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没人要,我闪婚他死对头最新小说(顾承宵裴云舟)全文阅读
和裴云舟爱情长跑了七年,我们终于定下结婚的日子。
然而,在结婚前夜,裴云舟的白月光叶听雪卖醉街头,被乞丐拖进巷子,有人拍摄到发到网上。
裴云舟竟然利用他的能力,迅速把视频里叶听雪的脸换成我的,并且让水军说我婚前放纵卖醉,导致的报应。
他对我说,“绝对不能破坏叶听雪纯洁无瑕的玉女形象,反正你要和我结婚了,什么形象不重要,我不嫌弃的,会依然和你结婚的。”
我气笑了,把婚纱撕碎,“我不和你结婚了。”
他轻蔑的说:“你不和我结婚,还能和谁结婚?除了我,谁会要你?”
当然有人要——
那就是他的死对头顾总。
那个说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和我结婚的小学同学。
1
我站在婚纱店的落地镜前,手指轻抚着裙摆上的蕾丝花纹。
“阮小姐,这件婚纱简直是为您量身定做的!”店员小美帮我整理着头纱,眼里闪着艳羡的光。
我望着镜中那个被洁白婚纱包裹的身影,七年爱情长跑的酸甜苦辣在心头翻滚。
“裴先生一定会被您美哭的,”另一位店员递来捧花,“能坚持七年的感情,现在真的很少见了。”
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云舟”的名字。
“喂?你到哪了?”我接起电话,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期待。
“明伊,公司突然有个紧急项目……”裴云舟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带着我熟悉的温柔,却有一丝不自然的紧绷,“今天可能没法陪你试婚纱了。”
我捏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紧,“可是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试纱……”
“乖,婚礼前我一定补上。”他匆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店员们交换了一个同情的眼神,我强撑着笑容继续试穿,心里却泛起不安的涟漪。
晚上九点,我窝在沙发上翻看婚礼流程表,闺蜜林云瑶的微信突然轰炸过来。
“明伊!快看微博热搜!这怎么回事啊?”
我点开她发来的链接,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视频里,一个酷似叶听雪的女人在酒吧买醉,被几个流浪汉拖进暗巷。
但最恐怖的是,视频中女人的脸被替换成了我的。
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这就是明天要结婚的阮某某?”“婚前夜还这么放荡”“活该被乞丐玩”……
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立刻拨通了裴云舟的电话。
“你看到网上的视频了吗?”我的声音尖锐得不像自己,“那是叶听雪!为什么变成了我的脸?”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裴云舟冷静到可怕的声音:“是我操作的。”
我如坠冰窟,“你……你说什么?”
“听雪是公众人物,玉女形象不能毁。”他的语气就像在讨论天气,“反正我们要结婚了,你的形象没那么重要。”
“裴云舟!”我几乎吼出来,“你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吗?”
“别闹了,”他居然轻笑了一声,“明天就是婚礼,我会照样娶你,不会嫌弃的。”
我气得浑身发抖,抓起茶几上的婚纱照狠狠摔在地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中,我一字一顿地说:“婚礼取消。”
“阮明伊,你别给脸不要脸。”裴云舟的声音骤然冷下来,“除了我,谁会要你?”
我直接挂断电话,抓起剪刀走向衣柜里那件价值十万的定制婚纱。
锋利的剪刀刃划过雪白绸缎时,我竟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
七年感情,原来不过是一场自我感动的笑话。
2
我站在满地婚纱碎片中,手指被剪刀划破的伤口渗出血珠。
裴云舟盯着我,眼神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阮明伊,你疯了吗?”他弯腰捡起一块绸缎碎片,“这套婚纱花了十万。”
“比起我的尊严,十万算什么?”我把剪刀扔在地上,金属撞击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声响。
他冷笑一声,“别演了,明天就是婚礼,请帖都发出去了。”
“没有婚礼了。”我摘下左手上的订婚戒指,放在茶几上。
戒指滚了一圈,停在婚纱照旁边。
裴云舟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很清楚。”我挣脱他的钳制,“七年了,我终于看清你了。”
“看清我?”他嘴角扯出讥讽的弧度,“除了我,谁会要一个二十七岁的老女人?”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我头上。
我转身走进卧室,拖出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
裴云舟愣在原地,“你什么时候……”
我拉上箱子拉链,“我给了你太多次机会。”
他堵在门口,“你现在走,就别想回来。”
我推开他,“我从来没打算回来。”
凌晨两点,我站在闺蜜林云瑶家门口,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
“天啊!”林云瑶一把将我拉进屋,“我看到热搜了,那个混蛋!”
我瘫在她家沙发上,浑身发抖。
林云瑶给我倒了杯热茶,“你爸妈知道了吗?”
我摇头,手机屏幕上显示23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妈妈”。
“媒体已经把你的个人信息扒出来了。”林云瑶把手机递给我,“看这个。”
屏幕上是一篇题为《婚前放纵?知名企业高管未婚妻深夜买醉遭乞丐猥亵》的报道。
评论区第一条是:“这种女人也有人娶?她未婚夫真可怜。”
我胃里一阵绞痛,冲进卫生间吐得昏天黑地。
第二天早上,我鼓起勇气给父母回电话。
“阮明伊!”母亲的声音尖锐刺耳,“网上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那是假的,有人换了脸……”我试图解释。
“裴家刚来电话,说婚礼延期。”父亲打断我,“你知道我们给了多少嫁妆吗?”
我握紧手机,指节发白,“爸,是裴云舟陷害我……”
“胡闹!”父亲怒吼,“小裴多好的孩子,刚才还说要帮你澄清!”
电话被挂断,我呆坐在床上,感到全世界都在离我而去。
中午,林云瑶冲进卧室,“快看直播!裴云舟在开记者会!”
屏幕上的裴云舟西装革履,神情憔悴却坚定。
“关于我未婚妻的不雅视频……”他声音哽咽,“我请求大家不要过度指责。”
“明伊只是一时糊涂,我会陪她度过这个难关。”他对着镜头深情款款,“婚礼将延期举行,但我不会放弃她。”
记者们发出赞叹的唏嘘声。
“人渣!”林云瑶摔了平板,“他这是在坐实视频是真的!”
我浑身发冷,看着裴云舟虚伪的表演,胃里再次翻涌。
下午三点,我戴着口罩墨镜走进咖啡厅,选了最角落的位置。
服务员送来咖啡时,多放了一张纸条:“需要帮助吗?”
我警觉地抬头,看到一个高大身影在对面坐下。
“阮明伊?”男人摘下墨镜,“还记得我吗?”
我怔住了,这张轮廓分明的脸莫名熟悉。
“顾……承宵?”我试探地问。
他笑了,眼角的细纹让他比小时候更加英俊,“十五年不见,你还能认出我。”
小学时总被我抢走橡皮的瘦弱男孩,如今已是气场强大的成熟男人。
“我看到新闻了。”他推过来一张名片,上面印着“顾氏集团ceo”。
“这……”我不知所措地看着烫金字体。
“裴云舟是我公司竞争对手。”他语气平静,“那个视频,我可以帮你证明是伪造的。”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为什么帮我?”我声音发抖。
顾承宵望向窗外,“还记得六年级那次运动会吗?”
我茫然摇头。
“我摔伤了腿,是你背我去医务室的。”他眼神温柔,“那时候我就决定,长大后一定要保护你。”
服务生送来一杯热牛奶,顾承宵将它推到我面前。
“和当年一样,加了两勺蜂蜜。”他微微一笑,“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我捧着温暖的杯子,七年来第一次感到一丝安心。
3
周一早晨,我戴着墨镜走进公司大楼,前台小姐看我的眼神充满异样。
电梯里,几个同事突然停止交谈,空气凝固得让人窒息。
我刚坐到工位上,部门主管李经理就敲了敲我的隔板。
“阮小姐,人力资源部找你。”
人力资源部的空调冷得让人发抖。
“鉴于目前网络上的负面舆论……”hr总监推过来一份文件,“公司决定让你暂时停职。”
文件上的“停职调查”四个字刺痛我的眼睛。
“这是裴云舟搞的鬼?”我声音嘶哑。
hr总监避开我的目光,“公司必须考虑形象问题。”
我收拾办公桌时,同事小王偷偷塞给我一张纸条:“我们都相信你。”
走出大厦,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手机震动起来,是叶听雪的微博@提醒。
她的主页上,一张与裴云舟脸贴脸的亲密合照赫然在目。
配文是:“七年替补终于退场,正牌女友上线。”
发布时间显示是昨天凌晨三点——就在我撕碎婚纱离开的两个小时后。
我站在马路中央,喇叭声此起彼伏,却感觉整个世界都离我远去。
回到家,我翻出顾承宵的名片,手指颤抖着拨通电话。
“顾……承宵?我是阮明伊。”
“我知道。”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我正在等你电话。”
三十分钟后,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我楼下。
顾承宵亲自开车门,“我组建了一个律师团队。”
车内,三位西装革履的律师正在查看资料。
“视频伪造证据已经固定。”最年长的律师递给我一份报告,“我们有百分百把握胜诉。”
我翻开文件,专业术语看得眼花缭乱。
“简单说,”顾承宵指向一组数据,“原视频有37处与替换后视频的技术参数不符。”
年轻女律师补充:“更重要的是,我们找到了视频原始发布者的ip地址。”
“这能证明是裴云舟做的?”我握紧文件边缘。
顾承宵嘴角微扬,“ip属于裴氏集团公关部的一台电脑。”
我突然哭了出来,泪水打湿了昂贵的真皮座椅。
“对不起……”我慌忙擦拭。
顾承宵递来手帕,“周三有个商业酒会,裴云舟会出席。”
“我不想去。”我摇头。
“你必须去。”他目光坚定,“让他看看,没有他,你过得更好。”
周三晚上,顾承宵的私人造型师为我打造了全新形象。
镜中的女人一袭红裙,卷发慵懒地搭在肩上,丝毫看不出几天前的狼狈。
“完美。”顾承宵站在门口,黑色西装衬托出宽肩窄腰。
酒会在城市最高层的旋转餐厅举行。
电梯门一开,我就看到了裴云舟。他正举杯与客户交谈,叶听雪挽着他的手臂。
“准备好了吗?”顾承宵低声问。
我深吸一口气,挽上他的臂弯。
我们一进场,就引来众多目光。顾承宵故意贴近我耳边说话,热气拂过我的颈侧。
“顾总!”几位商人迎上来,“这位是?”
“阮明伊小姐,我的……”顾承宵停顿一下,“特别重要的朋友。”
我看到裴云舟的表情瞬间凝固,手中的香槟杯差点滑落。
叶听雪皱眉打量我,显然没认出这个光彩照人的女人就是她口中的“替补”。
“失陪一下。”顾承宵带我径直走向裴云舟那桌。
裴云舟站起身,“顾总,好久不见。”
“裴总好眼光。”顾承宵举杯示意叶听雪,“新欢很漂亮。”
叶听雪得意地昂起下巴。
“不过……”顾承宵突然搂住我的腰,“我更喜欢旧爱。”
裴云舟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明伊,你还好吗?”他试图伸手碰我。
顾承宵挡在我们之间,“裴总,请自重。”
酒会结束后,地下停车场里,裴云舟突然冲出来拦住我们。
“明伊!”他抓住我的手腕,“我们需要谈谈。”
顾承宵一把推开他,“裴云舟,视频的事,法庭上谈。”
裴云舟踉跄后退,“什么视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公关部三楼最东侧那台电脑。”我冷冷地说,“想起来了吗?”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你……你怎么……”
“对了,”我拉开车门,“恭喜你和叶听雪,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迈巴赫驶离时,我从后视镜看到裴云舟站在原地,身影越来越小。
“他刚才的表情……”我忍不住笑出声,“像生吞了一只苍蝇。”
顾承宵也笑了,“这才刚刚开始。”
手机突然响起,是林云瑶的来电。
“明伊!快看叶听雪的微博!”她声音激动得发颤。
我刷新页面,叶听雪一分钟前刚发了一条新动态:
“某些人以为攀上高枝就了不起?不过是被人玩腻的二手货。”
配图是一张模糊的床照,只能辨认出裴云舟的侧脸。
我胃部一阵绞痛,“她怎么敢……”
顾承宵扫了一眼,立即拨通电话,“张律师,准备名誉权诉讼。”
他转向我,“明天上午九点,记者发布会。”
我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霓虹灯,突然意识到——这场战争,我终于不再是孤军奋战。
4
第二天清晨,我的手机被消息提示音轰炸到死机。
“顾氏集团ceo公开示爱!”娱乐版头条赫然登着昨晚酒会上顾承宵搂我腰的照片。
配文是:“商业巨子为爱发声:阮明伊女士遭恶意诽谤,顾氏将全力维权。”
我捧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咖啡洒在睡衣上都没察觉。
林云瑶冲进客房,把平板电脑怼到我面前:“快看微博热搜!”
热搜第一是“顾承宵阮明伊”,第二是“叶听雪删博”。
点开第一条,顾承宵的认证账号凌晨三点发布声明:
「阮明伊女士是我最重要的人。针对她的诽谤行为,顾氏法律团队已取证完毕,将追究到底。」
评论区炸开了锅:
“这什么霸道总裁剧情!”
“我就说视频有问题,那女的明显是叶听雪!”
“裴云舟眼瞎了吧?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不要?”
我手指滑到第二条热搜,叶听雪昨晚那条辱骂微博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则苍白声明:
“账号被盗,此前言论非本人发布。”
门铃突然响起,林云瑶去开门,随后捧着一大束红玫瑰回来。
“99朵路易十四,”她读出卡片,“记者会十点开始,我来接你。——顾承宵”
我低头闻了闻花香,忽然想起裴云舟从未送过我玫瑰,他说那是“庸俗的浪费”。
十点整,顾承宵的迈巴赫准时到达。
他今天穿了深蓝色西装,领带上别着一枚简约的银质领带夹。
“紧张吗?”上车后,他递给我一杯热巧克力。
我摇头,却在接过杯子时洒了几滴在裙子上。
顾承宵轻笑,用手帕轻轻擦拭我的手指,“别怕,有我在。”
记者会在顾氏大厦顶层举行。电梯门一开,闪光灯就如暴雨般袭来。
顾承宵护着我走到主席台,台下坐满了记者,最后一排站着几个熟悉的身影——我的同事们。
张律师展示了技术分析报告,证明视频经过换脸处理。
“我们有确凿证据表明,诽谤行为与裴氏集团公关部有关。”他推了推眼镜,“已正式提起诉讼。”
轮到我了,话筒有点高,顾承宵亲手帮我调整高度。
“我和裴云舟……”我声音有些抖,但很快稳住,“七年感情,换来的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污蔑。”
台下鸦雀无声。
“昨天叶听雪女士发布的床照,”我点击遥控器,大屏幕显示照片放大后的细节,“拍摄于三年前,当时我和裴云舟正在交往。”
会场一片哗然。
记者会结束,顾承宵牵着我离场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明伊!”
裴云舟西装皱巴巴的,领带歪到一边,完全没了往日精英模样。
“我们谈谈,”他伸手想抓我胳膊,“那些照片是假的!”
顾承宵的保镖立刻拦住他。
“裴总,”顾承宵语气冰冷,“法庭上谈吧。”
当天下午,我的银行账户突然多出一笔巨额转账。
附言是:“离职补偿金”。
前公司hr发来邮件,措辞恭敬地表示“停职决定系误会”,欢迎我随时回去上班。
我冷笑一声,删掉了邮件。
晚上,我正在林云瑶家整理证据,门铃又响了。
“阮小姐,”快递员递过一个文件袋,“加急件。”
袋子里是一把钥匙和地址——市中心高级公寓的入住手续。
卡片上顾承宵的字迹挺拔有力:“新起点,新生活。密码是你生日。”
我刚要打电话道谢,手机先响了起来。
“明伊!”裴云舟的声音带着醉意,“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怎样对你了?”我冷冷地问。
“你和顾承宵……”他咬牙切齿,“你们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我直接挂断,关机。
第二天一早,我搬进了顾承宵准备的公寓。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家具都是我最喜欢的北欧风格。
茶几上放着一个文件夹,里面是裴云舟和叶听雪这三年来的通信记录。
最早的一张明信片,邮戳日期是我和裴云舟交往一周年的前一天。
我瘫坐在地,原来这七年,我才是那个可笑的第三者。
门铃响了,我红肿着眼睛开门,顾承宵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两个纸袋。
“早餐,”他放下袋子,“还有冰敷眼罩。”
他看着我红肿的眼睛,什么都没问,只是默默泡了杯蜂蜜水。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捧着杯子问。
顾承宵坐在对面,“六年级那次运动会,你背我去医务室,还记得吗?”
我摇头。
“我重感冒还硬要参赛,结果晕倒了。”他眼神温柔,“你二话不说背起我就跑。”
“所以……”我眨眨眼,“这是报恩?”
“不,”他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痕,“这是迟到了十五年的告白。”
我们安静地吃完早餐,他收拾餐具时,手机响了。
“嗯,好。”他简短应答,挂断后对我说,“裴氏集团被税务稽查了。”
我手中的叉子掉在盘子上,发出清脆声响。
“你做的?”我抬头问。
顾承宵嘴角微扬,“我只是给了税务局一些线索。”
下午,我收到林云瑶发来的链接——裴氏集团股价暴跌,市值蒸发近十亿。
配图是裴云舟在公司门口被记者围堵,脸色铁青。
晚上,顾承宵带我去吃法餐。餐厅里,他突然握住我的手。
“明伊,我想正式追求你。”他眼神认真,“不是演戏给裴云舟看。”
我心跳漏了一拍,“我需要时间……”
“我等你。”他松开手,“无论多久。”
回到家,我发现裴云舟打了二十多个未接来电。
最后一条短信写着:“明天上午我来拿我的东西,希望你不在家。”
第二天,我故意留在公寓。十点整,门铃准时响起。
裴云舟站在门外,看到我时明显一愣。
“东西在卧室。”我没让他进门,“自己去拿。”
他挤进来,目光扫视着豪华公寓,“顾承宵给你买的?”
我没回答。
他走进卧室,故意磨蹭了很久。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相框——我们的合照。
“这个我要拿走。”他说。
“随便。”我转身去倒水。
他突然从背后抱住我,“明伊,我错了……”
我挣脱开来,“裴云舟,要点脸。”
“你以为顾承宵真喜欢你?”他冷笑,“他不过是想打击我!”
门铃适时响起,顾承宵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明伊,我买了你爱吃的提拉米苏。”
裴云舟脸色瞬间阴沉。
我按下开门键,两分钟后,顾承宵拎着甜品盒走进来。
“裴总,”他挑眉,“还没走?”
裴云舟抓起相框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你们会后悔的!”他怒吼着冲出门。
顾承宵检查我是否被玻璃划伤,确认无恙后开始收拾残局。
“他拿走了什么?”他问。
“一张合照。”我递给他一块抹布。
顾承宵突然笑了,“你知道我在相框背面放了什么吗?”
我摇头。
“微型录音笔。”他掏出手机,点开一个音频文件。
裴云舟的声音清晰传出:“……顾承宵不过是想打击我……”
我瞪大眼睛,“你什么时候……”
“昨天。”顾承宵关掉录音,“以防万一。”
晚上,这段录音就出现在财经网上,标题是《裴氏总裁恐吓言论曝光,投资者信心再受打击》。
裴云舟又打来电话,我直接拉黑了他。
临睡前,顾承宵发来消息:“明天陪我去选西装?后天有个重要会议。”
我回复:“好。”
放下手机,我望着天花板,第一次觉得,也许七年的错误,终将迎来一个正确的结局。
5
“准备好了吗?”顾承宵站在化妆间门口,黑色西装衬得他肩线格外挺拔。
我深吸一口气,放下演讲稿,“再检查一下投影仪。”
今天是召开个人记者会的日子,我要亲自揭露裴云舟和叶听雪的真面目。
化妆师最后帮我补了下唇妆,镜中的女人眼神锐利,红唇如刃,与一个月前那个哭肿眼睛的弃妇判若两人。
“完美。”顾承宵递给我一杯温水,“记者都到齐了。”
会场比我想象的拥挤,长枪短炮对准主席台。我瞥见后排有几个熟面孔——曾经跟风骂过我的娱乐记者。
顾承宵坐在第一排,对我微微点头。
“感谢各位到来。”我声音有些抖,但很快稳住,“今天我要澄清一些事实。”
大屏幕亮起,首先播放的是技术专家分析报告。
“这段所谓阮明伊买醉的视频,经过ai比对,原始人脸是叶听雪女士。”我点击遥控器,画面分割成两部分,“注意看耳垂形状和发际线。”
会场响起一片快门声。
接着我展示了裴云舟与叶听雪的通信记录。
“这是他们近三年的联系证据。”我放大一张明信片特写,“邮戳日期是我和裴云舟交往一周年前一天。”
有记者倒抽一口冷气。
最后,我播放了那段录音——裴云舟在我公寓里的咆哮。
“你以为顾承宵真喜欢你?他不过是想打击我!”
我刚要继续发言,会场后门突然被撞开。
“全是谎言!”裴云舟冲进来,西装凌乱,眼睛布满血丝,“这女人伪造证据!”
记者们立刻调转镜头,闪光灯如暴雨般砸向他。
“裴先生,”我冷静地说,“请问您能否解释视频中那台属于贵公司公关部的电脑?”
他脸色瞬间惨白,随即暴怒地冲向主席台。
顾承宵一个箭步挡在我面前,两名保安立刻架住裴云舟。
“放开我!”裴云舟挣扎怒吼,“阮明伊,你他妈给我等着!”
会场一片混乱,顾承宵护着我快速离场。
休息室里,我的手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喝点这个。”顾承宵递来一杯琥珀色的液体。
威士忌灼烧着喉咙,却让我平静下来。
“他疯了。”我放下酒杯,“完全不像我认识的那个人。”
顾承宵蹲下来与我平视,“狗急跳墙而已。”
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接听后脸色变得凝重。
“裴云舟母亲去你公寓了。”他挂断电话,“我们得赶快回去。”
电梯里,顾承宵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
“已经让保安拦住她了。”他说,“但媒体可能会拍到。”
果然,我们刚到公寓楼下,就看到一群举着相机的记者围在门口。
裴母——那个曾经对我慈眉善目的贵妇,此刻正指着保安破口大骂。
“那个贱人勾引我儿子七年,现在又傍上更有钱的!”她尖利的声音穿透人群,“顾承宵,你知不知道她床上什么德行?”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顾承宵一把搂住我的腰,大步走向前。
“裴夫人,”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令郎伪造色一情视频诽谤我女友,您应该担心的是裴家会不会绝后。”
闪光灯疯狂闪烁,裴母的脸涨成猪肝色。
“你……你们……”她颤抖的手指指向我,“阮明伊,你会遭报应的!”
顾承宵示意保安清场,带我径直上楼。
关上门,我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没事了。”他轻拍我的背,“记者会效果已经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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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伊记者会#
#裴云舟叶听雪实锤#
#裴夫人辱骂门#
点开第一条,实时评论一边倒地支持我:
“天啊,七年感情被这样背叛……”
“裴云舟太恶心了,还伪造视频!”
“顾总好帅!护妻狂魔!”
我的手机突然被来电覆盖——是猎头公司。
“阮女士,请问您有兴趣考虑我们客户提供的市场总监职位吗?”
我看向顾承宵,他挑眉示意我自己决定。
“谢谢,但我已经有安排了。”我婉拒道。
挂断电话,顾承宵从公文包取出一个文件夹。
“如果你愿意,”他翻开文件,“顾氏集团品牌总监的位置一直空着。”
我瞪大眼睛——这个职位在业内赫赫有名,年薪是我之前的三倍。
“这……会不会太……”
“我看过你做的几个案例。”他指着其中一页,“去年美莱化妆品那个campaign,创意很棒。”
原来他早就关注我的工作。我眼眶突然发热。
“我需要考虑一下。”我轻声说。
“当然。”他合上文件,“不着急。”
当晚,叶听雪的微博突然更新了一篇长文:
《致歉声明》
她承认视频中的人是自己,表示“酒后失态被恶意利用”,并向我和公众道歉。
文章最后一句是:“我与裴云舟先生仅为普通朋友关系,特此澄清。”
我冷笑一声,转发给林云瑶,她秒回:“贱人甩锅了!”
果然,半小时后裴云舟发了一条朋友圈:
“遇人不淑,七年真心喂了狗。”
配图是一张夜景,隐约可见我家公寓楼。
顾承宵看到后立即打电话加强了安保。
第二天早上,我正式签署了顾氏集团的入职合同。
顾承宵亲自带我参观办公室——宽敞明亮,窗外是城市全景。
“欢迎加入。”他公事公办地握手,却在松开时偷偷挠了挠我手心。
中午部门欢迎宴上,同事们好奇但礼貌的目光让我稍稍放松。
“阮总监,”年轻的市场专员小张举杯,“期待与您合作!”
回办公室路上,人力资源总监悄悄拉住我。
“顾总从不带女人进公司,”她压低声音,“你是第一个。”
我耳根发烫,假装整理文件没有接话。
下午三点,公司突然召开紧急高层会议。
“裴氏集团股价暴跌,”财务总监汇报,“有消息称他们正在变卖资产。”
我偷瞄顾承宵,他面色如常,但嘴角有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
散会后,他留下我。
“下周有个慈善晚宴,”他递来邀请函,“裴云舟也会出席。”
我接过烫金卡片,“你想让我去?”
“看你意愿。”他靠在办公桌上,“不过……”
“不过什么?”
“我想让所有人知道,”他俯身在我耳边轻语,“你是我的。”
温热气息拂过颈侧,我心跳如擂鼓。
下班时,电梯里遇到几位女同事在八卦。
“听说了吗?叶听雪昨晚在酒吧被人泼酒!”
“活该!知三当三!”
“裴云舟好像住院了,酒精中毒……”
我低头刷手机,假装没听见。
走出大厦,夕阳正好。顾承宵发来消息:
“今晚想吃什么?我下厨。”
我回复:“糖醋排骨。”
抬头望向天空,积压多日的阴霾似乎正在慢慢散去。
6
慈善晚宴前夜,顾承宵带我去了城市最高的观景台。
“这里……”我望着脚下璀璨的城市灯火,“不是会员制吗?”
“我买下来了。”他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夜风微凉,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肩上,残留的体温混合着淡淡的龙涎香。
“为什么带我来这?”我拢了拢外套。
顾承宵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指向远处一栋高楼,“看那边。”
我眯起眼睛,认出那是裴氏集团总部,此刻只有零星几盏灯亮着。
“三周前,”他声音平静,“那里每晚灯火通明。”
我沉默地看着那栋曾经熟悉的大楼,心里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明伊。”顾承宵突然转向我,“我想正式告诉你——“
他停顿了一下,夜空下的侧脸轮廓分明。
“我爱你。”三个字说得郑重其事,“不是演戏,不是报复,就是单纯地爱你。”
我呼吸一滞,手指无意识地抓紧栏杆。
“我知道你需要时间。”他继续道,目光温柔,“我可以等,等到你彻底放下过去。”
星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为什么是我?”我轻声问。
顾承宵笑了,“记得六年级那场大雨吗?”
我摇头。
“我忘带伞,你把你的给了我。”他眼神悠远,“第二天你感冒了,却笑着说’我家近,跑两步就到’。”
我完全不记得这件小事,他却珍藏了十五年。
回程车上,我假装睡着,靠在他肩上。他的心跳声透过衬衫传来,稳健有力。
慈善晚宴当天,造型师为我准备了一袭银色鱼尾裙。
“太隆重了吧?”我看着镜中闪闪发光的自己,有些不适应。
“正好配这个。”顾承宵从丝绒盒里取出一条钻石项链。
冰凉的钻石贴上锁骨时,我忍不住轻颤。
“别紧张。”他手指轻抚过我颈后,“今晚你是主角。”
宴会厅金碧辉煌,我们一入场就成为焦点。无数目光投来,有好奇的,有艳羡的,也有——我敏锐地察觉到——嫉恨的。
“顾总!”一位白发老者迎上来,“这位就是阮总监吧?久仰。”
顾承宵为我引荐了几位商界大佬,他们对我表现出意外的尊重。
“你的营销方案在圈内很有名。”一位化妆品集团ceo对我说,“没想到这么年轻漂亮。”
我礼貌微笑,余光扫到入口处一阵骚动——裴云舟来了。
他瘦了一圈,西装显得空荡,身边没有女伴。
当我们目光相遇时,他明显怔了一下,随即被侍者引向远离我们的座位。
晚宴进行到一半,我起身去洗手间。走廊拐角处,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明伊……”裴云舟身上酒气熏天,“我们谈谈。”
我甩开他的手,“没什么好谈的。”
“我知道错了。”他声音哽咽,“叶听雪那个贱人……她把公司机密卖给了竞争对手!”
我冷笑,“报应。”
“你不能这样!”他猛地提高音量,“七年感情,你就这么狠心?”
“放开她。”顾承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裴云舟像触电般松手,却仍不死心,“明伊,我发誓会改……”
“裴总,”顾承宵揽住我的腰,“请自重。”
回到宴会厅,主持人正在宣布今晚的重头戏——慈善拍卖。
“接下来这件拍品,”主持人揭开红布,“是顾承宵先生捐赠的清代翡翠手镯。”
我的呼吸停滞了——那是我外婆曾经戴过的款式。
“起拍价五十万。”
“一百万。”顾承宵第一个举牌。
“一百二十万。”裴云舟突然加入竞价。
顾承宵面不改色,“两百万。”
“两百五十万!”裴云舟咬牙切齿。
全场哗然,所有人都看出这是一场较量。
“五百万。”顾承宵淡定加价。
裴云舟脸色铁青,最终没有再举牌。
拍卖结束后,顾承宵亲手为我戴上那对手镯。
“很适合你。”他轻声说。
翡翠冰凉的触感让我鼻尖发酸,“为什么要拍这个?”
“因为你曾经提过,“他帮我整理鬓边碎发,“外婆的手镯是你最珍贵的记忆。”
我完全不记得自己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宴会结束已是深夜。刚到家门口,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明伊!”裴云舟从消防通道冲出来,双眼通红,“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迅速刷卡开门,他却强行挤进玄关。
“出去!”我后退几步,“不然我报警了。”
“你变了……”他摇摇晃晃地逼近,“是因为顾承宵的钱吗?他给你多少?我加倍!”
酒精和愤怒让他的脸扭曲变形,完全看不出曾经那个风度翩翩的精英模样。
“滚出去!”我抓起花瓶自卫。
“贱人!”他突然暴怒,一把打掉花瓶,“装什么清高!”
就在他扬起手的瞬间,大门被猛地踹开。
顾承宵带着两名保安冲进来,一个擒拿就将裴云舟按倒在地。
“私闯民宅,故意伤害。”顾承宵冷冷地说,“够你蹲几个月了。”
裴云舟被拖走时还在嘶吼:“阮明伊!你会后悔的!”
房门关上后,我终于瘫坐在地,浑身发抖。
顾承宵跪下来抱住我,“没事了,没事了……”
他的怀抱温暖坚实,我忍不住哭出声来。
那晚之后,裴云舟因醉酒闹事被拘留十五天。而叶听雪出卖公司机密的消息不胫而走,成了财经版头条。
“最新消息,”周一晨会上,公关部总监汇报,“裴氏集团已启动对叶听雪的诉讼程序。”
我低头做笔记,假装没看到同事们投来的探究目光。
午休时,顾承宵发来消息:“天台午餐?”
顶楼花园里,他准备了野餐垫和三明治。
“下周的提案准备好了吗?”他递给我一杯鲜榨果汁。
我点头,“已经修改了三版。”
“别太累。”他轻轻擦掉我嘴角的面包屑,“今晚有个惊喜。”
下班后,他带我去了一个老旧小区。
“这是……”我望着熟悉的建筑,心跳加速。
“我们的小学。”他指向一栋粉红色教学楼,“现在改成社区中心了。”
夜色中,操场上的秋千微微摇晃,仿佛等待着十五年前的孩子归来。
“记得那个角落吗?”他指着围墙一角,“你总在那里帮我补习数学。”
记忆突然清晰起来——瘦弱的男孩,扎马尾的女孩,还有被夕阳拉长的影子。
“你那时候……”我忍不住笑了,“数学真的很差。”
顾承宵假装受伤的表情,“所以我找了最好的补习老师。”
回家路上,我主动牵了他的手。他微微一怔,随即紧紧回握。
深夜,我的手机突然亮起——陌生号码发来一张照片。
点开后,我倒吸一口冷气:照片里,裴云舟躺在医院病床上,手腕缠着绷带。
紧接着又一条信息:「他因为你自杀了,满意了吗?」
我立刻关机,蜷缩在床上,直到晨光透过窗帘。
第二天,顾承宵看到我憔悴的脸色,二话不说取消了所有会议。
“去医院。”他斩钉截铁地说。
vip病房外,我们被裴母拦住了。
“你还敢来?”她双眼红肿,“我儿子差点死了!”
顾承宵挡在我前面,“裴夫人,请冷静。”
“滚!都给我滚!”她歇斯底里地尖叫,引来医护人员。
透过门缝,我看到裴云舟苍白如纸的脸。他的目光与我相遇,里面空无一物。
离开医院,我莫名有点难过。
“不是你的错。”顾承宵紧紧抱住我,“是他自己的选择。”
我埋在他胸口,泪水浸湿了昂贵的衬衫。
“我要彻底结束这一切。”我抬起头,坚定地说。
当天下午,我发布了一条长微博:
《致裴云舟:生命可贵,请为自己负责》
文中我回忆了七年感情的美好,也坦然面对背叛的痛苦,最后呼吁珍惜生命。
评论区两极分化,有人赞我大度,也有人骂我虚伪。
但我不再关心了。
晚上,顾承宵在厨房煮面,我靠在门框上看他忙碌的背影。
“承宵。”我第一次这样叫他。
他回头,眼中带着询问。
“我想试试。”我轻声说,“和你在一起。”
汤勺从他手中掉落,在瓷砖上发出清脆声响。
三秒后,我被拥入一个炽热的怀抱。
7
裴云舟自杀未遂的消息登上财经版头条那天,顾承宵带我去海边散心。
“别看手机了。”他抽走我的手机,塞给我一个冰淇淋,“尝尝,你最喜欢的海盐味。”
咸甜交织的味道在舌尖化开,远处海浪拍打着礁石。
“叶听雪有新动向了。”他突然说。
我舔冰淇淋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昨晚出现在李成勋的游艇派对上。”顾承宵语气平淡,“就是裴氏最大的竞争对手。”
我望着海平面,“裴云舟知道吗?”
“今早知道了。”他轻笑一声,“据说砸了病房的电视。”
回程路上,财经电台播报着裴氏集团的最新动态:
“裴云舟辞去ceo职务,公司面临重组……”
顾承宵关掉收音机,握住我的手,“别想了。”
但第二天上班时,我在公司楼下看到了裴云舟。
他瘦得脱了形,西装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手里捧着一束枯萎的玫瑰。
“明伊……”他声音沙哑,“我能和你谈谈吗?”
我绕开他走向旋转门,却被拦住去路。
“五分钟,就五分钟!”他哀求道,眼窝深陷,哪里还有昔日精英的模样。
保安见状立刻上前,裴云舟却突然跪下。
围观人群发出惊呼,有人举起手机拍摄。
“阮总监,”保安队长为难地看着我,“这……”
“叫警察。”我头也不回地走进大厦。
电梯里,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顾承宵的助理早已等在门口。
“顾总在会议室等您。”她递来一杯热茶,“他说您可能需要这个。”
会议室里,顾承宵正在审阅文件。看到我,他立刻合上文件夹。
“没事了。”他起身拥抱我,身上淡淡的檀香让我平静下来。
当天下午,警方通报裴云舟因扰乱公共秩序被处以行政拘留。
而社交媒体上,叶听雪与李成勋的亲密合照已经流传开来。
照片里,她穿着比基尼靠在那个秃顶富豪怀里,手上戴着目测至少十克拉的钻戒。
配文是:“遇见真爱❤️”
评论区一片骂声:“这么快就找到新饭票了?”
“裴云舟尸骨未寒啊!”
“当代潘金莲!”
我关掉页面,专注于新季度企划案。
下班时,前台叫住我:“阮总监,有您的信。”
牛皮纸信封上没有署名,里面是一张皱巴巴的纸,写满了“对不起”。
我直接把信扔进了碎纸机。
但裴云舟没有放弃。接下来的一周,我每天都会收到他的信——有时是塞在门缝里,有时是快递到公司。
信中内容从最初的道歉,渐渐变成回忆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最后是绝望的哀求。
“我知道错了……”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那家小面馆吗?”
“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顾承宵提议申请禁止令,我摇头拒绝了。
“让他写吧,”我搅拌着杯中的咖啡,“反正我不会看。”
周五晚上,顾承宵神秘兮兮地蒙上我的眼睛,“带你去个地方。”
车停了,他牵着我走了一段路。当眼罩被取下时,我愣住了——眼前是我们小学门口的那家文具店,居然还在营业。
“王阿姨的店?”我难以置信地推开门,铃铛发出熟悉的清脆声响。
店内陈设几乎没变,玻璃柜台里依然摆着各式橡皮和铅笔。
“你们是……”满头银发的店主推了推老花镜。
“王阿姨,”顾承宵弯下腰,“我是六二班的小顾,她是小明伊。”
老人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哎呀!是你们俩!那个总忘带橡皮的男孩和总借他橡皮的女孩!”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每次顾承宵忘带文具,我都会把自己的掰一半给他。
“没想到你们还在一起啊!”王阿姨笑出一脸皱纹。
顾承宵看了我一眼,笑着没解释。
我们买了两块老式橡皮,一块粉红一块天蓝,和当年一模一样。
走出店门,夕阳正好。顾承宵突然蹲下,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
“还记得这个吗?”他掌心躺着一枚生锈的硬币。
我摇头。
“三年级那次,你帮我付了公交车钱。”他轻轻擦拭硬币,“我保存了二十年。”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我踮起脚尖,吻了他的脸颊。
顾承宵愣住了,随即眼中绽放出我从未见过的光彩。
“这算是……”他声音有些抖,“答应我了吗?”
我主动牵起他的手,“回家吧。”
当晚,我们第一次以恋人身份共进晚餐。顾承宵亲自下厨,虽然牛排煎得有点老,但我吃得很开心。
“下周有个重要客户要来。”他给我倒了半杯红酒,“你愿意一起见吗?”
我点头,“荣幸之至。”
饭后,我们窝在沙发上看老电影。当男女主角接吻时,顾承宵突然转向我。
“我能吻你吗?”他问得认真。
我凑上去作为回答。他的唇温暖柔软,带着红酒的醇香。
这个吻浅尝辄止,却让我心跳如雷。
第二天是周六,我们睡到自然醒。顾承宵做了pancakes,形状歪歪扭扭,但意外地好吃。
门铃突然响起,快递员送来一个包裹。
“又是他?”顾承宵皱眉。
我检查寄件人信息——不是裴云舟,而是一家律师事务所。
拆开后,里面是一沓文件和一把钥匙。
“这是什么?”顾承宵凑过来看。
文件显示,裴云舟将他名下那套我们曾同居的公寓过户给了我。
附信写道:“这里承载了我们最好的回忆,希望你能收下。我明天就离开这座城市,不会再打扰你。”
顾承宵观察我的表情,“你要去吗?”
我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下午,我们一起来到那栋熟悉的公寓楼。钥匙转动的声音勾起无数回忆——好的,坏的,甜蜜的,痛苦的。
推开门,灰尘在阳光下飞舞。家具都蒙着白布,像一个个沉默的幽灵。
我径直走向书房,打开最底层的抽屉——果然,那本相册还在。
翻开第一页,是我们第一次旅行的合照,背后写着“一辈子“。
“要带走吗?”顾承宵问。
我摇头,合上相册放回原处。
主卧室里,床头柜上放着一个丝绒盒子。我知道里面是什么——那枚我退还给他的订婚戒指。
“等一下。”顾承宵突然拉住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喷雾瓶。
他对着空气喷了几下,然后皱眉,“有监控设备。”
我们仔细搜查,在台灯底座发现了一个微型摄像头。
“变态!”我气得发抖。
顾承宵立即打电话叫来了技术人员,结果在客厅、卧室甚至浴室又找出三个摄像头。
“都是最近安装的。”技术人员说,“内存卡是空的,应该还没开始使用。”
我立刻给那家律师事务所打电话,对方表示对此毫不知情。
离开前,我最后环顾这个曾经称之为“家“的地方,然后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处理掉吧。”我把钥匙交给顾承宵,“捐了或者卖了,随你安排。”
他握紧钥匙,“不后悔?”
“翻篇了。”我主动牵起他的手,“走吧,回家。”
当晚,我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我真的很爱你,从始至终。保重。”
我没有回复,直接删除了信息。
临睡前,顾承宵在书房处理文件。我泡了两杯蜂蜜牛奶,推门进去时,他正对着电脑皱眉。
“怎么了?”我把杯子放在桌上。
屏幕上是裴氏集团的最新公告:李成勋收购其34%股份,成为最大股东。
“叶听雪要当董事长夫人了。”顾承宵冷笑。
我忽然想起什么,“摄像头是她装的?”
“很有可能。”他合上电脑,“想拍些’精彩画面’给媒体。”
我啜了一口牛奶,突然笑出声。
“笑什么?”顾承宵好奇地问。
“想起叶听雪曾经说我是替补。”我摇头,“现在看来,她才是那个随时可替换的零件。”
顾承宵伸手抹掉我唇边的奶渍,“聪明的女孩。”
他的拇指在我嘴角停留片刻,眼神渐深。
“今晚……”他声音低哑,“我能留下吗?”
我心跳加速,却故意逗他,“只是睡觉?”
“如果你允许的话……”他耳根泛红,“不止。”
我笑着拉他起身,“那要看你的表现了,顾同学。”
卧室门关上的瞬间,我的手机又亮了一下——裴云舟发来最后一条信息:
“看到你幸福,我放心了。再见。”
这次,我连看都没看。
8
我和顾承宵确定关系的消息,像一颗炸弹引爆了整个社交圈。
周一上班时,公司前台堆满了祝贺花束,其中最大的一篮来自顾承宵的母亲。
“我妈想见你。”午休时,顾承宵一边帮我拆花篮一边说,“不过别紧张,她很好相处。”
我咬了一口他递来的草莓,“这么快见家长?”
“她早就知道你了。”他笑着擦掉我嘴角的果汁,“我十六岁时的日记里全是你的名字。”
手机突然震动,林云瑶发来一个链接:“卧槽!裴云舟又作妖了!”
点开视频,裴云舟醉醺醺地对着镜头哭喊:“阮明伊,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背景看起来像某家酒吧,拍摄时间是昨晚凌晨。
“要处理吗?”顾承宵皱眉问。
我摇头,“无视就好。”
但事情比我想象的严重。下午三点,公关部总监匆忙敲开我办公室门。
“阮总监,您最好看看这个。”
直播画面中,裴云舟站在一栋高楼天台边缘,手里举着什么。
“……最后的机会……”风声几乎盖过他的声音,“明伊,接电话……”
我的手机屏幕亮起,是那个早已拉黑的号码。
顾承宵按住我的手,“别理他。”
“万一他真的跳呢?”我盯着屏幕上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
“不会的。”顾承宵语气坚定,“他舍不得死。”
果然,十分钟后,警方成功把人救了下来。晚间新闻轻描淡写地报道为“某企业前高管酒后闹事“。
但第二天清晨,医院打来电话。
“阮小姐,裴先生坚持要见您。”护士声音疲惫,“他说……见到您才肯接受治疗。”
我看向身旁熟睡的顾承宵,轻轻起身。
“我陪你去。”他突然开口,原来早就醒了。
医院走廊消毒水的气味让我想起父亲去世那天。裴云舟曾整夜陪在我身边,而现在……
病房门半掩着,里面传来裴母的啜泣声:“为了个女人,值得吗!”
“值得。”裴云舟沙哑的声音像砂纸摩擦,“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
我敲了敲门,里面的哭声戛然而止。
裴云舟躺在病床上,手腕缠着厚厚的绷带,见到我时眼睛一亮,随即看到我身后的顾承宵,脸色又灰败下去。
“明伊……”他挣扎着想坐起来,“你来了……”
裴母狠狠瞪了我一眼,摔门而出。
“为什么这么做?”我站在床尾,刻意保持距离。
“我看到新闻了。”他盯着我和顾承宵交握的手,“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顾承宵捏了捏我的手指,无声地传递支持。
“是的。”我直视裴云舟的眼睛,“我很幸福。”
他像被捅了一刀般蜷缩起来,“那我呢……我怎么办……”
“裴云舟。”我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爱不是占有,也不是威胁。”
窗外的阳光照在他憔悴的脸上,眼下青黑一片。
“我知道……”他声音哽咽,“可我真的很后悔……”
顾承宵适时松开我的手,“我去外面等你。”
门关上后,裴云舟突然哭了,大颗泪珠滚落枕巾。
“那天……那天我看到你撕婚纱的样子,就知道我错了……”他断断续续地说,“可我拉不下脸道歉……”
我递给他一张纸巾,“都过去了。”
“叶听雪……”他擦着眼泪,“她早就和李成勋有一腿,接近我只是为了商业机密……”
我沉默地听着他倾诉,心中已无波澜。
“明伊……”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如果我早点醒悟,我们会不会……”
“不会。”我轻轻抽出手,“从你决定换脸视频那一刻起,我们就完了。”
他颓然倒在枕头上,像个泄气的皮球。
“好好活着吧。”我转身离开,“为了你自己。”
走廊里,顾承宵正在接电话,见我出来立即挂断。
“没事吧?”他揽住我的肩。
我摇摇头,“结束了。”
回家路上,顾承宵的手机不断响起。他终于不耐烦地接起来:“说。”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汇报声。
“什么时候的事?”顾承宵眉头紧锁,“好,继续盯着。”
挂断后,他向我解释:“叶听雪卷走了李成勋一批珠宝,现在人在机场。”
“要报警吗?”我问。
“已经报了。”他嘴角微扬,“李成勋可不是好惹的。”
果然,晚间新闻播报:某叶姓女子在机场因涉嫌盗窃被捕,涉案金额巨大。
画面中叶听雪戴着口罩和手铐,精心打理的卷发凌乱不堪。
我换了台,不想再看这些闹剧。
一周后,裴云舟出院,直接飞往南方某城。登机前,他给我发了最后一条短信:
“我去深圳重新开始。谢谢你最后来看我。保重。”
我把短信给顾承宵看,他若有所思,“要帮他打声招呼吗?我在那边有几个朋友。”
“不用了。”我删除短信,“让他自己闯吧。”
生活逐渐步入正轨。我和顾承宵配合默契,不仅在生活中,也在工作上。
“明伊,”某次项目会议后,他叫住我,“有个想法跟你商量。”
他提议成立一个基金会,专门帮助婚姻诈骗和网络诽谤的受害者。
“用我们的经历,”他握着我的手,“去帮助更多无辜的人。”
我眼眶发热,用力点头。
基金会成立当天,来了许多媒体。当被问及创立初衷时,我坦然分享了部分经历。
“正义可能会迟到,”我看着台下的闪光灯,“但绝不会缺席。”
会后,一位瘦小的女孩怯生生地拦住我。
“阮姐姐……”她递给我一封信,“谢谢你给了我勇气。”
信中说她遭遇了与我相似的诽谤,一度想自杀,直到看到我的记者会。
我让助理记下她的联系方式,承诺基金会会提供法律援助。
晚上庆功宴上,顾承宵喝得微醺,在阳台上从背后环抱住我。
“为你骄傲。”他下巴抵在我发顶,“今天的演讲太棒了。”
我转身面对他,“没有你,我走不出来。”
月光下,他的轮廓格外深邃。我踮脚吻他,感受到他收紧的手臂。
“嫁给我吧。”他突然说。
我愣在原地,“什么?”
“不是现在。”他笑着捋顺我的头发,“等基金会稳定后,等你准备好。”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我埋在他胸前轻轻点头。
第二天清晨,门铃响起。快递员送来了一个狭长的包裹,寄件人处空白。
拆开后,我倒吸一口冷气——是那件被我剪碎的婚纱,如今被精心修复,每一片蕾丝都回到了原位。
盒底有张卡片:“不是挽回,只是觉得它该属于你。祝幸福。“
顾承宵皱眉看着婚纱,“要留着吗?”
我摇摇头,“捐给基金会吧,或许能帮助其他女孩。”
他赞许地吻了吻我的额头,“今天有什么安排?”
“下午约了林云瑶逛街。”我查看日程,“晚上基金会还有个线上会议。”
“别忘了,”他系领带时提醒我,“明天要去试订婚礼服。”
我帮他整理领带,突然想起什么,“你妈妈喜欢什么礼物?”
“不用带礼物。”他笑着系好袖扣,“她只想早点抱孙子。”
我抄起抱枕砸过去,他大笑着躲开。
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地板上两只猫正慵懒地打盹——那是我们上周收养的流浪猫。
生活就是这样,曾经以为的终点,其实是新的起点。
9
基金会成立一周年那天,顾承宵神秘兮兮地蒙上我的眼睛。
“去哪儿?”我扶着他的手臂,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
“秘密。”他帮我系好安全带,唇擦过我耳尖。
车开了约莫半小时,停下时我闻到一股熟悉的桂花香——是我们小学附近的那条老街。
眼罩被取下,眼前是一栋崭新的白色建筑,门口挂着“明伊爱心小学”的牌子。
“这是……”我瞪大眼睛。
“重建了我们当年的小学。”顾承宵牵我下车,“现在收留留守儿童。”
校园里,孩子们正在上课。朗朗读书声中,他带我来到一间特别保留的教室——六二班原貌复原。
课桌椅还是当年的款式,黑板报上画着幼稚的向日葵。我的视线模糊了。
“来这里。”顾承宵拉我到第三排靠窗的位置——那曾经是我的座位。
他单膝跪在过道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熟悉的铁皮糖果盒——和我小学时最爱吃的那种一模一样。
“明伊同学,”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钻戒,“可以借我一块橡皮吗?借一辈子那种。”
我笑中带泪,伸出手指,“顾同学,这次记得要还。”
戒指套上手指的瞬间,教室门突然打开,两排孩子冲进来撒花瓣,为首的正是我们基金会帮助过的那个女孩。
“阮姐姐要幸福啊!”她红着脸大喊。
当晚的订婚宴上,顾母送给我一只翡翠镯子——和当初拍卖会上那对是一套。
“顾家传给儿媳的。”她慈爱地拍拍我的手,“宵宵十岁时就说要留给你。”
我惊讶地看向顾承宵,他耳根微红,“小时候不懂事,乱说的。”
宴会上,林云瑶喝得微醺,拉着我八卦:“知道叶听雪现在怎么样了吗?”
我摇头。自从她被捕后,我就没再关注过。
“判了五年!”林云瑶兴奋地说,“听说在监狱里还想勾引狱警,结果被监控拍下来加了刑!”
我轻轻摇头,没有幸灾乐祸。那段仇恨已经离我太远了。
婚礼定在三个月后。我们选择了简单的草坪仪式,只邀请真心祝福的亲友。
试婚纱那天,顾承宵坚持要跟来,却被我拦在更衣室外。
“保留点神秘感。”我笑着关上门。
这次我选了一件简约的鱼尾裙,没有繁复的蕾丝,只有流畅的线条。
帘子拉开时,顾承宵手里的捧花掉在了地上。
“太美了……”他声音沙哑,眼眶泛红。
婚礼前一晚,我收到一个没有署名的包裹——是一套婴儿连体衣,标签上写着“祝幸福”。
林云瑶紧张地检查,“不会是裴云舟送的吧?”
我摸着柔软的面料,“不重要了。”
婚礼当天阳光正好。我挽着父亲的手臂走向顾承宵时,看到他偷偷抹了下眼角。
交换戒指后,主持人宣布:“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顾承宵捧起我的脸,吻得温柔而克制,却让我双腿发软。
宴席上,顾父的致辞让全场动容:“我儿子十二岁那年回家说,他长大了要娶班上最善良的女孩……”
晚上,顾承宵抱着我进入洞房时,在我耳边低语:“终于实现了两个梦想。”
“嗯?”我困得睁不开眼。
“娶到你,”他轻轻把我放在床上,“和背着你回家。”
原来他还记得,六年级那次是我背他去医务室。
婚后的生活比想象中更美好。我们共同经营基金会,帮助了数百名受害者。
顾承宵每天早晨都会在我枕边放一杯蜂蜜水,就像我们刚重逢时那样。
而我的事业也蒸蒸日上,被评为“年度最具影响力女性企业家”。
领奖那天,电视台做了专题报道。后台休息室里,化妆师突然说:“阮总,有个人一直站在外面看您的报道……”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玻璃门外,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离去——是裴云舟。
“要叫保安吗?”化妆师紧张地问。
我摇头,“不用。”
后来听说,裴云舟在南方开了家小公司,做进出口贸易,日子过得普通但踏实。
而我和顾承宵,在婚后的第三年迎来了双胞胎——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生产那天,顾承宵在产房外哭得像个孩子,被护士们笑了好久。
孩子百日宴上,我们收到了一份特别的礼物——两套纯手工的小学生校服,正是我们当年那款的缩小版。
卡片上只有一句话:“祝孩子们健康快乐。”
顾承宵把卡片收进保险箱,没有多说什么。
时光如流水,转眼孩子们上了幼儿园。每天接送时,我总能看到顾承宵蹲下身,耐心地听他们讲述一天的趣事。
某个周末,我们带孩子们去了“明伊小学”。操场上,女儿突然摔倒了。
没等我们跑过去,一个小男孩已经扶起她,还掏出小手帕帮她擦眼泪。
“妈妈!”女儿兴奋地跑回来,“他说长大要娶我!”
我和顾承宵相视一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我们。
晚上,哄睡孩子们后,我们坐在阳台上看星星。
“后悔吗?”顾承宵突然问,“选择我。”
我靠在他肩上,“这个问题该我问你才对。”
他轻笑,吻了吻我的发顶,“下辈子还找你。”
“为什么?”
“因为你借我的橡皮,”他一本正经地说,“还没还清呢。”
夜风轻拂,远处城市的灯火如星辰般闪烁。
在这个曾经让我心碎的城市里,我找到了最完美的幸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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