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入赘我为爱净身出户(冯心柔陈凌军)全文浏览_八零入赘我为爱净身出户全文浏览
冯心柔冷哼一声,她一把薅下陈凌军拇指上的玉扳指,像扔垃圾一样,随意扔到我脚下。
我从父亲手上接过,万般小心保管的玉扳指,就这样滚落在我脚边。
“周言儒,我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还要在这里庆祝凌军生日,你最好早点滚蛋!”
冯心柔白我一眼,把桌子推翻,桌上我买的小菜撒了一地。
她对此毫不在意,挽着陈凌军的胳膊,依偎着他走远。
我看着冯心柔背影渐渐消失在眼前,终于脱力般,瘫坐在地,捂脸深深吸气。
女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死死抓着我的衣服,张嘴咿呀说着模糊的字音。
迅速整理好情绪,我怕女儿病发,忙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理解她的话。
“对不起,明珠,让你跟着爸爸受苦了。”
女儿的名字是我取的,当初女儿出生时,冯心柔嫌弃她是女孩,连看都没看,只说了句“心烦”。
可我却对这个小生命生出万般爱怜,在看到女儿稚嫩的小脸的一瞬间,心里就已为她取好姓名。
明珠,不是我的掌上明珠,而是生来宝贵的明珠。
女儿用小手擦去我眼角的泪,她学着我平常安慰她的模样,轻轻拍着我的背。
“爸爸,不急。”
看着眼前乖巧懂事的女儿,我心里一片暖意,拍了拍她的手,这才笑出来。
三天时间,我和冯心柔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扯了离婚证,把我名下财产转交给她。
我迅速托同事打听租房消息,东拼西凑出租房和请护工的钱。
在最后一天,我带着女儿和父亲,住进陌生的房子。
在叠好最后一件衣服时,身后传来冯心柔的声音。
我回头,恰好与她对视,看到她那双不带恶意的眼睛,突然愣了瞬。
“周言儒,你真的爱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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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冯心柔的问题,我陷入沉默,那个明明能脱口而出的答案,如今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也许是她递给我的一杯水,是看她工作时灿烂热烈的笑容,我彻底沦陷,爱她入骨。
我自以为,自己交付爱意与真心,冯心柔就能因我的爱,也来与我相拥,互相取暖。
我不在乎她最介意的身份,也不在乎她因嫉妒与冯家断绝关系,净身出户。
对我来说,身边是她。
我们互相爱着,就好。
可她对我这份感情,又是什么时候烂掉的呢?
也许早已腐烂,只是我不肯承认罢了。
“周言儒,你怎么不说话?”
我听到冯心柔好奇的声音,这句话与曾经和她初见时,她笑着递水笑我的声音重叠。
“周言儒,你怎么不说话呀?”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我说不出任何字音,怕开口哽咽,遏制住心底的感情,缓缓摇头否认。
提着木藤箱,我背身准备离开这个住了数年的家时,冯心柔却又叫住我。
“周言儒,要是你现在跪着对我道歉,说你爱我,我可以和陈凌军分开。”
见我再次摇头,冯心柔哼了声,似乎笃信我离不开她,笑着说。
“你可不要后悔,周言儒。”
“不后悔。”
我撂下三个字,离开这个伤心地。
再次回到工作岗位,一切如常,除了在我身旁有些格外殷勤的冯心禾。
“周主任,你是不是恢复单身了?”
这些日子,冯心禾围在我身边,一直问这个问题。
纵使厂子里的人都已得知我离婚的事,她却一直坚持不懈,想从我口中得到答案。
“周主任,要是你现在是单身,你看我怎么样,我工作能力好,长得也不错,要不然你和我好?”
看冯心禾天真烂漫的模样,我只当她还年轻,爱开玩笑。
“抱歉,我没有恋爱结婚的想法,冯小姐人才优秀,不要和我开玩笑了。”
被我数次拒绝,冯心禾仍旧不死心。
她工作时从不提及这些家长里短,次次都在我与她都空闲时,才凑到我跟前。
冯心禾年轻活泼,在厂子里人缘极好,我又不好当着同事的面,太过冷漠,只能次次拒绝后,尴尬应对着。
下班路上,冯心禾又推着二八大杠追上我,气喘吁吁在我身旁说。
“周主任,下班有空吗,供销社里新进了布料,我看做便衣漂亮得很,咱们一起去看看呗,给小明珠裁一块也好啊。”
还没等我开口答复,身后传来一声讽笑。
“冯心禾,你配做冯家千金吗,别人不要的男人还上赶着倒贴,怎么就这么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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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循声看去,瞧见冯心柔和陈凌军这两张熟悉的面容。
冯心柔靠在陈凌军怀中,看向我时,两人满脸不屑。
“冯心禾,我和凌军这么恩爱,是你八辈子都得不来的福气,就算你是真千金又怎样,不过也是没人要的东西!”
冯心禾没生气,只是指向两人十指相牵的手,笑着看向我:
“周主任,冯心柔才和你分开没几天,就已经有了新欢,要我看她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你早该和她断了,现在你离婚,我是要庆祝你的,还有——”
“要我没看错,这个男人手上这玉扳指,八成是假的,真是怎么锅配什么盖,冯心柔,我看真正没福气的人是你吧!”
看到陈凌军手上和我家传家宝模样相近,但材质大不相同的玉扳指,又见他因嘲讽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我一时没忍住笑了声。
冯心禾幼时被拐,又被抛弃,几经波折被她养父母捡回家抚养。
在冯心禾没被带回冯家前,日子格外贫苦。
她自幼帮衬父母做生意,所以虽然冯心禾年纪小,但她伶牙俐齿,吵架帮亲毫不落人下风。
她这一番话让冯心柔哑口无言,气得脸色煞白,她嫌丢人,忙薅下陈凌军手上的扳指,狠狠摔碎。
“心柔,这可是我攒了半年的钱才买的,你怎么能摔了!”
“闭嘴,陈凌军,你还嫌我不够丢人吗!”
见两人发生争执,冯心禾笑得更开心,凑到我身旁看了看我,又看向冯心柔。
“冯心柔,你错把鱼目当珍珠,怪不得你名声那么烂,你确实是够没眼光的。”
冯心柔气得浑身颤抖,她颤颤巍巍指向冯心禾,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你有什么脸说我,冯心禾,要不是你把我的位置抢走,我不可能被冯家赶出家门,你就是一个无耻的强盗,小偷——”
啪一声,冯心柔没说完的话,被冯心禾一巴掌打断。
“冯心柔,我母亲重病时,是你母亲知三当三,带着你上位嫁给冯家老头,所以我母亲含恨而终,我才会被刻意丢弃,这些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见冯心柔一脸震惊,显然是知情模样,冯心禾也不再装和气。
“当初我被认回冯家,你母亲怕我危及到你的地位,所以才让你无脑和我处处作对,可你见冯家老头偏心我,却一气之下赌气离家出走。”
我没想到能听到冯家秘辛,可我毕竟已和冯心柔离婚,和冯家再无关系。
我本来想离开,却被冯心禾拦住。
“冯心柔,当初你母亲为了找你,发生意外溺亡,是你自作孽,又凭什么怪在我头上?!”
冯心禾话音刚落,一旁冯心柔突然推开她身旁的陈凌军,狠狠揪住冯心禾的衣领。
大庭广众下,因为两人的纠纷,周遭已围了不少人。
冯家在本市名气不小,如果闹得难堪,怕厂子也要受牵连。
我忙上前调和,却又在靠近冯心柔时,眼睁睁看她狠狠推向冯心禾。
冯心禾不受控制向后栽去,而一旁冯心柔却捂住额头,也闭眼向前踉跄一步。
我一时有些慌乱,忙扶住离自己近的冯心禾。
下一秒,一声扑通声,冯心柔四仰八叉摔在地上,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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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言儒,你宁愿去保护冯心禾那个贱人,你都不保护我?!”
冯心柔推开陈凌军伸出的手,她眼眶通红,向我伸出手。
我见冯心禾稳住身体后,迅速与她分开。
可看着冯心柔向我伸出手,我却没像以往那般,伸手与她相握。
“冯心柔,你我已经没关系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第一次对她这样决绝。
冯心柔陷入茫然,也许她此时心里还是从前那个,对她百依百顺,事事成全的我。
在她心中,我一直没变。
可我知道,经受她赐予我这么多伤害,我对她的感情,早已被她践踏到一点不剩。
“我不爱你了,冯心柔。”
多日挣扎,多日痛苦,我此时才敢把这句话说出口。
冯心柔脸色极差,她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四个字,她仍旧以为我是在赌气。
彻底清醒后,我明白感情无法强求,而这种早已腐烂的关系,远离才是最佳方法。
如今一颗心被她伤透,已没什么可心痛,我也不想再继续和冯心柔藕断丝连。
“冯心柔,看在你我多年夫妻,我奉劝你一句,别和那种只会做鸭做狗的男人凑在一块,这样一辈子只会越来越不幸。”
“周言儒,你说谁做鸭做狗?!”
陈凌军撸起袖子,没等走到我身边,又被冯心柔拦住。
在搬家和冯心柔离婚的三天时间,我听说过关于陈凌军的不少传言。
陈凌军本来是大山里的孩子,因为逃荒陪父母逃到这里。
他没读过什么书,活到现在一靠亲戚接济,二则是流传着,他被某些资本家养着的说法。
我同事曾经和我说过,说陈凌军是出了名的“男小三”,成日混迹在富太太圈子里,每次都是圈够钱就离开。
看来,这一次陈凌军的目标是冯心柔。
也许是我和冯心柔离婚的事儿闹得不小,她最近听到些传闻,内心也在动摇挣扎。
被自己寄予希望的金主阻拦,陈凌军咬牙忍住脾气,又和鹌鹑似的默默站在冯心柔身旁。
经冯心柔和陈凌军俩人这一闹,眼见天色见暗,我心里牵挂着家中亲人。
顾不上继续折腾,我忙点头与冯心禾道别,骑上二八大杠回家。
隔天一早,我刚推开家门,看到熟悉的面容。
冯心柔穿着我与他初见时的白裙,歪头垂目站在门口,风吹动她的长发,一瞬如同时光逆转。
“周言儒,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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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冯心柔拦住,虽然她在我面前难得柔弱,但此刻我对她已毫无爱怜。
“冯心柔,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扪心自问,从前我从未愧对过你,所以你还是不要来找我。”
冯心柔这次难得倔强,她不肯离开,只是一直挡在我面前。
早上八九点钟,路上行人不少,我怕控制不住车把,再伤到人,也不敢坐上车座。
“周言儒,我从没想过要和你闹到这种地步,我一直都是在和你赌气,你就不能为我让步吗?”
我不懂冯心柔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可我明白,冯心柔又开始纠缠我,是因为不甘心。
是因为她看我离开她后,还能继续健康顺利生活的不甘。
“我没和你赌气,冯心柔,从前种种,你还是放下吧,我们已经彻底散了。”
冯心柔愣了瞬,她抬头看我,有些无措。
我不再管她的想法,趁她愣神,忙蹬上车骑远。
这些日子,我生活慢慢稳定下来,拿到工资后,我先还是上同事借我的钱,又托人打听特殊学校,开始着手为女儿办理入学手续。
而这几天,冯心柔也和吃错药似的,每天都在厂子外等我下班。
每天遇见,即便我不开口,她也会凑到我身旁,和我讲往日我与她那些甜蜜。
“冯心柔,以后别来了,影响不好。”
在我第十次明确拒绝后,冯心柔没吭声,也没再出现在我面前。
办理好女儿入学证明后,一转眼已入了夏,母亲节这天,学校里的孩子都为自己母亲做了一朵康乃馨。
接女儿放学,我看那群孩子都笑着把花送给自己母亲,只有女儿愣愣盯着手中的花,一言不发。
“明珠,要是你想妈妈了,爸爸带你去见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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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难得表露情绪,她抓住我的手指,使劲儿点头。
也是,孩子始终是孩子,即便我与冯心柔已无情分,可孩子对母亲天生依赖,谁都无法改变。
“你个臭婊子,你既然听过我那些传闻,又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你沦落到这种地步,都是活该!”
车停在原来住的老地方不远处,先传来陈凌军刺耳的谩骂声,我迅速捂住女儿的耳朵。
“造孽啊,这个姓陈的小伙子,天天打自己老婆,上次邻居去劝,结果差点把他邻居也给伤了!”
“你还不知道吗?是这女的出轨这男的,这是小三配小四,这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我说啊,就是这女的——该!”
群众议论纷纷,我怕女儿听懂受刺激,见人都堵在胡同口,也不再继续向前。
赶去不远处的警局,交代好情况,我把女儿送回家,安抚好她的情绪后,又回到老地方。
跟随警察同志到了地方,我恰好和相识的老邻居打了个照面。
“小周,你怎么才来啊——你是不知道,这些日子姓陈的王八蛋要抢走你留下的钱,你前妻不愿意,两人打得热火朝天!”
邻居撸起袖子,露出一道三寸多长的伤痕。
“我看着那男的狗畜生要揍你前妻,推门去劝,没承想被那畜生用刀划了下,得亏我躲得快,可真是吓坏我了——”
毕竟邻里之间,虽然如今很少见面,可往日情分也在,我忙弯腰赔不是。
警察同志推着陈凌军的背,把人推出房间,冯心柔不住抽泣,肩膀瑟缩着,满脸后怕。
见情况得到控制,我掏出兜里女儿折的康乃馨,还没等上前,又见陈凌军突然从兜里掏出刀子,转身向冯心柔挥去。
人群一片哗然,冯心柔被吓到呆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心——!”
我大喊一声,推开身旁的人,扑向冯心柔,死死抱住她。
“冯心柔,都是你把我的事告诉冯家,是你让那些老女人来排挤针对我,让我沦落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我要杀了你——”
纵使被警察同志压制住,陈凌军仍旧拼了命喊着。
“陈凌军,都是你勾引我,是你骗我,是你让我背叛周言儒,说他不爱我了!”
我见冯心柔没受伤,拍了拍身上的灰,起身想打算离开这是非之地,却又被她扯住衣服。
“言儒,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随意听信那些人说的话,我不该因为嫉妒就去伤害你,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冯心柔跪在我身前,她死死抓住我的衣袖,不住摇头,泪糊了一脸。
“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言儒,我一定会改,我一定不会再犯傻,求你回头看看我。”
我看着冯心柔的脸,察觉自己心里无一丝心痛与心动后,一根根掰开她攥住我手腕的手指。
“冯心柔,我知道,你除了自己,从没爱过任何人。”
“我不会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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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兜里那朵纸做的康乃馨,我把花放在她手中。
“冯心柔,你最对不起的,不是我,是明珠。”
撂下这句话,我转身离开,再没回头。
接下来整整一周,冯心柔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她每天都会比我提前赶到学校,去接女儿放学。
可女儿始终不肯接受她,每次都会等到我去,默默走到我身后。
陈凌军被关了五天,因为没造成实质性伤害,又被放了出来。
不过这次冯家施压后,无人为陈凌军接盘,如今他的处境,和流浪狗没什么区别。
怕女儿对冯心柔产生负面情绪,趁着下班早,离开厂子后,我直接转头去了女儿学校。
“哦,是明珠爸爸吗,明珠叔叔留了一封信,提前把明珠接走了。”
门口保安大爷这话让我大脑轰隆一声,忙拆开信,看到信上白纸黑字后,险些腿一软跪在地上。
“周言儒,你女儿在我手里,用你所有财产换她的命,报警撕票。”
我说为什么女儿会这么排斥冯心柔,她又为什么会得知女儿学校位置。
原来地址是陈凌军调查出来的,曾经两人偷偷来过这里,所以保安大爷才以为两人是女儿亲人。
信上写的地址是家,是我和冯心柔住了多年的地方。
时间不等人,我心一横,准备好陈凌军想要些东西,最快速度到了地方。
推开门,我看到陈凌军正拿着刀,刀锋对准我女儿的脖颈。
我提了提手里的文件袋,把里面的钱给他看,朝他步步逼近。
在我与陈凌军相隔不过一米时,我把文件袋递给他,并示意他松开握刀的手。
看清文件袋里面的东西后,陈凌军松开女儿,我忙把女儿抱紧。
“周言儒,你也该死——”
在我半蹲抱住女儿安慰时,陈凌军反复喃喃着,突然看向我。
他一双滴血的眼透出凶光,我心道不妙,没等我起身,已见他握刀高举,狠狠向我刺来。
我唯一来得及做的,只有弯腰死死护住女儿。
“呃——”
下一秒,应该遭受的疼痛未袭来,一声刀尖刺入皮肉声传入耳中。
抬头,陈凌军的血滴在我脸上,他胸膛被刀刺穿,刀锋离我只差分毫。
他身后,冯心柔两手握着刀柄,浑身颤抖,手上还有被砸碎的铁链。
冯心柔手腕血肉模糊,眼中毫无光彩,在陈凌军倒地后,她看向我怀中的女儿,突然温柔的笑了。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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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后,冯心柔闭眼倒地,昏死过去。
一早听到动静的邻居提着铁锨,带着警察同志,刚推开门,便看到这无比惨烈的一幕。
陈凌军与冯心柔被送往医院救治,我跟着警察同志去警局交代情况。
深夜,陈凌军脱离生命危险,冯心柔执意出院,并把她想杀害陈凌军的想法,尽数说出。
“陈凌军恨我,囚禁我,又要杀害我女儿,我想要他死。”
这些日子,冯心柔憔悴了许多,她看向警察同志,眼中满是悲伤。
我怀中女儿被吓得不轻,现在有些低烧,冯心柔向女儿伸手,想试一试她体温,却被女儿躲开。
冯心柔的手僵在半空许久,她缓慢地捂住脸,发出一声悲泣。
她知道,她这一生,无法求得任何人原谅。
因陈凌军罪有应得,冯心柔情绪过激,不能分清现况,我向警察同志说明前因后果。
最终,冯心柔因情有可原,无罪释放。
而陈凌军因涉嫌囚禁,故意杀人,流氓罪,数罪并罚,被判死刑。
陈凌军被执行死刑那一天,冯心柔亲眼见证。
在陈凌军大脑被穿透那一瞬,冯心柔大笑拍掌说好,又晕了过去。
等冯心柔再度苏醒,她整个人像失了魂似的,在医院疯疯癫癫。
成日只会说“后悔”,或是像刚学会说话的孩子似的,反复叫着“妈妈”。
过往种种孽都报应在她身上,冯心柔承受不住,成了疯子。
冯家毕竟也是有名的富商,虽然冯心柔只算养女,还断了关系,曾经却也是冯家的一份子。
冯心柔被关在医院,全部费用由冯家出。
第三年,我父亲去世,自此这世上,只我父女二人相依。
这几年里,通过学习和老师医生的介入治疗,女儿的病情慢慢好转。
在我百般拒绝后,冯心禾也不再追求我。
五年后,她和我手下另一个实习生结了婚。
而冯心柔,她依旧在医院里。
听我之前的邻居说,冯心柔忘了一切,连自己都忘了。
她就这样每天都吊着一条命,半死不活的在世上煎熬。
我已不再在乎。
既往日真心错付,余生便不能辜负。
如今,我不再沉沦,不再一错再错。
清醒后,唯愿余生,不负已,不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