拉起。

魏凛眉目不快:“哭什么哭,你还没嫁给他呢!”

我甩开他搀扶的手:“殿下死于魏府,还请魏大人给个说法!”

话音方落,小厮匆匆来报:“大人,我们被围府了,陛下在来的路上了。”

8.

宋流遇毕竟是皇家人,哪怕不受重视,死在臣子家里,也说不过去。

皇帝很快来了。

仵作加快进度,验尸结果很快出来:“凌王殿下死于鸩毒。”

皇帝震怒,要彻查魏府以及在场宾客。

在场的人无不担惊受怕,除了魏凛。

他只是坐在皇帝一侧。

期间还吩咐人给我送了软凳。

搜查结果很快出来。

“回禀陛下,在魏大人的房间发现毒药。”

药粉还剩了一些,御医上前查验一番:

“和凌王所中之毒是同一种。”

皇帝震怒:

“魏凛,你竟敢谋害凌王?”

魏凛神色平静地仿佛局外人。

“陛下,在臣房间发现,就能说明是臣所为吗?今日来往之人众多,难保不是谁嫁祸于臣。况且,臣还没有蠢到在自己家里行凶,不是吗?”

周围之人纷纷点头。

“是啊,魏大人与凌王素无仇怨,为何要杀凌王。”

忽然,一个小厮从人群中滑跪而出,他慌张跪到皇帝面前:“启禀陛下:小人知道魏大人为何要毒杀凌王。”

他忽然指着我:“因为弯弯姑娘,魏大人看上了弯弯姑娘。刚才在房里,魏大人还欲对弯弯姑娘行不轨之事。”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皇帝也有些不可置信,他看向我问道:“小厮所言,可否属实?”

泪水早已干涸,在脸上留下崎岖的痕迹。

我抬起头,所有人都在等我的回答。

魏凛已经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眼底到底夹杂了一丝紧张。

我想起宋流遇,心痛不已。

“回禀陛下,句句属实。”

此话在人群中激起了千层浪。

当众谋害皇室,哪怕是位高权重的魏凛,也难逃一死。

与魏凛交好的兵部侍郎高能辩驳道:

“怎能听信此女一面之词,比起一个妓女,我相信在座的各位更愿意相信首辅大人。”

此话一出,皇帝脸色有些难看,魏凛脸色更是黑的快要滴出水。

他顾不得皇帝在场,也不承高能帮言之情。

“什么妓女?谁说她是妓女?”

一个大人解释道:“魏大人难道不知,此女这是凌王殿下三个月前救下的妓女!”

魏凛神色更加不快,还想说些什么。

皇帝忽然开口:“行了,此事与查案无关。”

他指着我:“高卿所言甚是,陈弯弯,你想好了,魏卿乃当朝首辅,你要是敢胡乱攀咬,会死得很惨。”

其余人也纷纷附和。

我一时有些无措,他们字里行间都在表明:我的话是魏凛定罪的关键证据。

要么我的指证让魏凛下狱。

要么是我污蔑首辅,死无全尸。

我十分不解,我只是陈述了受害的遭遇。

他们一言一语,逼问和轻视重重压在我的身上。

被逼问得心神不稳,正要摔倒之际,魏凛将我扶住:“各位勿要再逼她,一个时辰前,我确实冒犯了弯弯姑娘。但下毒一事,绝非我所为。”此话一出,在场的人议论纷纷。

皇帝嘴角噙笑。

周围忽然出现很多士兵,将魏凛绑走了。

9.

我依旧回到了凌王府,府里已经挂了缟素。

宋流遇向来善待下人,此刻府中下人哭作一片。

周管家低着头,向我行礼,泣不成声:“弯弯姑娘,我们没有殿下了。老天真是无眼,像殿下这样好的人,却要死于魏凛那样的奸臣之手。”

我将管家扶起:“节哀吧,魏凛已经被抓了。”

周管家依旧愤愤不平。

“罪还没有定,还没有看到他死,这事不算完。”

魏凛如墨的黑眸在我心上闪过。

不知为何,我的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但我不应如此的。

我一遍遍告诫自己:魏凛是杀害宋流遇的凶手。

七日后,宋流遇下葬。

宫里来人宣读了对魏凛的判决:

魏凛判处极刑,半月后斩立决,魏府私产全部充公。

魏凛孤身一人,无九族可灭,但与其交好的官员全部受到了处罚。

有的被贬,有的直接被撤职,有的被罚奉,有的直接杖杀。

王府众人喜极而泣。

“陛下向来不喜王爷,好在此事上还算公正。”

传旨太监朝我微微颔首:

“弯弯姑娘,殿下生前已经向陛下求了赐婚的旨意。您与殿下虽尚未成婚,但您已是凌王妃了。王府若干事宜,还请王妃操持。”

传旨太监离去后,合府众人纷纷向我跪拜。

“参见王妃娘娘。”

接过圣旨,我的脑海里依旧是魏凛挥之不去的身影。

见我郁郁寡欢,管家神色扭捏,问道:“殿下故去,弯弯可是不愿成为王妃?”

我不想解释,管家却忽然从怀中拿出一堆纸。

“这都是殿下为您准备的。他将王府财产变卖一半作为王妃的嫁妆。”

泪水无声落下。

我摇了摇头,宋流遇,你不必对我如此好。

因为哪怕时至今日,我愿意嫁你,但不爱你。

10.

当天晚上,我送葬回来,刚到王府门前,只听得一阵喧嚣熙攘声。

是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正被管家死死拦在王府门前。

见我轿撵到了门口,突然向我飞扑而来。

这姑娘速度极快,快到众人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太好了,泱泱姑娘,我终于找到你了。”

泱泱?我心里一惊,这不是魏凛那天脱口而出的名字吗?

“你为何叫我泱泱?”

我迎那姑娘进府。

那姑娘名叫茵茵,自称是我以前的丫鬟。

我告诉她,我失忆的事情。

茵茵看着我,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一番。

“你真忘了?什么都忘了?”

茵茵眼神忽然耷拉下来。

“我且问姑娘,是如何成为凌王妃的?”

“自我失足落水,凌王将我救起,他不嫌弃我妓女的身份,对我多加照顾,甚至送我免死金牌,我心生感动……”

“等等,妓女?他说你是妓女?”

茵茵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他竟敢说你是妓女,我的泱泱小姐,你是被魏大人捧在手心里一样的人物,他怎敢说你是妓女?”

“魏大人将我捧在手心?”

“你忘了?我讲给你听:你和大人年幼相识,姑娘幼时和家中走散,是魏大人将你捡回的。那时姑娘整日整夜哭着吵着要父母,是大人整夜整日哄着您。”

“姑娘幼时顽劣,不肯学习,大人给您找了京城最好的先生。可您骂走了先生,所以您的学识才华、琴棋书画皆是大人亲手所教。”

“姑娘及笄那年,逃出游玩,被匪徒劫持。腰腹中了一刀,大人心痛万分,立誓除尽天下恶匪。”

“三个月前,您忽然失踪,大人找了您整整三个月。”

我有些怔愣,按照茵茵的说法,我和魏凛该是青梅竹马。

“可魏凛才杀了宋流遇。”

茵茵一听来气了。

“魏大人不会滥杀无辜,就算杀了宋流遇,也定是因为他企图拐走姑娘。他该死。”

宋流遇待我极好,如今他尸骨未寒,我不允许有人如此辱骂他。

我冷脸道:“茵茵姑娘,且不说你所言是真是假,即便是真,宋流遇也是极好的人,魏凛也不该杀他。”

茵茵看我的眼神,有些受伤。

“从前姑娘最护着大人了。如今却……我此番前来一是为了告诉姑娘您的身世,二也是魏大人想要再见您一面。”

11.

我低着头,心里有自己的打算。

在确认身世之前,我不会去见魏凛。

他是我的杀“夫”仇人。

几日来,我四处奔走,到处打听,可无人知晓我的来历。

我拽着茵茵问道:“要是你所说是真,认亲那天,为何魏府上下无一人认识我?”

茵茵叹了口气:“还不是魏大人金屋藏娇。姑娘并不住在魏府,魏府之人自然不认识,姑娘住在京城郊外的珈蓝园里。那里是大人专为姑娘打造,说是瑶池仙境也不为过。姑娘可要随我走走。”

我最终跟随茵茵去走了一圈,那里比茵茵说的还要夸张。

庭前院后,房屋布局,器皿用具、无不精致、华美、讲究。

书案上摆着一堆书法字体,赫然是我的字迹。

妆奁上的胭脂水粉亦是我喜欢的颜色。

里面有我生活过的痕迹。

茵茵探出头来,“姑娘这下应该相信我了吧?”

我摇摇头,这一切皆可仿造。

茵茵叹一口气,摇了摇头,满是受伤地看着我。

“我的泱泱小姐,您信凌王信得如此轻易,到我这儿反倒严查死守。”

我深深一笑,当晚我便去了万花楼。

其实还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宋流遇说我出身万花楼,我直接问万花楼老鸨就行了。

12.

当天夜里,我和茵茵去见了魏凛。

他身着狱服,端坐狱中。

我出现的一瞬,魏凛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片刻后又归于沉寂。

他似顽童,将头转向一处。

茵茵赶忙上前解释我失忆之事。

魏凛听完淡淡道:“我知道,入狱当天我就派人去查了。”

茵茵听完,朝我挤眉弄眼一番后离开了。

“泱泱,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摇摇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许我和魏凛的确有过曾经。可如今,我看着他,心如止水。

他砸砸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又都吞进腹中。

“罢了,这天下风云变幻,硝烟四起,你不知道也很好。”

话音方落,门外忽然响起一群急促的脚步声。

一大群侍卫瞬间将牢房包围。

身穿明皇铠甲的侍卫头领道:“奉陛下御令,魏凛罪大恶极,提前行刑。”

魏凛冷笑一声,“怎么他这一刻也等不及了吗?”

侍卫头领一声令下,魏凛被带出牢狱。

走之前,他与我遥遥相望,那一眼看得我心里发疼。

13.

当天夜里,我发起高热。

嘴里迷迷糊糊的,一会儿喊着魏凛,一会儿喊着宋流遇。

府里下人乱作一团。

连宫中御医也来了,可烧没有退下去半分,反倒是越来越滚烫。

迷糊中我听见有人说话。

“殿下,这是魏凛的人头。”

“很好,不枉我苦心经营。”

这声音很熟悉,好像宋流遇。

我挣扎着起身,但浑身无力,又沉沉睡去。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在珈蓝园里点茶。

我性子急,无论怎样击坲,也起不了茶花。

先生说我愚昧,教了二十遍,也没有一次成功。

说着,拿起戒指便要打我的手,魏凛及时出现,接下戒尺。

“先生何须如此严厉,泱泱贪玩,性子急躁,可慢慢教导。”

先生被此话气得眉眼乱飞。

“大人,这还要怎么慢呀?京城一半贵女点茶手艺皆传自于老夫,没有比泱泱小姐更为愚钝的了。”

这话说得我十分受伤。

我不满道:“分明是你这老头教不好。让魏凛来,我保证一学就会。”

魏凛点点头,给我示范了一番,我鼓足勇气再试了一次,竟然真的成功了。

“魏凛,你看你看。”

魏凛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得意地看向先生。

“先生,如何?”

气得先生拂袖而去。

自此以后,无论是琴棋书画,亦是笔墨诗书皆是魏凛亲自教我。

我又梦见我要学舞。

“昨儿我和茵茵去看了水袖舞,舞娘身姿曼妙,当真美极,我也要如此。”

魏凛给我找来最擅长水袖舞的江南舞娘。

“泱泱,这个我实在没办法教你了,你还是跟着师傅好好学吧。”

我偷偷一笑,练了几日后,便嚷着要放弃,只因我腰硬得像堵墙一般。

两日后,我偷偷去魏府找他。

这厮正对着舞娘笑呢。

这魏凛平日里一副冷静肃穆的模样,那些舞娘一甩袖一扭腰,他就笑得跟花儿一样。

我生气地将台上的舞娘挤兑下去。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打趣。

“首辅大人哪儿找得美人,吃醋也可爱得紧。”

魏凛一把搂住我,大氅将我裹住。

他一向不喜我在人前露面。

他说他身边很危险。

他把我抱进寝屋,我佯装生气:“魏凛,你不许看舞娘,看我。”

魏凛做出投降状:“好泱泱,你饶了我吧。那些都是应酬,我从不曾沾染她们分毫。”

我还是生气。

且一生气来,便口不择言,我们大吵一架,我气得一宿没睡。

第二日,魏凛黑着眼圈来找我。

“我错了,泱泱,以后只看你跳舞。”

梦境戛然而止,我忽然清醒过来。

心脏空洞得可怕。

我如一叶扁舟在黑海里航行,起起伏伏,没有光明,不见出路。

我想起魏凛的模样,如同见到陆地。

那些恐慌、失落、迷茫突然被填满。

魏凛,我想起你来了。

伴随记忆复苏的还有那些失落的情愫。

我想起我们之间十年的情谊。

我想起你同我分析的那些朝廷的风云变幻。

我终于懂了。

刚才听到的声音,不是幻觉。

宋流遇真的没有死。

我逐渐颤抖。

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

14.

其实我并不是和家人走散。

我出生的时候正值战乱,饿殍遍野,流民遍地,百姓易子而食。

那时我家中还有一个弟弟。

为了弟弟能活下去,父母将我卖给了村里的一个寡妇。

寡妇没有孩子,丈夫战死,孤身一人,她想有个孩子傍身。

起初,寡妇家境很是不错,我也能吃饱穿暖。

可谁也没有想到,战争一打就是八年。

寡妇也养不起我了,她开始恨我,怨我吃得多。

后来,发展到动辄打骂。

在一个雨夜,我逃出寡妇家里,独自流浪。

我晕倒在一个管道上,魏凛将我捡回了家。

他的家境也并不富裕:摇摇欲坠的小木屋,病榻上因病痛呻吟的母亲。

他告诉我,三年前,他的父亲被抓壮丁,至今毫无下落。

他每日会去征兵处询问。

去征兵处会经过一条管道,他就是在那里发现我的。

彼时魏凛眼里还有光,他说:“你别看我们现在穷,但我父亲会经商能挣钱,等他回来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到时候他也会喜欢你的。”

我笑着点点头,却没有回应。

战争已经延续太久了,战火无情,未来的事谁也不知道。

有一日,魏凛家中有事没有去征兵处,而征兵处却找到了家里。

他们带来的是魏父死讯。

魏家母子当场崩溃。当天夜里,魏母便追随魏父而去了。

魏凛一日之内失去双亲。

夜晚,他趴在我的肩头,声嘶力竭。

那时,为了争取到更多的兵力,家中凡有人出征战死,朝廷皆会有抚恤金。

魏父战死,本应得到抚恤金,可那些人什么也没有给我们。

魏凛不服,前去讨要,却被打得鼻青脸肿。

“贱骨头,竟敢找我要钱。朝廷一分钱都没发下来,我都好几月没有拿到军饷了,要不是你没到年纪,老子今天就把你抓了。”

魏凛没有办法,只有惊恐地逃回家中。

第二天的时候,官兵还是来了。

魏凛未到征兵的年纪,却被他们抓走。

走的时候我哭得撕心裂肺。

铮铮铁骨的他对那些人下跪:“不要抓我,要是我走了,泱泱没有活路了。”

那些官兵还是无情地抓走了他,离开前,他对我说:“泱泱,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来。”

我点点头,“你放心吧,我会替你看好家的,等你回来,我会在庭前种满石榴。来年我们就有石榴吃了。”

此后,我日夜祈祷,希望他能活着回来。

他将所有军饷都寄给了我。

好在第二年的时候,战争结束了,他也回来了。

燕国打了败仗,赔了城池和白银,献上无数的珍宝美人。

归家那日,他又黑又瘦,身上脸上全是伤痕。

整个人比离开时还瘦了一圈。

我可以想到他在军营里是怎么活的。

魏凛回来以后变了。

他满身伤痕但目光坚定,有时候他跟我念叨着军营那些事。

“泱泱,你知道这场战争为什么会打起来吗。竟然是因为咱们的皇帝强掳了辽国的公主。公主不堪受辱,跳下城墙自尽了。”

“泱泱,我本想从军,做出一番事业。如今已无战争,那我就换一条路走吧。”

15.

此后魏凛奋发读书。

我送他入考场,看他高中,送他入仕,看他一路高升。

世人皆说他平步青云,只有我知道,他一路走得有多艰辛。

老皇帝驾崩,新皇登基,他的日子越来越难。

新皇比起先皇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不仅继承了先皇的贪图美色,好大喜功,更是疑心深重。

八年战争,山河破碎不堪。

新皇却想着修建观星楼。

为了建楼,抓人丁,重税赋,百姓民不聊生。

这日子,和战争时期没有什么两样。

魏凛熬夜写下的政见,熟读史书后的建言献策,全被他扔在一旁。

“泱泱,过去我曾想以身入仕,匡扶君王。可若王君不仁,满目荒唐呢。”

魏凛又变了,他结交文臣武将,打压异己,铲除政敌。

最后坐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他成为首辅的那天,我住进了珈蓝园。

“泱泱,我要做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很危险,等到做成了,我再来接你。”

16.

透过屏风,我看见宋流遇的身影。

“殿下,如今得了魏凛的头颅,快去献予陛下吧!陛下看到一定会欣喜的。”

宋流遇野心勃勃地笑道:

“是啊。想我们一母同胞,母妃生我难产去世。这些年皇兄便一直记恨我,也不愿意亲近我。如今,我帮他铲除了魏凛,他一定会再度接纳我的。”

宋流遇说着,眼里有泪光。

世人皆言,宋氏皇族最是昏庸,可他们却最重亲情。

宋流遇倾尽一生,也只是想得到皇兄宋流风的认可。

屏风的另一头,是晏泱泱昏睡的身影。

他对晏泱泱其实是有愧的。

五个月前,他在京郊外初遇晏泱泱。

彼时,少女正在桃花下练舞。

身姿笨拙,却格外可爱。

心生一趣,他佯装自己迷路,又哭诉自己丢失盘缠。

少女耿直热情,将她带进了珈蓝园。

几日相处,他对她心生爱慕。

直到他看见魏凛出入。

宋流遇看似是无权的王爷,实则是皇帝的暗器。

他统领军情处,为皇帝收集天下信息。

这些年魏凛结党营私,藐视皇权。

他早已是皇兄的眼中钉,肉中刺。

奈何魏凛一党铁桶一般,他正愁找不着机会扳倒他。

没想到这笑盈盈的少女会是他的软肋。

宋流遇回到王府,与皇帝商量了一个计谋。

他故意推晏泱泱下水,又给她吃了失去记忆的药。

待她醒来,再千方百计对她好。一旦晏泱泱爱上他,魏凛心必乱,而心乱必败。

他贬低晏泱泱为妓女,想让她觉得他与众不同。

他故意引导太傅孙女罗飞苑对晏泱泱大打出手,他再英雄救美。

认亲礼上,他故意引宗亲辱骂晏泱泱,他再以身相护。

其实做这一切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有忐忑,毕竟桃花树下对少女的情谊并不掺假。

只是比起皇兄的认可和宋室皇权的稳固,一切都变得毫不重要。

原本他想的是自己的死在认亲礼上。

晏泱泱亲手杀了魏凛。

后来情势所迫,阴差阳错,魏凛为了护晏泱泱,竟然主动赴死。

魏凛下狱后,皇兄却不急着杀他,可他觉得迟则生变,当天夜里便杀了魏凛。

他知对不起晏泱泱,待她醒来,他发誓会千般百般对她好。

17.

想到魏凛,我的嗓子发紧到想呕吐。

咳嗽声重重响起,宋流遇急忙朝屏风走来,侍卫拉了拉宋流遇的衣服。

“殿下,您忘了,您死了。”

“无妨,我会和她解释,你退下吧。”

宋流遇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我一副抱头痛哭的模样。

他将我一把抱入怀中。

“弯弯,弯弯。”

循着声音,我缓缓抬起头,他的眼里满是慌乱和关切。

我静静地看着他。

“宋流遇,你不是死了吗?”

“没有,我没事啊,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弯弯,你别怕……”

话音未落,噗呲一声,是匕首插入身体的声音。

宋流遇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弯弯,你这是干什么?”

我抽出刀刃,朝他的心上又插了一刀。

“不,宋流遇,你死了,我记得你死了。你现在活着很不对。”

宋流遇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

“你都听到了?你想起你是谁了。”

我眨了眨眼,掏出匕首。

他的眼神变得冰冷。

“弯弯,你怎么如此对我?你忘了我对你的人多好吗?魏凛,他是罪人,他觊觎我宋氏王权,他食君禄,但不忠……”

话音未落,我朝着他的胸口又刺了一刀。

“宋流遇,且不说你宋氏皇权腐败不堪,罪不容诛。哪怕你们无罪,只要是魏凛,他要反,我便陪他反。”

宋流遇不再说话,缓缓倒去。

我割下他的头颅,将其放入锦盒内。

我穿上宫装,盛装打扮,待天明,我要进宫为皇帝献上一份大礼。

18.

窗外晨光破晓,忽然间战鼓声起,惊扰满城安宁。

王府仆妇丫鬟仆妇乱作一团。

“不好了,不好了,反贼杀进城了。”

我循着声音向大街跑去。

大街上一片狼藉,尸横遍野。

直到一声迅疾的马蹄声在身后响起。

“泱泱,过来。”

浑身颤抖到无法站立,我循着声音转过身去。

只见魏凛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身戎装,满身肃杀,眼神却一如过往般温柔。

我朝他狂奔而去。

“魏凛。”

19.

魏领告诉我,他以魏府为中心,向整个皇城布控兵力。

半个小时前,已然攻下皇宫。

攻城比他想象中顺利。

他的兵马屯在珈蓝园以外二十公里的密林上。

大军所到之处,城门旋即打开。

我佯装欣赏地看着他:“所以你早就谋划好了这一切?”

魏凛翘着尾巴:“那是自然,宋流风昏庸不堪,反他之心早已有之,我将你送去珈蓝园便为今日谋划。这几年间,我四处奔走,联系诸侯,笼络武将,暗中招兵买马,要不是你走失三个月,恐怕三个月前我就反了。”

我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魏凛,你真是好样的。”

下一秒,一个巴掌重重地拍在他的脑勺上。

“你觉得自己挺能干,是不是?你为什么不早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拿你的假头颅去骗宋流遇的时候也不叫茵茵给我知会一声,我差点,我差点就……”

“差点就什么,你说。”

“我同你没什么好说的。”

魏凛也佯装生气:“泱泱,我还没同你算账呢,你竟然忘了我,还成了凌王妃。你知道我在认亲礼上见到你,有多崩溃吗。”

“哦,所以你故意不让我知道你的计划,让我为你担惊受怕。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眨眨眼:“算是吧,不过这报复果真有用呢,你看这一刺激你不就想起我来了吗?”

我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

“所有宗亲都被控制了,却唯独不见宋流遇,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提起宋流遇,魏凛气得牙痒痒。

我将盒子递给他。

“他在这里面,你自己看吧。”

魏凛打开盒子,吓得面目俱惊。

“泱泱,这,这是你干的?”

“自然。”

魏凛咽了咽口水:“吾妻彪悍,为夫自当以泱泱马首是瞻。”

说话间忽然有侍卫来报:

“魏大人,没有捉到宋流风。”

我的心忽然紧张起来。

宋氏皇朝毕竟有三百年的根基,他这一跑,不知又要跑出多少事端。

“泱泱勿怕,这些事情我来操心就好。”

魏凛为以绝后患,快速整顿兵马,控制皇城,整顿朝廷队伍。

我问他:“你要称帝吗?”

他点点头,“大丈夫当仁不让。”

“好,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

半个月后宋流风卷土而来。

原来,宋氏先祖在皇陵之中留有宝藏。

宋流风当日逃走之后,去往皇陵,拿着这些钱财招兵买马。同时收买那些没有被魏凛收编的诸侯。

短短数月过去,他竟然招募到十万兵马。

魏凛也才八万兵马。

魏凛和宋流风对峙着。

宋流风猖狂笑道:“叛臣贼子,你以为你会赢吗?你知不知道有个东西叫气运?国师卜过:大宋王朝气运正盛,尚有龙气护国,你赢不了。”

大战一触即发。

刚开始倒是打得宋流风节节败退。

直到某天夜里,宋流风派人偷袭,魏凛中了毒箭。

我寻遍天下医师,也无药可解。

夜晚我看着他发脓溃烂的伤口泣不成声。

魏凛温柔拂去我的眼泪。

“泱泱不要哭。既有当日谋划,便料想到今日的结局,我只是放心不下你。珈蓝园有银两和马匹。若我身死,会有人送你离开。”

我嘴里点头,心里却打定主意。

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再次离我而去。

失去他的痛苦,我再也不想经历一次。

三日后,魏凛中毒身亡,我随他而去。

20.

魏凛死后,军心大乱,宋帝兵马顷刻间将魏营踏为平地。

他踩着魏凛的尸体哈哈大笑:

“魏凛啊,魏凛,我说了,你斗不赢我,我是天子,天命所受。”

宋帝再次回到宫中,在他龙椅上憨憨大睡。

宋帝自以为坐稳帝位,他不知道的是,西南方向,百丈密林里,起义军枕戈待旦,皇权倾覆一瞬之间。

一月后,起义军首领捉拿宋帝,当场绞杀。

宋氏王朝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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