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浏览她为白月光,害我孩子(苏晚晴顾辰)_她为白月光,害我孩子(苏晚晴顾辰)全文结局
五年婚姻,他卑微如尘,直到怀孕八个月的妻子苏晚晴为白月光挡酒流产,一句“你真小气”将他彻底打醒!当昔日被她踩在脚底的“废物”丈夫摇身一变,成为震惊艺术界的艺术家,资产远超苏氏集团,苏晚晴才知自己错过了怎样的瑰宝。这一次,轮到她跪在雨中,嘶声哀求:“阿辰,我错了,我们复婚好不好?”他却只是冷漠转身:“苏总,我们不熟。”
1血染的白月光与五年的屈辱
医院走廊的刺骨寒意,像冰冷的刀锋,一寸寸剐过我的心脏。
手机里医生焦急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如同催命符般将我从工作的画室里猛然拽出。
我冲到医院,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与血腥味的混合气息,刺激着我的鼻腔,让我胃部一阵阵抽搐。
我循着指示牌找到病房,一眼便看到苏晚晴虚弱地靠在顾辰怀里。
顾辰正温柔地替她擦拭额角的汗珠,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世间最珍贵的易碎品。
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亲密无间,仿佛天作之合的一对,而我这个丈夫,此刻却像个闯入者,格格不入。
我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耳边嗡嗡作响,所有声音都化作了模糊的背景音。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耳膜里奔腾的巨响。
「为什么?!怀孕八个月,你知不知道!?」医生告知流产的那一刻,我的情绪彻底失控,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带着绝望的质问。
我不敢相信,八个月大的孩子,一个即将降临的小生命,就这样没了。
苏晚晴眼眶通红,却不看我,只是将头更深地埋在顾辰怀里,低声呢喃着:「顾辰胃不好,我替他喝几杯酒怎么了?你至于这么生气吗?」
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耐烦,一丝对我乐辰的指责,和对顾辰无尽的维护。
仿佛她失去的不是她的亲骨肉,而是我在无理取闹。
顾辰扶着苏晚晴,眼神轻蔑而挑衅地看向我,语气带着一丝上位者的傲慢:「乐辰,晚晴从小酒量就不好,我替她喝几杯酒怎么了?你至于这么生气吗?再说了,晚晴这身体,你作为丈夫,难道不应该让她少操心吗?」
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
我猛地想起,顾辰的胃病是老毛病了,苏晚晴曾无数次在我面前提及,并为此担忧不已。
可我呢?
我感冒发烧,她不过是匆匆送来一盒药。
我扭伤骨头,她只带回一袋泡面。
而顾辰呢?
他胃不好,她能为他挡酒,甚至不惜搭上八个月的孩子!
五年的婚姻,在这一刻,就像一场荒诞的默剧。
我感到胃部一阵抽搐,那不是疼痛,而是被彻底掏空后的虚无。
我看着苏晚晴眼中对顾辰的依赖和对我显而易见的不耐,过往的种种屈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结婚纪念日那天,我精心准备了礼物,满心欢喜地等着苏晚晴下班。
结果却接到她的电话,说顾辰心情不好,让她陪着。
她让我自己在家吃泡面,还叮嘱我别乱跑。
而当晚,我在朋友圈刷到苏晚晴晒出的照片——她亲手为顾辰做的烛光晚餐,牛排红酒,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鲜花,配文是「感谢顾总的信任与陪伴」。
我看着自己碗里那碗已经泡发了的泡面,眼眶发涩。
我高烧不退,躺在床上昏昏沉沉。
苏晚晴只匆匆送来一盒退烧药,便说要去陪顾辰谈「重要」合作。
她甚至没等我喝下药,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几个小时后,顾辰在朋友圈晒出和苏晚晴亲密的合影,两人并肩站在落地窗前,背景是璀璨的城市夜景,配文「感谢晚晴的悉心照顾,项目终于谈妥了」。
我看着那张照片,只觉得浑身发冷,连高烧都似乎更重了几分。
我曾偷偷给苏晚晴写了一首钢琴曲,是我根据她最喜欢的电影片段创作的,倾注了我所有的爱意和才华。
我小心翼翼地弹给她听,期待她的赞许。
她却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弹得还行吧,但顾辰上次弹的那首《致爱丽丝》才真的有感觉,听着就让人心静。」
我的手指僵在了琴键上,心底的火苗被一盆冷水浇灭。
我匿名出版的小说获奖,是「星光文学奖」的最佳新人奖,这是我多年努力的成果。
我兴奋得想第一时间分享给苏晚晴,她却只顾着和顾辰讨论公司项目,连头都没抬一下,敷衍地说:「哦,是吗?恭喜啊。你先自己玩吧,我们公司的事比较急。」
我握着手机的手,颤抖着放下了。
一次公司聚餐,顾辰曾当着我的面,轻佻地对苏晚晴说:「晚晴,你这戒指是乐辰给你买的?眼光真差,我下次送你个更好的。」
那枚戒指,是我用自己攒了很久的私房钱,跑遍了好几家珠宝店才选到的。
苏晚晴只是笑着,没有反驳,甚至还带着一丝对顾辰的纵容。
我的喉咙发紧,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麻木地转身。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带着撕裂的疼痛。
刚走出医院大门,苏晚晴的电话就打来了,声音带着一丝虚伪的安抚:「这次流产是个意外,等我身子养好了,我们可以再怀一个。」
我冷笑一声,打断她,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不用了,我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像冰冷的深渊。
我的眼神冰冷,心如死灰。
我知道,五年了,我彻底输了,也彻底醒了。
2废物标签的撕裂与压抑的爆发
三天后,苏晚晴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
她一进门,就看到我坐在画架旁,桌上摆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泡面。
我面上还带着病弱的苍白,显然这几天过得并不好。
苏晚晴的怒火却瞬间被点燃,她冲过来,一把推倒我的画架,画板和颜料盒哗啦啦地散落在地上,颜料管滚得到处都是。
她怒吼着,声音带着手术后的虚弱和难以压抑的烦躁:「你知道我刚做了手术,身体还这么虚弱,为什么一直不去看我?连今天出院都不去接我?!」
她的质问里没有一丝对流产的歉意,只有对自己被忽视的不满。
我面无表情地扶起画架,将散落的画具一一捡起,重新摆好。
我的动作慢条斯理,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平静。
待一切归位,我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你不是已经有人照顾了?我去也是多余。」
苏晚晴脸色一僵,眼底闪过一丝心虚,自知理亏,于是迅速岔开话题,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命令的意味:「我饿了,给我炖个鸡汤,要清淡一点的。」
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毫无波澜:「不好意思,我没空。家里还有泡面,你饿了就自己泡一个吧。」
苏晚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
她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尖锐的指责:「我刚流产,身体还这么虚弱,你竟然让我吃泡面这种垃圾食品?你疯了不成?!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冷淡!」
我心中冷笑。
我想起两个月前自己扭伤骨头,医生嘱咐要好好休养,苏晚晴回家只带了一袋桶装泡面,还说:「你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公司里忙得要死,哪有时间照顾你?」
而就在同一天,顾辰的朋友圈里,苏晚晴正系着围裙,在顾辰的别墅里为他做西餐,照片里顾辰笑得一脸满足。
这种双标的「关心」,我已经品尝了五年。
我一言不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疏离。
苏晚晴见我一直没说话,难得地好脾气又急了起来,语气里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不屑:「你总不能一辈子画画吧?你就甘心被人说是吃软饭、靠老婆养的废物吗?你那些所谓的『小说』、『音乐』,能当饭吃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除了画画,就是在家里写写画画,根本没赚到什么钱!」
我没有反驳,只是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轻轻放在桌上。
这是苏晚晴给我的家庭开销卡,我一分钱都没用过。
我所有的开销、生活费,包括给苏晚晴买的每一次礼物,都是我自己的钱。
这就是我的底气,我从未向她索取过一分钱,却被她冠以「软饭男」的称号。
我淡淡地说,声音里带着一种沉淀了五年的冰冷和疏离:「我的画早就在艺术圈小有名气,哪怕一幅速写也能竞拍到十万。最高的一幅画被一名富豪买下,卖了整整一百万。」
我顿了顿,语气更冷,带着一丝嘲讽:「至于我的小说,去年获得『星光文学奖』最佳新人奖,版税收入足以买下你那栋别墅。我的钢琴曲,上个月被国家大剧院的演奏家收录,在国际上都小有名气。你所谓的『不能当饭吃』,恰恰是我从未向你索取一分钱的底气。」
我看着她震惊得张开的嘴,终于将压抑在心底五年的屈辱与愤怒全部倾泻而出,声音不再平静,而是带着火山爆发般的压抑和力量:「苏晚晴,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乐辰离开你就活不了?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看不见你和顾辰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感受不到你对我的轻视和对他的维护?!」
我指向那张银行卡,语气决绝:「我不是『软饭男』,我只是不想让你知道我的能力,因为我曾以为,你会爱上的是我这个人,而不是我的财富。现在看来,是我错了,错得离谱!」
苏晚晴怔怔地看着桌上的银行卡,那张薄薄的卡片此刻仿佛有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的目光从卡上缓缓移到我的脸上,我的眼睛,曾经盛满对她的温柔与爱意,如今只剩下冰冷与陌生。
她眉头紧锁,那双漂亮的杏眼里先是闪过一丝茫然,随即被浓浓的不解与被冒犯的怒意取代。
「你吼我?」她声音微颤,带着惯有的娇纵与不可思议,仿佛我刚才的每一句话,都不及这一个「吼」字来得罪大恶极。
我几乎要气笑了。
在她眼中,我揭露的真相,我所承受的五年屈辱,都不如她此刻感受到的「被挑战权威」来得重要。
这便是苏晚晴,永远以自我为中心,永远看不到别人的伤痕。
「苏晚晴,」我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比任何怒吼都更让她心惊,「五年了,你就只听到了这个?」
她似乎被我这平静的语气质问得一噎,嘴唇动了动,却没能立刻反驳。
那张银行卡,安静地躺在茶几上,像一个无声的嘲讽。
她似乎想不明白,我不用她的钱是如何生活到现在的。
在她眼中,我一直是个除了画画,一事无成的废物,一个需要仰仗她鼻息才能生存的软饭男。
「你……你说的那些,什么奖,什么版税……」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里却充满了怀疑与试图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固执,「你别是编出来骗我的吧?乐辰,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用这种方式……有意思吗?」
她试图用她惯用的逻辑来解读我的行为——我在耍脾气,在博取她的关注。
因为在她过去的认知里,我乐辰,离了她苏晚晴,什么都不是。
我不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转身回了卧室,只留下苏晚晴一个人,僵硬地站在客厅中央,被巨大的信息量和前所未有的失控感冲击着。
3慈善夜的惊艳与无爱的宣告
两天后,市里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慈善晚宴。
我作为代表画家,应邀出席。
我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气质清冷而卓绝,与往日的「软饭男」形象判若两人。
刚入会场,我一眼就看到苏晚晴挽着顾辰的手臂,在人群中谈笑风生,俨然一对璧人。
苏晚晴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带着些许欣喜和意外,但当她看到我眼中那不带一丝感情的疏离时,那丝笑意又很快落了下去。
苏晚晴松开顾辰的手,踩着高跟鞋,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笑容朝我走来,语气里带着一丝惯有的傲慢:「你来的太早了,我还没结束呢,先去车上等我吧。」
她以为我是来求和,像以往那样来接她回家的。
我淡淡笑了笑,那笑容不达眼底,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我不是来接你的。」
苏晚晴愣住,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甚至带着一丝恼怒:「不是来接我?那你来干嘛?」
就在这时,宴会主办方赵总热情地走过来,一眼看到我,立刻伸出手,脸上堆满了敬意:「乐先生,您来了!久仰大名,您的画作《晨曦》在去年的拍卖会上拍出了天价,您的那本《星空下的独白》更是激励了无数年轻人,我拜读过好几遍,受益匪浅啊!」
我礼貌地回握,错开苏晚晴满脸诧异的目光,跟着赵总往里走去。
苏晚晴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她从未见过我如此受人尊敬的场景,我的光芒在这一刻是如此耀眼,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和一丝恐惧。
顾辰在一旁脸色铁青,他感觉到原本属于自己的风头,正在被我无情地抢走。
这一晚,苏晚晴从他人口中打听到我这几年所有的光辉事迹。
一位著名收藏家激动地谈论我的画作如何受到国际认可,一幅画的价值已经飙升到千万级别。
一位知名文学评论家则对我的小说赞不绝口,称其为「十年难遇的文学新星」,版税收入更是天文数字。
甚至,她还从某位知名音乐人那里得知,我的钢琴曲《归途》最近在国际上大放异彩,被欧洲顶级交响乐团收录演奏,乐评界称其为「灵魂的救赎」。
苏晚晴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她想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对我的这些事充耳不闻,也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从来不曾和她分享过这些喜悦。
那些她曾轻蔑地称之为「不能当饭吃」的爱好,如今却成了我身披光环的勋章,成了我傲立于世的资本。
而她,这个曾经「养着」我的妻子,此刻却像个局外人,对我的辉煌一无所知。
顾辰见我风头无两,心生嫉妒,他不能容忍一个曾经被他踩在脚下的「软饭男」如此耀眼。
他故意在人群中散布谣言,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清:「乐辰的画作不过是抄袭,他的小说也是找人代笔的,他就是个沽名钓誉的骗子!」
然而,谣言很快被识破。
一位知名评论家当场反驳,他拿出证据,包括我早期的手稿、创作过程的记录,甚至还有他与我多次深入交流的录音,证明我作品的原创性,驳得顾辰哑口无言。
顾辰自取其辱,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眼中不带一丝情绪。
宴会一结束,苏晚晴就拦住了我匆匆离开的脚步。
她带着几分醉意和难以言喻的复杂,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乐辰,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你还爱不爱我?」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卑微。
我认真地摇了摇头,声音果断又坚定,没有一丝犹豫:「我早就不爱了。」
这句话并非逞强,而是我经历了这五年来的轻视、背叛和流产的剧痛后,别人无法感同身受的怨恨和释怀。
我的心,在漫长的失望中,早已彻底冷却,枯萎成灰。
苏晚晴抬眼,定定地看着我,像是被冰冷的态度刺伤了,神情中露出少见的彷徨和难过,隐隐中还有一丝不解和哀求。
她突然蹲下身子,掩面痛哭,声音撕心裂肺:「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孩子没了,我也很难受啊!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一下我的心情呢?老公,我们和好行不行?还和以前那样好不好?孩子的事,那是个误会,我当时只是想替顾辰挡一下,没想到会这样……」
她拉着我的手,指尖冰凉颤抖,苦苦哀求,眼泪模糊了她的妆容,显得狼狈不堪。
我看着她满脸泪水,心如止水。
我用力甩开她的手,那动作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一字一句,像冰冷的刀锋刻入她的心底:「苏晚晴,我们回不去了。」
4重蹈覆辙的「选择」与假意和好
我最终还是答应和苏晚晴回家谈谈。
我知道这不过是她挽回的最后尝试,而我,也想彻底斩断这段孽缘。
车子开过菜市场时,苏晚晴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饿了吧,我去买点菜,回去给你做饭。」
她拉开车门出去了,背影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僵硬。
我无奈笑笑,心中毫无波澜。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为我做饭,我心中没有一丝感动,只是想,就最后迁就她一次吧,让她彻底死心。
苏晚晴忙活了一晚上,厨房里叮叮当当,锅碗瓢盆的声音夹杂着油烟味,那是我从未感受过的「家庭气息」。
饭菜终于上桌,一道糖醋排骨,色泽诱人,香气扑鼻。
我却发现,那道糖醋排骨,甚至和顾辰在朋友圈晒过的照片里一模一样。
苏晚晴小心翼翼地解释着,仿佛怕我误会:「这是顾辰教我的,他说你喜欢吃,所以特意学了……」
我喉间泛出一股苦涩,面对眼前的佳肴,没有一点食欲,甚至有些反胃。
她做饭是为了我,却依然离不开顾辰的影子。
还没吃两口,苏晚晴的手机就响了。
她表情慌了一下,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试探和不安:「是顾辰,应该是公司的事情。」
我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淡淡地「嗯」了一声,示意她接。
苏晚晴为了自证清白,开了免提,将手机放在桌上。
顾辰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带着一丝焦急和命令:「晚晴,飞天科技的王总约我们今晚夜宵谈一下合作的事,他在你家楼下等你一起过去。」
苏晚晴沉默了几秒,她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犹豫和挣扎,然后对着手机说道:「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我诧异地抬头看了她一眼,这是我第一次从苏晚晴口中听到拒绝顾辰的话。
她又看向我,脸上带着一丝讨好和急切,急切地解释道:「乐辰,你相信我,我和顾辰真的没什么,他只是我的合作伙伴,我们的关系很清白!以前那些都是误会,都是他单方面……」
但顾辰并不死心,他的语气带了几分哀求,甚至有些委屈:「晚晴,这次的合作很重要,对方点了名要你和我一起去,要是你不在,我怕我一个人搞不定。你知道的,我一喝酒就会胃疼,没有你,我不行啊。」
苏晚晴的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犹豫。
她的目光在我、乐辰和手机之间来回游移,挣扎的神色清晰可见。
她想证明自己,却又无法拒绝顾辰的「需要」。
我看出她的纠结,心中最后一点温度也彻底散去。
我很「懂事」地开口,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你去吧,不用管我。」
苏晚晴急了,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可是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啊!」
我嘲讽一笑,无所谓地摇摇头,眼中是彻底的疲惫和失望:「没关系,这么多年都是我一个人过的,不差今天。」
说完,我继续低头吃饭,不再看她,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苏晚晴愣了一下,她看着我平静得近乎冷漠的侧脸,最终还是起身换了衣服,抓起车钥匙就往门外跑。
出门前,她语带歉意地说道:「你在家等我,我应酬完会早点回家陪你的。」
门重重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屋里再次陷入沉静。
我终于松了口气,放下筷子,起身把桌上所有的菜都倒进了垃圾桶。
糖醋排骨、清炒时蔬、鸡汤……所有的「温情」都化为垃圾。
同以往的无数次一样,我把狼狈不堪的桌面收拾干净,才回房睡觉。
我知道,她不可能回来,我早就等够了,不想再等了。
5自由的飞翔与绝望的追逐
翌日清晨,公寓里依旧空寂,苏晚晴没有回来。
我并不意外,心中甚至感到一丝如释重负的平静。
我起身,一种奇异的平静笼罩着我,就像暴风雨过后的宁静。
少量行李早已收拾妥当,一个黑色的行李箱静静立在门边,仿佛在等待一场远行。
我走到茶几旁,从包里拿出那份早已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轻轻放在茶几中央,又将房屋的钥匙轻轻放在协议书旁边。
这是我为这段婚姻画上的句号,没有争吵,没有挽留,只有平静的告别。
我搬回了婚前那间充满松节油气味的小公寓。
这里虽然不大,却承载着我所有的梦想和自由。
接下来的几天,手机成了不休的骚扰源,苏晚晴的名字一次次在屏幕上闪动,我没有接。
我知道,她开始慌了。
然后,我等到了那封邮件——巴黎美术学院的录取通知。
一丝久违的、微弱的暖意在我心中漾开。
我知道,新的生活,在向我招手。
启程前两天,快递送来一个厚实的信封。
我打开,里面是那份离婚协议书。
我的签名下方,是苏晚晴的。
字迹不稳,墨水在好几处都晕染开来,像是写得匆忙,又或许是被泪水打湿过。
信封里还夹着一张昂贵的信纸,是她熟悉秀丽的字迹,此刻却显得潦草而急促:「阿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解释了,那些都是误会!不要走,求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孩子的事,我会弥补,我什么都愿意改……」
字里行间充满了绝望的哀求,曾经高高在上的总裁,此刻却卑微如尘。
我只是淡淡地看着,心底没有一丝波动。
启程那天,我一进机场就关了手机。
我不想再被任何过去牵绊。
在候机厅等待时,入口处一阵骚动。
我抬眼望去,苏晚晴出现了。
和平日里那个精明干练的总裁判若两人。
她头发凌乱,昂贵的衣衫也起了褶皱,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和疲惫。
那张苍白且布满泪痕的脸上,写满了绝望,她的视线在人群中急切地搜索着,像一只迷失方向的飞蛾。
她看见了我。
呼吸一滞,一声压抑的呜咽从唇边逸出。
她开始跑,不顾形象,踉踉跄跄,推开挡路的人,伸出手,用尽全身力气嘶哑地喊着:「乐辰!」
她的声音嘶哑而绝望,几乎被机场的嘈杂吞没。
我看着她,这个我曾爱到极致的女人,如今变成了一个被自己亲手制造的悲伤所吞噬的陌生人。
我心中再无愤怒,亦无怨恨,只剩下一种深切的、疲惫的悲哀。
我知道,她的痛苦是真的,但这份痛苦,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而我,已经没有力气,也没有必要,再去承担她的痛苦。
飞往巴黎的航班开始登机的广播响彻大厅,提醒着我,新的开始就在眼前。
我转过身,拎起行李,头也不回地走向登机桥。
苏晚晴魂不守舍地回到空荡荡的别墅。
茶几上,离婚协议和钥匙刺眼地摆着。
她疯了似的拨打乐辰的电话,听筒里永远是冰冷的“关机”提示。
她不信,乐辰怎么能这么狠心!
苏晚晴砸下重金,动用所有关系,总算扒拉出乐辰在巴黎的大概位置。
“我这就去巴黎,求他原谅我!”她红着眼对自己说。
顾辰在一旁假惺惺地安慰:“晚晴,别太难过,要不……就当去欧洲考察苏氏业务?”
他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响,苏氏的财务报表,他可盯紧了。
巴黎街头,阳光正好。
苏晚晴一眼就看到乐辰在咖啡馆外,和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相谈甚欢。
那女人叫艾米丽,看乐辰的眼神,亮得像淬了星星。
苏晚晴脑子一热,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
“阿辰,我错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乐辰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他转头用流利的法语跟艾米丽说了几句,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晚晴僵在原地,像个被人丢弃的小丑,任凭路人指指点点。
艾米丽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前妻”搅了兴致。
没过几天,乐辰通过艾米丽的画廊发了份简短声明。
“感谢各位关心,本人目前潜心创作,不希望私生活受到任何打扰。”
这一下,苏晚晴那点“千里寻夫”的戏码,彻底成了巴黎街头的笑话。
苏晚晴这一去巴黎好几天,国内苏氏集团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流产的负面新闻还没压下去,几个重要项目因为她不在,直接停摆,人心惶惶。
反观乐辰,在艾米丽的帮助下,他在巴黎办了个小型个人画展。
画展不大,却好评如潮,几幅画当场就被高价预订了。
苏晚晴灰头土脸地回国,苏氏的烂摊子和满天飞的流言让她焦头烂额。
她想学聪明点,接受了家杂志专访,想把自己包装成“被辜负的深情总裁”。
“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怎么能……”镜头前,她哭得梨花带雨。
结果呢?以前苏家的老佣人直接出来打脸!
“苏小姐对乐先生那叫一个刻薄!饭不给吃饱,冬天连件厚衣服都舍不得买!”
更多她苛待乐辰的细节被扒了个底朝天。
舆论彻底炸了!
“刻薄前夫”、“恋爱脑蠢货总裁”的标签,死死焊在了苏晚晴脑门上。
顾辰一看苏晚晴彻底臭了,苏氏也快玩完,眼珠子一转,坏水就冒了出来。
他开始偷偷摸摸转移苏氏的资产,还跟苏氏的死对头勾搭上了,给自己铺后路呢!
乐辰的画作《重生》在国际大赛上拿了大奖,一下子声名鹊起。
他和艾米丽并肩作战,感情也在艺术的火花里蹭蹭升温。
苏氏集团呢?丑闻缠身,经营不善,眼瞅着就要破产了。
苏晚晴的爹妈对她失望透顶,以前那些狐朋狗友更是躲瘟神一样躲着她。
一次酒会上,她想去巴结一个大客户,人家当众让她滚蛋,脸都丢尽了。
“苏总,您还是先管好自家后院吧!”
绝望之中,苏晚晴无意间发现了顾辰背叛她的铁证!
“顾辰!你这个王八蛋!”她气得发疯,两人当场撕破脸。
顾辰那点小动作很快就被捅了出来,商业犯罪,证据确凿,直接被抓了进去,身败名裂。
苏晚晴看着顾辰的下场,心里却没有半点痛快。
她只觉得可笑,嘲讽自己瞎了眼,引狼入室。
几年一晃而过。
巴黎。
乐辰已经是国际上响当当的艺术家了。
艾米丽温柔地靠在他身边,两人商量着回国办婚礼的事。
“阿辰,你的故乡,一定也很美吧?”艾米丽的中文带着可爱的口音。
乐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很快就被对未来的憧憬取代:“当然。”
与此同时,国内某个不起眼的三线小城。
一家小花店里,苏晚晴形容憔悴,正笨拙地修剪着花枝。
店里的破旧电视机正播着新闻:“著名华人艺术家乐辰先生即将携法籍爱妻艾米丽女士回国,举办个人画展及盛大婚礼……”
“啪嗒。”苏晚晴手里的玫瑰掉在地上,花刺狠狠扎进了她的掌心,血珠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乐辰和艾米丽高调回国,机场瞬间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
镁光灯下,乐辰成熟稳重,艾米丽优雅大方,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艺术界的金童玉女!”报纸头条都是这么写的。
乐辰宣布,他将在国内举办名为“归途”的个人画展,部分收益会捐给艺术基金会。
苏晚晴从报纸上看到乐辰如今的意气风发,看到他身边那个光彩照人的艾米丽。
那个曾经被她踩在脚底,任她作践的男人,如今站在了她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
而他身边的女人,正是她做梦都想成为,却永远也成不了的样子。
她一把丢掉报纸,辞了花店的工作,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没日没夜地喝酒。
酒瓶子堆了一地,她眼神空洞,精神恍惚。
“归途”画展盛大开幕,政商名流挤满了展厅。
其中一幅名为《五年》的画作前,围了不少人。
画面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却又透着一股挣脱束缚的强大力量。
有记者拐弯抹角地问起这幅画的灵感。
乐辰只是淡淡一笑:“艺术源于生活,也高于生活。过去的都过去了,我更珍惜现在和未来。”
婚礼前一晚。
苏晚晴不知从哪儿打听到乐辰下榻的酒店。
她翻出压箱底的裙子,化了浓妆,却怎么也掩不住满脸的憔悴和眼底的疯狂。
她想冲进乐辰的私人宴会厅,结果被几个高大的保安死死拦住。
“乐辰!你出来见我!乐辰!”她在大堂里歇斯底里地哭喊,引来无数看热闹的目光。
乐辰始终没有露面。
酒店经理毕恭毕敬地走到苏晚晴面前,递上一张便笺。
“苏小姐,乐先生让我转告您。”经理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他说,他与您早已两清。祝您以后能找到自己的生活,不要再打扰他和他的家人。”
那冰冷而公式化的字眼,彻底扎碎了苏晚晴最后一丝幻想。
乐辰和艾米丽的婚礼,在郊外一座顶级的庄园举行。
草坪碧绿,鲜花如海,浪漫得像童话故事。
艾米丽穿着乐辰亲手为她设计的婚纱,美得让人窒息。
婚礼上,乐辰亲自弹奏了一首钢琴曲,曲名是《晨曦中的爱丽丝》。
艾米丽望着他,眼中盛满了化不开的爱意与幸福。
苏晚晴像个孤魂野鬼,远远地缩在庄园外的角落里,透过大屏幕看着这一切。
当乐辰深情拥吻艾米丽,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和掌声时——
苏晚晴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狼狈地瘫倒在地。
眼泪混合着泥土,糊了她一脸。
她终于明白,她彻底失去了乐辰,也彻底弄丢了自己的人生。
又过了几年。
乐辰和艾米丽有了一对可爱的龙凤胎。
他们共同创立的艺术基金会,帮助了许多有才华却家境贫寒的年轻人。
乐辰偶尔也会回国,但他的世界里,再也没有苏晚晴这个人。
苏晚晴呢?
在无尽的悔恨和自我放逐中,她在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小城市,过着孤寂潦倒的日子。
偶尔,她会在过期的报纸上,或者街边小店的电视里,看到乐辰一家幸福的笑脸。
每一次,都像被钝刀子在心口慢慢地割,痛得她喘不过气。
她不再奢求什么原谅,只在日复一日的悔恨中,熬着剩下的日子。
很多很多年后,苏晚晴因为流产后遗症病得很重,躺在阴暗潮湿的出租屋里,奄奄一息。
她枯瘦的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已经泛黄起皱的照片。
照片上,是年轻的她和乐辰,那是他们唯一一张笑得那样真挚的合影。
窗外,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却一丝也照不进她这间死气沉沉的屋子。
而此刻,遥远的巴黎,乐辰正和艾米丽,还有孩子们,在洒满金色阳光的花园里,笑得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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