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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4:02:16 

今日是我大婚。

一向乖巧的孪生妹妹却说,我们长的一模一样,不如由她替嫁。

我不知她是受尽屈辱重生归来,还以为她是舍不得我同我说笑。

安慰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就从我身后用风筝线勒住了我。

挣扎之际,我听到她说:远嫁北狄受尽屈辱之人本该是你,而我才该是首辅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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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像个旁观者,看着妹妹将尸体藏在了床下。

尸体脖颈处有胎记,这具尸体竟是妹妹的?而我,竟和妹妹活在同一具身体里。

而后她独自完成了妆面,拜别爹娘、坐上花轿,替我嫁给了我的未婚夫。

安礼元在前厅应酬时,她却一反常俗掀了盖头,自顾自地坐在了铜镜前描眉。

窗外的风吹动着屋内的喜烛,妹妹一袭红衣笑的悲壮惨烈。这样的神情,像是积攒了一辈子的仇恨。

既不是我,也不像她。

待门外响起阵阵脚步声,她转身莞尔一笑:“元郎。”

来人本该是我的夫君,是今朝新科探花郎,安礼元。

安礼元进屋环视一圈,笑着轻轻地关了门,窗外的风大了些,吹灭了屋内的喜烛。

一道惊雷闪过,柔弱的书生竟将匕首抵在姜晟脖颈间,低声道:“说,姜晏在哪里?”

姜大学士一生遗憾便是无子,后继无人。唯一幸事却是生有一对双生女,二人才貌双绝,曾名动京城。我便是姐姐姜晏,而我身体里现在住着的,却是妹妹姜晟。

不过只有几面之缘的安礼元,竟一眼发觉不对。

“被你发现了呀?”妹妹嗤笑一声,赤手抓住了匕首的利刃:“她就在我的身体里啊,你感受不到吗?这么激动干什么,想让她和我一起死吗?不信的话,杀了我呀!”

安礼元瞬间慌了神,他手腕一软,匕首掉在了地上。

下一秒,他竟然找来药箱:“你别误会,我只是担心姜晏的身体。”

他竟……接受了这件事?

喜烛被重新点燃,他握着姜晟的手轻柔地上药,还怕她疼似的,还将手举到唇边轻轻吹了吹。

刚刚我还在幻想他能找出魂魄归位的法子,如今只能感叹,若是他们就这样相处下去,不见得不会日久生情。

到时候,谁还会记得我?

安礼元上门求娶我时,曾扬言此生唯我一人,绝无妾室通房,当时可是整个京城传遍了的佳话。

可在此之前,我与他并不相识,今日就算他移情别恋,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他二人皆是脸红心跳的样子,我以为今夜便算了结。

谁曾想安礼元竟收拾东西去了书房,不愿与妹妹同房。

妹妹却看着他的背影,势在必得道:“七日之后,魂魄消散的只能是她,她的一切都将是我的!包括你,元郎。”

姜晟抢了我的新婚却独守空房,自是辗转难眠,但在她身体里的我更是无法安眠,只能陪着她看天边皎月。

天边乌云作狗状,一阵风来,便将皎洁的明月吞入腹中。

就在此刻,我……竟重新掌控了我的身体!

我欣喜万分,立刻去书房找安礼元。

我不确定我什么时候就会失去主动权,如今,安礼元不仅是离我最近之人,还是妹妹夺我身体的关键所在。

我要把握分分秒秒,先一步去蛊惑他,利用他对我的情义来助我魂魄归位。

可在半路上,我遇到了辞猫,他伸手拦住了我的去路。

辞猫告诉我,就在今夜,我父亲在科举中受贿被发现,圣上大怒,现如今姜家已全家入狱。

性命危在旦夕。

2

辞猫,是我曾施救的江湖中人,此后他为报救命之恩,愿做我的暗卫,半年为期。

“白日本想见你一面,只觉你与平时不太一样,现在姜家遇难,我只好深夜前来,没打搅你们吧?”辞猫盯的我浑身发怵,似乎想要透过我看穿什么。

我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他以为我同往日一般,有求于他时便欲擒故纵,于是贴心地将耳朵凑了过来。

他靠近我时,身上的木檀香也跟着扑了上来,紧紧地包裹着我。就一瞬间,我立即清醒过来。除了辞猫,我能用之人寥寥无几。

我立刻上前一步,求救道:“我闺房的床下藏着我妹妹的尸体,你帮我带走。”说着,我情不自禁落下泪来。

短短一日,我的人生就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我并不想哭,可我打小就爱哭,一旦精神略放松,便难以自持。

他下意识地伸手接住我的泪珠,待他反应过来时,那滴泪已落在他手心的痣上。他不自然地将那滴泪握在手里,转身匆匆离去。

我急忙补了一句:“辞猫,你日后见到的我未必是我。妹妹的魂魄也在我身体里……我知道很匪夷所思,但你千万别让她发现你的存在。”

毕竟,你是我最后的底牌。

辞猫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随即转身离开了安府。

辞猫武艺高强,自从有他相助,我想要什么总会更加轻松。

比如,我曾是圣上心仪的太子妃人选,但我不愿被困在深宫之中,于是我便向他第一次开口,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圣上竟很快赐婚太子与李氏女。

他轻功卓绝,从前我与他相见向来小心,因此我们从未被人发现。

只是妹妹重活一世,我不知她为何对我有如此滔天的恨意,眼下若不设法自保,怕是只能做孤魂野鬼了。

我想活,这并不丢人。

我一路上都在思索,如何让安礼元能信我的话。如何能从中帮我……

不过就算他信我,男人真的在意外貌相同的不同的灵魂吗?于他而言,躯壳里是姜晏还是姜晟,差别真的大吗?

我走到门口正欲敲门时,听到他在书房里自言自语:“枉我费尽心机娶了姜晏,女主竟被魂穿!可恶啊……设定变了我还能回家吗?系统!你回答我啊!别装死……装死了整整十一年了,你还不回我!啊!!”

书房里传来书架被推倒的声音,像是他在里面发泄情绪?

可他不是向来温润儒雅吗?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

不等我反应,天旋地转的感觉侵袭全身。

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是妹妹要“醒了”。我迅速往房间的方向跑过去,至少不能在这里交换!万一她气上心头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才是真的没有退路了。

我走的太匆忙,没注意身后书房的门已开了,安礼元站在门中,恰有一分月色落在他身上,照着他如珍珠美玉般的脸。

他仔细地盯着已经远去的身影,疑惑地轻声呢喃:“是姜晏?”

3

强撑着那股难受,最后我几乎是手脚并用爬回了房间,并擦干了鞋底的泥。我很想知道妹妹是不是同我一样,在“沉睡”的时候窥视我的一举一动。

这样,她会以为自己安然睡了一夜?还是一直藏在暗处,看着我像个白痴一样四处求救?

等我再清醒已是第二日清晨,阳光照进屋子,却没能将鬼祟从我身体里驱除。

我一睁眼,是妹妹对着镜子审视我的神情。

她的眼神太过认真,我甚至觉得她透过铜镜在与我对视。

“夫人今日穿的正艳丽,乍一看竟像二小姐呢!”来人是我的贴身丫鬟无眠。

听到这话,她轻轻笑出了声。

我这才回神,她确实还同之前一般的打扮,似乎不在意被人认错。

她对着镜子说道:“若是七日之内,若安礼元还是没能爱上我,我就会彻底消失,届时,我再把身体还给你好不好?”她的语气似有哀求,眼里却恨不得我魂飞魄散。

真是可笑,谁会相信一个抢自己夫婿、抢自己身体的人?哪怕那人是……亲妹妹。

自从占据我的身体,她再没让无眠贴身伺候,连今日出门也不让她随行。

她独自踏入顺王府那一刻我还在诧异,父亲是内阁大学士,为避免结党营私之嫌,一向不与皇子们过多交涉。妹妹自幼养在深闺,如何能越过父亲结识顺王?

我看着顺王府中之人纷纷将“我”奉为王府座上宾,还以为他们早就相识,因而姜晟故意与从前一样的打扮。

没想到顺王却说:“初次登门,就敢拜帖上写下那些字,不愧是父皇曾看中的太子妃呢。”他竟毫不避讳皇上未曾宣告天下的旨意!

他审视姜晟的神情,带着上位者不容忽视的威严。

妹妹全然不接顺王的话,只说道:“妾身知道王爷要找的人在何处,只是父亲若不能回家,妾身……”

父亲的案子,如今正是由顺王主理么?

顺王脸色一变:“无需多言,只说你知道的!”

“半年前,那人九死一生,是江南善济堂的掌柜救了他一命。”妹妹说完这些,便离开了王府。

离开时,我看到王府偌大的合欢树开的正艳,粉色的花朵迎风摇曳,一如半年前,江南外祖家的那棵。

那时妹妹只说水土不服不愿去江南,是我独自一人陪着母亲去江南外祖家小住的。

一个夕阳甚好的傍晚,我去善济堂替外祖母抓药时,遇到了浑身是伤的辞猫。

我瞧他衣衫褴褛,身无分文,一时心软,便将身上全部银钱给掌柜,让他务必救这小兄弟一命。只是他知恩图报找上了我,跟着我回了京城。

辞猫手眼通天,本领过人,我隐约猜到他绝非等闲之辈。

但如今妹妹既提到了这些,无论她知情与否,无论是否与辞猫相关,我都要找机会提醒他。

妹妹回府后不急着休息,一人在门口枯坐着。

待入夜时,安礼元才归家。她一见到他便扑了上去,一口一个元郎叫的亲热。安礼元轻轻挣扎了几下,在廊下看到了安母后隐隐不安,便任由姜晟架着回了房。

一回房,他猛地甩开了姜晟的手:“方才我是怕母亲担心,这才没有推开你。你别想太多了。”

4

姜晟嗤笑一声,旁若无人地脱了外衣:“你我夫妻还谈这些做什么?早日圆房才是要紧的。”

安礼元忽然意识到什么,起身就要走,却忽然浑身无力瘫软下来。

姜晟在他耳边轻轻吹气:“放心,不过是点了些助兴的香,左右用的也是姐姐的身体,你不必为难,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说着,她用纤细的手指滑过他的小腹,惹得他一阵战栗。

安礼元双目猩红,推开了她:“你无耻!滚开!”

“装什么贞洁烈郎?未曾娶妻之前,你从没去过勾栏瓦舍吗?此刻频频拒绝,是为了姜晏那个贱人守节吗?她死了!你别再想了!”姜晟试图按住躁动的安利元,却还是因为天生的力量悬殊落了下乘。

怪只怪我平时不锻炼,身子柔弱,不能助妹妹推倒心上人……还蛮不好意思的。

“我从未流连过花街柳巷。”说罢,他袖间匕首滑落掌心,迅速割破了自己的手腕,企图用这种方式来保持冷静。

也不知道他哪学来的……这能管用?

姜晟深吸一口气,整个人扑到安礼元跟前,颤抖着捧着他的手腕:“元郎……你何至于此啊?你竟不喜欢吗?哪怕是姜晏的身体,也不行吗?世上竟有男子不喜欢鱼水之欢吗?”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安礼元的衣服上,安礼元却很嫌弃地背过身去。

他轻蔑一笑:“我不信你,她没死。我一定要等到她。”

说着,他昏死了过去……这也行?

探花郎痴情拒佳人,着实令人心动。

而姜晟更是近乎崩溃,发疯似地撕扯他的衣服:“你起来啊!那时我被封为郡主嫁去北狄。才五年,我就先后嫁给了祖孙三人……哈哈哈可笑吗?这样屈辱之事,是我为了活命苦苦挣来的!只要我脱光了衣服,他们就会乖乖地匍匐在我脚下,你为什么不能呢?”

她缓了缓,抽泣着继续说道:“凭什么同为姜氏女,我为大乾远去北狄受尽凌辱,姐姐就能能嫁给温润公子恩爱一生?我偏要抢过来!哪怕肉身为祭,也在所不惜!这是姜家欠我的!”

“况且,神女说了,只有你爱上我,我才能取代她,摆脱那样腌臜的一生!”

姜晟兴许也有些应激,竟直接昏死过去。

她莫不被卖药的骗了?买成了蒙汗药,一下干倒俩……话说回来,她何时点的香,为何我毫无印象?

难道我的“窥视”并不是全部?就连她在顺王的拜帖上写了什么,我也毫无记忆。

好在月出时,我再次掌控了自己的身体。

我迅速找出药箱为安利元上药,又将他搬到榻上休息,这才起身去找辞猫。

身为世家嫡女,我自然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若是父亲是受人诬陷,我必不能让他含冤而死,但顺王野心勃勃,所图甚大,若是姜家成了顺王的狗,只怕来日下场会更惨。

顺王,绝非良木。

我必须去大理寺见父亲一面,此事也只能求辞猫相助。

可我没想到,大理寺的人先一步找上了我。

5

来人带着重重的官腔,不由分说就将我带去了大理寺。

难道是他们先辞猫一步就带走了尸体?

是因为我有嫌疑?

若我说是我妹妹用我的身体勒死了自己,会有人信吗?

一路上我忧心忡忡,等到了地方才反应过来,这里根本不是大理寺。而是一处私人宅院,就算是傻子也看出来不对了。

我正欲跳车逃走,那些人却强硬地将我带了进去。

屋里的男子转过身来,我抬头看向那人,正是大理寺少卿,陈冠南。他手段狠辣,铁血无情,京城中无人不知。

陈冠南指着院中的尸体说:“请夫人仔细辨认,此人可是府上二姑娘?”

我上前看了看,除了勒痕,尸体手腕处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像是……她死前自己动的手?

“是,她脖子后面的胎记独特,我不会认错。”多说多错,回答完我便不再多问。

“舍妹平时可有接触过什么人?”陈冠南看着尸体,眉头紧锁。

我细细想了想,还是如实道:“妹妹与我自幼养在深闺,鲜少接触什么人。”说着,眼泪恰到好处的落了下来。

看到亲妹妹的尸体还无动于衷,平白惹人怀疑。

三分真情七分假意,担忧他怀疑我的同时,我也是真的惋惜,阿晟早就死了,死在我不曾记得的、她最屈辱的上辈子。

“不瞒您说,皇上有意册封舍妹为昭华郡主,远嫁北狄以结两国之好。没想到却在此时出了差错,这才深夜接夫人前来问话。此事关系朝堂,夫人若是想到什么,定要告知本官。”说罢,他着手遣人送我回去。

我不禁为之一震,她说的竟都险些应验?若是真的,她在北狄受辱之时,是否怪我父母家人不曾救她于水火?那我呢,那时竟眼睁睁地看着吗?

我强忍住不安,想到我今夜要紧之事,转而硬着头皮问道:“陈大人,可否让我见一见我父亲?”

不等他拒绝,我急忙跪下:“大人!圣上并未下令不得探视,就算是死囚,亦可向家人交待身后事。”我死死地盯着他,颇有一番英勇就义的模样。

最后,他无奈地点了点头:“也罢,我带你去吧。舍妹已死之事,还望夫人莫要向旁人透露。”

那当然啦,她也没死嘛……

此时宵禁,陈冠南便邀我同乘一辆马车,我知他仍有心试探,便跟着他上了马车。

他主动将圣上并未下达的旨意告知我,一是提醒我他虽官职不高,但已是圣上亲信,二是想借此试探,倘若死的不是妹妹,那“我”又是谁?

果不其然,上了马车他便问道:“夫人与二姑娘一脉双生,不知令尊是否能区分二位?”

“自然,我与妹妹虽长相相似,但性格大不相同,更何况妹妹脖颈后有一处胎记,不难区分。”我如实答道。

他竟是怀疑姜晟假死脱身,借我的身份嫁入安府?能做到这一切,确实只有提前得知圣上旨意的姜晟。

可她天生机缘,旁人如何得知?这位陈大人,当真不容小觑。

更加令我惶恐的是——他身在大理寺,为何不直接问我父亲母亲?仅仅是不想暴露妹妹已经“故去”吗?

我心乱如麻,便佯装假寐,不再回答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试探,他心中了然,便也不再多问。

6

大理寺中,父亲听到声响立即惊醒过来。一见是我,眼中闪烁着异样的神采。

他不管门外的陈冠南,对我说道:“晏儿来看父亲了?为父为你安排的婚事,你可满意?安家那小子待你定是不错的,瞧这月华织锦,与你甚是相配。”

月华织锦?我一直以为我穿的是普通罗衣。月华织锦,那可是千金难求的上等布料,这……安家竟富贵至此?

难道父亲看中安礼元,是因为安家背后的财力?

父亲将愣在原地的我抱在怀中,轻声在我耳边说道:“去求顺王,他一定能救出为父,你只肖说三个字:安、陈、李。”

离开牢房时,我只觉双腿被灌了铅一般沉重。

牢中消息闭塞,父亲不知“我”早就拜会顺王,他久久未见希望,这才冒险将此事告知我。

那三字是人名?不,是姓。

是今朝科举中展露头角的:安家,陈家,李家。

安礼元高中探花人尽皆知,可他祖籍在扬州,就连我这个新妇都不知他家底如何。若他是父亲选中的,那他的探花……会与贿赂相关吗?他又会不会是顺王的人?

我抬眸瞥了一眼陈冠南,我若是没记错,他的小弟弟今年亦是高中进士,被分去了刑部。

至于李……岂不就是陇西李氏今朝杰出之辈?是当今的新科状元郎?

这三家莫非都是顺王的人?由父亲搭线?

我深吸一口气,走出大理寺时,已是清晨。

本该在家中昏睡的安礼元,却一袭白衣地出现在我眼前,他笑的温柔,轻声唤我:“阿晏。”

我这才意识到,姜晟今晨并未苏醒,她似乎……离去了?

不,她一定在沉睡,在伺机蛰伏,在想新的办法取代我。而我,也不知如何解释忽然出现在这里的我。

于是,我娇笑着攀上安礼元的手臂:“元郎~”

安礼元瞬间甩开我的手,活见鬼一样弹射开。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着我。

陈冠南从我身侧经过,瞥了我一眼,眼中充满了对女人的不解。也是,难怪他如今已过而立之年还未娶妻。

虽说安礼元将我当成了姜晟,但他仍是怕传出“夫妻不合”这样的话来,到底是与我同乘回家。

他一言不发,我也心事重重,耳畔只余滴滴答答的马蹄声。

他忽然察觉到不对,不死心地试探道:“阿……晏?”

我嗤笑一声:“元郎喜欢这么唤我吗?也罢,只要元郎喜欢,我愿做姐姐的替身。”

他失望地垂下脑袋,不再出声,这模样,像是没吃到肉的小狗,甚是有趣。

于是,我歪着头猫着腰凑近:“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喜欢姜晏?”

“一见钟情不行吗?”他没好气地说道。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今日会在此处?”我不依不饶道。

他转过身去不再回答。

好吧,无趣。

街上人声鼎沸,大家好像都聚在一起,马车路过时,我才知道长街水桥下死了人。

我好奇地看了一眼,死的人竟是……辞猫。

7

我几乎有些失控,急忙下车凑到他跟前,的确是他……他浑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中,那么多伤口,该多疼啊……

我死死地咬着下唇,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那日我于江南救他一命,而今却因我将他困在京城,死于非命。

滚烫的眼泪滑落,恍惚间,我想到了那日被他握住的泪……我在他手掌间来回看,他手掌光洁如新,哪有什么痣?

也是,他自江湖中来,有些手段不足为奇。

我松了一口气,起身准备离开,迎面撞上了穆如鹰隼的陈冠南。

“夫人的眼泪就这么不值钱吗?说来就来,莫非夫人认识?”他死死地盯着我,眼中是再赤裸不过的怀疑。

安礼元却忽然出现在我身侧,将我一把拥入怀中:“此人死的惨,我夫人哭一哭不足为奇。”

我惊诧地看向他,与他灼热的眼神对视。正巧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

陈冠南摇了摇头,转身忙着查案,不再理会。

安礼元扶着我坐上马车,车门关上之际,我看到街边酒楼的二楼处,似乎有一熟悉身影。

待我坐稳再看去时,似乎……又不见了。

安礼元满怀期待地看着我,显然,他认出了我。

“安礼元,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为什么喜欢我?”我坦诚地与他对视,不再扮演任何人。

他用手撑着脑袋,重复了一遍:“一见钟情。”眼里却是饱含深情。

我嗤笑一声:“一见钟情?父亲未获罪之前,娶我姜氏嫡女对你大有助益,若说一见钟情,不如说你当时有心攀附。”

安礼元当即暴跳如雷:“我有心攀附?我真服了你们这些古代的傻女的!你还真瞧得起自己啊!十年寒窗你知道多苦吗?我都考中探花郎了,就算是当朝驸马我也做得!现在你充其量是个罪臣之女,我没把你赶出门就不错了,还有心攀附,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气死老子了!”

说罢,他将我赶下了马车。还丢下一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真是分不清大小王了你!

马车驶远,只余阵阵尘土。

我却觉得舒畅不少,从前我在深闺之中不得自幼,嫁人不过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只要不是深入宫门,总还是能活……而今看来,难得呛一回人,甚是有趣。

不过……他说出那样的话,已是全然不把我姜家当回事,更不谈同党同谋。难道……他真是考的?

我没去找顺王,而是转身去了酒楼。

找了此处一众说书人,要他们大肆说书,含沙射影来讲今朝科举舞弊之事,再指桑骂槐,暗指状元亦有染其中。

顺王若要成事,财力、兵力,和名门望族的支持,缺一不可。安、陈、李三家却是最佳人选。

只是……一切如顺王所愿了吗?

还有,辞猫,究竟是谁?

8

从房间出来时,我险些撞上人。

那人身上清晰的檀香气席卷而来,我顿时反应过来是谁,急忙追了上去。

不等我反应,身后有人对我说道:“安夫人,我家主人有请。”

带着疑惑,我跟着那人去到雅间。

屋内陈设非凡,屏风后面端坐着一男子,隐约看到他脸上似还戴着面具。屏风前,是持刀而立的陈冠南。

陈冠南直言道:“姜氏,还不拜见太子。”

我急忙下跪行礼道:“臣妇姜氏,拜见殿下。”

“你父亲的事,本宫已经知道了。咳咳咳……”听起来,他似乎伤的很重:“若想保你姜氏全族性命,就把你知道的如实说来。”

“是,臣妇那日去狱中看望父亲,父亲的确告诉臣妇……”我将父亲告诉我的话如实相告。

我后知后觉的发现,太子扮作辞猫,报恩是假,查我父亲与顺王的罪证才是真,如今不再隐瞒,亦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一切,再隐瞒也于事无补。

说罢,我补充道:“还望殿下信守承诺,饶我姜家其他人。”

太子顿了顿,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想了想,继续道:“若是我夫家并不牵连其中,还望日后殿下不要生出嫌隙。”

话音刚落,陈冠南悄悄走到门边,迅速打开了门。

趴在门边偷听的安礼元就这么滚在到了我的身侧,他二话不说就磕头饶命:“太子殿下,我……下官什么都没听到。”

太子并不说话,陈冠南却将人带了出去,屋内只余太子和我。他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卸下面具放在一旁,露出那张与辞猫并不相似的脸。

他从怀中掏出一白玉瓷瓶放在我眼前:“那日在善济棠,你救我一命。这枚丹药,可救你一命,从此你我两不相欠。”手心那颗痣依稀清晰可见。

“臣妇不敢。”我跪在地上,将头低得更低了。

他一把将我从地上捞起,将药丢给我:“你走吧。”

我接了药瓶,逃似的离开了这里。路上撞到了陈冠南,他瞥了一眼我手中的瓷瓶,说道:“这可是花了很大的代价才从巫女手中得到的,安夫人定要珍惜。”

我这才回过神,明白瓶中便是我的救命良药,想也不想地吞了进去。

待我出了酒楼,才发现安礼元坐在马车上等候多时:“我不放心你,这才跟过来的。你快上来吧。”

坐上马车,他没好气的说道:“根据我的记忆,最后的赢家不是太子。你还是站错了。”他全然不顾自己外来者暴露,又继续说道:“你别不信,你有没有想过,你其实就是书中的人呢?”

我这才抬眸看他:“你又如何确信,你不是书中之人?”

毫无意外,他又生气了,不过他话锋一转:“行,看在你今天还为我说话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

“你到底是如何认出我与姜晟的?”妹妹此刻还在我的身体里,我不得不问。

这次,他倒是很认真地说:“我从小就天资过人,母亲为了让我上最好的私塾,早早带我来了京城。你是世家贵女,鲜少出门,自然不认得我这满身铜臭的商人。可我认识你快十年了。”

我低头不再去看他严重复杂的神色,他来这里十二年,早早认定我为回家作打算,也是情理之中。

9

马车摇摇晃晃到了家,我回房时,安礼元跟了过来。

“你是我夫人,我理应与你一起睡!”他抵着门,执意要进来。

我刚要拒绝,忽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腹痛难忍,立即倒在了地上。

安礼元察觉到不对,立马着人去请大夫,他握着我的手,顿时慌了神。

我强忍腹痛,对他说道:“若我出事,请你务必尽全力,护我姜氏一族。”说罢,我将他推出门外,将门反锁。

果不其然,是妹妹……

我整个人像是泡在水里,不一会儿,便昏死过去。

我极力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姜晏,为了让我去死,你竟找到了神女的药?”说话的声音……是妹妹。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竟身处大乾边境,眼前,是穿着郡主服饰的妹妹。

我平复了心情,问出了我最想问的话:“你在北狄过的艰难,我与母亲竟也从未关心过你吗?”

她冷笑一声:“不过是些家书与金银财物,我才懒得看。若不是父亲母亲偏心,我才不会受此屈辱!”

我深知在这世道女子的无奈,可她的话,漏洞百出。

“你自幼便是如此,错的永远是别人。当选郡主,不是你自己争取的吗?以为就此锦衣玉食,身份尊贵,这才瞧不上前来求亲的新科状元。”前世的记忆我没有,但与之相关的片段,我梦到过许多次。

她错愕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重生了一次?不,不是,不是我爱慕虚荣,就是你,是你们偏心!姜晏,去死吧!”

说着,她就要将我推到身后的池塘中。

我侧身躲开,她再次扑了上来:“神女说了,只要你死了我就能取代你!得到魂魄归位的法子又如何?只要你死在这里,醒过来的就只有我!”

“我已向顺王递了投名状,等他即位,一定会念在我姜家选举人才有功,大肆提拔!到时候,安礼元做了首辅,我就是地位尊贵的诰命夫人!荣华富贵、痴心郎君,都只能是我的!”她已然疯魔。

我诧异道:“你早知父亲受贿?早知顺王与父亲私交?”

“没错!是我向大理寺递了匿名信!父亲太自大了,若我不陷他入险境再救他,他如何能对我刮目相看?如何对我言听计从?”我看着她从身后掏出匕首向我刺来,而我躲闪不得吗,眼睁睁看着匕首挥向我。

安礼元视角

大夫来了,却迟迟看不出问题,我看着阿晏梦魇不断,亦无法唤醒她。

束手无策之际,我猜测是她们姐妹二人在争夺肉身,这才陷入重重梦魇,醒不过来。

阿晏问我到底喜欢她什么,姜晟也问过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故事的开始,是我知道她是原主日后的妻子,便刻意打探她的消息。

那日她随母亲去礼佛,我在山中与她擦肩而过,从一个小孩的眼里,看到了小说里倾城绝色的姜氏双姝,尤其是姜晏那双眼睛,像原文描述的那样,似古井无波。和姜晟区分起来真的是很容易!

我真的就是一见钟情,也可以说……见色起意。

为了早日抱的美人归,我努力按照原主的轨迹,拼命读书。好在原主家境殷实,我没吃过什么生活的苦,反而是好吃的吃了不少。

谁知道会出这么多事!我堂堂211工科男,努力在古代考中探花还不算,还要做首辅?我哪有那个本事!帮家里的生意做大做强已经让我绞尽脑汁了,太难了!

看着眉头紧锁的姜晏,我忽然就很难过,若是醒来的不是她,不仅不是我喜欢的人,还真的失去了回家的希望,那才恐怖……求老天爷……

求您做做主,免我蹉跎苦。

姜晏忽然睁开了眼睛,还好还好,是她回来了。

太子视角

我喜欢姜家大姑娘,喜欢到想将她抢过来。

可是不行,她亲口告诉我,她不愿困于深宫,不愿失去自由。

我自幼身在尔虞我诈的深宫,见惯了身边为了权势攀附皇恩的女人,就连贵为皇后的母亲,也为了争宠不择手段。

况且我与弟弟争斗不休,若真的娶了她,才是害了她。

也罢也罢,就放她自由吧。

为她舍命求药,就当是我此生做过唯一的疯事。

往后深宫寂静,岁月无边,我必克己守礼、冷静自持,守一方百姓,做一代明君。

尾声

系统提醒:

女主好感度【16%】

宿主仍需努力哦~新时代在召唤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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