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墨，二十二岁，b市大学大四学生。

每天凌晨四点起床送外卖，上午上课，下午在咖啡厅打工，晚上还要去酒吧当服务生。

三份工作，每月能赚八千块，除了自己的生活费，剩下的全部寄给乡下生病的母亲。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到毕业，直到那个女孩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那天下午，我正在"星巴克"擦桌子，突然听到有人在哭。

转头一看，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穿着名牌衣服，手上戴着昂贵的手表，一看就是富家千金。

她趴在桌上哭得梨花带雨，引得店里所有男生都在偷偷看她。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同学，需要纸巾吗？"

她抬起头，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我："谢谢。"

声音很好听，像银铃一样。

我递给她纸巾，本来想走开的，但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你...你能陪我坐一会儿吗？我不想一个人。"

我看了看时间，还有半小时下班，便点点头坐下了。

"我叫顾倾城。"她主动自我介绍。

"林墨。"

"林墨..."她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很好听的名字。"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她一直在跟我聊天。

说她刚刚跟男朋友分手了，说她很难过，说她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

我安静地听着，偶尔说几句安慰的话。

临走的时候，她问我要了微信。

"林墨，谢谢你今天陪我。"她说，"我感觉好多了。"

我以为这只是一次偶遇，没想到第二天她又来了。

还是坐在昨天那个位置，还是点了同样的咖啡。

"你昨天说你还要去酒吧打工？"她问我。

"嗯，生活所迫。"我有些不好意思。

"那很辛苦吧？"

"还好，习惯了。"

她看着我，眼中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从那天开始，顾倾城几乎每天都会来咖啡厅。

有时候是下午，有时候是晚上。

她总是坐在那个固定的位置，点同样的咖啡，然后跟我聊天。

慢慢地，我了解了她的家庭背景。

顾倾城，b市首富顾家的千金小姐，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

刚刚跟交往三年的男朋友分手，对方是她的青梅竹马，现在却要跟别人订婚了。

"他说我太任性，太不懂事。"有一次她红着眼睛对我说，"他说要找一个更适合当妻子的女孩。"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默默听着。

"林墨，你觉得我很任性吗？"她突然问我。

我摇摇头："我觉得你很好。"

是真的觉得她很好。

虽然是富家千金，但她没有任何大小姐脾气，对人很温和，说话也很有礼貌。

而且她很聪明，总能跟我聊很多有趣的话题。

最重要的是，她从来不因为我的贫穷而看不起我。

一个月后，顾倾城突然问我："林墨，你有女朋友吗？"

我摇头："没有，也没时间谈恋爱。"

"那..."她犹豫了一下，"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我愣住了。

顾倾城，b市首富的女儿，居然要跟我这个穷学生谈恋爱？

"你别误会。"她急忙解释，"我不是想玩玩，我是认真的。"

"可是我们的差距..."

"我不在乎那些。"她打断我，"我只知道，这一个月来，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感到真正的快乐。"

她的眼睛很亮，像星星一样。

"林墨，给我们一个机会好吗？"

那一刻，我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从来没有人说跟我在一起会快乐。

我点了点头："好。"

顾倾城笑了，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

她主动握住我的手，掌心很温暖。

"林墨，我会让你幸福的。"她说。

我信了。

2

和顾倾城在一起后，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帮我安排了一份轻松的家教工作，薪水是以前三份工作的总和。

"这样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她说，"可以有更多时间陪我。"

她带我去高档餐厅吃饭，去电影院看电影，去商场买衣服。

每次付钱的时候，她都抢在我前面。

"我是你女朋友，我养你。"她理直气壮地说。

开始我还会不好意思，后来慢慢习惯了。

毕竟我确实没钱跟她去那些地方消费。

顾倾城对我很好，几乎是有求必应。

我说想给母亲买药，她二话不说就转了十万块给我。

我说想换个手机，她立刻给我买了最新款的iphone。

她甚至专门为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公寓，说不想让我住宿舍。

"我的男朋友不能过得太委屈。"她说。

我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半年后，我们发生了关系。

那天晚上，顾倾城主动吻了我。

"林墨，我爱你。"她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我抱紧她，感觉整个世界都是我的。

"我也爱你，倾城。"

之后的日子更加甜蜜。

顾倾城几乎每天都会来找我，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做作业。

她很聪明，成绩比我还好，经常辅导我功课。

"以后你跟我一起进顾氏集团工作吧。"有一次她说，"我爸爸一定会喜欢你的。"

我点点头，对未来充满期待。

大四下学期，顾倾城突然变得有些奇怪。

她开始经常接到电话，每次接电话的时候都会走到一边，声音压得很低。

有时候我们约好了见面，她却临时有事不能来。

问她怎么了，她总是说公司有事，要帮父亲处理一些工作。

我没有多想，毕竟她是顾家的继承人，忙一些很正常。

直到有一天，我在学校门口看到了她。

她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站在一辆宾利车旁边，正在跟一个男人说话。

那个男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长得很帅，穿着名牌西装，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我准备走过去打招呼，却听到了让我心碎的对话。

"倾城，我已经跟那边谈好了，下个月我们就可以订婚。"男人说。

"嗯，我知道了。"顾倾城点点头，"那个林墨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的。"

"他不会闹事吧？"男人皱眉。

"不会的，他很听话。"顾倾城冷笑一声，"而且他什么都不知道，以为我真的爱他。"

"你演得确实很像。"男人夸奖道，"连我都差点信了。"

"那当然，我可是学表演的。"顾倾城得意地笑了，"不过说实话，这几个月确实有点累，每天都要装作很爱他的样子。"

"辛苦你了。"男人抚摸她的脸颊，"等我们结婚后，你就不用再演戏了。"

"嗯，我已经受够了。"顾倾城靠在他怀里，"特别是他那副感动得要哭的样子，真的很恶心。"

两人拥抱在一起，画面很温馨。

只是这份温馨，深深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站在不远处，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

原来，这一年来的甜蜜，都是假的。

原来，她的爱意，她的温柔，她的体贴，全都是演出来的。

原来，我在她眼里，只是一个可笑的玩具。

我想冲过去质问她，但是脚却像灌了铅一样，迈不开步子。

我转身离开，没有被他们发现。

回到公寓，我坐在沙发上发呆。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的对话。

"他很听话。"

"以为我真的爱他。"

"每天都要装作很爱他的样子。"

"他那副感动得要哭的样子，真的很恶心。"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

原来我在她眼里就是这样的存在。

听话的，好骗的，恶心的。

手机响了，是顾倾城发来的消息：

【墨墨，今晚我有事不能陪你了，明天见哦，爱你】

我看着这条消息，忍不住苦笑。

爱我？

演戏演全套是吧？

我没有回复，直接关了手机。

那一夜，我失眠了。

3

第二天，顾倾城照常来找我。

她穿着我最喜欢的那条蓝色连衣裙，手里拿着我爱吃的蛋糕。

"墨墨，昨天怎么不回我消息？"她撒娇般地问。

我看着她精致的脸蛋，心中五味杂陈。

这张脸，我曾经以为是世界上最美的。

现在看来，只觉得虚假。

"没什么，手机没电了。"我淡淡地说。

"哦，那你下次记得充电哦。"她笑着亲了亲我的脸颊，"我给你买了蛋糕，是你最爱的芒果味。"

我接过蛋糕，没有像往常一样表现出感动的样子。

顾倾城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墨墨，你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好。"

"没什么。"

"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她关切地摸摸我的额头，"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一下？"

看着她演技精湛的样子，我忍不住想笑。

她还真是敬业啊，演得这么逼真。

"倾城。"我突然开口。

"嗯？"

"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快一年了啊，怎么突然问这个？"她歪着头，很可爱的样子。

"那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当然记得，在咖啡厅，我刚刚失恋，你给了我纸巾。"她笑得很甜，"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很温柔。"

"那你的前男友叫什么名字？"

顾倾城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为...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好奇。"我盯着她的眼睛，"你不是说他伤害了你吗？"

"他...他叫..."顾倾城结结巴巴的，显然在编造，"叫...叫张伟。"

我心中冷笑。

张伟？这么俗套的名字，她编都不会编。

昨天我明明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很明显不是第一次见面。

而且从他们的对话来看，他们应该是青梅竹马。

所谓的"失恋"，不过是她精心设计的一出戏。

目的就是让我同情她，然后对她产生好感。

"墨墨，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些？"顾倾城有些不安。

"没什么，就是想更了解你。"我露出一个笑容，"毕竟我们要在一起很久，对吧？"

"对啊。"她松了一口气，"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永远？

我在心里嗤笑。

她的永远，大概就是到下个月他们订婚为止吧。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仔细观察顾倾城。

观察她接电话时的表情，观察她说话时的语气，观察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我发现了很多以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比如她每次说爱我的时候，眼神都会闪躲一下。

比如她拥抱我的时候，身体会下意识地僵硬。

比如她接到某些电话的时候，语气会变得特别温柔，那种温柔是我从来没有享受过的。

最重要的是，我发现她根本不了解我。

她不知道我的生日，不知道我最喜欢的电影，不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

这些她从来没有问过，也从来没有记住过。

而我，却记得她所有的喜好。

记得她喜欢喝拿铁，记得她害怕打雷，记得她最爱看浪漫电影。

可笑的是，这些喜好可能也是假的。

毕竟她连人都是假的。

一周后，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离开这里，离开她，重新开始我的生活。

但在离开之前，我想看看她会怎么处理我这个"累赘"。

想看看她会如何结束这场精心编排的戏。

我很好奇，她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4

我开始故意制造一些问题。

比如约会迟到，比如情绪低落，比如对她的关心表现得不耐烦。

我想看看，当我不再是那个"听话"的林墨时，她会是什么反应。

果然，顾倾城开始表现出不耐烦。

"墨墨，你最近怎么了？"有一次她皱着眉问我，"感觉你变了很多。"

"人都会变的。"我淡淡地说。

"但是我不喜欢现在的你。"她直接说出了心里话，然后意识到不妥，立刻补救，"我是说，我希望你能开心一点。"

"也许我们需要冷静一下。"我提议。

"什么意思？"她警觉地看着我。

"就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各自思考一下我们的关系。"

顾倾城的脸色变了变，然后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墨墨，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我们好好的，为什么要分开？"

"因为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怎么会不合适？"她抓住我的手，"我们这么相爱。"

相爱？

我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没有任何爱意，只有慌张。

她慌张什么？

慌张她的计划被打乱了？

慌张她要重新找下一个替代品？

"倾城，你真的爱我吗？"我突然问。

"当然爱啊！"她急切地说，"我怎么可能不爱你？"

"那你知道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吗？"

顾倾城愣住了："这...这个..."

"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颜色吗？"

"蓝...蓝色？"她不确定地猜测。

"你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

她完全答不出来了。

"倾城，我们在一起快一年了，你连这些最基本的都不知道，还说爱我？"

"我...我只是记性不好..."她急得要哭了，"墨墨，你别这样，我真的爱你。"

看着她慌乱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有些可怜。

不是可怜她，而是可怜那个曾经深爱着她的自己。

那个自己，为了她的一个笑容可以开心一整天。

那个自己，把她的每一句话都当成珍宝。

那个自己，以为终于遇到了真爱。

多么愚蠢。

"倾城，我累了。"我说，"我们分手吧。"

"不行！"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不能跟我分手！"

这么激烈的反应？

我有些意外。

"为什么不行？"

"因为...因为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她说得很勉强。

"可是我已经不爱你了。"我残忍地说道。

顾倾城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爱你了。"我重复了一遍，"所以我们分手吧。"

她盯着我看了很久，眼中的情绪很复杂。

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东西。

"林墨。"她突然换了个称呼，不再叫我墨墨，"你认真的？"

"认真的。"

"好。"她站起身，"既然你不爱我了，那我也没必要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了。"

她的语气变得很冷，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温柔。

"那套公寓的租金我已经交到年底，算是我最后送你的礼物。"

说完，她拿起包就要走。

"等等。"我叫住她。

"还有什么事？"她不耐烦地问。

"你就这样走了？不挽留一下？"我有些好奇。

按理说，如果真的爱一个人，被分手时应该会哭会闹会不甘心。

但她的反应太平静了，平静得不像一个被分手的人。

更像是...如释重负？

顾倾城看了我一眼，忽然笑了。

那个笑容很奇怪，带着一种嘲讽的意味。

"林墨，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天真。"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她摆摆手，"再见了，林墨。谢谢你这一年来的配合。"

配合？

这个词让我心中一颤。

什么叫配合？

但顾倾城已经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配合...配合什么？

5

顾倾城走后，我开始调查她的底细。

既然她能演戏，那我也可以。

我假装伤心欲绝，到处跟人说我被分手了，想要了解她的真实情况。

同班同学告诉我："林墨，你居然不知道？顾倾城早就有未婚夫了！"

"什么？"我装作震惊的样子。

"她的未婚夫叫宋景琛，是宋氏集团的继承人，他们从小就订了婚约。"

"那她为什么跟我在一起？"

"谁知道呢，可能是想玩玩吧。"同学说，"像他们这种富二代，最喜欢找我们这种穷学生来当替身了。"

替身...

这个词再次出现。

我继续打听，得到了更多的消息。

原来，宋景琛前段时间出国深造，顾倾城觉得一个人太无聊，就找了我来打发时间。

现在宋景琛回国了，她自然就要甩掉我这个用完即弃的玩具。

一切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她会主动接近我，为什么她对我那么"好"，为什么她要跟我交往。

原因只有一个：我是她用来填补空虚的工具。

而她跟我说的那些话，什么"只有跟你在一起才快乐"，什么"我会让你幸福"，全都是谎言。

她根本就没有快乐过，也从来没想过让我幸福。

她要的只是有个人陪她度过这段无聊的时光。

想明白这些后，我反而平静了下来。

至少现在我知道了真相。

至少我不用再自欺欺人。

至少我可以重新开始了。

我搬出了顾倾城租的公寓，重新回到学校宿舍。

舍友们都很惊讶："林墨，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外面租房子吗？"

"分手了。"我简单地说。

"啊？那个富家千金把你甩了？"

"嗯。"

"唉，我就说嘛，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舍友安慰我，"不过也没关系，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解释。

他们不知道，被甩掉对我来说反而是解脱。

重新开始打工赚钱，重新过回那种忙碌但充实的生活。

虽然辛苦，但至少真实。

不像和顾倾城在一起时，连快乐都是假的。

一个月后，我意外地在校园里遇到了她。

她穿着白色的婚纱，正在拍婚纱照。

摄影师不停地指导她摆pose，她笑得很甜，很幸福的样子。

而她身边的男人，就是我那天看到的宋景琛。

他们看起来很般配，都是那种天生的贵族气质。

我站在远处看着，心情很平静。

没有嫉妒，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点点的难过。

有的只是一种庆幸。

庆幸自己及时醒悟，没有在这场骗局里沉沦得更深。

正要离开的时候，顾倾城忽然看到了我。

她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对摄影师说了什么，走向了我。

"林墨？"她有些意外。

"嗯。"我点点头，"恭喜你，要结婚了。"

"谢谢。"她的表情有些复杂，"你...你还好吗？"

"挺好的。"

"那就好。"她沉默了一下，"林墨，关于我们之间的事..."

"没关系。"我打断她，"都过去了。"

"你不恨我吗？"她似乎有些意外。

"恨你干什么？"我反问，"恨你给了我一年的美好时光？"

顾倾城愣住了："美好时光？"

"虽然那些感情是假的，但对当时的我来说，确实是美好的。"我平静地说，"至少让我体验了一下被人爱的感觉，即使那种爱是演出来的。"

她的脸色变得很奇怪："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我..."她欲言又止。

"知道你从一开始就没爱过我？知道你有未婚夫？知道我只是你的替身？"我一一列举，"都知道。"

顾倾城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个月前。"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

"揭穿你有什么意义？"我摇摇头，"反正结果都一样。"

她盯着我看了很久，眼中的情绪很复杂。

"林墨，你变了。"

"人总是要成长的。"我说，"谢谢你教会了我什么叫现实。"

6

"倾城！"宋景琛走了过来，"怎么了？认识的人吗？"

"一个...朋友。"顾倾城勉强笑了笑。

宋景琛打量了我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可能是觉得我穿得太朴素，配不上他们的身份。

"既然是朋友，那不如一起吃个饭？"他客套地说道。

"不用了。"我拒绝，"我还有事。"

"那好吧。"宋景琛也没有坚持。

我转身要走，顾倾城忽然叫住了我："林墨！"

"还有事吗？"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事了，保重。"

"你也是。"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身后传来顾倾城的声音："景琛，我们继续拍照吧。"

"好的，宝贝。"

宝贝...

她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我。

就算是演戏的时候，最亲密的称呼也不过是"墨墨"。

看来她对不同的人，确实有不同的标准。

回到宿舍，舍友正在玩游戏。

"林墨，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又遇到你前女友了？"

"嗯。"我没有否认。

"她要结婚了？"

"嗯。"

"唉，这种富家千金就是这样，玩玩就算了，不会当真的。"舍友安慰我，"你也别太难过。"

"我没难过。"我说，"反而觉得挺幸运的。"

"幸运？"

"幸运自己看清了现实。"我躺在床上，"要不然可能会错得更深。"

舍友们面面相觑，可能觉得我被刺激傻了。

但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如果不是提前发现了真相，我可能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甚至在她要结婚的时候，还天真地以为她是被迫的。

那样的话，我可能真的会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情。

比如去婚礼现场闹事，比如苦苦哀求她不要结婚。

那样的我，该有多可笑？

还好，我醒悟得及时。

一周后，我在网上看到了顾倾城的婚礼新闻。

标题是《b市两大豪门联姻，顾宋两家强强联合》。

照片上的新娘美得像仙女一样，笑得特别幸福。

而新郎也是意气风发，两人看起来很般配。

网友们纷纷留言祝福，说他们是天作之合。

我看着这些评论，忽然想笑。

如果他们知道这个美丽的新娘半年前还在跟别人谈恋爱，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从今天开始，顾倾城就是宋夫人了。

而我林墨，也彻底与她再无关系。

关上电脑，我开始制定自己的人生规划。

还有一个月就要毕业了，我要找工作，要赚钱，要过自己的生活。

这一次，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的甜言蜜语。

这一次，我只相信自己。

但我没想到的是，这并不是结束。

而是另一个开始的序幕。

7

毕业后，我进入了一家创业公司工作。

工资不高，但是能学到很多东西。

我很珍惜这个机会，每天都工作到很晚。

同事们都说我太拼了，但我觉得这样很好。

忙碌的工作让我没时间去想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三个月后，公司接到了一个大项目。

客户是宋氏集团，也就是宋景琛家的公司。

我有些意外，但也没太在意。

毕竟宋氏集团很大，业务很多，不一定会遇到他们。

然而，在项目启动会上，我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顾倾城，不，现在应该叫她宋太太。

她穿着职业装，看起来很干练，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

"各位，我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宋倾城。"她介绍自己。

宋倾城？

她连名字都改了？

我坐在角落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当她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还是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

她认出我了。

不过她很快就移开了视线，继续介绍项目内容。

整个会议过程中，她都表现得很专业，完全看不出任何个人情绪。

会议结束后，大家陆续离开。

我也准备走的时候，却被她叫住了。

"这位先生，请留一下。"

我只好停下脚步。

会议室里很快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林墨。"她开口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是啊，挺巧的。"我保持着距离。

"你现在在这家公司工作？"

"嗯。"

"还是做程序员？"

"嗯。"

她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

我们就这样沉默地对视着，空气中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宋太太，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我说。

"等等。"她叫住我，"这个项目很重要，我希望你能认真对待。"

"当然，这是我的工作。"

"还有..."她犹豫了一下，"我希望我们之间的私人关系不要影响到工作。"

"不会的。"我保证，"我很专业。"

"那就好。"她松了一口气。

我转身要走，她又叫住了我："林墨。"

"还有什么事吗？"

"你...你过得还好吗？"她问得很轻。

我回头看着她，她的表情有些复杂。

"很好。"我回答，"宋太太不用担心。"

宋太太这个称呼让她脸色一变，但她什么都没说。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们因为工作经常需要沟通。

她确实很专业，从来不提私人话题，完全以工作为重。

但我能感觉到，她有时候会偷偷看我。

当我抬头的时候，她又会迅速移开视线。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

对我来说，她现在就是客户，就是甲方，仅此而已。

项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出了一个问题。

客户那边突然要求修改需求，而且要求在原定时间内完成。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我们整个团队都加班加点，但还是很难按时完成。

就在我焦头烂额的时候，顾倾城...不，宋倾城找到了我。

"林墨，我们谈谈。"

"什么事？"

"关于项目进度的事。"她说，"我知道现在的要求确实有些过分，但是这是董事会的决定，我也没办法。"

"我理解。"我说，"我们会尽力的。"

"如果实在完成不了，可以申请延期。"她说，"我会帮你们争取的。"

我有些意外。

按理说，作为甲方，她应该催促我们按时完成才对。

为什么反而要帮我们争取延期？

"为什么要帮我们？"我忍不住问。

她愣了一下，然后说："因为这样对项目更有利。"

这个理由听起来很官方，但我总觉得不是全部。

"谢谢。"我说。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8

项目最终顺利完成了。

虽然比原计划晚了一周，但客户还是很满意。

庆功会上，公司老板特别表扬了我们团队。

"这次能够成功，除了大家的努力，还要感谢宋氏集团的理解和支持。"老板说，"特别是宋总，给了我们很多帮助。"

宋倾城客套地笑了笑："这是应该的，我们都希望项目能够成功。"

会后，她单独找到了我。

"林墨，恭喜你们。"

"谢谢。"

"这段时间辛苦了。"

"这是我的工作。"

她点点头，然后说："那么，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了。"

"嗯。"

她转身要走，我忽然问了一句："宋太太，过得开心吗？"

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我说，"你现在的生活，开心吗？"

沉默了很久，她才回答："很开心。"

"那就好。"

她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林墨，你呢？"

"我？"我想了想，"也很开心。"

"那就好。"她重复着我的话。

然后她真的走了，这次没有再回头。

我以为这就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但是命运似乎很喜欢开玩笑。

两个月后，公司又接到了宋氏集团的项目。

而且这次是长期合作，项目周期至少一年。

这意味着，我还要和她继续打交道。

同事们都很兴奋，这么大的客户，对公司的发展很有利。

只有我心情复杂。

老实说，我并不想再见到她。

不是因为恨她，而是因为...我害怕自己会想起那些美好的回忆。

即使知道那些都是假的，但对当时的我来说，确实是真实的快乐。

而人总是容易怀念过去，哪怕是虚假的过去。

项目启动的时候，她还是那副专业的样子。

但我发现她瘦了，脸色也不太好。

可能是工作太忙了吧。

毕竟她现在是宋太太，肩上的责任更重了。

这次的合作更加频繁，我们几乎每天都要沟通。

开始还能保持距离，但时间长了，难免会有一些私人话题。

比如她会问我最近在看什么书，我会问她工作累不累。

这些对话很平常，但总让我想起以前。

以前她也是这样关心我的，虽然现在我知道那是假的。

有一次，我们一起加班到很晚。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她坐在我对面，专注地看着文件。

昏黄的灯光洒在她脸上，让她看起来很温柔。

那一瞬间，我恍惚觉得时光倒流。

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回到了那些甜蜜的夜晚。

"林墨？"她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嗯？"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移开视线，"时间不早了，我们收工吧。"

"好。"她开始收拾东西。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喂，景琛。"她接起电话，"嗯，我还在公司...好，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她有些歉意地看着我："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了。"

"没关系，你去吧。"

她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忽然感到很空虚。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我应该习惯一个人的。

但是刚才她在的时候，我竟然感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

这让我很困扰。

我不应该对她有任何感觉的。

不管是爱还是恨，都不应该有。

她只是一个客户，一个工作伙伴，仅此而已。

但是人的感情往往不受理智控制。

特别是面对曾经深爱过的人。

即使知道那份爱是一厢情愿，即使知道她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我。

但那些美好的回忆依然存在，依然会在某个瞬间涌上心头。

我摇摇头，强迫自己不要想这些。

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走到公司楼下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宋倾城站在路边，似乎在等什么人。

她看起来很焦急，不停地看手机。

我本来想直接离开的，但是看她一个人站在那里，有些不放心。

虽然这里是市中心，但现在已经很晚了，一个女人独自站在路边确实不太安全。

我走了过去："宋太太，你在等人吗？"

她看到我，有些意外："林墨？你还没走？"

"刚收拾完。"我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在等司机。"她说，"但是他好像遇到了点状况，可能要晚一点。"

"要不我送你回去？"我提议。

"不用了。"她摇头，"会给你添麻烦的。"

"没关系，反正顺路。"其实并不顺路，但我还是这么说了。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9

车上很安静，我们都没有说话。

我专心开车，她看着窗外。

偶尔在等红灯的时候，我会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的侧脸。

她看起来很疲惫，眉头微微皱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太太，地址是？"我问。

"紫金山庄。"她说。

那是b市最高档的别墅区，我去过一次，给别人送过东西。

"好的。"

又是一阵沉默。

快到地方的时候，她忽然说："林墨，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用客气。"

"那么...明天见。"

"明天见。"

她下了车，朝别墅走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僵硬，好像很疲惫的样子。

而且我注意到，她的手机一直在响，但她没有接。

可能是宋景琛打来的吧。

不过这些都不关我的事。

我开车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

第二天上班，宋倾城照常来公司。

但我发现她的脸色更差了，眼睛有些红肿，像是哭过的样子。

不过她还是很专业，完全没有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

中午吃饭的时候，同事们在讨论昨晚的一条新闻。

"你们看了吗？宋氏集团的少爷昨晚在夜店被拍到了。"

"拍到什么？"

"和女明星在一起，看起来很亲密。"

"不是吧？他不是刚结婚吗？"

"结婚又怎么样？有钱人都这样。"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难怪宋倾城今天脸色这么差，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我想起昨晚她在路边等司机的情景，想起她僵硬的背影。

可能那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所以才会一个人站在那里，看起来那么无助。

下午工作的时候，我忍不住偷偷观察她。

她还是很专业，但我能感觉到她在强撑着。

有好几次，她的手都在发抖。

会议结束后，她急匆匆地离开了。

我在楼下又遇到了她。

她站在同样的位置，还是在等司机。

但这次她的状态明显不对，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走过去："宋太太，又在等司机吗？"

她抬起头看到我，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林墨..."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怎么了？"我担心地问。

她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要不我再送你一次？"我提议。

她点了点头，跟着我上了车。

车开出去没多远，她忽然哭了。

没有声音，只是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递给她纸巾。

"谢谢。"她哽咽着说。

"宋太太，如果你想哭，就哭出来吧。"我说，"憋着对身体不好。"

听了这话，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

哭得很伤心，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我把车停在路边，安静地等她哭完。

哭了很久，她才慢慢停下来。

"对不起。"她擦着眼泪，"让你看笑话了。"

"没关系。"我说，"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

"林墨。"她忽然叫我的名字。

"嗯？"

"你觉得我很可笑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她咬了咬唇，"因为我现在的处境，很可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不可笑是假的，说可笑又太残忍。

"每个人都会犯错。"我最终说道，"重要的是如何面对。"

她苦笑了一下："面对？我能怎么面对？"

"宋太太，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但我相信你能处理好的。"

"你还记得吗？"她忽然问，"大学的时候，你说过什么来着？"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开心了，你会陪着我。"她的声音很轻，"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

那是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她假装难过，我安慰她时说的话。

没想到她居然记得。

"我记得。"我说。

"那现在呢？"她看着我，"你还愿意陪着我吗？"

这个问题让我很困扰。

理智告诉我应该拒绝，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不应该再有任何牵扯。

但是看着她红肿的眼睛，看着她脆弱的样子，我又说不出拒绝的话。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最终还是妥协了。

她笑了，虽然眼中还有泪水，但笑得很真实。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真正的笑容。

不是演出来的，不是客套的，而是发自内心的。

"谢谢你，林墨。"她说。

但我知道，这可能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10

从那天开始，我和宋倾城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工作时间，我们还是保持着专业的态度。

但下班后，如果她需要有人说话，我就会陪她。

我们会在咖啡厅里坐着，她跟我说她的烦恼。

关于工作的压力，关于家庭的期望，关于婚姻的失望。

"你知道吗？"有一次她说，"我从小就被安排好了人生。"

"什么意思？"

"什么时候上学，学什么专业，和谁结婚，什么时候生孩子。"她苦笑，"所有的一切都被安排好了。"

"那你为什么不反抗？"

"反抗？"她摇头，"我试过，但没用。我父亲会说，这是为了我好，为了家族好。"

"所以你就妥协了？"

"我以为只要结了婚，一切都会好起来。"她的眼神很空洞，"我以为景琛会爱我，我们会很幸福。"

"但是没有？"

"没有。"她摇头，"结婚之后我才发现，他娶我只是为了两家的联姻。他心里还有别人。"

说到这里，她的眼圈又红了。

"那个女明星，是他的初恋。他们一直有联系，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种豪门恩怨，对我来说太遥远了。

"宋太太，也许你可以和他谈谈？"我建议。

"谈？"她苦笑，"我试过，但他说这是男人的事，让我不要管。"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她茫然地看着我，"林墨，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这个问题让我很为难。

以我的立场，我没有资格给她建议。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说，"但我觉得，你应该为自己考虑。"

"为自己考虑？"她重复着这句话，"我好像从来没有为自己考虑过。"

"那现在开始也不晚。"

她看着我，眼中有种我看不懂的情绪。

"林墨，你变了。"她说。

"怎么变了？"

"变得更成熟了，更有主见了。"她说，"以前的你，不会说这些话。"

以前的我，确实不会。

以前的我只会说她想听的话，只会附和她的观点。

因为那时候我以为她爱我，我怕说错话会让她不高兴。

但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我知道她从来没有爱过我，所以我可以更真实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人总是要成长的。"我说。

"是啊。"她点点头，"人总是要成长的。"

之后的几天，她没有再来找我。

我以为她想通了，要回去面对自己的婚姻。

但是一周后，我在新闻上看到了一条消息。

《宋氏集团少奶奶深夜买醉，疑似婚姻出现问题》

照片上的宋倾城蹲在酒吧门口，样子很狼狈。

我心里一紧，立刻给她打电话。

但是没人接。

我又打了几次，还是没人接。

最后实在不放心，我开车去了紫金山庄。

到了门口，保安不让我进去。

"先生，您找谁？"

"我找宋倾城，宋太太。"

"您是？"

"我是她的朋友，她可能出了点状况。"

保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我进去了。

我找到她家的别墅，按了门铃。

很久才有人来开门。

开门的是宋倾城，但她的状态很差。

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皱巴巴的，眼睛红肿，明显哭过。

"林墨？"她看到我，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我看到新闻了。"我说，"担心你。"

她苦笑了一下："进来吧。"

屋子里很乱，到处都是酒瓶。

她显然喝了很多酒。

"宋太太，你这样下去不行。"我说。

"不行又怎么样？"她颓废地坐在沙发上，"反正我的人生就是一个笑话。"

"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懂。"她摇头，"你不会懂的。"

"那你告诉我。"我坐在她对面，"也许我能帮你。"

她看了我很久，然后忽然笑了。

"林墨，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

"羡慕你可以为自己而活。"她说，"羡慕你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的人生。"

"你也可以。"

"不，我不可以。"她摇头，"我是顾家的女儿，宋家的媳妇，我有太多的责任和义务。"

"但你首先是你自己。"我说。

这句话让她愣住了。

她盯着我看了很久，眼中的情绪很复杂。

"林墨。"她忽然开口。

"嗯？"

"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这个问题让我心中一震。

如果时间重来...

如果我知道她从一开始就不爱我，如果我知道我只是她的替身，如果我知道结局会这样...

我还会选择和她在一起吗？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回答。

"我知道。"她说，"你不会的，对吗？"

我沉默了。

"因为我伤害了你。"她继续说，"我骗了你，利用了你，把你当成了替身。"

"那都过去了。"我说。

"没有过去。"她摇头，"至少对我来说，没有过去。"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

"林墨，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其实..."她转过身看着我，眼中有泪光，"其实我后悔了。"