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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囚笼(云裳温静安)全文浏览_金枝囚笼全文浏览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3:59:54 

1第一章:金枝牢笼

大周天启三年的冬,比往年都要冷些。

周云裳蜷缩在冷宫漏风的窗棂下,看着自己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又消散。曾经被胭脂染得鲜红的唇如今只剩惨白,像极了殿外那株枯死的海棠树。

“殿下,该用膳了。”老宫女捧着粗瓷碗的手在发抖,稀薄的粥水里映出云裳憔悴的倒影。

三日前,她还是大周最尊贵的嫡公主,今日却成了谋逆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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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翻覆,不过新帝一道圣旨。

“放着吧。”云裳没抬头,指尖在积灰的地砖上无意识地描画,杏花一朵接一朵地在地面绽开。

殿门忽地被推开,寒风卷着残雪扑进来。云裳眯起眼,逆光中看见一道修长身影踏过门槛,玄色官服下摆金线绣着的云纹刺得她眼睛生疼。

“微臣参见公主。”温静安的声音像浸了冰的玉,清冷疏离。

云裳猛地攥紧衣袖,指甲陷入掌心。这道声音曾在耳畔说过“死生契阔”,如今却成了送她入地狱的催命符。

“温大人如今是新帝面前的红人,本宫这戴罪之身,受不起你的礼。”她扬起下巴,露出脖颈上那道尚未痊愈的勒痕——三日前悬梁自尽未果留下的印记。

温静安挥手屏退宫人,殿门合上的闷响像一声丧钟。他向前两步,官靴碾过她方才画过的地砖,云裳听见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陛下开恩,免了殿下的死罪。”他从袖中取出一卷明黄绢帛,“只需在这认罪书上画押。”

云裳突然笑起来,她伸手去接圣旨,腕间镣铐哗啦作响:“驸马好手段,三年恩爱,原是为今日。”

温静安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纹。他蹲下身与她平视,修长手指抚过她干裂的唇:“殿下若肯安分当个花瓶,何至于此?”

2第二章:复仇棋局

记忆如潮水漫涌。

云裳想起初见那日,琼林宴上,新科进士们匍匐在地,唯有这个寒门出身的探花郎敢直视她的眼睛。那时他眼里盛着整个江南的春光,如今却只剩下深不见底的黑。

“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云裳盯着他官服上代表刑部侍郎身份的银鱼袋,“那支箭...也是苦肉计?”

两年前春猎,有刺客用暗箭射向云裳,是温静安纵身相护。箭矢穿透他肩胛时,热血溅在她杏色裙裾上,晕开一片刺目的红。那夜她守在病榻前,听他昏迷中仍唤着她的封号。

温静安解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疤痕:“这一箭换得殿下倾心,很划算。”

窗外暮色渐沉,最后一缕天光掠过他腰间的玉佩,云裳瞳孔骤缩——那是先太子旧物,如今却挂在这个背叛者身上。

“原来如此。”她浑身发抖,“你是太子哥哥的人。”

温静安突然掐住她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先太子对我温氏满门有灭族之恨。公主可知,十二年前户部亏空案,你那位好兄长为了灭口,将我温家三十八口尽数……”

他的话戛然而止。

云裳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像是痛苦,又像是悔意。

“所以接近我,陷害我,都是为了复仇?”云裳忽然觉得可笑,“温静安,你比戏子还会演。”

3第三章:你爱过我吗

夜雪压折了枯枝,清脆的断裂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温静安从怀中取出朱砂盒,抓着她的手指蘸了印泥。

“画押吧,陛下答应留你性命。”

云裳看着认罪书上“勾结废太子谋逆”的字样,忽然想起去岁生辰,温静安在公主府海棠树下为她系上玉坠时的神情。那时她怎会看不出,他指尖的颤抖不是因为夜露寒凉,而是压抑的恨意?

“你可知我为何要参与谋逆?”她突然问。

温静安动作微滞。

“因为有人告诉我,新帝要对你下手。”云裳笑得凄艳,“真是荒唐,我竟想保护一个处心积虑要害我的人。”

温静安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很快又稳住:“殿下不必...”

“叫我云裳。”她轻声说,“就像从前那样。”

殿外传来更鼓声,温静安像被惊醒般松开她。云裳趁机拔下他发间银簪,在他反应过来前,狠狠刺向自己咽喉。

“你!”

温静安徒手去挡,簪尖穿透他掌心,最终偏了方向,只在她颈侧划出一道血痕。鲜血顺着云裳雪白的脖颈流下,染红了素白中衣。

“为什么拦我?”云裳喘着气问,“我死了,不是正合你意?”

温静安撕下官服内衬按在她伤口上,动作近乎粗暴,声音却哑得不成样子:“……别动。”

雪光映着他苍白的脸,云裳忽然发现他眼角有泪。这个认知比颈间的疼痛更让她战栗。她伸手去碰,却被他偏头躲开。

“温静安。”她唤他,像呼唤一个遥远的梦,“你爱过我吗?”

回答她的是殿外急促的脚步声。新帝派来的羽林卫将冷宫团团围住,火把的光透过窗纸,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场皮影戏的终幕。

“微臣告退。”温静安起身时,有什么东西从他袖中滑落。待脚步声远去,云裳才拾起那方素帕——上面绣着花开并蒂,是她去年七夕亲手所赠。帕角沾着新鲜的血迹,还有被揉皱的痕迹,仿佛被人紧紧攥在掌心许久。

4第四章:江南的杏花

更鼓又响,在雪夜里荡出凄冷的余韵。

云裳攥着那方染血素帕,听见殿外铁甲相撞的铮鸣。温静安临走前那个眼神在她心头撕开一道口子——那里头分明藏着滔天痛楚,像冰封的河面下暗涌的激流。

“殿下!”老宫女扑到窗前,“羽林卫带着鸩酒往这边来了!”

云裳猛地站起,镣铐哗啦一声砸在地上。她展开血帕对着烛火细看,发现血迹斑驳间竟藏着极细的墨迹——是温静安的字,写着“戌时三刻,西角门”。

殿外火把的光越来越近,映得窗纸一片血红。云裳迅速将帕子塞进袖中,拾起地上粗瓷碗砸向烛台。黑暗吞没一切的瞬间,她摸到温静安遗落的那支银簪。

“殿下不可——”老宫女话音未落,云裳已将簪尖抵住咽喉。

“告诉他们,本宫畏罪自尽。”她声音轻得像雪落,“你孙子在御马监当差是不是?明日天亮前,让他把这个送到刑部温大人手上。”

老宫女接过银簪时,云裳已经踢翻木凳。绳索勒进脖颈的剧痛中,她恍惚看见温静安当年为她挡箭时,血染白衣仍对她笑的模样。

“砰!”

殿门被撞开的巨响与绳索断裂声同时响起。云裳重重摔在地上,咳得眼前发黑。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扶起她,袖口熏着熟悉的沉水香。

“你……”云裳的指甲陷入他手腕,“怎么敢回来?”

温静安不语,只将一件羽林卫的斗篷裹住她。火光逼近的走廊上,他突然低头吻在她额间那道尚未愈合的伤口上,唇瓣冰凉颤抖。

“西角门有马车。”他塞给她一块令牌,“拿着这个去找北门校尉程……”

话音戛然而止。温静安猛地转身,长剑出鞘架住破窗而入的刀。火花四溅中,云裳看清来袭者臂甲上的龙纹——是新帝的亲卫。

“走!”温静安反手劈开侧窗,寒风卷着残雪灌进来。云裳却站着不动,看他肩头被刀锋划开一道血口。

“一起走。”她抓住他衣袖,“否则我现在就喊人。”

温静安眼中闪过一丝震怒,却在下一个刺客扑来时,条件反射地侧身护住她。这一瞬的破绽让敌刃直取他心口,云裳想都没想就用手去挡。

剧痛从掌心炸开时,她听见温静安发出一声近乎野兽的嘶吼。剑光如雪,那刺客喉间喷出的热血溅在她脸上,温热腥甜。

“你疯了?”温静安撕下衣摆裹住她血肉模糊的左手,声音哑得不成调,“这是握笔的手……”

云裳突然笑了,笑着笑着泪就下来了:“驸马还记得本宫会画画?”她举起伤手按在他心口,“那记不记得这里说过,要带我去看江南的杏花?”

殿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温静安突然打横抱起她跃出窗外,雪地上蜿蜒的血迹像一条红绸,从冷宫一直延伸到西角门。

马车前的程校尉见到他们,惊得差点摔了火把:“大人!计划不是这样的……”

“闭嘴!”温静安将云裳塞进车厢,自己却不上车,“送她去雁门关,找萧将军。”说着解下腰间玉佩塞进她衣襟,“见此物如见……”

一支冷箭穿透他右肩,温静安踉跄着扶住车辕,血顺着指尖滴在雪地上,开出凄艳的花。

“温静安!”云裳扒着车窗伸手给他,“上来!”

他却退后两步,突然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燃了马车后的干草堆。火光冲天而起,隔开了追兵,也隔开了他们。

“记住。”他的声音在爆裂的火声中清晰传来,“无论听到什么消息,都不要回头。”

马车冲出门洞的瞬间,云裳看见数十支羽箭穿透那道孤绝的身影。他像棵被雷劈中的青松,笔直地跪倒在雪地里,手中长剑仍死死指着与她相反的方向。

5第五章:共赴黄泉

雁门关的雪比长安更冷,云裳站在城垛上望着南方的官道,手中玉佩已经被捂得温热。

三个月了,程校尉每天都说“温大人吉人天相”,可驿道上来往的信使,没有一个穿着玄色官服的身影。

“殿下。”萧将军捧着个檀木匣子走来,“长安刚送到的。”

匣中是一方沾满血迹的奏折,云裳展开时,一片干枯的六瓣杏花飘落,奏折上熟悉的字迹力透纸背:

“臣温静安冒死启奏:天启元年军饷贪墨案,实为当今太子……”

最后几行字被血晕开,勉强能辨出“淑妃冤死”、“太子”等字眼。

附页是程校尉的字:“温大人于腊月初八被乱箭射杀于丹墀,尸身投入乱葬岗,属下暗中收敛时,发现心口处……”

云裳没看完就吐出一口血。殷红落在雪白的信笺上,像极了那年春猎,温静安为她挡箭时溅在她裙上的血点。

殷红浸湿处写着“发现心口处一道很旧的箭疤,还有殿下的小像,就贴在伤处。”

窗外北风呜咽,云裳想起离京那夜,温静安跪在雪地里的身影。原来他早就计划好,用性命为她搏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梳妆匣最底层,她找出那方染血素帕。对着阳光细看,斑驳血迹间显出更多字迹——是温静安列出的新帝罪证,以及……一句被反复涂抹又重写的话:

“此生负卿,黄泉路远,盼卿莫念。”

天启四年春,新帝暴毙。坊间传言是淑妃冤魂索命,唯有云裳知道,那是温静安临死前托人送进宫的慢性毒药。

她站在重建的公主府海棠树下,手中捧着温静安的骨灰。

“殿下……”老宫女捧着个锦盒走来,“温大人府上旧仆送来的。”

盒中是一摞边角起卷的画稿。云裳一张张展开,全是她的侧影——读书的、煮茶的、发呆的……最早那张落款是天启元年琼林宴,画中她正将金笔掷给寒门学子,眼角眉梢都是骄阳般的傲气。

最后一张是未完成的婚书……

温静安工整地写着“两姓联姻,一堂缔约”,后面却空着。云裳提笔蘸墨,在空白处补完: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笔尖顿在“说”字最后一勾,泪水已经晕开了墨迹。她摸出袖中藏了许久的银簪,轻轻抵住心口——那里贴着温静安的小像。

“江南的杏花……”云裳望着满树海棠轻笑,“我替你看过了。”

春风拂过,粉白的花瓣纷纷扬扬落下,盖住了青石板上渐渐蔓延开的血色。

6第六章:琼林惊鸿

杏花如雪落满江南的时节,周云裳第一次见到那个胆敢直视她的寒门学子。

琼林宴上,新科进士们皆跪伏在地,唯有他脊背挺得笔直。月白襕衫洗得发旧,却比满殿锦绣更夺她目光。当他抬眸时,云裳看见他眼底映着宫灯,像碎星坠入寒潭。

“放肆!”掌事太监尖声呵斥,“见到永宁公主还不低头!”

那书生却不动,薄唇抿成倔强的线。

云裳摆弄着腰间羊脂玉佩,故意让流苏扫过他的脸颊:“叫什么名字?”

“江州温静安。”他声音清润似玉磬,带着江南水汽。

云裳忽然想起上月读过的策论,那篇针砭时弊的《盐铁论》署名正是此名。她拿着宫人呈上来的金笔,在众目睽睽下掷向他:“文章写得不错,赏你的。”

金笔落地脆响惊破满殿寂静。温静安不卑不亢地拾起,却又双手奉上:“臣有笔,不敢受殿下厚赐。”

满座哗然。

云裳盯着他虎口处的茧子——那是寒窗十年磨出的印记,与她养尊处优的柔荑天壤之别。她突然很想看这双执笔的手染上别的颜色。

“那便换样赏法。”她倾身凑近,闻到他衣领间松墨清香,“明日起,你来教本宫画江南的杏花。”

第二日,公主府的画阁里,温静安握着云裳的手腕教她运笔,他指尖的温度透过轻纱传到她肌肤上,比三春阳光更灼人。

“错了。”云裳突然甩开他的手,“杏花该是五瓣,你画成六瓣了。”

温静安喉结滚动:“臣家乡的杏花……确有六瓣异种。”

他重新执笔时,袖口擦过她耳垂。云裳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药香——听说是那日拒了她的金笔后,被世家子弟围殴留下了伤。

“疼么?”她突然抚上他颧骨淤青。

笔尖一顿,宣纸上晕开墨痕。温静安呼吸明显乱了:“殿下……”

“本宫赏你的药膏为何不用?”云裳故意将唇凑近他耳畔,“嫌御赐之物配不上寒门风骨?”

温静安猛地后退,后腰撞上画案。颜料碟翻倒,靛蓝染透他半幅衣袍。云裳看着他狼狈模样,忽然笑出声来。

“殿下何必戏弄微臣。”他声音发紧,“您是天上明月,臣不过是……”

“是什么?”云裳用沾满颜料的手指划过他喉结,留下一道蓝痕,“沟渠里的泥?”她踮脚逼近,“那泥巴为何不敢看本宫的眼睛?”

温静安终于抬眸。

那一刻云裳在他眼里看到了比欲望更危险的东西——那是寒士看九重宫阙时,既向往又痛恨的复杂光芒。

7第七章:赤子之心

春猎那支冷箭破空而来时,温静安几乎是本能地扑向云裳。箭矢穿透他肩胛的闷响,比任何情话都震撼她的耳膜。

“为什么……”云裳颤抖着按住他汩汩流血的伤口,杏色骑装被染成绯红。

温静安惨白的脸上浮起苦笑:“臣……控制不住……”

御医剪开他衣衫时,云裳看见他背上新旧交错的伤疤——那是他殿试前拒绝权贵拉拢的代价。她亲手为他敷药,冰肌玉指沾满血污。

“疼就喊出来。”她将参片送入他口中。

温静安却含住她指尖:“比不得殿下那日……咬得疼。”

云裳突然落泪,骄傲的永宁公主,平生第一次在人前哭得像个孩子。

温静安用没受伤的手捧起她的脸,吻去那些珍珠般的泪滴。

“臣会留下疤。”他声音虚弱却带笑,“这样,每次殿下见到这道疤,就会想起……”

云裳封住他的唇,在这个充斥着药味的吻里,她尝到了比宫宴琼浆更醉人的滋味——那是寒门书生捧给金枝玉叶的,最赤诚的心。

8第八章雨夜定情

端午夜宴,云裳多饮了几杯雄黄酒。回廊转角处,她将温静安逼到朱漆圆柱前,指尖挑开他的衣领:“听说张侍郎要招你为婿?”

雨丝从檐角漏下,打湿他鸦羽般的鬓发。温静安任由她动作,声音比夜雨更凉:“殿下醉了。”

“本宫清醒得很。”云裳抚上他心口,“这里……跳得比廊下的风铎还急。”

她的金护甲刮过粗布衣衫,发出细微的撕裂声。温静安突然擒住她手腕按在柱上,翡翠玉镯磕出清脆声响。

“您可知自己在做什么?”他眼底翻涌着云裳从未见过的暗潮,“臣一介布衣,死了不过黄土一抔。殿下金枝玉叶……”

“闭嘴。”云裳咬上他颈侧,满意地听见他闷哼,“本宫就是要让全长安都知道,我看上了个寒门书生。”

温静安突然掐住她下巴吻上来,这个吻带着血腥气和雄黄酒的辛辣,像他这个人一样矛盾至极。

当他的手探入她繁复的宫装时,云裳在雷声中听见自己珠钗落地的声响。

雨幕深处传来宫人的惊呼,温静安却将她搂得更紧,在她唇间呢喃:“现在逃还来得及……”

云裳扯散了他的发带,乌发披散下来时,她在他肩上咬出深深的牙印:“温静安,你记住,今日是你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同月月中,五更的梆子声刚过。

云裳赤足踏过冰凉的金砖。鲛绡寝衣下摆扫过夜露浸润的玉阶,在身后拖出一道蜿蜒的水痕。

画阁的窗棂发出细微的“咯吱”声,她刚探入半幅衣袖,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拽了进去,粗粝的茧子磨得她腕间娇嫩的肌肤生疼。

“殿下不该来。”他将她抵在堆满奏折的紫檀案前,声音比窗外的晚风还哑,“今夜是十五,陛下会召翰林院问经。”

云裳的指甲陷入他未系紧的衣襟里,金护甲刮过那道狰狞的箭疤。“那温大人怎么不穿官服?”她嗅到了他颈间淡淡的沉水香,“反倒熏了本宫赏的香?”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温静安突然掐住她的腰抱上书案,朱笔折子哗啦啦扫落一地。他咬住她的耳垂时,云裳看见他后颈渗出细密的汗珠——这个朝堂上舌战群儒的寒门学子,此刻竟在发抖。

“怕了?”云裳扯开他的中衣,故意用金护甲划过心口,“要是让人发现公主夜会臣子……”

温静安突然封住她的唇。

“殿下才该怕。”他喘着气扯落她的珍珠腰链,“臣若是禽兽起来……”冰凉的指尖探入轻纱,激起她一阵战栗,“连金枝玉叶都照折不顾。”

远处传来太监尖细的喏声。

温静安猛地僵住,云裳却缠上他的脖颈。“听见了?父皇正往文华殿去。”她咬着他喉结轻笑,“离这儿不过百步。”

书案上的青玉镇纸被碰落,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惊心动魄的脆响。温静安一把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还陷在她散开的云鬓里。月光透过碧纱窗,照见公主华服下露出的半截雪臂,与他粗布中衣纠缠出禁忌的纹路。

“您真是……”他声音哑得不成调,“要臣万劫不复才甘心?”

云裳突然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隔着一层鲛绡,温静安清晰地感受到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脏。

原来九重天上的明月,也会为人间的情潮失了方寸。

“温静安。”她在他掌心呵气如兰,“你猜是本宫先被贬为庶人,还是你先被推出午门凌迟?”

廊下传来巡逻侍卫的脚步声。

温静安突然抱住她转入屏风后的暗格,狭小空间里两人呼吸交错。云裳的流苏耳坠挂在他鬓间青丝上,随着动作发出细碎的声响。

“别动……”他额头抵着她沁汗的鬓角,“会有人听见……”

暗格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云裳却故意舔他滚动的喉结,感受到他瞬间绷紧的肌肉:“那温大人可要……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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