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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小姐重生归来,我要当富二代(程景珩林明哲程总)最新章节_千金小姐重生归来,我要当富二代全文阅读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4:10:26 

我被一阵刺鼻的香水味呛醒,睁开眼看见自己正坐在化妆镜前,化妆师往我脸上刷着闪粉。

"施小姐,这个’星河璀璨’妆效林先生一定会喜欢的!"化妆师兴奋地说,"配上您准备的星空主题生日派对..."

我猛地站起来,闪粉撒了一地。镜子里是我23岁的脸,身上穿着某品牌最新季的连衣裙——这条裙子在前世,我为了给林明哲庆生,花了三个月排队才买到。

床头日历显示2023年5月18日。我重生了,回到认识林明哲三个月后,正疯狂迷恋他的时候。

"取消所有安排。"我扯下头发上的星星发卡,"把这些..."我指着房间里堆成山的礼物盒、应援板和手写情书,"全部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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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师和两个助理呆若木鸡。我径直走向衣帽间,拨通私人管家的电话:"李叔,立刻停止对林明哲工作室的所有赞助,收回上个月送给他的那辆阿斯顿马丁。"

衣帽间里全是林明哲喜欢的"清纯风"连衣裙。我冷笑一声,按下另一个号码:"香奈儿、dior、valentino,我要最新季的全部款式,尺寸照旧,下午送到。"

挂掉电话,我点开手机相册,里面上千张林明哲的照片。我全选删除,然后翻出通讯录里备注"哲宝宝"的号码,直接拉黑。

前世我就是从这个生日派对开始,一步步沦为娱乐圈笑柄。为他砸钱买角色,为他跟父亲吵架,甚至在他暗示想住大房子后,偷偷把母亲留下的别墅过户给他...

"语嫣!"我的"闺蜜"苏媛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假惺惺的担忧,"出什么事了?明哲的生日蛋糕刚送到,三层高的..."

"送给你了。"我打断她,对着全身镜换上一条黑色吸烟裤,"顺便告诉你个好消息,你一直想要的《凤鸣》女二号是你的了。"

苏媛瞪大眼睛:"可那是你答应给明哲..."

"我改主意了。"我转身看她,"对了,你上周不是说想借我家的私人飞机去马尔代夫?现在它归你了"

苏媛脸色煞白。上周她就是用我的飞机,假装去国外出差,实际是陪林明哲去三亚偷情。这件事,我是死前才知道的。

手机疯狂震动,是林明哲的另一个号码。我接通打开免提:"喂?"

"语嫣你怎么把我拉黑了?"他声音刻意放软,"是不是生日惊喜被我提前发现了?你真可爱..."

"林先生。"我打断他,"我们结束了。准确地说,是施氏集团对你的所有赞助结束了。对了,《青云》剧组刚接到通知,你的男二号换人了。"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苏媛的手机同时响起,她看了眼屏幕,手开始发抖——肯定是林明哲打来的。

"就这样。"我挂断电话,对呆若木鸡的化妆团队打了个响指,"给我重新化妆,要参加时装周那种。"

三小时后,我坐在施家私人飞机的真皮座椅上,翻阅着巴黎时装周的邀请函清单。前世这些都被我推掉,就因为林明哲说"看秀的女的都太物质"。

"小姐,林先生正在庄园门口..."管家犹豫地汇报。

"告诉保安,"我抿了一口1990年的唐培里侬,"我不认识他。"

飞机起飞时,我透过舷窗看见林明哲被保安拦在镀金大门外的身影,小得像只蚂蚁。前世我为他放弃整个天空,今生他连我的背影都不配看见。

巴黎的清晨阳光正好。

我站在丽兹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看着手机里99+的未接来电——林明哲的、苏媛的、他们共同好友的。

社交软件上,#林明哲被金主抛弃#已经上了热搜。我随手划掉,点开程氏集团发的摩纳哥游艇派对邀请函,点了接受。

前世我错过这场派对,因为林明哲说"有钱人的聚会都很庸俗"。而后来商业杂志报道,程氏继承人程景珩正是在这次派对上,与赵氏千金达成重要合作。

"小姐,dior的高定已经送到,要现在试穿吗?"法国女管家轻声询问。

我晃了晃香槟杯:"全部留下。"然后拨通另一个号码:"联系佳士得,下周那枚10克拉的粉钻,我要了。"

这才是施家千金真正该过的生活。至于林明哲?等他发现不仅失去资源,还要赔偿天价违约金时,就会明白——有些人的世界,他从来都只是临时通行证。

放下酒杯,我开始挑选今晚看秀的礼服。第一排座位,当然要穿得足够耀眼。毕竟这一世,我要让所有人记住施语嫣这个名字本身的光芒,而不是"林明哲的金主"这种可笑标签。

dior高定礼服在我身上如同第二层肌肤,银线刺绣在灯光下流转如星河。我站在丽兹酒店全身镜前,满意地看着造型师为我戴上的钻石耳坠——这对耳坠在重生前,被我典当用来给林明哲填补税务漏洞。

"施小姐,车已经到了。"管家轻声提醒。

我拿起镶满水晶的手包,里面只装了手机、口红和黑卡。前世去看林明哲的商演时,我总背着塞满应援物的托特包,现在想来简直可笑。

巴黎大皇宫前红毯如血,闪光灯汇聚成海。我优雅地迈出轿车,听到各国记者用不同语言询问"这位亚洲名媛是谁"。前世这些镜头追逐的是"林明哲的神秘金主",而今夜,我只是施语嫣。

"ms.shi!这边请!"品牌总监亲自引路,将我带到第一排正中的位置,旁边是某国公主和好莱坞影后。

刚落座,手机震动。苏媛发了十几条信息,最后一条是:"明哲胃出血住院了,他说想见你最后一面..."

我轻笑出声,随手回复:"建议转消化内科,顺便看看脑科。"然后把她也拉黑。

秀场音乐响起,模特们鱼贯而出。我慵懒地靠在座椅上,享受周围投来的好奇目光。前排看秀的亚洲面孔不少,但能让总监亲自接待的屈指可数。

"打扰了,请问是施小姐吗?"一个温润的男声从身侧传来。

我转头,看见一位穿着深蓝西装的亚裔男子。他戴着金丝眼镜,镜链在灯光下泛着细碎金光。

"程景珩。"他递来一张烫金名片,"上周的慈善拍卖会,您拍下的明代花瓶,原本是我的目标。"

我挑眉接过名片。程氏集团执行总裁,那个前世在我最落魄时递过名片的男人。现在的他比记忆中年轻许多,镜片后的眼睛含着笑意。

"花瓶已经送到我父亲书房了。"我故意说,"不过如果程总实在喜欢..."

"不,我是来交朋友的。"他微微倾身,淡淡的乌木沉香袭来,"听说施小姐刚结束一段不愉快的关系?"

我眯起眼睛。消息传得真快,不过顶级圈子本就透明。

"程总的消息网值得赞赏。"我转回头看秀,"不过我现在更享受单身生活。"

余光瞥见他唇角微扬:"正巧,我也是。"

秀后afterparty上,程景珩像是有意无意总出现在我周围三米内。当我拒绝第五位搭讪的富豪时,他端着两杯香槟走来。

"巴黎的夜色适合香槟,不适合烦恼。"他递来酒杯,"敬新生的施小姐?"

水晶杯相撞发出清脆声响。我抿了一口,1996年的库克珍藏,他倒是会选。

"程总在摩纳哥有游艇?"我突然问。

"有一条小艇。"他谦虚地说,但我知道程家的"小艇"是能停直升机的超级游艇,"施小姐对游艇派对感兴趣?"

"也许吧。"我晃着酒杯,"听说赵家千金也会去?"

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平静:"施小姐消息也很灵通。"

我当然知道。前世赵家就是在那场派对上,拿到了程氏在东南亚的港口项目。而现在,我对这个项目有了新想法。

回到酒店已是凌晨。我泡在铺满玫瑰花瓣的浴缸里,查看手机消息。林明哲果然上了热搜,#林明哲资源暴跌##林明哲疑似被包养#等话题下,网友扒出了他这三个月突然获得的各类资源,都隐约指向某个神秘金主。

我嗤笑一声,切换到小号,在最高赞评论下回复:"最新消息,金主是施氏集团千金,不过已经把他甩了。"然后附上一张我在私人飞机上的背影照——当然,没有正脸。

不到十分钟,这条回复被顶上热门。我满意地看着网友疯狂人肉"施氏千金"的信息,而我的社交账号早设了私密,他们只能扒出些边角料。

浴缸水温渐凉,我起身披上真丝睡袍。明天还有一场珠宝拍卖会,那枚10克拉粉钻我必须拿下——前世它被苏媛戴在手上炫耀,说是林明哲送的"定情信物"。

佳士得拍卖厅内,我坐在vip专属区域,举牌三次就击败了所有竞争者。当拍卖师落锤宣布"10克拉艳彩粉钻由施小姐竞得"时,全场目光聚焦过来。

"恭喜。"熟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程景珩不知何时出现在我后排座位,"这颗钻石很配你。"

"程总对珠宝也有研究?"我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确认书,随手签名。

"家母曾是珠宝设计师。"他递来一个天鹅绒盒子,"看到这个,觉得你会喜欢。"

盒子里是一枚古董胸针,蝴蝶造型,翅膀上缀满蓝宝石。我呼吸一滞——这胸针在前世某次金融峰会的报道上见过,别在程景珩母亲的衣领上。

"太贵重了。"我合上盒子还给他,"况且我们才认识两天。"

"就当是游艇派对的定金。"他不由分说将盒子放进我手包,"明天中午,我的直升机会在酒店顶楼等你。"

回酒店路上,我查了程氏集团近年的珠宝业务。原来他们正在收购亚洲最大的珠宝连锁品牌,而施氏恰好拥有该品牌15%的股份——这是父亲去年送我的生日礼物,前世被我稀里糊涂转给了林明哲。

手机突然跳出父亲来电。

"语嫣,你在巴黎?"父亲声音罕见地带着笑意,"刚收到佳士得的消息,你买了颗粉钻?"

"送给妈妈的收藏。"我轻声说。母亲生前最爱粉钻,她的首饰盒里本应有一颗,却被我拿去抵押贷款给林明哲拍电影。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下周三你妈妈忌日,回来吃饭吧。"

挂掉电话,我望向窗外巴黎的夜色。前世因为陪林明哲试镜,我连母亲周年祭都没参加。这一世,我要亲手把粉钻放在母亲墓前。

次日中午,我穿着香奈儿航海系列套装登上直升机。程景珩伸手扶我时,我故意将手包掉落,里面滚出他送的胸针。

"看来施小姐不太喜欢我的礼物?"他弯腰捡起胸针。

"正相反。"我直视他的眼睛,"所以舍不得戴。"

直升机降落在"海神号"游艇的停机坪上。这艘百米长的超级游艇在阳光下白得耀眼,甲板上已经聚集了数十位宾客。

"程总终于来了!"一位中年男子迎上来,看到我时明显一怔,"这位是..."

"施语嫣小姐。"程景珩介绍道,"施氏集团唯一继承人。"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了然的低语。我保持微笑,心里清楚这些人精都在快速计算我的价值。前世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怜悯,现在只剩敬畏。

派对进行到日落时分,我端着鸡尾酒在船尾看海豚嬉戏。程景珩摆脱一群围着他的名媛,走到我身边。

"无聊了?"他问。

"比想象中有趣。"我指向远处一艘正在靠近的小艇,"那是赵家的人?"

他顺着我手指方向看去,眉头微皱:"看来赵小姐迫不及待要谈港口项目了。"

"如果我说,"我转身靠在栏杆上,"施氏可以给出比赵家更好的条件呢?"

"比如?"

"东南亚港口加上中东航线。"我直视他的眼睛,"施氏在中东的关系网,程总应该有所耳闻。"

他的手停顿在我发间:"为什么帮我?"

"互惠互利而已。"我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下周我父亲生日宴,程总有兴趣参加吗?"

夕阳将我们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甲板上交叠在一起。程景珩的镜片反射着橙红光芒,看不清眼神。

"荣幸之至。"他最终说,"不过现在,我们该去晚餐了。主厨特意准备了白松露宴。"

晚餐时赵家千金果然找各种机会接近程景珩。当她第三次"不小心"碰到他手臂时,我端起酒杯走过去。

"赵小姐。"我微笑举杯,"听说令尊最近在找私人飞机租赁?施氏航空刚好有新机型推出。"

赵小姐表情一僵。程景珩趁机起身,自然地站到我身侧:"施小姐的航空业务最近扩张很快。"

"是啊,刚淘汰了一批旧飞机。"我意有所指地看向赵小姐,"有些东西,用过时了就该换掉。"

晚宴后,程景珩邀我去游艇顶层的天文台观星。透过天文望远镜,土星环清晰可见。

"小时候父亲常带我来这里看星星。"他调整着焦距,"说商业帝国就像星系,核心必须稳固。"

"我父亲说商业是棋局。"我接过望远镜,"要懂得弃子争先。"

"所以林明哲是弃子?"他突然问。

我放下望远镜,笑了:"他连棋子都算不上,顶多是棋盘上的一粒灰尘。"

程景珩低笑出声,递来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敬灰尘。"

"敬星系。"我与他碰杯。

回客房时,我在走廊遇见醉醺醺的赵小姐。她拦住我,香水味浓得呛人:"别以为...嗝...攀上程家就能..."

"赵小姐,"我轻轻推开她,"你口红沾到牙齿了。"说完径直离开,留她在原地慌乱地找镜子。

锁上门,我查看手机。林明哲又上热搜了,这次是因为在片场耍大牌被导演换角。网友挖出他过去三个月所有资源都来自施氏关联企业,而现在这些合作全部终止。

我发了条仅圈内可见的朋友圈:"清理了一些垃圾,空气清新多了。"配图是游艇上的日落。

三秒后,程景珩点了个赞。

下周三,巴黎—私人机场。

我坐在施家私人飞机的真皮座椅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落在舷窗外渐亮的晨光中。今天是母亲的忌日,我必须准时赶回去。

空乘人员端来一杯温热的伯爵茶,轻声询问:“施小姐,还有二十分钟起飞,您需要什么吗?”

“不用,谢谢。”我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茶香氤氲。

飞机准时滑入跑道,引擎轰鸣,机身微微震颤,随即腾空而起。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母亲温柔的笑容。前世,我为了陪林明哲试镜,错过了她的忌日,甚至没去扫墓。这一世,我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然而,飞机刚进入平流层不久,机舱内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怎么回事?”我皱眉抬头。

机长很快通过广播解释:“施小姐,右侧引擎出现故障,我们需要紧急迫降。”

我心头一紧,但面上依旧冷静:“能坚持到目的地吗?”

“恐怕不行,我们必须就近降落。”

我立刻拿出手机,查看航线图——最近的备降机场在瑞士苏黎世,距离目的地还有近千公里。如果迫降在那里,再转乘其他航班,绝对赶不上母亲的忌日仪式。

飞机最终在苏黎世机场安全降落,但维修工程师检查后给出的结论让人心沉——引擎故障需要至少八小时修复,今天内不可能起飞。

我站在停机坪上,寒风吹乱我的长发,指尖攥紧手机。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如果赶不回去,父亲一定会失望至极。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消息弹出——

cjh(程景珩):听说你的飞机出问题了?

我微微眯眼,迅速回复:你的消息网还真是无孔不入。

他很快回:恰好我的飞机也在苏黎世,如果你需要,可以借你。

我盯着这条消息,唇角微勾。

——条件?

cjh:一顿晚餐,如何?

我轻笑一声,直接拨通他的电话。

“程总,你的飞机能保证准时降落吗?”我单刀直入。

电话那端传来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我的飞行员比施家的更熟悉航线,三小时内能到。”

“成交。”我干脆利落,“晚餐地点你定。”

半小时后,程氏私人飞机停机坪。

程景珩的私人飞机比施家的更加奢华,机舱内是真皮沙发、水晶吧台,甚至还有一间小型会议室。他本人并未登机,只是派了机组人员来接我。

“施小姐,程总说您赶时间,所以一切从简。”空乘恭敬地递上一杯香槟,“飞机马上起飞,请您系好安全带。”

我接过香槟,轻轻摇晃,唇角微扬。

——程景珩,你倒是会卖人情。

飞机准时起飞,三小时后,平稳降落在目的地机场。我一下飞机,施家的车队已经等候多时。

管家李叔快步迎上来:“小姐,老爷已经在墓园等您了。”

我点点头,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程家的飞机,拿出手机,给程景珩发了条消息:

——晚餐地点发我,今晚七点,不见不散。

他秒回:丽思卡尔顿,顶层餐厅,我订了靠窗的位置。

我轻笑,收起手机,坐进车里。

晚上七点,丽思卡尔顿顶层餐厅。

我踏入餐厅时,程景珩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修长的手指正轻轻敲击着水晶杯壁。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璀璨夜景,灯火如星河倾泻,而他坐在光影交界处,镜片后的目光深邃难测。

我穿着一条剪裁利落的暗红色礼服裙,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闻声抬头,唇角微扬,起身替我拉开椅子。

“准时。”他低笑,“施小姐果然守信。”

“程总借我飞机,我自然不能迟到。”我优雅落座,目光扫过桌上的酒单——他已经提前点好了一瓶1982年的拉菲。

侍者为我们斟酒,深红的酒液在杯中摇曳,映着烛光。程景珩举杯,与我轻轻相碰。

“敬顺利返航。”他嗓音低沉。

“敬慷慨解囊。”我微笑回应。

第一口酒入喉,醇厚绵长。我放下酒杯,指尖轻轻摩挲杯沿,抬眸看他:“程总这么巧也在苏黎世?”

他唇角微勾,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玩味:“商业会谈。”

“哦?”我挑眉,“什么项目值得程总亲自飞一趟?”

“港口扩建。”他语气随意,却刻意停顿了一下,“和施家五年前放弃的那个项目有关。”

我指尖一顿。

施家五年前的确曾计划投资欧洲港口,但后来因资金链问题搁置。这件事不算秘密,但程景珩此时提起,显然别有深意。

“陈年旧事了。”我轻描淡写地回应,“程总对施家的历史倒是了解。”

“不算了解。”他微微倾身,烛光在他的镜链上跳跃,“只是好奇,当年施家为什么突然撤资?”

我注视着他,缓缓笑了:“商业决策而已,就像程氏三年前突然终止中东航线一样,总有理由。”

他眸光微闪,显然没料到我会反将一军。程氏当年撤出中东市场的原因众说纷纭,甚至有传闻是程家内部争斗所致。

“施小姐的调查工作很细致。”他低笑。

“彼此彼此。”我抿了一口酒,“所以,今晚的晚餐,程总是想聊港口,还是聊施家的陈年旧事?”

他轻轻摇晃酒杯,目光落在我脸上,忽然话锋一转:“你母亲的忌日,还顺利吗?”

我神色不变,但指尖微微收紧。他调查得很彻底,连这种私人行程都清楚。

“很顺利。”我淡淡回应,“多谢关心。”

“你母亲生前喜欢珠宝设计。”他忽然说,“尤其是蓝宝石。”

我抬眸看他:“程总连这个都知道?”

“巧合。”他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小巧的丝绒盒子,推到我面前,“家母的收藏,觉得适合你。”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蓝宝石胸针,设计精巧,宝石在烛光下流转如深海。

我合上盒子,推回去:“太贵重了。”

“不算礼物。”他语气平静,“是物归原主。”

我眯起眼:“什么意思?”

他轻轻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忽然问:“施小姐听说过‘星辰’项目吗?”

我心头一跳。

“星辰”是施家二十年前与某欧洲财团合作的绝密项目,涉及珠宝与稀有矿产,后来因事故终止。这件事极少有人知道,我也是在整理父亲书房时偶然看到过只言片语。

“程总今晚的话题,跳跃得有点大。”我微笑,面上滴水不漏。

他重新戴上眼镜,忽然笑了:“抱歉,是我唐突了。”

侍者适时地上前,为我们呈上主菜。话题就此揭过,但我们心照不宣——这顿晚餐,才刚刚开始。

晚餐结束后,程景珩的司机将我送回施家庄园。我坐在后座,指尖摩挲着那个丝绒盒子,脑海中不断回放他的那句——

“是物归原主。”

车窗外,施家的铁艺大门缓缓打开,庄园内灯火通明。我收起盒子,神色恢复如常。

管家李叔迎上来:“小姐,老爷在书房等您。”

我点点头,径直上楼。父亲的书房门虚掩着,我轻轻敲了敲,推门而入。

父亲正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听到动静转过身来。

“回来了?”他目光落在我身上,语气平静,“飞机的事,我听说了。”

“临时故障,已经解决了。”我走到书桌前,随手将手包放下,丝绒盒子的一角露了出来。

父亲的目光微微一顿,但很快移开:“程家的飞机?”

“嗯。”我坦然承认,“正好他在苏黎世有行程。”

父亲沉默片刻,忽然问:“他跟你提了什么?”

我抬眸看他,父亲的眼神深邃难测,似乎早已预料到什么。

“一个叫‘星辰’的项目。”我直接挑明,“还有这枚胸针。”

我从手包里取出丝绒盒子,打开,蓝宝石在灯光下泛着幽深的光泽。

父亲的瞳孔骤然一缩。

“他还真是迫不及待。”他冷笑一声,伸手接过胸针,指腹轻轻抚过宝石表面,“这枚胸针,是你母亲设计的。”

我心头一震:“什么?”

“二十年前,施家和程家曾合作过一个项目,代号‘星辰’。”父亲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回忆的沉重,“你母亲和程景珩的母亲是大学同学,也是项目的核心设计师。”

我从未听父亲提起过这段往事。

“后来呢?”我追问。

父亲将胸针放回盒子,退还给我:“后来项目出了意外,程家单方面撤资,你母亲……”他顿了顿,语气微冷,“总之,合作终止了。”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我能感觉到,这段往事对他而言仍是一道未愈合的伤痕。

“程景珩现在提起这个,是什么意思?”我微微眯眼。

“试探。”父亲冷笑,“程家最近在珠宝业的布局很大,他们需要施家的资源。”

我若有所思地收起胸针,忽然想到什么:“所以这枚胸针,原本就是母亲的?”

“嗯。”父亲点头,“程景珩的母亲去世前,应该将它交给了程家保管。”

我握紧盒子,心里隐约有了猜测——程景珩接近我,或许不仅仅是因为商业合作,还因为这段被掩埋的过去。

几天后,我坐在母亲生前的梳妆台前,指尖轻轻抚过那枚蓝宝石胸针。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宝石上,折射出深海般的幽蓝光泽。

父亲的话仍在我脑海中回荡——

“你母亲和程景珩的母亲是大学同学,也是项目的核心设计师。”

如果两家曾有如此密切的合作,甚至母亲和程夫人是挚友,那他们之间是否还有其他未提及的约定?

我拉开梳妆台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整齐摆放着母亲的首饰盒和几本旧相册。我随手翻开一本,照片里的母亲年轻优雅,站在她身旁的女人眉眼温柔,与程景珩有七分相似——那一定是程夫人。

翻到相册最后一页,一张泛黄的信封滑落出来。我拾起,信封上印着烫金的程氏家徽,封口处仍完好无损,似乎从未被拆开过。

心跳微微加速,我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质地考究的纸笺,上面用优雅的钢笔字写着——

“致挚友施夫人:

若星辰项目顺利,你我之子女,当结秦晋之好,以续两家之谊。

程氏家主程远山亲笔”

我盯着这行字,指尖微微发凉。

——婚约?

所以程景珩接近我,不仅仅是为了商业合作,还因为这份二十年前的约定?

我冷笑一声,将信纸折好放回信封。难怪他对我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难怪他会“恰好”出现在巴黎、苏黎世,甚至主动借我飞机……

——原来一切早有预谋。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出程景珩的名字。

cjh:今晚有空吗?想请你吃顿饭。

我盯着这条消息,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好啊,正好我也想和你聊聊。

晚上七点,程氏私人会所。

程景珩选的地方隐秘性极佳,包厢内只有我们两人。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西装,镜片后的目光依旧沉稳,看不出任何端倪。

“听说你最近在查‘星辰’项目?”他开门见山,语气平静。

我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程总的消息果然灵通。”

他微微一笑,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这是当年项目的部分资料,或许对你有帮助。”

我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淡淡扫了一眼:“程总这么大方?”

“物归原主而已。”他语气坦然,仿佛早已料到我的反应。

我盯着他,忽然从手包里取出那封信,轻轻放在桌上:“那这个呢?也是‘物归原主’?”

程景珩的目光落在信封上,神色依旧平静,但指尖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你看到了。”他低声道。

“所以,程总接近我,是为了履行这份婚约?”我冷笑,“还是说,这只是程家吞并施家的第一步?”

他沉默片刻,忽然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再抬眼时,目光竟带着几分无奈:“如果我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件事,你信吗?”

我挑眉:“哦?”

“这份婚约,是我父亲和你母亲私下约定的,连我母亲都不知情。”他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罕见的疲惫,“我也是在整理母亲遗物时发现的。”

我盯着他的眼睛,试图找出破绽,但他的眼神坦荡得让人无法怀疑。

“所以?”我反问。

“所以——”他忽然倾身向前,距离骤然拉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乌木沉香,“我想知道,施小姐对这份婚约,是什么态度?”

我微微后仰,与他拉开距离,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程总,二十一世纪了,指腹为婚这种事,还是算了吧。”

他低笑出声,重新靠回椅背:“我也这么认为。”

“不过——”他话锋一转,眸光深邃,“如果抛开婚约不谈,单纯以程景珩和施语嫣的身份重新认识,你觉得如何?”

我眯起眼,没有立刻回答。

包厢内一时寂静,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流水声。

许久,我缓缓端起酒杯,与他轻轻一碰——

“那就拭目以待吧,程总。”

自从那晚在会所摊牌后,程景珩非但没有疏远我,反而开始以更自然的方式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比如今天,我正坐在常去的咖啡馆里翻看母亲留下的日记,一道修长的身影便落座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介意拼个桌吗?”程景珩唇角微扬,手里拿着一本金融杂志,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手臂上,看起来像是刚结束一场会议。

我合上日记本,挑眉看他:“程总,这家咖啡馆有十几个空位。”

“但只有这个位置能看到你的表情。”他坦然回答,招手向侍者点了一杯黑咖啡。

我忍不住笑了:“程景珩,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话听起来很老套?”

“有效就行。”他接过咖啡,目光落在我手边的日记本上,“找到想要的信息了吗?”

我摇摇头,指尖轻轻敲了敲日记本的封面:“母亲的笔记很零碎,提到‘星辰’项目的部分都被她刻意写得晦涩难懂,像是在防备什么。”

程景珩沉吟片刻,忽然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巧了,我这边有些线索。”

他推过来的是一张老照片,照片上是年轻的母亲和程夫人站在一起,背后是一块巨大的原石,上面隐约可见蓝色的结晶。

“蓝钻原矿?”我瞳孔微缩。

“嗯。”程景珩点头,“‘星辰’项目的核心,就是这座矿脉。当年施家和程家联手买下了开采权,但后来……”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追问。

他眸光微暗:“矿脉坍塌,死了十几个工人。项目被迫终止,两家也因此决裂。”

我心头一震,忽然明白为什么父亲提到这件事时总是讳莫如深。

正当我想继续追问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苏媛的名字,我本想直接挂断,却鬼使神差地接了起来。

“语嫣!”苏媛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我开了免提,好整以暇地问:“怎么了?”

“明哲他……他投资的电影赔光了,现在债主天天上门……”她抽泣着,“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我看了程景珩一眼,他正低头喝咖啡,唇角却微微上扬。

“哦?”我语气轻快,“我记得你们不是还拿了我家的别墅吗?卖掉不就好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苏媛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那栋别墅早就抵押给银行了!施语嫣,你别以为现在攀上程家就了不起——”

我直接挂断,顺手把这个号码也拉黑。

程景珩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看来你的前闺蜜和前男友过得不太好啊。”

“岂止是不好。”我翻开社交媒体,随手点开一个热搜,#林明哲欠债跑路#的话题下全是网友的嘲讽,“他现在连十八线都算不上了。”

程景珩忽然伸手,轻轻覆在我的手背上。他的掌心温暖干燥,让我微微一愣。

“开心吗?”他问。

我诚实地点点头:“非常。”

“那就好。”他收回手,语气自然得仿佛刚才的触碰再寻常不过,“晚上有个拍卖会,要一起去吗?据说有蓝钻首饰。”

我合上母亲的日记本,忽然觉得调查往事也不急于一时。

“好啊。”我微笑,“不过这次,我自己拍。”

他挑眉:“不让我送?”

“程总,”我拿起包包起身,“追人也要讲究循序渐进。”

他低笑着跟上我的脚步:“受教了。”

走出咖啡馆时,阳光正好。我眯眼看向远处的高楼,忽然觉得,重生后的生活,似乎比想象中更有意思。

这一天,我正在家中整理母亲的日记线索,忽然接到管家李叔急促的电话——

“小姐,老爷突然晕倒了!现在正在送往医院!”

我手中的钢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墨汁溅在纯白的地毯上,晕开一片刺目的黑。

——前世,父亲就是在一次突发心脏病后,身体状况急转直下。

“哪家医院?”我声音出奇地冷静,但指尖已经开始发抖。

“仁和私立,心外科已经准备好了……”

我没等他说完,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仁和医院,手术室外。

走廊上的灯光惨白刺眼,我盯着“手术中”三个猩红的字,脑海中不断闪回前世的画面——父亲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而林明哲却假惺惺地站在一旁,手里还拿着股权转让协议……

“语嫣。”

一道熟悉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我转头,看到程景珩大步走来,身后跟着几位穿白大褂的医生。他西装外套有些凌乱,额前的碎发微微汗湿,显然是一路跑来的。

“你怎么……”我嗓子发紧。

“李叔通知了我。”他简短解释,随即转向身后的医生,“这位是dr.schmidt,德国心脏外科的权威,他刚好在亚洲参加学术会议。”

那位年长的德国医生向我点头示意,随即带着团队快步走进手术室。

我愣在原地,看向程景珩:“你什么时候联系的?”

“来的路上。”他松了松领带,眉头紧锁,“你父亲上次体检报告我看过,他的冠状动脉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是十几条未读消息和通话记录。

——他竟在短短二十分钟内,调动了国际顶尖的医疗资源。

手术持续了四个小时。

期间程景珩一直陪在我身边,递给我热茶,处理医院的各种手续,甚至不动声色地拦下了闻风而来的媒体。当护士第三次来催缴费用时,他已经签好了全部担保文件。

“休息会儿吧。”他轻声说,将外套披在我肩上,“有消息我立刻叫你。”

我摇摇头,固执地盯着手术室的门。

忽然,他的手轻轻覆上我的眼睛,掌心温暖干燥:“别看了,闭眼。”

那一瞬间,我竟鬼使神差地顺从了。黑暗中有他身上淡淡的乌木香,还有他指腹不经意擦过我睫毛的触感。

——原来他也会紧张。

因为我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凌晨三点,手术灯终于熄灭。

dr.schmidt走出来,摘下口罩:“手术很成功,施先生已经脱离危险。”

我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却被程景珩一把扶住。他的手臂稳稳地环住我的肩膀,像是早就准备好接住我。

“谢谢……”我声音哽咽,不知是对医生说的,还是对程景珩。

“应该的。”dr.schmidt意味深长地看了程景珩一眼,“程先生可是承诺要捐一座实验室给我们研究所。”

我愕然转头,程景珩却面不改色:“学术交流,互利共赢。”

病房外。

父亲还在昏迷中,但监测仪上的数据已经平稳。我隔着玻璃窗看他,忽然觉得重生以来筑起的所有防线,在这一刻都有了裂缝。

“程景珩。”我轻声叫他的名字。

“嗯?”

“为什么帮我?”

他沉默片刻,忽然伸手,轻轻将我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因为你父亲对我很重要。”

我挑眉:“只是这样?”

他低笑,指尖在我耳垂上短暂停留:“还因为,某个嘴硬的大小姐哭起来的样子,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我本该反驳,却莫名红了眼眶。

窗外,天光微亮。

父亲出院的那天,阳光格外明媚。

程景珩亲自开车来接我们,他穿着休闲的浅灰色西装,少了几分商场的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温和。父亲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样子,眼里流露出难得的满意。

“景珩这孩子,比那个戏子强多了。”上车时,父亲低声对我说。

我忍不住笑了:“爸,您这评价也太敷衍了。”

父亲哼了一声,却也没反驳。

三个月后,程氏与施家联合举办的商业晚宴上。

宴会厅金碧辉煌,各界名流齐聚。我穿着程景珩特意请设计师定制的高定礼服,挽着他的手臂,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入场。

“紧张吗?”程景珩低声问我。

“有什么好紧张的?”我挑眉,“该紧张的是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

他低笑,手指轻轻捏了捏我的掌心。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角落传来一阵骚动。我转头看去,竟发现苏媛挽着林明哲的胳膊,正试图混进会场。两人衣着寒酸,与周围光鲜亮丽的宾客格格不入。

“他们怎么进来的?”我眯起眼。

程景珩语气平静:“我让人放的邀请函。”

我讶异地看他,他却只是微微一笑:“有些戏,总要有个结局。”

苏媛显然也看到了我,眼神先是震惊,随后涌上浓浓的嫉妒。她拽着林明哲快步走来,声音尖细:“语嫣!好久不见!”

我淡淡扫了她一眼,没有回应。

林明哲脸色灰败,目光躲闪,完全不见当初的意气风发。他盯着我挽着程景珩的手,嘴唇颤抖:“语嫣,你……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不然呢?”我轻笑,“难道还等着你回头?”

苏媛咬牙,突然提高音量:“程总,您知道她以前有多舔林明哲吗?为了他连家族企业都不管,还……”

“我知道。”程景珩打断她,语气冷冽,“我还知道,你们联手骗她的钱,甚至想害她家破人亡。”

苏媛脸色瞬间惨白。

程景珩抬手示意安保人员:“请这两位出去,他们不在宾客名单上。”

林明哲突然激动地冲上前:“语嫣!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话未说完,程景珩已经侧身挡在我面前,眼神凌厉如刀:“林先生,再靠近一步,你欠的那些债,明天就会全部进入强制执行阶段。”

林明哲僵在原地,最终被保安架了出去。苏媛临走前怨毒地瞪了我一眼,却连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

我望着他们狼狈的背影,忽然觉得前世的执念,在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

一年后,马尔代夫私人岛屿。

碧海蓝天之下,我和程景珩的婚礼如期举行。父亲亲手将我交到他手中,眼里满是欣慰。

交换戒指时,程景珩低声对我说:“现在,婚约终于履行了。”

我笑着回应:“程总,你这算不算蓄谋已久?”

他低头吻住我,答案不言而喻。

——而关于林明哲和苏媛的结局?

听说一个因为欠债沦为地下酒吧的驻唱,一个为了躲债逃去了东南亚,从此再也没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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