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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殿下:疯批太子缠上身全文小说角分别小说在线阅读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4:06:22 

两年前,我失手杀了个人。

当那人再度出现在我面前时,已变了模样,换了身份。

他直直地盯着我,眼神中满是冰冷刺骨的恨意。

“孤要你用一生来偿还。”

1

狼殿下:疯批太子缠上身全文小说角分别小说在线阅读

我的双手被粗绳紧紧绑着,手腕处已勒出了一道道红痕。眼睛上蒙着一块黑的布,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我被人带上了一辆马车。随后,那人下了车。

四周瞬间安静下来,但我能感觉到马车里面还有人,我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

“你是谁?为何要将我绑来此处?”我颤抖着声音问道,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然而,回应我的只有沉默,那粗重的呼吸声却愈发急促,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良久,他终于动了,修长的手指划过我勒红的肌肤,然后缓缓地将绳子解开。

我的双手终于重获自由,立刻伸手扯下眼睛上蒙着的黑布。

光线猛地刺入眼中,我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待适应之后,才看清面前之人的模样。

竟是君玹!

君玹是晋国的太子,之前参加宫宴时,我曾远远见过几次。只是平日我与他并无交集,我想不明白他为何要将我掳来这里?

此刻,君玹的眼神深邃如海,似夹杂着几分怨气。他静静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看着他那透着丝丝寒意的眸子,我瑟缩着身子,忍不住开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太子殿下,臣妇自问从未冒犯过您,不知您此番究竟是何意?”

君玹突然上前一步,紧紧捏住我的下巴,“那你好好想想,可曾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

我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脑海中飞速回想,两年前的一个夜晚,我曾失手杀过一个人。

那人叫米洛,他救过我,待我极好,可我却杀了他。

君玹看着我神色的变化,冷哼一声,“想起来了?”

我回过神来,这是我和米洛之间的事,君玹又怎会知晓?可能他所指的并不是这件事。

我皱起眉头,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何时得罪过君玹。

“太子殿下,臣妇实在不知,还望殿下明示。”

君玹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你曾亲手将匕首刺进了孤的胸膛。”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如腊月寒风,直直地往我心里钻。

我对上君玹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那双眼变成了血红色,仿佛能滴出血来,让人不寒而栗。

我害怕得浑身颤抖,不自觉地向后退去,嘴里呢喃着,“你是米洛,你是米洛……”

此刻,我的脑子嗡嗡作响,为什么米洛会变成君玹的模样?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那真正的君玹又去了哪里?

2

君玹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让我无法挣脱,他凑近我的耳边,声音低沉而阴森,“是我,我来找你了。”

我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恐惧占据了我的整个脸庞。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我猛地推开他,不顾一切地转身跳下了马车。

我发疯似的在那片火红的枫林中奔跑,脚下的枯枝败叶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君玹在后面快步走着,他身材高大,步伐迈地极大。即便我拼命奔跑,他与我的距离却还是越来越近。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慌乱之中,被一根横在地上的粗树枝绊倒。我重重地摔倒在地,手掌和膝盖擦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还没等我爬起来,君玹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前。他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我,挡住了透过枫叶洒下的细碎阳光。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我面前,那强大的压迫感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颤抖着向后挪动身体,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你别过来!”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在这片枫林里显得格外凄厉。

君玹却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一般,缓缓蹲下身子,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奚薇尔,你终究还是逃不掉。”

说着,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到我的脸庞。我偏过头,试图躲开,可他的手却如影随形,指腹抚过我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到底想要怎样?”我声嘶力竭地吼道。

君玹的手停留在我的脸颊,他的眼神冰冷中带着狂热,“孤要你用一生来偿还。”

听到君玹那句“孤要你用一生来偿还”,我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我一个有夫之妇如何许他一生?这简直是荒唐至极!

半个月前,我便与青梅竹马的齐国公府的世子齐修成婚。

婚后,两人琴瑟和鸣。

近来,婆母被鬼祟缠身,夜不能寐。此次她与夫君前来来白马寺,便是为婆母祈福。

谁曾想竟会在回府途中生出这许多事端。

我望着君玹那偏执的眼神,哀求道:“太子殿下,臣妇是有夫之妇。求您放过臣妇,莫要毁了臣妇的一生。”

君玹冷笑一声,“你那没用的夫君可还在孤手中,若你不乖,他的生死可就难说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狠厉,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听到他这冰冷又充满威胁的话语,我的心瞬间坠入了冰窖。曾经的米洛温和、善良,可如今站在我面前的他,哪还有半分当初的模样?

想着还在他手中生死未卜的夫君,我知道此刻不能激怒他。

我低着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顺,“殿下能看上臣妇,是臣妇的福气。”

君玹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我,似乎在判断我这话的真假。

“明日孤会派人去齐国公府接你。”他冷冷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听到这话,我的内心波涛汹涌,明日?这可如何是好?

3

君玹不再多言,一把拉起我,带我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颠簸了许久,终于停了下来。

我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只见齐修被绑在一棵树上,他的衣衫凌乱,脸上有多处擦伤,模样甚是狼狈。

“夫君!”我忍不住哭喊着朝他奔去,来到齐修身边。

我颤抖着双手,试图解开绑住他的绳索。可那绳索系得极紧,我的手指因为慌乱而变得笨拙,怎么也解不开。

“薇儿,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夫君,我没事。”我泣不成声,“我恰巧碰到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救了我。”

我向夫君撒了谎,可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想着,只要能先救下夫君,之后的事情再从长计议。

终于,绳子解开了。

齐修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我赶忙扶住他。他站稳后,拉着我朝君玹走去。

“多谢太子殿下出手相救,此恩微臣铭记在心。”齐修微微躬身,向君玹道谢,尽管他虚弱不堪,但礼数丝毫不缺。

我也跟着微微福身,“多谢殿下。”

我的手微微颤抖,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恨。眼前这位太子殿下,我明知道他是罪魁祸首,表面上却还要对他感恩戴德。

看着他那看似温和的面容,我只觉得一阵恶心,可我不能表露分毫,为了夫君的安危,我只能咽下这口苦水,与他虚与委蛇。

君玹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必客气。”他顿了顿,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眼中意味深长,“不过这恩情,你们可要记好了。”

我和齐修不敢再多做停留,匆匆上了马车,往家中赶去。

回到府中,下人们看到齐修这般狼狈模样,皆是一惊。

“快去准备热水和伤药!”我焦急地吩咐道。

齐修被我搀扶着走进房间,我轻柔地为齐修擦拭着脸上的擦伤。心中却自责不已,若不是自己,夫君也不会遭此劫难。

正擦着,房门被猛地推开,婆母一脸焦急地走了进来。

“我的儿啊,这是怎么回事?”婆母快步走到床边。

看到齐修脸上的伤,婆母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伤我儿?”

我赶忙起身,向婆母行礼。

婆母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你这晦气的东西,自打进了我齐家的门,就没个消停。”言语间皆是对我的不满,仿佛我就是个不祥之人,给齐家带来了灾难。

我低头不语,眼眶泛红。

我知道,婆母一向不喜我。在她心里,我是个名声不好的儿媳,将我娶进门,齐国公府已是丢尽脸面。

而我这不好的名声,源自两年前的那场宫宴。

4

我的母亲是胡人,我身体里有着母亲的胡族基因,生得极为貌美。

母亲不愿我嫁入皇家,又担心我被皇室看中,每次参加宫宴,都让我戴着面纱。

两年前,父亲戍边回朝,皇上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接风宴。

接风宴上,我戴着面纱,却依然被三皇子君墨盯上。他像个狩猎者发现了新奇的猎物,执意要我摘下面纱,让他一睹芳容。

无奈之下,我缓缓摘下面纱。可偏偏那时,我刚好吃了过敏食物,脸上布满了可怖的红斑,那些红斑相互交织、蔓延,有的甚至肿起,使得我的五官都有些扭曲。

三皇子君墨原本满是期待的眼神瞬间转为惊愕,紧接着是毫不掩饰的嫌恶,他像躲避瘟疫一般向后退去。

这一幕被旁人瞧见,从此便有了“奚家丑女”的传言。从那以后,我的名声便一落千丈,成为了众人的笑柄。

面对婆母的指责和刁难,夫君一直护着我,与婆母辩解着。

婆母被气得脸色铁青,“罢了罢了,我不管了!”她气冲冲地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齐修,我扑在他的床边,泣不成声,“夫君,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

他轻轻拭我脸上的泪水,安慰道:“薇儿,莫哭,这不是你的错。”

夜晚,齐修已在疲惫中睡下,而我却在床上辗转反侧。

齐修对我越好,我心中越是感到愧疚。在嫁给齐修之前,我早非处子之身。

每当齐修用那深情而纯粹的目光看向我时,我的心就像被无数根针扎着一般疼痛,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的爱。

两年前,我去郊外游玩,路遇山贼,被逼到一处悬崖边。

山贼们步步紧逼,口中还喊着不堪入耳的话语。我想着落入他们手中定是生不如死,心一横便纵身跳下了悬崖。

幸运的是,崖底是一个深潭。我落入潭水中,冰冷刺骨的水瞬间将我包围,巨大的冲击力让我几乎昏厥。

就在我意识模糊之际,一只有力的大手将我从水中捞了起来。

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身上盖着兽皮。米洛正坐在一旁,生着火,火光映照着他那俊美如妖孽般的脸庞。

在山崖下的日子里,米洛对我照顾有加,我逐渐习惯了米洛的陪伴。

然而,有一日,米洛的眼睛突然变得血红,他的头上长出了狼耳朵,身后也冒出了狼尾巴。

他将我压在身下,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禁锢住我的手腕,力量大得惊人。我拼命挣扎,可他那充血的眼眸中只有疯狂,仿佛我是他的猎物。

我大声呼喊他的名字,试图唤醒他,可回应我的只有他那粗重的喘息和喉咙里发出的低吼声。

我疼得昏死过去,不知多久又醒了过来。

米洛依旧伏在我身上,那沉重的身躯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眼神依旧充满了疯狂和兽性。

我的手指在他身上触碰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是一把匕首!

我颤抖着举起匕首,狠狠刺进了米洛的胸口,他温热的血染红了我的双手。

5

翌日醒来,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身旁的位置已空,齐修不知何时离开了。

他在兵部任职,成婚的这些时日,他都很忙,每日早出晚归。

我正用着早膳,杏儿匆匆忙忙地跑进来禀报,“小姐,奚侧妃差人来接小姐,请小姐去东宫一叙。”

我手微微一抖,筷子差点掉落在地。心中暗自苦笑,终究是躲不过。

奚侧妃是我的堂妹奚瑶,她几日前才入东宫。

早年,父亲因祖母不接纳母亲,愤而从奚府搬离,另立门户。我与那些堂姐妹们并不亲近,和奚瑶更是向来没有什么交集。

此次她邀我入宫,想必是太子君玹的意思。

我定了定神,起身简单收拾一番,便跟着前来接我的宫人前往东宫。

下了马车,宫人领着我来到一处僻静的院子,这一路安静得出奇,一个人都没遇到。

来到房门前,宫人恭敬地推开那扇雕花木门,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

我刚踏入房中,还未等我看清屋内的陈设,便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抱住。

我浑身一僵,一股熟悉的龙涎香萦绕在鼻尖,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太子君玹。他的怀抱带着一种压迫感,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

“你终于来了。”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让我满心厌恶。

我试图挣脱他的怀抱,可他的力气太大,只能愤怒地说道:“太子殿下,请自重!”

君玹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低笑一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颈,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新婚夜与你洞房的可是孤?”

君玹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开。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厉声驳斥,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新婚夜时的场景。

那晚,我静静地坐在床榻边。忽然,门被轻轻推开,烛火便被全部熄灭,房中一片漆黑。

黑暗让我有些慌乱,便小声喊着“齐修哥哥”。然而,回应我的却是一双充满力量却带着怒气的手,他猛地将我推倒在床榻上,随后便欺身而上。

难道……难道和我洞房的真的是君玹?

一股寒意瞬间从我的脚底直窜而上。

“想起来了吗?那晚你如娇花般在孤身下婉转承欢。”君玹收紧了手臂,将我禁锢得更紧,嘴唇几乎贴着我的耳垂:“将衣裳脱了。”

我瞬间羞愤交加,脸色煞白,奋力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他的束缚。

或许是我的反抗太过激烈,君玹竟松开了我。

他站直身子,目光冰冷,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难道你想当寡妇吗?齐修的生死可就在孤的一念之间。”

我在心里暗暗咒骂着君玹的无耻和卑鄙,竟几次三番用夫君的性命来威胁我。

双手颤抖着伸向自己的衣带,手指碰到衣带的那一刻,仿佛被火烫到一般缩了回来。

但一想到夫君可能面临的危险,又不得不再次伸出手。缓缓地解开衣带,衣服一件件滑落。

直到天色渐晚,夕阳西沉,君玹才放我离去。

当我终于踏出那扇雕花木门时,夕阳的余晖刺痛了我的双眼,我感觉自己仿佛从地狱走了一遭。

一路浑浑噩噩来到宫门口,我正准备上车。

“夫人,您的帕子掉了。”一个侍卫叫住了我,他快步走到我面前,微微躬身,双手奉上帕子。

我木然地转过头,眼神空洞甚至都未曾看清那侍卫的面容,接过他手中的帕子,声音沙哑地道了声谢。

那侍卫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望着我脸颊上未干的泪痕,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惜。

我身形一顿,继续朝着马车走去,心中的苦涩却又深了几分。

上了马车,刚坐下,隐约听见有人喊“皇……”那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硬生生截断。此刻的我,却没有心思深究这些。

6

回到府中,一连几日我都避着夫君。

夫君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多次关切地询问,我都只是强颜欢笑,找借口搪塞过去。

这日晚上,夫君醉酒回家。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喝醉的样子。在我的印象中,他平日里是不喝酒的,总是温润儒雅,举止得体。

此时的他,双颊泛红,眉头紧皱,往日清澈的眼眸被酒精蒙上了一层迷雾,原本整齐的发丝也有些凌乱。

他脚步有些踉跄,我快步上前扶住了他。他的身体很沉,几乎是半靠在我身上。我能闻到他身上刺鼻的酒气,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淡淡的墨香。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靠近,微微睁开眼,眼神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薇儿,我心里苦……”

听到他的话,我瞬间慌了神。

此刻,我只希望他是因其他事而烦闷醉酒,而不是知晓了我与君玹之间的不堪之事。

翌日,夫君醒来后,竟说要带我去画舫游玩。不一会儿,丫鬟便送来了衣裙和首饰。

那衣裙是用流光锦制成,上面绣着精美的花鸟图案,裙摆处还镶嵌着细碎的珍珠,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首饰更是璀璨夺目,金钗上的宝石熠熠生辉,耳环上的翡翠圆润通透。

我心里想着只是出门游玩,为何要这般装扮?

当我终于收拾妥当,来到夫君面前时,他看到我的那一刻,神色有些黯然。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却又很快移开,仿佛不敢与我对视。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口道:“薇儿,走吧。”

上了马车,一路无话。夫君望着车窗外,神色郁郁。

我几次想要开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生怕惹得他更加烦闷。

马车在湖边停了下来,我随着夫君登上画舫。画舫内布置得典雅精致,丝竹之声悠扬传来。

夫君引我至舱内,桌上已摆满珍馐美馔,他轻轻拉着我入席。

他为我斟了一杯酒,手却微微颤抖。

“薇儿,这酒是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你尝尝。”夫君斟满两杯,将一杯推到我面前。

“薇儿,这酒是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你尝尝。”夫君斟满两杯,将一杯推到我面前。

夫君见我喝了酒,他缓缓起身,脚步仓皇朝着舱门走去。

“夫君。”

他听到我的呼唤,在舱门处停住,抬手扶着门框,没有回头,只低声说道:“我出去透透气。”

我就这样坐在桌前,等了许久,夫君却一直没有回来。

不知怎的,我渐渐感到身体燥热起来,脸上也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

我试图起身去寻找夫君,可双腿发软,刚站起来便又跌坐回椅子上。

身体里的那股燥热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一团火在身体里燃烧,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模糊。

舱门被缓缓推开,我费力地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影逆光而立,看不清面容。

7

当我再次醒来时,却发现与君玹衣衫不整地躺在床榻上。

我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慌乱地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酸痛无力,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薇儿,你醒了。”君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满心愤懑,转过头,狠狠地瞪着他。

见我这般反应,君玹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薇儿,你那个薄情寡义的夫君将你送到了别人的床榻之上,是孤救了你,还为你解了那虎狼之药。你该如何感谢孤?”

听到他这番话,我的心犹如被万箭穿过,痛苦不堪。

即使他不说,我也猜想到了,那酒有问题。只是我一直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夫君会如此狠心,对我做出这般残忍的事情。

傍晚,残阳如血,将庭院染得一片凄惶。我正坐在窗前发呆,忽然听下人说夫君回府了。

几日都不见他踪影,我知道他是在刻意躲着我。

我咬了咬唇,拿起早已写好的和离书,深吸一口气,朝着书房走去。

我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抬手欲叩门,却又在半空停滞。手微微颤抖,犹豫再三,终是轻轻敲响了房门。

“进来。”屋内传来夫君熟悉的声音。

我推开门,齐修背对着我,站在窗前,身影显得格外落寞。

我强忍着泪水,走到他面前,将和离书递给他,“这是和离书,签了吧。”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在此之前内心经历了多少次的痛苦挣扎。

他缓缓转过身,看到我手中的和离书,却迟迟不肯接过。

齐修眼眶泛红,“薇儿,我有我的苦衷。那人权势滔天,我若不从......”

“所以你就将我拱手送人?”我打断了他的话,怒视着他,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滚落。

齐修痛苦地闭上双眼,他每时每刻都在悔恨,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妥协。

我别过头,不想再看他这副模样,“罢了,一切都已无法挽回,签了这和离书吧!”

齐修缓缓伸出手,接过了和离书。他拿起笔,笔尖悬在纸上,迟迟落不下去。

他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滴落在和离书上,晕开了墨迹。

就在这僵持之际,书房门被猛地推开,婆母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听到婆母的声音,我愣住了。也不知道她是如何知晓我与齐修在书房谈和离之事,大概是哪个多嘴的下人跑去通风报信了。

婆母快步走到书桌前,看到齐修手中的和离书,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她一把夺过和离书,将其狠狠掷于地上,转头瞪向我,眼神似能吃人。

“和离?绝无可能!我齐家只有休妻,休妻之由,我自会定下,轮不到你们在此私相授受和离文书!”

8

闻言,我心中一阵悲凉。

自进门以来,我尽心尽力侍奉婆母和夫君,从未有过半点懈怠。

如今这般结局,并非我所愿,也非我之过错。

婆母却只想着维护齐家的面子,却不顾我的死活,实在让人心寒。

我直直地与婆母对视,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儿媳,“我没有错,为何要被休?和离本是我与齐修商量之事,我们夫妻一场,缘尽好散。”

“母亲,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薇儿她没有错,是我没用,让她受了这么多委屈。这和离书,我签!”

齐修说完,俯身捡起地上被婆母扔掉的和离书,他的手颤抖着,拿起笔,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的泪水再次涌出,滴落在纸上。

签完字,他缓缓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将和离书递给我。

我看着他递过来的和离书,泪水模糊了视线。

“薇儿,对不起,往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齐修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接过和离书,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婆母在一旁气得直跺脚,大声责骂着齐修的不孝。

我紧紧地攥着和离书,转身准备离开。

齐修在身后轻轻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我脚步顿了顿,却终究没有回头,加快步伐走出了房门。

我收拾好了东西回到了娘家,刚进家门,父母看到我这般模样,心疼不已。

我扑进母亲怀里,泣不成声。仿佛要把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和痛苦都一股脑地发泄出来。

原以为我的婚姻能像父母这般美满,没想到成婚不过月余,便以和离收场。

提及父亲与母亲,他们的爱情堪称一段英雄与美人的佳话。

父亲年少时投军,在外征战,于乱军之中救了母亲。母亲对父亲一见钟情,便以身相许。父亲许母亲一生一世一双人,从未食言,哪怕后来父亲战功赫赫,加官进爵,也未曾纳妾。

母亲在生下我之后身子受损,此后再难有孕。但父亲毫无怨言,对母亲的感情始终如一。

回到家中的第二日,圣旨传至将军府,我被圣上亲封为丽妃。

全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圣旨惊得不知所措。

母亲担忧地看着我,父亲则皱着眉头。

我深知父母皆不希望我入宫为妃,宫中的勾心斗角,不是我能轻易应对的,他们一心只盼着我能平平安安、稳稳当当度过此生。

然而,圣意难违。

很快,宫中便派来了人,接我进宫。我穿着华丽的宫装,坐上了马车。

想到要侍奉这样一个可以做我父辈的男人,我就感到一阵恶心和抗拒。

可又能如何呢?圣旨已下,抗旨便是诛连九族的大罪。

只是,我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何时入了皇上的眼?

9

途中,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外面一阵骚乱。我掀起车帘一角向外看去,竟看到了齐修。

他面容憔悴,下巴满是胡茬,眼中布满了血丝,就那样直直地站在路中央,痴痴地望着我的马车。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的心猛地一揪,那些曾经的爱恨情仇瞬间涌上心头。

我咬了咬嘴唇,强迫自己放下车帘,不再去看他。

齐修似乎想要冲过来,却被宫中的侍卫死死拦住。他奋力挣扎着,嘴里喊着我的名字:“薇儿!薇儿!若有来世,我定不负你。”

我紧紧捂住耳朵,泪水再次夺眶而出。身旁的宫女催促道:“娘娘,还是赶紧启程吧,莫要误了时辰。”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哽咽着说道:“走吧。”

马车缓缓启动,齐修的呼喊声渐渐远去。

我的心像是被撕扯着,痛得无法呼吸。曾经对齐修的怨恨,在这一刻似乎开始慢慢释怀。

我相信他曾经是真心待我,只是在皇权面前,他不得不妥协。就如同现在的我一般,身不由己。

马车一路颠簸,终于驶入了皇宫。巍峨的宫墙高耸入云,似要将这四方天地都禁锢其中。

我被安排住在了关雎宫。据说,这是皇上特意为我挑选的宫殿。

入宫的第一晚,我便接到了皇上让我侍寝的旨意。我被宫女们簇拥着沐浴梳妆,换上轻薄的纱衣。

我坐在床边,紧张地等待着皇上的到来。烛光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仿佛也在诉说着我的不安。

然而,我没有等来皇上,却等来了君玹。

看到君玹的那一刻,我惊得站起身,下意识地后退几步,“你怎会在此?”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脸庞在烛光下显得越发俊美却也带着几分危险,“孤来此,自是为了你。”

君玹一步步靠近,我不断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无处可逃。

他却没有停下脚步,越来越近,近得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你疯了吗?皇上随时有可能会来。”我用力推着他,压低声音说道。

君玹却仿若未闻,一只手撑在墙上,将我困在他的臂弯之间。

“薇儿,他不会来的,他的身子不行,无福消受你这温香软玉。孤代替他,如何?”

这一夜,皇上果然如君玹所言没有来。

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君玹这才松开对我的禁锢,整了整衣衫,从容地从关雎宫离去。

此后,皇上会偶尔来关雎宫陪我用膳,却从未再召过我侍寝。

每次皇上前来,我都能闻到他身上浓浓的药味,想来皇上的身子确实不太好,定是被病痛折磨着。

而君玹却经常来关雎宫与我厮混。

起初,每一次他的到来都让我提心吊胆,我害怕被人发现,招来杀身之祸。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竟也渐渐麻木。从最初的极力抗拒,到后来的无奈顺从。

我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泥潭,在这见不得光的关系里越陷越深。

床榻间,与君玹耳鬓厮磨时,他也曾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深知这不过是他一时的甜言蜜语,当不得真。

他是太子,日后会成为帝王,有后宫佳丽三千,又如何能对我一人倾心?更何况我还是他父皇的妃子。

10

皇上派君玹前往禹州赈灾,已然一月有余。没有他的日子,起初我竟有些不习惯,可慢慢地倒也过得悠然自在。

这日午后,我在房中小憩。

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际,突然感觉唇上一阵温热,我猛地惊醒。睁开眼,竟看到君玹那张俊朗的脸近在咫尺。

“薇儿,我回来了。”

我一时有些恍惚,以为自己还在梦中。直到君玹再次将我拥入怀中,我才真切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你……怎么回来了?”

他笑了笑,“想你想得紧,事情一办完,便快马加鞭地赶回来了。”

说着,他将我抱起往床榻走去。

“殿下,这青天白日的,不可……”

我的话还未说完,君玹已将我轻轻放在床榻上,他的身躯随即压了下来。

......

“贵妃娘娘,您不能进去,娘娘正在休息。”杏儿在门外焦急地阻拦着。

“哼,给本宫让开!”房门被贤贵妃猛地推开,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屋内。

我靠着坐在床榻上,头发凌乱地散在肩头,脸上还带着未退去的红晕。

贤贵妃轻蔑地扫了我一眼,方才有宫人向她禀报看见有男子进了关雎宫。

此刻,她看着我这副模样心中更加笃定我与人私通。

“瞧瞧这副不知羞耻的模样,奸夫呢!”说罢,她扭头吩咐身后宫人,“给本宫搜!”

“母妃,可是在找儿臣?儿臣便是那奸夫。”

贤贵妃听到这声音,脸色大变,猛地转过头。

君玹从容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神色淡定,“母妃,儿臣与薇儿之间的事,还望母妃能帮我们遮掩一二。”

贤贵妃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她用手指着君玹,大骂道:“你这逆子,身为太子,怎可如此荒唐?”

“母妃,此事若闹大,对您也并无好处。儿子保证,今后定当加倍小心,不再给您添麻烦。”

贤贵妃怒视着君玹,似乎还想再训斥几句,但最终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带着宫人愤愤而去。

自那以后,君玹变得越发肆无忌惮。

皇上身子不好,朝政由他掌控,权力都在他手中。

纵使宫中有关于他和我之间的风言风语,也都被他以雷霆手段压下。他在朝堂上呼风唤雨,无人敢轻易忤逆。

一年后,皇上驾崩。

君玹身为太子,顺理成章地继承了大统。他曾信誓旦旦地说过他若为帝,我便为后。

然而,我没等到君玹封我为后的旨意,却等来了贤贵妃的三尺白绫。

贤贵妃带着一群宫人,趾高气昂地闯入了关雎宫,她眼中满是狠厉。“你这狐媚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我惊恐地看着她,身子不住地颤抖,“您不能这样对我,君玹不会允许的。”

贤贵妃走上前,一把抓住我的头发,“玹儿如今已是新皇,哪还顾得上你这旧人。这三尺白绫,便是他对你的恩赐。”

她狠狠将我甩开,一挥手,宫人们一拥而上,用力将白绫套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呼吸逐渐变得困难,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模糊......

11

再次睁眼,只觉得脖颈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皇后娘娘,您醒了!”

我过转头,杏儿正满脸欣喜地看着我。

从杏儿口中得知,我已经昏睡了三日。我昏睡的这几日,宫中发生了诸多变故。

君玹不顾大臣们的强烈反对,执意立我为后。

而贤贵妃,如今的太后,被君玹以祈福为由,送去了白马寺为先帝祈福。

太后听闻此令,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君玹大骂不孝。然而君玹不为所动,执意而行。

不多时,君玹脚步匆匆,一踏入房门,便直奔床榻而来。

“薇儿,你可算醒了。”他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你可知那日我有多么害怕,我想着如果你死了,我便陪你一起。”

听到君玹这番深情的话语,我泪如泉涌,泣不成声,“我真的值得你如此吗?”

他是米洛时,我亲手用匕首刺进了他的胸膛。后来我嫁与齐修,成为了齐修的妻,再后来甚至当了他父皇的妃子。

如此不堪的过往,我觉得自己根本不配拥有他如此纯粹而执着的爱。

君玹双手捧着我的脸,目光坚定而炽热,“薇儿,我爱你。从我遇见你那一刻起,我的心便只为你跳动。”

我扑进他的怀中,放声痛哭。

这一日他对敞开心扉,将心底埋藏的秘密告诉了我。

他是从兽世大陆穿越而来的狼族兽人米洛。在救我之前,他在山崖之下独自生活了五年。

直到我意外坠崖,正巧被他救起,我的到来让他不再孤单。

后来,月圆之夜他迎来了发情期,在本能的驱使下,他失去了理智,强行与我有了肌肤之亲。我为了自保,用匕首狠狠刺进了他的胸膛。

随后,我被母亲派来寻我的人匆匆救走,而他身受重伤,在山崖下独自养伤。

两年后,他在山崖下遇到了重伤濒死的君玹,他摄取了君玹的记忆,幻化成君玹的模样,前来寻我。

不久之后,君玹遣散了此前东宫的妃嫔,又为我筹备了一场盛大的封后大典。

一时间,宫中议论纷纷,有人说皇上深情专一,只为我一人倾心;也有人说皇上此举过于绝情,不念旧情。

大典当日,我身着华丽的凤袍,头戴璀璨的凤冠,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向站在高台之上的君玹。

当我终于走到他的面前,他亲自牵起我的手,郑重地说道:“薇儿,今日起,你便是朕唯一的皇后,与朕共享这天下。”

台下群臣朝拜,高呼万岁。

这一刻,我望着君玹,他对我的承诺都一一实现了。我也拥有了如父母那般美满的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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