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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4:14:58 

火光冲天,喊杀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我蜷在屏风后,侍卫倒下时,血溅上她的裙角。

我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却被迫目睹父亲的尸体被乱刀砍碎,母亲的头颅高高悬起。

沈云泽站在不远处,嘴角带着冷笑。

他是当朝宰相,也是这场灭门案的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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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着牙,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

我告诉自己,从今晚起,我不再是将军嫡女,而是成了逃命的野狗,可我只要活着!

哪怕要成为他人的棋子,哪怕要违背所有道德,也要亲手为家人复仇。

第一章:火起

火光冲天,喊杀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我蜷在屏风后,侍卫倒下时,血溅上我的裙角。

父亲把我推进暗室,手在抖。

母亲的眼泪滴在我额头,她只说了三个字:“活下去。”

我咬着牙,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摸到墙壁上的机关。

小时候贪玩发现的秘密通道,窄得像棺材。

我爬进去,膝盖磨出了血。黑暗吞没了我。

外面传来踹门声,兵器砸地的声音,还有……尖叫。

是小桃,她才十四岁。

我咬紧牙关,没敢动。

通道尽头有光,我推开石板,钻出去。

夜风吹在脸上,冷得刺骨,身后是将军府,已经变成修罗场。

我站在墙外,看着火舌舔舐着父亲最爱的书房。

想到以前的好日子,再看看现在的惨状,心里觉得很酸涩。

但我告诉自己,从今晚起,我不再是将军嫡女,而是成了逃命的野狗,可我只要活着!

我跪在地上,对着将军府磕了三个头。

我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沈云泽,这笔血债我记下了,我定会回来,让你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逃出京城后,我成了流浪的影子,没有身份,没有银两,只有满身伤痕和一颗不死的心。

山贼围上来,我忙装疯卖傻滚进泥里,他们骂骂咧咧,嫌我脏,抢走包袱就走。

流民围住我时,我掏出半块干粮,说我是逃婚出来地,他们信了,分我一口吃的。

那天晚上,我在山林里被官兵围住。

他们说有人举报我偷了将军府的玉佩。

我笑了,没否认,转身就跑。

我引他们往山崖边跑,跳下去的时候,风撕裂了我的衣裳。

我没死,我在山洞里醒来,看到一个女人。

她说她是北渊国的人。

我说我是孤女,学过几天拳脚,因偷盗被通缉。

她没杀我,带我去了他们的营地。

魔鬼训练开始了。

还没亮,五更的梆子声刚响,我就被拉起来练轻功,不停地翻墙越脊,摔得浑身是伤。

学毒术时,闻着那些怪味药,差点吐出来。

背密语背得脑子都快炸了,拆机关稍不注意就可能受伤。

各种训练突破了我身体和心理的极限,但我不敢停!

我学会了摸黑杀人,学会了笑着骗人,也学会把眼泪往肚子里咽。

总有一天,我要回去,回到那个毁掉我家的地方。

将军府的女儿,可不是那么好杀的。

第二章:表妹

五年后,那天,阳光亮得晃眼,可我走进宰相府,只觉得浑身发冷。

看着那高耸的大门,就像一座阴森的坟场,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装作怯生生的小姑娘,低眉顺眼地喊了声:“舅舅。”

沈云泽站在廊下死死盯着我。

我心里直打鼓,他肯定不信我。

他说:“既然是逸儿的表妹,就住东厢吧。”

我没应声,只低头行礼。

晚上,我偷偷摸清了府中布局。

酒肆接头的日子到了。

我扮成采买丫鬟出门,穿过三条街,拐进一间不起眼的酒肆。

密语对上,纸条递进袖口。

没人知道我是谁。但长时间练就的第六感提醒我,有人盯上了我。

回府后,沈云泽叫我去书房。

他坐在案前,手里拿着一封信。

他盯着我,突然问:“你父亲是谁?”

“江南小官,早没了。”

“你练过武?”

“小时候瞎玩,跟着哥哥学了几招。”

他冷笑一声,笑得像毒蛇。“以后少出门。”

我没说话,只低头,他在试探我。

借着送点心的机会,我悄悄走进书房,一眼就瞧见桌上那封信。

仔细一瞧,印章竟是邻国六皇子的!

我的心咯噔一跳,原来如此!

这封信,来自北渊国。

内容没看完,但我已经知道——将军府的死,是他一手策划。

我强压住怒火,退了出去。

我找了个机会,在花园里遇见了沈逸。

看到沈逸坐在亭子里,我心里一动,不自觉地哼起了一首童谣。

那熟悉的旋律,一下子把我拉回了小时候,我娘常唱给我听。

他猛地抬头,眼神像被烫到一样。

我说:“你听过这首童谣吧?”

他点点头,声音轻得像叹息:“小时候……我娘也常唱。”

我没有回答,只轻轻一笑。他看着我,忽然笑了。

从那天起,我常常在花园里遇见他。

他说我像他娘。我说我只是个孤女。

他说:“我娘哭着问我,为什么人要活得这么苦。”

我怔住了,我差点忘了我是来做什么的。

我低头看他案头的书,翻了几页,字迹清秀,像是风骨。

他怀疑地看着我,“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我强装镇定地笑着反问:“瞧你说的,我怎么会害你呢?”

他说这话时,眼神有些飘忽,手里无意识地翻着书页,像是在遮掩什么。

第三章:密室

我盯上了沈云泽书房里那只青瓷瓶。

据线报,那是他从邻国重金购得的珍品,不会随意摆放在书房的角落里。

那天夜里,我悄悄摸进书房,在显眼处迅速留下几缕头发。

第二天一早,全府皆知——宰相失窃!

我换了身粗布衣裳,化名“阿九”,混进市井情报贩子圈子,递了一张纸条进宰相府。

内容只有一句话:“我知道瓶子去哪了,酉时三刻,醉仙楼。”

我坐在二楼窗边,死死盯着门口,终于,沈云泽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我低着头,声音压得很沉:“瓶子在西城当铺,但我要价不低。”

沈云泽盯着我看了很久,才问:“你是谁的人?”

我说:“我是谁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想它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吧?”

他冷笑一声:“你挺聪明。”说完便端起茶一饮而尽。

吐真剂无色无味,入口即融。

我等了片刻,才轻声问:“你怕什么?”

他没察觉,低声说:“我怕一个死人再开口。”

我的心猛地一沉。“哪个死人?”

“那个将军。”他冷哼一声,“他临死前写了封信,要让天下都知道真相。”

我屏住呼吸,试探道:“如果那封信还在呢?”

他眼神骤然一冷。“那就不能让它见天日。”

我继续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顿了顿,忽然笑了:“我已经安排好了。届时边境会乱,六皇子那边也会动手。到时朝局大乱,我再以清君侧之名,取而代之。”

我手一抖,茶杯差点摔出去。

什么?他竟然想篡位!愤怒瞬间涌上心头,沈云泽,你罪该万死!

我稳住心神,又抛出一句:“那瓶子不大一般。不该放在书房吧?”

他没察觉,低声说:“你怎么知道瓶子不普通?”

我笑了笑:“只是听说,那种级别的东西,都藏在看不见的地方。”

他冷笑:“你说得没错。它的确不一般。我的书房,不是谁都进得去。更别说……那间密室。”

密室!他在酒意朦胧中脱口而出的两个字,我记住了。

夜色沉沉,风如刀。今晚沈云泽去灾区了。

我躲在书房外廊柱后,瞅准时机,避开侍卫,悄悄推开了书房门。

那只青瓷瓶不是装饰品,而是机关启动的关键。

我轻轻转动瓶身,咔哒一声,地面微震,一道暗门缓缓开启。

冷气扑面而来。这就是沈云泽说的密室。

我沿着石阶往下走,正走着,突然一道金光闪过,紧接着一阵刺痛从脚踝传来。

我心里一凉,不好,是毒针!我咬牙忍痛,封闭穴道,继续前进。

不一会儿,又遇到了陷阱。

这次是铁网!我翻滚避开,肩头擦出了血痕。

折腾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那个箱子:木制,镶铜,锁已锈蚀。

我用匕首撬开,里面堆满了密信。

最上面一封,字迹陌生,却带着北渊国印记,落款是六皇子。

内容清晰:“将军府知情太多,需速除。”

旁有沈云泽亲笔批注:“按计行事。”

死死盯着信,纸都被我捏碎了。沈云泽,你果然早有预谋!

我必须活着出去,把这封信带到朝堂之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真面目!

我将信藏入衣襟,正准备离开。

突然,外面传来急促整齐的脚步声。

糟了,暗卫来了!我紧紧贴在墙壁上,大气都不敢出。

“嗖”的一声,一支弩箭贴着我的耳朵飞了过去,我翻身跃上横梁。

追兵已至门口!我抽出短刃,割断绳索,机关轰然关闭。

我咬着牙,拖着伤腿从后窗翻出去,血湿透了裙角。

夜风一吹,伤口疼得钻心。

顾不上了,暗卫脚步声越来越近,隐约出现的亮光让我越来越慌,不行,得赶紧跑!

第四章:沈逸的信

我绕过回廊,贴着墙根往花园方向挪动,那里有一条废弃的小径。

“他说过……那条路通向城外。”我像是给自己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可当我终于抵达花园,却看见一个人站在亭子里——是沈逸。

他看着我,手里握着一封信,风吹得纸页哗啦作响。

“你受伤了?”他沉默片刻,忽然低声说:“跟我来。”

我踉跄着跟上他,我不知道他是真想帮我,还是又一场试探。

但此刻,我没有选择。

他拉着我,迅速穿过假山,费力推开一块石板,一条狭窄昏暗的地道出现在眼前。

“这是我娘留下的,说不定能救我们。”他低声说道。

我低头钻进地道,沈逸随后也进来,轻轻合上石门。

地道尽头是一片竹林,出口在城郊的一座破庙后。

短暂歇息后,我吃了组织留给我的可解百毒的冰露丹。

沈逸默默看着我,随后头也不回地向远处跑去,丢下一句话:“我去引开他们……”

外面脚步声乱糟糟的,有人喊着:“她跑不远,给我仔细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躲在破庙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沈云泽,你别想抓到我!

沈逸出去了许久,破庙外的脚步声渐渐稀疏,天色已晚。

就在我准备稍作休息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一个人影缓缓靠近。“你还活着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低声道。

我猛地一震,是沈逸!

我没有立刻回应,他沉默片刻,走近几步,脸上带着复杂的情绪。

他说:“我不是来救你的命的。我是来告诉你真相的。”

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我:“这是我娘的遗言。”

我展开信,看着娟秀的字迹,我的心如刀割:

“若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不在人世。

我曾是商贾之女,沈云泽娶我,为的是我家的财力与人脉。

但他从未真正信任我。

我知道他与北渊国勾结,也曾亲眼见过他密谋除掉忠良之人。

若你是我夫君之后,望你能查明真相。

若你是我敌之子,则请将此信公之于众。

——沈母留。”

我抬头看他,眼神复杂。

他轻轻一笑:“所以,我是来帮你活下去的。”

我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你到底是谁的人?”

“我不是谁的人。”他说,“我只是想活得像个人。”

我收起信,低声说:“我们得离开这里。”

沈逸点头:“我知道一条小路。”

第五章:沈逸失踪

“沈逸……”我低声念着这个名字。

我在城郊一个废弃农户家里落脚。

他为我引开追兵,消失在夜色中,我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天一亮,我就匆忙换上粗布衣裳,往脸上抹了把泥灰,扮成村妇。

一路上小心翼翼,时刻警惕着,终于来到东头布坊。

那是北渊国间谍组织的秘密联络点。

我推开门,一个老妇人正在织布。“我想买一匹红绸。”我低声道。

她没抬头,只是淡淡道:“红绸贵,你带够银子了吗?”

“我只有一枚铜钱,但我想打听一个人。”我说。

她终于抬眼看了我一眼,片刻后,她低声问:“谁?”

“沈逸。”

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花了三两银子买通更夫,才从他口中得知南街昨夜有黑衣人被押解,说是宰相府的少爷。”

我的心“咯噔”一下,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

我急切地问道:“他还活着吗?求你告诉我!”

她摇头:“没人知道。只知道今天早上,他已经不在牢里了。”

沈逸,你在哪里?

第六章:告御状

在城郊晃荡了好几个月,终于见到皇上围猎回来的队伍。

我心一横,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大喊:“皇上,民女冤枉啊!”

周围侍卫立刻围了过来,气氛变得紧张。

皇上的脸沉了下去,但听到我说是将军府嫡女,眉头跟着又皱了起来。金銮殿内鸦雀无声。“带上来。”他沉声道。

我一身素衣,跪在金銮殿前,满身风尘与血痕未干。

手中攥着那封密信。

“陛下。”我声音坚定,“民女状告当朝宰相沈云泽陷害忠良,勾结外蕃、意图谋逆。这是沈云泽亲笔所写的密信。内容提到‘将军府知情太多,需速除’。落款是北渊国六皇子。”

群臣哗然。

沈云泽冷笑道:“就凭一封信,也想定我罪?谁知道是不是你伪造的!”

我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反驳:“这信是从你书房密室拿的,就因为你酒后说漏了“密室”俩字!”

他的脸“唰”地变了色。

“你以为我会死在城郊破庙。”我盯着他,“你以为我永远无法回到这里。可你错了。”

沈云泽沉默片刻,忽然开口:“陛下,她说得没错,她是回来了……但她不是忠良之后,而是北渊国细作。”

满朝震惊。

“她在五年前就已加入北渊国情报组织,代号‘阿九’。”他语气森冷,“她潜伏宰相府,刺探朝政,图谋不轨。如今却以受害者自居,妄图污蔑朝廷重臣,其心可诛!”

皇帝目光沉静,看向我:“你说呢?”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抬头:“是的,我加入了北渊国情报组织。”

我坦然承认,“但我不是为了背叛,而是为了找到真相。”

我环顾四周,声音坚定如铁:“将军府被灭门那天,我就立下誓言——我要查明真相,为冤死之人昭雪。我知道单凭一己之力不可能扳倒沈云泽。于是我选择潜伏,选择卧底,选择忍受屈辱,只为找到证据,揭开真相。”

“我在地狱里活了五年,学过毒术,拆过机关……但我从未忘记,我姓什么。我不是叛贼,我是将军嫡女——苏瑶。”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替父申冤。”

殿上一片寂静。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也有人投来复杂的眼神。

皇帝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我和沈云泽之间来回扫视,声音沉稳却带着威严:“你可有其他证据?”

我取出另一封信,递上:“这是我临走前,从沈逸手中接过的一封信,是他母亲临终前所留。”

司礼监太监接过,呈于御前。皇帝展开,一字一句地读了出来:

“若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不在人世。

我曾是商贾之女,沈云泽娶我,为的是我家的财力与人脉。

但他从未真正信任我。

我知道他与北渊国勾结,也曾亲眼见过他密谋除掉忠良之人。

将军府之祸,并非偶然。

若你是我夫君之后,望你能查明真相。

若你是我敌之子,则请将此信公之于众。

——沈母留”

皇帝合上信,目光如炬。

他缓缓扫视群臣,最终落在沈云泽身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沈云泽沉默许久,忽然笑了:“陛下,臣忠心耿耿,为国操劳多年。今日却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三言两语定罪,岂非寒了众臣之心?”

“那你告诉我。”我打断他,“为何你书房藏有机关密室?为何你派兵追杀我?为何你要在我逃亡途中布下重重陷阱?”

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复杂。

皇帝直接怒喝:“沈云泽,你罪无可赦,革职查办,押入天牢!”

群臣齐呼万岁。

我缓缓跪地,眼泪终于滑落。

“爹娘……我替你们讨回了公道。”

第七章:归隐

从山崖上掉下去,风在耳边“呼呼”响,像要把我撕碎。

我清楚间谍组织那帮人肯定不会放过我,他们向来心狠手辣。

可我不是叛徒,我只是不想再被他们当棋子摆弄!

身后传来杀手的冷笑和箭雨声。

但我对这处山崖的地势再熟悉不过了——多年前执行任务时,我曾在这片山谷布下退路。

我故意在最后一刻松开手中紧握的绳索,身体向后仰去。

“从这里掉下去,多半没命。”

“掉下去肯定摔成肉泥。”

他们轻蔑又得意的声音从崖上传来。

我重重砸在半山腰的岩石上,身子一滚,顺着天然石阶滑进一个隐蔽的山洞。

那是我早前布置好的避难所,洞口被藤蔓遮掩,外人根本看不出痕迹。

我躲在山洞里,大气都不敢出,听着他们在上面搜了好久。

好不容易等他们走了,我才松了口气。

熬到天亮,我浑身疼得要命,简单敷了药,就抓着早就准备好的粗藤,一点点往上爬。

也不知道费了多大劲,终于爬上了悬崖。

我没时间停留,我迅速撕下衣服的一角,把脸抹黑,又戴上斗笠,换上男装。

仔细检查了一番,确保没有破绽,这才小心翼翼地离开。

目标明确:沈逸。

组织的情报里提到,他伤后逃至边境小镇。

如今,他的踪迹消失许久,朝廷因他毁容且失踪,未再追责。

我一路南行,数日后,终于找到了那个地方——一个偏远的边陲小镇,名叫青芦镇。

我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医馆打探消息。

直到某日,我听见掌柜低声对伙计说:“那位客人又来了,还是老样子,戴着面巾,不说话。”

我知道是他!

这三天,我在医馆后巷心急如焚,眼睛死死盯着路口,一刻都不敢松懈。

终于,第四天清晨,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我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问道:“你还记得那首童谣吗?”

听到这话,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都变了。

我没等他回应,轻轻哼起那熟悉的旋律。

他僵在原地,手开始颤抖。

我望着他,眼眶泛红:“我不是来让你帮我报仇的,将军府的仇我已经报了。这些日子,我找你找得好苦……”

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我和沈逸终于在这个小镇安定下来。

刚开始,我还有些不习惯,总觉得像在做梦。

我终于可以睡一个完整的觉了。

镇上的人对我们知之甚少,只当是一对逃难的夫妻。

我开了一间医馆,名字叫“归安堂”。

然而,平静之下仍有暗流。

夜里,我起夜时,借着月光,突然发现院墙上有几个新鲜的脚印,屋檐下的风铃也歪歪斜斜的。

我的心“咯噔”一下,不好,有人来过!

我不敢出声惊动沈逸,悄悄走到梁柱旁,握紧了藏在里面的匕首。

沈云泽虽死,那些曾经依附他的人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我开始在夜里设陷阱,在门口埋钉板,在井水旁备好毒烟。

我不能让过去再来一次。

我不能再失去什么。

也不能再让他失去什么。

第八章:北渊来信

夜色渐浓,风从屋檐下轻轻吹过,带着泥土和草药的混合气息。

我坐在“归安堂”的柜台后,随意翻着一本旧医书。

沈逸在院子里熬药,他的动作缓慢而沉稳,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他的节奏安静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

她用黑巾蒙着脸,身形瘦削,手里拎着一个包袱。

她走进“归安堂”,用北渊国的接头密语低声说道:“青鸟传信,夜行千里。”

我抬起头,回应道:“风过无痕,静待归人。”

她点了点头,从包袱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我。

打开信,上面简短的几句话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我心上:

“沈云泽余党未除,你们危险!想活命,赶紧离开!——无名“

我低声自问:“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沈逸正在擦汗,听到我的话,抬起头来,问道:“你打算走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信纸。

我不想走,但我必须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在镇口等到了她——那个送信的女人。

她摘下面巾,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是阿菱,北渊国情报组织的副首领。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轻声说道:“你还活着。”

我皱着眉,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我早不是“阿九”了!”

她冷哼道:“杀了沈云泽就想了事?他不过是个棋子,真正的主谋在北渊。六皇子在边境等你呢,他料定你会去找他。”

我心头一震,咬紧牙关问道:“你们想让我做什么?他以为我会帮他篡位?”

阿菱摇了摇头:“将军府的灭门,不只是沈云泽一个人的手笔。背后还有更大的力量。你不想知道是谁吗?”

我点了点头。

阿菱说:“那就跟我走。”

我回身看了看“归安堂”,沈逸站在门口,望着我。

我朝他走过去,低声说道:“我要去一趟北渊。”

他没有惊讶,只是问:“多久?”

我说:“一个月。”

他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我跟你去。你知道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

我们连夜出发,穿过小镇,越过山岭,一路向北。

三天后,我们在一座废弃的驿站歇脚。

阿菱带来一封信,递给我,说道:“这是给你的。”我接过信,拆开。熟悉的字迹,冰冷的语气:

“苏瑶:我知道你已经离开青芦镇,也知道你身边有沈逸。如果你还想活着回来,就不要相信他。沈逸……不是你想象的那个人。他是北渊安插在京城的眼线。——无名”

我猛地抬头,看向沈逸。

他正靠在墙边,闭目养神。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封信。

但我知道一件事: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另一场布局的开始。

第九章:暗流

走了七天,终于到北渊边境了。

狂风卷着大雪,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我的心也像这天气一样,沉甸甸的,不知道前方等待我们的是什么。

阿菱带我们进了据点——一座破庙改建的秘密营地。

六皇子坐在里面,看到我,微微一笑:“欢迎回家,阿九。”

我冷眼看着他:“我不是来回家的。”

他问:“那你来做什么?”

我将信拍在他面前:“我要知道真相。”

他拿起信,扫了一眼,放下:“你说的真相,是指谁下令灭了将军府?”我点头。

他哼了一声:“沈云泽就是个跑腿的,下令的是我皇兄。”

“你是说北渊皇帝?”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就是他!他想扩张势力,于是借沈云泽的手除掉将军府,就可以发动战争。”

我呼吸急促:“那你呢?”

六皇子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说:“我对皇位没兴趣,就想让大家看清皇帝的真面目。皇兄为了扩张,曾屠灭我母族封地,我亲眼见过万人坑。留着你,就是想借你揭露他。”

我沉默片刻,又问:“沈逸呢?”

他看着我,意味深长:“他是皇兄派在大梁的眼线,直属于皇兄。但他后来动了真心,背叛了北渊。”

我苦笑:“是吗?”

他接着说:“你可以留下,帮我揭穿这场阴谋;也可以回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由你决定。”

我站起身,望向窗外。

雪还在下,我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活下去。”

她眼里有泪,也有不甘。

我握紧拳头:“我留下来。”

阿菱眼中闪过敬意:“那你得先拿到证据。”

我说:“怎么拿?”

她回答:“潜入皇宫,找到圣旨副本。只有它,才能证明北渊皇帝联合沈云泽除掉将军府。”

我心里清楚,潜入皇宫找证据,九死一生。

可一想到将军府的冤屈,我咬咬牙,还是决定留下。

我点头:“我去。”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出营帐。

第十章:真相

沈逸在外面等我。

我看着他,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一切?”

他沉默许久,点头:“是。”

我咬牙:“你到底是谁的人?”

他深吸一口气:“我不是大梁的人,也不是北渊的人。我是我自己。”

“我冷笑一声:“到现在你还想骗我?”

他连忙摆手:“真没骗你!我以前确实为北渊做事,可后来发现他们太狠毒,我发现他们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无辜百姓深受其害。就拿上次边境冲突来说,他们故意挑起事端,害死了好多人。我实在看不下去,所以背叛了。”

我看着他,眼神复杂:“那你呢?你想要什么?”

他眼神清澈:“我只想让你活着。”

我心乱如麻:“你到底为什么要帮我?”

他沉默很久,说:“因为我记得你。小时候,我父亲带我去将军府做客,你在院子里唱童谣,阳光照在你脸上。那一刻,我就记住了你。我不是为了任务接近你,我是真的想救你。”

我看着他,眼眶发热。

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他,但我知道一件事:我已经不能没有他。

“那你现在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办?”

他看着我:“你有没有想过,这份圣旨足以引起两国争端?战争也许就此爆发,受罪的是两国百姓。”

我愕然:“我不想打仗。”

他眼神坚定:“那我们离开这里。你若偷取了那份圣旨,北渊不会放过你,大梁也不会。两国战事再起,背后的六皇子却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我点点头:“那我们就走。去找真正的自由,不再被骗,也不再被利用。”

他嘴角微微上扬:“好。”

沈逸握住我的手,光映着他眼角的疤,那是为救我挡刀留下的。

我望着沈逸,心里五味杂陈。

想到过去的种种,又想到未来可能面临的危险,但只要想到,未来能跟他在一起,哪怕是死路,我也不怕。

沈逸说:“我们一起去有风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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